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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念君与秦鸣岳:师徒,姐弟,亦是母子。,1

小说: 2025-09-09 11:33 5hhhhh 4910 ℃

本文是基于discord语擦频道“云州仙界”世界观创作的角色小说,云州仙界的每位管理都欢迎诸位的到来。

暴雨。

姬念君斜着身子站在苑奕庭前,身后的桌上摆着一块棋盘,黑白子交割,难舍难分。

但今天她不是来下棋的,这盘棋早在自己来这边便已经被摆放整齐,白子被刻意摆成了自己的棋路,亦如剑意一般。对方显然对自己相当了解,毕竟棋,只是自己最微不足道的一点技艺而已。

“墨吞山谷,死棋困目,青峰挑雨亭前驻。仇家呼,旧恩辜,十年春雨化秋戮,一片世情葬师徒。叹,行错路,哀,行错路。”

姬念君低吟出两句诗,大抵是对现状做了个总结。在白莲静斋中,这苑奕庭是她的亭子,前些日子,一支无声的箭矢划破夜空扎在她居所的窗栅上,箭上书信只有几字,那字迹豪意淋漓,却带着一股怒火,以至于显得尤为狰狞。

“姊姊,师尊,徒弟已归,可否小叙?

虽没有提及地点,但那纸张的质地,姬念君却是再熟悉不过了,这单宣在白莲静斋里是只有自己才会用的纸张,而除去这纸,被随意撕扯的痕迹上还有前些日子自己在苑奕庭为掌门所题之字,因此,谜底就已经在谜面之上了。

她不由得回忆起那个早就死在自己回忆里的人,那个名字被自己生硬地埋葬,如今却破土而出.…..

秦鸣岳。

姬念君轻唤出那个被自己亲手扼杀的名字,紧接着一声暴雷落下,本就遮天蔽日的暴雨变得更加倾盆而下,几乎难以分辨周遭的环境,但裴识奕猛地转过身去,只是一息之间,那棋盘的对面已然出现一名男子,正襟危坐的同时手里举着一枚黑子!

恍惚之中,那男子的身影不断变化,最终变成了一位英俊少年的模样,黑发高束,虽稚气未脱,但脸上棱角分明的线条也是让他带上了一丝过于着急成长的神态。

这是姬念君二十年前捡回来的遗孤,他在战乱之中失去父母,而等到姬念君将嚎啕大哭的他从残垣断壁中抱起的时候,已然哭干眼泪的眼眸无神地大睁着,那蕴含着的仇恨让剑尊都不由得为之一惊。

她作为白莲弟子,理应断情丝,因而对于孩子的照顾毫无经验,好在秦鸣岳也绝非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叫,秦鸣岳?”眼中略带呆滞的男孩老老实实地坐在裴识奕府邸之中,姬念君简单地点了点头,随后在一旁的衣柜里来回翻找,寻了半天也没能找到适合男孩子穿的衣服。

“这名字,并非余所取,实则是寻到你的时候附带的香囊上绣着的名字.…....”

她看着秦鸣岳怅然若失的表情,心里也不由得软了下去,于是伸出胳膊抱了抱那过度纤细瘦弱的身体,渡过去的体温让他茫然地看了看眼前这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女性,也闭上眼睛沉溺在那温暖之中。

“你对你的父母,有印象吗?”漫长的拥抱之后,姬念君轻唤眼前人的名字,秦鸣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却没能说出什么。

“那,别的亲戚,有什么印象吗....?”

孩童又摇了摇头,姬念君没有哄孩子的经验,而眼前这位孩子更是个十足的异类,只是姬念君看着他,心里就如同化了似的,闭上眼睛又搂紧了些,低声说道:

“余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这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了。”

一直木讷着的秦鸣岳,却在这个时候伸出了手,搂住了姬念君的一只胳膊。

“得给你买些衣裳。”姬念君牵着秦鸣岳的手走在凡间街道上,在这过程之中她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秦鸣岳的举措,虽遭受如此巨大的精神创伤,但秦鸣岳终究还只是个孩子,很快就被街道上琳琅满目的纸人,冰糖葫芦乃至花灯捉去了眼球,她作为长老,钱自然是阔绰的,更何况她也并非喜爱花钱之人,也是为了让这孩子好受些,基本见到什么感兴趣的物什都会询问秦鸣岳是否喜欢,对方含羞的模样还是让她感到有些疲惫,到后来干脆用上“心法”,只要秦鸣岳稍微停留的物件,都给购上些许。

“仙子,这是要给咱家少爷缝衣服?”手脚麻利的太太手里拿着皮尺在秦鸣岳过于瘦小的身体上来回把控,本就含羞的他被这样摆弄更是恨不得钻到姬念君身后去,姬念君索性接过了太太的皮尺亲自给其量着身体尺寸,基本只是碰到个地方便会让那脸颊红上好一会,过了半个时辰,总算完成了的姬念君摸出一锭银子,吩咐店家将最好的布料用上,顺便问了一嘴秦鸣岳最喜欢的颜色,早就料到对方不会回答,索性挑了湖蓝色的染料,半天之后,穿着焕然一新衣装的秦鸣岳明显没有了之前的颓然,原本就英俊的模样也显露出了不少,愈看愈喜欢的姬念君也不由得欢喜起来,平常毫无表情的脸庞也挂上了几分喜悦.…..

“汝要是喜欢,每过几日余便可领你去赶集....”

“等到过些时日,还会有烟花,宗里的孩子们都喜欢这样的...”

累了一天的秦鸣岳,梳洗片刻便躺在了铺盖上,姬念君的住处只有一个卧房,特意将床铺让出来的她还给上面加了一层铺盖,看着在被窝里老老实实躺着的秦鸣岳,摸了摸脸庞之后便吹熄了灯。

“夜安。”

姬念君几乎要睡过去的时候,却突然发觉一个温热的身体钻了进来,意识到什么似的她伸手搂住秦鸣岳的身体,半是困惑半是惊喜地看着眼前这个开口说话的孩子....

“谢,谢谢姊姊......”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姬念君说话。

在这之后,秦鸣岳就变得活络了些,期间安掌门曾经上门拜访,也显得没那么内向,甚至有样学样地向着对方行了个女性的万福礼,安绮倒是格外喜欢秦鸣岳,刚一来就拽着他的手腕连连让他喊了几声“妈妈”。

姬念君在睡眠的时候讲究“沉静”,因此会睡得格外沉,也正是因此,在一天夜里起夜的时候,听到男孩拗哭声音的她急匆匆地冲进卧房,只看到秦鸣岳不住地呼唤着爹,娘,以及各种哀求的话语,下意识将其抱在怀里的她却怎么安抚也无法让秦鸣岳重归平静,姬念君索性心一横,清冷的声线变成柔和的语调,轻唤起来:

“岳儿,好岳儿....妈妈在,不怕...不怕......”

好在秦鸣岳夜晚的事情似乎不会记住,一直提心吊胆的姬念君见如此也放下心来,半夜的哄睡也变得愈发自然了起来.....

直到有一天,秦鸣岳说漏嘴的一声“妈妈”让姬念君羞得差点钻进院子里的水井里,她这才知道不知何时秦鸣岳已经能记住夜里发生的事情了,脸颊发烫的她再三向秦鸣岳申明这一点后,此时或许也就作罢,依旧以“姊姊”称呼。

这孩子命苦。姬念君看着眼前这个稚嫩但坚强的少年,今天是他的10岁生日,所谓生日,也就是捡到他的那一天。而今天,秦鸣岳斩钉截铁地向自己询问,在捡到他的那一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姬念君终究是长叹一声,这事情无论如何也是瞒不住了.....

她是在一片废墟里将秦鸣岳挖出来的。周遭的尸体无一无法分辨身份,更为蹊跷的是,以姬念君的修为居然无法得知造成这一切的人物实力几何,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绝对是人为造成....

“余的意思是.……鸣岳最好还是不要过多地挂念此事,人死不能复生,而生活还要继续,实不相瞒,余也曾是战乱遗孤,也切实地体会了复仇的快感,只是在这之后,唯有荒芜。”

姬念君不愿欺骗秦鸣岳,便将自己的推断,认知在这一夜告知了对方,殊不知,秦鸣岳只记住了一句话.…....

他父母的死,是人为造成的。

而第二天早上,姬念君正准备叫秦鸣岳起床之时,却意外地发现床铺上空无一人,而来到后院,少年正努力地握住长剑挥舞,他的力量甚至不足以控制铁剑,但被汗水浸湿的衣衫也证明了秦鸣岳的努力.....

起初姬念君以为这不过只是少年的热血上涌,可等到一月之后,已经能勉强使用长剑的秦鸣岳终究是在一次练习之中受了伤,在这之前他曾不止一次地向姬念君表示过自己想要习武的愿望,可都被姬念君以各种借口回绝,归根结底,是她不想让秦鸣岳为了虚无缥缈的复仇而赌上自己的一切.….

但她也明白,在自己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秦鸣岳就不可能对父母的死置若罔闻,她也曾后悔过自己说真话,但覆水难收,终于在一天晚上,她将遍体鳞伤的秦鸣岳叫到后院,从兵器架上拿下一把木剑,递给秦鸣岳:“余授汝剑法功夫,目的是为保全自身,而非为复仇不顾一切,只有保证这一点,我才能收你为徒。”

男孩的眼中满是坚定,几乎是瞬间便重重点头,紧接着便是一声稚气未脱却异常坚决的声音:

“师尊。”

在接受了姬念君的指导下,秦鸣岳的进步堪称飞速。但裴识奕早在他的剑意里意识到了那份深刻的仇恨,因而对于弟子兼弟弟的修炼,她以心性作为主要任务,只是每日姬念君从睡梦中醒来,兵器架上的痕迹和秦鸣岳身体经脉的状况总是会让她若有所思,又后悔于自己的愚昧....

仇恨带来的力量是无可比拟的,但它同样会让人走火入魔。

记忆里,自己曾不止一次地告诫秦鸣岳,对方答应虽坚决,但姬念君还是能看出来,秦鸣岳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下这份心思了。

“为师今日传授于汝的技艺,为心法。”

姬念君随手从架上取下一柄木剑,挽个剑花作出架势,对向面前严阵以待的秦鸣岳。

“心法,除去力量于技艺之外,更注重心境

的修养,切勿焦躁,更不可一蹴而就。”

“徒儿谨记。”秦鸣岳行了个礼,便从一旁兵器架取下一支包头长枪,表示已经做好准备。

“汝可随意来攻。”

姬念君内心不由得叹息。

终究是秦鸣岳过于年轻,仇恨不是说放得下便能放得下的,选择长枪作为武器也是如此,这般兵器能让武者处于绝对优势,但.....优势带来的轻慢,正是心法所针对之处。第一次练习,秦鸣岳刚刚挑起长枪就被她用剑身拨开枪头,紧接着剑锋已经抵至脖颈。

第二次练习,秦鸣岳虚晃一招,后撤一步使出回马枪,枪头刚出就已经被她捉住腰身飞掷而出。

第三次练习,秦鸣岳不住地舞枪花,试图混淆姬念君的判断,却被滴水不漏的防御弄得耗尽气力,破绽频出....

姬念君能感受到对方的焦躁,她虽能承认秦鸣岳在武学上的天赋,但打压也是修炼的必经之路,自己下手虽然不重,但带来的挫败感已经让他越来越急躁,在这之前,对方已经是白莲静斋里同龄的佼佼者,但在她面前,自己连两招都撑不过。

“喝!”秦鸣岳爆喝一声,猛地将枪头抡出圆月,早就已经看出对方意图的姬念君飞跃而起,居然凭空抓住枪头。脚一踏入地面便立刻使力将秦鸣岳整个身体抓起。这是利用了对方握持兵器牢固的同时,结合太极的搬拦捶改进的招式。

只是这一下对于秦鸣岳来说过于沉重,无法控制身体平衡的他灰头土脸地摔出几米,枪杆也撅成两节,这一下让他彻底没了力气,而姬念君早就丢了木剑,飞身过去将其扶起....

“对不起....为师....下手太重了.....”

秦鸣岳甩开了自己的胳膊,片刻之后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这才低下头领罚,姬念君却并无责罚之心,只是长叹一声将其搂入怀里。

“为师所言,武学研习最忌讳一蹴而就,更何况余已经是宗内顶尖,失败也是正常……..”“为师所言,武学研习最忌讳一蹴而就,更何况余已经是宗内顶尖,失败也是正常....”

“徒儿只是.....只是责备自己无能,这样下去,又怎能为父母报仇......!”意识到说错话的秦鸣岳赶忙住口,复仇一直是姬念君的禁忌,只是这一次,师尊却只是长叹口气,取出膏药给他身上的伤处治疗。

她又何尝不能理解秦鸣岳的心态呢。

当晚,姬念君解衣欲睡之时,借着烛火便又看到秦鸣岳在月光之下舞剑的身影,在这之前自己已经劝了对方多次,注视半晌的她最终也只能长叹口气,吹熄灯火。

秦鸣岳进步飞快,心法本就对武学有着极大的帮助,而和姬念君的练习之中也在不断地锤炼自身,曾经的一招难敌,逐渐变成了过招两回合,再变成有来有回..而这么快的进步,也不过只用了短短五年。

五年后,秦鸣岳已经在姬念君仅凭技巧的程度下能撑上百回,除此之外内力的修炼也丝毫不差,早已超越同龄人的秦鸣岳也已经和师兄师姐等打交道,进步飞快让姬念君格外欣慰,但在面对同门长老的赞叹之下,她也不由得产生了些许异样的情感。

绝不能让秦鸣岳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真相倾注一生。

抱着这样决心的姬念君,从此便中断了对秦鸣岳的教导。

“弟子拜见师尊。”

姬念君注视着在五年来,已经从稚嫩少年变成了身长八尺,顶天立地男子汉的秦鸣岳。

他的身材结实却不魁梧,脸庞清秀内敛,也为他在江湖上赢得了不少女子的芳心,对于弟子的私事裴识奕不想多管,而秦鸣岳也并非有这般心思,所谓“武痴”的称号也绝非空穴来风,毕竟白莲静斋不允男子入宗,因而对于这位“外门”弟子,姬念君还是以自由的心境去培养的,只是眼下为了阻止复仇的心境进一步激化,姬念君决定让秦鸣岳出师。

“如今弟子也已经实力不俗,余虽为师尊,却始终未能于汝正名,因此此后的生活我也再无过问之理.…..”

姬念君看对方脸上并无讶异神态,便顿了顿继续说下去。

“为师只求你能谨记,武道并非杀人凶器,而是护人之盾,仇恨也是汝该放弃之物,为师不求你摒弃,只求你能坚守本心.....”

“弟子谨记。”秦鸣岳照旧行礼,姬念君看着眼前弟子的身影,虽有些不舍,但还是下定决心,言道:

“如今,你武学已成,也是时候该出师了。”

“什么....师尊这是要赶弟子走吗?”秦鸣岳的脸上瞬间涌起惊愕神情,几乎是瞬间便跪倒在地,长拜不起,任由姬念君怎么劝也无动于衷,最终还是她快步走下将其扶起,收回原话这才作罢.…..

“唉,为师这是不想让这里成为束缚你的牢笼啊。”

“弟子情愿如此....!若是师尊答应弟子留在身边,那复仇这般事情,放弃也罢!实际上秦鸣岳不说这话,姬念君也已经无法狠下心来将自己于他隔开了,对于秦鸣岳来说,自己是师尊,是姊姊,对于自己来说,对方又何尝不是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呢......

*

姬念君冷冷地看着端坐着的男性,抱剑之手早已握紧剑柄,身子微微下探做好战斗准备,她也后悔,若当时自己斩钉截铁地将其驱赶出门,或许就不会.....

不,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无法挽回。姬念君摇了摇头,将思绪驱赶出脑中,逐渐靠近。

对方倒是没有任何举措,捏出黑子按在棋盘上,示意自己落子。

姬念君的心要比对方更乱。但此时她作为剑尊,却有了不敢先手的心惊,短暂的心理斗争之后她也在秦鸣岳的对方坐下,捏起白子按在棋盘上。

*

姬念君将自己的祛邪取下,换下居服,缓缓走出府邸,几步便登上云霄,飞出白莲静斋。

近些日子秦鸣岳也少见地有了出门闯荡的兴致,偶然也能看到他和女修一起闲聊用斋,每当这时姬念君就不由得感慨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孩终于出落成了一个英俊的男子,为了给弟子留出空间,索性把宅邸通行证留了一份在他卧房里,也是方便秦鸣岳归家。

而近来又有一位合欢宗的弟子公然掠夺女修女侠,很快就将其修为夺取干净,最令人诧异的是,连合欢宗自己的弟子都没能幸免于难,对方除了打着合欢宗的名号之外,行事风格有别于任何一个宗门,如今多个宗门长老已经开始计划讨伐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弟子,只是对方显然已经从女修体内汲取过多修为,居然在多次围剿之中侥幸逃走,如今造成的影响,天下已经无法坐视不管了。

姬念君缓缓地拔剑,这隐匿阵法无法瞒过自己,用内力击垮结界之后,整座被掏空的山体内遍布着女修的躯体,虽都存活但体内修为已经被吸食殆尽,就算被救出也徒有生命而已。

姬念君隐匿身形,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心法已经充斥着自己的四肢百骸.....

一阵微风掠过,早已料到的姬念君背手便是一招“苏秦负剑”,来自背后的偷袭被干净利落地挡下,顺势后斩猛地挥剑,不出意料的切空之后,立刻将内力流通进身形调整姿态。

只一息之间,漆黑地窖之中却出现了数十道火花。对方既然能从大规模的围剿之中脱身,那想必也并非凡夫俗子。

只是姬念君作为剑尊的名号也绝非徒有虚名,简单的斩切,上挑,在心法和内力的加持之下宛如骤雨一般连绵不绝,哪怕是客场作战也丝毫不落下风,几十回合之后明显感到对方气力不支,乘胜追击的她却未曾料到对方将女修当做挡箭牌,剑势已然无可避免.....

姬念君闭眼,温热的血液将自己的素袍染红,脸庞也染上了一片血色。

“卑鄙…..”她不再留手,对方草菅人命的态度显然让姬念君心中已然涌起怒火,在自己的攻势之下逐渐被逼入绝境,而与此同时,自己早已向同僚传递的信息也让援军逐渐靠近这座地窖之中,一声轰响,地窖的另一头涌入几位白莲弟子。

“姬剑尊当心,这些女修的身体都会—-”

话音刚落,那些被夺取修为的女子身体骤然爆开,将后半段话语吞噬,而忌惮于这些人体炸弹的姬念君也只能借力飞上天花板,等到稳定身形确保周围并无危机之后,那人已经没了踪影.....

事后的工作用了相当长的时间,如果算下来的话受害者已经达到上百人之多,只是这一次又让对方逃走,在这之后的追踪定会更加困难。

“余回来了。”

姬念君踏入府邸,秦鸣岳立刻靠上来将染血的衣物收走洗涤,自家的桌上已经摆好了菜肴,细细看去尽是她喜爱的东西。

“有劳徒儿费心,余目前并无胃口,还请见谅……”姬念君的脸色略显苍白,她刚刚斩杀无辜之人,心法受挫,短时间内只怕是难到巅峰…...

“姊.…师尊,这是为何?再就是这衣服上的血…”秦鸣岳这才将心中疑虑言出,而这时姬念君突然表现得神秘了起来,示意对方过去,将嘴巴凑到耳朵旁边....

“余刚刚发现.…….”

“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居然是个魔修。”

姬念君手中的袖剑狠狠地捅进秦鸣岳的腹部,精确的位置让他瞬间失去反抗能力,却又不至于马上死去,而秦鸣岳的眼神先是诧异,后又是平静....

“师尊,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还有脸叫我师尊,我这么多年的话都当耳旁风,不,你这畜生...”姬念君的眼眶红润起来,生气,悲伤和失望交杂在一起,她多么希望自己没去那地窖,但这是自欺欺人。片刻之后,姬念君还是缓缓开口:

“你的什么都是我教的,我又怎么看不出来你的招式?哪怕你藏,余也了然于心.....”

她的眼睛里又闪过愤怒:“但余没教你取人性命,这些人的性命,都是无辜的!”

“师尊...咳,说过,心法.....但,我还是太弱,连那些杀我父母的人都找不到,弟子又怎能放得下......“

秦鸣岳的脸上满是不甘,充血的眼珠蹬着眼前的至亲,又开口说道:

“师尊如今不教我武艺,我知道是怕我一心复仇,但.…..咳,若是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徒弟又该如何保护好师尊.….?我不想失去,失去姊姊...”

秦鸣岳的眼神尖锐起来,想要挣扎出姬念君的身边,却又被不容置疑地搂在怀里,只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师尊的脸庞已然泪流满面....

这无法接受,我的徒弟,弟弟....居然变成了这样的一个.…....

“你把我的弟弟还回来啊啊啊啊啊!!!”姬念君再也控制不住这样的情绪,歇斯底里地怒吼着,转动刀刃让楔形的伤口变成血肉模糊的洞,而她受情绪驱使,却没有发现秦鸣岳的手心里,一把匕首也慢慢地掉到地上。

“复仇,复仇,你有没有想过你报了仇要去干什么,而且,师尊难道就不能保护你我了!?你造下的孽...

姬念君的脸庞扭曲得不成样子,眼前不断闪过自己教秦鸣岳练剑的经历,秦鸣岳第一次给自己做成一桌佳肴的经历,以及秦鸣岳安静坐在府邸,看着自己奏琴的种

种时光......

她也有仇恨,自己的父母同样死于战乱之中,秦鸣岳同样给了她家人的感受,但摧毁这一切的也是秦鸣岳,早就明白这一切的她,为了将这份仇恨彻底斩断,出剑的那一

瞬间仿佛将自己也捅穿了一般...

“为师怎么办....!”

姬念君丢下袖剑,看着那毫无生气的身体摔倒在地上,她想要去接,却又被自己生硬地阻止,直到自己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而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秦鸣岳的嘴唇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妈..妈......”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的悲鸣声,响彻了整个白莲静斋。

三日之后,后院里多了一个小小的坟包,以及府邸内终日的悲泣和叹息。

自此,那个挺拔俊朗的身影,也消失在姬念君的居所之中,连续百年练剑的她也就此停歇了好久。

而后来,再次见到弟子后.....她并不是不去祭祀,只是生怕再看到那名字,徒留伤悲。然而每年的清明,除了祭奠素未谋面的父母之外,也另有一堆纸钱单独焚烧。

——————————————

二人不语,棋子在棋盘上不断纠缠,难舍难分,亦如二人的命运。

姬念君虽然有无数的问题想要去问,但在几步之下便被棋盘吸引了注意力,时而停顿,时而飞速落子,对方的棋艺显然不在自己之下,棋盘上没有内力修为,攻守转换,察觉到自己落于下风的姬念君,逐渐蹙紧了眉头,而随着棋盘上再无落子之处,不需要数子,姬念君便知道自己输了。

姬念君从棋盘中脱离出来,干净利落地拔剑指向对方的咽喉,冷冷地问:

“你为什么还活着?找余下棋,又是为了何故….?”

“只是来悼念一下,消散多年的师徒情谊,亦如师尊和我过去的时光……”

秦鸣岳的声音依旧如此清秀,但在姬念君看来那简直就如同毒蛇的嘶鸣,她再次提醒自己,自己的徒弟早就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地窖之中,眼前的,不过是从那地窖里走出来的夜叉魔鬼......

“余不是汝的师尊,汝也不是我的弟子,我可从来没教过你....”

“教过我什么?软弱无力的心法,还是无法让我保护自己心上人的武学?”

秦鸣岳冷哼一声,抓起自己带过来的布包,猛地一抖——

那是中州大皇子,林浅的头颅。

“你…..!?”姬念君的眼眸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再三查看,那就是夺走自己贞操,让自己沦为性奴的男人,那张自己深恶痛绝的脸上带着和自己一样的惊愕,仿佛从未料到自己被杀一样。

“没错,我…..师尊,你的力量没有办法保护自己,而我,有这个能力.….这也是为什么,我要走上这样的道路。”

“你还在...不,你做的更甚....!”姬念君这才意识到对方的气里蕴含着的那股邪恶究竟意味着什么,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大皇子已经是何等强大,自己的心法以及柔剑也

难以抗衡,可在眼前这个曾为自己徒弟的男人眼前,杀死这人就如同杀一只鸡一般手到擒来。

难怪自己看不出对方的修为,秦鸣岳…已经远超了她的实力!

“需要我帮师尊回忆一下,以享受这份复仇的美好吗?”秦鸣岳的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期待和愤怒交杂在一起。他从腰后掏出一块留影石,丢到棋盘上,登时便出现了姬念君与大皇子交欢时的映像......

.好痛。

眼前模糊的场景逐渐清晰,姬念君回忆起自己前些日子的境遇.

余的贞洁,居然就这么容易被,呃......下身被贫弄得红肿的私处仍在隐隐作痛,这些日子所谓的皇子根本没有将自己当成人看--不如说是将玩物一般,用够了就丢到一边,或者就是将自己干得硬生生昏死过去......

反正,都没差什么。自己被囚于此多少时日了....?

姬念君在床榻上缓缓挣扎起来,皇子当然不会容许自己逃走,一条玄铁锁链将自己的脖颈项圈拴到床后那根金丝楠木柱子上,那项圈还是他顺手从诏狱里拿过来的。至于手

脚,粗糙但结实,一看便是用于佛龛的红绳将自己双手反绑在一起,而自己的双腿则是被对折和腰胯的绳裤相连——这迫使她只能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休息,更别提臀瓣上那火辣辣的痛感.

“呜!咕….呜...!嗯呜!”一阵费力的闷哼,姬念君勉强活动了几下腰肢,她必须趁着皇子还未回来赶快逃走,这些日子给自己喂的药让她越来越沉溺于快感之中,更别提自己肚子里有满满一子宫的精液,若是怀上了孩子....一阵恶寒从她的脊背涌现出来,促使她又卖力挣扎了几下。

对方早就将自己的丹田气力封住,孱弱的身体丝毫无法对抗束缚,勉强扭动一下,下身的绳裤就会让卡死在私处菊门深处的两根木杵颤抖几番,不消说又是一阵尖锐快感..…..

“嘶呜姆……嗯……嗯……”

位于床中间的她花了将近三炷香的功夫才挪到床边,在床单上留下一条淫水长径。终于膝盖压空,被捆成螃蟹的身子沉闷地砸在地板上,晕眩之际姬念君的姿势变为四脚朝天,勉强能看到自己下体的阴毛也被拔光,一个朱红色的纹路隐隐约约地浮现出光芒..

“必须...快点回到白莲静斋,不然..哈.......”

用尽腰胯力量翻身,但由于双腿的阻碍,这挣扎何其容易?体内的木杵一点点地蠕动,一股本不该有的快感从胯部扩散,越是挣扎就越是猛烈....

姬念君最终也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总之在最后的挣扎之下,自己的身体猛地颤抖,腿心清晰可见地喷出一束汁水......自己的浪叫被口中的布料硬生生地堵在嗓子深处,变成沉闷的呜咽——皇子将破破烂烂的肚兜擦了擦自己的下体,美其名曰“记住龙根的气味”然后塞进了自己口中,那红绳箍着嘴唇,连吐都吐不出来.....

大片的意识空白,姬念君终于是绯红着脸回过神来,继续以屈辱的姿势在地上挪动,脸颊沾满灰尘....

“你这是,做什么...羞辱我!?”姬念君的脸颊一阵发烫,抓着剑柄的手和立起的眉毛不断地颤抖,她不愿去回忆起那些场面,但眼下自己却....

“怎么会,师尊,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母亲去看待,因此,我杀了他。因为他居然敢夺走我的东西。”

秦鸣岳的脸上带着酣畅淋漓的笑容,从未见过这种表情的姬念君瞬间脊背上渗出一层冷汗,脸庞晕染出大片的红晕。

“余….不是你的母亲,也不需要….不需要你来替我……!”

“师尊不是他的对手,我知道的...而且也不只是为了您,他,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所以他得死。”秦鸣岳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抓起那颗头颅,带着玩味的笑容从手里

来回把弄着,终于忍受不了的姬念君一剑将那头颅斩碎,化作齑粉消失在雨夜之中。

“汝……居然如此……余没有你这样的徒弟,也不会有你这样的弟弟,子嗣..!”已经语无伦次的姬念君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接受了对方称自己为妈妈的事,而她又猛地后退

一步,眼前的秦鸣岳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站了起来,眼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为什么.….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你还不愿意认我,如果不是徒弟….师尊要何时才能将这人枭首示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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