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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建当然得是做爱啊,2

小说:不正经团长发布的团规是每天都得做爱?! 2025-09-09 11:32 5hhhhh 6070 ℃

他将匕首,塞到了雷昂的手里。

“杀了他。”他指着旁边的泰格,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道。“杀了他,你就可以活下去。而且,我会放了你,让你真正地重获自由。”

雷昂和泰格闻言,都愣住了。

“或者,”底艾斯又将匕首,从雷昂的手中拿了过来,塞到了泰格的手里,“你杀了他,你也可以活。同样,我也会放了你。”

“现在,选择权在你们自己手上。”底艾斯后退了几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是选择杀死自己的兄弟,换取自己的生命和自由?还是选择……一起死在这里?”

这是一个终极的、也是最残忍的考验。

他要让他们在“生”的诱惑和“情”的束缚之间,做出选择。

他相信,任何生物,在面对死亡的恐惧时,都会暴露出最自私、最丑陋的一面。

他要亲眼看着他们,为了活命,而将刀子,捅向自己最亲密的兄弟。

泰格握着那把冰冷的匕首,手心全是汗。他看着身旁那个同样面色凝重的雷昂,大脑一片空白。

杀了他?换取自己的自由?

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瞬间,就被他立刻掐灭了。

不,他做不到。

他宁愿死,也绝不可能再伤害自己的团长。

他看了一眼旁边那个一脸期待的底艾斯,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突然举起了匕首。

但他的目标,不是雷昂,也不是底艾斯。

而是……他自己的脖子。

“团长,永别了。能和你做一辈子的兄弟,是我泰格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说完,他便要将匕首,狠狠地抹向自己的脖颈。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手,闪电般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是雷昂。

“你干什么?!”雷昂看着泰格,低吼道。

“团长……我……”泰格看着雷昂,眼中充满了愧疚,“我不能……再让你因为我而受苦了……”

“蠢货!”雷昂骂了一句,他从泰格的手中,夺过了那把匕首。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泰格和底艾斯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将匕首的尖端,对准了自己。

但他并没有自杀。

他只是用那锋利的刀尖,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缓缓地、一笔一划地,刻下了一个字。

那是一个用古兽人语写成的……“奴”字。

鲜血顺着刻痕流下,触目惊心。

“团长!你这是干什么?!”泰格惊恐地叫道。

雷昂没有理会他,他刻完之后,将那把沾着自己鲜血的匕首,扔到了底艾斯的脚下。

然后,他走到底艾斯的面前,再一次,缓缓地跪了下去。

“主人。”他抬起头,看着底艾斯那张因为震惊而有些扭曲的脸,平静地说道。

“你不是想看我的意志被摧毁吗?你不是想看我彻底屈服吗?”

“好,我满足你。”

“从今天起,我,雷昂,不再是什么狗屁的雄狮,不再是什么雷霆之爪的团长。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一个奴隶,一件工具。”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

他顿了顿,然后指了指身后那个已经看得呆住的泰格。

“……放了他。”

底艾斯彻底愣住了。

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胸口上刻着屈辱印记,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的雷昂。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柄大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他……他为了救自己的兄弟,竟然……愿意主动放弃自己最后的尊严和骄傲,彻底地沦为自己的奴隶?!

这……这算什么?

这算是……自己赢了吗?

好像是。

但为什么,他的心里,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难受得厉害。

他看着雷昂,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而泰格,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看着雷昂胸前那刺眼的“奴”字,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悲痛,瞬间将他淹没。

“不!团长!不要!”他咆哮着,也爬了过来,跪在了底艾斯的面前。“不要答应他!主人!我愿意!我愿意当你的狗!我愿意当你的奴隶!求求你!放了团长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捡起地上的匕首,也想在自己的身上,刻下同样的印记。

“够了!”底艾斯突然发出一声暴喝,制止了他的动作。

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争着抢着要当自己奴隶的两个兽人,心中那股烦躁和憋闷,达到了顶点。

“都给我滚!”他怒吼着,一脚一个,将他们两个都踹到了一边。“滚出去!都给我滚!”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精心设计了这么多游戏,用了这么多手段,就是想看他们痛苦,想看他们崩溃,想看他们为了活命而自相残杀。

可结果呢?

他们非但没有反目成仇,反而为了保护对方,而争着抢着要牺牲自己!

这算什么?!

这他妈的到底算什么?!

底艾斯感觉自己一拳打空,还差点闪了自己的腰。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恶毒,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输给了这两个奴隶之间,那该死的、坚不可摧的“兄弟情”。

雷昂和泰格被他踹倒在地,但他们没有滚。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同情?

底艾斯被他们这种眼神彻底刺痛了。

“滚!”他再次咆哮着,抓起床边的东西,胡乱地向他们砸去。

金杯,果盘,名贵的装饰品……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砸得粉碎。

雷昂和泰格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没有躲闪,也没有离开。

直到底艾斯砸累了,发泄够了。他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毯上,像一条斗败了的野狗。

整个房间,一片狼藉。

“呵呵……呵呵呵……”底艾斯看着这满地的狼藉,突然低声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悲凉。

他折磨了他们这么久,到头来,最痛苦,最失败的,竟然是他自己。

“我输了。”他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真的……输了。”

这是他第一次,承认自己的失败。

雷昂和泰格对视一眼,然后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们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话。他们只是开始默默地,收拾起了地上的狼藉。

他们的动作很轻,很慢,像是在照顾一个……生了重病的孩子。

底艾斯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第一次,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他不知道,接下来,他该拿这两个……已经无法再被他掌控的奴隶,怎么办。

杀了他?放了他?还是……继续这样,进行一场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互相折磨的游戏?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从今天起,他和他的这两个宠物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某种……不可逆转的、微妙的变化。房间里一片死寂。

狼藉的地面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混杂着酒气、血腥与欲望的浑浊气味,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与混乱。

底艾斯,这个搅动了一切风云的始作俑者,此刻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颓然地坐在地毯的中央。他那双曾经总是闪烁着残忍和戏谑光芒的金瞳,此刻却一片茫然。他看着自己那双沾满了他人鲜血和体液的手,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

他输了。他试图用最极致的痛苦和羞辱来摧毁对手的意志,结果却反过来被对方那坚不可摧的“情谊”击败。这种精神上的溃败,远比任何肉体上的伤害都让他感到难受。

雷昂和泰格,这两个本该被他彻底玩坏的奴隶,此刻却成了这个房间里最“正常”的兽。他们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将倾倒的家具扶正,用破布擦拭着地上的污渍。他们的动作平静而专注,仿佛昨夜那场堪比地狱的折磨,从未发生过。

当最后一块金杯的碎片被拾起,房间里恢复了表面的整洁后,一种更加尴尬和压抑的沉默,笼罩了这三个兽人。

他们一个坐在地上,两个站在一旁,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诡异的僵局。

最终,还是雷昂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因为昨夜的嘶吼而沙哑得厉害,但语气却异常的平静。

“我们……能聊聊吗?”他看着低着头,像是在自闭的底艾斯,轻声问道。

底艾斯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没有抬头,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闷哼,像是在默许。

雷昂和泰格对视一眼,然后一左一右地,在底艾斯的身边坐了下来。他们没有靠得太近,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却又不显得疏远的距离。

三个曾经是主人与奴隶、施虐者与被虐者、征服者与被征服者的雄性兽人,第一次,以一种近乎平等的姿态,坐到了一起。

“我先来吧。”雷昂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鼓起勇气。他看着跳动的烛火,眼神悠远,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我出生在雄狮王国的王都,我的父亲,是国王禁卫军的统领。所以,我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接受最严格的训练,学习最高尚的品德。”

“那一定很辛苦吧?”泰格在一旁轻声问道,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心疼。

“辛苦?”雷昂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怀念,“现在想来,那确实是我最辛苦,但也是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每天除了训练,就是和一群同样热血的兄弟们待在一起。我们一起流汗,一起挨罚,一起梦想着将来要成为像父辈一样,能够保家卫国的伟大骑士。”

底艾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他能从雷昂的描述中,想象出那个画面:一群精力旺盛的、毛茸茸的狮族少年,在阳光下挥舞着木剑,汗水浸湿了他们金色的毛发,脸上洋溢着无畏而灿烂的笑容。

那是一个他从未体验过的、充满了阳光和希望的世界。

“后来呢?”泰格追问道。

“后来,我顺理成章地进入了禁卫军,并且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地晋升,最终在我二十五岁那年,成为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禁卫军队长。”雷昂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骄傲。

“哇,那很厉害啊!”泰格由衷地赞叹道。

“是啊,当时我也这么觉得。”雷昂的眼神却黯淡了下来,“我以为,我会像我的父亲一样,一辈子效忠于王室,守护着我的国家和兽民。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什么事?”底艾斯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雷昂看了他一眼,眼中没有了之前的仇恨和戒备,只剩下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

“一场宫廷政变。”他缓缓地说道,“老国王病重,两个王子为了争夺王位,拉拢了各自的势力,在王都大打出手。我所效忠的,是正直但却势弱的大王子。而我的父亲,他所支持的,却是阴险狡诈、但手腕更强的二王子。”

“所以……你们父子反目了?”泰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

“可以这么说。”雷昂苦笑一声,“在那场被称为‘血色之夜’的政变中,我们父子俩,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了。我为了保护大王子,不得不和我父亲的军队战斗。结果……大王子兵败被杀,而我,也被我父亲亲手……废除了骑士的身份,剥夺了所有的荣誉,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被驱逐出了王都。”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底艾斯和泰格都能想象到,那对一个将荣誉看得比生命还重的骑士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那你父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泰格不解地问道,“他应该知道二王子是什么样的兽啊。”

“因为他是军人。”雷昂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军人的天职,是服从。而当时掌握着兵权的二王子,就是他必须服从的对象。他只是……做了一个军人该做的事。虽然他废了我,驱逐了我,但我知道,他其实……是在保护我。”

“如果当时他没有那么做,我恐怕早就作为大王子的党羽,被二王子给处死了。”

“后来,我离开了王都,开始了流浪。我当过佣兵,做过保镖,甚至在码头上扛过麻袋。我见识了太多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也渐渐地磨平了自己身上那些可笑的、属于贵族的棱角。”

“直到……我遇到了你,泰格。”雷昂转头,看着身旁的虎族兽人,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

“我?”泰格愣了一下,“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来着?我记得……好像是在一个酒馆里?”

“没错。”雷昂笑了,“当时,你因为喝多了,和几个地痞流氓发生了冲突。他们人多势众,把你打得半死。我当时正好路过,看不惯他们以多欺少,就顺手……帮你解了围。”

“哦哦!我想起来了!”泰格一拍大腿,“是了是了!当时你可威风了,三拳两脚就把那几个家伙打得哭爹喊娘。我当时就觉得,你这个狮子,不简单!后来我就死皮赖脸地跟着你,非要认你当老大!”

他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那只独眼中,闪烁着怀念的光。

“是啊,”雷昂也笑着说,“我当时就觉得你这个老虎挺有意思的,虽然憨了点,但很讲义气。后来,我们两个就结伴而行。我们一起接任务,一起喝酒,一起闯荡。慢慢地,我们的名声越来越大,也有越来越多的、和我们一样志同道合的兄弟,加入了我们。再后来……就有了‘雷霆之爪’。”

“我们成立雷霆之爪的初衷,就是想建立一个能够保护弱小、伸张正义的组织。我们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这个世界的不公。虽然……现在看来,这个理想,有点可笑。”雷昂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

“不可笑!”泰格立刻反驳道,“一点都不可笑!我们确实帮助了很多兽,也惩罚了很多坏蛋!雷霆之爪,永远是我的骄傲!”

雷昂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欣慰地笑了笑。

然后,他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底艾斯。

“我的故事,讲完了。”他平静地说道,“现在,该你了。你呢?底艾斯。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底艾斯没想到,雷昂会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他愣了一下,然后自嘲地笑了笑。

“我?”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一头来自荒野的、无名无姓的野狗而已。”

“每一个兽,都有自己的过去。”雷昂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任何情绪,只有一种纯粹的好奇。“我能感觉到,你和我们不一样。你身上的那股孤独和……毁灭的气息,不是天生就有的。”

底艾斯沉默了。

雷昂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内心深处,那个被他尘封了许久的、黑暗的匣子。

一些他早已不愿再去回想的、充满了血腥和痛苦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我……”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雷昂看出了他的挣扎,善解人意地说道。

“不。”底艾斯却打断了他。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将里面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也给了他一丝开口的勇气。

“和你们这些出生高贵的家伙不同,”他缓缓地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我是一个……杂种。”

“我的母亲,是一头胡狼。而我的父亲……我不知道他是谁。听我母亲说,他是一头路过的、强大的黑狼。他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强暴了我的母亲,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雷昂和泰格都震惊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强大到近乎变态的胡狼兽人,竟然有这样悲惨的身世。

“我们生活在一个非常排外的胡狼部落里。因为我的毛色是黑的,和别的胡狼都不一样,所以,从我出生的那天起,我就被当成了不祥的异类。”

“部落里的其他幼崽,都叫我‘小杂种’,他们会联合起来欺负我,朝我扔石子,抢我的食物。而他们的父母,则对此视而不见,甚至……在背后纵容。”

“我的母亲,为了保护我,受尽了白眼和屈辱。她把最好的食物都留给我,自己却饿得皮包骨头。她会在我被别的幼崽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抱着我,用她那粗糙的舌头,舔舐我的伤口,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斗儿,别怕,你不是杂种,你是最特别的,你是……神赐予我的礼物。’”

底艾斯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他低下头,不想让别的兽看到自己眼中的湿润。

雷昂和泰格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静静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他们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曾经让他们恨之入骨的恶魔,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可恨了。

“但是,光有母爱,是无法改变我们的处境的。”底艾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语气也重新变得冰冷。“随着我渐渐长大,部落里的雄性,开始对我产生了更大的敌意。因为我的身材比他们更高大,我的力量比他们更强,我的捕猎技巧也比他们更高超。”

“他们嫉妒我,也畏惧我。他们害怕我这个‘杂种’,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于是,他们联合起来,设计了一个圈套。”

“在一个月圆之夜,部落的首领,以‘庆祝丰收’的名义,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他给了我母亲一碗加了料的酒。我母亲喝下后,就变得神志不清,然后……”

底艾斯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那个老畜生,当着我的面,强暴了我的母亲。而其他的雄性,则将我死死地按在地上,强迫我看着这一切。他们一边笑着,一边对我说:‘看啊,小杂种,这就是你那个下贱的母亲!她和当年的你一样,也喜欢被强大的雄性干!’”

“我当时……快要疯了。我拼命地挣扎,嘶吼,但我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根本无法挣脱那些成年雄性的束缚。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我的母亲,在我的面前,被那群畜生……轮流蹂躏。”

雷昂和泰格的心,都揪了起来。他们无法想象,那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幕。

“事后,我的母亲,因为无法承受那样的屈辱,自杀了。”底艾斯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她用一块锋利的石头,割开了自己的喉咙。她死的时候,眼睛还看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解脱。”

“而我,则被那个老畜生,以‘血脉不纯,会给部落带来灾祸’的罪名,绑在了部落中央的图腾柱上,要被活活地烧死。”

“就在他们点燃我脚下的柴火时,我体内的某种东西,好像……觉醒了。”

“我挣断了绳索,在熊熊的大火中,发出了我这辈子第一声真正的咆哮。然后……我杀了他们。”

“我杀了那个老畜生,杀光了所有参与了那场暴行的雄性。我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我母亲的在天之灵。”

“当我从血泊中站起来的时候,整个部落,只剩下那些瑟瑟发抖的雌性和幼崽。他们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从那天起,我就离开了那个让我感到恶心的地方,开始了我的流浪。”

“我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狗屁的温情和正义。有的,只有最赤裸裸的弱肉强食。想要不被欺负,想要不被蹂躏,唯一的办法,就是变得比所有兽都更强,更残忍。”

“我开始挑战各地的强者,我打败他们,羞辱他们,折磨他们。我享受着将他们踩在脚下的快感,我沉迷于主宰他兽生命的感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才能让我忘记……我曾经也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弱者。”

“我以为,只要我一直赢下去,只要我变得足够强大,我就能战胜一切。直到……我遇到了你们。”

底艾斯抬起头,看着雷昂和泰格,那双金色的瞳孔里,第一次,露出了狼狈和脆弱。

“我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去折磨你们,去摧毁你们。但最后,我却发现,有一种东西,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战胜的。”

“那就是……你们之间那该死的‘情谊’。”

底艾斯说完,便不再言语。他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了双臂之间,像一只受了伤的、正在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雷昂和泰格都没有说话。他们被底艾斯那充满了血泪的过去,给彻底震撼了。他们终于明白,这个兽人之所以会变得如此扭曲和残忍,并非是天性使然,而是被这个操蛋的世界,给逼出来的。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蜷缩成一团的、强大的、但又如此可悲的雄性,心中的那点恨意,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的同情和怜悯。

过了许久,雷昂才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底艾斯那不停颤抖的肩膀上。

“都过去了,底艾斯。”他的声音,异常的温柔。“都过去了。”

底艾斯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没想到,雷昂会……用这种方式来回应他。

他抬起头,看着雷昂那双充满了真诚和善意的眼睛,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不恨我吗?”他沙哑地问道,“我那样对你们……”

“恨。”雷昂坦诚地回答,“我当然恨。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但是……”

他顿了顿,然后摇了摇头。“但是现在,我好像……不那么恨了。”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你和我,其实……是同一种兽。”雷昂看着底艾斯,认真地说道。

“我们都曾被这个世界深深地伤害过,都曾失去过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只不过,你选择了用毁灭和憎恨,来武装自己。而我,选择了用守护和信念,来支撑自己。”

“我们的路不同,但我们的起点,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一群想要在这个操蛋的世界里,活出个兽样的……可怜虫而已。”

底艾斯呆呆地看着雷昂,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撞了一下。

可怜虫?

他,这个让无数强者闻风丧胆的底艾斯,竟然……被自己曾经的奴隶,称为“可怜虫”?

这本该是最大的侮辱。但不知为何,他却一点也生不起气来。

因为他知道,雷昂说的……是实话。

“那你呢?你的理想是什么?”泰格突然开口问道。他看着底艾斯,那只独眼中,不再有恐惧,只有纯粹的好奇。“雷昂的理想,是守护。那你的理想,就是……毁灭吗?”

“理想?”底艾斯自嘲地笑了笑,“我这种兽,也配有理想吗?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活下去。然后,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欺负我的家伙,都付出代价。”

“可他们……都已经死了。”雷昂说道,“你已经报了仇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继续这样,通过折磨别的兽,来填补你内心的空虚吗?”

底艾斯沉默了。

是啊,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的前半生,都活在仇恨和复仇的执念里。当这个执念消失后,他的人生,仿佛也失去了所有的目标和意义。

他变得……和雷昂一样,迷茫了。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回答。

“既然不知道,那不如……”雷昂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跟着我们干吧。”

“什么?”底艾斯和泰格都愣住了。

“我说,加入我们。”雷昂重复了一遍,他的语气异常的认真。“虽然‘雷霆之爪’已经没了,但我的理想还在。我想……重建它。我想继续用我的力量,去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兽,去改变这个操蛋的世界。但是,光靠我和泰格,力量还远远不够。”

“我们需要你,底艾斯。”他看着底艾斯的眼睛,真诚地说道,“我们需要你的力量,你的强大。如果你愿意,我,雷昂,以雷霆之爪骑士团团长的名义,正式邀请你,成为我们的……第三位创始兽。”

…………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底艾斯和泰格,都被雷昂这石破天惊的提议,给彻底搞蒙了。

邀请……这个曾经将他们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恶魔,加入他们?

团长……是疯了吗?!

泰格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却被雷昂用眼神制止了。

底艾斯看着雷昂,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完全无法处理眼前这个状况了。

“你……你没病吧?”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让我……加入你们?你忘了我之前,是怎么对你们的吗?”

“我当然没忘。”雷昂的眼神很平静,“你对我们做的那些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但是,我也同样忘不了,你那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过去。”

“我刚才说了,我们是同一种兽。我们都被这个世界伤害过。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互相舔舐伤口,然后一起,变得更强呢?”

“强者,不应该将屠刀挥向更弱者。强者,应该承担起更强的责任。这是……我父亲教给我的,骑士的第一准则。”

“底艾斯,你很强。你的强大,不应该被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憎恨和毁灭上。你的力量,可以用来做更有意义的事。”

“比如……守护。”

底艾斯呆呆地看着雷昂,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颠覆,被重塑。

守护?

这个词,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陌生,又是多么的……遥远。

他唯一想守护的,只有他的母亲。但他的母亲,已经死了。而且,还是因为他的弱小而死。

从那以后,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毁灭。

“我……”底艾斯想拒绝。他想嘲笑雷昂的天真和不切实际。他想告诉他,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值得守护。

但不知为何,当他看到雷昂那双充满了真诚和期待的眼睛时,那些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似乎……有那么一点点,被触动了。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雷昂点了点头,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我们给你时间。”

“不过,在我们正式成为‘伙伴’之前,”他话锋一转,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了起来,“我们之间,还有一笔账,需要算清楚。”

“什么账?”底艾斯警惕地看着他。

“你对我们做的那些事,虽然事出有因,但并不代表,就可以一笔勾销。”雷昂缓缓地站起身,他走到墙边,捡起了那把他曾经用过的大剑。

泰格也反应了过来,他捡起了自己的战斧,站到了雷昂的身边。

“我们和你,再打一场。”雷昂将大剑指向底艾斯,眼中重新燃起了熊熊的战意。“这一次,无关乎生死,无关乎奴役。只为了……讨回我们作为战士的尊严。”

“如果你赢了,我们两个,任你处置。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绝无二话。”

“但如果你输了……”雷昂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底艾斯看着那两个重新武装起来的、战意高昂的兽人,他感觉自己那沉寂已久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了起来。

他喜欢这种感觉。

“什么条件?”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很简单,”雷昂说道,“如果你输了,从今往后,我们三个的地位,就是平等的。没有主人,也没有奴隶。而且……”

他顿了顿,然后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你,得睡在下面。”

底艾斯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睡在下面”是什么意思。一股混杂了羞恼和兴奋的奇异感觉,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

“好!”他大笑一声,眼中充满了疯狂的战意。“我答应你!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这两个手下败将,到底长了多大的本事!”

一场决定了三兽未来关系的、特殊的“决斗”,就在这个一片狼藉的房间里,再次展开。

…………

战斗的结果,毫无悬念。

即使雷昂和泰格拼尽了全力,即使他们之间的配合天衣无缝,但在底艾斯那压倒性的、不讲道理的强大实力面前,他们依然……败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败得没有上次那么狼狈。他们坚持了将近二十分钟,甚至还在底艾斯的身上,留下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伤口。

当雷昂和泰格,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的时候,底艾斯拄着膝盖,同样也在大口地喘着粗气。

“哈……哈……你们这两个家伙……”他看着地上那两个虽然落败,但脸上却带着满足笑容的兽人,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怪物。”

“彼此彼此。”雷昂笑着回答,虽然他的一条胳膊已经脱臼了。

“好了,你们输了。”底艾斯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肩膀,“按照约定,你们两个,还是我的……奴隶。”

他说着,走向了床边。

雷昂和泰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坦然。

输了就输了,技不如兽,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像以往一样,去“服侍”他们的主人。

然而,底艾斯却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躺在床上,等着他们过去。

他只是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药箱。

然后,他走到两人面前,蹲下身,开始默默地,为他们处理起了身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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