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黎明短暂 其一——流年

小说:何三春后传系列 2025-09-09 11:33 5hhhhh 2420 ℃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醉仙楼的招牌在晨光暮色中渐渐褪色,而三春的名字却始终高悬其上,朱砂勾勒的笔迹依旧鲜艳如初。

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倔强生涩的少女,如今的她,眉目间多了几分从容,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但她的规矩,却从未变过。​​

​​“何姑娘的规矩,诸位都清楚——”​​ 管事站在厅中,高声宣读着那份早已被熟记于心的条款,​​“一不接粗鄙之人,二不接酗酒之徒,三不接强横之辈。若点她侍寝,需得温言细语,不得强求,不得……”​​

底下的客人非但不恼,反而听得津津有味。

​​“就冲这份傲气,我也得点她一回!”​​ 有富商抚掌而笑。

​​“你懂什么?这才是真正的风月场中极品”​​ 身旁的同伴摇头晃脑,​​“越是难摘的花,越让人心痒。”​​

  “话说这柳老板不是说这楼里不养清倌人吗,那何姑娘.....”

“话虽这么说,但这楼里的规矩不是一切遵照姑娘们的意愿嘛......”

........

  

三春倚在二楼栏杆上,指尖把玩着一枚白玉簪,听着底下人的议论,唇角微扬。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早已学会,如何在这泥沼中,活得体面。​​

她的接客频率从每月两次翻了一倍,变成四次。但即便如此,点她的牌子还是日日高挂,甚至有人提前半月预约,只为等她一席。

​​“何姑娘,赵员外已候了您三日了。”​​ 管事恭敬地递上名帖。

三春扫了一眼,淡淡道:​​“让他再等两日。”​​

​​“这……”​​ 管事面露难色,​​“他说愿再加三成银钱……”​​

​​“规矩就是规矩。”​​ 三春将名帖推回去,​​“我每月只接四次,多一次都不行。”​​

管事叹了口气,却不敢多言——毕竟,这是柳老板默许的规矩。

​​琉璃阁内​​

烛火摇曳,熏香袅袅。

三春为眼前的客人斟了一杯酒,指尖在杯沿轻轻一滑:​​“大人请。”​​

那客人接过酒杯,却不急着饮,反而细细打量她:​​“何姑娘果然名不虚传。”​​ 他笑道,​​“这般气度,难怪连柳长烟都对你另眼相待。”​​

三春微微一笑:​​“大人说笑了,柳老板对楼里每位姑娘都一视同仁。”​​

​​“是吗?”​​ 客人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那为何唯独你的规矩,他从不干涉?”​​

三春垂眸,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那里藏着一枚变形的铜钱,是某夜柳长烟遗落在她房中的。

​​“因为……”​​ 她抬眼,笑意清浅,​​“我给的价钱,值得他破例。”​​

客人哈哈大笑,终于仰头饮尽杯中酒。

夜渐深,三春的琉璃阁内从未传出过不堪入耳的声音,传出的却是盛曲流觞,但奇怪的是,每一个从三春房里出来的客人,都面带餍足,仿佛经历了一场极致的风月。

​​——她早已精通此道。​​

​​——知道如何用最少的付出,换取最大的利益。​​

廊下,柳长烟抱臂而立,听着里面隐约的谈笑声,忽然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经过后院时,他看见霜儿正带着翠儿和红袖喂猫,三个小丫头笑闹成一团,丝毫不见当年的阴霾。

​​——这一切,都是三春挣来的。​​

​​——用她的倔强,她的智慧,和那些看似苛刻的规矩。​​

柳长烟抬头,望向二楼那扇亮着灯的窗——

​​“何三春……”​​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倒是……活得比谁都明白。”​​

夜风拂过,吹散了他的低语。

而楼上的三春似有所感,转头看向窗外,却只见到一片飘落的树叶,在月光下打着旋儿,最终落入尘埃。

她笑了笑,收回目光——

​​这世道依旧肮脏。​​

​​但她已学会,如何在这泥沼中,开出一朵干净的花。​​

  随着时间推移,醉仙楼的规矩越发细致,而三春的名字也越发响亮。

她每月只接四客,那些慕名而来的客人,即便被她条条框框的规矩约束,也依旧趋之若鹜——毕竟,能得她一夜相伴,虽不得行事,但已是风月场中的雅事。

而更让醉仙楼名声大噪的,是那天翠儿接的一位书生留下的“鱼泡法”。

​​——清洗洁净的鱼鳔,轻薄柔韧,用前以温水浸泡,事后只需取出丢弃,既免了清孕之苦,又大大降低了女子怀孕的风险。​​

柳长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立刻嗅到了其中的价值。他命人大量收购上等鱼鳔,反复清洗晾晒,制成薄如蝉翼的“避子套”。

​​“用此物者,价钱可减三成。”​​ 他敲着算盘,对管事道,​​“若不用,则按原价收费。”​​

消息一出,醉仙楼的生意更盛。

那些惜命的富商权贵,自然乐意多花些银子保个安稳;而那些囊中羞涩却又贪恋风月的,则欣然接受鱼鳔的折扣。

​​——无论如何,姑娘们的身子总算少受些罪。​​

三春第一次见到那鱼鳔时,也曾怔愣片刻。

​​“倒是比清孕汤温和多了。”​​ 她指尖轻捻那薄如蝉翼的物事,唇角微扬。

霜儿好奇地凑过来,却被三春一把按回去:​​“小孩子别乱碰。”​​

​​“我才不是小孩子!”​​ 霜儿嘟囔着,却还是乖乖缩回角落,继续教翠儿和红袖绣花。

楼里的姑娘们起初对这新鲜物事半信半疑,但用过几次后,发现确实省去了许多麻烦,便也渐渐接受了。

​​“何姐姐,您说这鱼鳔……真的管用吗?”​​ 红袖小声问道,脸颊微红。

三春揉了揉她的脑袋:​​“总比喝那些伤身的汤药强。”​​

翠儿在一旁点头如捣蒜:​​“就是!上次我喝那苦汤,吐了整整一天!”​​

三春看着她们叽叽喳喳的模样,忽然觉得——

​​这世道或许依旧艰难,但至少,她们都在努力活得更好。​​

  破瓜半月后的初夜,醉仙楼格外安静。

翠儿和红袖的房门紧闭,烛火透过窗纱,映出两道纤细的影子。三春站在廊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铜钱——那是柳长烟某夜遗落的,如今成了她的习惯。

​​“姐姐别担心。”​​ 霜儿端来热茶,小声道,​​“柳老板亲自挑的客人,都是斯文人。”​​

三春接过茶盏,热气氤氲中,她的眉眼依旧紧绷。

​​“再斯文的男子,到了榻上也是禽兽。”​​ 她声音很低,却字字锋利。

屋内突然传来红袖一声低呼,三春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霜儿连忙按住她的手:​​“是笑声!红袖在笑呢!”​​

果然,紧接着是翠儿清脆的嗓音:​​“大人别挠我痒痒!”​​

紧绷的弦稍稍松了松。三春闭了闭眼,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柳长烟拎着一壶酒走来,衣袍松散,像是刚从宴席上抽身。

​​“守在这儿当门神?”​​ 他嗤笑,​​“我挑的人,你还信不过?”​​

三春没接话,只是盯着那扇门。

柳长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忽然道:​​“第一个是城南绸缎庄的少东家,十九岁,连妾室都没有;第二个是书院讲学的先生,至今未娶。”​​ 他晃了晃酒壶,​​“这样的客人若还不满意,何三春,你不如把她们拴在裤腰带上。”​​

三春终于转头看他,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柳长烟。”​​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若她们今夜掉一滴泪……”​​

​​“那我这醉仙楼,明日就改行。”​​ 柳长烟冷笑,将酒壶塞进她手里,​​“喝你的酒去!”​​

酒是温的,三春仰头灌下一口,热辣直冲咽喉。

屋内隐约传来琵琶声,竟是客人在教红袖调弦。翠儿咯咯的笑声混在其中,像檐角晃悠的风铃。

三春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

柳长烟瞥她一眼,忽然伸手——

​**​“叮”的一声,那枚铜钱被他弹向半空,又稳稳接住。

​​“看够了?”​​ 他转身离去,背影融在月色里,​​“回去睡你的觉。”​​

三春望着他远去,忽然觉得掌心的酒壶泛起暖意。

夜风拂过廊下,吹散了最后一缕担忧。

​​——她们终究要长大。​​

​​——而她能做的,就是在风雨来时,替她们撑一撑伞。​​

——————————————————  

  东厢房内

  

  翠儿坐在床沿,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屋内烛火摇曳,映得她一张小脸煞白。绸缎庄的少东家——那位姓林的公子坐在桌边,正慢条斯理地斟茶,见她这般模样,不禁失笑。

​​“怕我?”​​ 他声音温和,将茶盏推到她面前。

翠儿慌忙摇头,发髻上的珠花跟着晃了晃。她伸手去接茶,指尖却抖得厉害,险些洒出来。

林公子也不恼,反而伸手替她稳住了杯子。

​​“第一次?”​​ 他问。

翠儿耳根烧得通红,低着头,微不可察地点了点。

林公子叹了口气,忽然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夜风裹着桂花香飘进来,冲淡了屋内熏香的浓腻。

​​“我娘说,女儿家第一回,该在洞房花烛夜。”​​ 他背对着她,声音有些飘忽,​​“可惜这世道……”​​

翠儿怔怔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林公子转身,见她这般模样,反倒笑了:​​“哭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走回桌前,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匣,​​“送你个玩意儿。”​​

匣子里是一对鎏金耳坠,做成小小的蝴蝶形状,翅膀薄如蝉翼,在烛光下微微颤动。

​​“这……”​​ 翠儿呆住了。

​​“上个月去苏州进的货,看着灵巧,就留了一对。”​​ 林公子挠挠头,竟显出几分少年人的腼腆,​​“你戴着,肯定好看。”​​

翠儿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手背上,滚烫。

林公子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掏帕子:​**​“怎么还哭上了?不喜欢就……”

​​“喜欢的!”​​ 翠儿一把攥住耳坠,破涕为笑,​​“就是……就是从来没人送过我首饰……”​​

屋外,三春贴在门上,听到这里,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

月光透过窗纱,映出屋内两道影子。

林公子正在教翠儿戴耳坠,小丫头仰着脸,眼角还挂着泪,却笑得像得了糖的孩子。

  

  夜渐深,厢房内的烛火被捻暗了几分。翠儿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林公子看出她的紧张,倒也不急,只是坐在她身旁,温声与她说着苏州的丝绸、杭州的胭脂,那些遥远而美好的事物渐渐让翠儿放松下来。

​​“怕吗?”​​ 他轻声问。

翠儿咬着唇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细如蚊呐:​​“姐姐说……您是个好人。”​​

林公子失笑,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鬓角,替她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那便信你姐姐的话。”​​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宝。指尖从她的眉骨滑到脸颊,再到脖颈,每一寸触碰都带着试探,直到感受到她不再颤抖,才缓缓俯身。

翠儿闭着眼,睫毛颤得厉害,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林公子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后将她揽进怀里。

​​“嘘……放松。”​​ 他的手掌贴在她后腰,带着安抚的力道,​​“我们慢慢来。”​​

  

  林公子极有耐心,动作始终温柔克制。翠儿起初还紧张得缩成一团,渐渐却在他的引导下放松下来。

没有撕裂的痛楚,只有陌生的潮热一点点蔓延。她攥着被角的手慢慢松开,最后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

​​“疼吗?”​​ 他低声问。

翠儿摇摇头,脸颊红得像初熟的桃子。

——————

​​门外​​

许久,屋内烛火重新亮起,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三春终于彻底放下心,拉着霜儿退到转角。

霜儿眼睛亮晶晶的:​​“姐姐,翠儿是不是……没事?”​​

三春揉了揉她的头发,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嗯。”​​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扇门——林公子正弯腰替翠儿系衣带,小丫头低头摆弄那对蝴蝶耳坠,眼角还带着红晕,却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

    

  红袖今天又没有接到客,柳老板一层一层筛选最后都把人给筛没了

  红袖托着腮坐在窗前,指尖无聊地拨弄着算盘珠子。今日醉仙楼依旧热闹非凡,可她的名牌却始终无人问津。

"红袖,又发呆呢?"翠儿端着茶点推门进来,见她这副模样不禁莞尔,"柳老板不是说了么,宁可空着也不能随便接客。"

红袖撅着嘴,手指绞着衣带:"可这都第三天了...翠儿姐姐第二日就接到林公子那样好的客人..."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柳长烟黑着脸将一位锦衣公子"请"出了大门,那公子还在不满地嚷嚷:"不就是个雏儿吗?本少爷出双倍价钱!"

"第七个了。"霜儿不知何时倚在门边,手里还拿着刚摘的桂花,"柳老板今日又赶跑三个,比昨日还多一个呢。"

红袖眼眶突然红了:"我是不是...太差劲了..."

"胡说!"翠儿急忙搂住她,"是那些人不配!柳老板说过,十六岁的姑娘要格外..."

"——要格外珍惜。"柳长烟的声音突然从廊下传来。他手里拿着一本名册,眉头紧锁:"红袖,收拾一下。城南米铺的陈掌柜求见,他夫人新丧,是个知礼的。"

红袖猛地抬头,眼中闪着希冀的光。

柳长烟却突然合上册子:"不过你若不愿,大可拒了。"

三个姑娘都愣住了。这在醉仙楼是从未有过的规矩。

"我...我愿意的。"红袖小声说,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陈掌柜...他去年给咱们楼里送过米,还帮霜儿姐姐搬过花盆..."

柳长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转身时丢下一句:"两刻钟后,琉璃阁见客。"

等他的脚步声远去,翠儿突然扑到窗前:"快看!楼下那些客人都在偷瞄咱们这儿呢!"

果然,大堂里不少客人看似饮酒作乐,实则频频抬头望向顶阁。有人甚至故意将酒杯碰倒,就为多停留片刻。

霜儿把桂花别在红袖鬓边,轻声道:"他们不是不想要,是柳老板不给机会。"

红袖摸着花瓣,突然破涕为笑:"那...那我可得好好打扮,不能辜负柳老板这番心意。"

暮色渐沉时,陈掌柜在琉璃阁里正襟危坐。当红袖端着茶进来时,这位年近四十的商人竟紧张得打翻了茶杯。

"对、对不住..."他手忙脚乱地掏帕子,却摸出一支木簪,"这是...拙荆生前最爱的..."

红袖接过簪子,发现上面刻着"平安"二字。她突然明白了柳老板的用意。

"大人..."她轻声道,"我给您唱支小曲吧?"

窗外,柳长烟负手而立。听着阁内渐渐响起的轻柔歌声,他摩挲着手中那枚变形的铜钱,嘴角微微上扬。

大堂角落里,几个不死心的客人仍在张望。跑堂的小厮故意高声吆喝:"各位爷别惦记啦!柳老板说了,十六岁的姑娘——得讲究缘分!"

  

  未完待续....

小说相关章节:何三春后传系列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