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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漢/利韓《和好運動—續之三》

小说: 2025-09-09 11:32 5hhhhh 4110 ℃

Chapter1

但也不是每次的魚水之歡都是如此愉快或者戰欲交雜。

851年的某日冬夜,風從牆縫灌進走廊。燈光不亮,黃白色的燈泡將牆影拉長,一如門前那個站得筆直的身影。

里維將保養好的武器悉數放回自己的備用抽屜內,在闔上櫃門的瞬間,他敏銳地捕捉到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正站在他的背後。

他轉過身,看著眼前的女人。

寒冷的冬日裡,她既沒穿外套、也沒穿披風,白色的制服皺得像揉爛準備丟進垃圾桶的紙張。她沒有帶眼鏡,僅僅只有帶著眼罩,瀏海微亂,雙眼紅腫。

「可以嗎?」她問。

短短一句話,沒有上下文,也沒有眼神交會,但他們之間的默契無須言語,他總是懂漢吉想要什麼。

他沒說話,僅僅只是將她帶回自己的臥室。

回到他的臥室後,漢吉略為急促、煩躁地脫下皮帶以及穿在上身的白色襯衫,將其隨意扔到椅背上。

她的動作像是趕時間似的,彷彿要透過動作來壓下自己洶湧的的情緒。

里維站在原地,等她靠近。她沒碰他的臉,只抓住他的領子,吻上來的時候帶著一股明顯的力道,不是平時的節奏。

她用著近乎啃咬的力道吻著里維的唇瓣,舌尖毫不留情的直接鑽入里維的口腔,肆意地掠奪著里維口中的空氣。

他沒有回應得太激烈,只輕輕拉住她的手腕,並且輕輕地蹙起了眉頭。

「漢吉…」吻與吻之間,他小聲地喊了她的名字。

他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透過了她仍然紅腫的眼睛確定她的確是碰到了什麼爛到像屎的事情,否則不可能在大半夜的突然跑來他的房間,然後像頭野獸一樣瘋狂地向他索吻。

她沒說任何話,身體像是撐到極限後失衡地往下滑,一邊喘息,一邊顫著手解開他的衣扣。

她的指尖冰冷,動作急促卻混亂。里維看得出她心神不寧,呼吸也不穩。他沒有出聲,只是將一隻手輕輕覆上她的手背,試圖利用自己的體溫來安撫他躁動不安的情緒。

但她推著他往後躺下,動作裡有種刻意的逃避。

就像是刻意不想要讓里維察覺到她的情緒一般,她主動坐在了里維身上,並且開始替里維解開皮帶。

她不是沒有為了里維解開皮帶過,但里維不希望是現在。

他將手再次放上漢吉纖細的手指間,一隻手抵住了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和她十指相扣,阻止了漢吉的動作。

「別阻止我…在這種時候…」漢吉用著嘶啞的聲音說著,她並沒有看向里維,只是將視線轉移自空白地牆上。

「喂,四眼,你不對勁。」

里維看著她,那個試圖掙脫自己手掌的女人,眉頭皺得更深。

她掙脫得並不激烈。他沒抓緊,她也沒真正用力,但她仍舊固執地想掙脫,好像只要這麼做,情緒就不會在他指縫間洩出來。她的視線始終沒碰向他,只凝著牆上的陰影。那道影子靜靜地貼在牆面上,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又像是有什麼正在那裡慢慢腐爛。

「拜託你……」她的聲音低到近乎氣音,「里維……讓我一次就好……」

她再次伸手,指尖滑上他的皮帶,這一次他沒有阻止。

她的動作不再急躁,反而平靜得過頭,像是硬生生壓住了什麼。皮帶鬆開時,金屬摩擦的聲音在房裡格外清楚,像是一種即將斷裂的預兆。

她拉低他的褲頭,手覆了上去。那雙平時總在解剖桌上翻書或拿剪刀的手,現在緩慢、顫抖地撫過他的性器。她仍舊沒看他,也沒說話。手指輕柔地動著,節奏不穩,力度忽輕忽重,像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場行為的目的,只是想讓他有反應——那樣她就能說服自己,至少她還能「做點什麼」。

她垂著頭,髮絲亂糟糟地垂落胸前,像是遮掩,也像是一種無聲的防禦。她的肩膀一顫一顫的,那不是因為快感,而是因為她整個人都站在情緒崩潰的邊緣,像是只靠那點餘溫勉強撐著。

他終於伸出手,輕輕地覆在她的後頸上,掌心溫熱、卻毫無壓迫力。

「你又夢到他們了嗎?」他問,語氣平淡,卻比剛剛更低了些。

她的手頓了一下,沒有回答。

他沒再逼問。

自從她成為團長後,噩夢就像影子一樣跟著她。有時是王都那些不要臉的混帳;有時是死去的夥伴對她低語指責;有時則是艾爾文,一臉冷酷地說著:「我不該把這位置交給你。」

這些夢像是白日之下的樹影。她白天越是努力成為陽光,夜裡那投射出來的陰影就越是濃黑不穩。

她從沒說過,但他知道。

他閉上眼,喉結微微一動,將所有猜測與情緒壓進胸腔深處。她的手還在動,像是抓著什麼不肯放手,又像是拼命證明自己還能掌控一點點什麼。

她的手停了,卻沒有收回。

她將臉埋進里維肩頭,像是疲憊到極限後放棄思考,只剩下本能的動作。

還沒到前戲,也沒有問句,她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她將她的雙手輕輕扣住里維的肩膀,動作不帶挑逗,甚至近乎沉默與冷淡,卻比任何一次都更直接。像是要把所有撐不住的東西,一股腦地壓在他身上。

她一點點地坐了下來。

沒有呻吟,只有她壓抑的吸氣聲、混著肩膀微微顫抖的餘震。他抬頭看她,她卻垂著眼,什麼都不讓他看見,僅僅只是將自己的痛苦透過指尖告訴里維。

她像是在懲罰自己,也像是企圖從他身上撈出一點溫度,一點活著的實感。

他沒有急著動,只是握住她的腰,穩穩地接住她所有的重量。

「別再用這種方式自虐了。」他低聲說。

她沒回,只是慢慢動了起來。那動作甚至不像是為了取悅,只是一種逃離夢魘的節奏,一次又一次地逼自己留下來──留下在這裡,現在,和他之間。

這不是第一次了。沒有前戲,沒有溫存,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就那樣把自己壓到他身上,像是要把什麼東西狠狠按進骨頭裡。

他曾經以為自己會慢慢習慣——畢竟是她,畢竟他從沒拒絕過她。

可他始終沒能真正接受這種方式。

不是因為痛,也不是因為難受。

而是那種「她不是為了他來的」的感覺,總讓他整個人像被冷水澆了一身,甚至比她發著抖的手還冷。

那重量太重了。

不是身體,是她從不說的那些事——夢裡的、戰場的、一次次送別時咬緊牙關的表情。

全堆在他身上,一夜又一夜。

他握住她的腰,掌心下的皮膚明明那麼熱,可他卻感覺她已經冷了整整一夜。

里維感覺到她手指的顫抖,力道不斷加重,像是在懲罰自己,又像是要抓緊什麼。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盯著床面,連呼吸都像是在壓制。

里維沒有多說什麼,只讓她靠著他的體溫,任由這種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她咬著下唇,指甲狠狠陷進他的肩膀,不像是在取悅對方,更像是在懲罰自己。動作不斷加快,像是怕只要一停下來,整個人就會散。

里維沒有反抗,也沒有引導,只是承受著她的混亂。他想讓她慢一點,伸手扶住她的腰,她卻甩開,頭髮甩到他臉上,帶著汗味和一點點微弱的藥水氣息。

她壓低身子,額頭抵著他的胸口,呼吸洶湧,卻沒有情慾的餘韻。這場交纏像是一場孤單的掙扎,她在他身上戰鬥,而不是與他一起。

他聽見她壓抑住的嗚咽聲,不連貫,像是夢裡打碎的語句。

當她終於停下時,整個人癱軟地伏著,雙手抓著他胸前的解開的衣襬。

他抬手環住她的背,不帶任何欲望,只是讓她靠得更近一些。

——像是在說:「我在這裡。」

她壓低身子,額頭抵著他的胸口,呼吸洶湧,卻沒有半點情慾的餘韻。這場交纏像是一場孤獨的掙扎——她在他身上戰鬥,而不是與他一起。

他聽見她壓抑不住的嗚咽,聲音斷斷續續,像夢裡碎掉的語句。

當她終於停下來,全身像失去重力般癱倒,只能伏在他身上,雙手抓住他胸前解開的衣襬,抓得很緊,像是抓著最後一點能證明自己還活著的東西。

他抬手環住她的背,不帶任何欲望,只是讓她靠得更近一點。

——像是在說:「我在。」

她的肩膀仍微微顫抖,卻連一滴眼淚也沒有。像是連哭的力氣都被抽乾了,只剩下一個疲憊到極致的軀殼,靜靜貼著他。

里維輕輕收緊手臂,什麼也沒說。他只是這麼做了,讓她可以貼近一些,哪怕只是這樣。

她的指節還緊扣在他胸口的衣料上,像是怕一鬆手就會被整片黑夜吞沒。他聽得出來,她在咬牙讓自己不崩潰,連呼吸都壓抑得極低,卻無法完全藏住那破碎的聲音。

然後,終於還是破了。

不是因為他的話,也不是因為身體的疼痛,只是因為他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卻還留在這裡。

她忽然發出一聲極輕微的啜泣。

那聲音像是從喉嚨最深處擠出來的,濕潤、顫抖,帶著一種幾乎讓人窒息的懊悔與疲憊,還有無邊的自責。

「我不是……」她聲音嘶啞,語句像是被掐住似的斷裂不全,「我不是想這樣對你的……對不起……對不起……」

眼淚一滴滴落在他胸前。里維沒有避開,也沒有伸手替她擦去,只是靜靜地承受著。

他抬手撫上她的髮頂,掌心落在那片凌亂之中,感覺到她額頭的溫度——濕得發燙,不知是汗水還是眼淚。

「不要道歉。」他低聲說。

他只是輕輕地扣住她的後頸,讓她更緊地貼著他的胸膛。

白天的陽光是她給兵團的;這片風雨飄搖的陰影,至少可以留給他就好。

她搖搖頭,卻沒再說話。只是伏在他懷裡,像一個終於被風打垮的人,總算肯停下來。

他聽著她的呼吸慢慢失序,像是終於放下了撐住一切的那層硬殼。那些啜泣一聲聲洩出來,不激烈,卻讓人心碎。

他將她抱得更緊,喉頭微微顫了顫,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那些「我在」、「妳可以脆弱」、「沒事了」全都卡在胸口,太多,太沉,最後只剩下一個動作——把她抱住,抱到她能自己停下來為止。

Chapter2

夜色很深了,窗外的雨聲不知何時停了,只剩下風在吹動未闔的窗扉,發出輕微的「咖咖」聲響。像某種遲來的寂靜,來得太晚,也太輕了。

里維盯著天花板,眼前卻是剛剛漢吉把臉埋進他胸口時那個脆弱得幾乎不堪一擊的模樣。

她不是第一次這樣來到他面前,沉默、笨拙,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像要把身上什麼東西壓碎,換得一點喘息的空間。

他不確定這是不是自我毀滅,還是某種活下來的方法。

他記得她第一次這麼做,是某個任務之後。他們失去了三名新兵,都是剛加入沒多久的小鬼。任務報告還沒交,漢吉就悄無聲息地闖進他的房間,連燈都沒開,像是怕自己在黑暗中也會被看見。那一晚,她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緊緊地靠在他身上,像是把那些名字、那些沒說出口的責任和痛苦,一併壓進他的骨頭裡。

他從來沒有推開她。那不只是因為他捨不得,更因為他知道,她若不靠著什麼,就真的會倒下。

今天的她在他懷裡哭了很久,像是把幾個月、甚至幾年的疲憊全都釋放出來。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大哭,而是控制不住的啜泣與細細碎碎的嗚咽,一點一點打在他心口,像細雨落在早已裂縫遍佈的牆上。

她的手慢慢鬆開了他胸前的衣襬,整個人癱軟下來,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里維低頭看她——漢吉已經閉上了眼,眉頭還微微皺著,睫毛濕濕地黏在一起。她的呼吸很輕,夾雜著偶爾一聲短短的抽氣,但整體已漸漸平穩下來。

她是哭著睡著的。

他沒有叫醒她,只是緩緩鬆開雙臂,讓她可以更舒服地伏在自己身上。他等了一會兒,確認她已經陷入熟睡,才慢慢動作,把她從自己身上輕輕挪下來,讓她側躺在床上。

他起身,先拉過一條薄毯蓋住她,然後在床邊坐下,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

她的臉頰還帶著哭過後的痕跡,頭髮黏在額角和脖頸上,呼吸時嘴唇不自覺地微微張開,像是還沒從噩夢裡完全逃出來。

她總是在夜裡崩潰,白天卻又像什麼都沒事。里維看過她一次又一次用那副眼鏡藏住疲憊,像是一種儀式,把情緒全都壓在透明鏡片後。

而那副眼鏡,其實也碎過一次。那是在尼克神父死後的那晚,漢吉沒讓任何人看見她的反應,只是靜靜坐在牆角,手裡緊抓著破掉的鏡框,像是在告別什麼。

他當時站在門口,什麼也沒說。可現在想來,也許那時候,她就已經碎了,只是一直沒讓人發現。

里維伸手,拂開她額前的碎髮,又順勢摸了摸她的額頭和脈搏——沒有發燒,只是過度疲累。

他低聲嘆了口氣,站起來去倒了盆溫水回來,擰乾毛巾,輕輕地掀開薄毯,蹲在床邊替她一點一點地擦去汗水與身上的痕跡。

動作輕得幾乎沒有聲音。他擦她的臉、脖子、肩膀,甚至細心地拉開被子,確認她在混亂中有沒有擦傷、有沒有哪裡紅腫。他知道她可能明天醒來就又會笑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但至少今晚,他能替她做的,只有這些。

毛巾洗過三次,水已經變溫涼,他收拾好東西後又回到床邊,最後一次確認她沒著涼,也沒有再流淚。

他坐在她身旁,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太脆弱了,甚至有些陌生。可他沒有挪開視線,反而把那畫面深深記了下來。

並不是每次的魚水之歡都是如此愉快或者戰欲交雜,有時帶著的是一股沈重而又不明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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