企业家野坂悠马，在一场地下拍卖会上，以10亿日元的高价救回了国中时的故交。

“犬奴，11号。”兔女郎胸前一片晃眼的雪白，举牌踱步时如波涛般颤动，野坂下意识礼貌地错开了视线。若不是要给身旁的人两分薄面，这种场合，他是不愿久留的。对方倒是饶有兴味：“这场拍卖会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个了——野坂，你注意看。”

“是。”野坂面上陪笑，心情有些烦躁，下意识捏紧领带夹，上面暗藏的玄机迫使他状似不经意地松开了手指。他望向灯光汇集的中心，一座全新的展台徐徐上升，锁链互相碰撞的细碎声音撩拨着每位观众的神经。那是一具令人血脉贲张的胴体，似蜜的光泽流淌在宽窄得宜的躯干，肌肉流畅的沟壑是上好的修饰，又像是伤疤愈合后微凹发白的瘢痕，野坂的心脏仿佛也插在展台中央的钢管，鲜活地跳动着。

兔女郎已经戴上了白手套，以一种淡漠的态度，全方位展示着“11号”的身体细节：“性别男，亚洲人种，生理年龄20岁左右，犬龄5年，前后皆是处男。”11号身体每处交叠都被展开，对方的下巴微微动了动，但也仅限于此。“颜色很浅，后穴也很紧致，主办方这次还算老实。”身旁人气定神闲地托住下巴，“5年才放出来卖吗？它不算年轻了。脾气挺烈吧。”

“我不太懂呢。”野坂尽量维持如常的声线，尾音却不自觉地颤抖。

兔女郎柔嫩的手指尽责地刺入11号的后庭。11号立即一改往常的麻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破碎的语句难连成句，但也没有人关心他要说什么。所有人都注视着那色情的黏膜，它似乎已经很习惯被刺激了，立刻柔软下来，含住的入侵的手指。只有野坂悠马在注视蕾丝眼罩之下的眼睛。它们是否有情绪，像双唇般张大着呢？野坂悠马只见过那双眼睛少年时的模样，记忆的碎片很难拼凑出来。

随着11号屈辱地高潮，高雅的丝绸手帕将多余的液体拭去，以500万日元为起点，进入了竞价环节。野坂悠马将信号发射器捏在手心，在耳边此起彼伏的浪潮中等待一击必杀的时刻。在此期间，为了刺激众人给出更高的价格，兔女郎将11号的项圈套上牵引绳，拽着它随行。艳丽的皮肉起伏着接近，出价的热情也到达了顶点。每个人都肆意在它光滑的皮肤上抚摸，打量着这件奢靡的奇珍。11号也在工作人员熟稔的指令下，时而摇动深埋在后侧的犬尾，时而柔顺又疏离地用鼻尖点点旁人的鞋头。它越来越靠向野坂的坐席，兔女郎已经停下，等待这批客人下达赏玩的指令。

那头闪着银光的长发被间杂的首饰装饰着束缚整齐，野坂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直视对方的脸。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看得太久，后排的客人刻意清嗓的声音没有其他解释。但他还是在思量过后，提了个最简单的要求：“把他的眼罩取下来。”

兔女郎依言扯开了那道蕾丝。那双眼睛像人偶般宁静，11号的眼神短暂凝聚，嘴角微微绷紧，又如涟漪般散开。兔女郎已经重新拽起牵引绳，发出“行走”的指令，落锤的声音已然响彻整座大厅：“10号买家已直接买断这件商品。恭喜！”

“买断？疯了吧。”野坂此举立即激起场内的窃窃私语，“最普通的犬奴而已，值这个价吗？”

“哎，我还想再观望观望再出价呢。被人家抢先，没办法咯。”也有扼腕叹息的。

野坂对兔女郎伸出手：“绳子给我。”

他抱着战利品坐了一会，发觉冷气开得太足。11号曲着腿，臀部压着野坂左侧大腿，靠在野坂的肩窝。野坂突然觉得，繁杂的装饰美则美矣，还是太碍眼了。“失陪了。”他无心再应付身旁人，脱下西装外套披在11号肩头——可惜有截大腿难以遮盖——就这么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去。

“我们到了。”野坂对怀里的人柔声道，“不要害怕，这里是我家。”

虽然，从第一句到现在，对方对他的语言都毫无反应。野坂绞尽脑汁，换了差不多四种语言，还是用回了熟悉的日语。说慢一点，得到的反馈要更多。

他大概能猜出来灰崎经历了什么。当年听说对方失踪后，他也想过许多很坏的结果，但野坂从来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度遇见。

不过，这还算得上灰崎吗？他的人格已经彻底被打碎，重新灌入“犬奴”的模组。药物、电击、催眠，为了达成目的，那些人只会无所不用其极。野坂又握紧了手里的领带夹，他伸手揽住垂眸不语的灰崎，轻柔地说道：“灰崎，不会很久的……再等等，我发誓。”

这一句语焉不详，灰崎连抬眼都没分给他。野坂决定先把那些碍眼的装饰都取掉。他取来梳子，细致地将那头及膝的卷发梳理开，这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和心思，但野坂能从其中获得诡异的满足。这是真实存在的，野坂握紧了手中的秀发，总算将最后一缕金链从发丝上剥离。

其实野坂自己的睡衣完全合适，但他还是先给灰崎套上了一条睡裙。灰崎似乎很不习惯穿裤子的生活，野坂搞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好先顺着他的意来。最头疼的是，灰崎完全无法沟通，更不用说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仿佛那日表情的裂痕只是野坂的错觉。野坂对灰崎下了“吃”的指令，灰崎立即埋头咀嚼起盘里的食物——以趴伏在地的姿势。

“坐起来。”野坂耐心引导，然而灰崎似乎难以处理两个相悖的指令，哪怕野坂已经将他的碗碟端回餐桌。无奈之下，野坂只好允许他在桌子上吃饭，整个人都在的那种。晚餐时间，野坂已经学会拽着项圈调整他的姿势，总算让他达成“坐在椅子上吃桌上的饭”的成就。

“餐具这种东西，迟点再学吧。”野坂叹着气将草莓叉起，递到灰崎嘴边。灰崎将毛茸茸的脑袋伸过来，熟悉的呆毛倒是如记忆中翘起，只是眼神还是如此呆滞。灰崎想将那颗叼走，被野坂的手指制止：“不要在碗里，在这吃。”

灰崎顿住，还是领会了野坂的意思。酸甜的果汁染红了野坂的指尖和灰崎的口唇，他看着颜色，慢慢咬掉了果实的尾端。

“乖孩子。”野坂下意识称赞道。灰崎最近喜欢上被摸头，所以野坂这样奖励了。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野坂首次使唤不动灰崎。“从我身上下去。”他重复第三遍，“不能要求这个。”

灰崎的眼睛湿漉漉的，那不是灰崎凌兵会有的表情。他转过脸去，对野坂毫无保留地展示着泛红的臀部。沟壑中央是一只紧闭的小嘴，此刻正难耐地往外流动着情液，来源于过程中使用的绝密药物，灰崎为数不多还在活动的大脑区域，塞满了这样的本能。他犹嫌不够，又将隐秘的部位扒开了些，向自己的主人请求垂怜。他不明白，如此理所应当的生理需求，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被满足？过去几年带给他的经验不是这样的。

“灰崎，你再好好想想。”主人冰冷的声音隔了层薄膜传来，“要怎么做？”

他踌躇许久，转而将前阴展示出来。

“……转回去。”对方咬牙切齿道。

他照做了。然而对方似乎没有满足他的心情，埋在手机里翻找着资料，随后重重吐息，总算将手指插入了后穴。还没承接到第一波浪潮，那双手指就毫不留情地拔出，他不满得想呜咽，最终还是选择做乖狗狗。“你说那几个部位都没有。”主人对电话那头说。他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主人怒极反笑的声音又让他下意识蜷缩起来：“什么意思？不是因为纳米机器人，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发骚？”

他趴伏在地，观察主人的表情。他脸颊泛红，看起来像是被气的，只是，经过长久的练习，灰崎对人的性欲已经足够敏感。主人需要的时候，哪怕没有指令，也要行动——他想着，兼顾通话的那头，在无声的情况下，从睡裤里掏出半硬的性器。

他听到野坂倒吸一口凉气，随着野坂的血液快速涌到灰崎的手心，电话瞬间被掐断。他大概知道，模拟过无数次的东西终究到来了。他面朝地板，将臀部高高抬起，朝向主人的方向。其实有些趴不住，刚流到地面的液体有些滑，他稍微放松点，膝盖就在上面打圈。不过，主人暂时只是狠狠地在臀肉上拍了一巴掌，力道大得惊人。

野坂决心要彻底改变灰崎的行为模式，用过度施予的方式。

“不许趴着。”他拽动灰崎的狗链，粗暴地抬起他的上半身。狗链在灰崎背在后身的时小臂上粗暴地缠了两圈，以惩罚他不经主人同意做出的越界行为，随着野坂的牵扯而收紧，在手臂的肌肉上形成显眼的勒痕，“记住了，这是不舒服的。是要惩罚你，不许做这样的事。”

灰崎的眼珠不受控制地上翻，一时间分不清是因为窒息还是快感。这点程度的刺激，对他来说只是助兴的道具，野坂也很快意识到了这点，懊恼地松了些力道，还是决定这么做下去。他抄起戒尺，把灰崎的臀肉打得啪啪作响、青红交加：“不乖就要挨打。”

灰崎呜咽着承受，扭腰的节奏并未因此而改变。野坂见不奏效，将戒尺丢到旁边，等着灰崎靠到自己膝上，看对方犹豫着讨好的神色，总算有了解释的耐心：“不能对恋人之外的人主动做这种事，听到了没？对我这么做，我只会打你。对别人这么做……你不想知道后果的。聪明的小狗明白了吗？”

灰崎舔了舔野坂的手心。

野坂心软了：“爬到我膝盖上，我看看你的伤。”

灰崎照做。

都伤成这样了，下面居然还在滴水。野坂难以置信地望向手心里的湿润，望向灰崎的目光更加复杂。这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让曾经这么骄傲的家伙……野坂不敢细想，随意在对方大腿上抹了一把，开始盘算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

灰崎看起来要受不了了。堵不如疏，用健康的性关系填补他的脑海，或许是不错的选择。他伸手把住灰崎的腋下，将他举到自己眼前：“是我没意识到。你愿意跟我……结合吗？愿意的话，就点点头。”

换玩法了？灰崎没有不点头的理由。

野坂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他示意灰崎坐到自己旁边，伸手揽住灰崎的腰身：“按我说的做，慢慢体会，好不好？”

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结局是迟一点插进来，灰崎想。内壁自动适应了野坂的形状，身经百战却号称纯洁的媚肉层层包裹着对方的欲望，除了没做最后的插入，灰崎早就身经百战了。小一些的道具，也早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吞过不少——灰崎按照程式摆动着腰腹，主动调整到最适宜受力的角度，以便更深地将野坂吞吃入腹。

野坂也感觉到了，他有些不悦，但暂时不打算停。待会儿进入状态了，多得是教育的机会，就别在不上不下的时候节外生枝了。连根部都埋进灰崎体内的时候，野坂拍了拍他的肩：“灰崎，感觉到了吗？我和你彻底合二为一了。”

灰崎痴痴笑着，在小腹上比划着野坂抵达的深度。野坂挑眉，努力又往里挺进一段，灰崎啜泣着蹬腿的时候，他才不再勉强，继续话疗：“灰崎，两个人做这种事是需要理由的。记不记得我是谁？”

“野 坂。”灰崎对着口型。

“很不错。”奖励摸头，“我们国中就认识了。当时，我们都是足球队的成员，虽然来自不同的学校，但是，感情很好呢。”

“嗯……喜欢，野坂。”

“对。”野坂惊喜地抚过灰崎的脸颊，“喜欢我，是不是？哪怕这么多年，在以前的俱乐部的时候……”他还是把“调教俱乐部”的含义给弱化了，“直到现在，还是喜欢我。”

灰崎大脑一片混沌，但他享受这种奖励：“直到现在，喜欢。”

野坂忍不住去吻那只说好话的嘴唇：“很乖。那再考考你，喜欢我的话，要怎么样？”

“嗯……”灰崎咬着嘴唇，将双腿缠上野坂的腰，说话有些磕巴，但野坂似乎就享受他这样：“要、跟野坂，做爱。”

“到时候全射给你好不好？”野坂身下动作，哑着嗓子在灰崎耳侧念道。

灰崎盯着天花板思索片刻：“……不行！”野坂刚才教过，“射在里面会生病。”

“连附加题都答对了，真是聪明的……真棒。”作为奖励，野坂将灰崎的膝窝举过头顶，用最好发力的姿势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从灰崎湿得一片狼藉的下体退出时，野坂正享受着极点后的宁静，顶层公寓的超大落地窗前，绝美的街景之上绽放出硕大的烟花。

“刚好今天是个好日子。”野坂在花火中对灰崎微笑，“不是为了这件事，我是事先准备……灰崎，生日快乐。”

木然的瞳孔被火焰点燃，有了全新的光彩。灰崎静静地欣赏完这许久未见的明艳火光。无数个在地下室度过的阴暗日夜里，他是否期待再度用视觉攫取这样的美丽呢？不过没关系……野坂将他圈进自己的怀里：“以后都没事了。这里有我。”

那是灰崎成年后第一次流泪。野坂胸前的布料被咸涩的液体完全浸湿，他珍重地将它甩入脏衣篓，就像灰崎对那不堪回首的回忆那样。

“多亏了野坂先生，我们才能这么迅速地推进案件。”作为本世纪最大人口拐卖案的主办警官，男人主动上门来拜访这位优秀的青年企业家。对方只是云淡风轻地微笑：“过誉了，我也很难说没有自己的私心。”

“不不不，野坂先生以身入局，我们……”警官的话头被果盘落桌的动静打断。一名青年男子挽着柔顺的长卷发冲他垂眸，又很快退了出去。

“哎，宝贝，等等。”野坂叫住长发男人，“别走，过来陪陪我。”

长发男人照做，不忘给野坂一个嗔怪的眼神。野坂揽住对方被束起的细腰，对警官抱歉地微笑：“让您见笑了。”

长发男人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警官将一杯茶饮尽，撇见来人上扬的眼角，突然福至心灵，伸手想去翻阅案件的文件夹：“这位就是——”

“这是我爱人。”野坂握紧了对方振袖下的手，“我们国中时就认识了，但最近才互通心意。正是热恋期，请见谅。”

“这样啊！”警官的手势巧妙地变成去掏包里的手机，“看时间不早了，我待会还有公务……先告辞了，野坂先生。”

警官离开时，在电梯里对着送别的两人鞠了一躬。职业所需，他所看过的人脸，不会有第二次初见的机会。看似是野坂先生靠着长发男人的肩，实际上，长发男的背也紧紧靠着野坂先生的身体。虽然说有那种经历，但是……看两人的相处模式，应该会幸福的吧。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