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洛克李在昏暗的角落大口地喘着气。今天他也刚被折磨完。血腥味混合着铁锈味，是与这个阴冷潮湿的地牢极其相配的味道。

我爱罗变着花样折磨他。自从他在病床上被劫到这里。用鞭子抽，用刀片剜，用拳打用脚踢，尽情释放他的疯狂。白净的病号服早已被一层又一层的黑红色浸润，他的旧伤上覆盖新伤，密密麻麻渗出血来，结痂，又渗血，布料黏连在伤口上，又被撕扯掉，连带出新的裂口，触目惊心，像张牙舞爪的丑陋猛兽。

好像谁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后来我爱罗换了新方法。嗜血的残暴上再添一笔青春期的躁动，我爱罗将洛克李丢在床上狠狠地操弄，他对自己的行为并没有清晰的认识，对对方也没有任何怜惜，肉棒与肉穴生涩的摩擦再次引发血流如注，洛克李疼得尖叫，发抖，他的泪水将枕头浸湿一大片，但我爱罗狠狠箍住他的双肩，将他按进床的深处，他一遍又一遍地进入洛克李的身体，疯狂地抽插，撞击。洛克李被干到几次失去意识。他的四肢艰难地移动，难以作出反抗，只能任凭我爱罗摆弄，他发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娇声，感受到体内我爱罗的再次膨胀。他用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去指责。我爱罗面目狰狞，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咬出血来。

我本来是想杀了你的。他恶狠狠地说。我想杀了你就是因为我想杀你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是活着总比死了好，不是吗。这样才好玩，死了就不好玩了。他又疯狂大笑起来。

我的体内有怪物，我也是个怪物。凭什么？我要把你也变成怪物！他再次咆哮起来。等你变成怪物，你的老师，你的同伴，他们也会讨厌你，恨你，想要杀掉你！

洛克李的眼中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在看什么可怜的小动物。这样的眼神让我爱罗感到更加愤怒，一边加重了力度，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我会在这里一天操上你百八十遍，操到你连哭都哭不出来，操到你生不如死，操到你想求我杀了你。

洛克李的身体颤抖着，但他慢慢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对方。我爱罗觉得自己明明是占上风的那个，可不知为何却又好像输了，他再次发起狠来。洛克李紧紧地咬住唇，用尽全力将那些失去尊严的声音挡在口腔之内。

在反复多次的交锋后，我爱罗似乎终于找到了最尖锐的利刃，去剜开对方的弱点。

我会把你的那个老师的头拧下来，那个白眼小子，那个团子头女人，全部全部头拧下来丢到你面前。你喜欢吗？嗯？我敢说那是最棒的礼物，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你的表情。

他看到他漆黑的眸子里逐渐染上疯狂的色彩。

现在，你也是名副其实的野兽了。

我爱罗在他耳边说着，狂笑起来。他将他推倒在床上，狠狠地咬伤他的唇瓣，吮吸伤口流出的鲜血，在他的口腔内施行暴政，将他的舌头欺辱到无从抵抗。他挺身进入他的体内，像野兽突入密林深处，像野兽和野兽的搏击，凶猛，残暴，直到一方昏死过去。

最后，他满足地轻抚上对方沾满汗液的黑发。那是一种将天使拽入地狱的快感，像是他摁住太阳的脑袋，终于让其沉入并溺死在深海之中，成为只属于他的黑色的宝珠。

02

洛克李已经不记得自来到这里后，过去了多少天，自己又昏死过去多少次。日光和月光的交替都被阻隔在地牢之外，也没有除了我爱罗之外的人会来到这里。而我爱罗基本上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只会像泄愤的野兽一般对他和他的尊严进行侵犯和撕咬，然后发出宣告胜利一般的狂笑。

长期锻炼给他的身体素质打下了不错的底子，饶是如此，旧伤添新伤和身心双重的折磨让他的身体愈发虚弱，他能维持意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在梦里看到我爱罗的威胁成了真，三个人头骨碌碌朝他滚来，他发抖，尖叫，号泣，被反复的梦魇折磨得更加憔悴。

不过梦境没有成为现实。在再次醒来后，他重新躺在明亮洁白的病房中。迈特凯抱着他大哭，旁边坐着的天天也泪流不止，乃至一向对其毒舌的日向宁次也红着一双白眼，看得出刚刚哭过。他很勉强才能睁开半只眼，眼皮又很快黏到了一起。他实在太虚弱也太疲惫了。他能听到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来探视他，关心他。似乎是三班的师生带头冲去救了他，又似乎是砂隐有人先发现了他，他努力想要听清，但意识不受控制地又开始涣散。

算了。一切都结束了吧。这样就好了。他想。然后又沉沉睡去。

不知精神与外界断联了多久。在医疗忍者们的治疗下，他终于从连日的昏迷中恢复了过来，意识也开始慢慢变得清晰。老师们朋友们时不时会来探视他，春野樱每隔几天就给他的花瓶插上新的水仙，天天给他看适合他用的忍具，日向宁次和他聊体术，鼓励他快点恢复来挑战自己，漩涡鸣人他们也时常过来看看他，和他讲讲村内外最近的趣事。

他觉得自己还是幸福的，在白日，他的心情逐渐安定下来。

只是，要摆脱那些夜晚缠绕他的噩梦，并非易事。

我爱罗的狞笑，老师和队友带血的脸，被划破的伤口，撕裂出令人心惊的形状，一具具的尸体，自己破碎的左手，断裂的左脚，和地牢一样的黑暗将所有人包裹……啊，我已经无法保护心爱的人们了吗……他抽泣着醒来，一摸泪水早已将枕头浸湿。

我的人生我的梦想就这样结束了吗。被我爱罗。可是他恨不起来。他还是觉得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实力不足，是自己错判了对手的实力，如果是执行任务的话，不论任何后果都得自己承担，做出了怎样的选择就要背负怎样的责任，所以这当然是自己的问题。

只是我爱罗确实在他的心脏划上了很大的口。

他向右翻转身体，伤痕累累的左手捂着胸口，看着窗外的明月发愣。

之后，纲手全面接管了他的治疗，洛克李的伤势逐渐好转。过了不知多少天，他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走动了，可以打打拳了，可以做做俯卧撑了。手术的成功重新点燃他的希望，而心里的那道伤痕，也随着时间和遗忘的疗愈慢慢地开始结痂。

“您放心吧，现在我全身心都在考虑如何更快恢复和变得更强！才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他事呢！”他拍拍胸脯，对着面带愁容的迈特凯绽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听说木叶与砂隐结盟的消息，正在复健练习的洛克李有片刻的愣怔。一些阴暗潮湿黏腻的画面重新蹦进脑海。我爱罗弄得他好疼好疼，当初他真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像我爱罗说的那样，尸体被抛去风沙之中，被毒虫将骨体都销蚀殆尽。

迈特凯大发雷霆，整栋病院的人都听到他怒吼着要把让洛克李得知消息的人暴揍一顿。不过以老师的性格，肯定不会真的动手的，他苦笑一声，却又觉得心头暖暖的。

我爱罗吗……他再次想起那个冷酷却又落寞的脸庞。

“喂。洛克李。

“让我更兴奋一点吧。”

那是在中忍考试战场上交手时说过的话，还是在地牢里交合时说过的话，他记不清，或许二者兼有，时不时就在脑子里打两个转，就如同对方那对杀戮对狂暴的渴望，在交手后便再未淡去。对方的眸子美得像翠玉湖光，却又为何充满着嗜血的异望。还有一股寂寥和悲伤。

那一点都不好看。他想。

03

在砂隐，洛克李遭到囚禁的事亦被高层封住了消息。我爱罗对木叶的同龄人做出了残暴的行为——光是知道这点就足够了，他一如既往是个需要处理的危险分子。

此刻在自己的房间内，被问到在那具体做了些什么时，我爱罗毫无隐瞒，不单是因为仅有的两位听众是哥哥姐姐，更是因为他根本不屑隐瞒。

欺负了一个蠢笨的残废而已，有什么不行的？他尤其不理解手鞠和勘九郎对某一特定行为表现出的抗拒。不都是欺负他吗，“为什么不可以做？”

“那种事情是要和互相喜欢、不、应该是相爱的人一起做的……”

听到“爱”字，我爱罗的面色更加可怖。

“爱？所以呢，可以和你们做？”

看着大惊失色的手鞠和勘九郎，他冷哼一声：“不是说你们会爱我这个弟弟吗，所以还不都是把我当怪物！”

“我爱罗，这种事不能和亲人不能和朋友……只能和爱人做的……”手鞠尴尬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总之不可以随便就和一个人做，你记住就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勘九郎的声音发颤，语速飞快，不敢再去注意周围若有若无飞扬的细小沙尘，赶忙拉着手鞠离开。他们自然爱着弟弟，但却仍旧战胜不了对他的恐惧。

我爱罗冷笑着坐到床上。我是只爱自己的修罗，那么我自己和自己就可以做那种事了吧，他想着，将手伸向下体，但却完全没有欲望。为什么在和那个家伙的时候会想做呢，那个瓜皮头，可恨的浓眉大眼，一想到那阳光灿烂的表情在身下变成痛苦和绝望就让我感到兴奋，看着他清脆的笑声变成浓稠的喘息，澄澈的眼眸被朦胧雾气浸染，充满力量的话语变成散落的断片，轻盈矫捷的身姿蜷伏在地上哀鸣挣扎……

脑海中男孩身上的黑色逐渐与窗外的夜空融为一体，我爱罗将背重重砸到床上，狠狠呼出一口气，月光在指间肆意流泻，他闭上眼。

这种事情真无聊。

夜晚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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