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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八章 黄雀,1

小说:幻梦 2025-09-09 11:33 5hhhhh 7110 ℃

李公民直接吐出,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把前天吃过的饭都吐出来。

他第一反应就是报警,将这件事揭出救下那个女孩。但拨完电话他便迟疑了,拨打键迟迟按不下,以公安局不作为的状态他们真的靠得住吗?那个叫秀足客的豪掷千万不可能没有背景,录播里满屏弹幕如此庞大的人群基数,是存在及合理吗?

他面色铁青,外面蝉鸣四起,包间小风扇乌拉乌拉的响,明明很热的天气却让李公民感到脊背生寒。

尤其当他发现视频的发布日期显示是六月六号,底下新刷的评论指引往大哥的主页,秀足客新发布了一个瞬间,一只吃剩一半的断足!粉红的肌肉跟黑金色的骨头格外狰狞!

李公民一阵干呕,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饕餮足餐”,两张图片,一张是失去前脚掌的左足,一张是脚底向上平放餐盘上的右足,其脚心的位置插了一柄欧典纯金叉子,外脚背的地方是一个锯齿状的牙印,显然是被咬下了一口肉块。

因为足心的凹孔,李公民知道这就是名叫依芙女孩的双脚。他又返回去看录制的直播,略过的部分,依芙已经被吊在空中一动不动了,这根本不是晕厥!而是女孩已经被吊死了!

他开始担心起妻子,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生发。来回在两个主页跳转,想发现些什么端倪,只是除了上吊跟餐图就只剩下可见三天瞬间的几个大字。

李公民瘫在座椅上,颤颤巍巍的出去,在吧台买了盒烟,回到电脑前毫无生气的抽起来,直到烟屁股烫到嘴,他就又抽出一根,点燃,手指颤抖几次将烟屁股塞到嘴里,深吸一口,喷出一口冷气。

23:10 2012.6.9 深渊棱镜发布了一个视频。

李公民几乎是扑上去,打开那个视频,里面贺然有他的妻子。

“阮小玉,你究竟去了哪?”——

“放轻松,平常心态,实话实说就行了。你叫什么名字?”

“阮小玉。”

“为什么参加比赛?”

“救人。没钱。黑衣人带我来的。”

黑衣人是类似于星探的人,主持扫向旁边的女孩,镜头也随之打量,将近一米七,白衬衫、灰色休闲裤、白袜尧、黑色帆布饼干鞋,端庄露怯,宛如邻家女孩,倒是个美人。

李公民望眼欲穿,他一直看着妻子,一直,主持人采访下一个人,直到比赛开始。

第一轮,绣书,六个参赛者通过猜拳分为三组。

和阮小玉一组的,是个穿职业装长得有些好看的女人,她刚才听她说,是为了刺激才参加比赛。

“轲烛宿,认识一下。”

“我叫阮小玉,很高兴认识你。”

“你会赌博吗?”轲烛宿语出惊人。“哈,看你单纯的模样大概也不会!但,比赛咱可以带你过。”

阮小玉有些动容,揣测对面的女人是知道些内幕。

“我确实不会,比赛是比打牌还是麻将?”

“都不是,待会你就知道了!”

“谢谢!”

房间的布局是个六十平的新闻直播间,只不过却有二十多个摄像头,这些摄像头传到大屏幕上,阮小玉在几个小格子上找到了自己。

工作人员将场地道具检查完毕后,匆匆离去,门一关就是一个整体白色的方块内部。

主持人上台,面对摄像头“本直播由秀足客,无始,eRa,天不想成仙,玄天赞助播出,好的话不多说第二届猎奇赛现在开始”

比赛规则,参赛六人每人将拥有25万元初始资金,比赛胜利将粘贴继承对方所有资金,失败者可以携带初始资金离去。

三组刚接过主持人递来的“绣书”说明页,比赛就已经打响,25分钟倒计时开始。阮小玉仔细阅读,小组一人扮做宣纸,一人执针绣字,先在笔筒里抓阄,然后在烙铁棍中找到对应的汉字,升起火炉将铁字烧至滚烫,烙印在一人的脚心上,最后在火泡上绣字。第一名胜利,第二名不输不赢,用时最久者淘汰,砍脚。

“怎么以伤害同伴为目的?”

思想间轲烛宿将脸凑近“你在发什么呆,时间就是金钱呐!”

阮小玉看她,没有说话。

“看出来了,你是在顾虑。不如你当宣纸,赢了给你二十五万,绣字嘛简单!我带你嬴!”轲烛宿调情意味地扫了眼阮小玉的鞋,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说道“来吧同伴!我不差钱。”

和第一组、第三组不同,她们没有接受直播组的建议,阮小玉是趴在沙发上展露脚掌,而一三组则是被捆傅吊起,仅脚尖站在铁砧上,也充分展露了脚底,不过执针绣字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支付了资金给扮做宣纸的人。

三组分别抓的是“古今”“死生”“饱饿”。

一阵鸡飞狗跳后,一组已经开始炙烤炮棍,三组两人则辩论笔画多要不要加钱的问题,而轲烛宿这时才刚刚燃起碳火。她不慌不忙,跟老农锄地似的,慢悠悠鼓弄着风箱,直到一组传来一声锐利的惨叫,直播间沸腾起来,画面里组一那双白皙如雪的脚,被烫蜕一块皮,女孩疼掉下砧台,她的执针人慌忙扶好她,虽隐约觉察到了原因但时不待我,她还是将“今”字也烙了上去,又一声惨叫后,她直接在半空中开始绣字,那足心的位置被烫掉两块皮,显然是温度过猛了!伴着鲜血,针线在红色颤栗的肌肉上来回穿梭,几乎一针一句惨叫。

轲烛宿这才拿出烙棍,汉字在铁棍的一头烧的通红,4k摄像随之固定了一个在阮小玉脚上的图像,她坐在沙发的一边,脸上的淡定悄然褪去继而流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兴奋,“36码。”她捏了捏阮小玉的小脚趾示意要开始了。

于是通红无比的铁块贴上去,接近的一瞬间那双皎白的玉足像察觉到了危险,本能的想逃走,但又被她的主人拦截了下来。

“刺啦”一声,一缕白烟升起,沙发透出阮小玉捂住口鼻的惨叫,轲烛宿痴迷的吸了口烟,像资深老烟枪又来了口刺激的三手烟,她安抚阮小玉的左足,用手指撑开脚掌将“死”字也印了上去,“啊!”阮小玉忍不住叫出声。

“这女人怕是有什么大病!” “说不准也是圈里的,看她那表情我都立起来了!” “是吧是吧!绝对是比较变态的一类,虐个足跟烤肉似的。” “玛德这小娘皮是谁,太欲了,缺不缺狗!” “射射,已经谢了!” “公职装,秘书造型,御姐,我喜欢的型。” “那沙发上的也不差,干净可爱的小妹子,36码小脚脚。” “卧槽高人,一眼辨鞋码。” “36码都不够我一口吞的可恶!”

六人虽说看不了弹幕,但个个分屏的图像,还是能观看的,比如熊熊燃烧的火炉,形如宣纸的玉足,执针人的绣字进度。但几人都很默契,施暴的享受,承受的沉默,。

阮小玉看都不敢看一眼,脚底火辣辣的疼,她将头埋在沙发里装作鸵鸟,只希望受刑能快一点。

镜头下,她的双脚足心处,烫起一个“死”“生”字样的火泡。轲烛宿将两只脚端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怜惜的揉了揉,入手柔弱无骨,掰着葱白般的指头,一弯足弓一览无余,她便不再虚度时间穿针绣了起来。

这一幕像极了月夜下给游子纳鞋的老妪,只是手中的鞋子却会生疼颤抖,于是她分出心,手下速度不减,嘴里聊到“这关火候很重要,你看不见,我讲给你听。一组烙字火候太大,把她同伴皮都烫掉了,这样只能在肉上缝针,要想补救最好是拴死她同伴的脚,固定在铁砧上,她同伴动弹不得后在字上下功夫,猩红美学还是很有受众的。三组减火却导致没烫起泡,赶鸭上架几乎是肉里穿刺,她同伴闲她大呼小叫把她嘴给堵上了。只有我们火候适中,每针都是扎在火泡上,不会疼太久。这赌博啊运气很重要,要是抽到古今我现在就完工了,但幸好不是饱饿!”

轲烛宿笑盈盈的,她发现说这些,手上的脚丫会颤抖,尽管被努力遏制住,但手心处因脚丫慌乱产生的触感是不会错的,她猛然埋到这双玉足,用嘴感受脚丫的柔软,只由一下垂然放弃的挣扎,脚丫又一动不动,她不禁心想,这妮子也太单纯了。

“疼不疼?”

“还可以,能承受得住。”

“你很需要钱?”

“很需要。”

“贷款比这好。”

“没什么可抵押的。”

闲聊间,“生”字已经绣完,一组第一,三组是踩着点。等她们也结束,评论区观众抉出胜负,原来绣书不只看速度,还有其它。

“你早猜到了?”阮小玉问道,她的脚出现在三维投屏上,柱形图显示的人气指数遥遥领先,还有票数不断加油添砖,跟第一时间完成的一组已经拉开很大的差距。

“谁知道呢。”轲烛宿坐在她旁边,犹有荣焉。

“评论区说的是真的吗?”这时弹幕区也显现出来,阮小玉小声地问“他们想要我的脚?”

“什么?”

“他们想吃掉我的脚。”

“你不也猜到了吗。”

投屏是她娇小可爱的脚,不显示裸以上让她还以为是凭空截断,阮小玉第一次见到3D投影,她惊诧于小小灯光能让事物纤毫呈现,她甚至能看到自己脚背上的毛细血管,她蜷缩脚趾空中断足也蜷缩脚趾,她再次确定,自己的脚没被砍断,投影只是投影。

“是啊,我不是早抉择好了吗。”阮小玉微笑道。

在她足底脚心的位置,是轲烛宿半个小时的成果,如评论区所言,生死二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生字活泼生动,死字充满暮气,印的是正楷,绣出却是瘦金体,只差落个款,便能售出买个四合院。

刑罚也能这般艺术?阮小玉搬着自己的左脚细细端详,银丝萦绕白泡,没有一根扎到肉里,都浅止于皮,像是凭空浮动的银龙鱼,粉嫩白皙脚掌做底,一方微景水界遨游,真的很漂亮!

与之相比,一三组的银丝线被染成红线,针脚错乱,宣纸也被扎的几尽破相。

结果是,二组阮小玉她们组第一,一组以领先三十票的成绩稳居第二,三组惨遭淘汰。

也是评论区争讨,但毫无疑问,由赞助商的几人最终抉择,三组执针绣字的高三学生被当场剁足,是一张长两米的床,脚下是两孔枷子组成,上方是随时落下的铡刀。女孩哭着将脚塞进去,来不及求饶就疼晕过去,一双尚有余温的脚掉在地上,其中一只弹跳一下摔到了阮小玉跟前,阮小玉圆睁着眼,见那右足站着,小指抽搐,断口留着血。

这一刻她真的是行尸走肉,周围的一切陌生又无所谓。她不喊不叫,犹如历史的见证者,默默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断足被注入可食用鲜活剂,被真空包装放在高档礼品盒里,昏迷的少女被推走,那位扮做宣纸却形张柏芝的女孩,签了一纸双脚贩卖合同,此后只有租用权并无使用权,只不过会有虐待金予以补偿,她被叮嘱好好疗伤包养,照顾好属于“无始”的玩具。

轲烛宿轻抚阮小玉的后背,示意她不要担心。

第二场在一个小时后,阮小玉穿上鞋袜,终于在没有被窥视的不适感后,她去了趟洗手间,导演组不提供剪刀,说赢了当然好去,输了多此一举,所以绣字还刻在脚心,这让她感到异常的痛苦,终于熬过一个小时。

主持人宣布,第二轮,裁决椅,参赛四人分别执金,一组25万 25万 二组50万 50万。

轲烛宿答应的二十五万说是赛后给。

四人黑白v分为两组,阮小玉跟原一组的执针绣字组成一队,就在她以为要反目为仇的时候,主持人递来说明书。

双人对坐,像警察局提审犯人,只不过参赛选手得把脚裸放进椅子下的凹槽中,双方面前有十二个按钮,打乱隐藏着一系列刑罚,只有选手按到归终的切割键,比赛才宣布结束,获胜者粘贴继承对方现有资产,失败者携现有资金退局。

所以,她跟眼前这个女生是对手。

节目组仍然恶趣味的将投屏放在参赛者可以注视的地方,阮小玉脱掉蹑缕,将脚放进凹槽,一块玻璃平滑地卡住她的脚踝,只见白灯亮起,那种被人窥视的不适感又慕然袭来,不仅观众,连她自己都能及时观看到自己的脚,就在按钮的旁边,一块屏幕可以清晰捕捉到双脚的律动。她羞愧的曲了下脚指头,屏幕里的脚也如数做出动作。

五十公分的对面,那个淡妆扎马尾的女子也端详着屏幕,一声哨音打破她的惆怅,这预示着比赛开始。

“你先还是我先?”女子问道

“都一样的,你先吧。”

女子也不多言,咽了口唾沫,像下定了某种决心,突然按下一个按钮。

无事发生。

再等等。

竟然是空白键!

轮到阮小玉,她抉择后按下一个按钮。

“啊!”

面前的女子一声惨叫,屏幕上一根刺扎进她的脚肉,不偏不倚,正好在两只脚足心的位置。

然后轮到戚雨晴,她畏缩着按了一个,只不过无心之举再次换来更大的惨痛,那根刺直接穿透她的足心,往上顶出足背,由于座位关系,阮小玉很清晰的看到了戚雨晴背后数个直播分屏的一个,一个经放大蠕动着流着血的双脚!

阮小玉一阵眩晕,不知道怎么按下一个键,她瞥向直播间投屏的另一赛区,轲烛宿与赵颖的比赛。

这两个也不废话,上来就一通按,仿佛不受什么心理压力,轲烛宿还是笑盈盈,她蜕下皮鞋是一双精致的玉足,只是脚心的位置已经扎进一根铁签,但赵颖更惨,铁签已经在她脚面上透背而出,两个人至此还互相挑衅,脸上全然没有痛苦的表情,终于在轲烛宿按下一个按钮,一股电流爬到属于赵颖的铁签子,她开始痛苦惨叫,电流到达脚脖子就被引走,这让挣扎扭动只在局限发生在双脚上。她直接按下按钮,只是举动的后果却惹来了轲烛宿愉悦的笑颜,赵颖双脚铁签上接引的电流被加大,她拼命将双腿抽出,只是却被玻璃卡住脚踝,节目组适时提醒道:现在将脚抽出,会使你被高压电贯穿,触电而死。

赵颖应该是听进去了,但她现在的样子确实让人心生怜悯,她双手无助着,剧烈疼痛造成支气管痉挛,她急促地呼吸,口角抽搐,一双丹凤眼目睛上移。屏幕上那双美脚被烫焦烂,通红的铁签与皮肉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铁签实际是根微型铁管,中空通电,这时则被塞入电阻丝变成“热得快”,只不过双脚不似要加热的牛奶自来水,不能长久蒸发,也就几分钟,电阻丝就能自己熔断,凹槽箱炙烤的烟雾汇聚成团,包裹着赵颖的双脚,使那蹄子看起来影影绰绰,脚丫拼命挣扎却好似翻滚在云雾中的白龙,一根罪罚之钉使之挪动不了分毫。

赵颖在恍惚中按下几个按钮,概率相同当然在规则范围内,三个按钮,一个空白键,一个激起轲烛宿签子上的电流,一个是归终键。

玻璃板于是开始收缩,环绕脚踝以上,竟硬生生挤断赵颖的脚脖子,于是那无主之物就变成了看客台上的艺术品。

反观轲烛宿,她依然笑盈盈,一双美目欣赏着那双断足,袭来的电流却让她发出一句娇喘。

电光火石间,轲烛宿完成对局胜利,阮小玉只看得脊背生寒,于心中自语道,赌博,运气,命由我作,福自己求,穷途末路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空白键,浅刺键,透背键,弱电键,炙烤键,归终键。

阮小玉眼神坚定,缓缓按出一个。

又空白键!戚雨晴抹下快要流到眼睛里的汗,内心暗感高兴,能不能一举翻盘,直接按到这女生的归终键。

她举棋不定的按下一个键,还期待着阮小玉的惨叫时,一股电流袭来,竟然按到自己的弱电键!她于是咬牙催促阮小玉。

阮小玉见她面容扭曲,有些不忍,索性直接按了三个键,第一个键让对方弱电变为炙烤,第二个触发了对方的归终键,第三个是误按却因为对局胜利没能触发,于是戚雨晴在不甘中晕厥过去。

“哈哈。”阮小玉笑出声,“我竟然嬴了?”

她恍视周遭,一抹泪水滑落,在看到戚雨晴的断足后,干呕起来。

轲烛宿已经在屋外等着了,尤其看阮小玉泪流满面,她拥抱着并用手拍打阮小玉的背部,安慰道“已经结束了!不怕不怕!”

阮小玉只感觉异常温暖,像风月夜归人,炉壁有暖火,她嚎啕大哭“呜呜,我妈有救了!我妈终于有救了!”

轲烛宿证了一下,继续轻浮阮小玉的背部。

“得给公民打一个电话。”

“这里信号不好,出去再打!”

阮小玉反应过来,挣开问“你的脚怎么样?”

“小事儿!看!已经打好绷带了。”

“那就好,那就好!”阮小玉情绪缓和下来“下一局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和你对上了。”

“可以退出啊!”

“是啊!”

阮小玉搀扶着轲烛宿,两人渐行渐远。

视频右上角的日期显示六月八号,如果启程比赛要一天时间,那她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见电话不见消息也不见人,一股恐怖压在李公民的脊背上,他忍不住往坏处想,这阴暗的世界,到底存不存在底线?先前的视频如走马灯在李公民脑海中一帧帧浮现,依芙被富豪用钱买断性命,和平世界竟然餮食人肉,那四双被剁掉的双脚,以及主持人对轲烛宿若有若无的崇敬。

视频区又群嘲涌动,大家口径一致。

“快看秀足客大佬的主页。”

秀足客发布了一个新的瞬间——

这是今天的早餐,人蹄汤面。配文下的视频,是挡住上半身的人在搅拌汤面,她是想将瓷碗里的葱姜蒜搅拌均匀,然后一个黑衣人端来一双煮熟的断足,白嫩的肌肤正散发着袅袅炊烟。

“碗太小,只能分两次装了。”一个电子混和的声音说道,但她还是将其中一只,放在瓷碗里,面汤正好到达碗页,镜头下碗里脚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她小心用筷子拨弄脚趾,连接脚趾的筋骨于是灵活浮现,像是引诱饿徒她将之翻了一面,灯光投射下,脚底晶莹剔透,热气下一个“死”字惊然浮现。她含住一根脚趾,好像没怎么用力,筷子从嘴中夹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无名指豆悍然躺在她的手掌心。

“可惜,绣字用的羊肠线在锅里煮化了!”她吞下小指豆,又深情舔舐足心,用味蕾摩挲那浮起的“死”字,舌尖揭起泛白的宣纸一卷吞入腹中,最后她在断足的外脚面扯下一块,肌肉的色泽、高低起伏的肉丝在镜头中完美呈现,她咀嚼中结束了视频。

“啊!踏马的!秀足客就是轲烛宿!她竟然吃掉了小玉的双脚!”李公民怒不可遏,尤其想见妻子被斩断双足倒在血泊中的场景,他一瞬间发疯,一手锤爆电脑。

李公民趁鱼肚白泛起众人酣睡的间隙,踉跄出网吧,在网吧老板一句咒骂中安然回家,他在小屋里翻箱倒柜,十分钟收拾好行李,一场复仇在心底酝酿而生,看着飞逝而过的街景,川流不息的人群马龙,李公民再次翻开那本无字日记,这是阮小玉留下来为数不多的东西,晌午的光透过车窗打在崭新的纸页上,李公民没想到有两张纸是黏在一起的,他小心撕开,是一句话——忘了我。

是什么能让一个人泪流满面?教室昏昏欲睡的小玉,一顿火锅就心满意足的小玉,同甘共苦不舍的买一件新衣服的小玉,每天清晨喊他起床温声细语的小玉,让人泪流满面的是爱呀,李公民捂头哀嚎,车厢里的人远远避开他。

番外一:

“来了?”

“真的不用庆祝!”阮小玉现在明白,能在此界有个别墅,轲烛宿显然也不会简单。

“你害怕我?”轲烛宿露出一抹狐疑“咱们可是队友呐。”

“没有”阮小玉心虚道“我是怕家人担心!”

“你不是发过消息,钱也打过去了吗”轲烛宿又笑盈盈“只不过吃一顿饭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轲烛宿示意她随便坐,自己却自顾躺进一个深度睡眠仓。

仓体由水晶打造,能轻易看到里面。

只见内仓机械臂在她脖子上打进一针药剂(移植抗排异溶剂6ml),轲烛宿合上双眼,在阮小玉惶恐的眼神中,轲烛宿的双脚被利刃截断,侧匣子一双新脚迅速接上,五分钟后轲烛宿走出仓体。

“神奇吧!”轲烛宿坐在阮小玉旁边“国家领先民营30科技,美国领先45年,这里还有很多黑科技。”

不知何时出现的侍从,将截断的断足带出,轲烛宿握在手里,断足的截面圆润光滑,血液无一毫溢出,前脚掌足跟还红润有加,脚面足心白皙如玉,温度也是三十七度。“我也是第一次尝试换体,还行断肢还有活性!”

“这是你的脚?”阮小玉接过断足,其足心还有铁签扎破的孔洞“为什么截掉?”

“它破损了。”

“那又是谁的脚?”

轲烛宿示意她看向侍从,一个长相清秀自然的女孩,“她的,她叫奶猫,是上一届猎奇赛的冠军。”

阮小玉心有所思,难不成我也会是这样的下场。

“记得五岁你还没搬家,隔壁那个破落户吗?”轲烛宿挑开她的沉思。

“……”

“我是那个破落户家的孩子,我们那时是朋友。”

“没印象了,毕竟时间过得太久。” 阮小玉勾着头。

两双脚的姿色不分仲伯,轲烛宿见她回避,有意想挑逗一下,于是把脚搭在阮小玉的大腿上,“脚很冷,刚移植的,血液还没有流通,你帮我暖一下!”

阮小玉僵坐着,脸红到脖子根,结巴着岔开话题“那女孩的脚怎么办?”

“她换了双机械脚,里面的贵金属价值五百万。”

“吃什么?”

“我的这双脚做成食物怎么样?”轲烛宿见她还握着断足于是坦言道“他们当成龙肝凤髓,悬赏五千万都没能得到呢!”

阮小玉吓得扔掉断足。

轲烛宿弯腰捡起,提着脚趾拍了拍灰,“不是你的就不会心疼”。她阴沉郁结说着“其实赌博,除了靠运气,还有一点,那就是出千技巧的高超。随机的按钮不暗箱操作,很难安然通过。”

“我只陪你吃一顿饭就行?”

“聪明!”

于是一盘清蒸玉足出炉,当成猪蹄就好,阮小玉在心里安慰自己,轲烛宿倒了杯红酒,把一只右脚推给自己。

“我开动了!”轲烛宿恶趣味的笑了笑,“要吃完哦,调料在旁边,孜然五香还是辣椒,你自己加!”

阮小玉见她心态平和,一如常餐吃份果拼,刀叉并用,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蒸熟的右足平躺着,足底光洁透亮,前掌清晰的足纹说明她的主人经常保养,反正不是劳苦工作的脚,只比自己的脚稍稍大一些,五根脚趾并拢蜷缩,水蒸气携一股清香上升。

直到轲烛宿将左脚拆解完毕,喜笑盈盈的望着她,一个眼神,侍从站立还在打鼓的阮小玉身后,她才将断足放在嘴里,虽然并没有想象中的异味儿,也没有血腥,但那种犹然的恶心感却好险让她几次吐出。

她又陷入恍惚,耳边是轲烛宿恶魔的低语,她品鉴着断足的滋味,说五香味最好吃,说着诸如恋足的起源,秀足哲学一类她听不懂的话。

番外一

其实猎奇赛有三届,除已经播出的一二届,还有一届试行版的影象资料密不外传。能粘边性虐除穷途末路、急需用钱的女性外,大都是被绑缚而来,强迫执行的。哪那么多的你情我愿,为xp而来的少之又少,大都被抵上软肋、遭到恐吓,被催眠洗脑了。但深渊棱镜高就高在他的洗脑术——改变意志而符合大脑运转逻辑,篡改意愿而不至精神错乱。军方猜测他们甚至得到了能修改思想的机器,有点熟悉,似乎最近大火的《三体》中有个叫“思想钢印”的机器很符合设定。

上京省委书记小女儿失踪似乎与深渊棱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洪流涌动中,我一个鉴黄师居然也被派遣过来,上头说资料太多时间有限,什么人手不足,说不定是想把哪位拉下马,耽误劳资周六休息,他又说这票是另外的价钱,我只好勉强接受。

技术部门的一个高手拷贝了所有资料,我分到的是第1638号硬盘,足有75t!花了一昼夜才堪堪筛查完。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只讲大概,不谈细节,也不说命案。先叠个甲,本文旨在让大家看清世界的黑暗,意识到自己身边有多美好,且本文无任何不良诱导的意思,不能碰的别碰,别整天好奇猫似的。

我这个硬盘全是足,猎奇赛的试行版就在其间,刚开始是一个大通间,主持人介绍主人公。五个女的都很漂亮,一号是个面色淡白、弱比西施的女子,她为了凑足能心脏移植的钱,二号是个模样单纯、眼神既明亮又暗淡的女孩,她也要钱,不过是为了肾透支的父亲,三号是染上毒瘾的风尘女,倒有几分姿色,四号是个长相白净扎单马尾的大学生,五号是个初三学生。只要参加一轮,比赛方就会满足参赛选手的愿望。

他们让蒙了面的观众,在女孩脚底写字,让女孩猜字,一共十个字,用时长、错字最高的淘汰,比赛进行五轮。

第一轮的结果是五人全部猜错,原因是随机观众都是书法大家,一个个笔走龙蛇,还生怕速度比别人慢了,他们根本没想让少女通关。

于是用时最长的四号接受刑罚——龙息之香。此香,点燃无味,只会在燃烧不充分、将灭未灭之际生香,因而喜爱它的人,总是重复在弄灭点燃两个动作之间,因为灭的时候会发出噗滋声,因而也叫作噗滋香。

她们把四号盘腿成旃檀佛,脚心朝上,宛如两个洁白的烟灰缸,几个观众上来就开始点香,然后把烧红燃的发烫的香插在少女脚底,后者被缚住,只能看着脚底出泡自己掉眼泪。

二号倒自由的多,由一个随拍摄影师跟着,她们竟然跑到了场地外,大街上车水马龙,人们都分外忙,眼里确是对生活的既恨又爱。而少女确是一脸死气,穿过人群仿佛世界与我无关,走啊走,不知道要到哪里去,然后下起了雪,少女仰望天空用手接住一片,然后靴子的开关开了。

鞋底凿了一个圆,坐了两个半圆的玻璃罩,玻璃罩倒扣足心,用强力胶水封住,只留下几个细眼供里面的老鼠呼吸。这刑法跟泥鳅钻豆腐差不多,如果有外界刺激,焦躁饥饿的老鼠就会直接啖食少女的足心肉,然后撕穿脚掌寻求逃脱。

恰好,设计靴子的时候就安了发热炙烤电击等功能。

一道电流闪过,少女跌坐在地。

“姑娘!没事吧!”

“没,被袢倒了,谢谢。”

她寻了一个长椅,等公交车的那个椅子。

感受脚底传来的温热,感受老鼠的撕咬,感受肌肤的撕裂。

“你怎么?是不是来那个了?”

“我带了,给你一片?”

“没事,一会回去我喝杯红糖水就行了。”

“谢谢!公交车来了你快走吧。”

直到少女昏倒,节目组将之抗到拍摄场地,谁都没想到二号这么熬痛,谁也不知道鞋子里面的状况,直到工作人员摘掉鞋子,一场残忍激烈的求生役才呈现在观众眼前,雪白的肉跟绯红的肉泾渭分明,老鼠还半个身体露在外面,它臃肿的身体比放进去前大了三倍,但它还是被炙死在脚心在。

一号是“切肤之鱼”的刑罚,像极了官员的圆桌会议,实际除了持刀的主持人,其他都是被邀请来见证的观众。少女捆缚在长椅,足的一端用铁丝扎在桌角,助手用钳子拧紧直到铁丝勒进肉里,那足踝的位置被勒出一道缝隙。他用指甲一挠,缚住嘴的少女只发出一个呜声,而刑罚之鱼自是动弹不了。

于是主持人刮了上来,明晃晃的刀片划了一刀,脚底现出一缕白线,白线转黑线然后泌出血珠,第一片薄如蝉翼,表皮层在主持人精湛的刀艺下片了三层,为了不兼顾止血,他加快速度,呈现雪花纹理的肌肉层也被快速片下,最后桌上的摆盘摆满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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