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全程的小树一言不发。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沙发旁，瘦小的身影在晨光中投下一道笔直的阴影。

　　他那双清澈如琉璃的眼眸，此刻深邃得仿佛两潭无波的古井，其中没有任何孩童该有的惊恐或好奇，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随着陈岩最后那声野兽般的嘶吼，以及林小雨老师那从撕心裂肺渐转为破碎呜咽的哭喊，小树的眼底深处，终于流露出一丝极淡、却无比真实的情绪。

　　那不是慌乱，不是同情，而是某种计划达成、目的遂愿后，最单纯的满足。

　　那份愉悦如同墨滴入水，在他眼底悄然扩散，越来越浓。

　　圣人模式下的陈岩，在泄欲后那巨大的空虚感中，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那根还残留着温热液体与处子血丝的巨物，此刻软趴趴地、带着一种令人羞耻的黏腻感，从林小雨老师那饱受蹂躏的体内滑出。

　　他猛地从沙发上翻身而下，几乎是以一种狼狈的姿态，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双手忙不迭地颤抖着，去解开林小雨老师手腕和脚踝上那被勒出红痕的绳索，嘴里语无伦次地，带着哭腔不断地磕头道歉：

　　“林老师……林老师我错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您……您原谅我……”

　　林小雨的身体还在因极致的恐惧和耻辱而微微颤抖，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浸湿了她苍白汗湿的脸颊。

　　她看着眼前这个前后判若两人的男人——

　　刚才还在自己身上疯狂冲刺，像一只被欲望支配的野兽；此刻却惶恐地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额头都磕得地板“咚咚”作响。

　　一种荒谬的悲哀涌上心头。

　　她毕竟还是那位温柔得被所有孩子喜欢的老师。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惊涛骇浪，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倔强：

　　“你……你先起来，给我一个解释吧。”

　　陈岩如蒙大赦，立刻顺杆子往上爬。

　　他跪姿未改，却迅速地换上痛苦的表情。

　　倒出了满满一肚子苦水，声音中带着哭腔，又夹杂着恰到好处的懊恼与“坦诚”：

　　“小雨老师您有所不知啊！我今天真是睡迷糊了！刚才我还没睡醒，就被小树拉着迷糊地走到沙发前，谁知一睁眼，看见有个光溜溜的漂亮妹子，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说到这里，陈岩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接下来的言语。

　　“我这……我这一个大男人，您也知道，小树他妈是难产死的，我都憋了快一年了！现在老婆没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哪还有那个心情去找女人？可这毕竟是刻在骨子里的生理冲动啊！小雨老师，也不怕您不笑话我，我看见有女人，就跟狗见了骨头一样，一下子就精虫上脑，直接扑了上去！您看我刚刚那猴急猴急的模样，像是最近尝过肉的人不？我真是对不起小雨老师你呀，简直是禽兽不如啊！”

　　他故意用稍显诙谐的话语，夹杂着一些自嘲与委屈，想要刻意冲淡小雨老师的怒火。

　　接着夸张的动作，陈岩偷偷用余光观察着林小雨的表情。

　　林小雨听到这番话，虽然觉得荒谬，但结合陈岩刚才那几乎失控的粗暴，一时间竟也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

　　还没等她细想，陈岩猛地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哎呀，你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解释了，也忘了说您怎么在这的！实话告诉您，我也是真不知道啊！昨儿个晚上眼睛一闭，今儿个早上一睁，您就在这沙发上躺着了！或许……或许得问问这个小兔崽子！”

　　说着，他一把拉来静静站在一旁的小树，语气带着故作的恼怒和无奈，“他最近老是嘟囔着，想帮我再找个妈妈来着，说自己没有妈妈在学校都怕被小朋友笑话。应该是这孩子，拿了我平时治疗失眠的安眠药，你别看他安安静静的模样，做事真是让人头疼！”

　　“轰——！”

　　听到“找个妈妈”这四个字眼，林小雨瞬间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

　　所有碎片刹那间拼凑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她猛地想起了那张空白的绘画作业，想起了陈树英母亲逝去的消息，想起了这个孩子超乎寻常的平静，甚至想起了早上那杯水里若有似无的甜味……

　　（他画不出父亲，或许是因为父爱的的缺失，那么他也会更加对母亲的离去感到不安。）

　　（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

　　是的，长久以来照顾孩子的经验告诉林小雨——

　　孩子的眼中常尝没有什么是非观念，总是想到什么就马上去做了。

　　这么说起来，自己和陈树英他爸，某种意义上，都是受害者！

　　可她又能怎么办？

　　去苛责一个刚刚失去母亲，只是想拥有一个新妈妈的、六岁大的、甚至有点自闭倾向的可爱小男孩吗？！

　　想到这，她才惊觉自己此刻还赤裸着身体，坐在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男人面前。

　　她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几乎能冒出蒸汽。

　　那份羞耻感让她愤怒地瞪向陈岩，眼神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陈岩立刻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躬身，低声催促：

　　“小树，快！去把林老师的衣服拿来！”

　　小树闻言，静静地走到沙发旁。那件被整齐叠好的淡蓝色连衣裙，正静静地放在茶几上，仿佛从一开始就预备好了这一刻。

　　林小雨接过衣服，手还在微微颤抖。

　　她强忍着内心的崩溃，努力穿上那件残破的裙子和外套，陈岩识趣的背过身去。

　　在换好衣服后，林小雨示意陈岩转过身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请求：

　　“我……我想用一下洗手间。”

　　“应该的！您请！”

　　陈岩几乎是跑着去浴室准备。

　　片刻后，他拿着一条柔软的、印着卡通小黄鸭的浴巾走出来，谄媚地递过去：

　　“林老师，这是小树的浴巾，很干净。”

　　林小雨看了一眼那条浴巾，又看了一眼陈岩那张堆满笑容的脸，一股莫名的火气再次升腾。

　　她眉梢轻挑，声音冰冷而疏离：“不用了。用你的吧。”

　　说完，她径直走向浴室。陈岩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跑去拿了一条宽大而粗糙的男士浴巾，递了进去。

　　浴室里，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林小雨的身体。

　　她努力地清洗着每一寸肌肤，试图洗去那些黏腻的、令人作呕的痕迹。

　　她一遍又一遍地搓洗着下身，直到皮肤发红，仍觉得不够。

　　镜子里的自己，脸颊通红，眼底布满血丝。

　　她拿起陈岩的浴巾，那条浴巾厚实而带着一股陈岩身上特有的，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她将自己裹紧，那份粗糙的触感反而让她感到一丝真实，提醒她：

　　她还活着。

　　重新穿好原来的元气套装，林小雨感觉自己好像又找回了一丝面对孩子们时的自信。

　　她走出浴室，抬手将披散的长发捋到耳后，这个动作让她显得冷静而从容。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递到陈岩面前，语气平静得像是在上课：“你的电话。”

　　陈岩迷茫地“哈？”了一声。

　　林小雨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怒火：

　　“难道你做了事还想不负责吗？”

　　她顿了顿，又将身体靠近陈岩，压低声音，几乎是附着他耳朵悄悄说道，声音里带着羞赧的颤音，以及一丝自暴自弃的妥协：

　　“你……你也知道小树想要个新妈妈吧？”

　　她的脸随着话语瞬间又羞红了一大片。

　　“当然……当然这种事情不能再干了！你……你憋得慌就用手吗？做这种事……得有感情基础……”

　　最后的话语几乎不可闻。

　　她转身走向大门，临走时，又不忘停下脚步，回头叮嘱，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又夹杂着古怪的暧昧：

　　“你瞧瞧你把小树教育成什么样了！下次做那种事，要背着孩子！都给小孩带坏了！”

　　她说完，又恶狠狠地瞪了陈岩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警告、鄙视，以及一丝古怪的期待。

　　“还有，培养感情也是要看外在条件的！你这秃顶……这个没办法，但是人总要清爽一点吧？还有你这个体重……总能尝试一下吧？”

　　话未说完，林小雨便羞红着脸，几乎是仓皇地拉开门，将陈岩那错愕的表情隔绝在门内。

　　她最后那句“下周我会来找你的”的叮嘱，只能隔着大门从门外隐约传来，模糊不清。

　　处理完林小雨这边的麻烦，陈岩那讨好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而深沉的神情。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了一旁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像个局外人般安静的小树身上。

　　现在，轮到这个小兔崽子了。

　　陈岩深吸一口气，心中却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走到小树面前，蹲下身，视线与他平齐。

　　他伸出手，动作却不是预想中的责打，而是轻轻地、带着一丝怜惜，抚摸着小树那柔软的头发。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与心疼：

　　“树儿……屁股还疼吗？”

　　小树抬起眼，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里面没有一丝波澜。

　　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饿不饿？”

　　陈岩又问，声音愈发温柔。

　　“爸爸去做饭，雯雯和小猫也该饿了。”

　　他站起身，没有再看小树，而是抬起脚步，想要走向厨房。

　　“我喂过了”

　　小树平静的话语这时从身后传来。

　　想到自己平日里都是把这些事丢给小树一个孩子，陈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才开始准备父子俩的早饭。

　　简单的面条，卧上两个鸡蛋。

　　饭桌上，两人相对无言。

　　陈岩看着小树一口一口安静地吃着面，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闹剧与他毫无关系。

　　可越是这样，陈岩的心就越是往下沉。他

　　知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陈岩在卧室的被子里找到了小树。

　　他关上门，爬到床上，将小树抱在怀中。

　　陈岩感受着怀中宽大T恤下那娇嫩瘦小的躯体，刚刚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狠狠发泄过的身体，此刻只剩下疲惫，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突然，小树一把将衣服脱下丢在一旁，当陈岩看到隐藏在其下的身体时，整个人却瞬间僵住了。

　　眼前的景象，让他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那是一副由极致的纯洁与极致的堕落交织而成的、诡异而艳丽的画卷。

　　红色，是点缀在白皙间的点点红霞。

　　有那因为长时间蒙在被子中而微微泛红的膝盖与手肘关节，也有那不施粉黛、却因羞涩而满面通红的无瑕俏脸。

　　白色，自然是那片可以与冬日初雪争辉的、毫无瑕疵的稚嫩身体，每一寸肌肤都透着牛奶般的光泽，细腻得仿佛一触即碎。

　　而黑色……黑色赫然是一双紧紧包裹着两条纤细美腿的、带着蕾丝花边的过膝丝袜，那半透明的黑纱紧贴着皮肤，将腿部的线条勾勒得暧昧不清，与那片纯白形成了最惊心动魄的视觉反差。

　　似乎是察觉了陈岩那目不转睛的、带着滚烫温度的眼神，刚刚现场观看一场活春宫还能面不改色的小树，此刻竟羞得满脸通红。

　　他猛地把脸埋进陈岩的胸口，用小小的脑袋使劲蹭着，黏腻而带着委屈的话语，从喉间轻轻流出：

　　“因为爸爸喜欢……作为道歉……没找到白色的。”

　　说完，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把头往爸爸怀里埋得更深了。

　　眼前的玉体陈岩已经不知道欣赏了多少次，但“黑色”的点缀却是第一次看见。

　　那股强烈的视觉冲击，像一道电流击中了他的下腹。

　　本该早已筋疲力尽而偃旗息鼓的巨龙，居然不合时宜地挣扎着，有了复苏的迹象。

　　“妈的！”

　　陈岩在心里暗骂一声。刚刚差点没把魂都射干净，现在可不敢再瞎搞。

　　他抬手，不争气地拍了一下自己那蠢蠢欲动的凶器，这才深吸一口气，轻声安慰起怀里的小人儿来：

　　“树儿呀，爸爸没有生气。你看，爸爸刚刚不也……很舒服吗？”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爸爸只是想了解你的想法。这次真的太危险了，要不是幸好是小雨老师，爸爸没准就被警察抓走了。乖，把所有事情都跟爸爸说清楚，爸爸会原谅你的。”

　　说着，他看着那双被黑丝包裹的腿，愣了半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开口道：

　　“至于这个……补偿……爸爸刚刚在小雨老师身上把力气都用完了。乖，把袜子脱下来，下次再用，不然也太可惜了。”

　　话音刚落，他就猴急地伸出手去，指尖触碰到那冰凉滑腻的丝绸，小心翼翼地将其从大腿根部缓缓向下卷。还没脱到一半，身下的巨龙又不争气地蹦跳起来。

　　陈岩狠狠给了它一巴掌，脑中强行开始天马行空的胡想，才终于把那股再次涌到井口的欲望压了下去。

　　他将那双还带着儿子体温的丝袜珍而重之地叠好，放进了床头柜深处。

　　做完这一切，他又将儿子那光滑柔软的身体紧紧抱在怀中。

　　父子俩就这样靠着枕头，仰躺在床上，开始了一场迟来的抵足谈心。

　　一问一答，就这么开始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小雨老师？”

　　陈岩的声音很轻。

　　“想要妈妈……”

　　小树的声音闷闷的。

　　“你不是说要代替妈妈吗，怎么突然又想要新妈妈了？”

　　“帮雯雯换尿裤的时候，发现……男生和女生构造不一样。”

　　小树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浓重的失落。

　　“去查了资料才知道，小树……做不了妈妈。”

　　陈岩感到又生气又好笑，他捏了捏小树柔软的脸蛋，气呼呼地问：

　　“明明已经有爸爸了，为什么还非想要个妈妈呢？”

　　“班上的小孩没有妈妈，就会被送给外公外婆养。”

　　小树的语气是那么认真，他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小树不想离开爸爸，所以想要妈妈。”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岩的心上。

　　他看着眼前这个时而聪慧到早熟，时而却又懵懂到可爱的孩子。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血缘的纽带，但命运早已将他们牢牢锁在一起。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他犯下的错，小树始终都是他复仇计划里，最无辜、也最珍贵的牺牲品。

　　陈岩的心彻底软了下来。

　　他柔声问着，这次再也没有一丝审问的意味，只有浓浓的宠爱：

　　“那为什么要选小雨老师呢？你喜欢她吗？”

　　小树似乎犹豫了一下，但马上肯定地说道：

　　“喜欢。班上的同学都喜欢小雨老师。我也喜欢，小雨老师做妈妈。”

　　“呵呵~”

　　陈岩轻笑出声，刮了刮小树的鼻子。

　　“那以后我们可要一起去锻炼了呀，毕竟小雨老师要爸爸变得更帅一点，才肯答应爸爸哦。”

　　小树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伸出小小的手指，认真地看着陈岩。

　　陈岩会意，也伸出手指，与他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虽然在学校小树从来不跟同学做这种幼稚的约定，但在爸爸面前，不管做什么显得那么有趣。

　　陈岩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直接等午饭吧。

　　至于这次事件的一些细节——

　　比如小树那效果立竿见影的迷药，和那捆绑老师的专业绳索到底是从哪来的？

　　陈岩也没好意思问出口。

　　因为那都是他之前藏在阳台杂物室深处的“作案工具”，居然也没躲过这个小侦探的眼睛。

　　想着想着，身心俱疲的陈岩，抱着怀里温软的小小身体，就又沉沉地睡着了。

　　听到屋内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原本乖巧趴在陈岩怀里的小树，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他像一只灵巧的小猫，悄无声息地滑下床，赤着脚来到客厅。

　　在沙发前的电视机旁边，他从一盆茂盛的观赏绿植深处，取出了一个伪装在绿意中的小型摄像机。

　　他熟练地将内存卡弹出，插入手机，开始检查今天上午拍摄的全部内容。

　　看着屏幕上那激烈交缠的画面，听着林小雨老师从尖叫到哭泣求饶的声音，他的嘴角，满足地向上勾起。

　　他将视频小心地存入加密文件夹，然后将内存卡重新插回摄像机，放回原处。

　　做完这一切，闭上双眼，轻轻吻了一下屏幕上陈岩那张因情欲而扭曲的脸。

　　“不用担心......”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着空气，也对着视频里的林小雨，宣告着不容置疑的胜利：

　　“妈妈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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