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12.混乱之中触及的幸福(祥素)

小说:不熬夜主义者觉得有问题 2025-09-09 11:33 5hhhhh 9020 ℃

内含微微量的r18内容,真的只有一点点

——

深呼吸,尽量在大脑空白前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语言不管怎么组织都是磕磕巴巴,心脏跳动得好像要爆炸了,千早爱音扶住桌子,眼见着椎名立希的表情愈发难看。

“你说、什么?”丰川祥子不逞多让,她似乎不太能站住了,五官拧成一团,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悲恸还是在强扯出笑脸,“可是……我看过病例单……”

“那是假的!”

拍在桌子上的双手好痛,砸下去的瞬间好像拍到了钢笔一类坚硬的东西,千早爱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发脾气,但急促的喘息间,她胸腔中忽而被愤怒填满了。

可是她凭什么对丰川祥子发脾气呢?于是那愤怒迅速消退,只留下侵袭过的断壁残垣。

“是、是小睦……伪造的。”千早爱音扯出难看的笑脸,想让自己的声音别抖得那么厉害,完整地把话语表述出来,“她们,不、我们……想让她听话……”

剧烈地喘息,但是汲取不到氧气,她只能毫无形象地大口呼吸,胸口起伏得厉害,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的溺水的人:“但是,已经、已经出问题了……素世的精神……她……”

无论如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所以都说出来吧。

“她、她真的认为自己会臆想……会胡言乱语……”千早爱音的双腿发软,目光盯着桌上一道不算明显的裂痕,冰冷的汗珠不受控制从鬓边滑落,留下到黏湿恶心的痕迹,“素世她已经……”

千早爱音没能继续说出口。

一阵强劲的风席卷而来,椎名立希死死扯住她的衣领,眼中的怒火是砸在心头的烧红的碳,千早爱音说不出口,发软的双腿和冷汗一起下滑,直到椎名立希将她狠狠砸在墙上。

空气迟滞如同凝固的胶水,她在方寸之间汲取不到空气也无法控制僵硬的肌肉,眼前天旋地转,后背死死砸在墙上,似乎有皮肤擦伤了,一点烧灼的感觉传来,千早爱音却觉得还不够。

怎么能只是这样?她的报应应该要更多才对。

椎名立希的眼中升腾起的是浓烈的失望与厌弃,那虽然严厉但总关心着同伴的紫色眼眸中如今倒映着的只有败犬般瘫软着的千早爱音。

“千早爱音你这个混蛋,站起来!你做出这幅表情给谁看!?”

拎着领子被提起来,千早爱音不敢看椎名立希,脸上挨了一拳现在火辣辣的疼,粘稠猩红的血顺着人中淌下来,她错开的视线与高松灯相撞,胆怯得如同小动物般的主唱如今也掩饰不住眼中的失望。

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好像冥冥之中被质问着,可千早爱音也说不清楚,眼泪和血混在一起很难看,恍惚间椎名立希被推开了,她再次跌坐在地上,面前是丰川祥子那愤怒的,仿佛刺入灵魂的金色眼眸。

“还有……谁?”丰川祥子的声音感觉抖得比她更厉害,她走过来的动作都踉跄着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骨头,高松灯犹豫着想去扶她,但丰川祥子置若罔闻,她扯住千早爱音混着血迹的衣领,“除了你和……睦,还有谁?”

喉间泛起血腥味,千早爱音咳嗽着将自己知道的名字说出来。三角初华、祐天寺若麦、八幡海铃……每个名字混着血丝吐出来时丰川祥子就像是随着失去了一点力气,脸颊逐渐变得惨白。

“小祥……”高松灯来扶她,可瘫软在地上的丰川祥子像是钉死在地面上,面前狼狈不堪的千早爱音被揉成一张乱七八糟的纸,她愤怒地想扯住她衣领,出现在面前的却是长崎素世。

眼角含着泪的长崎素世。

“小祥……你要相信我……”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长崎素世分明说过的。

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指力度很轻,长崎素世不太敢像曾经那样死死握住她的腕,只用前半段指节轻轻搭在丰川祥子的皮肤上,她只需要挥挥手就能将长崎素世甩开。

而丰川祥子也确实这样做了。

“没关系的,素世,”她说,语气是自己也能听得出的怜悯与同情,她只是为长崎素世感到痛心,尽量将视线与声音都放得柔软一些,“好好治疗的话,会好起来的。”

于是面前侧躺在病床上的人再说不出话了,她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柔软的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含糊地应声。

病房内没有开灯,长崎素世的眼睛是偏灰的蓝,在昏暗的地方便显得愈发灰败。她没有移开视线,直到丰川祥子先觉得有些尴尬地错开。

分明,已经不是那样亲密的关系了。

“小祥……”

分不清过了多久,漫长的夜将人的感官变成一把无法刻量的尺,丰川祥子有些昏昏欲睡,手撑在床边勉强支撑着脑袋。

长崎素世闭着眼很轻地叫了她一声,丰川祥子睡眼惺忪地抬头:“嗯?”

没能听清她说了什么,模糊间听见长崎素世细如蚊呐的声音,可那实在太微弱,弱到一阵微风便可以将词句吹得七零八落。

丰川祥子没有回答,于是长崎素世也没再说话。

但医院的高级病房内哪里会有微风呢?连呼吸和心跳都能听清的寂静夜晚里,声音再微弱也会被丰川祥子灵敏的属于作曲者的耳朵捕捉到吧。

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要走。”

在寂寥的夜中,含糊着吐出的乞求,即便长崎素世将它伪装得再轻巧再随意,丰川祥子也能看穿那层叠着的伪装下是怎样一颗真心。

她无法回应。

于是连带着,长崎素世惊慌的梦呓也被丰川祥子一并无视。她太信任另一个人口中的长崎素世,却忘记了要先信任的是自己。

她明明早就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为什么没有继续查下去呢?为什么,就那样轻易地将手放开了呢?

你分明只是在害怕,于是心安理得地逃避了。

丰川祥子,你这明哲保身的帮凶。

……

“监控……”被高松灯和椎名立希两个人勉强架着的丰川祥子似乎突然找回点意识来,她喃喃着,无形的绳索勒住脖颈将她的脑袋强行扯起来,“监控也有问题,对不对?”

目光死死盯着千早爱音,那融化的太阳般的金瞳似乎要将她硬生生烫出一个洞。丰川祥子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想从千早爱音那里拿到一锤定音的判决书。

“也是假的。”千早爱音死死揪住胸前的布料,用力到连指关节都褪去血色,扭曲惨白的指尖接住下颌滴落的血,她似乎已经精疲力竭,连与自己较劲的力气也没有了,“都是伪造的……小睦带来了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你这混账!”椎名立希咬着牙把千早爱音从地上拎起来,鼓手一向有力沉稳的臂膀也在发抖,千早爱音这才发现原来椎名立希也会有害怕的情绪。

“你明明,早就知道!”

落在脸上的却并不是预期的疼痛,椎名立希钳住她,衣物扭曲变形,在怒火中扯成畸形的模样。千早爱音已经下意识地缩紧身体,但出乎预料的,落在脸上是滚烫到几乎将她灼穿的一滴泪水。

千早爱音突然发现椎名立希其实很爱哭,演奏尽兴时抹一把眼泪,情绪激动时也狠狠擦眼角,熬夜编曲时渗出点疲惫的泪,被长崎素世打趣时别扭地撇开脸,恼羞成怒时就将严肃的面具戴上,严词拒绝任何针对椎名立希的调笑。

但她一向很怕被队友们发现这一点,直到现在。

“立希……”高松灯担忧地扯住她衣角。

不加掩饰,椎名立希没有躲起来,没有偏过头,也没有伸手去擦。那漂亮的紫色的眼眸如同受伤的夜晚的黑猫,模糊的,连绵不绝的雨轮转不停。

“为什么……”鼓手的声音颤抖又哽咽,眼泪比一记重拳更打得她脑袋发昏,突然倾盆的雨混入脸颊上擦开的血迹里,一点点砸开千早爱音沉顿的脑袋,“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吗!?”

就眼睁睁地看着长崎素世变得那么痛苦,无论记忆还是意识都几乎被偷走,到最后连自己是谁都感到迷茫,你就,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发生吗?

千早爱音无法反驳,她所做的比“眼睁睁看着”更过分。张口,只能尝到浓郁的腥甜。

似乎是从咽喉内泛起来的血腥味,朦胧中她瞧见高松灯的身影。

即使不解,即使愤怒,即使高松灯看向她的神情慌乱中难掩失望,像是只暴露在车灯下的夜行动物,即使如此,千早爱音仍被主唱搀扶着坐回到椅子上。

她如坐针毡,室内的气氛凝固住了,椎名立希在恶狠狠地抹眼泪,眼神恨不得要将自己捅个对穿;丰川祥子瘫在对面,似乎想到什么事情,神情恍惚;高松灯怯生生地看向自己,像是雨后草丛内被打湿翅膀飞不起来的幼雀。

“为、为什么……?”

声音挣脱咽喉的桎梏,却细如蚊呐,高松灯眼中翻涌着陌生的,让人感觉痛苦的情绪。质问出口时她似乎被自己吓到,却没有退却,悲恸地紧紧抓住千早爱音的手:“小爱音……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人能回答她,千早爱音自己也想找谁来询问这个问题。

室内混乱成一首刚摸到乐器的新学者合奏出的乐曲,抽泣声连绵不绝,在这纷乱嘈杂的声音中,忽然响起清脆又震颤的主音吉他的声音。

咔嚓、咔嚓。

“不走吗?”

要乐奈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漂亮的鸳鸯异瞳轻扫过室内的混乱。高松灯邀请她和椎名立希一并来参加天文部的小小活动,但这散漫惯了的野猫半路就不见人影。

叼着半颗抹茶煎糖,要乐奈脸颊鼓囊囊的,她含混声音响起来:“素世,到时间了。”

天文部内挂着的钟表原本只是缓慢走着,随着要乐奈手指过去,凝固的时间似乎迅速被猫儿咬成咔嚓咔嚓的碎糖块,极速地指过傍晚六点。

……

推开家门,客厅内有些吵嚷。长崎素世将提包挂在玄关,一如往常地,三角初华从客厅那边探出一点脑袋来,漂亮的偶像大人带着笑意:“素世?欢迎回来。晚餐快要好了哦。”

“嗯,我回来了。”

边说着话边朝着客厅走过去,三角初华在厨房忙碌,若叶睦坐在沙发上,在厨房隐约的嘈杂声中朝她抬起头。

浅金色的眼眸盯着她,长崎素世手心在发汗,身体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催促她快些去到若叶睦身边。比起追求奖励,更像是一种逃避惩罚的反应。

坐在人偶般精致的少女身旁,而后亲昵地,近乎将整个人埋进她怀里。长崎素世闭上眼睛,耳畔能听到若叶睦胸腔之下那平稳地跳动着的心跳。

任谁来看都是一副和谐的,恋人之间亲密无间的景象。温热的吐息洒在颈侧,属于若叶睦的,仿若夏季折断的植物苦涩气味充盈鼻腔。

身体在轻微地颤抖,胃里面好难受,像是被冰冷的水填满,在长崎素世呼吸间反流而上,堵塞气管,让她本能地想要干呕。

但是不行。

控制住喉间的肌肉,一点点把难耐的反胃感咽下去。她对此已经很熟练,咽下反胃的感觉和咽下血迹,咽下精液,咽下被咬碎的自尊没什么区别。食道肌肉轻微扯动,无论是什么都能通通吞进胃里。

胃液会大方地将来者烧灼,而后全部变做身体的废料。既然结局是既定的相同,那么究竟是什么便无关紧要了。

亦或者说,她还能怎么办呢?

颈侧传来细密的痒意,留下的是若叶睦小巧的齿痕。凑近,呼吸模糊、交融,最后混然一体。柔软的唇轻触的瞬间,若叶睦环抱的手臂收紧几分,强迫她将犹豫的心情剖开。

大抵是觉察到了她的不情愿,若叶睦并没有任何动作,她只是停下来,而后用那浅金色的,宛若水面上融化漂浮的金平糖的眼眸不含感情地看着她。

身后环抱着的手落在后颈,并非施压,可长崎素世恍若回到那冰冷的,无法逃离的水中。她扶住若叶睦肩颈的手霎时收紧,那原本迟疑着的指尖褪去血色,像是抓住水面的浮木。

“小睦……”

急切地,重新吻住若叶睦的唇。

身体在微微颤栗,不想再一次感受恐惧,便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面前人的身上。一个极为细微的、向内的含吮很好地取悦了若叶睦,那后颈处的手缓慢向下,挑起碍事的衣物。

长崎素世并不关心她要做什么,那离去的手带走她的恐惧与气力,她含糊地喘息着,唇齿相依间掠夺氧气,鼻腔内除了若叶睦的味道,其他什么都没有。

似乎世界就此安静,交缠的呼吸间只剩下两个人。

若叶睦解开她的衣物,长崎素世便乖顺地抬手方便她动作,跨坐在少女的腰间,缓慢苏醒的穴肉讨好地隔着布料去蹭若叶睦的性器,她扶着少女的肩,哼出蜂蜜般黏连的气音。

溺水之人渴望温暖,飞蛾扑火般追随着在昏暗中唯一温暖的怀抱,也不论那是不是将要熄灭的、虚假的钨丝灯。她撞在玻璃罩上,把痛苦当做温暖的余烬。

“素世,”若叶睦抚摸着那柔顺的亚麻色发丝,手感宛若纺织上等的丝绸。身前腰肢发颤的少女眨一眨眼睛,雾蓝色的眼眸中她瞧见春季倾盆而下的,与心跳同频的大雨,“你会离开我吗?”

分明是若叶睦在询问,但长崎素世极为明显地比她更急切起来,结着薄冰的湖面倒映在浅金色中,她如此迫切地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倒映在眼中的细碎的金宛若一道暖阳。

“小睦……你,不要我了吗?”

脸颊被温暖的掌心捧住,这是来自长崎素世的不自知的撩拨。凑得太近,长崎素世软着嗓子,湿漉漉的眼睛像是暴雨中淋透的可怜狐狸。

若叶睦有些发晕,温热的唇再次覆上来,急切地向她渴求亲吻。饮下一口微醺又带着果香的甜酒,喉间晕开暖意时,她品尝到令人心碎的醉意。

这是来自长崎素世的爱吗?

不清楚,但是没关系吧。

长崎素世很可怜地“呜”一声,树袋熊似地软软挂在若叶睦身上,缘由大概是三角初华从身后抚摸而上的带着水珠的手掌。清洗干净的纤细手指带着凉意,从腰肢灵巧地钻到肩胛。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原本就打颤的腿彻底失去力气,脱力的瞬间被若叶睦扶住腰侧,长崎素世靠在她胸前,手臂温顺地环抱着若叶睦,似是眷恋地轻蹭:“我只有小睦了……小睦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如此亲昵,如此自然,仿佛过往所有的痛苦烦闷,挣扎愤怒尽数被剥离,只剩下澄澈的,无数次在若叶睦梦中出现过的,长崎素世只对于她的依赖。

“我不会抛弃素世的,”造物主勾起一点微弱的笑容,经由她栽种浇灌的幼苗终于如期结出饱满的果实,怜爱地撩起一缕亚麻般的发丝,若叶睦的声音很轻又很坚定,“素世,只能是我的。”

找到巢穴的狐狸毫无保留地依偎在她怀中,满足地闭上眼睛,从喉咙间溢出轻声的“嗯”。

……

脑袋晕忽忽的,刚吃完晚餐就被三角初华和若叶睦按在餐桌上,腹腔挤压着坚硬而冰凉的桌面,有些不舒服。

说是按也并不准确,毕竟长崎素世没有反抗。身体不舒服也没关系,这种小事没必要说出口。视野与桌面齐平,恍惚间抬头瞧见三角初华带着笑的漂亮的脸。

性器挺到嘴边,犹豫一下还是乖顺地含进去。她只能瞧见偶像大人薄而有力的腰肢凑近,头顶落下满意的轻笑,手掌覆在头顶轻柔地抚摸起来,这是给予乖孩子的奖励。

若叶睦从身后压上来,落在肩颈上的咬痕很重,柔软温热的舌尖在齿痕上蹭过去,她抖得厉害,心想那里大概是出了血,不然怎么又能嗅到经久不衰的腥甜气。

身体已经被驯化到柔软,在餐桌上翻来覆去被肏到潮喷,大腿溅上的液体失却温度带上凉意,又被卡在腿间的若叶睦蹭成一片薄如蝉翼的水渍。

坐在餐桌上腿软到没力气自己下来,若叶睦抱着她坏心眼地卡住不上不下的快感,非要长崎素世说一声“爱”才肯给她。

分明只是一个音节而已,意义也只是人类后天赋予的,但长崎素世现在还算清醒,舌头绕成一团,含糊着怎么也说不出来。眼泪被顶出来时她模糊着发出类似的音节,若叶睦并不挑剔,和三角初华一起仁慈地给予她欲望的顶峰。

她反倒要感谢突然袭击的三角初华了,词句变成眼前的星星绕啊绕,精液射进食道的反胃感差点叫长崎素世连着晚餐一并呕出来,多亏穴口淅淅沥沥搅出的白沫,下面喷出来的瞬间她才能硬把反胃感和白浊的液体一并咽下去。

趴在餐桌上被掐着蒂珠去了好几次,腰软得使不上一点力气,若叶睦扶她的手掌都变得湿漉漉的。躺进沙发时哭喊着“不要”结果全都溅到三角初华脸上,闪耀的偶像大人鼻尖蹭得亮晶晶的,像只黏人讨嫌的狗一般凑上来要亲吻。

她似乎和若叶睦呛了几句,耳畔只能听见呻吟和心跳,所以没能听清说了什么,总之两人达成一致,大开大合得肏得长崎素世无力地被迫承受,差一点软绵绵地摔倒。

说着“讨厌”结果两个人好像更兴奋了,撞进深处的性器都涨大几分,三角初华摸着交合处恶趣味地说“素世之前都吃不进去呢”,她迷茫地睁开眼,嘴唇碰在一起,吐出自己也不懂的无意义音节。

泪痕被轻柔的擦掉,咬着性器结果被若叶睦强硬地翻了个面,失神地尖叫中撞进浅金色的漂亮眼眸,藏在被薄汗浸透的刘海下死死盯着她,薄得像温暖地被云层藏住一些的阳光。

牙齿被谁捏住了,指尖蹭在口腔内带来奇特微妙的痒意,面前人带着熟悉清脆的嗓音,轻巧地同她说“爱”。她声音颤抖地想去回应,可面前的人是谁呢?

分不清,所以没办法说出口。音节变成口齿不清的哽咽,发出的声音不知道是“祥”还是“睦”,但视野边缘的物体开始融化,那金色的太阳表面爬上墨滴般的黑点,流淌着蚕食视线。

似乎听到些很吵嚷的声音,太多了,叽叽喳喳地像是蒙着眼被丢进原始森林,纷杂在一起便什么都听不清。颈上的手忽而松开了,于是视线内那被无形拨动扭曲的景物又缓慢地回到正轨。

门好像被打开了。

失真的电子音像是一柄尖锐锋利的刀,在嘈杂的脚步声中刺进脑海,可疼痛会带来清明还是更深的沉沦呢?

她不知道。

时间扭曲地不成样子,长崎素世脱力地趴在沙发上,像是又一次沉入漆黑冰冷的水中。

匆忙的脚步声,急切、嘈杂,伴随着谁的呼唤,有人急切地跑到身旁,带着沉重的脚步和久别重逢的悲伤。

“素世……”

丰川祥子胸腔内的心脏砰砰直跳,激烈到几乎要从喉间砸出来。长崎素世陷在沙发里没有抬头,白皙的后背上残留着几道不甚明显的肿痕。

她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试图将声线拉平却震颤得更加厉害。外套披到背上时长崎素世在发抖,丰川祥子小心翼翼地蹲在她身边,试探般想去触摸她的手腕。

“啊啊——!”

试探的动作换来的,是一声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

长崎素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分明连喘息都有气无力的,但在丰川祥子呼唤着靠近时,在手腕又一次被熟悉的触感抓住时,她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崩溃地尖叫着蜷缩起身体。

“不要!不要……我不会逃跑了……小睦……”她哽咽着,反应过来的瞬间死死压抑住尖叫声,那失神的漂亮的雾蓝色眼睛分明落在丰川祥子脸上,可恐惧慌乱的神情却更甚,白皙的手指胡乱扯住丰川祥子的衣袖,神经质般地哀求着,“小睦、小睦……我爱你……我……都记住了……不要……”

急切地凑上来,泪水随着动作甩到丰川祥子僵住的手掌上。她愣住的大脑没办法思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崎素世含着泪,绝望般俯身亲吻上来。

她的呼吸好急促,含糊不清地哀求,在丰川祥子无法思考的空白内讨好地牵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前放:“小睦、我学会了……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爱你……”

抬头,主动亲吻着面前的若叶睦,一遍又一遍可怜地重复:“我爱你……我爱你……我……”

“素……世?”

高松灯的声音传来,丰川祥子下意识地捞起滑落的外套挡住怀里的人完全赤裸的身体。

勉强从讨好地亲吻间找到一点空隙,丰川祥子借势死死抱住她,将颤抖着、无法止住哭泣的长崎素世揉进身体。

迟一步进屋的主唱还在喘气,她分明对上了长崎素世那一向温柔的,在路灯下难得笨拙地向自己吐露心声的眼睛,可现在,被丰川祥子死死抱住的人,她的眼睛里是空的。

那些熟悉的部分不见了,陌生的部分也不见了,只剩下一潭漆黑的死水。

失去养分的干瘪的土壤,连苔藓和西瓜虫也没办法生存的地方,现下正在因为恐惧而缓慢地溢出泪来。

“我不会走的……小睦,我不走,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长崎素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声音柔软又乖顺,甚至还有余力轻拍着丰川祥子的后背,“我不会跟小祥走的……小睦别怕、小睦……我爱你……”

又一次,长崎素世重复着诉说“爱”,把慌乱中能想到的所有的讨饶全部说过若叶睦听,可仍是和那时一样,若叶睦没有说话,没有动作,沉默的回应。

“小睦,”于是知道无法忤逆主人的判决,长崎素世崩溃地抓住她背上的衣物,向她恳求减刑,“那就、那就轻一点、一点点就好……水里真的好冷……小睦……我会听话的……”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一定是又一次惹若叶睦生气了。她总是这样,笨拙又不会察言观色,分明遇到了温柔又宽容的主人,可还会一次次犯错。

这样结局一定是会又一次被抛下吧?

“素世……”身后也被人抱住,高松灯捡到了陷阱内瑟瑟发抖的狐狸,在看到它被捕兽夹钳住的伤口时感同身受地掉下泪来,“我、我们来了……不会再……呜!”

好温暖的怀抱,可被包裹着的人只觉得绝望。

长崎素世什么都没说,死死抱住面前的丰川祥子,身体颤栗着停不下来,眼泪濡湿她胸前的衣物,抖得两个人都几乎抱不住她,但她仍是一遍遍地重复着“我爱你”,像是某种刻骨铭心的诅咒。

带着苦涩气味的猫儿也钻进来,硬挤在三个人中间,逼仄狭窄的空间内却露出满意的笑容,抹茶的香味很浓,她来的路上偷吃了一整包抹茶煎糖。

密不透风的拥抱。

即使再不愿承认,但这样的怀抱从基因内便让人感到安心。在黑暗的洞穴内,躲避猛兽的饥饿的人们就这样抱在一起,凑的太近,所以即使外界嘈杂也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丰川祥子握住她冰凉的宛若溺水者的手,想取暖时才发现自己也抖得不成样子,将冰块加入一杯冰水之中,除了能够使温度更低之外别无他用。

但还好,这里不是阴雨天的排练室,也不是昏暗灯光下的公园,除了她们之外还有其他的人。高松灯的手坚定地握过来,温暖的、颤抖的、却奇妙地令人心安。

长崎素世不再说话了,要乐奈钻到她和丰川祥子中间,她便呆呆地把视线挪到流浪猫脸上。

也是金色的。

也是苦涩的。

但,有哪里不一样。

“……乐、奈?”

她伸手试探性地去抚摸,摸上少女还略带稚气的脸颊,摸到与若叶睦截然不同的白色的、有些粗糙的发丝,手掌最后落在那漂亮的异色瞳前……犹豫着停住了。

“素世,不要害怕。”

抹茶煎糖的味道。要乐奈费劲地从狭窄的拥抱中抽出手,健康的带着薄茧的猫爪轻轻按在长崎素世的手背上,随着手掌覆盖将那金色的半边眼睛完全挡住。

于是她的世界便只剩下澄澈如同天空的蓝。

“素世……”

颤抖着抱住自己的人拥有很熟悉的声音。曾经是温暖的,是愤怒的,是厌恶的,是在明媚春光中相伴在身侧的,也是在泪水与哀求中绝情地甩开手的。

她看不见那双如同融化的阳光般灿烂的眼眸,面前的人死死抱着她,能看见的只剩下陌生的、乱糟糟的蓝色发丝。

春日冰层初融,融化的水流落入她侧颈。长崎素世终于能拂去毛玻璃上模糊的光影,让丰川祥子的身影落入她眼眸。

“小……祥?”

镜花水月般,呼唤的下一秒就瑟缩着准备迎接怒火,她望进金灿灿的眼眸中,这一次没有人扼住咽喉。真实到让人害怕的幸福就此落入掌心。

可以相信吗?

不清楚,但是被人紧紧地拥抱的感觉实在太好。美好到长崎素世甘愿再一次沦陷进去,哪怕结局是既定的痛苦。

“……不要走。”

话语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

“嗯!”

分明还在意,分明还喜欢,自欺欺人地躲开只会让心底的叫嚣愈演愈烈。不会再逃避,正视那颗不安的心,也正视自己的感情,这一次终于能够好好地握住她的手:“我不会走的!”

恍惚间对视的金眸内是她看不清的情绪,像是在哭泣又像是欣喜,她想抬手去给人擦掉滚落的眼泪,但太过安心让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丰川祥子掷地有声地说着“再也不会离开”,于是长崎素世便如释重负般闭上眼睛。

希望这一次的美梦,能够持续得久一些。

晚安。

小说相关章节:不熬夜主义者觉得有问题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