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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阿蕾奇诺对“儿子”小鱼的临终关怀(2),2

小说:原神妈妈篇 2025-09-09 11:31 5hhhhh 3850 ℃

她当然知道小雨此刻神志不清,把他口中的“父亲大人”与眼前的自己混淆了,甚至将她当成了某种考验他“忠诚”的幻象。这种认知,非但没有让她感到被冒犯,反而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更加病态的、扭曲的愉悦与满足。这个孩子,即便是被高烧折磨得意识模糊,即便是在承受着如此极致的肉体欢愉与精神煎熬,他最深的恐惧,竟然是害怕无法回到“她”的身边!这种近乎愚忠的执念,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一切的快感。

“真是……太天真了。”阿蕾奇诺发出一声极轻的、如同叹息般的嗤笑。她是谁?她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仆人”阿莱奇诺!是执掌着无数人生死的存在!区区一个身染重病、濒临虚脱的少年,即便爆发出最后一点潜力,又岂能从她的股掌之间逃脱?

就在小雨那根青筋贲张的肉棒即将完全滑出她蜜穴的边缘,就在那饱满的龟头已经带着淋漓的淫水暴露在空气中,甚至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喷发的瞬间——阿蕾奇诺的动作快如闪电!

她那看似纤细的腰肢猛地向下一沉,如同最精准的捕兽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重新将那根试图逃逸的、已经半勃起的巨物狠狠地、深深地吞了回去!

“噗嗤——!!”一声粘腻而响亮的、肉体与液体激烈碰撞交缠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炸响,清晰得令人心惊肉跳。

“啊啊啊——不——!!!”小雨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混杂着极致快感与无边绝望的尖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根已经忍耐到极限的肉棒,在重新被那紧致、湿热、不断蠕动吮吸的穴道包裹的瞬间,再也无法抑制地、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出了积蓄已久的滚烫洪流!

“滋滋……滋滋滋——!!”浓稠而滚烫的精液,带着强劲的力道,如同决堤的江河,一股脑地、源源不断地从他剧烈抽搐痉挛的肉棒顶端喷射而出。一部分因为他先前挣扎的动作,以及阿蕾奇诺下压时微妙的角度,直接射在了父亲大人平坦而光洁的小腹上,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片狼藉的、带着腥膻气息的乳白色痕迹,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烁着暧昧而淫靡的光泽。

而另一部分,也是更大部分的精液,则被阿莱奇诺那贪婪而霸道的子宫口精准地捕捉、吞噬,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灼热的、带着勃勃生机的液体,如同最甘美的琼浆,凶猛地、持续地冲击着她最深处的宫腔,然后缓缓地、温暖地在她的子宫内积聚、扩散,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填满与占有的极致满足感。

“咕啾……噗嗤……嗯……”阿莱奇诺发出一连串压抑不住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呻吟与叹息。她微微弓起身子,双手紧紧地按在小雨汗湿的肩膀上,感受着他因为剧烈的射精而在自己身下不住地颤抖、痉挛,感受着那根依旧坚挺的肉棒在她体内一下下地、余韵未了地搏动着,将最后一丝精华都奉献给她。

“嗯……啊……父亲大人……我……我对不起你……我……我堕落了……”小雨的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带着浓浓哭腔的呓语。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扭曲,仿佛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之中。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沉,仿佛要坠入一个无底的深渊。

那股极致的快感如同最猛烈的毒药,迅速侵蚀着他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疯狂地加速,然后又一点点地慢下来,变得沉重而无力。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微弱,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阿莱奇诺那张带着冰冷笑意的脸庞,在他眼中逐渐幻化成无数光怪陆离的碎片,最终彻底消散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

“不……不要……”他发出一声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呻吟,身体在最后一次剧烈的痉挛后,彻底瘫软下来,如同一个被抽去所有丝线的木偶。那双原本还残留着一丝绝望与恐惧的眼眸,此刻也缓缓地失去了所有的光彩,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彻底陷入了昏死的状态。只有那不断从眼角滑落的泪水,还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临终前那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沉沦。

意识如同漂浮在温暖的羊水中,载沉载浮,小雨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房间纹饰,以及窗外透进来的、已经不再是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慵懒的金色。他……还活着?这个念头如同微弱的火花,在他混沌的脑海中闪烁了一下。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一种陌生的酸软感从四肢百骸传来,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每一个关节都透着疲惫。但……没有预想中的剧痛,也没有那种生命力被抽干的冰冷。他缓缓转动眼珠,视野逐渐清晰。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细微沙沙声。他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窗边,阿蕾奇诺正坐在书桌后,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神情专注,仿佛他只是睡了一个寻常的午觉。阳光透过窗棂,在她银白与墨黑交织的发丝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那张总是带着几分疏离与威严的侧脸,此刻在光影中显得有些不真切。

身上的黏腻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爽。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寝衣,而被褥也似乎是新换过的,带着淡淡的皂角清香。之前那场如同炼狱般的经历,那些令人羞耻的画面,那些让他痛不欲生的感官冲击……难道……难道都只是一场高烧引起的噩梦吗?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疯长的藤蔓,迅速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是了,一定是这样。他病得那么重,意识都模糊了,怎么可能真的发生那些……那些荒唐到极致的事情?更何况,与“父亲大人”……不,那太亵渎了,太罪恶了!梦里的那个身影,虽然与父亲大人如此相似,但一定是某种邪恶的魅魔,趁着他虚弱的时候侵入了他的梦境,玷污了他的精神。

“父……父亲大人……”他尝试着开口,声音却嘶哑得厉害,如同砂纸摩擦过喉咙,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仆人翻动公文的动作微微一顿,却没有立刻抬头,也没有回应。

小雨的心沉了下去。果然,父亲大人一定是对他失望透顶了。他竟然提出了那样荒唐的请求,奢望能得到“父亲”一天的陪伴,结果自己却如此不争气,不仅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昏睡过去,还在梦中……还在梦中做出了那等不知廉耻的事情!虽然只是梦,但梦境的内容本身就是一种罪过。父亲大人没有立刻将他丢出去,恐怕真的只是出于最后的怜悯吧。他这样无用、这样肮脏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的关怀。

就在小雨沉浸在无边无际的自我厌弃与绝望中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醒了?”阿莱奇诺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公文,走到了他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红色的“X”形瞳孔中,情绪依旧是那样的深不可测,看不出喜怒。“要出去转转吗?”

小雨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他听到了什么?父亲大人……这是在……邀请他?

不等他混乱的大脑处理完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阿莱奇诺已经微微俯身,那双因为诅咒而呈现出不祥黑色的手,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道,却又意外轻柔地搀扶住了他的胳膊。一股淡淡的、属于阿莱奇诺身上的冷冽气息,混合着些许血腥与火焰的余烬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尖。

“你身体还很虚弱,坐轮椅会好一些。”她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轮椅?

小雨的意识依旧有些迟钝,他几乎是任由阿莱奇诺将他从床上扶起,然后安置在一旁的轮椅上。直到冰凉的金属触感从身下传来,直到阿莱奇诺的手搭在了轮椅的推手上,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父亲大人,这是要……亲自推他出去吗?

吱呀——

轮椅的轮子碾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小雨坐在轮椅上,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虚弱而有些僵硬,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身后推着他的阿莱奇诺。阳光从敞开的房门外倾泻进来,有些刺眼。他被推着,穿过走廊,空气中弥漫着壁炉之家特有的、混合着消毒水与淡淡花香的气息。

直到轮椅被推出了孤儿院厚重的大门,一阵带着青草与泥土芬芳的微风拂过他的脸颊,视野豁然开朗,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此刻身在何处。

这是一片位于医院侧方的清新公园,与壁炉之家的压抑,甚至和至冬的冷冽肃穆的风格都背道而驰。高大的树木枝繁叶茂,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在地面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远处传来孩子们隐约的嬉笑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与他之前所经历的那些黑暗与绝望,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阿蕾奇诺推着他,沿着公园里铺着鹅卵石的小径缓缓前行。轮椅的轮子碾过石子,发出细碎的“喀拉喀拉”声,在这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

小雨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地剧烈跳动着,不是因为恐惧,也不是因为激动,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困惑、茫然、以及一丝丝微弱到几乎不敢承认的……窃喜。

父亲大人……这是在……陪他吗?

在他“浪费”了那么多宝贵的时间,在他做了那样“不堪”的梦之后,父亲大人非但没有抛弃他,反而……反而真的在履行那个“一天父亲”的约定?

这怎么可能?

他一定是还在做梦。对,这一定还是梦的延续。一个比之前那个噩梦要美好得多,却也同样不真实的梦。

“这里的空气……比房间里好一些。”阿蕾奇诺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依旧是那种听不出太多情绪的平淡语调,却打破了小雨的胡思乱想。

他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一丝微凉的甜意,让他那因为高烧而有些昏沉的头脑,似乎也清醒了几分。

“要……要去湖边看看吗?”仆人又问,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湖边?公园里确实有一个不大的人工湖,平日里会有一些水鸟栖息。

小雨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依旧干涩得厉害。他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幅度小到几乎看不见。

然而,身后的阿蕾奇诺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回应,轮椅的方向微微一转,朝着湖边的方向推去。

阳光下,父亲大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投射在他前方的地面上。他能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能感觉到她推着轮椅时,手掌透过椅背传递过来的、微弱的力度。

阿蕾奇诺推着轮椅,步伐沉稳而规律。每一步,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深处那异样的、温热的沉坠感。那并非不适,反而带着一种奇特的、隐秘的充盈。小雨的生命精华,此刻正安静地盛放在她的子宫内,随着她的动作,如同被小心翼翼呵护着的初融的春水,微微地晃动着,一下,又一下。这是一种极其私密的感觉,一种只有她自己知晓的、与身前这个孱弱少年之间最原始也最深刻的联结。她甚至能想象出那乳白色的液体,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气息,在她体内最隐秘的所在,被她的体温包裹、滋养。这个认知让她那颗早已习惯了冰冷与杀伐的心,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涟漪,既有某种掠夺后的满足,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异样情绪。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铺满落叶的小径上投下斑驳的光点。空气中弥漫着雨后初晴的清新,混杂着泥土与青草的芬芳。这是一个宁静得近乎奢侈的午后。

轮椅上的小雨,身体依旧虚弱,他微微低着头,似乎不敢直视这过于明媚的阳光,也不敢回头看推着他的“父亲大人”。他的双手紧紧攥着轮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轮椅碾过落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鸟鸣。

终于,小雨似乎鼓足了全身的勇气,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打破了这份宁静。

“父亲大人,您……您还是在陪我吗……”

问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这个问题听起来多么愚蠢,多么不合时宜。他害怕,害怕听到那个预料之中的、冰冷的否定回答。害怕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红色瞳孔中,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厌弃或不耐。他已经浪费了“父亲大人”那么多宝贵的时间,甚至……甚至还在那荒唐的“梦”里亵渎了她。她现在还愿意推着他出来,一定只是……只是出于最后的怜悯吧。就像对待一只路边奄奄一息的小动物,在它彻底咽气之前,给予一点微不足道的、廉价的温暖。

阿蕾奇诺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答应的事情,就应该履行。”

这句简单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小雨的心湖中激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以及一种近乎卑微的狂喜。父亲大人……她没有否认!她承认了,她在履行那个约定!

阿蕾奇诺的内心,远不像她表面展现出来的那般波澜不惊。事实上,在那场极致疯狂的交合结束之后,当她清理着小雨狼藉的身体,看着他那张在极度欢愉与痛苦中昏睡过去的、带着泪痕的年轻脸庞时,一个古怪的念头曾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中浮现——“连那样……那样更重要的‘结合’都已经完成了,之前那个区区‘陪伴一天’的口头承诺,是不是……可以顺理成章地作废了?”

她甚至有些不敢想象,如果小雨清醒过来,清楚地记得所发生的一切,他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是恐惧?是憎恨?还是……更复杂难明的情绪?虽然她阿蕾奇诺从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但面对这个几乎是她一手“摧毁”又一手“给予”的少年,她竟破天荒地生出了一丝……姑且称之为“不好意思”的情绪。是的,她,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仆人”阿蕾奇诺,竟然会因为与一个少年的床笫之事而感到些微的窘迫。这念头本身就足够荒谬了。

因此,当她发现小雨将那一切都归咎于一场高烧引起的噩梦时,她心中竟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至少,在她履行完这“一天父亲”的承诺之前,可以暂时维持这种微妙的平衡。她自认为虽然行事冷酷无情,杀伐决断从不拖泥带水,但“言出必行”这四个字,依旧是她为数不多的、愿意去恪守的准则之一。尤其是在面对这些壁炉之家的“孩子们”时,她更需要用行动来证明,她阿莱奇诺的承诺,并非空谈。

至于小雨对自己的真实看法如何,阿蕾奇诺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毕竟,少年那青涩而宝贵的初贞,是实实在在被她夺走了。他此生最大的“遗憾”,那个在濒死前都不敢于吐露的、希望体验一次真正男欢女爱的愿望,已经在现实中,以一种远超他想象的激烈方式,被她彻底“解决”了。无论他自己是否清醒地认知到这一点,事实就是事实。她阿蕾奇诺,成为了他生命中第一个,也可能是唯一一个女人。这个认知,让她在面对小雨那双纯澈又带着怯懦的眼睛时,心中总会涌起一种隐秘的、带着一丝黑暗占有欲的满足感。她不想,也懒得去做过多的解释。有些事情,做了便是做了。

她推着轮椅,继续在公园的小径上缓缓前行。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小雨完全笼罩在其中。她能感觉到身前少年那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脊背,也能听到他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湖边有些睡莲,现在开得正好。”阿莱奇诺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小雨的胡思乱想,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引导,“去看看吗?”

小雨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嗯”音。他依旧沉浸在巨大的冲击与难以言喻的喜悦之中,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接受着“父亲大人”的安排。

轮椅转向,朝着公园深处的人工湖方向行去。湖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几只水鸟在水面上悠闲地游弋,发出几声清亮的鸣叫。湖边的确如阿莱奇诺所说,盛开着大片大片的睡莲,粉色的、白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在碧绿的荷叶映衬下,显得格外娇艳动人。

阿蕾奇诺将轮椅推到湖边的一处阴凉下,停住了脚步

湖边的风带着水汽,比公园其他地方更凉爽一些。阿莱奇诺停下脚步,让轮椅面向着那片波光粼粼的湖面。阳光不再那么刺眼,睡莲静静地绽放,粉白的花瓣在绿叶的映衬下,有一种脆弱而坚韧的美感。她站在小雨身后,双手依旧搭在轮椅的推手上,目光却越过他的头顶,投向了远处的湖心。

在外人眼中,这幅画面确实容易引起误解。一个身形高挑、气质冷冽的银发女子,正安静地陪伴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面色苍白的少年。女子的侧影优雅而疏离,带着一种天生的贵气;少年的身形单薄,透着病弱的无助。若是不知晓她“仆人”的赫赫凶名,任谁都会将他们视作一对关系亲密,却又带着几分距离感的母子。母亲,这个词汇对于阿莱奇诺而言,既熟悉又陌生。她憎恨着壁炉之家的前任“母亲”,却又在某种意义上,扮演着所有孤儿的“父亲”。而此刻,她身体内部那隐秘的、属于小雨的温热,又让她与“孕育”这个概念产生了某种荒谬而禁忌的联系。

至冬的土地上,几乎无人不识“仆人”阿蕾奇诺。她的面容,她的名号,都与恐惧和权力紧密相连。敢于如此近距离直视她,甚至对她的身份做出揣测的人,少之又少。然而,凡事总有例外。

一阵清脆的、如同小铃铛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个同样清脆活泼的童声。

“小雨哥哥!我找到你啦!”

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戴着红色贝雷帽的小女孩,像一团燃烧的小小火焰,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神色紧张、穿着西风骑士团制服的护卫,显然是没能拉住这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这正是来自蒙德外交使团的特殊成员,火花骑士可莉。

阿莱奇诺的目光微微一凝,那双红色的X形瞳孔中闪过一丝不易察察的审视。她记得这个孩子。前些日子,这个蒙德的小女孩在使馆附近迷了路,恰好撞上了外出执行次要任务的小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身份暴露,小雨在情急之下,顺应了这个天真孩童的称呼,半推半就地当了她的“小雨哥哥”。这件事,作为壁炉之家无所不知的“父亲”,阿莱奇诺自然也记录在案。

可莉跑到轮椅前,仰起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好奇地打量着小雨,又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阿莱奇诺。她的眼睛像两颗清澈的琉璃珠,不含任何杂质,也因此,毫无畏惧。在孩子的世界里,没有愚人众执行官,没有令人闻风丧胆的“仆人”,只有好看的阿姨和生病了的哥哥。

她的小脑袋歪了歪,长长的金色双马尾随之晃动。然后,她用那足以融化冰雪的、甜糯的声音,问出了一个让空气瞬间凝固的问题。

“小雨哥哥,这是你的妈妈吗?”

一瞬间,湖边的风似乎都停滞了。那两个追上来的西风骑士,在看清阿莱奇诺面容的刹那,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冷汗瞬间浸湿了他们的后颈。他们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捂住可莉的嘴,却又因为那无形的、从阿莱奇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而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妈妈?

阿蕾奇诺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她垂下眼帘,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腰际的、毫无心机的小女孩。这个词,从一个不相干的孩子口中说出,非但没有让她感到被冒犯,反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感。她,阿莱奇诺,佩鲁埃雷,双手沾满鲜血与罪孽,以“父亲”之名统治着壁炉之家的“仆人”,竟然被当成了一个……母亲?

她的内心深处,那片常年被冰雪覆盖的冻土,似乎被这句童言无忌的话语,轻轻地、却又精准地凿开了一道裂缝。她想起了克鲁卡贝纳,那个伪善的“母亲”;想起了克莱薇,那个死在她怀里的“姐妹”;然后,她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属于小雨的、温热的生命之源,正随着她微不可察的呼吸,轻轻晃动。

何其讽刺。

她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红色瞳孔,映照出可莉那张纯真而好奇的小脸。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足以让那两个可怜的骑士心脏骤停。

就在小雨陷入极度的尴尬与恐慌,不知该如何收场时,阿莱奇诺却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

她微微俯下身,这个动作让她那件灰白色的外套下摆如蝶翼般展开。她与可莉平视,那张总是带着疏离与威严的面容上,竟然奇迹般地柔和了几分。虽然没有笑容,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却悄然收敛了许多。

“我不是他的妈妈。”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却褪去了那种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变得平缓而清晰,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非斥责。 “我是他的‘父亲’。”

她特意在“父亲”这个词上,加了微不可察的重音,像是在纠正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错误。

可莉眨了眨她的大眼睛,似乎有些困惑。“欸?可是……可是阿姨是女孩子呀?女孩子怎么会是‘父亲’呢?”

这个问题,更加直白,也更加……难以回答。

阿蕾奇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伸出了一只手。那只因为诅咒而呈现出不祥墨色的手,指甲修剪得整齐而锐利,涂着鲜红的蔻丹。这只手,曾签署过无数决定生死的命令,也曾亲手扼断过敌人的喉咙。但此刻,它却以一种极其缓慢而轻柔的姿态,落在了可莉的头顶上,轻轻地、安抚性地抚摸了一下她柔软的金发。

“是吗?但在这里,我就是‘父亲’。”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属于规则制定者的权威。她没有解释,也不需要解释。她只是在陈述一个属于她的世界的、独一无二的真理。 “他生病了,作为‘父亲’,我需要照顾他。就像你的骑士哥哥们,需要照顾你一样。”

她的话语巧妙地转移了重点,将自己置于一个与西风骑士类似的“监护人”角色上,这是一个孩子能够理解的逻辑。

可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对复杂的成人逻辑不感兴趣,但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漂亮又有点奇怪的“父亲”阿姨,似乎……并没有恶意。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别的东西吸引了。

“小雨哥哥,你生病了吗?严重吗?要不要可莉的蹦蹦炸弹帮你把病菌都炸飞呀!”

阿蕾奇诺的手指在可莉的发间顿了顿,随即收了回来。她直起身,重新恢复了那份优雅而疏离的姿态,目光扫过那两个已经快要石化的西风骑士,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看好你们的孩子。”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两个骑士的耳中,让他们浑身一颤,连忙点头哈腰。 “这里不是蒙德的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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