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出座城

「那應該能暫時安心在此停留，不過還是別跟魔軍接觸的好。」

這時有個披頭散髮的流浪漢子衝向殤不患，情緒激動淚流滿面的抱著他的大腿。

「殤大俠~刃無鋒，能在這裡碰見你真的是太好了，嗚嗚嗚⋯⋯」

「⋯⋯」殤不患扶額，這裡居然還能碰到認識的人，這個人看上去還不只一點狼狽。「你先起來，別一直抱著我大腿，先找個地方再聊。」

殤不患找了間客棧讓那人梳洗後換上自己的一套衣物，自己則換上魔族當地服飾，依舊是簡約棕色系，行走路上絲毫不起眼。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殤不患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手指敲著桌面做思考模樣。

「如同往常我被玄鬼宗的人追殺，那天我被追到魔脊山的山腳下，那不是有個迷宮嗎，雖然地形有被破壞過，但我還是找到迷宮入口躲了進去想說就在入口附近藏起來，後來還是出不來，然後不知道為什麼人就在這奇怪的地方。」偽殤不患能在這看到真殤不患，直接哭出來。

「玄鬼宗的人居然還在，這都多久過去了？看來闇之迷宮內還是有新的逢魔漏產出。」殤不患看向他，「看來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頭，都瘦了不少，一時間差點認不出你。」臉頰肉都消，肚子也小，自己的衣服還能勉強合身。

「也不完全是這樣啦！」偽殤不患摸摸頭，「自從接受你的啟發後，我每日刻苦厲己做一些基礎訓練，至少這雙腿要跑的快，不然我早就死在玄鬼宗下。你看！」他拿出一顆留影石出來。

「這裡頭是什麼？」殤不患不明白要讓他看什麼。

偽殤不患按下開關，留影石播放出一段畫面，殤不患手握芙蓉慧刀儘管雙手皆血的情況下仍奮力不懈的劃向天際，直到天上破的缺口出現一個神仙將作惡多端的的螟皇帶走了。

「⋯⋯」殤不患尷尬的想用腳摳地，「為什麼會有這段畫面。」他指著畫面吃驚的說，而一旁的阿契努斯則對於殤不患的這段表現相當敬佩，這樣的無視生死將自己挺身而出。

「聽說是天工詭匠用他那台巨型機械所拍攝，簡直是超越時代的發明，當時好多人都看到了殤大俠的英姿，能留下記錄真的是太好了，我可是努力了好久才存下錢買下低階留影石，據說最原始版本可清晰了。」

居然被老隊友賣了，那台人型機械可以唱歌、留影，而打鬥方面看起來不太行，這東西到底發明來幹嘛的，殤不患捂著臉不想面對，「這還有販售，還有分高低階？」

「這不是剛經歷一場大戰，人類死傷慘重，也需要很多資金重建護印師城鎮，才有販售你的留影石想法，你放心銷售量真的很好，最原始留影石和最後的幾把魔劍一起被保存新建的仙鎮城裡，由護印師傳承守候。」

「雖然結果很好，但是我聽了不太舒服，這是在逞罰我來到魔界嗎？」殤不患抱頭把臉埋在桌面。

「殤！」阿契努斯出聲警示，客棧裡有好幾個神情不自然的魔人盯著他們。

「我曉得。」果然被盯上了，他轉向偽殤不患，將身上一部分魔幣交與他，「你待在這，之後會有人送你回人界，在他要送你回人界之前，你將這顆留影石當報酬，這人喜歡稀奇事物，切記。」

「我⋯我能回人界？」

「恩，回去以後記得離玄鬼宗、魔脊山遠遠的，對了，你現在有名字了嗎？」

「我現在取名為刃有鋒，畢竟我不可能像殤大俠一樣使用一把木劍走遍天下。」

「⋯⋯」我錯了，當我沒問好嗎？當我沒問⋯⋯

「殤大俠別這個表情啊，當時你就像一道光指引我方向，你當時不是說我故事說的不錯嗎？所以我現在的職業可是⋯⋯」

「等等，停下！我真的有事趕時間，先告辭了！」殤不患站起，拉著阿契努斯趕緊離開，在聊下去他都能用腳趾摳出一座城來。

當凜雪鴉趕到客棧時，裡頭坐著一個穿著殤的衣服，但是臉完全不像的人類。

「⋯⋯」那些魔人怎麼回事，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啊！

「啊啊啊—你就是殤大俠說的能送我回人界的人吧！終於等到你了！」

「喔？你身上怎麼穿著不患的衣物？」凜雪鴉姿態優美，態度從善的溫柔詢問。

「我流浪街頭，身上衣服破的嚴重，殤大俠對我相知相惜將身上衣物贈送與我，我回去會當傳家寶傳承下去。」

「⋯⋯」殤哪裡來的天賦遇上一堆不正常的人。「那你怎麼來到魔界的？」

刃有鋒將他對殤大俠說的再同說一遍，並且將他和殤不患的相遇過程加油添醋的告知。

「⋯⋯所以你叫刃有鋒？」凜雪鴉也覺得自己不太行了。

「對的，我想將當時的遇到殤大俠的那一刻紀錄下來，就叫我刃無鋒就好了。」他模仿當時殤不患對他講話的口吻。

「真是感人，我這就送你回人界。」我這就送你去玄鬼宗餘孽的大本營。

「等等……，殤大俠讓我被這個交給你。」差點就忘記了，他趕緊將留影石送給凜雪鴉。

凜雪鴉按下開關，留存的畫面又啟動。

「殤大俠說你會喜歡。」看這神情應該是的吧？

「哼，勉強可以，算了……這就送你回人界。」

迷因

殤不患有些疑惑阿契努斯是如何與旁人對話，有沒有人送他白眼的。

嗯、呵、哼。

結果聽到的對話、回話只有這三個音節單字組合，他的頭仰45度角，眼神睥睨天下，能和他對上話的魔人恨不得將頭給他踩都是榮幸。

阿契努斯對他解釋這就是魔族天生血脈壓制，下對上的本能臣服。

兩人往極北方向走，殤不患也曾對他提出分開行走的想法，不過也被阿契努斯想體驗民生，想要有可靠的人相伴婉拒。

那就走一步算一步了吧！

殤不患發現野溪溫泉，觀察過裡頭沒有什麼奇怪生物，向阿契努斯建議兩人相隔一片樹林沐浴泡湯，同意後便分頭行動。

先做一番梳洗後，再放輕鬆的泡溫泉，能這麼悠哉地感覺真好。

「水裡有東西？」腳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纏繞著，而這不知名的生物快速往上纏著他。「不妙！」殤不患急著往陸上行走，強行掙脫。

「幹嘛急著走？」

凜雪鴉帶著輕笑的嗓音在他身後響起，聽得他頭皮發麻。

「泡好了，自然起身。」

「我才來，不多陪我一回，畢竟我找的你好辛苦。」

殤不患臉色難看，「水裡的怪東西是你用的吧！快——啊——」後穴突如其來的別異物入侵，前端也被一圈圈纏繞，嚇的他驚呼。

「快怎樣？殤大俠莫非如此迫不及待的即將要發生的事？不過水裡自然只有水，可沒什麼怪東西喔！」

「不管是什麼別玩了！我不奉陪！」咬牙切齒急著離開，殤不患加緊腳步出力掙脫，此時凜則擋在他前方不讓，水裡的東西現出他的真面目，確實只是水而已但是是被操控的水，像章魚觸手粗長的纏繞著他的雙手、身軀。

「狡黠成性的不患，又利用你敦厚老實的外貌探得情報嗎？極北之地是吧？他知曉的我怎會不知道，你怎麼不早點問我就好。」凜雪鴉口吻溫柔婉約，只是言語內容令人不適。

殤不患曾被許多言語辱罵，大多欺君罔上、窮凶惡極、罪無可赦等字眼，狡黠大概只有凜這個顛倒黑白的會拿來形容他。

「混帳，別⋯擋著我，還不準我問別人問題嗎？問你會老實講嘛！」殤不患不打算跟他耗，作勢揮開，不讓凜雪鴉擋道。

「沒有不準，但是不應該帶著他看到我就逃開，我是什麼恐怖的東西嗎？還有你不問怎麼會知道我會不會實說，對我也太多誤解。」凜雪鴉說的幾分委屈，反手抓住揮來的手拉扯其中讓彼此距離更貼近。

「你什麼鳥性自己不知道？少將事情都推到我身上。」

兩人在水中搏鬥，單純力量比試殤不患能勝出，但是身體敏感的部分被騷擾攻擊還揮之不去，削弱了他的強度。

凜雪鴉牢牢抓緊他的腰窩，雙腳被迫離地，隨即而來的便是一記貫穿，原先的水觸手還在裡面，直接被搗碎。

「不⋯⋯」有實體的水化作液體流出，而凜雪鴉則瘋狂抽動，不給予任何適應時間。

四肢被纏繞固定，前端和乳首則被滑膩的溫泉水反覆磨蹭，像被靈敏的舌頭來回舔弄。

「太深了⋯不要這麼進去⋯⋯」小腹健壯的薄肌抽搐般的顫抖，才剛開始就令他無法承受。

「殤的身體太敏感了，這樣彼此怎麼盡興，需要一段脫敏治療療程。」凜雪鴉靠近他的耳朵溫柔的說，雙手則扳開他的臀瓣入的更深。

殤不患震驚的看著他，看他紅的嗜血眼眸和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快點離開恐怕要完。

右手奮力扯斷捆綁的手水繩，準備蓄力拍向凜的胸口，突然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襲來。

水凝結而成的冰針戳進前方的孔洞裡，約兩公分的長度殘忍的進入。

「啊——」那種直竄腦髓的痛讓殤不患身體向後仰倒，如果不是凜雪鴉抓著恐怕就直接落入水中。

在殤不患波折且漫長歲月人生辭典應該已經飽和，但是凜雪鴉又幫他添上許多新的辭彙。

殤不患雙眼失神不可置信地睜大著，凜雪鴉舔著他不受控的淚，下半身的攻擊未停，只是絞的太緊需要更加賣力。

「看上去似乎比先前更年輕幾分，白髮也有變少，喏，這是想引誰的目光呢？」

殤不患正處於渾噩狀態聽不到凜所說的，不然他一定反駁，只是當疼痛過去，緊接而來的過激烈的快感讓他高潮卻無法噴發，難受至極。

眨眨眼，眼神透露著迷惘，似乎無法理解為什麼會這樣。

好難受⋯⋯實在太難受了。

身體皺縮蜷曲成一團，眼白上翻，嘴巴無意識的張開舌頭微伸，快感無止盡的囤積。

「不患⋯⋯」凜雪鴉湊過去親吻舔弄他的舌頭，他想擁抱他，將他融入自己血肉之中。

直到釋放到他體內深處時，那根冰針才融化，殤不患此時才斷斷續續的射精，癱軟在凜的懷抱中。

阿契努斯自然是得知他的到來，只是他被隔絕在結界外，他在泉水中聽著從另一面傳來的聲響，訝異殤居然會發出這種聲音。

微紅著臉有些不敢置信。

直到結界撤掉阿契努斯這才趕到，殤不患被扛在凜雪鴉的肩頭，黑色的髮蓋住他的臉，看不出神情。

凜雪鴉背對著他開啟空間隧道即將邁入，此時殤不患垂下的手對著他擺了擺像是示意著告別。

魔王又從人類身上明白什麼是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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