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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纳新生其三——乱世中最后的庇护

小说:何三春后传系列 2025-09-09 11:32 5hhhhh 4170 ℃

  《醉仙楼戒规》第十条:楼内姑娘可自行选择是否侍客,如被摘牌,但有恙在身,了拒绝接客。

  

  仲夏的午后,醉仙楼的大厅里蝉鸣聒噪,却少见人影。

柳长烟坐在账房里,盯着账本上“何三春”名下空荡荡的流水记录,眉头越皱越紧。他“啪”地合上册子,转头问管事:

​​“都降过价了,怎么还没人点?”​​

管事搓着手,欲言又止:​​“这个……客人们可能……”​​

柳长烟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说人话!”​​

管事一哆嗦,压低声音:​​“大伙儿都以为……您生气了。”​​

柳长烟一愣:​​“我生什么气?”​​

管事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解释:​​“您看啊,先是立不外侍的规矩,前一段时间又在山水园上自述本官,再加上和姑娘初夜的时候您的表现,客人们都琢磨着,您这是心里有火,谁要是这时候点何姑娘,那不是触您霉头嘛……”​​

柳长烟手里的茶盏“咔”地裂了条缝。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他柳长烟在众人眼里,什么时候成了这么个护短的主儿?

​​“去。”​​ 他揉了揉眉心,​​“传话下去,明日何三春挂牌,原价。”​​

  

  

  顶阁内​​

霜儿趴在窗边,晃着腿听完了全程,扭头对三春笑嘻嘻道:​​“姐姐,柳老板这是跟您较劲儿呢!”​​

三春正擦着刀,头也不抬:​​“他较他的,关我什么事?”​​

霜儿眨眨眼:​​“那明天……您真接客啊?”​​

  三春没有回答,只是像往常一样去后院练剑。

  

——————————————————

  夜已深了,三春拖着酸软的身子踏上顶阁的木阶,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花魁夜的喧嚣终于散去,可那股子疲惫却像是浸到了骨子里。她刚抬手要推门,门却从里面"吱呀"一声开了——

霜儿提着灯笼,暖黄的光映着她焦急的小脸:"姐姐!"她一把扶住三春的胳膊,触手却摸到一层薄汗,"我来给您擦擦..."

三春摆摆手,刚要说话,却听见自己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皱眉望去——

  那是前几日刚来的两个丫头——翠儿和红袖,据说是被父母卖给人贩子了,本来是要送到扶上去供人玩乐的,被柳长烟买了下来,把她俩塞给了三春去照顾。

  

那本该只属于她的雕花大床上,此刻竟挤着三个小丫头。翠儿抱着红袖的胳膊睡得正香,红袖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妆台上散落着彩绳和木梳,地上东一只西一只地扔着绣花鞋。

"这..."三春揉了揉太阳穴,"我这是走错屋了?"

霜儿吐了吐舌头,扶她到唯一空着的罗汉榻上坐下:"她俩非要等姐姐回来,等着等着就..."话没说完,最小的那个突然揉着眼睛坐起来,奶声奶气地喊:"何姐姐回来啦!"

这一嗓子像是捅了马蜂窝,床上的丫头们顿时像雨后的小蘑菇似的,一个接一个冒出头。红袖手忙脚乱地拢头发,翠儿慌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我们、我们这就回去..."翠儿赤着脚跳下地,却见三春突然伸手——

"都别动。"她解下外衫扔在屏风上,径直走到妆台前,拿起木梳,"既来了,给我梳个头再走。"

小丫头们面面相觑,突然欢呼着扑过来。红袖抢到梳子,翠儿捧着发油,最小的那个干脆趴在三春膝头,仰着脸问:"姐姐身上好香呀,是擦了新胭脂吗?"

霜儿端着热水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三春散着长发坐在铜镜前,身后四只手忙活着编辫子,烛光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揉在一起,暖融融地映在墙上。

"姐姐真是..."霜儿把帕子浸湿拧干,"明明累得很,还纵着她们。"

三春从镜子里看她,嘴角微微扬起:"横竖床也睡不成了。"她突然伸手,把正在打哈欠的霜儿也拽到跟前,"你也来。"

夜风拂过窗纱,带着夏末最后一丝暑气。

  

  夜深了,顶阁终于安静下来。

小丫头们都被打发回去睡觉,只剩下三春和霜儿并肩躺在床榻上。三春习惯性地把霜儿搂进怀里,小丫头立刻像只猫儿似的往她怀里钻,手脚并用地缠上来。

​​“姐姐身上好凉……”​​ 霜儿迷迷糊糊地咕哝,脸颊贴着她的锁骨蹭了蹭。

三春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霜儿的头发,思绪却飘到了午后——

刀影交错之下,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游荡江湖的时光,刀光中映出她的眼神,却不再坚韧,反而透出一股风尘气。

三春闭了闭眼,胸口涌上一股难言的烦躁。

更让她不安的是,前些日子独自沐浴时,她竟然觉得燥热难耐,再加上这楼里有彻夜不堪入耳的声音……

​​“姐姐?”​​ 霜儿仰起脸,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心跳好快。”​​

三春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她:​​“睡你的觉。”​​

霜儿却不依不饶地贴上来:​​“是不是……今天太累了……”​​

三春一把捂住她的嘴:​​“闭嘴。”​​

霜儿眨眨眼,突然坏笑着在她掌心舔了一下。

​​“你!”​​ 三春触电般缩回手,耳根发烫。

霜儿得寸进尺地趴到她耳边,小声道:​​“姐姐,其实我前几天看见你沐浴时……”​​

三春猛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咬牙切齿:​​“何霜儿!你皮痒了是不是?”​​

霜儿咯咯笑着躲闪,两人闹作一团。

直到三春突然僵住——

她的大腿蹭到了霜儿腿间的湿润。

两人同时安静下来。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姐姐……”​​ 霜儿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我难受……”​​

  

  三春的手顿了顿,指尖还沾着霜儿腿间的湿意。

她看着怀里的小丫头——霜儿脸颊潮红,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嘴唇被自己咬得泛白,明明羞耻得浑身发抖,却又忍不住往她掌心蹭。

​​“又去琉璃阁外听了?”​​ 三春低声问,拇指抹掉她眼角的泪。

霜儿把脸埋进她肩窝,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三春胸口发闷。

自从霜儿被贬入侍从园,确实不用再接客,可楼里夜夜笙歌,那些动静根本避不开。十六岁的年纪,又早被破了身子,哪经得起这种刺激?

​​“姐姐……”​​ 霜儿带着哭腔蹭她,腿根黏腻地磨蹭着她的膝盖,​​“帮帮我……”​​

三春闭了闭眼,终于还是伸手探下去。

指尖刚碰到那处,霜儿就猛地弓起腰,呜咽着绞紧了她的手腕。

​​“放松。”​​ 三春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另一只手按住她乱扭的腰,​​“别咬嘴唇。”​​

霜儿呜咽着松开齿关,却在三春指尖突然加重力道时,一口咬在她肩膀上。

三春任由她咬着,手法越来越熟练。

这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发现霜儿躲在被子里偷偷折腾自己,却总是笨拙地弄疼自己后,三春就开始亲手教她。

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啊!姐、姐姐……等……”​​ 霜儿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指甲深深掐进三春的后背。

三春加快动作,直到她浑身痉挛着瘫软下来。

夜风拂过纱帐,带走了满室甜腥。

霜儿趴在她怀里小声抽噎,三春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思绪却飘到了明日——

​​得去找柳长烟了。​​

​​哪怕要付出代价……​​

​​也绝不能让霜儿再这样煎熬下去。​​

———————————————————————

  

  次日清晨,三春站在柳长烟的书房门前,指尖掐进掌心,迟迟没有抬手敲门。

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柳长烟披着外袍,手里还拿着本账册,显然早就醒了。他挑眉看着三春:"杵这儿当门神?"

三春抿了抿唇,径直走进去,反手关上门。

书房里熏着沉水香,案几上堆满了账本。柳长烟懒洋洋地坐回太师椅,随手把账册一扔:"说吧,什么事能让你大清早来堵我?"

三春站在他面前,喉咙发紧。

​​"霜儿……"​​ 她刚开口就哽住了。

柳长烟眯起眼,指尖在扶手上敲了敲:"那丫头又惹祸了?"

​​"不是。"​​ 三春深吸一口气,​​"她……她每夜都难受。"​​

柳长烟动作一顿:"什么?"

三春耳根发烫,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自打被贬入侍从园,她不用接客,可楼里夜夜笙歌,她听了就……"​​ 她实在说不下去,别过脸去。

柳长烟突然明白了,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书房里一时寂静,只有铜漏滴答作响。

良久,柳长烟突然嗤笑一声:"何三春,你大清早跑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是想让我给她找个男人泻火,还是想让我给她灌药绝了这念头?"​​

三春猛地抬头:"我不是——"

​​"那你想要什么?"​​ 柳长烟逼近一步,​​"让我把她调去乡下庄子?还是干脆给她赎身?"​​

三春咬紧牙关,胸口剧烈起伏。

她当然知道这些都不可能,霜儿自己不会走的,她早已无家可归。

​​"我……"​​ 她强压着自己烦躁的心情,​​"我想请您准她……偶尔去前楼。"​​

柳长烟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不是接客!"​​ 三春说,​​"就是……让她偶尔能正大光明地看歌舞,听曲子,不用躲在门外偷听……"​​ 她声音越来越低,​​"或许见得多了,就不会那么……"​​

柳长烟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转身走到窗前。

​​"何三春。"​​ 他背对着她,声音罕见地疲惫,​​"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她跟着你?"​​

三春怔住。

​​"因为她跟你一样,骨子里太干净。"​​ 柳长烟冷笑,​​"这样的丫头,要么一辈子不沾荤腥,要么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他猛地转身,一把攥住三春的手腕:​​"你现在要我放她去前楼?你是嫌她死得不够快?"​​

三春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却倔强地仰着头:"那您说怎么办?难道要她夜夜煎熬?"

  三春看的出柳长烟今天的烦躁,但她不介意为了霜儿和他吵一架。

  

  “我能怎么办,初夜是她自己选的,跟着你也是你要求的,现在我把她贬入侍园还让她拿着一样的报酬,不正合你意吗?”柳长烟长舒一口气,继续说“何三春,你迟早会明白,"​​ 他的声音从账册后传来,​​"在这地方,心软是最没用的东西。"​​

  

  三春猛地抬头,眼中寒光骤现,手指已经按在了腰间暗藏的匕首上。

柳长烟却冷笑一声,丝毫不惧她的杀意,反而往前一步,几乎逼到她面前——

​​“怎么?想动手?”​​ 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何三春,你心里清楚,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三春的指尖在匕首上收紧,胸口剧烈起伏,却终究没有拔出来。

她知道柳长烟说的没错。

霜儿初夜是自己选的,跟着她也是她亲口要的,如今柳长烟已经给了最大的宽容——让她留在侍从园,拿着和从前一样的月钱,不必接客,不必逢迎,已经是天大的恩惠。

可……

​​“她受不了。”​​ 三春声音沙哑,​​“她夜夜听那些动静,自己却……”​​

柳长烟嗤笑一声,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受不了?那你想怎样?”​​ 他逼视着她,一字一句道,​​“让她重新接客?你肯吗?给她下药?你舍得?还是说——”​​

他猛地松开她,抬手一挥,桌上的茶盏“砰”地砸在地上,碎瓷四溅——

​​“干脆把她阉了?一了百了?!”​​

三春浑身一颤,眼中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柳长烟却已经背过身去,声音冷得像冰——

​​“何三春,你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一世。”​​

​​“在这地方,要么认命,要么疯。要么....就走!”​​

​​“你自己选。”​​

三春站在原地,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连呼吸都困难。

她知道柳长烟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

可她就是……

​​不甘心。​​

沉默良久,她终于缓缓松开匕首,转身朝门外走去。

柳长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瓷瓶里的药,每次半指甲盖,混在蜂蜜水里。”​​

​​“能让她睡个好觉。”​​

三春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攥紧了手中的瓷瓶。

——————————————————————

  

  柳长烟疲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或许当初我把你们买回来就是一个错误,让你们在这里受折磨,但如果我不买,你们早就他妈死了,要想死的话,你们现在也可以死,刀就在那儿,想走的话门就在外面,那你们随时可以走,外面有你们的容身之所吗? 所以......”柳顿了顿“我只是这乱世之中的一个淫乱场所的老板罢了,已经是我能提供的所有了”

三春站在门口,背对着柳长烟,手指死死攥着门框,指节泛白。

她听着他一句一句砸过来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剜进心里。

​​是啊,他说得对。​​

​​如果不是柳长烟买下她们,她们早就死了。​​

​​如果不是他立下规矩,她何三春早就被糟蹋烂了。​​

​​如果不是他默许纵容,霜儿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待在侍从园,不必接客?​​

  

  如果不是他逼着她们在这里糟蹋自己的身体,外边的那些人根本就不会放过这满楼的罪臣之女。

她缓缓转过身,看着柳长烟——这个平日里总是慵懒散漫的男人,此刻却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眼底压着愤怒,却又透着深深的无力。

​​他只是个青楼老板。​​

​​在这乱世里,他能给的,已经到头了。​​

三春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苍凉。

​​“柳长烟。”​​ 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没怪你。”​​

柳长烟一怔。

三春走到他面前,将那个装药的瓷瓶轻轻放回桌上。

​​“药我不会用。”​​ 她低声道,​​“霜儿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至于你说让我接客的事....我会考虑考虑....”​​

柳长烟盯着她,眉头紧锁,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三春只是平静地与他对视,眼神里没有怨恨,也没有委屈,只有一种近乎认命的清醒。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处境。​​

​​她比谁都明白,柳长烟已经仁至义尽。​​

良久,柳长烟别过脸,声音低沉:​​“……出去吧,今天的事够多了”​​

三春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推开门时,晨光依旧刺眼。

她眯了眯眼,忽然想起自己初来那日,也是这样的好天气。

那小丫头躲在嬷嬷身后,怯生生地叫她——

​​“姐姐。”​​

——​​她护不了她一世。​​

——​​但她会护到最后一刻。​

 

 ——因为,她不想再看到另一个自己。

  

  或许,这就是她们的命。​​但至少,她们还活着,还能互相依偎着,在这乱世里,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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