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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來香,1

小说:罪慾之花 2025-09-08 22:41 5hhhhh 7330 ℃

她不是故意偷聽的。

只是那晚的走廊太安靜,牆後的聲音卻過分地清晰得很。有幾位男女僕人正在竊竊私語,話中帶些驚訝與難掩的興奮,似乎是在說著什麼秘密。

奧斯卡原本不想去理會,直到那個名字───安德烈,清楚地被說了出來。

「你們知道嗎?我跟安德烈去過紅燈區,分別開了兩間房間」一個男僕壓低聲音,但語氣卻藏不住得意。「那天我注意到,他整整一夜都沒讓那女人出房間。」

「哎呀!真的假的?快說快說!」

「後來呢?怎樣?」其他僕人興奮地催促著。

「隔天我出來,才看到那女人終於走出來,我看她的腿都在抖,差點要扶著牆走。」

一陣壓低的笑聲響起,還夾雜著幾聲抽氣,在走廊迴盪。

「哇!沒想到安德烈平時一副正經模樣,看來壓仰太久了,爆起來夠狠。」

「還不是因為他天天跟著奧斯卡小姐身邊?他看小姐的那眼神,我才不信他沒有動情!」

「他忍太久了,去找個妓女發洩,也不是不能理解吧?畢竟我們都是平民…不可能跟貴族有結果。」

那些私語,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掐住了奧斯卡的心,一股異樣感迅速蔓延全身。

呼吸,也因此一瞬間變得困難。她靜靜地站在原地,指尖捲曲成拳,整個人動彈不得。

───是她聽錯了吧。

───不,不可能。

即使她20歲了,對貴族們之間所發生的那些窮奢極欲、放蕩荒淫之事早已見怪不怪,卻從來沒有想到她的好友兼隨從───安德烈也會踏入那樣的地方,付錢擁抱陌生女人,赤裸地、激烈地發洩他壓仰許久的情慾。

也更沒想到,安德烈看她的目光,那麼沉靜、克制,卻深藏著那種深沉的渴望,甚至壓仰到忍不住了。最終,他選擇發洩的對象竟是妓女。

牆後那邊的談笑聲仍在繼續,彷彿在殘踏著她心底最柔軟的一塊。

奧斯卡轉身走開,步伐很慢,每一步都像踏進濕重的泥沼,拉扯著她的思緒。

她的內心一片混亂,從最初的震驚,到更多難以言喻的情緒…委屈?失望?羞恥?還是───嫉妒?

奧斯卡甚至無法判斷,這股煎熬的情緒,是對那名妓女的嫉妒,還是對安德烈沒有向她坦白的那份渴望所生氣?她實在不敢再深想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奧斯卡回到房間,將門關上,背靠門板緩緩滑坐下來,雙手靜靜地抱住自己。

她腦中開始描繪出那個虛幻的畫面。那是她不曾想像過的───安德烈壓在陌生女人的身上,熱切地吻著、瘋狂地索取著,喘息與呻吟交錯著,一次又一次,像是從那些情慾中尋找著她的影子。

她現在才意識到,安德烈並不屬於她。即使從來沒有真正擁有他過,此刻仍感到一種如此荒唐的失落感,徹底將她整個人淹沒。

翌晨,凡爾賽宮的天空依舊晴朗無雲,陽光斜斜地灑進金碧輝煌的長廊,照亮了藝術品和雕塑,也靜靜地落在那對主僕的身上。

奧斯卡走進禁衛隊隊長室,步伐照常穩定,沒有人會看出她心底有什麼異樣。

她努力地維持著平靜,依然叫他的名字,依然吩咐他送達文件、轉交命令,而安德烈也一如往常地遵照指示處理,連神情都沒有變化,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沒有質問他,也沒有流露出些怒意,只是選擇沉默,將那些在心裡翻湧的情緒壓下去,否則會洩露出她心底都不願承認、對安德烈那份莫名的佔有慾。

公文在她手中流轉,筆尖輕輕劃過紙張,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然而,只要安德烈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她的心跳會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會變重。

奧斯卡每一刻都無法不去留意他,都像是在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安德烈一如往常站在她面前不遠處,身姿挺拔,眼神依舊專注。

然而,他的眉宇之間隱約帶些一絲疲憊,似乎是昨夜沒睡好,但除了這點痕跡,他看起來與平常無異。那雙深邃的黑眸,也看不出深藏其下的慾望,一點也不像一個曾經與妓女徹夜纏綿的男人。可是,她知道他就是做了那樣的事…令她感到神經緊繃到極致。

「奧斯卡,有人送這份公文來。」安德烈的聲音傳來,低沉而溫和。

她抬眼望向他,對上他那略顯疲倦的眼神。當她的手指從他手中接過公文時,幾乎不經意地擦過了他的手背…那一瞬間,觸感是如此微妙,卻讓兩人幾乎在同時輕微地停頓了下。

那熟悉的溫熱感也讓她心頭一顫,使她第一次意識到,那樣的大手───曾經熱情地擁抱過陌生女人?是否有撫摸過女人的任何身體部位?她腦中閃過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幾乎讓她一時失神。

「奧斯卡?」安德烈低聲喚道,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神情有異。

她瞬間回神,幾乎急切地將公文從他手中奪過,冷冷地回應道,「沒事。」

奧斯卡甚至沒有看他一眼,安德烈的眉頭輕輕地蹙了一下,察覺到了她的不尋常。但她沒有給他任何追問的機會,便低頭繼續翻閱公文,裝作毫無異樣。

安德烈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退後幾步,靜靜地守在一旁。

他的目光悄悄地停留在奧斯卡身上,她低著頭,專注地翻閱手中的公文。陽光灑在她的肩膀上,一身軍裝剪裁貼合,將她穠纖合度的身材呈現出來,每一寸線條都撩動著他心底那股說不出的渴望。

安德烈忽然想像,如果伸手去碰觸那軍裝下的肌膚,會是什麼樣的觸感?是否會像他那夜撫摸過的肌膚一樣光滑?還是,更柔軟、更熾熱?

此刻,畫面悄然在他的腦中浮現…

奧斯卡站在他面前,軍服被他一寸一寸地解開,隨著布料滑落,釦子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沒有阻止,反而赤裸地靠向他。那雙總是冷靜堅定的藍眸,早已被情慾佔據,神情如此渴望又順從。

他的大手撫上她裸露的腰際,那肌膚比想像來得更細嫩,還帶些淡淡的玫瑰香。他想吻她的嘴、她的頸、她的乳房…甚至想把男性放入她的體內。

他還記得那夜,那陌生妓女在他身下柔媚迎合的模樣,呻吟聲在耳邊縈繞。然而如今,他在腦海中將那張臉換成了奧斯卡的…她在他身下顫抖,指尖抓緊他的背,低喚著他的名字,聲音顫抖又壓仰。「安德烈…不准停…」

這句話像慾火一樣燒進他心裡。

安德烈喉頭發緊,卻感到飢渴口乾,不禁吞嚥了下。他的心底正在蠢蠢欲動,快要洶湧而出。

該死…他在心中暗罵自已,趕緊搖了搖頭,彷彿是要把那些可恥的畫面趕出去。

他不應該去想,奧斯卡是他的主人,還是貴族,那是他不該褻瀆的存在,但也是他渴望到快要發狂───他唯一真正想要的那個人。

目光再次落在奧斯卡身上,她眉頭微蹙,眼神仍緊盯著手中的公文,似乎毫無察覺到有人正如此熾熱地注視著她。

安德烈咬緊牙關,胸口微微起伏,強迫自已將心底的那些衝動硬生生壓下去。

不行,他不能讓她知道,也絕不能讓自已失控。

很明顯,那夜的放縱沒有讓他得到真正的釋放。即使這三年他長期跟妓女有保持交易,宛如鴉片似般自我麻痺。那些妓女所帶來的性愛、呻吟,終究不是他想要的…只不過是他在無數個夜裡,用來解決那份心中對奧斯卡的渴望罷了。

但是,那股渴望不但沒有能得到緩解,反而越燒越烈。每一次越靠近奧斯卡,幾乎快要將理智燒得支離破碎。

看來…他只能再找個時間,去那種地方一趟了。

否則,他遲早會在她面前崩潰…或者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深夜,傑爾吉宅邸一片寂靜,星夜籠罩了莊園,月光灑落在石磚鋪成的小徑上。

馬殿裡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安德烈悄悄地解開了黑馬的韁繩。他沒有點燈,憑著多年在馬殿工作的經驗,在黑暗中熟練地牽著黑馬推門,一步步走出來。

而此刻,在宅邸某個窗扉後,卻有奧斯卡靜靜地站著。月光斜照進屋內,映出她那細緻的側臉。

她沒有出聲,那雙藍眸緊緊鎖住那熟悉的背影。即使是在夜裡,安德烈的高大身形、那匹黑馬她都從來不會認錯…

他去哪裡?她心裡想著,忽然覺得心頭一緊,腦中浮現某個她不願去想的答案。

頓時,一股酸澀從心底悄悄泛起,沉重地壓住了她的呼吸。

她眼睜睜看著安德烈翻身騎上去,安撫著黑馬,然後一夾馬腹,黑馬低聲嘶鳴了一下,便沿著側門小徑疾馳而去,身影迅速地消失在她眼前。

奧斯卡的雙手不禁握緊,下一刻,立刻轉身離開窗邊,腳步帶些急促…

安德烈來到巴黎的紅燈區,夜色濃重,運河邊火燭閃爍,照映在水面上如同碎金似般閃爍。

他踏著石板路,沿著運河,熟悉地走著,走向那家他去過無數次的『波萊爾特』妓院。

推門而入後,屋內撲鼻而來的香水味與煙草味混雜著,老闆娘一見到他就笑盈盈地迎上前,那副臃腫的身體,也跟著搖晃。

「哎呀,安德烈先生,這麼晚來,真是稀客啊!」老闆娘一邊熱情地招呼著,一邊將他帶領到妓女們面前。「不過…很抱歉,您的法蘭妮,現在正在樓上忙著招待熟客呢。」

老闆娘露出有些歉意的表情,苦笑地說道。「不過您可以看看,這裡還有幾位新來的姑娘,樣貌身段都不差,您可以挑一個順眼的,也保您滿意!」

「我明白了。」安德烈點了點頭,語氣淡淡,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看向面前的妓女們,她們正在搔首弄姿,有的妝容濃豔,有的羞澀地垂下眼,有的主動地朝他擠眉弄眼。

安德烈的視線冷冷地掃視過了下,跳過每一位妓女,直到落在一名金髮綠眸的女子身上。她的眼神比其他人更沉靜些,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身體則是撩人的曲線。

他就指著她,臉轉向老闆娘,低沉地說道,「我要這位。」

老闆娘瞥了那名女子一眼,就立刻笑得很更燦爛。「好的,這位叫艾蓮娜,手段可是出了名的溫柔貼心,您慢慢享用,我會讓她好好伺候您。」話落,招手示意艾蓮娜過來。

艾蓮娜一收到老闆娘的示意,就露出一抹自信又曖昧的微笑,搖擺地走過來。

她來到安德烈跟老闆娘的面前,熟練地貼上安德烈的胸膛,指尖沿著他敞開的襯衫領口輕輕滑動,不經意地撫摸,帶些引誘的意味。她就這樣一邊聽著老闆娘的吩咐,一邊上下其手。

然而,安德烈卻無動於衷,像是一座石雕似般站著,沒有任何反應。他的目光落在遠處某個角落,彷彿這不是他的身體,而是某個與他無關的軀殼。艾蓮娜的指尖依然在他肌膚上流連,他都視若無睹,不但不推開,也不迎合,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

「好了,現在艾蓮娜妳先上樓準備一下。」老闆娘以一貫的生意人式微笑地說道。「安德烈先生,你先過來跟我結帳…」

同時,大廳的推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厚重的木門與牆壁撞出一聲沉響,震得眾人都怔住了。

老闆娘下意識轉過頭去,笑容還掛在臉上,下一瞬間卻因來人的模樣給怔住了───有一名金髮藍眼、神采俊俏的年輕男子,氣息微亂,宛如剛才經歷過一場激烈的奔波。

「啊,這位帥哥,您能先等一下嗎?」老闆娘連忙擠出笑容,沒想到眼前的金髮男子竟然如此俊美。

安德烈心不在焉地順著老闆娘的視線轉頭,直到看見門口那抹熟悉的身影,他整個人瞬間宛如被雷擊般僵住了,並露出震驚的表情,連呼吸都停了一拍。

───那是奧斯卡。

奧斯卡站在門邊,金髮略微凌亂,雙肩起伏,看來顯得些喘吁吁。

她的目光一開始直直地落在安德烈裸露的胸膛上,那隻仍貼著他肌膚的手。

艾蓮娜還親暱地依靠在安德烈身上,一臉疑惑地看著突然上門的來客,手指正輕輕撫過他的鎖骨,姿態有些曖昧又自在。

奧斯卡的視線緩緩移動,從艾蓮娜臉上的濃妝,掃過她與安德烈緊貼的身形,最後再滑向安德烈的臉上。

兩人的目光,就那樣終於在半空中交會。

那一瞬,氣氛彷彿被什麼緊緊壓住,沉重得讓人難以呼吸。時間彷彿靜止了似般,周圍只剩他們兩人彼此對望,無法移開。

此刻,安德烈的喉頭像被什麼堵住似般,想開口卻發不出聲音。他看著奧斯卡的眼神,那雙湛藍的眼眸裡,正浮現出些震驚跟難以置信的痛楚。

奧斯卡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肩膀輕微顫抖。她曾經試圖理智地說服自已,那些僕人的竊竊私語不過是他們閒聊取樂的八卦,原本以為自已能冷靜應對。但如今,眼前的這畫面赤裸裸地攤在她面前,毫不留情地撕碎了她所有的理性與自持,像是一記無情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安德烈猛地回神,馬上推開艾蓮挪,快步朝門口走去。他一步步逼近,來到奧斯卡面前,不等她反應過來,便伸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安德烈───你做什麼?放開我!」奧斯卡驚呼道,試圖掙脫,但他的力道太強,像是壓仰著一股從胸口湧出的怒火。

他不理會她的抗議,鐵青著臉,就這樣拉著她轉身離開,往外面走。

「哎,安德烈先生───」老闆娘剛才想叫住他,卻只見他跟金髮男子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門外。艾蓮娜呆呆地站在一旁,跟老闆娘面面相覷,一時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深夜的風有些冷,紅燈區街道上的火燭仍閃爍著朦朧的光,遠處還傳來醉漢斷斷續續的哼歌聲,伴隨著妓女尖銳的笑語聲,在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安德烈!放手!」奧斯卡在他身後不斷掙扎,聲音拉低卻充滿些怒意與羞憤。「你…弄痛我了!」

安德烈的步伐仍不停歇,臉色陰沉,黑眸冷硬地直視前方,似乎完全聽不見背後傳來的聲音。

他拖著她穿過一條又一條巷道,直到轉進紅燈區背後一條狹窄陰暗的小巷。這裡遠離喧囂,只有風擦過磚牆的聲音,遠處有微弱的火光。

安德烈猛地停下腳步,終於鬆開了她的手。

奧斯卡被甩開的一瞬間,踉蹌地退了一步,手腕傳來一陣刺痛,她低頭一看,那處已經泛紅。她站在原地看著安德烈的背影,藍眸依然盈滿怒火,心跳急促,憤怒與酸楚在胸口裡翻湧著。

只見安德烈猛地轉身,怒意未消,沉沉地直視著她。

「奧斯卡!妳瘋了嗎?為什麼穿成那樣來到這裡?」安德烈低吼出聲,語氣壓仰卻銳利,黑眸裡閃著些怒火與困惑。

月光斜照進巷口,照亮她因奔波而泛紅的臉頰,金髮微亂,為了趕著出門而僅穿上一件外套。但如今,外套卻半滑落肩頭,裡面也只穿襯衫馬褲,而領口鬆垮,襯衫緊貼著胸口,隱約地、清晰地勾勒出沒穿緊胸衣的乳房輪廓,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上下起伏著。

安德烈的視線掃過她的模樣,眉頭皺得更深,低聲咆哮道,「妳不該來這裡,這裡不是妳該來的地方───!!」

「那又怎樣?我愛怎麼穿就穿、去哪裡,需要你管?」奧斯卡怒斥反駁,湛藍的眼眸燃燒著怒火,胸膛因激動而劇烈起伏。她直視著安德烈,毫不退讓。

然而,奧斯卡舉起一隻手,指向妓院的方向,忿忿不平地說道,「我會來這裡,是因為我不想再聽到那些僕人的閒言碎語,都說你在外頭跟妓女怎麼…」她的聲音逐漸降低,但語氣因情緒激動而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壓住某種情緒的崩潰。

「我不想相信…所以我親自來確認…然後呢?你知道嗎?」她吸了一口氣,聲音一瞬間哽住。她的眼眶泛紅,目光有著難以置信的痛苦。「然後我就看到───你讓那個女人貼在你身上、摸你,還笑得…那麼曖昧…」話一落,她放下手來,垂著眼,拳頭緊握,牙關死咬。那些剛才的畫面不斷地在她腦中盤旋,像是一根針,刺在她心頭,想拔也拔不掉。

奧斯卡原本以為自已只是在氣他被那些貴族們帶壞了,氣他淪落到與妓女交易的地步。但越想,心底那股焦慮似乎是那種難以說出口的嫉妒。是的,她確實在嫉妒那個金髮的妓女,嫉妒她可以那樣理所當然被安德烈擁在懷裡,被他親吻、觸碰,甚至佔有…

安德烈的臉色黯然下來,靜靜地直視著她,沉默了一會兒。

「什麼時候開始去妓院?」奧斯卡逼近一步,語氣裡的質疑變成痛楚,帶些許顫抖。「你到底為什麼…要去找妓女?」

安德烈望著她,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卻沒有說出口。他看著她那雙盈滿怒意的藍眸,心頭被撕扯得難受。

奧斯卡見他不說話,就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尖銳地吼叫道。「說話啊!安德烈!」

他垂下眼,掙扎了好久,才緩緩開口,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因為我沒辦法碰妳…」

奧斯卡一怔,她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你說什麼…?」雙手慢慢放開了他的衣領,退後幾步。

「我沒辦法碰妳。」安德烈抬起頭,神情彷彿從泥濘中掙扎而出。他的聲音依然低沉,來自從心底深處的告白。「從我18歲時愛上妳開始,只要靠近妳、看見妳,我就…就像在發瘋。我的理智遲早會崩潰,我怕會做出什麼讓妳恨我的事…也怕會玷污妳。所以…我只能選擇別人。」他苦笑了一下,看著奧斯卡的黑眸中多了些許悲哀與痛苦。「她們只是我需要的一個出口,也不會讓我心動…」

奧斯卡怔怔地看著他,第一次真正看清了面前的這個男人───那張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此刻卻顯出了隱忍與崩潰的情緒,不是冷酷的,也不是玩世不恭的,只是長年以來壓仰自已到近乎自毀的深情而已。

那一瞬間,她什麼都說不出口。

藍眸裡的怒意逐漸被另一種複雜的情緒取代,胸口劇烈起伏。她的手垂在身側,雙手緊握。

巷弄裡一片沉寂,只有他們倆人紛亂的呼吸聲在空中來回交錯。

奧斯卡看著他,移動雙腳,一步步走近。安德烈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慢慢地靠近。直到奧斯卡與他幾乎貼近,她也沒有再說話,只是伸出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襟。

她的額頭輕輕抵上了他的胸膛,細微地喃喃道,「你想要我…那就,要吧。」她的藍眸半閉,帶些微顫,這不是撒嬌,也不是委屈求全,而是自尊被撕裂後卻仍想靠近他,在近乎絕望下的坦白。

安德烈渾身一震,儘管他看不見她的臉,卻能感覺到她的指尖緊緊抓著他衣服的顫抖。

他的大手緩緩抬起,卻猶豫似般停在半空中,彷彿只要一觸碰,他跟她之間的透明牆就會崩塌。那大手微微顫抖,最終還是緩慢地落下,碰觸她的肩膀。

「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他低聲問道,他的理智仍然掙扎。「我不是為了這個才碰你…」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幾乎懺悔似地低喃道,「我不是只想要妳的身體…我…我只是…」

「我知道。」奧斯卡的聲音從他胸口悶出來,打斷了他。「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她的聲音不再顫抖,坦然地接受了他。

安德烈緊咬著牙,將她摟進懷裡,把她整個人圈在胸膛裡。他低下頭,低沉地在她耳邊呢喃道,「我怕真的要妳了以後,就回不了頭。怕妳會後悔到因此離開,怕我會毀了妳…」

奧斯卡聽著他一句句顫抖的懺悔,將雙手繞到他背後,回抱住他,緩緩開口。「你的事,原本應該跟我無關…」她抬起頭,望進他那雙壓仰到快瘋掉的黑眸。「可是…我無法不去在乎你,我的心幾乎已經被你佔據了。」

當奧斯卡說出那句話的瞬間,氣氛似乎改變了。

安德烈的胸膛急促地起伏,彷彿是心中長久積壓許久的烈火被她點燃了。他猛地低下頭,幾乎衝動似般吻了上去。這不是輕柔的親吻,而是壓仰了太久,近乎瘋狂的傾洩。他吻得急促、野性,如此激烈地吻著。

奧斯卡整個人緊緊被他擁進懷裡,背部撞上冰冷的牆面。

這是她第一次被吻著,原本以為自已會抗拒、會驚慌,但身體卻不自覺地沉醉於他的吻下。她回吻上去,雙手緊緊環住他的頸項,指尖陷入他的黑髮中,像是要把自已融進他體內。

他吻得太用力,幾乎咬痛了她的唇。舌尖深入時,彼此的氣息濃烈地交纏,她發出一聲短促的喘息,聽來像是無意間洩漏出來的呻吟,讓安德烈再也無法停下。他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壓得更近,身體緊貼她、渴望她,幾乎要失控了。

「奧斯卡…」他在唇舌分離的空隙,喃喃地叫著她的名字,不停地吻著她的唇、臉頰、額頭,顫聲道,「對不起…我忍不住了,我真的…忍不住了。」

奧斯卡望著他,那雙藍眸微微濕潤,氣息急促,臉頰泛紅,喃喃說道,「那就別忍了。」她抬手輕撫他的臉,同樣顫聲地回應,「安德烈…你想要我,就要吧。」

安德烈的心臟像是被這句話猛然擊中,幾乎消去了他心中的所有掙扎。他低吼一聲,再次吻上她,幾乎要將那些曾經壓仰的渴望、夜裡夢見過的情慾,都毫無保留地獻給她。

安德烈的吻一再落下,瘋狂、執著,卻又漸漸停止。他深情地望著奧斯卡,沒有立刻再進一步,就這樣在如此陰暗的巷弄裡與她額頭相抵,雙唇貼近卻沒再觸碰,彼此微微喘息,似乎仍在試圖壓下那份心中的衝動。

「我們不能在這裡。」他的聲音低沉又沙啞,黑眸中充滿了些難以掩飾的情慾。「跟我走,好嗎?」

奧斯卡望著他,臉頰仍泛紅,氣息紊亂,卻仍然點了點頭。她知道,她也已經無法再回頭了。

安德烈牽起她的手,十指交握。這一次,他的大手不再是憤怒地拉扯,而是帶些溫柔的堅定。他領著她穿越紅燈區的街道。

他們一前一後地走著,街燈昏黃,濕潤的石板路反射著火光。

周遭的人群開始轉頭,目光紛紛落在他們身上,以為這是兩位男人之間如此荒唐的禁忌之愛,有人皺眉側目,有人竊竊私語,也有人投以不加掩飾的輕蔑。巷角的妓女雙臂抱胸,低聲嘲弄著他們。不遠處的醉漢搖搖晃晃朝他們吹口哨,散發著些濃重的酒氣。

但他們都不在意。安德烈步伐沒有半點猶豫,依舊緊握著奧斯卡的手指。

直到抵達那家位於街角的廉價旅館時,老舊木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坐在櫃檯後的旅館抬起頭,目光在這兩人交握的手上停了數秒,眼神閃過一抹驚訝與厭惡。

安德烈掏出幾枚銅幣,擲在桌上。老闆在撿錢幣時,瞥了一眼他們仍然緊扣的手指,嘴角揚起一抹近乎諷刺的笑意,像是在嘲弄著世上什麼人都有,連男人們都敢來開房。

但旅館老闆沒有說出口,只是把鑰匙重重地放在桌上。

安德烈仍毫不動容,接過鑰匙,牽著奧斯卡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向樓梯。他微微收緊手指,彷彿怕一鬆手,她就會離開。奧斯卡並沒有掙開,反而將那隻大手握得更緊一些,如此溫暖而安心,逐漸地撫平了她的心跳紊亂及緊張。她的臉頰泛紅,默默地跟在他身後,腳步輕快又安靜。

兩人前後踏上窄窄的木製樓梯,每一步會發出踏板那低沉的吱嘎聲,樓道狹窄又昏暗。

房門一關上,隔絕了外界所有的聲音。這房間很簡陋,只有一張破舊的床、一盞油燈與粗糙木桌,燈火昏黃,透著些曖昧又靜謐的氣息。他們站在門邊,誰也沒有說話,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還有心跳聲砰砰地跳著。

奧斯卡剛一轉身,就被他一把壓在門上,動作急促、火熱,幾乎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狂吻著她,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像是把壓仰許久的渴望解放出來了。她也不斷回吻著他,唇舌交纏,外套在拉扯中滑落下來,掉在他們腳邊。她的手也緩緩抬起,滑動地撫上他的胸膛,感受著他那溫暖的體溫、洶湧的心跳,一層層地傳達進她掌心。

這個吻漸漸地緩下,他們的唇舌似依依不捨地分離。

安德烈與她額頭相抵,她的臉上仍有紅暈,雙唇被吻得微腫,眼神還染著那抹激吻未退的渴望。他看著奧斯卡,手臂仍緊緊將她摟在懷中。他忽然低聲開口,近乎呢喃道,「如果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你要我走?」奧斯卡反問,聲音輕柔到卻毫不猶豫。

「我不要妳走。」他那雙充滿些情慾的黑眸,直直地望進她眼底,語氣上像是喃喃似的懺悔,「只是怕我一旦碰了妳…到時候妳會後悔。」說到最後一句時,他又將她壓得更貼近了。

奧斯卡感覺到他的男性充硬,緊貼著她的腹部,像是他無法隱藏的渴望,赤裸地傳遞到了她的肌膚之下。她忍不住輕喘一聲,彷彿在她體內被掀起一股情潮,身體微微震顫。

她沒有立刻回話,只是手往上移,輕輕撫上他的臉頰,輕柔得像在安撫著他不安的心。隨後,她的手指滑過下頷,沿著鎖骨往下劃過,最後停留在他裸露的胸口。

「我一生奉獻給軍隊,貞操再怎麼守住也沒用…不如給你了。那你呢?」奧斯卡低聲問道,「你會後悔嗎?」

安德烈緩慢地搖頭,低聲回應道,「如果這就是墮落,我都甘願。」

奧斯卡朝他微笑了下,那笑容裡有著些誘惑。下一刻,她主動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再一次吻上他的唇。

那一下極輕,卻像火種落入慾池,瞬間點燃了安德烈所有壓仰的慾望。

安德烈再也忍不住了。他猛然低頭吻住了奧斯卡的唇,這一次的吻,比剛才更加瘋狂、飢渴。他迫不及待將她的衣襬拉出來,大手探入她的襯衫下,掌心直接貼上她光滑的肌膚,一路往上,粗糙的指腹撫上她飽滿的乳房。

奧斯卡回應得毫不遲疑,她環住安德烈的脖頸,整個人緊貼上去。他們的唇舌纏綿,發出細微卻急促的喘息聲,每一次吻得深入,一再地挑起彼此更深的情慾。

他們的動作逐漸地變得急促而狂野,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與壓仰不住的慾望呢喃。

他們身上的衣服成為了多餘的阻礙,被彼此急切地褪下,一件件地散落在腳邊,宣洩著難以抑制的焦渴。兩人唇舌纏綿,赤裸的上半身緊密糾纏,溫熱的肌膚相貼,舒適得令人沉醉。每一步都迫不及待地,將彼此拖向床鋪。

當安德烈終於將奧斯卡壓進床鋪時,他急不可耐地將她的馬褲褪去。

憑著昏黃的火光,她美麗而赤裸的身軀呈現在他眼前,美得宛如維納斯女神降臨。那些他曾見過的妓女,此刻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她裸露的肌膚閃耀著自然的光澤,沒有一絲瑕疵,更散發著些玫瑰般甜美的香氣,讓他聞得為之傾倒。

他低聲呢喃道,「妳好美…奧斯卡。」大手沿著她腰線往下撫摸,輕輕地摩娑著她大腿內側的嫩肉,感受著她肌膚下越來越快的脈動。奧斯卡因他的觸碰而弓起身子,並發出細微又情不自禁的呻吟。

安德烈凝視著她,這是第一次看到奧斯卡的裸體,不再是過去那些日夜裡在腦海中無數次幻想的模糊輪廓,而是真正活生生、赤裸地呈現在他眼前。他緩緩低下頭,再次吻上她的唇,然後,吻如雨點似般一路往下,落在她的脖頸、鎖骨,激起她一陣又一陣的輕顫。奧斯卡仰著頭,臉頰染著情慾的潮紅,眼中帶些迷濛與信任。

直到她飽滿的乳房進入他的視野,那未被觸碰的乳暈如同熟透的覆盆子似般,看起來如此誘人,彷彿正在邀請他品嘗。他伸出大手,溫柔地揉捏著她的乳房,隨後將乳尖含入口中,吸吮地、舔弄地,盡情享受這初次的甜美。奧斯卡發出了一聲他從未聽過的性感呻吟,一股她從未感受過的甜蜜快感從胸口流竄開來。

「啊、啊…嗯…啊……」

安德烈放開她的乳房,炙熱地舔吻一路往下,越過她平坦的小腹,來到她從未被探索過的花園。他輕輕地抬起奧斯卡的臀部,分開她的雙腿,親吻著她那顫抖的大腿內側,深深地吸吮著,在她那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紅色印記,這就是她將成為他的人的專屬記號。

此刻,奧斯卡感受到他那溫熱的呼吸,輕拂過她蜜穴的入口,使她不禁全身顫抖。安德烈想看得更清楚些,欣賞著蜜穴此刻正在反覆地張開和閉合。而且,奧斯卡似乎預料到他的下一步…

這時,他前方傳來一聲帶些誘惑的驚呼,「住手!」但安德烈不會因此罷休,他的嘴湊近,毫不猶豫地吞噬著她那令人羞恥卻又渴望的蜜穴,將舌頭探入她那濕潤的紅色縫隙中。

奧斯卡的味道很甜,非常甜美…令人驚嘆。

他的舌頭不停地掠過她的蜜穴,使奧斯卡的呻吟聲越來越高,美妙的快感讓她全身麻木。她的臀部試圖掙脫,但安德烈緊緊地抱住她的大腿,固執地繼續舔吮她的蜜穴。奧斯卡不禁弓起身子,完全屈服於他的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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