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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与新生其四——破瓜仪式(上)

小说:何三春后传系列 2025-09-09 11:31 5hhhhh 2880 ℃

三春的脚步在一间偏室前停住。门半开着,隐约可见里面整齐摆放着数十个精巧的白瓷小瓶,每个瓶身上都用朱砂写着名字,有些还系着褪色的红绸。

​​“这些是……?”​​ 她蹙眉问道。

霜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耳尖瞬间红了,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是、是姑娘们破瓜时……”​​ 她声音越来越小,​​“流的血……柳老板说可以自行收集,留个念想。”​​

见三春脸色骤变,霜儿急忙补充:

​​“若觉得耻辱,不必勉强的!而且楼规写明,未满十六不可破瓜……”​​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忽然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我那日……是去年腊八,柳老板亲自在门外守着呢。”​​ 霜儿抚了抚腕上的银镯,​​“虽然疼得厉害,可比听其他姐妹说的遭遇好多了——至少用了麻沸散,事后还有太医敷药。”​​

三春盯着她天真懵懂的表情,喉头发紧。那些瓷瓶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釉色,像一排排被风干的蝴蝶标本。

​​“你……自愿的?”​​ 三春声音沙哑。

霜儿怔了怔,忽然噗嗤一笑:

​​“姐姐说什么呀,我们这样的罪籍女子,能体体面面地开苞,已经是福分了。”​​ 她踮脚指向某个系着红绸的瓷瓶,​​“您看,那是我特意挑了石榴红的绸子,多喜庆——”​​

话音未落,三春突然转身疾走,绣鞋踩得木质回廊咚咚作响。霜儿慌忙追上去时,看见她扶着朱漆柱子干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远处传来姑娘们练习琵琶的乐声,欢快得像在庆贺什么喜事。

霜儿看着三春苍白的脸色,咬了咬唇,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

​​“姐姐……我知道您觉得恶心。”​​

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银镯,那镯子已经有些发暗,却仍被她擦得锃亮。

​​“我也知道何为羞耻。”​​

霜儿抬起头,眼眶微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是姐姐,您知道吗?对于我们这些罪籍女子来说……能体体面面地‘破瓜’,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柳老板从没强迫过谁,全凭自愿。我那日……确实害怕极了。”​​

霜儿的指尖微微发抖,像是又回到了那个雪夜——

​​“那个人四十多岁,身上有股油腻的熏香味,我吓得浑身发抖……真的很痛,比我想象的还要痛。”​​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却又很快稳住:

​​“可是我知道,柳老板就在门外。只要我喊一声,他就会进来。”​​

​​“但我没喊。”​​

霜儿抬起头,直视三春的眼睛,眼神清澈而坚定:

​​“因为我知道,这一步,必须自己迈出去。”​​

她轻轻拉起三春的手,放在自己的银镯上——

​​“后来,柳老板用行动告诉我们——”​​

​​“凭自己劳动换来的,永远都是最干净的。”​​

三春的手心触到那冰凉的银镯,忽然觉得胸口发闷。

她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明明该是最天真烂漫的年纪,却已经学会了用最平静的语气,讲述最残酷的成长。

远处的琵琶声不知何时停了,醉仙楼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回廊,带起一阵细碎的风铃声。

霜儿松开手,忽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姐姐,我带您去看看绣房吧?我绣的梅花可好了,柳老板还夸过呢!”​​

她转身向前走去,背影单薄却挺得笔直,腕上的银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像是淤泥里,开出的最干净的花。​​

霜儿的问题刚脱口而出,就后悔了。她看到三春的眼神骤然暗了下去,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中,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姐姐的第一次呢?”​​

这句话在空气中悬着,霜儿手足无措地绞着手指,她隐约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某个不该触碰的伤口。

三春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喉咙发紧。那三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木驴上冰冷的长木楔。​​

​​——满街刺耳的哄笑。​​

​​——鲜血顺着大腿往下淌,染红了囚衣。​​

霜儿见她脸色惨白,慌忙摆手:​​“对不起姐姐!我不该问的!我——”​​

​​“我的第一次……”​​ 三春突然开口,声音低哑得不像自己,​​“比你想象的……难受多了。”​​

她顿了顿,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把那些腐烂的回忆硬生生从血肉里剜出来。

三春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一字一句剐着自己的血肉:

​​“第一日,骑木驴游街。”​​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烈日灼烧的午后。

​​“木驴背上的长楔,就这样……当众破开了我的身子。”​​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小腹,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被硬生生撑开的剧痛。

​​“血顺着木楔往下淌,浸透了裤子,滴在青石板上。”​​

街边的哄笑声、咒骂声、下流的点评声,至今仍在耳边回荡。

​​“夜里,他们用木棒撑开我那里……逼我站着,站了一整晚。”​​

​​“第二日……”​​

三春的呼吸开始急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上百人,轮流上台。”​​

她的声音机械而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灌进去,挤出来,再灌进去……像对待一个装酒的皮囊。”​​

​​“第三日……”​​

嘴角扯出一丝扭曲的笑。

​​“他们让我自己戴上肛楔,然后继续骑木驴游街。”​​

​​“结束后,说我怀了孽种,强行灌药催乳。”​​

三春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癫狂:

​​“可笑的是……我根本没怀孕。”​​

​​“可那药灌下去后,竟然真的泌乳了。”​​

​​“说明那时……我已经被搞大了肚子,怀上了不知是谁的野种。”​​

她的眼神彻底暗了下去。

​​“他们当众榨取我的乳汁,直到一滴不剩。”​​

长久的沉默后,三春抬起头,眼底一片死寂:

​​“不过那个何三春已经死了。”​​

​​“现在的三春……不过是个妓女罢了。”​​

霜儿早已泪流满面,却不敢出声,只能死死捂住嘴。

“姐姐……”​​

霜儿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决堤般涌出。她扑进三春怀里,瘦小的肩膀颤抖着,哭得像个孩子。

三春怔了怔,随即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没事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或许……柳老板买下我,真的是另一种救赎呢。”​​

霜儿抬起泪眼朦胧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三春淡淡一笑,指尖轻轻擦去霜儿脸上的泪痕:

​​“我的观念变了,身体也被奇药翻新了。”​​

​​“所以,不必再为过去悲伤了。”​​

这句话,既是对霜儿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窗外,晨光渐盛,照进这座醉仙楼的顶阁,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有些伤痛,或许永远无法愈合。​​

​​——但至少,她学会了用新的身份活下去。​​

“所以,按照柳老板的说法……”​​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空荡荡的架子,​​“以当上妓女的‘除夜’来算,我是不是也该收集一下处子血?”​​

霜儿连忙摇头,小声道:

​​“姐姐,老板说了,如以为辱,便可不必勉强。”​​

三春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她已经完全是以一个新的身份活着了。​​

​​——收集一下,或许是个好的念想。​​

​​——可是,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破”的了。​​

那三日的刑罚,早已将她的一切尊严碾碎,连最私密的血肉都被当众践踏得干干净净。

​​“算了。”​​ 她最终淡淡道,​​“我的‘第一次’,早就不在了。”​​

霜儿眼眶微红,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握住她的手。

三春看着那些精致的小瓷瓶,忽然觉得讽刺——

​​——那些姑娘们珍而重之的“处子血”,对她而言,早已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

​​——她的身体,早已被无数双手撕碎过,又拼凑起来。​​

​​——如今,连“贞洁”都成了笑话。​​

她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霜儿默默跟上,小声问道:

​​“姐姐……要不要去琴阁坐坐?”​​

三春摇了摇头,淡淡道:

​​“不必了。”​​

她望向窗外,长安城的阳光依旧明媚,街市依旧喧嚣。

​​——过去的何三春已经死了。​​

​​——现在的她,不过是个妓女罢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要活下去。​​

​​——用这具残破的身体,活到复仇的那一天。她要亲眼看着这大清灭亡!

一道低沉的嗓音忽然从身后传来,三春和霜儿同时回头,只见柳老板不知何时已站在廊柱旁,指尖摩挲着一枚青玉扳指,神色平静。

​​“我认识一位高医术的太医,他能为你修复那片膜瓣。”​​

三春眉头一皱,眼中寒光骤现,刚要发作,柳老板却已抬手制止,淡淡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有必要吗?’、‘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可笑’……”​​

他缓步走近,目光直视三春,声音低沉却清晰:

​​“但我想要告诉你——你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将一切重新开始。”​​

​​“这或许只是一个形式,但有时候,这种形式……却不单单是一种形式。”​​

三春刚到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她冷冷盯着柳老板,半晌,忽然讥讽一笑:

​​“也就是说,还要一个‘贵客’再一次夺去我?弥补这个可笑的遗憾?”​​

柳老板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问,唇角微扬,看向霜儿:

​​“告诉她。”​​

霜儿连忙点头,小声解释:

​​“嗯……姐姐,其实不是必须要人来破的。”​​

她脸颊微红,声音越来越轻:

​​“这里有专门的器械……很温顺的,是给那些不愿被当做钱买去的姑娘们准备的。”​​

顿了顿,又补充道:

​​“但如果卖第一次的话……会得到几倍的报酬。”​​

柳老板袖手而立,神色淡然:

​​“反正就是这样。”​​

​​“太医随时都在,随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墨色衣袍在廊角一闪而逝,只余一缕沉水香在空气中。

三春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修复?重新开始?​​

​​——她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一片膜瓣又能改变什么?​​

可心底某个角落,却有个微弱的声音在问——

​​——如果连这个形式都不愿给自己,她真的准备好“重新开始”了吗?​​

霜儿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姐姐……?”​​

三春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平静。

​​“再说吧。”​​

她转身走向窗边,长安城的落日正将醉仙楼的琉璃瓦染成血色。

​​——有些伤痕,或许永远无法愈合。​​

夜色渐深,醉仙楼的喧嚣逐渐沉淀下来,唯有二楼尽头那间太医的厢房还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一道佝偻的身影,似乎正在整理药材。

霜儿搀着三春经过长廊时,三春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她望着那扇透出暖光的雕花木窗,眼神晦暗不明。夜风拂过,带来一缕苦涩的药香,夹杂着某种熟悉的、带着血腥气的铁锈味。

"姐姐?"霜儿轻声唤道,却见三春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小腹。月光下,那截手腕上淡青的血管微微凸起,像是挣扎欲出的锁链。

厢房内传来器皿碰撞的清脆声响,太医沙哑的咳嗽声穿透窗纸。三春突然想起白日里柳老板说的话——"能为你修复那片膜瓣"。她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可眼眶却不受控制地发热。

霜儿感觉到搀着的手臂在微微发抖。她顺着三春的视线望去,突然明白了什么,小手悄悄收紧:"姐姐若是想......"

"走吧。"三春猛地转身,裙摆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可走出三步后,她又停了下来。夜风吹散了她鬓角的碎发,露出颈侧一道尚未痊愈的鞭痕——那是三日前某个恩客留下的。霜儿听见她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

厢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老太医端着药渣出来,看见她们时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了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包药粉塞进霜儿手里,比了个"止痛"的口型,又默默关上了门。

三春盯着那扇再度闭合的门,忽然觉得荒唐——她何三春,竟会为了一片可笑的膜瓣在此踌躇不前?可心底有个声音在问:如果连这具身体都不愿修补,她又要如何修补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醒了她的恍惚。三春攥紧霜儿的手,大步离开。月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路。

“霜儿,你先回寝吧,还睡我的床,一会我就回去”

“嗯”霜儿听话的先上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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