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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叔》第四章

小说:《邻家叔》 2025-09-09 11:32 5hhhhh 1180 ℃

第四章

钱牧禾做的一手好菜。

在省城的时候,家里的保姆也会做些乡下的菜,但保姆是外地来的,北方兽人,不会做这边的辣菜,偏偏舟乐又是个喜欢吃辣的主,所以次数多了难免觉得不尽兴。

钱牧禾似乎很了解他,两个兽人,一张不大不小的八仙桌,三个菜,但该辣的辣,该咸的咸,卖相也分外惹人馋,还都是舟乐爱吃的。

“叔,这个辣酱好香啊,是您自己做的吗?”

钱牧禾看着一边说一边忙不迭夹菜的灰虎,虎脸笑得看不到瞳孔,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缝:“嘿嘿,是啊,好吃吧——别吃那么急,别噎着了。”

“好次(吃)……”

面前的菜虽不及省城来得丰盛华丽,却别有一番说不出的风味。辣酱说是辣,倒不如说是香,用筷子夹那么一小撮,拌着饭吃可谓享受。还有那道芹菜豆腐萝卜丝,比他在餐馆里吃的好太多了。

果然还得是乡下的柴火饭来得香。

“叔,您这油也是自己榨的吧?”

“是嘛,花生油,香吧?”

花生油?他还以为是玉米油嘞。

舟乐吐了吐舌,不打算告诉钱牧禾自己的想法:“香,比省城里的好吃多啦。”

“怎么可能嘛,老实说啊,阿乐啊,叔还怕你嫌弃哩,毕竟不是发达的省城,只能做些普通的家常菜给你。”

舟乐用力摇了摇脑袋:“不会的,叔,我真的觉得你做的比我妈还有保姆好吃多了,他们做的菜花花绿绿的,尝起来也就那样,没有那味,一点都不香。”

“瞧你说的,叔都要不好意思了。”钱牧禾解开马甲,露出鼓胀的胸肌和结实的小腹,“阿乐啊,再和叔说说你在省城的日子呗,叔好奇。”

“嗯……啊?这个啊,我想想……”

舟乐侧目,看着那在昏黄灯光下起伏的肉体,尾巴胡乱甩了甩,艰难地咽了口嘴中发甜的口水。

桌上的饭菜在俩虎的席卷下所剩无几,舟乐干脆用筷子蘸着辣椒酱,一边吃一边和钱牧禾说自己在省城的事情。

“我妈啊,真的特别特别鸡毛,什么事都吹毛求疵的,之前我在学校钢琴比赛拿了一等奖,她只说了一句‘如果还要其他人也得了一等奖,说明你还不够优秀,做不到和他们拉开差距’,真的是,哼!”

“一等奖?阿乐这么棒啊,学习和音乐两边抓,哪天给叔弹弹?不过这里好像没有那个什么琴,嘿嘿……”

“还有喔,我爸天天都是那副表情,除了问我学习其他什么也不说,我知道他在军队很忙,但有时候难得回来一次,看着他那张脸,一句‘辛苦了’我都说不出口……”

“这样啊,嗐,也不怪你,有时候有些话确实很难坦诚说出来,你爸他辛苦,你在学校拼命学习也很不容易嘛。”

钱牧禾坐在一旁看着舟乐似乎来劲了一般和他吐槽自己那冷血的父亲和严厉的母亲,神色柔和,等舟乐说完,用慈爱的语气地安抚着。

两个兽人的关系一点一点拉近,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拘谨。

“对了,说起来,大考(即高考)不是恢复了吗?叔,其实我能上大学还得多亏国家,不然可能读完高中就跟着我爸去部队了,嘿嘿……”

“去部队当兵嘛?哈哈,那也是一种锻炼,其实阿乐这次回来,也是一个道理,毕竟我相信我的宝贝肯定不会只是为了享受来的,对吧?”

不知道是因为对方喊自己宝贝还是后面那句话,舟乐脸上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昂,说了的嘛,这次回来除了看看外婆她们,还有就是学习一下农村的知识。还得麻烦叔你教教我。”

钱牧禾伸出爪子,刮了刮舟乐沾着油汁的虎脸:“不看看你牧禾叔吗?”

舟乐只能蹭蹭对方,当做是回答。

“嘿嘿,好啦,不闹你了,”钱牧禾重新系上扣子,没有注意到舟乐可惜的神色,“吃饱了吗?吃饱了叔就洗碗去了。”

“叔,我帮你洗吧?”

“欸,天色不早了,等你洗完都摸黑了,你外婆他们会担心的,稍微坐一会,等一下叔送你回去哈。”

舟乐不乐意了:“牧禾叔,我都成年兽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要是我妈妈知道我这么大了这些都做不好,肯定要骂死我了。”

“喔,说起来,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舟乐剔牙的动作一顿,虎脸上露出不快的神色:“可能下周吧。”

一开始想着有老妈在旁边,老家待的也不算很舒服,不过能好好看看乡下,总体还算可以。

而现在钱牧禾的出现,倒是让舟乐有些不乐意自己那个鸡毛的母亲回来了。

“这样啊,那这段时间,要不要多在叔这待着,”钱牧禾有些好笑地看着对方用爪子撑着脑袋的样子,“一个星期想学会做菜,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不只是做菜啦,还有其他的东西,我还行请教您。”

“哈哈,好啊。”

说到底钱牧禾还是没让舟乐动爪子,舟乐见对方坚持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想着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找钱牧禾。

灰虎青年色眯眯地瞧着厨房里忙碌的虎汉子,倏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神色一变,用试探性地语气问:“叔,那个,平时您都是这样一个人吗?”

没有孩子?

照片里只有钱牧禾和酒姨,但介于那个时候彼此还年轻,舟乐只当是酒姨还未怀上孩子。

莫非是去省城打工了么?

在舟乐读书那几年,不知何处开始,掀起了一股上粤深地区打工的浪潮。一时间那里被传成了黄金滩,只要去了,是个兽人都能捞一笔。

虽然是夸张的说法,但对于生活水平不高的普通兽人们,不可否认打工赚钱是来钱最快最有效的途径。

钱牧禾雄壮的虎躯在昏黄的灯光下晃动着,水池里碗筷的碰撞声不断。

“是啊,叔没有儿子,没有女儿,你酒姨啊,走得早,没怀上嘛。”

舟乐努力克制着内心不适时的喜悦,一边忍不住为脑海里自私的想法而愧疚:“没关系,叔,以后我养你。”

厨房里,虎汉子扭过头,注视着他。

舟乐也“不甘示弱”,瞪大了虎眼,盯着对方的脸看。

好帅(bushi)

他在对方眼里读到了惊讶和一种他看不懂的神色。

“好好好,有你这份心意,叔就满足啦。”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渐渐黯淡下来。

“好啦,走吧,叔送你回家。”

欸?他还想再多和牧禾叔多待一会的说……

猝不及防,下一秒他就感觉爪子被一只更宽大温热的东西包裹住了。

钱牧禾不由分说拉过还在发愣的舟乐,提起爪子里的手电:“来,跟在叔后面,看着地下,别摔着了。”

舟乐哑然,只是低着头,看着钱牧禾和自己的爪子紧紧连在一起,像个木头似的由着这虎汉子拉着,缓步前进穿越玉米田和菜地。

那是一只满是茧子的虎爪,个头堪堪能把自己的爪子包住,上面的温度像是烤火炉一般,温和而不滚烫,紧紧抓着自己,充满了力量。

“小心啊。”

钱牧禾贴心地用手电照着地面。

舟乐应了一声。

朦胧月色下,他静静地听着耳畔不知名小虫子的鸣叫,乖巧地跟在面前高大的虎汉子身后。

不知何时,面前钱牧禾的背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一路上钱牧禾注意力都在乡下起伏不平的路面和身后的兽人身上,就没开口聊天,舟乐也只是沉默地任由对方摆弄。

两兽就这样一路走回到外婆家。

“哟,老哥终于舍得放人回来啦?”

大老远,钱牧禾就看到靠在前院抽烟的许建成,笑着上前,拉着舟乐站定。

“嘿嘿,没办法,这不好久没看到阿乐了嘛,多腻歪了会。”

许建成哼笑一声,一把搂过一直低垂着脑袋的舟乐:“好好好,反正以后我大概是知道个什么情况了,时间不早了,老哥你也赶紧回去吧,要我说也真是的,这小子都多大个兽了,还需要你带过来。”

“欸,这话说的,阿乐毕竟在省城生活嘛,乡下的路不熟,万一摔一跤我咋给你们交代?”

舟乐脸上面露羞赧。

他知道牧禾叔是好心,但这话说着,加上今天发生的一切,搞得好像他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巨婴一样。

“好嘛,去吧老哥,我带着这小子去洗个澡,今天他坐了一早上的车嘞。”

“也好,早点休息,可别累着了。”

“那牧禾叔,我们明天见。”舟乐终于开口说道。

钱牧禾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朝舟乐和许建成说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对方身后不比自己安分多少的虎尾,不知何时舟乐嘴角带上一丝上扬的弧度。

“我说阿乐啊,”一脸阎王笑的许建成搂住还在发呆傻笑的舟乐,语气森然,“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呀?”

昂?舟乐一怔。

“我记得你离开的时候是不是说过会在吃晚饭之前回来啊?”

“……”看着脸上挂着笑容但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齿的雄狮兽人,舟乐头上止不住开始冒汗,“那个,咳咳,因为……呃……”

“嗷,疼啊,舅舅!”

一阵鸡飞狗跳。

“臭小子,你外婆以为你会回来做了一桌菜,结果就让我们俩吃,剩菜剩饭你外婆逼着我吃了,碗也是我洗的。”

“我错了嘛,”舟乐故作哭丧着脸的模样,“明天的碗都让我来洗吧。”

“哼,刚回来就知道往外面跑,又黏着人家牧禾叔,也不怕给人家添麻烦。”

“哪有‘又’黏着?”

“以前不算啊?”

“那舅舅你以前小时候不也黏着外婆。”

“嘿!你个小崽子。”许建成砸吧砸吧嘴,“明天你洗碗是吧?可别又跑出去啊。”

“知道了。”

……

夜深人静时

“唉……”

清瘦的灰虎坐在竹椅子上,面前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红木桌,旁边是一张普通的木床,头顶则悬挂着橘黄色的白炽灯。

昏黄的灯光映在灰虎身上,照他满脸愁容。

他该这样做吗?

开始掉水的钢笔下,是一封盖着红章的信件。

望着头顶的白炽灯,看着那发光的钨丝,他面前又浮现钱牧禾的笑颜和话语。

从小父亲就一直忙于军队,母亲则忙着打理省城的事情,自己从小就是外婆带大的。

对父母的印象,都是外婆拿出相册,指着上面的兽人对他念念叨叨。

五岁的时候,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在门口翻着石头,找下面藏着的蚯蚓玩。

伴随着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他面前的草地突然黑了下来。

抬头,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高大的虎兽人。

那虎兽不是很壮,灰色的绒毛,脸上还有一道疤,身材中等,瞪着眼看着自己,眉头紧锁,一副门神样。

他当时就哇地一声被吓哭了,屁滚尿流地进屋找外婆。

也是因为这个事,舟军国把自己训斥了一顿。

“连爸爸妈妈都认不出来,动不动就哭,跟个女孩子一样。”

“谁让你着吓他了?还摆着一张臭脸,还认你,你平时有回家看过他吗?”

当时还年轻的许建成就是看不惯舟军国喜欢在舟乐面前摆样子,听着舟军国的话语,胸中一阵怒火,怼了回去。

“哥。”

旁边一直沉默的狮子雌兽瞥了许建成一眼。

“哼。”许建成看了一眼紧紧抱着外婆的舟乐,没再说什么。

舟军国冷哼一声:“妈,后面就不麻烦你了,我把小乐带去省城,他也不小了,乡下教育没那么好。”

“什么?”外婆有些惊讶,“这么快?”

许瑞华用手帕给舟军国擦了擦汗:“妈,实话跟你说吧,这次我们回来就是为了带舟乐去省城,这几年真的是麻烦你和哥哥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就好。”

“可是……”外婆看着怀里一直不愿意抬头的虎崽子,眼里满是不舍。

“妈,你看看咱们这哪有上小学的地方?城里的孩子们像他这个年纪已经是上一年级的时候了,到时候还得上国中(中学),总是要走的。”

“我知道。”外婆叹了口气。

舟军国和许瑞华的意思她当然清楚,对于孩子而言,要么读完小学就去放牛羊,年长了就是去省城打工,要么就是去省城念书,活得有“出息”。

看着舟乐一直躲在张怀英怀中,舟军国忍不住蹙眉呵斥:“一直低着头,像什么样。”

许瑞华戳了一下他的腰,眼中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接着走到有些躲闪的小灰虎面前,俯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着温柔:“阿乐,是我们啊,爸爸妈妈,在照片上不是看过我们的吗?忘记啦?”

舟乐露出湿漉漉有些泛红的眼睛,看着面前笑容可掬的狮子雌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不想走。

“阿乐长大了,不能像以前那样了,要开始上学读书。”

“我不是在上学吗?”

“那个是幼儿园,幼儿园读完了就要上小学,乡下没有好的小学哦,”许瑞华摸了摸对方毛茸茸的脑袋,“所以爸爸妈妈这次回来就是想带你一起去省城生活,去省城上学。”

“不要不要,我不要离开外婆……”舟乐没忍住又哭了起来。

“……”

舟乐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闭上眼。

时过境迁,他已经不再是彼时爱哭又淘气的小虎崽了。

在省城渡过的日子,使他性格少了几分乡下孩子的野性,顺利念完了国中,不负父母的期盼考上大学。

可他从来没有觉得多么开心过。

那个笑容可掬的雌兽,在把他接到省城后,就像变了个样。比起母亲,她更像是老师,总是教育自己,要求自己,可当他完成对方的目标,换来的却也只是一句不冷不热的“嗯,很好,继续努力”。

不过……

舟乐叹了口气。

母亲也没什么不好的,无非就是对自己要求严格罢了……但内心之中,他还是希望能多得到一些来自父母的温柔和关心,他从未要求和奢望奖励,一句面带笑容的夸赞已经足够。

毕竟五岁前没有,五岁以后,他也几乎未曾像其他孩子那般朝父母撒娇,以及一直渴望的夸奖。

只是如今感受过钱牧禾身上那种太阳般的温暖,他却不想回去了。

舟军国或许是个好军人,可在舟乐看来却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

他在自己年幼的时光里缺席太久,当自己稍微懂事的年纪也未曾表现过任何亲昵,他们俩就像是上下级一般,公事公办,私下几乎也很少有交流,毕竟舟军国几乎不回家,军营里很多事,他走不开。

两个兽人就这样不冷不热地相处,一转眼就他就已经二十,可他和舟军国之间那层冰墙依旧矗立着,时间或许是解药,但并不对症,它没有改善父子俩尴尬而微妙的关系。

要是钱牧禾是他的父亲该多好,他是那么慈祥,那么温柔,那么……

舟乐垂眸,用手帕吸了吸长时间没写字而滴漏出的钢笔水,在那张似乎很重要的文件上,似是很郑重般地书写着:

[由于特殊原因,申请乡下延期至半年后,望领导批准。]

他的字迹很端正,但不像正楷,又有别于行草,只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好看。

虎兽松了口气,看着目前的白纸黑字,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

第二天清晨

“嘶,怎么回事,涂不掉吗?”

坐在桌前的灰虎满脸懊恼,虎耳贴着脑袋,那抓耳挠腮的模样活像只猴子。

面前依旧摆着昨天那张看起来很重要的文件,只不过上面的黑色字迹变得模糊了许多。

昨天晚上感觉是喝了假酒,他脑子一热,居然在学院给他的乡下申请书上面写了那些话,虽然确实是他的心声没错,但这种行为未免有些太冲动了。

舟乐用力揪着自己后脑勺的毛发。

涂不掉,那就只能粘掉了。

“舅舅,有透明胶吗?”

正在二楼阳台卷着烟草的许建成看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舟乐,闻言动作一顿。

“有,在我抽屉第二个柜子里面——你要这玩意干啥?”

“呃,我那个书烂了,想用这个粘一下。”

许建成面露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到了乡下也不能荒废学业,我就说你妈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呵呵……”

回到房间,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舟乐抬起爪子,小心翼翼地把透明胶按在那几句话上面,轻轻用指腹压了压,然后动作极其缓慢地撕开。

文件上的字迹此时已经被转移到了透明胶上。

还好,没有撕烂。

舟乐扭了扭有些酸涩的脖子和胳膊。

回头,看着桌上那份还算干净的文件,他轻轻叹了口气。

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阿乐——”

楼下传来外婆中气十足的喊声。

“哎,来了。”

舟乐穿好裤子,跑下楼。

第一只脚爪刚踩到一楼的地板,他就看到门口外婆和钱牧禾有说有笑的场面。

听闻动静,外婆回过头朝他喊:“起太晚了,人家牧禾叔都找过了。”

舟乐挠了挠头走上去:“晚吗?”

平时城里都是八点起来,他还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的说。

钱牧禾乐呵呵地瞧着他:“咱们这一辈的,基本上都是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你看看你外婆,已经忙了好一会了,阿乐既然回来了,不妨适应适应,也好后面跟着早起啊?”

“我会的。”

外婆抿嘴一笑:“行了,老钱,刚好吃早饭,你也一起来吃吧,有米果和艾叶团子。”

“好,麻烦阿婆您了。”

“哪里的话。”

钱牧禾已经吃过,但看着一旁摇晃着尾巴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舟乐,他顿时乐了,也就答应了下来。

“阿乐,准备好了吗?”

“唔?”舟乐正啃着艾叶团子,听到钱牧禾低沉的问话,动作一顿,“啥?”

“今天叔先教你认识一些菜,”钱牧禾用厚实的虎爪撑着脑袋,虎须子随着他咧嘴的动作摆动着,“有多的时候,今天再教你些别的。”

呃,对了,他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没问题。”舟乐比了个OK的手势,“no problem。”

“说的啥,叔听不懂。”

“英文啦。”

钱牧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着凑到舟乐旁边:“阿乐有时间,要不也教教叔这玩意?”

哈?

感受着旁边毛绒绒散发着不可忽视的温度的虎脑袋,舟乐有些错愕。

“牧禾叔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有些醉人。

“呵呵,就是有点好奇你们年轻人的生活嘛,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吧,叔也不太聪明。”

舟乐用力摇晃着毛绒绒的脑袋:“怎么会?就这样定了,牧禾叔你教我那些,我教你英语。”

看着面前像个孩子的灰虎青年,钱牧禾没有出声回答,只是弯了弯眉眼,轻轻点了点头。

走下楼的许建成看着两兽亲密的模样,被酒水烧得有些混浊的眼里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

如果是舟军国,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会这样和舟乐相处。

也许阿乐这小崽子是把人家当爹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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