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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 第五百八十章,18

小说:魔门妖女凭啥跟我恋爱【五改加料】 2025-09-09 11:32 5hhhhh 1950 ℃

  

  “不得不说,这位姑娘说的对。你最好的选择就是把我杀了,然后赶紧离开云溪州,去到一个能庇佑你们的地方。”

  

  “我想见你们家主。”

  

  而许念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张先生摇摇头,眼神里充满可惜,似乎在嘲笑一个空有高强的实力,但是对人情世故太过单纯,一点都不明白的天才。

  

  他对许念说,“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你是指望说出他信服的真相?谢家家主说起来名头是响亮的,但是终究也是人,也有人的基本利弊。你杀的是他的儿子。你觉得他会更愿意相信什么?杀了你泄愤,在我看来这才是他会做的事情。现在你们逃走还有希望,等到察觉事情不对,开始真的投入人手,那就不是我这种人来找你们了。”

  

  南宫菱看向许念的眼神也是急切。

  

  这个男人怎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做出让自己想不到的选择?`

  

  但是就算是有些叛逆,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犯傻才对!

  

  “别执着你那些破念头了,赶紧走,别耽误时间!”

  

  南宫菱忍不住说道。

  

  但是许念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南宫姑娘,你想走的话现在可以走。但是我不喜欢这样,很不喜欢这样。”

  

  南宫菱握紧了拳头,她真的想在这个时候给这个男人来一拳,让他脑子正常点,好认识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没有人是真正的圣人,那些被奉为圣人的人,不过是正好站在一群人的立场上,做出了符合那群人利益的贡献而已。"

  

  究其根本,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是立场的利益而在这个世界过活。

  

  他所相信的道理,或者说什么真相、道义,在这些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谁在乎真相?谁讲道理?这都是骗小孩的东西罢了!

  

  而许念则是转过头再看一眼张先生。

  

  “我只说最后一次,带我去见你们家主。”

  

  “……好吧,你希望的话。”

  

  张先生只能妥协了,他知道,不管这个少年的下场如何,只要他见到了那位,然后说出实情。自己绝对没有好下场。但是有什么能比过眼下的死亡呢?

  

  “许念……”

  

  南宫菱咬牙切齿了,这个时候愤怒的已经不是对方不听自己的话了,而是他这么做是把之前经历的一切当成玩笑。

  

  他们好不容易从血手的威胁里逃生,甚至为此自己受了如此重的伤,虽然也是他把自己救活。但是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这才是现在南宫菱最愤怒的事情。

  

  但是许念却对南宫菱露出了笑容。

  

  “没关系的,南宫姑娘,你先走吧,反正到了这里其实也就差不多了,之后我能出来的话……也会自己找到路的。”

  

  南宫菱沉默下来,她看着许念的眼神。

  

  这个少年的笑容虽然温和,但是眼神似乎已经告诉自己所有了。

  

  他就是要这么做,不会听自己的任何劝告。

  

  南宫菱会想到另外一层,比如这个少年一定要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安全的离开云溪州,并且没有任何的后患?

  

  可是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喜欢自己?

  

  虽然南宫菱是一个骄傲的少女,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往往没有那么自信自负,因为她不相信感情,为了感情能付出自己的生命在她看来更是只有传奇故事上才会出现的狗血桥段。

  

  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沉默片刻后来到了许念的面前。

  

  许念看着她,她却踮起脚尖,不是为了亲吻这个少年的侧脸。

  

  虽然此时此刻她的脸颊是红润的,她只是为了说出一句这位张先生听不到的话。

  

  “我会在云溪州的北边驿站等你两天,如果你不来,我就会自己离开。”

  

  “呃……”许念看着南宫菱带着还在受伤的身躯离开了自己的面前,自己的耳边却仿佛留下了这个少女独特的芬芳。

  

  他并不为此头昏脑胀。

  

  张先生却好像看出来了什么端倪,“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别文绉绉的了,你的命还在我的手上。”

  

  “那是自然。”

  

  张先生带着许念离开了这片森林,他们从晚上走到了白天,然后等到了谢家的人马。

  

  在张先生还算道义的担保之下,许念就这么暂时安然无事的跟着这些人去到了云溪州独一无二的谢家庄。

  

  这些人马的声势自然是无需多言,他们走在街上,或者是人来人往的官道上,都是没有人敢上前搭讪的,多看两眼似乎就觉得会招惹什么麻烦。

  

  而谢家庄则是坐落在了一座繁华的城池之外的山腰间。

  

  连绵的山庄,远处来看宛如栈道一般奇险,上去了之后才发现,这构造有着巧夺天工的设计。一看就是数一数二的建筑大家亲手打造,谢家有这样的能量似乎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虽然许念对这一切都不了解,百花楼里坐井观天能知道什么呢?

  

  张先生走在前头,亲手为许念打开了谢家庄的大门。周围的人看待许念,知道了这个少年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之后,皆是用着各种各样的敌视目光看待他。

  

  许念知道原因,所以他压根不把多余的目光放在对方的身上。

  

  直到一个显得年轻的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阵势很大。

  

  竟然是四个人抬着轿子将他送到了许念的面前,一个看起来面貌和那位谢家公子都有些相似的年轻男子一身华服,面带微笑的看着许念。

  

  “我是谢家的二公子,谢邕。有什么话你可以对我说。”

  

  但是许念只是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你是家主么?”

  

  谢邕愣了愣,然后笑着摇摇头,“自然不是。”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给对方面子了,也算是尊重一个有实力的年轻人,毕竟比起老家伙,年轻人更好套路,也更好收买人心。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少年也对着他摇摇头,“我只对你们家主说。”

  

  “呃……”谢邕的笑容在凝固,然后眯起眼睛看着许念,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的确是有些生气了。

  

  有些给脸不要脸的人在哪里都应该是不受待见的。

  

  “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这和你给不给面子没有关系。”

  

  许念平静的说道,他好像看不到周围那渐渐围上来的诸多高手,在这山清水秀,楼台亭阁的谢家庄之中,顿时弥漫出来的肃杀之意。

  

  谢邕看了许念一眼,然后转过身去,“拿下。”

  

  说完这两个字,直接坐在了轿子里头。

  

  而与此同时,周围他的随从全都一拥而上,直接朝着许念环绕过来。

  

  他们没有废话,大喝一声,四面八方一起扑了过来。

  

  许念的眼睛仿佛只能看到轿子之中的谢邕,谢邕似乎正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他想要看到这个少年鼻青脸肿然后知道世道险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个人的勇猛只是杯水车薪的道理。

  

  只是后来就让这个男人失望了。

  

  因为许念一共用了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就让周围这些人全都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甚至都没有几个人看清楚他的出手。

  

  仿佛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中。

  

  而少年只是稍微的甩了甩手掌,应该刚才在几个阴险的人脸上扇了几巴掌,说实话有点疼。

  

  他们的脸肿没肿许念不知道,自己的手微微发红了。

  

  谢邕凝眸看着这个实在是不简单的男子。

  

  就在他准备采取下一步措施的时候。

  

  一名身着黑色长衫的老人出现在一侧,他平静的说。

  

  “二少爷,老爷请这位少侠进大厅议事。”

  

  当这个老人出来,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谢邕的思考也停止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但是还是站起身来,对那位老人恭恭敬敬的说,“好,陆先生。”

  

  陆先生离开了,谢邕站在许念的面前。

  

  “你有些本事,但是也只是一点点。你最好还是不要抱有侥幸。但是如果你想活,或许我可以给你一点帮助,现在跟我走。”

  

  谢邕这么说着,许念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的跟在这个男人身后,他们穿过了冗长的长廊,周围有着一座座池塘,一座座假山。

  

  所谓鸟语花香在这个山庄一点都不缺少,俨然一个小天地的规模。

  

  然后谢邕将他带到了一座规模豪华阔绰的楼阁面前站定。

  

  “你自己进去吧,没有父亲的允许,我们都不可以进去。”

  

  许念点点头,没有废话推门而入。

  

  阳光透过窗棂,里头有些许灰尘在飞扬。

  

  然后许念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坐在最前方的主座上,男子大概是四十岁左右的面目。

  

  竟然是穿着一身蟒袍。

  

  他有着浓密的胡须和矍铄的眼神。

  

  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让人不敢试探。

  

  看到许念了,他看不出表情的脸庞微微动了动。

  

  “现在说些什么吧,让我有理由让你活下来的话。”

  

  第五百四十二章:直觉

  

  谢渊不是一个喜欢欺负晚辈的人,倒不如说是这些年轻人在自己的眼中如蝼蚁一般的渺小。

  

  他自身的实力无需多言,身为谢家的一代雄主谢渊拥有过人的天赋和管理能力,才能让谢家在云溪州统治的这么稳固。

  

  这不是一点点家底和家世就能做到的,至少所有人都清楚,在谢渊统领谢家的这几十年前,谢家从未到过这样的地位,以前也只能算是豪族而已根本没有今日这种在云溪州独霸一方的姿态。

  

  所以他对这个少年的性命予取予求可以说是完全合理的。

  

  许念并不在乎这些,他也没有什么谦卑恭敬的意识,只是站在那里将发生过的事情全都说完,其中还包括了张先生那么一回事。

  

  不过既然对方带他来这里了,许念就没有将那位张先生的心思全部道出。

  

  只是将表面的事实全都说出来,然后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

  

  谢渊没有起身,他的表情更看不出来所想的到底是什么,等到阳光终于缓缓的偏移来到了他的脸上之后。

  

  谢渊低沉浑厚的嗓音充斥整个房间,就像是这逐渐灿烂的阳光一样。

  

  “你是要让我相信……我儿子的死,是咎由自取。和你们没有关系?”

  

  许念平静的说,“我理解丧子之痛,但是这并非你转移愤怒到我身上的理由。出现那样的情况谁都没有想到,他的自负害了他。”

  

  许念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甚至是想要救下那个年轻男子的,毕竟无冤无仇,对方也没有对自己出手,恶语相向好像都没有。只是来不及就是来不及,那个时候的他,还不完全的知道自己蕴藏的力量可以这么强大。

  

  谢渊眯着眼睛注视这个在自己面前说话语气似乎都没有变化过,那古怪的气息也没有任何紊乱迹象的少年。

  

  他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许念抬起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谢渊冷笑起来,“不用装了吧小伙子。这个世界的气息是什么样子我明白,大同小异。你这种气息……不属于这个世界,是哪个洞天出来的?”

  

  许念显得迷茫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来自七河城的百花楼。”

  

  谢渊微微转了转眸子,随即想到了什么:“你一直待在那里?”

  

  “不是。”

  

  “那你之前?”

  

  “不记得了。”

  

  “果然如此……”

  

  谢渊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不过他无视了许念好奇的眼神,站起身来。

  

  许念觉得奇怪,死了一个儿子,许念似乎从他的脸上并未发现太多的悲痛。他突然觉得这种情况有些熟悉,也不知道为什么熟悉。

  

  但是好像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画面,高台之上显得高大威严的男人,似乎正看着自己,他对自己说:所谓的宠爱的孩子,只不过是让别人认为我有缺点的一个幌子罢了。子嗣什么的,哪里比得上真正的大道和力量。

  

  这个画面想起,许念并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真的经历过的,但是好像有点明白面前这个看似强大的男人的心态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

  

  许念如此说道,仿佛是最后的通牒。

  

  这样的态度让谢渊觉得有些可笑,他其实并不忌惮对方的来历。何况是从洞天中穿越过来的……还是丢失了记忆的人,这就是最下等了。

  

  或许就是这样的人,最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而自己要夸赞他的勇气么?

  

  谢渊缓缓站起身来,“首先你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让你活着走出去,会很没面子。因为……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死了个儿子,而很有可能是罪魁祸首的人毫发无损的走了出去。他们会怎么看待我这个家主呢?”

  

  许念平静的看着谢渊,虽然对方是给出了一个很难解决的难题。

  

  “我只知道你动手没有理由,当然,我并不会坐以待毙。”

  

  谢渊更往前一步,听到的许念的话,就像是一个无知者的挑衅,瞬间他的衣袍就微微飘舞起来,明明一点风都没有进来的房间,现在似乎一片凌乱,满是纷飞错乱的气息。

  

  似乎在压迫着许念,让他感受着这近乎窒息的压力。

  

  而许念面对着此时此刻显得危险至极的男人,仿佛还在茫然无知,对这即将到来的危险视若无睹。

  

  谢渊眯起眼睛,气势更上一层楼,宛如风雨欲来。

  

  “你的意思是,要凭借你的一己之力对抗我整个谢家?有没有想过你连这间屋子都走不出去?”

  

  许念抬起头,他的发丝被吹乱,似乎因为这压力的缘故,他的眼神显得有些混沌消沉。

  

  “不知道,但是我会尽力的,没有人愿意等死,我也是。”

  

  这样的僵持仿佛是漫长的,许念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压力在不断的加强,就像是要将自己活生生的压碎一般。

  

  只是许念没有闷哼一声,反而是身体里的气息温和的开始自动运转,仿佛在自然的抵抗对方给予自己的压力。

  

  这压力多强一分,他的气息就运转的更快一份,甚至有种源源不断,用之不绝的感觉。

  

  许念自己都觉得神奇,更神奇的是这气息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刻意操控,宛如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是一个忠心的士兵,自动的帮助许念防御。

  

  在这样沉默的僵持里,他们对峙了很久。

  

  在门外,暗处遍布各种人手盯梢,只是现在他们似乎什么奇怪的动静都没有感受到,牢牢的站在原地,除了那个屋子里的一切,其他的好像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而在房间内,这卷起的风云之中,似乎将自己的气场全都打开的谢渊凝眸看着对方。

  

  “我杀了你会有什么后果,我放了你又有什么好处?”

  

  似乎已经是开门见山,只要许念一个回答不慎,就好像对方随时会趁机发难。

  

  许念却没有什么很好的说辞,更没有灵光一现的答案,他从来不喜欢欺骗和油嘴滑舌,不是因为不会,而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他想了想看着对方低声说。

  

  “放了我没有什么好处,我也给不了你什么。杀了我的话……其实我不觉得你能杀了我。”

  

  “底气在哪儿?”

  

  谢渊忍不住笑起来,似乎觉得这句话很可笑。

  

  许念摇摇头。

  

  “直觉。”

  

  第五百四十三章:运气真好~

  

  当许念安然无恙的从那个房间出来,在暗处的哨子都露出了略显错愕的表情。

  

  他们准确的判断出来,不是这个少年在强装什么,而是真的毫发无损……那位以杀伐果断,又不缺谋划的男人竟然这么放过了一个涉及自己儿子之死的少年?

  

  而且这个少年还是平平无奇,看上去连个靠山都没有,单枪匹马,仿佛只有烂命一条。

  

  而当他走到庄子门口的时候,许念回过头就能看到谢邕正在不远处的轿子里注视着自己,他并不知道对方这古怪的眼神代表什么,可能是不甘心?不理解?还是说……他觉得两人日后再会想见?

  

  其实许念并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太过复杂的人心不是没有能力去探究。而是将这些东西全都探究清楚之后,你的苦恼非但不会减少一点点。没有什么意义,徒增烦恼罢了。

  

  当许念离开。

  

  谢邕来到了那件房间的门口,房门没有为自己打开,仿佛是一道天堑摆在了面前,说来可笑,不管是不是父子的关系,和这个男人之间永远有这么一扇门。

  

  好像不得到他的认可,这扇门就永远不会为自己打开,哪怕现在三弟都已经死了……

  

  谢邕知道,这是关于一个儿子的幼稚情绪,而谢家这样的家族里,是绝对不允许出现这么幼稚的情绪。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教会自己一个道理。

  

  到了某个阶段,不管是自己还是身边的一切,都是一艘巨船上的零件。

  

  看起来不重要,但是任何一个不过关的零件都有可能导致这艘巨船的沉没,所以绝对的理智和绝对的实力是这个地方唯一信仰的东西。

  

  “父亲。”

  

  谢邕低着头隔着这扇门说道。

  

  里头沉默了片刻,“他走了?”

  

  “是,父亲他走了。”

  

  “你想问什么。”

  

  自己的父亲似乎一切都很了解,随着年纪的变大,他好像出现在庄园里其他人面前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是丝毫没有人怀疑他对整个谢家庄的掌控力。

  

  不久之前有一伙人意图从谢家庄偷走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但是哪怕只是想偷一个东西,都被事先预料到,通过那位陆先生的提醒,谢邕知道实际上是这个男人的命令。

  

  于是他就清楚一件事情,在这个庄园里头,只要他不死,那么就没有人能真的做成任何大事,不管是好还是坏。

  

  谢邕低下头轻声问,“父亲……为何要放他走?”

  

  里头的男人这次没有对自己的二儿子隐瞒一切,他平静的说,“有些事情我可以告诉你,比如你弟弟的死和他们的确没有关系。”

  

  “可是……这不是唯一的理由吧?”

  

  “哦?为什么这么觉得?”

  

  谢邕其实有些忐忑,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但是对方既然这么说了,谢邕也就冒着可能被教训的风险说:“因为真相不是很重要……绝对的威严更加重要。”

  

  “呵呵呵呵……你真的长大了。”

  

  里头的声音如此说道,谢邕知道自己说对了。

  

  他没有乘胜追击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像一个虚心的学生那样,耐心的等待里头的男人为自己解答。

  

  “的确啊,看起来真相是什么不重要,而是得罪了谢家庄必须付出代价这个规矩更重要。但是有个人情必须给,悬月宗那个老头的面子,我也得给。”

  

  “他是悬月宗的人?不像啊……”

  

  谢邕对对方那气息的感觉本能的反应告诉他,那不应该是悬月宗的弟子,因为他的气息太古怪了,至少在别的地方都没有见过。

  

  “总归是有些关系的……当然,他本身的存在也很有趣。儿子啊,强大并不绝对是独来独往,错综复杂的人情关系更是重要。”

  

  “那……三弟的事情呢?”

  

  谢邕抬起头问道。

  

  里头沉默了很久,然后出现了谢渊的声音:“今天就下葬吧,这几天你为他守灵。”

  

  “……是,父亲。”

  

  谢邕知道了对方的意思,看起来这件事情,好像就这么算了。

  

  其实也不尽然,因为有些人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管是监管不力,还是看护不力,都是罪名,只不过那些人的生死,谢邕不会在意。

  

  ……

  

  云溪州的北面驿站可以说从这里开始就是彻底的通向北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搬运货物的,甚至是属于官家的马车都要从这里经过,自然是鱼龙混杂。

  

  在这里的一家茶摊上,已经连续几天出现了一个引人注目的年轻女子了。

  

  她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容颜,但是也有着火爆的脾气。

  

  那些自诩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亦或者自觉潇洒强大的年轻侠客看到这个女子独自一人坐在茶摊上,无一不是上去借着各种话题搭讪一二。

  

  但是这个女子从来都是不客气,连谢绝好意这样的委婉拒绝都不是,简直就是不给人任何面子,让那些风流的年轻人一个个无不是脸色难堪的离开。

  

  甚至有人临走之际还忍不住骂骂咧咧。

  

  不过这些都没有动摇这个女子不管风雨,总是如期而至坐在这里喝一杯茶,却从白天喝到傍晚的事实。

  

  后来逐渐有人终于明白,她在等待一个人。

  

  而这些人,都不是等待的那个。

  

  既然是等待,就证明这个人早就存在,而不是他们这样的萍水相逢。

  

  只是等待是这个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一方面太多的人无法坚持到底,所谓沧海桑田只是虚妄的誓言。

  

  另外一方面则是被等待的那个人或许早就失约,甚至想不起对另外一个人而言这无比重要的誓言。

  

  其实早就过了约定的期限了,南宫菱觉得自己是一个耐心有限的人,最多只能等待两天。至少……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没有想到的事情是,自己的耐心似乎是比想象的要长。

  

  这是第三天?还是第四天……其实她已经不知道了。

  

  也不太想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思考下去,只会觉得烦躁。她很有自知之明,不会陪着许念进入谢家庄也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大概是没有机会离开那里的,不是什么不拖累对方之类的借口。

  

  那些只是借口,真心的成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另外一方面,自己似乎出现了罕见的矛盾的心里情况。

  

  觉得就这么真的走了……不近人情,或者说自己根本过不去,自己总得得到一个消息。

  

  不管对方是活着还是死了,得到这个消息,她好像才能安心的离开这处驿站。

  

  可是这么多天了,这个消息仍然没有传来,她也屡次扪心自问,自己到底能等待多久。

  

  没有人可以无休止的等待下去,何况看起来根本没有一点指望,他能活着出来……几乎是奇迹,哪怕他之前已经屡次创造奇迹了,但是人们总是会下意识的认为,奇迹不会接连出现。

  

  上天没有那么好心,应该是一个善于玩弄人心的阴谋家才对。

  

  她喝完这杯茶就要回去了,一个不大的客栈,简单的休息。

  

  可是此时此刻傍晚已经快要到来,连那夕阳的颜色都暗淡,周围的路人几乎已经没有了。

  

  连茶摊的老板都笑呵呵的走过来,老实憨厚的男人笑着说,“姑娘,今天就差不多了。”

  

  南宫菱也知道,她留下碎银子,她的出手阔绰或许也是这位老板如此和气的原因。

  

  只不过在临走之前,老板问了一句:“姑娘明天还来么?”

  

  南宫菱想了想奇怪的转过头看向他:“为什么觉得我明天不会来?”

  

  老板笑呵呵的指着一边的驿站说道,“这里是驿站啊……所有人都是行色匆匆,对所有人而言这里只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除了我们这些营生的人之外,哪有人会真的在这里留下呢。姑娘啊,等不到就别等了。”

  

  南宫菱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老板想起了什么似的收敛起了笑容说,“我见过很多人,有的啊是私奔的小姐和落魄的书生。只是要么书生等不到小姐,要么就是小姐被家人抓回去,那书生……也没有来。命运这东西吧,等不来的,何况姑娘这么优秀的人,肯定是不缺一个好归宿的,放开心点,也放过自己。”

  

  这些故事和南宫菱没有任何关系,至少南宫菱自己这么认为。

  

  自己只是因为这恩情太大了,所以才愿意这么等待……毕竟是救了自己的命,比起来自己的等待就显得不值一提。

  

  但是她不准备和这位老板辩解什么,她的故事从来不想与人分享。

  

  “我知道了。”

  

  女子转过身,显得潇洒,干净利落。扬起来的尘埃都无法沾染她的裙摆。

  

  她就像是人间的一缕清风,吹过你的身畔,待你回首却发现她其实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只是这一次……

  

  转过身的她就呆在了原地。

  

  因为在她的面前,站着的身影也正看着她。

  

  有些傻乎乎的,有些憨厚的正看着她。

  

  脸上露出了略显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南宫姑娘,我实在有些不认识路,耽误了几天……你也没走啊?”

  

  该怎么诉说这一刻的心情呢,其实也不玄乎更不激烈。

  

  就像是……河流转了个弯,和岸边的一块礁石短暂的碰撞了一下。

  

  溅起了些许水滴。

  

  嘴唇略微蠕动的她,终于开口。

  

  “因为……本姑娘也迷路了,这都让你赶上了……运气真好啊许念。”

  

  第五百四十四章:受虐狂

  

  许念的运气好么?

  

  许念自己都不确定,不过他觉得不算差就是了,自己在百花楼的两年,其实也没有受过太多的委屈。

  

  虽然的确在那里没有人看得起自己,不过对他而言,那些冷眼其实什么也不算,比起太多在困苦生活中坚持挣扎的凡人,已经算是相当舒适了。

  

  所以南宫菱的这句话,许念不是太认同。

  

  “就当我运气好吧。”

  

  不过少年却不计较这些,他很早就知道一个对付对方的策略,那就是她说的都对,不必犟嘴。

  

  两人在这简单的客栈里,许念看着周围,有些无奈的说,“要不我还是去外头找个地方休息吧,这地方……”

  

  “怎么,不满意?”

  

  在房间里,南宫菱当然也知道这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只有这么一个房间了,再给对方找房间也根本没有了。

  

  而这房间也不宽敞,两个人怎么待在一个房间呢?何况还是一男一女,要是真的如此,说不发生点什么都觉得在自欺欺人。对于人这种生物的秉性,南宫菱自觉可太了解了。

  

  “满意是满意,就是好像不太合适吧。”

  

  许念难为的说道,把南宫菱说的都有些脸颊升温了。

  

  她没好气的说,“那不管。你就睡地上打地铺吧。”

  

  “我睡地上?”

  

  “不然呢,你还想我睡地上?本姑娘等你这么久,一点代价都不要的?而且你本来就经常睡地上来着。”

  

  南宫菱说的有理有据,似乎根本就不给少年反驳的机会。

  

  “……好吧,不过我出去睡也没什么吧?”

  

  “万一你在外头谋划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呢?你只能在我眼皮子底下。”

  

  南宫菱这么说道,许念也是搞不懂,为什么在一个房间内自己就反而没有危险了呢?

  

  不过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这么一个晚上,南宫菱也不会真的入睡,自己也不用,而且对于这些东西他从来没有讲究。

  

  于是简单的打了个地铺,问店家要一床地铺的被子也不难……只是店家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难以理解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脸上,尤其是看到已经坐在床边,和准备躺在地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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