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开着他那辆半旧的黑色轿车，在城市的霓虹灯下游走。他的工作听上去简单“专车司机”，但活儿有点特殊。他接送的，多是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目的地清一色是高档酒店。圈内人管这叫“送去酒店与一些人交易”，送一趟，等她们“完事儿”出来再接回，一千块车费雷打不动。这些女人，个个腰细腿长，身上喷着勾人的香水，眼神里带着职业性的媚笑。李明早已见怪不怪，只当是份来钱快的营生。

这天晚上，导航弹出新订单，地点竟是母校附近。李明心里咯噔一下。到了位置，副驾车门打开，上来的身影让他呼吸一滞——竟是他暗恋多年的校花。校花穿着紧身吊带短裙，雪白大腿在车内灯光下晃眼。清纯脸蛋化了浓妆，平日甜美此刻多了几分妖娆。

⟦去……维多利亚酒店。⟧ 校花声音娇柔，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李明的心沉了下去。(她……也做这个？) 他不敢多问，默默开车。一路上，透过后视镜偷瞄她，玲珑曲线，饱满胸脯，让他口干舌燥。曾经的女神，如今也要去酒店“YY”？他捏紧方向盘，五味杂陈。

等了两小时，校花才出来，脸颊潮红，眼神迷离。李明默不作声送她回去。车内尴尬，校花不在意，拿出手机打电话。蓝牙连着，对话清晰。

⟦喂，雪姐？我刚出来，客户真难缠……对了，刚接个大单，客户阔绰，点名要刺激的，说喜欢两人一起运动，你手头紧，考虑下？⟧ 校花声音慵懒沙哑。

电话那头传来姐姐李雪熟悉的声音：⟦哦？两人？怎么运动？报酬真高？⟧ 语气带着兴趣。

李明猛踩刹车，车身晃动。校花不满地看他。

(姐姐！她怎么会？！还问怎么运动？！) 李明心脏狂跳，凉气直冲头顶。他以为姐姐正经上班，没想到她和校花是朋友，竟对皮肉生意不排斥！

送走校花，李明满脑子都是姐姐和校花的对话。回屋后，立刻给姐姐打电话。

⟦喂，姐。⟧ 他声音发紧。

⟦嗯？小明啊，怎么了？这么晚。⟧ 姐姐声音正常。

(还在装！) 李明心头火起，压着怒气质问：⟦姐，最近缺钱？⟧

⟦还行，怎么突然问？⟧

李明深吸气，用缓兵之计：⟦下周末爸妈叫我们回家，有事商量，别忘了。早点回，别瞎混。⟧ 他重音“瞎混”。他想用父母约束姐姐。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姐姐敷衍道：⟦哦，知道了。到时候再说。⟧

周末到了。李明几次催姐姐回家，她都说忙，含糊其辞。李明心悬着。周六下午，他估摸校花说的“大单”就在今晚，坐立不安。再打姐姐电话，转接语音信箱。

(坏了！她肯定去了！) 李明心里一沉，不祥预感笼罩。他记得校花说客户喜欢豪华酒店。姐姐真会为钱做那事？

李明不死心，再拨。电话通了，响了几声才接。

⟦喂……谁啊……⟧ 姐姐声音断续，带着明显娇喘鼻音，背景有男人粗重呼吸和水声。

呼哧……呼哧……

暧昧喘息如重锤砸心。

⟦姐……是我，小明。你……在哪儿？干什么？！⟧ 他声音颤抖。

姐姐没听清，发出一声勾魂呻吟，含糊道：⟦嗯……别……别停……再快点……啊……⟧

啪嗒。

电话挂断。李明握着手机，愣在原地，浑身冰凉。姐姐淫靡喘息浪叫在耳边回荡。他不敢想电话那头淫乱场景。他的姐姐，竟然真的……

(完了……全完了……) 他脑中空白，只剩震惊、愤怒，和一丝异样感觉。

方向盘后的李明，人称明哥，干的是一趟特殊的活儿。他那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专门负责接送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去市内各大高档酒店。活儿很简单，把人送到，然后在酒店外头猫着，等美女完事儿出来，再把人送回去，一趟活儿，不多不少，一千块车费到手。美女们去做什么，他心知肚明，也懒得去想。干这行久了，什么妖精没见过，早就麻木了。

直到那天下午，接单软件上跳出一个熟悉的地址，他开过去，车窗摇下，看见站在路边那个身影时，心脏猛地一抽。是林晓月，他们系的校花，也是他偷偷暗恋了三年的白月光。她穿着一条紧身吊带短裙，雪白的大腿晃得他眼晕，脸上精致的妆容和平时在学校里清纯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她怎么会干这个？）

李明脑子嗡的一声，几乎说不出话。

林晓月拉开车门坐进来，香水味混着她身上特有的甜香扑面而来。

⟦去丽思卡尔顿酒店，麻烦快点。⟧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刻意的娇媚。

李明机械地发动车子，一路无言。他能感觉到林晓月在后座补妆，那细微的粉饼摩擦声，像小刷子一样刮着他的心。把她送到酒店门口，看着她摇曳着纤腰走进那金碧辉煌的大堂，李明感觉自己的世界塌了一角。那一千块车费，他甚至没想起来收。

浑浑噩噩地又跑了两趟，天色渐晚。他送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一家会所出来，正准备收车，手机响了，是林晓月。

（她找我干嘛？难道是……）

他接起电话，却是林晓月有些含糊的声音，似乎还在车上，而且他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他姐姐李梅！

⟦梅姐，跟你说啊，我今天碰到的那个客户超大方，不过他有点特殊癖好，喜欢玩点刺激的，说是下次想试试双飞……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姐妹。⟧ 林晓月的声音带着点兴奋和算计。

李明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他姐姐李梅，平时在他面前温柔贤淑，在父母面前乖巧孝顺的姐姐，竟然和林晓月是“姐妹”？也做这种皮肉生意？还“双飞”？

（不！不可能！我姐怎么会！）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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