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过街边，看见她站在那里。多年后，我又路过街边，发现她寸步不离。

十年前，我坐在公交车上，从小镇到虚无，我们因为路过一片地方，那原本是我们村镇的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荒废了，哎呀真是可惜了”我问过镇上的老爷爷，他跑着很不舍的态度。

我赶忙追问这种感觉的原由。“那条路通向镇子的外面，换句话说，我们村镇要往那边发展哩”

原来如此，看来本应该繁荣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荒废了。我坐上了公交车。有一条路贯穿小镇。

老式的车上发出隆隆的轰鸣，我们村镇甚至没有加油站，车子加油要到很大的县城里。哪里也是我们的目的地。

我离开家乡，眼睛是外面的模样，窗边是司空见惯的大山。习以为常，诡异至极。

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村镇本来能并入到县城里。未来美好共同发展。一栋房子映入眼帘，我们进入废城区的范围。

三者的结构是，村镇，村镇，县城。但是中间的莫名的荒废掉了。我们失去了联系。

这条路静悄悄的，车上的人如奶油般化开，司机笔直的往前开，街道上满是轮胎的隆隆声，我死死地盯着外面的房屋，仿佛下一秒我就能出现在街边，看着车远去。

没有，没有，没有，一个人都没有。大家仿佛安静地睡去了，一栋一栋的小楼放像孩子一样挨在一起，中间露出婴儿独有的褶皱——它们烂了。

有一些楼的地基发生了倾斜，整个小孩像想要钻地下，没有人想居住在这么古怪的楼里。就好像软软的，容易陷进去一般。

我到是挺想的。我已经很想下车了。下车成了我唯一的愿望。它们从我的眼睛里飘过，不要，我可惜的还没有看够。

再次变得香甜。我们的公交车是很常见的铁皮蓝。现在它像白天上的云朵。一辆天堂里的棉花公交车。大家好像睡过去了，还是我睡过去了。昏昏欲睡。现在正是也是正午。我强打着眼皮，废墟的景色好像更吸引我。

外面的景色重复的变动着。一帧一帧，没有区别。从窗户中闪去。我有点看不清过道了。我不想看车里面。

我的视野是窗户，我倒下去了，在椅子上。

我们被攻击了。我想。村镇是慢慢掉凋落的，部分人被政府里安全的撤到了县城里，安置。部分人搬家到了我们这边。这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死掉了。

好难受。我感觉到了一股力量，在我的体内，我只是很普通地倒在椅子上。软软的，一种肿胀的感觉。我的小臂看起来膨大了不少，却抬不起来第二次。

车厢里的人怎么样了？死死的感觉自胃部涌上心头等我再次醒来时。看起来只过了一会儿。我看清了车上的情况——什么都没有发生。

司机在开着车。不认识的人瑶瑶缓缓。on天啊，我这是怎么了，有点像自作多情。还好没叫出来。我俯在窗台上。

很快我就不会怀疑自己了。一个女性人形状物速略过。我的视野经历了一场地震。很普通，再也普通不过了。就是窗边掠过的人影一样。可她就是不应该出现在哪里。荒无人烟

司机照常地开着。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我把脸憋得通红。反复挤这窗户去看愈来愈远的背影。

外形看上去像个女孩，岁数不大，粉色的衣服，似乎还是外套。一动不动，像僵尸一样，定定站着。可是我清楚得看到了她的脸，水嫩，红晕，年轻，像被家长赶出门外罚站的小孩。像路边的电线杆，除了我，无人在意。

“公家车为什么会往前开！？”我脑袋里冒出了这个荒唐的想法。我实在没有勇气去发言整车人和司机。我还是太胆小了，错过了一切。

我到了县城，完成了。我坐车回去。就这样。那是我最后一次遇见她，画面，从此只活在记忆里。

那天晚上，每天晚上。我无数个念头想去那个村镇上找她，我想见见她，无论她是人是鬼，还是什么生物，还是我看错了，眼睛一开一闭都是那个画面。我开始把粉色填满我的心情，她的头发也变成了粉色，回忆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不真实起来。

我不敢独自去镇上，并不是路途遥远还是害怕路上的鬼怪。毕竟那里已经是废墟了，我的长辈不让我去。我没有理由再往县城了，我被困在了自己的家乡。

我问过我自己为什么不敢，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的长辈。我害怕它们，它们也跟我一样，被困住了。小小的村镇，所有人都踏不进县城一步，被困在自己的家乡里，最后成为自己的长辈。

我不会这么做的，自始自终，自那个画面起，我就明白我不会属于家乡，她神奇的改变了我，即使什么也没有做。但就是在所有的路途中，都有她的影子。

我考得很好，在初中的一次考试中。学校居然给我一些零花钱，我哈哈大笑，第一次被给钱居然不是长辈给的。这很普通，只是觉得很可笑。这笔钱得来不易，我当然知道我是怎么“得来”的。

下一次考试，我让全校都很满意，在这名为“长辈”的村子里，这很简单，大家就跟“一个人”一样，随随便便就超越了。我继续向老师要钱。即使村镇很拮据，拮据使得我更宝贵。

我凑够了买一件衣服的钱。我在四方形的班级里，当我在课桌上，我路过政府的路灯下。想起她的样子，我无不涌起一股上进之心！

“同学，说说你考高分的秘诀吧”

“额，当然是为了家人们，为了让我们的镇子变得更加美好！”

放屁！当然是为了画面中的她！谁阻止了我看她我还不知道吗，但我必须表达出诚心诚意，虽然后面那句话也算真实的。

此时，我高高地站在领奖台上，下面是满目疮痍的水泥地，和完全不理你的同学们，我觉得一切都是晒的，一切不过是“土地的生物”。我不需要在自己说服自己了，我感慨。

很好，等到了一个有空的，合适的时间。我进了一家服装店，我看中了一件粉色的衣裳，我早就看中了一件粉色的衣裳。只有在匆匆路过的时候才有的感觉，就像她一样。

为我准备的。我想。我记住了这家店，这家店的店主是个女老板。男生来买女性的衣服很不堪，镇子又小，我不知道老板的人际圈是什么，我担心这会传出去。

这一定会传出去，我决不能让大家发现我很奇怪。

我开始好奇世界上有没有不付钱就直接拿别人东西的人。我能不能在店主不在的时候进去吧衣服拿走不漏面呢。

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

我发现没有人这样做，我开始怀疑大家为什么要对商品说说点点，然后再给钱。

“这是老板的商品，所以我给她钱，所以这个商品就是我的，没错，没错吧”

我反复说服着我自己，像写数学的一样写下这里面的逻辑，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上面呢”

不需要。我在她不在店里的时候，把钱放到台面上，拿走了那件衣裳。

我把它仔细裹到书包里，藏回了家。我不能在外面穿，因为我是男孩子 。我不能走在外面，因为会被女店主看到，也可能会被制作衣服的人看到。我绝对不能出现在视野之下。这是房间独有的福利与秘密

后来我不会向老师要钱了，我变得普通起来，尽管没有进步，我也依然比很多人好。我的期待开始慢慢变为两个，离开这个鬼地方。

其实我清楚那时一件再也普通不过的粉色衣服了，每当大街上出现披着粉色外套的阿姨时我都会愣一下，然后回避，我不想美好的东西，苦苦追求的东西，被别人普通的套在身上。我不想看见

有一次小镇下起了雨，我站在教室外，雨像白条一样贯穿到地面上。她好像打起了伞，我记错了。一把粉色的伞，她没有打伞，是我自己加上去的。如果她真的站在街边，下雨了她要怎么办呢，她会回到屋子里吗？破烂的屋子里。

我买了一把粉色的伞。从小到大，我一直很节省，尽管父母从不给我钱。我却破天荒的买了一把粉色的伞，然而根本不会用到，我在为她而买，一个不存在的人，像结婚的戒指。

慢慢地，她好像真的打起了伞。我想起女生会用伞遮阳，开心地笑了。

中考后，我不出意外的考上了县里的高中。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那是我再一次看见她的机会。我对她的印象清晰如初，她一定还在那里的。这很荒唐。

我立刻碰上了阻力。学校和长辈们觉得我是优秀之子，要用专车报送，但是我坚决要做公交车。

我知道这无不道理，我要住校，大大小小的东西，要是公交车的话很不方便，长辈给了我很多东西。

但我清楚的知道，我是怎么成为“优秀”的

我开始急切地与它们表达我的诉求，在反复的辩证中，我发现我逐渐说服了自己，我没能躲过长辈。我又没能见过她。

高一寒假。

真恶心。我想。才一学期。我就差点忘记了她的样子。简单的收拾书包后，我返回公交车。熟悉的开始。铁皮上仿佛含有我的气味。

这个时候，车上大多是学生，我们村镇的学生只有个位数。出了县城，其他人都下车了。

我再次进入废墟的范围。我已经变为算是大男孩的样子了。我想过去的昏睡可能只是突然晕车。

废墟里只有她一人。不会与她有关系吧

我很期待司机突然停车或者她在街道上忽然挥手停车。尽管只有我一个人，让司机放我下车还是需要一点胆量。

这是她对我的考验。一种突破困住的考验。和过去一样，我站在驾驶室前。我想到了过去从没注意的重燃——司机会有自己的圈子！我在这里下车，的消息会再次转播出去，

好想叫起她的名字，她到底叫什么呢。我卡在了开口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回到了自己的小家。

从此下个学期。我一阕不振。尽管很可笑，我感觉我没有完成她的愿指。我是这么安慰我的：

村子已经确实有点发展了。我不再需要担心过去的村子。人很少，大家都认识。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阻碍，我只是害怕过去而已，司机还是店主，都是村镇生活的代表。很快，我就知道了。

“这是一种放弃过去，放弃既有社会规则的恐惧”她对我说。

高一夏天

我在摇摇晃晃的车上。背上有着少量的作业，留了足够的空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但我就是这样做了。

这次我看不见车里有多少人，我向司机说，我要在这里下车。什么都没有阻碍。什么都没有发生

或许，我逐渐明白村镇的含义了，即使是政府把中间的村镇铲平了也不足为奇，离得越远越好，有些地方就活该变为废墟。

仔细听听，能听见夏天鸣蝉。我的眼前仿佛有一颗柳树，在无风的领域尽情飘扬。

我下来了，此刻，正站在“街道”上。

我想。我不会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站上这片土地的人吧。。地面软软的，像泥巴活起来一样。这明显不像地面。没有人说，我没有听说。

身边真的没有人了。我朝着记忆中走去。房屋像并排地像插到土豆泥里。歪歪扭扭，一些大门很自然地朝外打开，墙外的裂缝一张一合地吃着阳光。我就是在这样永无止境的街道中行走。

前面突兀的杂乱堆着。旁边有一颗很大的树，公家车的道路远远的偏离这里。我很难相信我是在街道边看见的她——不会有人能看到，与我的记忆路边大有偏差。

她在旁边站着，背对着我。杂乱只是像收摊的水果摊，一些散落布。

我很紧张，这就是我想到的画面，街道宽得像广场。在大树中泄露的阳光也被水果伞挡住。晒晒的。

这不是什么阻碍，我能走到她附近。

她听到我的脚步了，转过身，「hi？你好」她说。

幼嫩的脸庞，身上披着粉色的衣裳。

“你，你好”我向她挥手，她也向我挥手。

人，一个女孩，一个朝思暮想的画面。我好像看见了微风吹拂的第三视角，阳光正好。

她的身体前有一片白白的？固体？我往前靠了一步，她扭了扭身子，我发现她转不过来。白色的东西似乎困住她了。

“你…”我往前了一步。

「别过来！」她说

好像什么东西粘在她身上了，一直深入地下，粗广地在地面上破开一个大洞，导致她不能转身，也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你的名字叫什么」她说

“飏巷”

「星绾」

如你所见，这是我的胸部，整座城市下面，都是我的胸部。

这就是废墟的答案。我多年来的终点。

“星绾？这是你的胸部。”

是的

“废墟…..是你干的。”

是的

我明白了，地面太软了，所有的房子像建立在泥一样。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提！为什么所有人都变得怪怪的。”我冷静地问着她

「我干扰了它们」

原来如此。看来我不能以正常人类的视角看待她。

在第一次遇见中，道路非常远离街道，我不可能在路边看见她，正是我晕过去了，才能注意到她的存在。

在后续的初中，我的脑海已经和她连在了一起，不如说是 自那时候开始，我才是被困住的那个。

“你是什么人”我问她

「一个村子的女儿，将成为所有人星星的人」

“你要干什么”我质问她

「没干什么，和你想的一样，我也被困在这里了」

和我想的一样？

“你能知道我所想？”我问她

「你靠得我太近了，所有在我胸部上的人我都知道祂们在想什么，靠得越近知道得越多」她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等待两个男生，等待我可以解脱」

“那现在是三个男生了，你要不要看看我在想什么”

「你想操我」她笑着说

“我不想弄你，我还有一个问题”

“只有我知道你的存在吗，在这两个地方，村镇和县城”「是的，一般人看不到我。」

“那谢谢你，星…星绾”

星绾给我看了她的前面。村子被世道侵蚀，三人成为天选被逃出来，星绾的胸部越长越大，被迫在这里停下。这是星绾告诉我的故事。

我仔细端详了星绾胸部连着身体的部分。胸根填满了整个上半身，粗大的两根血管在乳白的皮肤下跳动，一根负责运出，一根负责回流。

胸根越向外走就越宽，贯穿地面，像沉重的水袋垂到地板，下面是渊不可测的下体。

她没有穿裤子，只有一条粉色衣裳铺在背上。而且也不能转身。我靠近了她后面。

“来吧”她说，“不然我也不会呼唤你”

我脱下封存已久的裤子，水嫩的阴痉如弹簧般跳出，我没有手机，没有好看的女生，从小到大，所有的欲望全部压在所幻想的画面中，不会有第二次的犹豫，贴上她单薄的后背，

我好像插入了温柔的水里，跳动的阴痉在水沃里疯狂的扭曲，这是我的初夜，但是一张一合会指导我怎么做。

可惜，星绾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对做爱已经被操到麻木了。

我闭上了眼睛，感觉在操整个城市。

「你要怎么回去呢」她问

这里距离两边都很远，几乎在两边的中间，走回去的话估计要很长的距离。

“干嘛问这个”

「我可以送你回去，你猜我的两个哥哥在哪里」

两个哥哥？并不关心。

他们在我的乳房里哦。

很挑逗的眼神，我不知道谁强吻的谁。

「我来教你吧」她说

我钻进了她的身体里，她的乳房里，神奇的是，我能在血管里呼吸

“我们还会见面吗”我问她

「当然我们任何时候都可以再见面，我已经“通过你了”你只需要触摸我的乳房我能感觉到」

「慢慢来吧，奇迹会永远等着你」。

时间快到了，我说过，我不想让长辈发现我的奇怪。

星绾用胸部把我发射出去，我在她的乳房主血管中快速流淌，

星绾还有很多秘密，严格来说，这应该是我朝思暮想的现实画面，但我却很快就离开了，我知道这很反我的逻辑。

「你不会把我说出去吧」

“怎么可能，我自己都不会说我自己”

「我果然没选错你，我这一生来，每个男生都很有意义呢」

两个哥哥在执行神奇的事情，星绾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在血管里滑行，里面很黑，像在全包裹的滑梯里面一样。

或许我能想象里面是什么样子。如果有光的话。但那场面不忍直视，我紧紧的闭上双眼，不知道是档水进入还是害怕。

除此之外我还能感受到有其他东西的流动。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来开口吧。我是地脉的罐子，世间遭受了莫明的攻击，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山间里玄化的气息在逃跑，它们在消散，我成为它们的选神」

我明白了，这是一场斗争。维护基础的斗争。

「废墟，嗯，是哥哥们选的这里，我也不知道什么要来这里，总之我很听哥哥们的话啦」

我大概明白了，这是一场注定不会被看见的东西，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做的事。

“我也成为了啊”我睁开眼睛，直面即将到来的出口，还挺快。

“砰”我从一处巨大的乳头喷出，摔进了湖里。

扑打，我看清这是乳头喷出的奶水形成的奶水湖，看附近，这里在一片隐蔽的山洞里，

离我家还挺近。爬上奶水湖，我回头抚摸她乳房的肉体，它几乎贯穿了城市的下面，像挤破出来的一样乳头把这里的岩体顶开，没有其他的奶肉，只有粉红的乳头占满空间。

另一边的乳房通向县城

我可以和她对话了，这是她的能力

「hi，记好这里啊，回来的时候也一样的」

进入乳头，我就可以去到她身体哪那里。

她不一定会在地上，有时她会钻进乳缝里休息。和哥哥们聊天，做爱。

我走出来，已经能看到我的村镇了。

回头看，岩体？山洞？反正已经合回来了，看不出区别。

我大步地走回家，我知道这将是一个奇迹暑假的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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