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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主人與草莓新娘

小说: 2025-09-09 11:32 5hhhhh 3310 ℃

在距離十三歲生日還有五天時,第一次一個人來到城鎮的Sakiko,在這裡目睹了人生中的第一場婚禮。

今天的天氣實在好,好到住在古堡花園裡的狼人都願意出來曬太陽。

於是早起的Sakiko敲響了古堡主人的房門——她們還是分開睡了,無論Sakiko是否願意,Aver的意志都不容許更改——在房門被敲響第一時間,臉色終日蒼白的優雅長生種就出現在Sakiko面前。

還是那套萬年不變的服飾,神情寡淡似人偶的古堡主人在開門的那一刻就側過了身體,為小小的公主讓開了一條通路。

在這座古堡裡放肆長大的人類孩子也沒有客氣,提起裙擺說著謝謝,然後大大方方入侵古堡主人的房間。

她在窗前的沙發椅上坐下,亮晶晶的黃金瞳充滿期待地望著長生種。

「吶,Aver大人。」

小公主的聲音很甜,和她精心照顧的草莓一樣。尤其是當她發現長生種在看著自己時,臉上的笑容就愈發燦爛清甜了。

生命幾乎無盡的吸血鬼沒吭聲,連表情都沒變,只有薄色的瞳眸色調變深了些。

「Sakiko要什麼?」

「欸?Sakiko還什麼都沒說!」孩子撅起嘴,本來就圓潤的小臉立刻變得更加無害,「為什麼Aver大人能夠猜到!」

「Sakiko很開心,所以想要些什麼?」

「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了嗎?Aver大人真厲害!」少女誠心的讚美過後,小心又期待地提出自己的請求,「那麼超級厲害的Aver大人能讓Sakiko自己去城裡嗎?」

什麼?

平淡的目光有一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橫掃而來的銳利視線也帶著尋常生物難以匹敵的氣勢。

古堡房間外,太陽消失了,詭異的陰雲重重地壓下來,連花園裡的狼人都在層層疊疊的陰霾下發出茫然而無措的嗚鳴。

只有小小的人類對此毫無察覺。

「Sakiko想自己去城裡玩。」

她面對著古堡主人的注目,坦然而直接的再次重複自己的願望。

「我可以……」

「不要Aver大人。」

少女說得格外堅定,圓圓的小臉上寫滿了堅持。

吸血鬼的眉梢輕顫,冰冷的面具崩開了一道誰都沒發現的裂痕。

就算是這樣,她依然沒有對眼前的人類發脾氣。

「那麼讓管家跟著…」

「更不要管家先生。」

話頭被截斷,向來冷靜到冷酷的長生種難得用力地深吸一口氣。

果然,她還是太寵她了。

臨近中午時,一輛詭異的馬車在城鎮的郊外停了下來。

說詭異是因為這輛馬車的外在裝飾很是豪華,每一處都透露出歲月的悠久,就連拉車的馬都有整整六匹——如果說瘦骨嶙峋得只剩骨架,眼睛裡還冒著妖異鉄紺色火光的玩意兒也能被稱為馬的話。

再者是那位負責駕車的車夫先生。

車夫看起來很年輕,一身服飾竟然穿得比城裡的貴族老爺們還要好,更別提那優雅得體的舉止了,簡直比貴族還要貴族。特別是在下車後來到車門旁邊時,年輕的車夫甚至會率先整理衣服,然後才開門,仿佛在擔心自己的任何疏忽都有可能冒犯到車廂裡的貴客。

可惜坐在車裡的「貴客」只會覺得他的動作太慢。

當戴著潔白手套的手指剛剛觸碰到車門的把手時,車門從裡面被人打開了,而本來坐在其中的可愛少女提起鮮艷的小裙,動作利索地跳下來。

「嘿、咻——」

「Sa、Sakiko大人…!」

「啊,是管家先生。」站穩的少女對車夫露出歉然而精神的笑,「真抱歉,因為您實在是太慢了,所以我才自己開門的,而且我有些趕時間。」

「我…我非常明白。」車夫在太陽下依然蒼白的臉龐上浮現一抹搖搖欲墜的恭敬微笑,「Aver大人吩咐過我,只要保護您的安全即可,其他的事情您自己做主。那請問,Sakiko大人想要…」

「我自己去城裡逛逛就行了,請管家先生在這裡等我。」

「等、什麼!」

「那麼我先走了喔,我會在太陽落山前回來!喔,管家先生不許偷偷跟上來唷,不然我就去向Aver大人告狀。」

說完,提著一籃子草莓的少女沿著小路跑向城鎮,只留下一臉震驚的古堡管家。

這座距離長生種的古堡最近的城鎮在Sakiko心裡已經很大了。堅固的城墻從一頭望向另外一頭,似乎怎麼也看不到邊,和從小居住的古堡一樣。踩著吊橋走過了護城河,城鎮裡交錯林立的房屋就映入眼簾。那些建築的高矮與風格都完全不一樣,每次路過時都會像商店裡林林總總的商品一樣,引得她駐足觀望,好半天捨不得離開,黃金的眼眸在人群間閃爍著新奇與雀躍的光。

繁榮城鎮的燈紅酒綠讓單純的少女看花了眼。

好在被寵愛著長大的少女聰明又機靈。

她明白自己不應該跑去人太少的地方,這樣非常危險。面對陌生人時需要保持警惕性,因為古堡裡的狼人總說外面的人類花花腸子很多。城鎮也與古堡完全不同,這裡的東西不能任由自己隨便拿,只有付出錢財,才能夠獲得所有權。而有些東西,甚至是有錢都買不到。

懂事的孩子清楚絕不能招惹麻煩,不然生活在城鎮裡的大家都會有危險的。

就這樣走走停停間,Sakiko來到了一幢奇妙的建築前。

建築並不算大,至少沒有貴族老爺的宅邸大,灰白的外墻與尖頂塔樓上的金色大鐘應當是唯一的特色。喔,現在得加上一項——人很多。

不大的建築外,裡裡外外地圍了好幾圈的人。大家多是平民,服飾風格與材料都普通,於是當一名穿著紅白搭配的漂亮小裙的可愛姑娘從人群間鑽出來,揚著圓潤的小臉問大家為什麼都圍在這裡時,總有幾個心善的大人會耐心地回答。

「是領主的兒子要結婚了。」

「結婚…?」

提著草莓籃子的少女歪頭,鎏金的眼眸忽閃忽閃的。

「請問結婚是什麼?」

「結婚就是像妳的父母那樣啊。在教堂裡交換誓言,然後共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一段時間後就會得到一個與妳一樣可愛聰明的孩子了。」

「啊,原來是這樣…那麼大家都是來結婚的?」

「啊?哈哈哈,才不是呢!」

回答的大人伸手摸向Sakiko的腦袋,大手將霧藍的髮絲揉得亂糟糟的。

「我們是過來參加婚禮的。領主說了,歡迎大家來參加兒子的婚禮,待會婚禮結束後,大家還能混上一頓飯呢。」

「喔,這樣啊…那,Sakiko也能夠參加嗎?我可以將這籃草莓送給領主大人喔。」

說著,她高高地舉起果籃,裡面又大又紅的果子正在散發著清甜的香氣。

咕嚕…

也不知道是誰,反正當這聲怪響響起的時候,Sakiko下意識地笑出來。

「大家餓了嗎?唔…雖然不多,不過大家願意的話,可以嘗嘗看喔。」

這是Sakiko自己種的草莓呢。

在大人們的注目下,小小的少女得意地挺起了胸脯。

婚禮大約是在草莓快被吃完前開始的。

最先出現的是神父,一個走路緩慢而穩健的小老頭。他穿的整潔而肅穆,懷裡抱著一本Sakiko沒有見過的書,就這樣率先站在了教堂的前方。片刻後,新郎來了——這還是身側的大人告訴Sakiko的。

新郎的長相很普通,一雙眼睛、一個鼻子和一張嘴,是看過就會讓人忘記的程度。可是臉上的笑容很討人喜歡。他走上前,在神父的面前停下,努力維持的冷靜在外人看來有幾分可愛。

因為就算是Sakiko也能看出他的迫不及待。

又過了一會兒,一輛馬車從街道的盡頭駛來。當馬車停下來,車夫下車打開門後,所有圍觀的鎮民都伸長脖子。

誰不想一窺領主愛子的妻子的美貌啊。

結果讓大家失望了。

從其他地方遠嫁而來的新娘同樣貌不驚人,就算有頭紗作為了遮擋,普通的五官還是被大多數鎮民窺見了七八分。

短暫的沉默後,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似乎在說新娘其貌不揚。

因為個子矮而站在人群前的Sakiko並未湊這個熱鬧,反倒認真地打量起了新娘。

新娘的姿容確實普通,因為Sakiko在短短的十二年人生中,已經見過最美的人。但是那身從未見過的潔白長裙,卻將新娘映襯得端莊秀麗,無論是近看還是遠觀,都不似鎮民所說的那般平凡。

走下馬車的新娘好像有些忐忑緊張,頭紗下的艷麗紅唇被牙齒反復碾壓。當隨後下車的男人說出「走吧」這句話的時候,她甚至僵住了一下,呆愣幾秒後才挽住男人的手臂。

一步。

兩步。

新娘在父親的陪同下慢慢走向新郎,又在父親的欣慰目光中握住新郎攤開的手掌,最後在所有人的見證中應下往後一生的誓約。

「我願意。」

新娘的聲音都在顫抖,還有些微弱的哭腔。但是當新郎揭開那層頭紗時,大家都看見了新娘那感動而欣喜的表情。

——原來,能夠成為一個人的新娘是那麼開心的事情。

婚禮結束之後,Sakiko向周圍的鎮民告別。只是她沒有離開城鎮,而是越過了人群,跑進教堂深處。

她有些問題需要解惑。

此時,功成身退的神父正站在灰白色的十字架與彩繪玻璃前,手裡依然捧著那本奇怪的書籍。在聽見腳步聲之後,他轉過身來,對小小的客人露出微笑。

「…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

「唔,我有些問題……」

清純可愛的少女在距離神壇還有幾步的位置停了下來,一手提著空籃子,一手按在胸前緊握成拳,本來紅潤的臉色此刻竟然有些病態的蒼白。

「請問是什麼問題呢?」

「我剛剛參加完婚禮,新娘看起來非常開心。我想問,結婚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欸,當然的,因為能夠與深愛的人在一起。」

「深愛嗎…那,如果未來我擁有了深愛的人,也能成為那個人的新娘嗎?和今天的姐姐一樣。」

「只要你們是相愛的,未來就一定能在一起,上帝會祝福所有相愛的人。」

相愛?

上帝?

Sakiko呢喃著聽起來簡單,理解起來卻複雜的詞語,向來有神的鎏金眼眸有一瞬間的空洞恍惚。等再回過神時,神父已經捧著懷裡的書籍走到了面前。

「小姐,您還好嗎?您的臉色有些差,需要找鎮上的醫生看看嗎?」

「欸——啊,不用,謝謝!我回家休息就好了!」

小姑娘很少這麼沒有禮貌。沒說再見,更沒有行禮,抱著空空的竹籃子就跑出了教堂,只留下神情擔憂而困惑的年邁神父。

當小老頭還在擔心陌生少女的身體時,他沒有注意,直到小小的身影徹底遠離了教堂,高掛在彩繪玻璃中間的灰白十字架才顯現出原本的顏色。

Sakiko心事重重地離開城鎮,坐在馬車上的時候,她都還在思考神父的話。

相愛與上帝的單詞聽著與學習起來並不難,可是她怎麼也不覺得這兩個單詞應該聯繫在一起。

是自己沒能理解神父真正的意思?

草莓姑娘難得的有些沮喪。她想,自己應當回去問問Aver大人,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誰能比壽命無盡的長生種懂得更多呢。

可惜回到古堡的Sakiko還沒有來得及弄懂何為「相愛」,就率先體驗到何為「不安」和「醋意橫飛」。

這一次,在古堡中放肆長大的小公主可是氣壞了呢。

在距離十三歲的生日還有兩天時,古堡迎來一位Sakiko過去沒見過的客人。

客人是女性,正坐在古堡那間幾乎沒有使用過的會客室裡,黑檀木的桌面上擺放著只有Sakiko才喜歡喝的醇香紅茶與誰都不怎麼吃的甜甜圈。而古堡的主人坐在對面,臉上依然是寡淡到讓人覺得疏離與冷酷的表情。

模樣甜美的女性似乎並不介意長生種的冷淡與寡言,笑咪咪的表情更是與那身漆黑色的女巫長袍還有尖頂帽格格不入。她絮絮叨叨的,天南海北的什麼都說,甚至能夠親暱地呼喚古堡主人的名字。

「Aver——」

「我在。」

「妳在走神。」

「沒有,我在聽妳說王都的事情。」

「欸——居然真的有在聽。」

性格天真浪漫得不像女巫的女巫小姐咯咯地笑出來,與髮色相同的眼眸一直注視著眼前的邪惡生物。

片刻後,她伸出食指憑空地一揮,幾瓶顏色艷麗的藥水就出現在黑檀木的桌面上。

紅色的液體,如同草莓汁,也很像血漿果,就這樣裝在透明的瓶子裡。

躲在門外的Sakiko知道這樣非常的失禮,自己不應該在這裡偷看的。可是沒有辦法,她無法移開視線,更無法說服自己離開會客室。

在這座古堡裡生活了將近十三年,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長生種的朋友。

「我說Aver。」

放出藥水後,女人站起來。她將雙手背在身後,閒庭信步般地走向了長生種。

門外,正在悄悄窺視的人類少女逐漸屏住呼吸。

女巫繞開了暗紅的沙發,來到古堡主人的身後,從後面抬起雙手,按住對方的肩膀——鎏金的眼瞳有剎那的震顫與收縮——被按住肩膀的吸血鬼卻沒有拒絕,她任由女巫突破安全距離,將紅潤的唇瓣湊近自己的耳朵,連胸前的豐滿都無限地貼近了後頸。

她們之間的親密程度已經遠超普通朋友。

——作為予以妳權利的條件,我要妳所有的忠誠與信仰。

——我以生命起誓,將永遠忠於您一人,也將永遠愛您一人。

——……等到妳死前還沒有變心的時候再說吧。

——那麼,等到那時候,再請您傾聽我的心意。

等等,這些是什麼?

草莓姑娘眨眨眼睛,卻發現不知道何時眼前的景象變了。

會客室變成了王庭,懸空的王座孤零零地居於正中,原本應當安坐其上的年輕王者卻在向全無印象的神明俯首稱臣,用忠誠與信仰換取無上的權力。

這是什麼?好奇怪…

Sakiko在恍惚間邁前一步,下個瞬間,所有的幻象消失了。她的眼前依然是會客室,只是門被推開,屋裡的二人神情各異。

「對不起,我…」

話沒說完,濃重的黑暗席卷而來。在閉上眼睛之前,她看見長生種毫無血色的臉上浮現從來沒見過的驚慌失措。

再醒來時,時間已臨近午夜,窗戶外是滿天的繁星與高懸的月亮,房間裡是坐在床邊的古堡主人。

寡言的長生種表情一如既往,不見血色的冷淡臉龐總給人無情的感覺。

可是自己被緊握住的右手正在向Sakiko說明一個事實:眼前的吸血鬼在擔心,甚至在害怕。

於是在腦子還沒有恢復運轉之前,Sakiko的身體就已經率先予以反應。

她爬起來,用另外一隻手抱住了長生種終年冰涼的身體。

「Aver大人!」

「Sakiko…」

古堡主人的聲音有些許不安,但是依然將她抱緊了懷裡,同時不忘記將被子拉高一些。

會冷。吸血鬼的關懷實際而簡短。

就這樣擁抱了一會兒後,差點沉溺在長生種舒適的懷抱中的人類姑娘終於想起自己昏睡前的事情——那陌生的美麗女巫,在會客室裡靠近她的Aver大人——遲來的不安終於完全體現,小姑娘在古堡主人的懷裡迅速抬起頭。

「Aver大人!」

「是?」

「請問今天的那位女士是誰?」

可喜可賀,就算滿腹怨懟,被優雅血族教導長大的草莓姑娘依然記得禮貌的用詞。

只是還在忐忑緊張中的人類女孩兒全然不懂,自己這番疑似質問的詢問究竟代表什麼。

被質問的長生種似乎也沒覺得這種語氣什麼問題,甚至茫然地眨眨眼睛,用了好幾秒鐘回想,才總算想起小公主所說的女士到底是指誰。

「Mana,女巫,住在另外一片森林,我有請她幫忙製藥。」

「…製藥?」

「是。」

古堡的主人認真點頭,同時鬆開懷裡,走到窗邊的桌子前。

那幾瓶藥水正安然地擺在上面。

「Sakiko,肚子痛時記得要喝。」吸血鬼的手指點了點桌上的藥水瓶子。

肚子痛時…

「啊…」

忽然明白古堡主人在說什麼後,臉皮薄的小姑娘立刻紅了臉蛋。

她將自己裹進被子裡,如同初潮來臨的那日。過了一會兒,她又悄悄地探出了半張臉,露在被子外的金色眼珠滴溜溜直轉。

「……Aver大人是為了Sakiko才找Mana小姐幫忙的嗎?」

「是,我…沒有人類女性的這些經歷,只能請Mana幫忙。」

「可是Sakiko看見了,她離您很近!」

「啊,是…Sakiko不喜歡Mana嗎?」

「我、Sakiko…」

仿佛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草莓姑娘猶猶豫豫半天也沒能說出緣由來。

直到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掀開被子跳下床,赤腳來到吸血鬼面前。

「我…Sakiko不喜歡Aver大人和別人那麼親近!」

鐺鐺——

古堡裡的老鐘響了起來,宣告午夜正式來臨。

體態嬌小的人類女孩兒對此毫不在意。她站在長生種面前抬頭看她,比黃金還要名貴的金珀眼眸,在星月當空的夜幕下閃爍著純真而倔強的光彩。

接著,她又對吸血鬼說——

「Aver大人,等Sakiko長大,能夠成為您的新娘嗎?」

在話音落下的那個瞬間,長生種向來波瀾不驚的薄色眼眸裡終於掀起層層疊疊的海浪。

「Sakiko。」

手套被脫了下來,古堡主人冰涼的手指停在草莓公主的下頜邊。

她的動作很溫柔,指腹緩慢而輕柔的摩挲過少女圓潤的下頜線,然後一路下滑來到脆弱的脖頸處。她能夠感覺到,象征著人類生命的脈動正在自己的指尖下跳躍。

她問,為什麼要向自己提出這樣的問題,平緩的眉峰下是銳利的眸光。

少女微楞,臉紅起來。最初,她有些迴避長生種的眼神,可是很快又鼓起了勇氣,抬頭直視那雙薄色的眼瞳,甚至大膽地用掌心握住了對方的大手。

「…就是,前幾日去城裡玩…我參加了一場婚禮。」

「…然後?」

「神父說,只要兩個人相愛,未來就一定能永遠在一起。還說…」

「…還說了什麼?」

「還說上帝會祝福所有相愛的人…」

當這句話說完時,Sakiko微微皺起了眉。她依然不認為這兩個單詞該放在一起,卻又無法說清楚心裡的那種別扭感覺。

這時,停在頸間的手指再次動了。

原本就冰涼的指腹撫摸了幾下纖細的頸子,然後照著原路返回。不同的是,這次手指將女孩兒的下巴捏住了。

力道不重,卻絕不容許反抗。

古堡的主人在強迫少女直視自己。

「Sakiko。」

「是?」

「…如果得不到上帝的祝福,妳就不想當我的新娘了嗎?」

眼前的薄色變得深邃而暗沉,如同古堡花園裡的那片小小池塘,終年被黑暗籠罩,不見池底真容。

「才不會!」

Sakiko能感覺到長生種的憤怒。

十二年了,這還是少女首次明確地感知到吸血鬼那滔天的怒火。

可是又為什麼呢?

來不及仔細思考,嬌小的女孩兒率先否認起對方的問題。

「Aver大人不許胡說八道,Sakiko可不信仰什麼上帝,才不在意這個上帝會不會祝福我呢!我只是、只是想說…」

雙手垂下,白皙的小手掌有些糾結地捏住了裙擺。

「Sakiko不想Aver大人的身旁有其他人…」

終究是有羞恥心的少女,說到最後,Sakiko的聲音幾不可聞。但是她依然倔強,哪怕小臉漲得通紅,依然睜著大大的眼睛注視著吸血鬼,似乎想從長生種口中得到明確的回答。

——倘若能有深愛的人,您會選擇我嗎?倘若願意結婚,您會想要我嗎?

沉默不過幾秒,少女的鎏金眼眸瞪大了。

她茫然而無措,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只能呆呆地緊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朗臉龐。

她的女孩兒還很小很小。

衣裙在半推半就間褪去了大半,袒露在夜幕下的身體稚嫩纖細。吸血鬼甚至不敢用力,只能用冰冷的手指撫摸過女孩兒尚未完全發育的小胸脯,然後湊近那張五官精緻的小臉蛋,將安撫的親吻烙在嘴角。

「乖,別害怕。」

長生種輕聲地安慰,另外一隻放在腰間的大手抽離散亂的衣裙,小心翼翼地貼上少女的綿軟小腹。

一聲嚶嚀響起,懷裡的溫暖身體不安地動了動。

「Aver大人…」

盤起的霧藍長髮已經散亂大半,一向儀態端莊的草莓公主這會兒害臊得無所適從,只能本能的將自己塞進邪惡吸血鬼懷裡。

別看,別弄——小姑娘輕咬住下唇,無處安放的雙手揪住了古堡主人的衣服。可是邪惡的長生種沒有提醒單純的人類孩子,她這幅委屈又無措的可憐模樣,只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加危險。

吸血鬼喘息了一聲,繼續著放肆的行動。

她抱緊懷裡不算安分的小姑娘,唇瓣掃過霧藍髮絲,悄悄停在通紅的耳朵邊。當第一次輕微的啃咬開始後,心懷惡劣想法的吸血鬼就如願聽見迷戀的聲音。

那綿柔的呻吟還有些沒長大的奶氣,軟糯得讓人以為是在欺負孩子。

實際上確實是。

Sakiko才十二歲,距離初潮來臨連一年都還沒有。可是向來克制的長生種這次卻有些停不下來。她吻她,愛撫尚未發育起來的小小胸乳,吮吸敏感的耳後與纖細脖頸,無比招搖地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縱情的痕跡。

——如果還是人類,自己是不是得上絞刑架呢?

一邊追憶著不會再回來的過去,吸血鬼一邊將手指探入少女的裙底。

從還不見疊嶂山巒模樣的嬌小胸脯開始,手指慢慢下移,首先到達平坦而柔軟的小腹。似乎是因為手掌太冰涼,小姑娘顫抖了一下。

於是她抱緊她,然後繼續侵略之途。

手掌很快鑽進了堆在腰間的衣裙裡,手指在其中小心翼翼探索。

越往裡,指腹接觸到的溫度就越高,淫穢的氣息悄悄蔓延開來。

Sakiko明顯不太適應,扭動著身體面向了吸血鬼,纖瘦的雙臂纏上脖頸。

「Aver大人,好奇怪…」

Sakiko委屈巴巴,語氣像是抱怨,身體卻誠實地靠近。

「哪裡奇怪?」

雖然這麼問,可是長生種並無意等待答案。

她的侵略之途還在繼續。

隨著手指越來越下,她終於碰到了屬於女性的私密之地。那裡還沒有太多的保護,光滑濕軟,偶爾才會碰到些能忽略不計的小小障礙。當指尖觸碰到了小巧又脆弱的花蕊時,懷裡的少女身體一僵,繼而縮進了懷裡,一雙腿還將她的手緊緊地夾住。

少女的嗚咽充滿了誘惑,那份生澀代表著純潔。吸血鬼下意識地舔過尖牙,赤芒閃爍的眼眸中靜悄悄地流淌過瘋狂。

她也許應當直接些。

在手指逐漸深入時,理性被侵佔大半的長生種在心裡說服自己。

這是她的女孩兒啊,是她心心念念的新娘,從最初就該屬於她——可是在女孩兒的一聲痛呼聲當中,她又停下動作,眉眼間盡是掙扎。

——誰想要傷害您,就得先跨過我的尸體。

過去的承諾至今還有效,古堡主人臉頰旁的奇怪紋路在猛烈的閃耀之後偃旗息鼓。

她垂下眼瞼,小心地抽出手指,再撈起那身凌亂的衣裙,將嬌小的少女緊緊包裹。

「大人……?」

「睡吧,我在這裡。」

「為什麼忽然間……」

「…接下來的事情不是妳這個年齡該做的。」

「可是!」

懷裡的少女又來了精神。

她坐直身體,表情倔強,固執的性格從遙遠的過去到嶄新的現在都未曾改變一絲一毫。

長生種卻不疾不徐,伸長手臂將她重新攏進自己的懷裡。

「接下來的事情只能在新婚之夜做,難道Sakiko不想…」

「我想、唔!」

「那麼,再等等好不好…等Sakiko長大。」

「真的?」

「當然,我會等Sakiko長大。」

畢竟她已經等了那麼久,不在乎再多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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