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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黑牢,1

小说:兽欲熊兵 2025-09-09 11:31 5hhhhh 9400 ℃

金属的尖啸,撕裂了死寂。

那不是门轴转动,而是某种垂死巨兽被硬生生剐开皮肉的动静,声音像带钩的刺,直扎进耳膜深处,令人牙根发酸。随着锈迹斑斑的铁门缓缓裂开一道缝隙,积压已久的恶臭汹涌而出——铁锈、排泄物、变质的血液,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活物却正在腐烂的腥臊,混杂成一堵墙,迎面撞来。

队伍里传来被扼住的干呕声。

凯恩屏住呼吸,胃液在翻腾,他只能咬死牙关,强行将那股混着血腥的空气和酸意一同咽下。厚重的铁门上,深褐色的锈斑如同干涸凝固的血痂,遍布着粗砺、深刻的抓痕,仿佛曾有巨兽试图用利爪将它彻底撕碎。门后的黑暗,是一张正在吞噬光线的巨口。

“走快点!” 守卫的吼声粗粝,电击棍的末端带着轻微的噼啪声,重重捅在凯恩的腰间。

一阵痉挛。他一个趔趄,被推搡着,跌进那片黑暗与恶臭之中。

走廊里,惨白的光线如同解剖刀,从顶部垂下,冰冷、无情地切割着空间。两侧是排列整齐的铁笼,厚重的栏杆和闪烁着红光的电子锁,将一切封死。空气粘稠而冰冷,吸进肺里,仿佛吞下了带着冰碴的铁砂。

凯恩低着头,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但他知道,自己被盯着。

他无法回避那些目光。

铁栏之后,囚禁的不是人。

是“兽兵”。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到令人晕眩的气味,是汗液、尘垢、干燥的精液和野兽发情时特有的、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腥臊。凯恩的目光扫过那些铁笼——虬结的肌肉在阴影下鼓胀、贲张,像铁索一样绷紧,粗硬的兽毛粘连着污垢,体型庞大到几乎将狭小的空间撑裂。阴影中闪烁的眼睛,不是人类的凝视,而是掠食者的锁定,锐利、混浊、充满仇恨。即便被沉重的锁链和狭小空间死死压制,那股原始的、随时准备撕裂、咬碎、摧毁一切的暴力,依然像电流一样,无声地在空气中嘶嘶作响,令凯恩的心脏如被利爪攥紧。

牢房的设计本身就是一种精密的羞辱。

倾斜的地面将所有的污秽——血、尿、无法分辨的粘稠排泄物——都汇集到中央的凹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兽兵们就浸泡其中。墙壁上覆盖着铁锈和滑腻的苔藓,空间被刻意压低,那些高大强壮的躯体根本无法直立,只能弓着背、蜷缩着,或者像狗一样跪趴在地,手腕被铁链死死嵌在墙里。这不仅是囚禁,更是对力量的否定,是对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骼的持续折磨和蔑视。铁栏上、墙壁上,那些深刻的爪痕,是它们无声而狂暴的反抗证据。

地上,一道血红的警戒线,刺眼。

一个奴隶被守卫猛地一推,脚步踉跄,一只脚堪堪踩在线上。

瞬间,空气凝固。

铁栏后的阴影动了。离得最近的那头兽兵,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缓缓抬起头,锁定的目光,冰冷、残暴、带着纯粹的兽性恶意,聚焦在那奴隶身上。一声压抑的低吼从它的喉管深处滚出,下一秒——

轰!

庞大的肉体挟带着全部的力量,轰然撞上铁栏!

金属的悲鸣与锁链被拉到极限的狂响,混杂着野兽撕裂空气的咆哮,像一道惊雷在密闭空间炸开!铁笼剧震,火星四溅。獠牙,充血欲裂的眼睛,隔着铁栏,那股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狂暴杀意,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

那奴隶像被抽掉了骨头,屎尿齐流地瘫软在地,连滚带爬地缩回线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的哀鸣。

“操,这点胆子?废物。”守卫用靴尖踢了踢地上那滩烂泥,语气里尽是鄙夷。他走到牢房外的控制面板前,蓝色的荧光映亮他冷漠的脸,动作熟练而冰冷,像在操作一台机器,而不是控制一个狂暴的生命。

他拔出试剂管,换上新的,淡黄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刺鼻的化学气味弥散开来——那是另一种锁链,无形,却能从内部瓦解最强悍的肉体。

“剂量加百分之十,”另一个守卫冷冷开口,“这几头公狗发情期快到了,别他妈惹麻烦。”

“知道。”

手指在面板上按下,机械声轻响。笼子里,兽兵的咆哮渐渐被痛苦的、粗重的喘息和低吼取代,像一头被套上枷锁的、负伤的狼。狂暴被药剂压制,但那双眼睛里的仇恨,却愈发浓烈。

凯恩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他盯着地上那道血红的警戒线。它划分的不仅仅是空间,更是阶级与命运。线这边,是待宰的奴隶;线那边,是被药物和铁链控制的野兽。而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是那只看不见的、摆弄着所有肉体的手。

冷酷,精确,不带一丝感情。

这就是黑牢。

凯恩的呼吸卡在喉咙里,像吞了碎玻璃。每一步都像踩在钉板上。

外界传言,“第一代兽兵”是战争机器,是病毒改造的巅峰。

放屁。

凯恩看着铁笼,感受到的不是兵器,是纯粹的、被压缩到极限的狂暴。它们是被囚禁、被折磨、被精准羞辱的野兽,每一寸肌肉都在无声尖叫,危险得像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走廊深处,铁链拖地的声音,沉闷,有节奏,像心跳,又像催命。队伍在移动,凯恩只能跟上,目光却被一个铁笼死死粘住。

一个庞大的肉体,被硬塞在墙角。

那头兽兵被迫维持着一种屈辱的姿态——像条狗一样,四肢着地,跪趴着。粗壮的锁链从墙壁和地面的固定环中伸出,死死锁住它的四肢和脖颈,长度被精确计算过,刚好让它无法站立,无法抬头,只能永远保持低伏、臣服的姿势。

它身下,是一个凹陷的金属排泄槽。氨气和屎尿的恶臭直冲鼻腔。槽内积着干涸、粘稠的黄褐色污垢,几道深色的尿痕从它岔开的后腿间蜿蜒而下,滴进槽里。它的排泄,它的生理本能,被剥夺控制,被公开展览,这是最直接的羞辱。

脖子上,厚重的合金颈环,像刑具一样卡死。内圈嵌着倒刺,凯恩看得清楚,兽兵的脖颈处,皮毛粘连着暗红的血痂,新血混着旧血,那是挣扎的代价。

一根软管从颈环后方探出,像条吸血的水蛭,连接到顶部装置。管口附近,凝固的血块触目惊心。这他妈是在抽血,把这头野兽当作血库,当作资源,缓慢地、持续地榨干它的生命力。

更恶心的是腹部。一根粗糙的管道,被野蛮地嵌入靠近肋骨的皮肉里,连接着墙上的注射器。管壁内残留着粘稠的、毒药般的黄色液体——抑制剂。接口处的皮肉已经溃烂、化脓、焦黄,像一小块腐肉。兽兵的腹部肌肉不时痉挛、抽搐,那是肉体对异物和毒素本能的抗拒。

腰部,一个机械化的金属腰封,像紧身褡一样箍住它强壮的腰腹,钢索向上延伸,将它的身体吊成一个扭曲、无法发力的角度。任何试图挺直脊梁的动作,都会触发机关——“咔哒”一声,随之而来的是电流的嘶鸣和肉体瞬间僵硬、失控的痉挛。

链条,颈环,抽血管,注射管,电击腰封。

这不是囚禁,这是系统性的肢解。用最精密、最冷酷的方式,将一具充满力量的肉体,分解、控制、物化,变成一堆被束缚的、可供榨取的、只能喘息的肉。它的兽性没有消失,只是被这些冰冷的金属和化学药剂,死死按在溃烂的皮肉之下。

凯恩的喉咙发干,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的目光无法从那些装置上移开。那根吸血管上的血痂,那处溃烂的注射口,比任何咆哮都更具象地展示了残酷。这不是战斗,这是缓慢的处刑,是对肉体最彻底的蔑视和玩弄。那些黄色的药剂,比铁链更阴毒,它从内部腐蚀、控制。

凯恩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些该死的金属和管子全部消失,这头畜生撕碎自己,需要多久?

一秒?还是一个心跳的瞬间?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但这没用。

绝望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每一个笼子,每一头兽兵,束缚的方式各不相同,但核心信息只有一个:控制,榨取,羞辱。它们不是兵器,它们是失控的产物,是被锁链和药物勉强维持着存在、等待被消耗殆尽的“资源”。

身边的奴隶在发抖,有人在低声抽泣。

一个奴隶想往后缩,被守卫一脚踹在屁股上,直接扑倒。

“站好!你这坨屎!”守卫的吼声充满恶意,“看什么看?你以为这些公狗会对你这干瘪的屁股感兴趣?操!你们连给它们塞牙缝的肉都不配,就是些消耗品!”

“滚!废物!”电棍在空中甩出“噼啪”的脆响,像赶牲口。

旁边那个奴隶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低声咕哝:“我们……我们都得死……都他妈是肉……”

凯恩没吭声。他知道这孙子说得对。但作为奴隶,作为“肉”,想活,就只能赌。他盯着前方,没有退路。

一声尖锐的哨响,像刀片划过玻璃。

队伍戛然而止。铁靴声消失。

死寂。

走廊里只剩下粗重的、压抑的喘息,和头顶冰冷的、惨白的灯光,照在每一张死人般的脸上。凯恩停住脚,心脏狂跳,仿佛下一秒,那些铁笼就会全部爆开。

「弱者的哀鸣」

“开饭了!都他妈竖起耳朵听好了!”

一个守卫的声音像铁锤砸在钢板上,嗡嗡作响,带着刻意的、玩味的残忍。“规则?简单。滚过去,靠近笼子,让里面的畜生闻闻你这块肉。如果它低头,认你当主人,恭喜,你他妈的翻身了,驯兽师!但如果——”

他顿住,像在咀嚼一块带血的生肉,咧嘴笑了,露出黄牙,“——如果它不认,那你就是它的开胃菜。晚餐。宵夜。会被撕碎,咬烂,吞下去。谁他妈第一个上来喂狗?”

空气像灌了铅。

奴隶们像被冻住的尸体,没人敢动,没人敢出声。只有指关节攥得发白的“咯咯”声,和极力压抑的、筛糠般的颤抖。

“操!都他妈聋了?!别浪费老子时间!”另一个守卫咆哮,皮靴“砰”地一声狠踹在钢板上,“笼子里的畜生都饿了!想改命?机会就在这儿!怎么?怕被吃?你们这群肉!”

电棍甩出“滋啦”一声,蓝白色的电弧在空中炸开,空气里弥漫着焦糊味。守卫的眼神,像看一群待宰的猪。

“我……我不行……我操……”一个年轻奴隶的防线崩了,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破布,“我不想死!我不想被吃掉!求求你,让我回去……”

“回你妈的逼里去!”守卫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那奴隶像虾米一样弓着身子摔出去。“回去?垃圾就是肉,肉就是用来喂狗的!要么被它们吃,要么被老子弄死!”

守卫低头,看着地上蜷缩、抽搐的奴隶,裤裆已经湿透。“呸。还没被咬就他妈尿了,怂货。”

周围死寂。凯恩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然后猛地砸向胸骨,震得他耳膜生疼,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呼吸。

“没人自愿开饭?”守卫不耐烦了,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每一张脸。他停住,盯住一个双腿打颤、汗如雨下的奴隶,恶意地笑了。“就你了,这块肉。上去。让老子看看,你能撑几秒。”

那奴隶被一把推出来,像块破布。他眼神涣散,看看守卫,又看看铁笼,喉结剧烈滚动,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滚过去!让那条公狗好好闻闻你!”守卫用电棍指着,“别他妈抖了,至少死得像个样!”

奴隶的脚像粘在地上,一点点挪。他盯着笼子里的那头兽兵——赤红的眼睛,像两团鬼火,爪子无意识地在铁栏上刮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呲啦”声。锁链绷紧,每一块肌肉都像拉满的弓弦。它在嗅,鼻翼抽动,嗅着空气里恐惧的味道,和即将到来的血肉。

奴隶举起手,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我没……”

锵——!

兽兵炸了!

不是动,是爆炸!庞大的肉体瞬间轰在铁栏上!锁链被拉到极限,发出濒临断裂的锐响,颈环的倒刺“噗嗤”一声啃进皮肉,血渗出来,但它像感觉不到疼!

奴隶尖叫着后退。

晚了。

一只利爪像刀片一样从缝隙中闪电般探出!

唰——!

不是擦过,是撕开!胸口的皮肉连着布料被瞬间豁开,血雾爆出!奴隶的惨叫刚出口,第二只爪子已经钉进他的肩膀,像铁钳一样将他死死拽住,往铁栏上拖!

“救——!”

兽兵的头猛地探出,獠牙穿过铁栏缝隙,精准、凶狠地咬合!

咔嚓!

喉骨、颈椎,被瞬间咬碎、贯穿!血像高压水枪一样从断口处喷溅出来,喷在铁栏上,喷在地上,甚至溅到几米开外!温热,腥甜。奴隶的身体剧烈抽搐几下,眼球翻白,然后像一袋被掏空的烂肉,挂在那里,被兽兵的爪子和牙齿固定着。兽兵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吞咽的咕噜声,猛地一甩头,撕下一大块带血的肉。

开饭了。

几滴血,溅在凯恩的脸上。

温的,粘的。

浓烈的、铁锈般的血腥味,像一记重拳,直冲他的鼻腔和脑门。凯恩的胃像被踹了一脚,猛地抽搐,但他只是死死盯着。他看见那头兽兵如何撕咬、如何咀嚼、如何吞咽。这不是力量,这是屠杀。是进食。守卫说得对,这就是他妈的开饭。

血腥味,像给整个黑牢注射了最猛的兴奋剂!

“吼——!!!”

所有的笼子,瞬间炸锅!

第三间牢房,那头原本安静的兽兵,猛地仰头咆哮,声音像地底滚雷!它疯狂挣扎,锁链被扯得“嘎吱”作响,电击腰封“噼啪”爆出蓝色的火花,却压不住它!它的眼睛充血,牙关咬碎,纯粹的狂怒!

另一侧,“猎犬”彻底疯了!它像炮弹一样反复撞击铁栏,爪子把金属挠出火星,皮肉被锁链和倒刺割裂,鲜血淋漓,但它只顾着咆哮!它张大嘴,滴着粘稠的唾液,猩红的舌头狂乱地舔舐着空气里的血腥味,眼睛里只有最原始的饥饿和杀戮,像一头饿疯了的、要撕碎一切的野狗!

撞击声!咆哮声!锁链狂响!爪子刮擦!粗重的、带着血腥味的喘息!

整个黑牢都在这股狂暴的声浪中颤抖。

所有的肉块都在咆哮。它们饿了。它们闻到了血。

凯恩的神经被这些声音刺穿,像无数根针扎进脑子。他感到一股巨大的、狂暴的气浪扑面而来,将他死死钉在原地,连呼吸都他妈忘了。

“操!都他妈给老子安静!”

守卫咆哮,手掌“砰”地拍在控制面板上。

滋啦——!!!

刺目的蓝白色电弧瞬间炸开,像毒蛇一样沿着每一条锁链狂窜、噬咬!电流,高压电流,野蛮地贯穿每一具肉体!

空气里瞬间爆开皮毛和血肉被烧焦的恶臭,混着刺鼻的臭氧味。电击的爆鸣、肌肉痉挛的闷响、兽兵失控的嚎叫,同时炸裂!

那头刚刚咬碎奴隶喉咙的“杀戮者”,身体像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绷直!电流从四肢、从颈环,疯狂涌入,每一块肌肉都在高压下失控、痉挛,像要从骨头上被活活剥离!颈环的倒刺,随着肌肉的绷紧,更深地啃进肉里,滚烫的血珠子迸出来。

但它没倒!

操他妈的没倒!

它四肢撑地,肌肉块在焦糊的皮毛下疯狂跳动,赤红的双眼像烧红的烙铁,死死盯着外面。喉咙里滚出被电流打断的、破碎但狂怒的低吼,接着,它用尽全力,将头颅——

轰!

——狠狠撞向铁栏!金属发出痛苦的扭曲声!再撞!血从额头和铁栏上同时溅开!身体在抽搐,血在流,但它像一根被烧红的铁柱,脊背僵硬,尾巴高扬,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用撞击和咆哮对抗电流的侵蚀!不屈?这就是!

反观那头“猎犬”。

电流一到,它像被抽了骨头,瞬间瘫软!“嗷——!”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嚎,不是愤怒,是纯粹的痛苦和恐惧!它在地上疯狂打滚、痉挛,四肢乱蹬,锁链被甩得哗啦作响。口吐白沫,粘稠的泡沫混着血丝和涎液,从嘴角淌下。爪子在金属地面上绝望地乱抓,划出刺耳的、让人牙酸的噪音。恐惧,彻底的恐惧。尾巴死死夹在后腿间,身体抖成一团,突然,一股骚臭的热流从它后腿间喷出——失禁了。黄色的尿液混着地上的污血,迅速洇开。它试图爬,却被电流一次次电翻,尖嚎变成断续的、带着哭腔的呜咽,眼神涣散、空洞。一条被吓破胆的、失禁的狗。

整个走廊,就是地狱。

惨叫,哀嚎,撞击,呜咽,电流的“滋滋”声,混成一片。

有的兽兵像“猎犬”一样,倒地抽搐,口吐白沫,屎尿齐流,在自己的污秽里打滚。

有的蜷缩成一团,舌头徒劳地舔舐着被电焦的皮肉,发出无助的“咕噜”声。

有的跪趴在地,瞳孔涣散,牙关紧咬,血和口水一起流,身体像打摆子一样狂抖,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喉咙里压抑的、濒死的“嗬嗬”声。

电流,把它们从狂暴的野兽,电成了抽搐的、失禁的、流着血和口水的肉块。

空气中,焦臭、血腥、屎尿的酸臊味,浓烈到像毒气。各种污秽的液体,混杂着,流淌着,向排泄槽汇集。

整整十秒。

电流停止。

死寂。

只剩下剧烈的、破风箱一样的喘息,肌肉无意识的痉挛,和液体滴落、流淌的粘腻声响。凯恩的胃像被塞满了烧红的炭,他想吐,但吸进肺里的只有那股令人窒息的混合恶臭。他看着那些瘫在自己血污和屎尿里的、颤抖的肉体,感到的只有冰冷的、透骨的恐惧。

守卫的皮靴声,“嗒,嗒”,踩在死寂里。

那头“杀戮者”,虽然四肢发软,皮肉焦糊,但它撑着,慢慢抬起头。赤红的眼睛,像刀锋,死死钉住走来的守卫,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威胁的低吼,像一台仍在运转的、危险的引擎。尾巴,依然倔强地竖着。

“操,还他妈挺硬?”守卫走到笼前,嗤笑一声,眼神冰冷。他的手指,毫不犹豫地,将针对这一个笼子的电击按钮,推到——最大!

嗡——!!!

电流瞬间爆表!电弧在锁链和它的皮肉间疯狂跳跃!

“杀戮者”的身体猛地向后弓起,像一张被拉到极限的硬弓!一声短促、嘶哑、像被撕裂的痛苦嘶吼从喉管里炸出!它试图撑住,前爪死死抠住地面,肌肉痉挛到变形,血从颈环下、从爪缝里涌出!

守卫冷眼看着,手指死死按住按钮,不松。

时间,被拉长。

兽兵的身体开始剧烈、失控地颤抖,咆哮变成了痛苦的、破碎的哽咽。然后,最彻底的屈辱到来了——高压电流下,它的膀胱和括约肌彻底失控。一股带着浓烈腥臊的尿液,无法控制地,从它颤抖的后腿间喷涌而出,溅在地板上,溅在它自己的皮毛上,和血、口水混在一起。那根象征着不屈的尾巴,猛地抽搐一下,然后像死掉一样,无力地、彻底地,垂落在那滩温热、骚臭的液体里。

身体的意志,被电流彻底击溃。

生理性的、无法抗拒的屈辱。

“杀戮者”的头,重重砸在地上,砸在自己的血和尿里,发出一声闷响。

守卫松开按钮。

电流消失。

那具强悍的肉体,瘫软在自己的污秽中,只剩下胸口微弱的起伏,眼睛紧闭。

“呸,畜生就是畜生。”

守卫冷笑,转身。皮靴踩过地面,空气中,焦臭、血腥和浓烈的尿骚味,久久不散。那滩湿漉漉的狼藉,就是权力碾过肉体的证明。

守卫的皮靴,“嗒,嗒”,踩在粘腻的地面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奴隶们的心脏上。他在笼子和人群之间停下,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那些瑟缩的脸。“热身结束。” 他用枪托“当”地敲了一下控制面板,咧嘴笑了,残酷,冰冷。“继续喂狗。”

空气里,焦臭、血腥和尿骚味浓得化不开。

“看见了?电一下,这些畜生就老实了。趁它们现在就是一滩烂肉,快点滚过去。” 他抬起电棍,电弧“滋”地一闪,随便指向一个奴隶,“或者,你想先尝尝这个?”

奴隶们把头埋得更低。守卫像挑一头瘸腿的猪一样,扫视着。“你。出来。”

一个瘦小的奴隶被推出来,像根柴火,抖得像筛糠。他抬头,眼神涣散。笼子里,那头被电过的兽兵瘫在自己的污秽里,肌肉还在无意识地痉挛,皮毛散发着焦臭,喘息像个破风箱,口水混着血丝往下淌。但那双赤红的眼睛,像烧红的炭,依然死死钉住这块送上门的肉,带着虚弱但刻骨的敌意。

奴隶的脸瞬间煞白:“我…不…它要吃我……”

“废物!” 守卫冷笑,电棍狠狠戳在他腰眼上!

“啊——!”奴隶像触电一样弹起来,惨叫着摔倒。守卫一脚踩在他背上,把他往笼子方向踹。“滚!要么喂狗,要么老子电死你!”

奴隶连滚带爬,手脚并用,蹭向铁笼。

笼子里的兽兵,挣扎着,动了。

锁链“哗啦”轻响。它痉挛的前肢勉强撑起半个身体,试图抬头,但颈环卡死,血珠子从倒刺处渗出。尾巴抽搐着,想扬起,却只抬了半寸,就无力地砸回那滩尿液里。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带着血丝和痛苦的低吼,虚弱,却充满杀意。

瘦小奴隶吓破了胆,尖叫着往后缩。

兽兵用尽残存的力气,猛地一蹿!

锵!

锁链瞬间绷直,将它拽停!它的爪子撞在铁栏上,血和口水溅出来。它没扑到,但那股杀意,足够了。

奴隶“啊!”地一声,屁滚尿流地摔倒,正好摔在那滩混着血、口水和兽兵刚刚失禁留下的尿液的污秽里。他浑身剧颤,裤裆迅速湿透,一股新鲜的、带着恐惧的尿骚味,和空气里的恶臭混在一起。他瘫在污秽里,像一滩烂泥,只会发抖。

守卫走过去,厌恶地皱眉,“呸。” 一脚将那瘫软的、失禁的奴隶,像踢垃圾一样踢到墙角。

“下一个。” 守卫懒洋洋地甩了甩电棍,看了一眼笼中彻底脱力、只能趴在屎尿里喘息的兽兵。“谁来送死?”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

凯恩站在那里,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抠进肉里,血渗出来。空气里的恶臭、血腥、尿骚,像毒气一样灌进肺里。他看着那个瘫在污秽里的奴隶,看着那些在自己屎尿里抽搐的兽兵。屈辱。所有的一切都是屈辱。把人变成肉,把兽变成肉,然后用恐惧和电流,让他们在屎尿里打滚。

一股火,一股刀子一样的愤怒,从他胸口烧起来。操他妈的。老子不是肉。老子不能像条狗一样,吓得尿裤子,瘫在这里!

“该你了,小子。”

守卫的目光钉住凯恩,电棍一指,另一只手猛地将他推出去。凯恩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回头,死死瞪着守卫,眼里全是火。守卫只是冷笑,那是看死物、看一个注定要被吃掉的玩物的眼神。

凯恩咬碎牙关,站稳,转身。

他走向的,是那头“杀戮者”的铁笼。

那头唯一在电击中没有彻底崩溃,最后被加大剂量才电翻的兽兵。

每一步,腿都像灌了铅。空气像刀子,割着他的呼吸道。心脏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笼子里,那头强悍的“杀戮者”,虽然还瘫在自己失禁的血尿里,肌肉还在微微抽搐,但它已经抬起了头。赤红的瞳孔,像两点鬼火,死死锁定凯恩。喉咙里滚出低沉、沙哑,但充满绝对威胁的咆哮,像一台受损但依然致命的引擎在轰鸣。空气里,它的血腥、尿骚和焦臭味,混着一股狂暴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凯恩在红线前停住。汗水流进眼睛,刺痛。喉咙干得要命。不能退,不能尿,不能像狗一样。他努力抬起手,想说话:“我……”

“吼——!!!”

杀戮者爆起!

残存的力量全部爆发!它像炮弹一样轰向铁栏!锁链“锵”地一声被拉到极限,颈环倒刺瞬间刺破皮肉,血花飞溅!一只带着焦痕和血污的利爪,闪电般从铁栏缝隙中探出,带着浓烈的腥风,直取凯恩的面门!冰冷的锋刃,几乎贴上了他的皮肤!

凯恩的脑子一片空白。时间停滞。瞳孔放大到极限。他的世界,只剩下那只无限放大的、要撕碎他的爪子,和爪子后那双要吃人的、赤红的眼睛!

就在爪尖要刺破皮肤的瞬间——

“吼————!!!!!”

一声低沉、蛮横、充满绝对威压的嘶吼,从走廊最深处的黑暗中,炸裂!

那不是声音,是冲击波!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然后炸开!

凯恩耳膜剧痛,心脏像被铁锤砸停了一秒,气血翻涌,整个人被那股无形的力量生生掀退半步,腿一软,差点跪下!

笼中的“杀戮者”,像被瞬间点了穴,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那只离凯恩脸庞不足一寸的利爪,凝固在半空。

它赤红瞳孔里的凶光和杀意,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本能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与臣服!像老鼠见了猫,像猎物听见了顶级掠食者的脚步!它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惊恐的呜咽,那根爪子像触电一样缩回,高傲的头颅,深深垂下,尾巴“啪”地一声,死死夹在后腿间,贴着自己身下的尿液。

绝对的压制。

凯恩僵在那里,心脏狂跳如鼓,身体的本能叫嚣着逃跑,双腿却像被钉死,动弹不得。

他的视线,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望向那声音的源头——

走廊最深处,最黑暗的,那个铁笼。

「铁链之王」

走廊最深处,最黑暗的那个铁笼。

一个庞大到畸形的黑影,动了。头颅缓缓抬起。

不是人,是一座山,一尊被锁住的魔神。

赤裸的上身,肌肉块像粗粝的岩石,层层叠叠,虬结、贲张,仿佛要撑爆皮肤。上面覆盖的不是伤痕,是战绩——撕裂的、啃咬的、烧灼的旧伤,新旧交错,像一张暴力的地图。深棕色的乱发,像野兽的鬃毛,混着污垢和汗水,粘连着,半遮住脸。从脖颈到胸腹,覆盖着一层浓密、粗硬、像钢针一样的黑色兽毛,散发着一股浓烈到刺鼻的、混合着汗水、尘土、血腥和纯粹雄性荷尔蒙的野兽体味——那是顶级掠食者的信息素。

皮肤黝黑,粗糙如皮革。暴起的青筋像铁索一样,在肌肉块下盘结、跳动。锁住他的链条和颈环,比其他的粗重了整整一圈,像专门用来锁巨兽的刑具。双层倒刺深深啃进他脖颈的皮肉里,随着呼吸和肌肉的轻微起伏,暗红的血珠缓慢渗出,凝结在兽毛和旧的血痂上。

所有的锁链、伤疤、血污,非但没有让他显得狼狈,反而堆砌出一种令人窒息的、蛮横的、压倒性的存在感。

脸,像刀劈斧凿,轮廓坚硬。浓密的络腮胡覆盖着下颚,野性,狂暴。眼窝深陷,阴影浓重。

而那双眼睛——或者说,那只露出来的、深棕色的兽瞳——像烧红的烙铁,像刀锋,像深渊。目光扫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被碾碎。那不是看,是锁定,是穿透,是宣判。

刚刚那声咆哮,就是他发出的。

他只是抬起头,目光扫过。

整个走廊,瞬间,死寂!

那头差点撕碎凯恩的“杀戮者”,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中,赤红眼中的狂暴瞬间熄灭,它喉咙里发出惊恐、讨好的呜咽,夹着尾巴,像条丧家犬一样,连滚带爬地缩回笼子最深的角落,头颅死死抵着地面,在自己那滩尿液里,瑟瑟发抖。

其他所有的兽兵,那些刚刚还在狂躁、撞击、咆哮的肉块,全部噤声!有的直接瘫软,有的匍匐在地,有的僵在原地,连喘气都他妈不敢大声。臣服。绝对的、本能的、刻在基因里的臣服。空气里只剩下他一个的气味,和压倒一切的存在感。这不是等级,这是生物链顶端对下层最原始、最彻底的碾压。

“滚。”

他开口了。对象是那头缩在角落的“杀戮者”。

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摩擦,像巨石滚动,带着胸腔的共鸣,每一个音节都像重锤,砸在空气里,不容置疑。那头“杀戮者”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爪子彻底收回,身体缩成一团。

凯恩的呼吸停滞了,心脏狂跳,双腿发软,但他妈的,目光就是无法从那个身影上移开。

那头巨兽的目光,移向了凯恩。

兽瞳锁定了他。不是兴趣,是审视,是打量,像在看一件物品,或者,一块肉。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粗大的铁链被拉动,“哗啦”作响,颈环的倒刺更深地刺入,他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唇线微微绷紧,厚重的上唇被肌肉牵动,略微翻起,露出粗壮、厚重、坚实得足以碾碎骨骼的獠牙,带着暗沉、磨损的骨色,这次,是对着凯恩:

“你。站那儿。想活,就他妈给老子站稳了。”

命令。不是建议。

凯恩看着那些锁链,粗如手臂,深深嵌在墙体和地面,将这具恐怖的肉体死死锁住。但这没用。锁链锁住的是他的身体,锁不住他的意志,锁不住他那股凌驾一切的、狂暴的、原始的压迫感。仿佛他才是这铁笼地狱的风暴之眼。

空气凝固。

“戴夫……”一个守卫的喉结滚动,声音发干,低声挤出这个名字,语气里是压不住的恐惧和忌惮。这两个字,像禁忌,像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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