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威胁…清除？”阿泰低沉的声音直接在林默脑海中响起。

看着杀手痛苦挣扎、濒临死亡的样子，一个奇异的、带着黑暗诱惑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瞬间缠上了林默的心尖。他体内的那种复活之力，伴随着掌控感，又开始隐隐躁动。这个杀手，强壮、狠辣、老练…如果复活他，将会是另一把锋利的刀，一个更忠实的傀儡…

“等等，阿泰。”林默的声音透过胶衣传出，带着一丝急促的兴奋，“别杀他！留他一命！我…我可以像复活你一样，复活他！让他也为我们所用！”

这个念头让林默感到一阵亢奋。掌控更多的力量，制造更多的仆从…这感觉令人迷醉。

然而——

就在林默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

“吼——！！！”

一股狂暴、愤怒、充满了被侵犯领地和独占欲的无声咆哮，直接在林默的脑海深处炸开！那是来自阿泰灵魂烙印最本源的嘶吼！

紧接着！

林默猛地感觉到下体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和窒息般的紧束感！覆盖在他阴茎和囊袋上的影衣胶液，之前还是温顺贴合、甚至带着一丝滋养意味的包裹，此刻却瞬间变得如同活过来的冰冷巨蟒！

那些深邃的黑色胶液疯狂地蠕动、收紧！它们不再是轻柔的覆盖，而是变成了最冰冷、最坚韧、最无情的枷锁！一层又一层，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缠绕、勒紧！如同精钢的液压钳，死死地箍住了林默阴茎的根部、柱身、冠状沟！甚至连两个睾丸也被冰冷的胶液完全包裹、挤压、勒紧！

“呃啊——！！！”

林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腿一软，整个人弓着腰跪倒下去！这痛苦远胜于方才杀手带来的威胁！那是他作为雄性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被绝对力量强行禁锢、甚至要捏爆的极致痛楚！同时，一股源自灵魂连接的、强烈无比的被背叛感和独占欲的怒火，如同高压电流般从被禁锢处直冲大脑！

他清晰地“听”到了阿泰那狂暴而偏执的心声：

主人！是俺的！

只有俺！

不许！再制造！别的！

您的精华！您的注视！只属于俺！

谁敢分走！碾碎！彻底碾碎！

这意念如同实质的利刃，刺穿着林默的认知！

与此同时，掐住杀手脖子的那只黑甲巨拳，在接收到主人“留活口”却又被阿泰狂暴独占欲扭曲的指令后，五指猛地爆发出更加恐怖的力量！

“咔嚓——啵！”

一声更加清脆、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颈骨彻底碎裂声响起！

杀手的脑袋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猛地耷拉下去，眼中最后的光芒瞬间熄灭，只剩下死灰。所有的挣扎瞬间停止。

阿泰覆盖黑甲的巨拳松开，杀手的尸体如同破麻袋般，“扑通”一声重重砸进冰冷的积水中，溅起大片浑浊的水花。血水迅速从他扭曲的脖颈处弥漫开来。

紧接着，那条贯穿林默胸膛而出的黑甲巨臂，如同退潮般迅速缩回影衣深处。阿泰那张浮现的脸庞也沉没下去，重新化作了林默胸前深邃的黑色胶衣。仿佛刚才那狂暴的魔神一击和残忍的杀戮从未发生。

只有下身那如同被万载玄冰冻结、被万吨液压钳死死禁锢的、剧痛到麻木的阴茎，以及脑海中那还未散去的、阿泰狂暴独占的嘶吼，在冰冷地提醒着林默刚才发生的一切！

林默跪在冰冷的雨水中，身体因下体的剧痛和内心的剧烈冲击而无法抑制地颤抖。他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被影衣胶液死死勒住、形状狰狞的下体，指尖触碰到的只有冰冷坚硬、如同不可撼动枷锁般的触感。雨水落在他胶衣覆盖的脸上，顺着目镜滑落，模糊了视线。

他看着几步外积水里那具脖子扭曲、死不瞑目的杀手尸体，刚才想要“制造新仆从”的兴奋和掌控感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恐惧和后怕。

天真…他太天真了！

阿泰，这个由他精血复活的恐怖战士，这件包裹他全身的“影衣”…他根本不是什么无脑的、唯命是从的傀儡！他是一个拥有独立意志、拥有可怕力量、并且对他（林默）有着病态般独占欲和偏执占有欲的…怪物！一个活生生的、会嫉妒、会愤怒、会为了独占主人的“恩赐”（无论是精液还是复活之力）而毫不犹豫违抗命令、碾碎潜在威胁的…活体兵器！

“阿泰…”林默的声音在剧痛和恐惧中带着破碎的颤抖，“你…你竟敢…”

“主人…”阿泰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那狂暴的独占意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温顺的低沉，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讨好，仿佛刚才那暴烈的反抗和冰冷的禁锢只是林默的错觉，“…威胁…清除干净了。保护主人…是俺的本分。任何…想靠近主人，想分走主人关注的东西…都不该存在。”

那禁锢着林默命根子的冰冷胶液，似乎也随着他话语的软化，而极其细微地、试探性地放松了一丝丝，带来一点点可怜的血流恢复感，但依旧是冰冷而坚韧的枷锁，如同一个无声的警告和宣示——所有权！

“……” 林默跪在雨水中，看着杀手的尸体，感受着下身那冰冷刺骨的禁锢，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释放出来的，是怎样一头拥有独立意志的、力量强大且偏执独占的…怪物。而他与这怪物的“主奴”关系，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危险得多。

这不再是简单的掌控与被掌控。

这是一场黑暗的共生，一场由复活缔结的、充满了力量与欲望、忠诚与背叛、控制与反抗的…危险游戏。而他，才刚刚踏入这漩涡的中心。

冰冷的雨水仿佛浸透了骨髓，林默拖着如同灌铅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回位于熔炉之城“灰鼠”区边缘的、他那间狭小破旧的药剂店学徒宿舍。每一步，下身那冰冷而坚韧的胶衣禁锢都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麻木感，如同阿泰无声的宣示，时刻提醒着他那场雨夜交易中潜藏的危险与失控。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混杂着草药、尘埃和淡淡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狭窄的单间里只有一床、一桌、一柜，以及角落里堆放的药剂器具和干枯的植物标本。这里简陋、贫瘠，却是在这混乱城市中唯一属于他的、脆弱的避风港。

他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木门滑坐下来，大口喘息。冰冷的影衣隔绝了雨水，却无法隔绝内心的惊涛骇浪。杀手临死前扭曲的脸庞，阿泰那狂暴独占的嘶吼，还有下身那冰冷刺骨的束缚……画面和感觉在脑海中疯狂翻涌。

“主人…回家了。”阿泰低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姿态，仿佛刚才那致命的禁锢和违抗从未发生。

林默没有回应，只是疲惫地闭上被胶衣覆盖的眼睛。恐惧和愤怒在身体里冲撞，但更多的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被强行榨干后的虚脱。

就在这时，覆盖在他身上的黑色影衣开始了微妙的流动。如同平静的水面被投入石子，林默胸口位置的胶液微微向上凸起、汇聚，然后如同剥离的墨汁般，流淌而下，在冰冷的地板上迅速堆积、塑形。

几秒钟后，一个完全由深邃、哑光的黑色胶液构成的人形轮廓，跪立在了林默面前。它没有五官，整个头部只是一个光滑的椭圆，身体线条流畅，勾勒出宽肩窄腰、肌肉饱满的男性轮廓，仿佛阿泰那魔神般躯体的一个简洁凝练的投影。这并非阿泰的主体意识所在，更像是他分离出来的一具纯粹为“服侍”而生的黑色傀儡。

黑胶人形伸出同样由胶液构成、却带着温和力量感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捧起林默被影衣覆盖的双脚。它没有言语，但行动间充满了无声的恭顺。胶质的指尖带着一股温热的能量，轻轻按压着林默冰冷的脚心和脚踝，带来一阵舒缓的暖流，驱散着雨夜的寒意。

林默身体微微一颤，下意识地想缩回脚，但那恰到好处的按摩力道和温热感，却奇异地点中了他疲惫不堪的穴位。

黑胶人形将林默沾满泥泞雨水的靴子脱下（靴子也被影衣完美覆盖，脱下后露出里面同样被黑色胶衣包裹的脚），然后捧着他的脚踝，放在自己跪立的大腿上。胶质的手指灵活地揉捏、按压着林默的小腿肌肉，动作专业而轻柔，仿佛最顶级的男仆在侍奉他尊贵的主人。一股股温热的气流透过胶衣渗入肌肉深处，缓解着酸胀和僵硬。

林默紧绷的神经在这无言的、充满力量的服侍下，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丝丝。他沉默地看着眼前这具由阿泰力量衍化出来的、沉默而温顺的黑胶躯体。这与他记忆中那个在雨夜狂暴杀戮、捏碎他命根子的阿泰，形成了诡异的割裂，却又诡异地统一于阿泰那“侍奉主人”的核心意志中。

下身那冰冷的禁锢依旧存在，但此刻，它更像是一个无声的提醒，而非纯粹的惩罚。阿泰的主体意识（影衣）并没有再传递任何暴戾或警告的意念，反而像一头收敛了爪牙的猛兽，静静地蛰伏着，通过这具分离出的傀儡，表达着臣服与修补关系的渴望。

黑胶人形为林默按摩完双腿，又起身，动作无声而流畅地走到屋角的破旧水盆旁。它不需要水，只见它覆盖着胶液的手掌按入空盆，掌心胶液一阵涌动，一股清澈温热的液体便凭空涌了出来，很快注满了半盆。它端起水盆，回到林默身边，单膝跪下，捧起林默沾了些泥污的胶衣包裹的双手，浸入温水中。

胶质的指尖轻柔地划过林默的手背、指缝，如同最上等的丝绒拂过。虽然没有毛巾，但那流动的胶液本身就具有奇异的清洁能力，污渍迅速被剥离、溶解，露出下面深邃光洁的影衣表面。温水的暖意和胶液轻柔的触感，让林默被恐惧攥紧的心，又松动了一分。

清洁完毕，黑胶人形将水盆放回角落，胶液流淌，水盆重新变得空空如也。它回到林默身边，这次的目标是林默的面部。它伸出胶质的手掌，覆盖在林默被影衣包裹的脸上。林默身体再次一僵，但预想中的窒息并未到来。

覆盖在面部的胶衣，在傀儡手掌接触的位置，如同水银般流动着“融化”开一个口子，恰到好处地暴露出了林默的口鼻和眼睛。冰冷的空气和房间熟悉的气味重新涌入鼻腔。傀儡的胶质手指并未直接触碰林默的皮肤，而是悬停在他面前，一股温和的热风从它掌心吹拂而出，轻柔地拂过林默疲惫的脸颊、额头，带走雨夜的湿冷。

随后，傀儡收回手掌，面部影衣的开口重新闭合，恢复成完整的覆盖。整个过程自然流畅，仿佛阿泰对自己的力量有着精妙的控制力。

林默看着眼前这具沉默的、不断用行动表达着“侍奉”与“无害”的黑色人形。恐惧的坚冰，在这无声的、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开始悄然融化。尽管他深知这温顺表象下隐藏着何等恐怖的力量和独占的疯狂，但此刻的安宁与舒适，是如此的真实而诱人。

“主人…您累坏了。”阿泰低沉的声音再次在脑海响起，不再是之前的狂暴，而是带着一种带着心疼的、低沉沙哑的磁性，“让俺…好好伺候您休息吧。”

黑胶人形伸出双臂，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将依旧有些脱力的林默横抱起来。林默的身体瞬间悬空，被这具由纯粹力量构成的黑胶躯体稳稳托住。那感觉，冰冷而坚实，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傀儡将他轻轻放在那张硬板床上，然后单膝跪在床边。覆盖着胶液的手掌再次悬于林默胸前，一股柔和的温热感渗透影衣，缓缓注入林默疲惫的身躯。同时，它的一只胶质手掌，轻轻覆盖在林默被影衣死死禁锢的下身处。

这一次，不再是冰冷残酷的枷锁压迫感。

一丝极其细微的、温暖的、如同电流般的能量，从那覆盖的手掌中传来，透过冰冷坚韧的禁锢层，小心翼翼地渗透进去，轻柔地抚慰着那饱受折磨的、敏感脆弱的部位。它没有试图松开禁锢，那是不可能的，阿泰的意志不允许。但这股暖流，却像是在冰冷的镣铐内壁铺上了一层柔软的绒垫，缓解着疼痛，带来一种奇异的、被掌控下的…慰藉。

这感觉太复杂了。是束缚，也是安抚。是警告，也是讨好。

林默躺在冰冷的床上，影衣隔绝了床板的粗糙，阿泰通过傀儡传递来的温热能量在全身流淌，尤其在下身那冰冷禁域中带来一丝奇异的舒缓。他闭上双眼，强撑的戒备和愤怒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被这诡异“服侍”带来的、脆弱的平静。

阿泰的影衣主体如同最贴身的床单，包裹着他，提供着支撑和暖意。而那具跪在床边的黑胶人形，如同最忠实的守卫，无声地伫立着。

恐惧并未消失，它只是暂时蛰伏在舒适与疲惫的阴影之下。林默知道，他与阿泰——这头由他亲手释放的、力量强大且偏执独占的怪物——的共生之路，才刚刚开始。而此刻这片刻的、由无微不至服侍所营造的安宁，如同黑暗中的烛火，微弱，却也让他不由自主地贪恋。他沉入了被力量包裹的、不安却温暖的黑暗睡眠之中。

清晨冰冷的空气透过宿舍窗户的缝隙钻入，带着熔炉之城特有的、混杂着煤烟与某种金属煅烧的刺鼻气味。林默在被窝里动了动，身上影衣带来的温暖包裹感和下身那依旧如冰冷镣铐般存在的禁锢感，瞬间将他从混沌的睡眠中拉回现实。

他睁开眼，覆盖在面部的胶衣目镜自动调整了透光度，清晰地映照出灰蒙蒙的天花板。床边，那具由深邃胶液构成的黑胶人形早已静静跪立着，如同一个忠实的、没有生命的雕塑。当林默的目光扫过它时，它才如同被唤醒的机器，头部微微转向林默的方向，虽然没有五官，却传递出一种专注的等待。

“主人，晨安。”阿泰低沉的声音直接在林默脑海响起，带着一种经过一夜沉淀后的、更加醇厚的温顺，“让俺伺候您起身。”

黑胶人形伸出胶质手掌，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地掀开了林默身上那层单薄的旧毯子。影衣完美的贴合度让林默感觉如同裸睡，但视觉上却覆盖着一层神秘的黑甲。傀儡的双手覆盖在林默的肩膀上，一股温和却充满力量的热流涌入，驱散着起床后的慵懒和僵硬，将他稳稳地扶坐起来。

接着，是如同昨夜般无微不至的“清洁”。傀儡的手掌悬于林默身前，面部的影衣再次流动，恰到好处地露出他的口鼻。一股温热的、带着清新气息的气流拂过，模拟着洗漱的效果（林默甚至能感觉到牙膏的清凉薄荷味在口腔内凭空升起又消散）。与此同时，影衣本身似乎也在进行着某种自洁，任何细微的尘埃都无法在其深邃光滑的表面停留。

当林默试图自己伸手去拿挂在墙上那套打着补丁的旧学徒工装时，黑胶人形却先一步取了下来。就在林默以为傀儡要为穿着做准备时，它却做了一个让林默瞳孔微缩的动作。

只见那黑胶人形双手捧着林默的旧工装，覆盖着胶液的身体表面突然如同沸腾般剧烈涌动！深邃的黑色胶液迅速蔓延、包裹住那套灰扑扑的衣物！

“阿泰！你做什么？！”林默低喝出声，带着一丝惊疑。难道连这最后的“伪装”也要被吞噬掉？

但下一刻，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被黑色胶液完全包裹的工装并没有消失，而是如同被“复印”了一般，胶液的形态和颜色以惊人的速度变化、塑形！几个呼吸间，一套与林默旧工装一模一样的、但材质却完全由深邃哑光黑色胶液构成的“新衣服”，出现在傀儡手中！

而原来那套真正的旧工装，则被从胶液中“吐”了出来，落在傀儡脚边，完好无损。

“主人…您身上的影衣，就是俺的本体，也是最好的保护。”阿泰的声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平静，“穿那旧衣服…磨人，也不安全。俺能…变出来一样的。没人能看出区别。”

林默看着那套由阿泰力量“复制”出来的、细节分毫不差的黑色胶衣工装，心中五味杂陈。这怪物对细节的掌控力和模仿能力，简直让人毛骨悚然。他别无选择，只能看着傀儡将那套“新”工装披在影衣表层。

奇妙的是，当这套外衣覆盖上去时，影衣本体那过于光滑深邃的质感似乎被完美地“中和”了。它迅速调整了表面的纹理和反光度，变得极其接近棉布的质感，甚至连磨损和补丁的细节都完美复刻！穿上之后，从外表看，林默就是一个穿着普通旧工装、身材似乎比昨天挺拔精悍了一些的药剂店学徒，并无任何异常。

“走吧，主人。该去店里了。”阿泰的声音带着一丝催促。床边的黑胶人形完成了使命，化作一道胶流重新融入林默脚下的影衣之中，消失不见。

“灰烬药剂店”坐落在“灰鼠”区一条相对不那么脏乱的街道上。店面不大，弥漫着浓烈的、各种草药混合的奇特气味，有些芬芳，有些辛辣刺鼻。林默推门而入，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林？今天气色不错啊！”柜台后，一个头发花白、眼神却颇为锐利的老药剂师（也是林默的师父兼店主）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讶异，“昨天那场大雨没淋病？看着比平时精神头足多了。”

“托您的福，师傅。没事。”林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他感觉到覆盖在喉部的胶衣有极其细微的调整，让他的嗓音听起来与往常毫无二致。阿泰的完美伪装能力再次让他心惊。

“没事就好。去后面把昨天炮制好的‘苦艾藤根’粉末分装到小罐子里，标签贴好。动作麻利点，下午有批货要送走。”老药剂师吩咐道，又低头去研磨他的药材了。

林默应了一声，走向店铺深处那间狭小的后间。这里堆满了各种药材、器皿，空气更加浑浊。他刚拿起一罐研磨好的深绿色粉末，准备分装，就感觉到覆盖全身的影衣开始了细微的蠕动。

一股柔和的、持续不断的热流从影衣深处涌出，精准地注入他需要发力的手臂和手指肌肉群，抵消着长时间重复工作的疲劳感。同时，影衣的包裹感似乎变得更加“智能”，在关节处提供恰到好处的支撑，让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异常流畅省力。林默甚至觉得自己的工作效率比平时高了不止一筹。

然而，这无微不至的“服务”远不止于此。

当林默专注于分装，额头因为紧张和后间的闷热渗出细微汗珠时，覆盖在额头的影衣胶液如同最敏锐的吸管，瞬间便将那一点点汗液吸收殆尽！不留一丝痕迹，只留下一片干爽。林默甚至能“感觉”到那微不足道的汗液被吸收后，化为一股极其微弱的暖流，融入了影衣深处，仿佛被某种存在珍而重之地收藏了。

当他感到口渴，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时，覆盖在唇部的胶衣立刻传来一股极其细微的吸力！将他口腔内壁分泌的唾液瞬间卷走！同时，一股清凉甘甜的液体——仿佛是模拟出来的纯净水——被精准地“分泌”在舌尖，满足了他解渴的需求。但他自己的唾液，却被毫不客气地“征收”了。

更隐秘的索取发生在更深处。

当林默因为久站或工作姿势需要，稍微调整了一下臀腿位置时，覆盖在臀缝和后穴处的影衣胶液，会极其轻柔地蠕动一下。一股微弱却难以忽视的吸力传来，将他肠道末端自然分泌的、极其微量的肠液悄然收集。那感觉极其微弱，像羽毛搔刮，却让林默瞬间绷紧了身体，脸颊微微发烫。他能清晰地“听”到阿泰在脑海深处传来的一丝极其满足的喟叹，仿佛品尝到了最珍贵的琼浆玉液。

主人的每一滴…都是俺的…

标记…占有…

舒服…

这无声的意念，充满了病态的占有欲和满足感。林默强忍着下体依旧存在的冰冷禁锢感和这种无处不在的体液收集带来的羞耻与不适，强迫自己专注于手头的工作。他知道，任何异常的表情或反应，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阿泰的伪装完美无瑕，而他必须扮演好“正常学徒”的角色。

午餐时间，林默拿出自带的、简陋的黑面包和一小块咸肉干。他刚刚咬了一口面包，正在咀嚼，覆盖在口腔内部的胶衣就开始了工作。它不仅仅是在收集唾液，更像是在“参与”整个进食过程。胶液轻柔地包裹着食物残渣，加速其软化，并将其中微量的、对林默身体有营养价值的成分提取出来，通过影衣的“内循环”输送给他。而那些粗糙的纤维和渣滓，则被胶液包裹着，引导至食道深处。当林默咽下时，感觉到的并非粗糙的摩擦，而是一种异常顺滑的包裹感。

“小林，吃这么简单？下午还要搬药材呢！”一个身材壮实的学徒（林默的师兄）叼着根烟走过来，大大咧咧地想拍林默的肩膀。

就在那沾着烟味的手掌即将落在林默肩头的瞬间！

林默清晰地感觉到，肩部位置的影衣内部，一股力量瞬间绷紧！覆盖在外层伪装工装下的影衣本体，在接触点下方极速硬化，形成了一层肉眼无法察觉的、极其强韧的防护层！同时，一股冰冷的、带着警告意味的意念从阿泰那里传递过来。

师兄的手掌拍在了林默看似普通的旧工装上，发出沉闷的“啪”一声。

“嘶…你小子肩膀什么时候这么硬了？”师兄甩了甩手，有些诧异地看着林默，“练啥了？”

“没…没有，可能昨晚睡落枕了，肌肉有点僵。”林默赶紧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一丝慌乱，含糊地解释着。他能感觉到阿泰那绷紧的防御力量缓缓放松，但那股冰冷的警告感却久久不散。

整个白天，就在这种表面平静、内里却充满了阿泰无微不至的“服侍”与隐秘的“体液征收”中度过。林默如同一个被精密仪器包裹和控制的提线木偶，高效地完成着工作。恐惧在重复的日常和这种诡异的舒适感中逐渐被麻痹、淡化。

黄昏时分，林默拖着依旧被影衣支撑着、感觉不到多少疲惫的身体，准备离开药店。夕阳的余晖透过橱窗，将他穿着旧工装的身影拉长。他看着玻璃倒影中那个“普通”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城卫队制服的壮汉推门而入，径直走向柜台，声音洪亮：“老约翰！上次那批‘强效止血散’还有没有？上面急要！”

老药剂师连忙迎上：“呦，是巴顿队长！还有还有，我这就给您拿！”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巴顿队长，是“灰鼠”区城卫队的一个小头目，据说和昨天暗巷里那帮杀手背后的势力有些不清不楚的联系！他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是巧合，还是…？

就在林默心中警铃大作，身体下意识绷紧的瞬间！

覆盖全身的影衣骤然收缩！

不是防御性的硬化，而是一种极致的、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的紧密贴合！将他身体的每一寸轮廓都更加清晰地勾勒出来。尤其是下身那冰冷的禁锢感，瞬间增强了数倍！如同最严厉的警告！

同时，阿泰那低沉、带着绝对守护和不容置疑独占欲的声音，如同冰锥般扎入林默脑海：

“主人…别怕。”

“有俺在…”

“谁…也别想…再碰您…”

“您…是俺的…全部…”

林默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那层薄薄的影衣。巴顿队长那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过店铺，最终停留在正在拿药的老药剂师身上，并未过多关注角落里的学徒。一场看似简单的交易后，巴顿队长拿着药包匆匆离开。

“小林，收拾一下，准备打烊了。”老药剂师的声音将林默从惊悸中拉回。

“是，师傅。”林默的声音有些干涩，他强迫自己低头整理柜台，手指在影衣无形的支撑下依旧稳定，但内心的波澜却久久无法平息。阿泰的影衣依旧保持着那种极致的贴合与紧绷，尤其是下身那冰冷的禁锢感，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紧紧捆缚着他，既是阿泰的占有宣告，也像是一种无声的锚点，让他不至于在恐惧中失神。

终于熬到打烊，林默几乎是逃离似的离开了那间弥漫着草药气味的店铺，一头扎入熔炉之城黄昏时分更加混乱喧嚣的街道。各种气味——劣质油脂、燃烧的煤块、廉价食物、汗水和排泄物的混合——扑面而来，但在影衣的过滤下，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

夕阳将扭曲的金属建筑和污浊的街道染上一层昏黄暧昧的血色。人流如织，疲惫的工人、狡黠的小贩、眼神闪烁的游荡者…构成了一幅混乱而充满危险的画卷。换做以前，林默会警惕地低着头，快速穿行。但现在，覆盖全身的影衣带来的坚实包裹感和阿泰那无声的、如同实质存在般的守护意志，竟让他生出一丝反常的底气。

他步伐不自觉地比以往更沉稳有力，腰背挺得更直。影衣在行走间提供着完美的支撑和缓冲，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奇异的轻灵感。周围的嘈杂仿佛被隔开一层，一种与世界疏离又受其保护的感觉油然而生。

“阿泰…”林默在心中默念，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今天…那个城卫队长巴顿…你知道他吗？”

“感觉…危险。”阿泰低沉的声音立刻回应，带着一贯的警惕，“他身上…有血和火药的味道…很深。不是好东西。主人…离他远点。”

林默沉默了一下。阿泰的感知显然远超常人。他犹豫片刻，抛出了那个盘旋在心中许久的念头：“阿泰…你想过吗？找出是谁杀了你？找出真相？”他顿了顿，补充道，“你是因为我才回来的…如果你想知道…我们可以试着去找。你的力量…加上我的…或许能办到。” 这念头带着一丝赎罪和掌控的渴望，他试图在阿泰的独占欲之外，建立一种更“正常”的联系，一种共同的目标。

然而，影衣深处传来的意念却是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漠然。

“真相…”阿泰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咀嚼这个词的含义，“俺…不记得死前的事了。怎么死的…谁杀的…都…模糊了。”

这个回答让林默一怔。他复活了阿泰，却没能带回他完整的记忆？

阿泰的声音继续传来，低沉而缓慢，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执着：“俺只知道…是您拉了俺回来。给俺…新的命。新的…感觉。”一股强烈的、带着温热满足感的意念涌向林默，尤其是下半身那被禁锢的位置，仿佛被那冰冷的胶衣内部轻柔地“抚摸”了一下。“现在…俺只想在您身边，保护您…伺候您…守着您…” 那意念纯粹而偏执，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孩童般的满足，“别的…都不重要。俺的命…就是您给的。俺的…一切，都是您的。” 最后一句如同烙印，深深打在林默的意识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

林默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是阿泰失忆带来的隐秘安心——他不记得那个雨夜自己濒死时的软弱和哀求了。另一方面，则是这份纯粹到近乎扭曲的、只围绕着他存在的“忠诚”所带来的沉重压力。复仇？真相？在阿泰这里，似乎远不如守护主人的一滴汗液、一丝唾液来得有意义。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在他准备放弃这个话题，专注于回家时——

“主人！”阿泰的声音骤然拔高，如同利刃般刺入林默的脑海！那原本平稳流动的影衣瞬间收紧！尤其是脖颈和心脏位置，传来强烈的、警示性的束缚感！

“别回头！别停！”阿泰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和冰冷的杀意，“右边！第三个巷口！那个穿灰色兜帽披风的！从药店出来…就一直跟着您！”

林默的呼吸瞬间停滞！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他身体僵硬，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回头！药店出来的？巴顿的人？！他强迫自己保持着刚才的步调和姿态，只是影衣下的肌肉已经绷紧如铁石。

他能感觉到阿泰的意志在影衣内疯狂涌动、扫描着。冰冷的意念如同扫描仪，将信息精准地传入林默脑海：

身高…约六尺一寸…

体重…偏瘦但骨架结实…步伐…受过训练…很稳…

右手…藏在披风下…有金属反光…小刀…或者短刺…

气息…很收敛…带着…下水道的霉味和…一种…刺鼻的草药味？…不是巴顿…但…危险！

“他…在调整距离…”阿泰的声音冰冷如铁屑摩擦，“主人…前面…快到‘黑鼠’窝棚区…人少…灯光暗…他…要动手了！”

林默的瞳孔在影衣目镜下骤然收缩！心脏在紧缩的影衣包裹下狂跳不止！他看向前方的路口，那里正是通往自己宿舍所在的、更加破败混乱的“黑鼠”窝棚区，黄昏的最后一缕光线正在被黑暗吞噬，稀疏的街灯如同鬼火般摇曳。人流量明显减少，阴影开始肆无忌惮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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