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名为“任务”的毒苹果

那次英勇负伤之后，陈浩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境遇变了。同事们待他更加亲热，领导们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器重。最让他心潮澎湃的，是刘局长真的兑现了诺言，“亲自关注”他的成长。

有时是在食堂打饭，刘局长会端着餐盘坐到他旁边，像普通同事一样聊聊最近的案子；有时是在走廊上偶遇，刘局长会停下来拍拍他的肩膀，问一句“伤口好了吗？” 这些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对于一个新人警察而言，是莫大的荣幸和激励。陈浩将这看作是领导对自己的考验和培养，于是工作愈发卖力，脑子里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幻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一只被温水慢煮的青蛙。

那个奇怪的握手，那令人心悸的眼神，早已被他抛到脑后。他只记得刘局长的和蔼与器重，心中充满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一个星期五的下午，陈浩正准备下班，桌上的内部电话突然响起。

“陈浩吗？来局长办公室一趟。” 是刘局长秘书的声音，语气严肃。

陈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迅速整理好着装，几乎是一路小跑着上了楼。这一次，办公室的门是紧闭的，敲门进去后，他发现气氛与上次截然不同。窗帘拉着，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昏暗，将刘局长的脸笼罩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

“刘局。”陈浩立正站好。

“坐。”刘局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低沉。“阿浩，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事情，是S级的机密。出了这个门，你必须把它烂在肚子里。能做到吗？”

“保证完成任务！”陈浩挺直了胸膛，热血上涌。S级机密任务，这是多少警察梦寐以求的荣耀。

刘局长凝视着他，似乎在衡量他的决心。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根据线报，一个由境外势力操控的新型毒_品网络，正试图渗透进本市。而他们的交易接头人，与本地最大的黑社会组织‘龙兴会’的头目，龙哥，将在今晚进行一次秘密会面。”

陈浩屏住了呼吸。龙哥，这个名字他如雷贯耳，是盘踞在本市的毒瘤。

“交易的地点，非常棘手。”刘局长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在龙哥名下的一个私人高级会所——‘迷迭香’。那里的安保极严，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渗透。而且，为了掩人耳目，今晚会所将举办一个主题派对。”

他顿了顿，深邃的目光锁定了陈浩：“派对的主题是……‘伪娘之夜’。”

“伪娘？”陈浩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没错。”刘局长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有打扮成女人的‘客人’，才能获得入场资格。而且必须是生面孔，这样才能接触到核心目标。”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寂，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嗡声。陈浩的心跳开始失控，一个荒唐而恐怖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萌生，让他浑身发冷。

刘局长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

“我把局里所有符合条件的年轻警员资料都筛选了一遍。”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你的身高、体重、骨架，是所有人里最接近女性的。你的五官清秀，是最好的伪装材料。最重要的是，你是个新人，一张白纸，绝不会引起怀疑。所以，这个任务，非你莫属。”

“我……”陈浩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让他穿女装？去当一个伪娘？这比让他去冲锋陷阵，去跟歹徒搏命还要让他恐惧。这触及到了他内心最深处、最肮脏、最不愿承认的那个秘密。强烈的羞耻和抗拒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怎么？有困难？”刘局长的语气陡然变冷。“陈浩同志，你忘了你在警徽下发的誓言了吗？为了人民，为了正义，我们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名誉，甚至生命！现在只是让你做一点小小的伪装，你就退缩了？”

这顶“为了正义”的大帽子狠狠地扣了下来，砸得陈浩头晕目眩。他看到刘局长失望的眼神，想起了他对自己的器重和期待，内心的挣扎让他痛苦不堪。是啊，只是伪装，是为了抓住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一遍遍地催眠自己。一边是让他魂飞魄散的恐惧，另一边，却又有一丝病态的、被压抑了二十多年的好奇和兴奋，像毒藤一样悄悄从心底的裂缝中滋长出来。

“我……我服从命令！”陈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很好。”刘局长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重新变回那个温和的长者。他拍了拍陈浩的肩膀，力度很大，“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

他转身从办公室角落里拎出一个硕大的行李箱，放在陈浩面前打开。

箱子里，是一整个崭新的世界。

柔滑的真丝长裙，精致的假发，全套未开封的M.A.C彩妆，还有……还有一双用天鹅绒布包裹着的，泛着诱人光泽的黑色吊带丝_袜，以及一双细跟的高跟鞋。

陈浩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双丝_袜上，呼吸都停滞了。这比他自己在网上偷偷买的任何一双都要高级、都要诱惑。这件代表了他所有秘密欲望和羞耻的物品，此刻正以“公务”的名义，堂而皇之地摆在他面前。

“时间紧迫，隔壁的休息室，我已经安排好了专业化妆师。”刘局长将一个微型耳机和窃听器递给他，“这是你的装备。记住，你的任务是找到目标，尽可能记录下他们的交易过程，不要暴露自己。龙哥这个人，生性多疑且残暴。一旦暴露，我可能都救不了你。”

最后的警告像一把冰冷的刀，让陈浩从那病态的兴奋中惊醒，只剩下纯粹的恐惧。

半小时后，在休息室里。

陈浩像一具木偶，任由那位被刘局长请来的、神情冷漠的中年女化妆师摆布。他身上的警服被脱下，换上了一次性的浴袍。化妆师让他闭上眼睛，冰凉的镊子开始修整他的眉形，温热的蜜蜡撕去他唇上的汗毛，带来一阵阵轻微的刺痛。

然后，是层层叠叠的化妆品覆盖在他的脸上。粉底液遮盖了他的男性棱角，眼线和睫毛膏拉长了他的眼睛，让它们显得妩媚而迷离。唇膏的油腻触感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最煎熬的时刻到来了。

“腿抬起来。”化妆师命令道。

陈浩屈辱地抬起腿。他看着自己的腿毛在一片白色的泡沫下被锋利的刀片刮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光洁而陌生的皮肤。他平日里引以为傲的、结实的小腿肌肉线条，此刻在镜子里看来，却有了一种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惊的纤细感。

最后，化妆师拆开了那个天鹅绒布包。

那双黑色的吊带丝_袜被展开，冰凉柔滑的尼龙材质轻轻滑过他刚被刮过而异常敏感的小腿皮肤。那触感……像电流，像毒蛇，瞬间击中了他全身的神经末梢。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极轻的抽气声。

吊袜带被一根根系上，紧紧地箍在他的大腿根部，冰冷的金属别扣发出轻微的声响。当那薄如蝉翼的丝_袜完全包裹住他的双腿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极致羞耻与极致兴奋的感觉，从他的下腹部猛地炸开。镜子里，那双穿着黑色丝_袜的腿，修长、笔直，泛着绸缎般的光泽，根本不像一个男人的腿。

那是他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却以这样一种被强迫、被监视的方式实现了。

女化妆师面无表情地为他穿上那件黑色的真丝连衣裙，冰凉的布料紧贴着他的身体。高跟鞋被套上，让他不得不踮起脚尖，整个身体的重心被迫改变，腰背不由自主地挺直，臀部也因此显得更加挺翘。

“好了。”化妆师最后为他戴上那顶波浪长假发，遮住了他的短发。

陈浩缓缓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人让他感到一阵眩晕。那是一个高挑冷艳的女人，黑裙、黑发、黑丝，红唇如血。五官依稀还是他自己，但组合在一起，却成了一种雌雄莫辨的、充满堕落气息的妖冶。他的喉结在紧身裙的高领下被巧妙地遮挡。他看到了那双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黑色的吊带袜的边缘紧勒着大腿，充满了色_情的暗示。

这副模样，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反胃和恐慌。但同时，他的身体深处，那个被囚禁了二十多年的魔鬼，却在兴奋地尖叫、狂欢。他感觉到自己的下_半_身，在屈辱的包裹下，竟然可耻地有了反应。

“记住你的任务，莲儿。”

脑中的微型耳机里，突然传来了刘局长的声音。这个突兀的女性名字让他浑身一震。

“莲儿？”他下意识地低语。

“这是你今晚的名字。陈浩已经下班回家了。现在，只有去执行任务的莲儿。”刘局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玩味。“出发吧，我的……好警员。”

陈浩，不，或许现在应该叫“莲儿”了。他扶着墙壁，穿着那双让他步履维艰的高跟鞋，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学习走路一样，迈出了他人生的、也是堕落的第一步。每一步，脚下丝_袜的触感都清晰地传来，提醒着他这个荒谬绝伦的现实。

门外，黑色的轿车已经等候多时。他即将踏入的，究竟是罪恶的巢穴，还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名为欲望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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