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我和查内姆潜伏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观察着远处的火光。

鹿王要塞坐落在一座小山的顶部，地势险要，俯瞰着周围的丘陵。很久很久以前，这片建筑群是一位正神的修道院，如今修道院早已废弃，宏伟庄严的神殿化作废墟，直到最近几年才被鹿王重新占据，修复了部分建筑。

历经数百年风雨，高大的白石城墙依然屹立不倒，墙面上残破的古老符文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可以让人想象出这里过去曾经是何等庄严的圣地。要塞的正面只有一条约百米长的石头小路，裸露的开阔山坡毫无掩体，易守难攻。任何试图正面强攻的敌人，都会成为弓箭和魔法的靶子。

石墙之外是一片绵延数十米的废墟，尚未被全部清理干净。在南面，强盗们用歪歪斜斜的木栅栏建造了一圈简易工事，十几名低级成员和被召唤出的杂兵住在这里，负责要塞的外围警戒。她们穿着破旧的皮甲或平民服装，拿着木棒短矛轻弩之类的简易武器，看上去不堪一击。

鹿王强盗团号称有数百人，但只有不到二十名核心成员有资格住在要塞里，外部的成员不过是炮灰。仔细思考之后，查内姆决定先歼灭要塞外围的女喽啰们，扫清外围，为继续进攻做准备，如果能迫使要塞里的人出来战斗，就更好了。

“准备好了吗，越超？”查内姆低声问，“速战速决，不留活口。”

我点了点头，握紧长剑，同样轻声回答：“随时可以。”

他吟唱咒语，连续施展了两个隐形术，我们的身形在空气中消失，轻松穿过了数十米的开阔地带，而废墟中的巡逻者们毫无察觉。

一名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短发女白领穿着紧身的黑色西装裙，靠在一根断裂的石柱旁，低头打着瞌睡，我的长剑划过她的胸口，鲜血喷溅在木栅栏上，她甚至来不及叫出声，就倒下了。

“啊~”“救命啊！”两名哨塔上的女学生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一起发出警报，查内姆的电弧射向她们，二女的身影在电光中抽搐，脸上带着惊恐，却没有和我想的那样倒下，而是飞快的逃走了。

另一名警戒的长发女学生举着一根木棒朝我冲了过来，动作笨拙而慌乱。剑光一闪，木棒被劈成两截，剑刃顺势划过她的胸口。她的表情瞬间凝固，瞳孔放大，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被切开的乳房喷出一阵血雾，软软倒下。

营地里多数敌人尚未入睡，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们迅速集结。喊声和脚步声在夜空中回荡，火光映照出一群慌乱的身影。“大家一起上啊！”四名青年女性从附近的营地中冲出，手持长矛向我逼近，试图组成一个简单的包围圈。

她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清晰可见，穿着各色裙装，显然是最近几天从某个现代社会刚刚穿越而来，还未完全适应格拉莉昂的战斗环境。我深吸一口气，放低重心，身体如风般迂回，从侧面冲向她们，剑刃划出一道耀眼的蓝光，空气中响起尖锐的呼啸。

第一名女喽啰身材高挑，约莫三十岁，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连衣裙，裙摆在奔跑中微微掀起，露出白皙的小腿。她的栗色长发扎成低马尾，眉眼间透着一股外企女性的干练。我侧身一闪，长剑划出一道弧光，精准地划过她的腹部，鲜血喷溅在她的黑色裙子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缓缓倒下。

第二名女喽啰年轻一些，二十出头的拉丁裔混血，看上去刚刚工作。她脸庞清秀，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裙，袖口卷起，露出纤细的手腕。动作倒是比第一个稍灵活些，但在我面前依然显得生疏。我一个旋身，长剑挥出，直接斩断她的长矛，木屑飞溅，剑刃划过她的胸口，鲜血染红了浅蓝色的裙子。她捂住伤口，踉跄了几步，脸上的倔强被痛苦取代，瘫软着呻吟。

剩下两名女喽啰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其中一个穿着庄严的黑色上衣和长裙，看上去三十多岁，留着一头干练的卷发，气质像是某个公司的高管。她试图回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求饶的神色。我的长剑精准地切过她的脖颈，鲜血从指缝间涌出，她双手捂住伤口，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摔倒在地，卷发散落在地上，眼中满是不甘。

最后一名女喽啰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灰色西裤，不知是哪个办公室的文员。她的黑发盘成整齐的发髻，步伐踉跄，手中的长矛早已丢弃，双手在空气中胡乱挥舞，像是想抓住什么救命的稻草。我冲上前，长剑刺入她的腹部，她转过身，眼中带着对未知世界的眷恋，白色衬衫很快被鲜血染红，这名女喽啰跪倒在地挣扎着，逐渐凋零。

查内姆那边也没闲着，他和元素幻灵搞定了两名强盗和三名杂兵，五女倒在她脚下。两名金发强盗的皮甲破裂，腹部各有一个骇人的伤口，鲜血从中流出，她们的脸上带着恐惧，恐怕已经是活不了了。

三名女杂兵则要好一些，她们仰面朝天倒在一起呻吟，双腿痛苦的开合着，发出无力的呜咽声，裙子都走光了也顾不上。“救命啊~”“我不想死~”其中二人的挣扎声中夹杂着哀求，看上去非常可怜。

最后一名身材高挑的女白领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像是刚从办公室穿越来的，试图用一张破桌子当盾牌，躲在后面用轻弩射击。查内姆冷笑一声，幻灵朝她突进，两下重击和惨叫，她吐着舌头昏死在桌子旁。

剩下的三名女学生逃无可逃，第一人扎着双马尾，第二人留着齐肩长发，第三人是短发，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她们穿着校服，站在原地手拉着手哭泣着，泪水滑落脸颊，颤抖着低语，“别杀我们……我们才来几天……”，查内姆让她们站成一列，然后召唤出一株树木砸向她们。三女被砸倒在地，一起惨叫起来，随即查内姆又重复了一次，这次她们挣扎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

战斗结束得比我想象中更快，查内姆补刀一圈之后，营地里只剩下篝火的噼啪声和血腥的味道。十五名敌人全部倒下，尸体散落在草地上，像是被风暴席卷后的残骸。查内姆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像是只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工作。他召唤出一名精灵弓箭手掩护，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干得不错，越超。你已经成长为一名真正的战士，我们该撤退了。”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长剑，剑刃上沾满了鲜血，盔甲上也是一样。那些女白领和女学生的脸庞在我脑海中闪过——她们的惊恐、愤怒、不甘、哀求……每一张脸都像是活生生的画面，刺痛着我的内心。我知道，她们和我一样，都是被召唤到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或许也有过和我一样的梦想。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有些人没有选择的权利。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营地帐篷的缝隙，洒在我的脸上。我揉了揉眼睛，从简陋的睡袋中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自从穿越到格拉莉昂，我的生活早已天翻地覆。如今的我，早已不再是那个欲入娱乐圈而不得的十九岁女生，而是一名美丽而强大的女战士。

查内姆的力量与日俱增，我也刻苦训练（当然主要还是靠他的魔力链接），加上魔法武器和盔甲，最近终于跨越了一个临界点，没有他的命令也能有限的自主战斗了。昨晚，我一人独自杀死了至少六名强盗，自己几乎没受伤，这是几个月前的我根本无法想象的。

“越超，有没有觉得自己越来越好看了？”查内姆不知何时来到了我附近，拉着我的手，带我走向旁边的小河，河水倒映出我的脸庞。我低头看去，不由得愣住了，之前有些迹象，但不够明显，可是日积月累，现在再也否认不了我身上的变化。

镜子里的人依然是我，却比记忆中漂亮很多。清秀的脸庞线条变得更加柔和，原本只是漂亮模特水平的五官，现在和我见过的明星相比都毫不逊色，银白色的甲片紧贴身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腰间的魔法长剑散发着幽蓝的光芒，额外增添了几分英气。

“赶上你那个世界的我了吗？”我有了点信心，故意问他。

“……呃”他犹豫着，于是我知道了答案，忍不住苦笑一下。很多无知的中产阶级，一辈子甚至都没见过几个六分女，不知道美女之间也有天壤之别。纵你天资卓绝，出国苦学十年，忍常人所不能忍，有强大的寒带生物护佑，在真正的倾国倾城面前也只能成为配角。

“别生气，至少赶上她两名成绩更好的队友了……呃，她们也成了明星。”查内姆抱住我，拍拍我的肩膀，“不用担心，随着我的力量越来越强，你赶上她只是时间问题。”

我的心跳微微加速，像是被什么轻轻拨动了一下。查内姆对我很好，虽然他是我的主人，甚至能完全控制我的行动，但他从不高高在上，没有把我仅仅当作工具，

他会耐心的指导我学习剑术，在我失败时鼓励我，我不仅是他的仆从和伙伴，更像是情人甚至……正妻？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的脸颊瞬间发热，像被火燎了一下。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被当作炮灰的穿越者。那些女白领、女学生，被粗暴地召唤到格拉莉昂，毫无准备地被推上战场，她们的眼中满是惊恐和不甘，手中握着简陋的武器，面对强敌时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昨天战斗中那些杂兵的脸庞在我眼前闪过，尤其是短发女白领和双马尾女学生，她们的生命如草芥般被碾碎，甚至无人知道她们的名字。想到这里，我的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她们的怜悯，也有对自己境遇的庆幸。

我知道，自己对查内姆的感情早已超出了仆从对主人的忠诚，那是一种更深、更复杂的情感，像藤蔓般缠绕在心头，无法挣脱。我幻想过无数次，如果我能成为他身边的……但我不敢多想。

他的野心如同星辰：征服失窃之地，统一附近诸国，而我，只是一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普通女孩，怎敢奢望成为他的王后？这个念头像一把刀刺进我的胸口，让我既甜蜜又痛苦。想到这里，我低声回应：“多亏您的教导。”声音有些沙哑，掩饰着内心的波澜。

查内姆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一同准备今天的伏击。鹿王派出了好些鸽子，附近的强盗团必然会朝要塞靠拢，埋伏在她们的必经之路上歼灭援军，远比直接攻打要塞要容易。

等了几个小时，到下午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队女强盗出现在道路尽头，共有十人，其中四人穿着皮甲，腰间挂着短剑和轻弩，另外六人是平民服装，只有匕首之类的自卫武器，拉着两辆推车，携带着许多箱物资，和搬家一样。她们有说有笑的聊着天，浑然不知已经快要踏上我们的陷阱。

我握紧魔法长剑，安静的呼吸着，心跳加速。查内姆站在身旁，紧握住我的手，他倒是镇静。我知道，这又会是一场简单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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