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P1≡醉酒的病弱后辈不会被大只佬先辈抓走开房

小说:蓝雨之下≡猎魔人前辈的禁脔是如何养成的 2025-09-08 22:40 5hhhhh 2640 ℃

雨一直下。

郁毓低头看了看表,五点一刻,雷雨已经下了半小时,雨势之大即使站在屋檐下也不能幸免。手腕上的衬衣被飘飞的雨丝湿得半透明,贴在皮肤上传来冷冽的感觉。余光瞟到了屋檐的另一头,一个高大却落寞的影子,罩着宽大地过头的黑色风衣仿佛要融进阴影里。女人一言不发地抽烟,兜帽下喷出烟圈在空气里融化成浅青色。他默默数着她弹烟灰的次数,打算雨若是到了第二十次弹烟灰都还没停就顶着雨水冲出去,并不和她搭话。

即使这是这么一个阴冷孤单的雨天。

他认识左铖。一个平平无奇的菜鸟猎魔人竟然和雨都最血腥的刽子手一起走路这件事在被路边社传出风声之后毫无悬念地成为了所有安全局干员聚众午饭时的首选谈资,自然是因为后者近乎邪行的作风和因可疑的血统最终被保安部除名的凄惨下场;这场变故让她从此告别了享受五险一金的猎魔生涯和对她又爱又恨的同事们,靠着接黑道懒得碰白道不愿碰的脏活糊口,反过来又进一步坐实了屠夫和杀胚的名号。但即使抛开她的血债和暴躁,作为曾经四处的王牌和资历最老的战斗员,郁毓这个把摸鱼和昼寝当成生活必需品的第六级非战斗干员也不可能和她发生任何交集,两人的关系似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但星期五的夜晚那么长,酒会里的宴饮让人麻痹。夏日酒会照例是为了让干员们放松一下的,喝得浑身发烫的郁毓走出酒廊吹风,却跌跌撞撞地在雨里打转,雨水劈头盖脸地浇上来。郁毓磕了一下,绊倒在地上,积水漫过枯山水的石子浸透衬衫,带着夏天不该有的凉意。他艰难地翻过身免得被呛死,仰头看天。雨点落下来砸得人脸生疼,倒流进鼻孔之后有氯的气味。郁毓感受着酒精的辣味和自己的热量一起散逸在蓝雨中。

“你还好吗?”

是一个中性的女音,沙哑的烟嗓与其说是疲惫倒不如说是慵懒。一把巨大的黑伞飘过来,十六边形的黑遮住了紫色的天空。伞下面是冷硬的面孔,下颌和脖颈的交界处蜿蜒着一道可怖的伤疤,在湿透的发梢下若隐若现。暗金色的瞳孔在黑夜里闪烁,像是在观测又像是在玩味。

两人的初见就这样既不浪漫又不温馨的发生了,狼狈到回忆起来甚至没有可供美化的素材。女人叹了口气拉他坐起来,郁毓软成一摊泥的身子差点把她也拽倒在水里。不知为何,她似乎很不喜欢沾水。于是郁毓就这样盘腿坐在雨里,冰冷的水流一条条滑下刺痛了角膜,模糊的视野对上了女人的眼睛。

郁毓本就是不善言辞的人,即使在喝醉时也不例外,这种没有预演的尴尬情景只会让他更加沉默。他坐着,女人撑着伞蹲着,一点没有和他分享雨伞的意思。她伸手向他的胸口,饶有兴味地翻看着他的铭牌。

“郁…毓?不错。”女人放下铭牌,缩手从胸袋里翻出一根细烟叼在嘴里,变魔术似的就把它点燃。“那么,郁毓,帮我个忙。”

这是很莫名其妙的要求。但良好的教养让他哪怕在醉酒中也保持礼节。“……请便。”

就像相见时的突兀一样,女人毫无征兆地凑了上来,烟草的气味比他的酒气更浓重。她抓住他的手腕拉向一边,力道大的难以置信。女人无视他的挣扎,犬齿撕开了肩膀上的织物,锐利的牙尖剐蹭着冻得青白的皮肤。烟吱地一声熄灭在积水里。“帮的忙就是,让我咬一口你。”

“…?哎你…等等等等一下!”

郁毓的大脑一团浆糊,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措手不及。肩上的刺痒像电流一样辐射着大半个上身。他慌乱地试着推开,女人坚实的禁锢却毫无松动的迹象。但当她的牙齿在皮肤上凿出浅浅的凹痕进而穿透柔软的表皮时,他在浑身紧绷传来的刺痛中竟然尝到了一丝罪恶的快感。

女人拔出牙齿,甜辣的血味在嘴里残留。她满意地欣赏着两个殷红的血点从圆润的肩膀上冒出来,在皮肤上蜿蜒着拽出红色的泪痕。女人咂了咂嘴,丢下伞,任凭蓝雨砸在自己身上泡透了风衣,把他扑倒在水里猛烈地吮吸他的肩膀,手掌牢牢扼住他的脖颈压的他无法躲闪,舌尖在两个孔洞上打转。她吸的很干净,白衬衫上没有一点血渍的脏污。郁毓试着阻止,绵软的手臂却被她毫不费力地拨开,温热的吸吮加大了力道。在整整五分钟的啜饮后她方才松开郁毓,四肢百骸前所未有的暖和,对着冰冷的雨幕呼出团团热气,血痕沿着嘴角滑下又被雨水打散。

郁毓被抽干了力气,想坐起来却又一次向后倒在地上,背脊撞上地板把震感传透了内脏,蓝雨打在伤口上有麻麻的刺痛,但被酒精钝化的大脑还是理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女人在雨里活动着筋骨,雨水把风衣粘在身上却完全没有方才厌水的模样。她转过脸,眼底的金色似乎更加旺盛了。

她走过来,结满老茧的手掌捏住他的手腕,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手腕一翻就把郁毓挂在肩上。郁毓的挣扎毫无效果,说是反对,在她看来大概更像是娇嗔,空洞的恐吓似乎也只是起到了反效果。女人收起伞,一身水汽地回到酒廊里。酒会已经进行到第19圈,尚未醉倒的干员一杯一杯地拼酒,已经醉倒的干员挣扎着爬向沙发。但就在踏进这爿酒神的天国的时候,轻佻的口哨还是此起彼伏地连成一片。无疑,女人的形象惹眼极了。湿透的风衣散发着黑色的寒气,和刘海一起向下滴水,伞和刀一起插在旅行包里,雨水赋予了她宴饮中不需要拥有的攻击性。但引起口哨的原因显然不是她的形象,而是她肩上扭动的郁毓和她为了让他消停一点在他臀部时不时捏一把的右手,标记猎物的意味浓厚的宛如春天的野兽。

郁毓感受到了目光的交织,即使在醉酒中也感到不自在。他又挣扎着扭了一下想从她的肩上下来,又挨了结结实实地一捏。女人压抑着烟嗓警告他不要乱动。他恼火地拍打她的背,得到的回复简短却不容置疑。“别烦,再乱动就把你淹死在雨水里。醉成这样也别回去了,跟我开房去。”

纵有万般不情愿,在连抬手都要耗费莫大力气的时候又能做什么呢。郁毓长叹一声放弃了扭动,斗志和叹气一起流出皮囊,身体顿时软在她的肩上。女人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臀瓣,一身湿地走进电梯,其他人立刻退后形成一片真空。郁毓努力思考他们这么做的意义,女人的伤疤和印象里的某个人似乎产生了一点关联,但准确的答案总是无从探寻。电铃叮的一响就到了目的地,她抱着他走出电梯,走廊上的光线是迷离的昏黄。金属的电梯门急遽合拢,切断了灿烂的电梯灯、窃窃的耳语和看向他的担忧的目光。她抱着他走去房间,松软的地毯被滴出一串水渍。

女人把他扔在床上自己去洗澡,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郁毓的意识在困倦里涣散,终于屈从于疲倦的淫威,在疑问中陷入了不稳定的睡眠。在睡眠和清醒的晨昏线上,他感觉到自己被搬动、摆弄,又一次沉没在水中,温水漫过他的鼻孔几乎要把他淹死。他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酥软的肌肉在经历了几次短暂但不成功的尝试之后终于迸发出力量,猛地睁开眼坐起,溅起来一大片水花。

浴缸的另一头是她,泡在水里一边抽烟一边看书,短卷发像海藻一样滴滴答答地向下滴着水,水珠又坠落在满是刀疤的肩膀上滑进浴缸里。灿金色的瞳孔毫不掩饰地闪烁着,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被水花打灭的烟头和他紧绷的躯干。“不喜欢我为你准备的热水吗?”

“啊,不……呃我不是说不喜欢,我很喜欢。”郁毓顿感聚集起的力量突然又显得多余了,急忙把头抬起来以避免看到她的裸体,后背贴上被体温烤热了的浴缸。

“你脸红什么?”

“……水,是水太热。”郁毓把身子靠在浴缸壁上,磕磕绊绊地回答,看着雾气缠绕着顶灯的射线,听到她翻书时手肘搅动池水发出的声音,肌肉在热水里松弛。好眼熟的脸,肯定在哪里见过,但就是记不起来了。她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个……”

“问吧。”

疤,刀镡,风衣,退开的人群。郁毓猛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人究竟是谁,印象中的面孔和眼前的人重合得没有一点偏差。他完全肯定自己不会弄错,但金色的瞳孔却又扎扎实实地闪烁着,由此引出的结论让他不寒而栗。

“您是,左铖……?”

女人点了点头,被水沾湿的短卷一弹一弹地跳动,把细碎的水珠甩了自己一脸。她有些恼怒地把头发捋向脑后,眼里的颜色炽热如两团熔金。“……你是禁闭者。”

“我当然是。”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左铖笑了笑,把书放在一边,宽阔健壮的肩膀大大方方地打开,伸了一个夸张的懒腰,肩膀上的水珠顺着肌肉的沟壑噼里啪啦地掉下。收起舒展的躯干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就消失在水面以下,又一瞬间从郁毓的面前的水面里钻出来,指尖戳弄着他肩上的伤口。

“疼吗?”

郁毓的思绪比刚喝醉的时候更加混乱,被震撼地一言不发。安全局员工体检的漏洞造就了眼前的这幅奇景:旨在清剿禁闭者的部门,其首席行动员、获表彰无数的模范干员,竟然自己就是应当被清剿的目标。

左铖见他没有回答,温热的嘴唇又一次贴上他的肩膀,犬齿轻轻触碰伤口仿佛在继续刚才的提问。皮肤的胶合紧密无间,上下滑动发出啧啧的水声。“疼吗?”

他妈的,是禁闭者啊。早该想到了不是吗?她暗示的已经足够清楚了,在闪烁的瞳孔里,在吮吸的狂热里,在对蓝雨的嫌恶里。左铖已经把谜底写在谜面上了,而他还是在酒精的麻醉里浑浑噩噩。如今尖牙又一次抵在他的肩上,刺痛感提醒着他已经跑不掉了。两年前的重伤带走了他一半多的血浆和宝贵的原生腺体,移植的腺体再也提供不了曾经那样活跃的 ξ 值了。而眼前的女人却常年游走在失控的边缘,健壮的身体里蕴含的是更健壮的力量,捏断他的脖子就像开一瓶汽水一样轻松。帕维亚生物研究所的人习惯对超过59%临界线的 ξ 值的人为禁闭者,这个过分诗化和柔软的名字显然遮掩了他们的危险性。安全局对这些人有一个更简洁直观的恶名:鬼。C类禁闭者是小鬼,B类是鬼,A类则是大鬼,在再往上的鬼就会有自己的绰号,诸如夜叉或是酒吞。但也有人游走在正常人和鬼的边缘,安全局的老油条们习惯称其为徘徊。安全局建立以来,训练的徘徊无可计数,其中甚至有一些在 ξ 肯定超过临界线的时候也没有堕化的迹象,这类人也被称为大徘徊,或是无垠者。他们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亮得发金的栗色瞳孔,但毫无疑问,眼前这种灿如熔金的瞳色已经显然超过了无垠者的极限。

没有理会他的沉默与思考,左铖的手正沿着腰线向上爬行,带茧的指腹滑过皮肤,一条一条地翻过旧伤的山脊。见他沉默中紧锁的眉头,左铖笑了笑。“你在好奇我为什么吸你血?”

“……”

“后天是归队体检,测血常规。ξ 值太高了,其实真要细究那就是过不了,可医务部哪管这个,抽血就完了,压根不会看腺体和皮下残留,一群蠢B。……我看过你的资料,同血型,不用再吸收,短时间内大量摄入就能把 ξ 值压下去,也能少受点排异的罪;刚好是酒会,所以就找上你了。”她自顾自地说着,慢条斯理显然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当然了,也因为你足够不起眼,没有家人牵扯,消失一两天也不会有人在意。很安全。”

安全?郁毓挤出一声苦笑,这倒是个务实的理由。上司看不惯这个空降过来却摸鱼成性的废柴,家人不认这个负气出走的孩子,同学不是死了就是断了联系,就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郁毓,曾经那个充满干劲的你去哪了?

郁毓死了,他自问自答。死在雨都的下水道里。活着的只是名为郁毓的行尸走肉。那天的雨太大了,禁闭者也太多了,承诺的支援永远不会来,作为棋子应该有被牺牲的觉悟。

可我不想死。我看着他们杀掉了我的同窗,我的兄弟、同桌和班长都死掉了,我抱着他们的尸体逃跑,可是尸体被切碎了落了一地。我躲起来,沿路的血迹却抹不掉,那些人要我把尸体吃下去,不然就没命。其实我也知道就算照办了也活不了的,可我还是吃了。牙齿怎么能嚼得动呢,那是我的初恋啊。我嚼的下巴都脱臼了,皮下脂肪据说是有坚果的气味,我不记得了。他们一边嘲笑一边捅我,我不躲,我只是拼命的咀嚼,嚼到最后只剩下三个头颅,真的吃不下了。我只好把他们的眼睛也挖出来,连着血管像一组悠悠球,晶状体很脆,哪怕我最喜欢她的眼睛。

禁闭者也累了,摇摇头说,他疯了,让他烂在这里好了,转身就走了。

确实,受了这么重伤的人是走不出这个地下迷宫的。但就像我说的,郁毓已经死了。行尸走肉是不会再死第二次的。我又回到了地上,带着三个睁着眼眶的头颅。

真的不会再有郁毓了。

“你在哭吗?”

不是的。郁毓已经死了,他已经和过去那个下水道里的影子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不会沉湎于复发的旧伤,可已经过去了七百九十六个日夜,为什么要让自己的血被又一个大鬼抽出拿走?吮吸的感觉又一次从肩膀上传来。也许是为自己对后辈出手的所作所为心有愧疚,又或是僵硬的肌肉卡住了她的牙齿,左铖吸的很慢,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脊让他放松。怎么能放松呢,真的好痛啊。浴缸里的水逐渐丧失了热量,她也加快了吸血的速度,没有了先前的优雅而是近乎贪婪地大口啜饮,到最后近乎于吞咽;血从没兜住的接缝处涌出,妖艳地向四周扩散。郁毓低头,看着一缕红痕从肩上流进浴缸之后又被加热旋出一朵血花,胸口突然升起一片没来由的悲怆。悲怆打破了情绪控制的平衡,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滚落,抽噎的声音像泣血。他想要逃离,想要留在几小时前的酒廊外的雨中哭泣,却被她紧紧按在陶瓷的壁上索取,连挣扎都没有机会,只能把唯一能动的面颊埋在她海藻般的头发里。他在她睡莲气味的鬓发里失声痛哭;为了那些死去的人,也包括他自己。

小说相关章节:蓝雨之下≡猎魔人前辈的禁脔是如何养成的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