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毁灭或新生——初遇霜儿

小说:何三春后传系列 2025-09-08 22:40 5hhhhh 1440 ℃

众人皆知,柳老板的规矩就是铁律——这也是为何满堂宾客虽心痒难耐,却无人敢真正造次的原因。

谁不知道柳老板背后的朝廷背景?就连当今圣上,都要对他的醉仙楼多看两眼。方才那个不知死活的暴发户,若不是今日场合特殊,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柳老板从不怕有钱人。​​

​​——他只怕坏规矩的人。​​

​​“今日接客过多,不宜动粗。”​​

柳老板漫不经心地解释着,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的手指却未停,毫不避讳地拨弄着三春散落在颊边的长发。那些发丝被汗水浸透,黏在她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狼狈。

他的动作很轻,甚至称得上温柔,可三春却不受控地缩了缩身子,指尖死死攥紧覆在身上的纱绸。

​​——柳老板不需要避讳。​​

​​——在这里,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台下众人屏息看着这一幕,无人敢出声。

他们知道,柳老板此刻的“温柔”,比任何暴虐都令人胆寒。

柳老板越是温柔,越是让人不寒而栗。他的指尖轻轻挑开三春脖颈处的白纱,露出那一圈鲜红的牙印——深得几乎见血,齿痕狰狞地烙在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整个醉仙楼的大厅瞬间陷入死寂。

柳老板盯着那伤痕,缓缓深呼吸了一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心跳声都仿佛被掐在了嗓子眼里。

​​——他说过,不能动粗的。​​

​​——可陈老,越界了。​​

​​“陈老。”​​

柳老板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却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只是那压抑的寒意,让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绷紧了脊背。

陈老爷枯瘦的身形微微一颤,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柳老板的目光,只从喉咙里挤出一声:

​​“唉……老朽在。”​​

柳老板没再看他,只是从一旁侍女端来的玉盘中取过药膏,指尖沾了一点,轻轻敷在三春脖颈的伤口上。他的动作极轻,像是怕碰碎什么易碎的珍品,可声音却冷得刺骨:

​​“明日,五百金疮药,送来。”​​

不是商量,不是讨价还价,而是一句不容置疑的命令。

陈老爷的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却不敢反驳,只能低声应道:

​​“是……老朽明日必亲自送来。”​​

柳老板没再说话,只是继续为三春上药。他的指尖沾着清凉的药膏,轻轻抚过那圈牙印,动作细致得近乎温柔,可三春却仍能感受到他指尖压抑的怒意。

​​——那不是为了她。​​

​​——而是因为有人胆敢破坏他的规矩。​​

台下众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他们知道,柳老板的“宽容”,从来都不是无代价的。

​​“来人——”​​

柳老板背过身去,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怒火。

​​“送何姑娘洁身休息。”​​

几名侍女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三春。她的身子仍有些发软,双腿微微打颤,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薄纱下的肌肤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脖颈处的牙印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柳老板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冷冷地补了一句:

​​“姓周的……”​​

周某原本正暗自庆幸自己没惹出什么乱子,突然被点名,吓得一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额头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唉!柳老板有何吩咐?”​​

柳老板依旧没有转身,只是声音低沉,一字一顿道:

​​“明日——不,现在,立刻去请太医院最好的太医来。”​​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为何姑娘……清孕。”​​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众人皆知,柳老板原本是打算让三春怀上孽种的。​​

​​——毕竟,一个被玷污的侠女,若再怀上仇人的骨肉,那才是真正的“玉花凋零”。​​

​​——可如今,他却临时改了主意。​​

​​——看来,今日的事,是真的触了他的逆鳞。​​

周某不敢多问,连忙躬身应道:

​​“是!小的这就去办!”​​

说完,他匆匆离席,生怕慢一步就惹祸上身。

柳老板终于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扫过台下噤若寒蝉的众人,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诸位,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三日后,醉仙楼照常营业——”​​

​​“届时,必让各位……尽兴而归。”​​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可眼底的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在警告所有人。​​

​​——规矩,就是规矩。​​

​​——谁再敢越界,下场绝不会比今日的陈老和周某好到哪里去。​​

三春被侍女搀扶着离开,临走前,她微微侧眸,看了一眼柳老板的背影。

​​——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但她知道,这绝不是出于怜悯。​​

​​——在醉仙楼,怜悯,是最无用的东西。

在上等的浴场里,氤氲的热气缭绕,温润的泉水轻轻漫过三春的肌肤。那位与她年龄小一些的侍女正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身体,动作轻柔,像是怕碰碎什么珍贵的瓷器。

​​“姑娘,其实……柳老板平日待我们很好。”​​ 侍女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那些规矩,都是他亲自立下的。”​​

三春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

​​“他把你们当做妓女,当做商品一样买卖,你们还觉得他很好?”​​

侍女的手顿了顿,却没有生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继续为她梳洗长发。

​​“或许在外人看来,确实如此。”​​ 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种认命的平静,​​“但我们本就是应死之人……姑娘也知道,柳老板只收罪官之女。”​​

她抬起眼,看向三春,目光澄澈:

​​“他把我们重金买下,免了我们的死罪。对于我们来说……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三春微微一怔,一时无言。

侍女继续道:

​​“而且,老板立了规矩——一女一日不得卖身两次,且卖身后需隔三日才能再接客。”​​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

​​“这已经……比外面那些勾栏瓦舍,好太多了。”​​

三春沉默着,任由温水冲刷着身上的痕迹。

​​——她忽然意识到,在这座醉仙楼里,最残忍的或许不是柳老板的规矩。​​

​​——而是她们这些人,早已连恨的资格都没有了。​​

侍女见她不再说话,便也不再言语,只是继续细致地为她洁身。

浴场里,只剩下水声潺潺,和雾气中若有若无的叹息。

三春浸泡在温热的浴池中,水雾氤氲间,她抬眸看向眼前这个年纪和自己小一些的小侍女。对方正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眼神清澈而坚定,丝毫没有被命运摧折的颓丧。

​​“而且——”​​小侍女压低声音,指尖在自己脖子上轻轻一划,​​“柳老板在我们每次接客时,都会安排打手在门外守着。只要客人越界,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她做了个斩首的手势,​​“已经有先例了。”​​

三春的睫毛微微一颤,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小侍女继续说着,语气里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其实,我们并非一定要留在这里。柳老板说过,若有一日我们能养活自己,随时可以离开。”​​她苦笑了一下,​​“可我们能去哪儿呢?外头的人不会因为我们是妓女而唾弃,却会因为我们是‘罪臣之女’而恨不得将我们生吞活剥。”​​

她忽然骄傲地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

​​“但在这里,没人敢看不起我们!在柳老板的规矩下,客人若敢辱骂轻贱,轻则逐出醉仙楼,重则断指谢罪。”​​

浴池的水波轻轻荡漾,小侍女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其实……今日您的遭遇,何姐姐也看出来了,是意外。”​​她小心翼翼地替三春擦去肩上的水珠,​​“柳老板……真的生气了。”​​

三春沉默良久,终于低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侍女愣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

​​“奴婢叫霜儿,姓式......我忘了”​​

​​——霜儿。​​

​​——像极了深秋枝头最后一抹倔强的白霜。​​

三春闭上眼,任由温热的水流包裹住自己疲惫的身躯。

​​——或许,这座醉仙楼,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而柳老板的“规矩”,究竟是枷锁,还是庇护?​​

她忽然有些迷茫了。

​​“其实……我也是托姐姐的福。”​​

霜儿的声音轻快了几分,手上擦拭的动作却依旧温柔细致。

​​“今天刚晋升成姐姐的贴身侍女呢。”​​她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声音陡然变小,​​“要知道,这里只有顶级的妓……”​​

话到一半,她猛地咬住嘴唇,慌乱地低下头:

​​“对不起,何姐姐……我不该这么说的。”​​

浴池的水面微微晃动,映着三春平静的侧脸。

​​“无妨。”​​

良久,三春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很轻,却不再带着先前的冷意。

​​“继续说吧……我想听。”​​

霜儿眨了眨眼,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带着雀跃的柔软:

​​“嗯……只有像您这样的姑娘,才会配有贴身侍女。”​​她小心地拧干帕子,​​“我晋升之后,不用卖身也能拿到一样的银两……”​​

说到这里,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腰间,那里隐约能看到一道淡粉色的旧疤。

​​“毕竟……卖身太疼了。”​​

她的语气很轻,却让三春心头微微一颤。

​​“现在,楼里的姐妹们可都羡慕我呢。”​​霜儿忽然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说我能跟着何姐姐,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三春望着水中晃动的倒影,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原来在这座醉仙楼里,连“不用卖身”都是一种奢侈。​​

​​——而她,竟成了别人眼中的“福气”。​​

雾气氤氲中,霜儿的声音轻轻传来:

​​“何姐姐,水要凉了,我扶您起来吧?”​​

三春沉默地点了点头。

当她的指尖触到霜儿伸来的手时,才发现——

​​——这个笑着说自己“幸运”的小侍女,掌心全是粗糙的茧。

三春换好了一身素白的纱衣,衣料轻柔,却仍掩不住她满身的疲惫。霜儿小跑着过来,却在靠近时突然停下,低下头,声音怯怯的:

​​“何姐姐,不……何姑娘……”​​ 她咬了咬唇,​​“对不起,奴婢会改口的。”​​

三春看着她局促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

​​“不用,霜儿。”​​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难得的柔和,​​“我喜欢你叫我姐姐。”​​

霜儿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脸颊因欣喜而微微泛红:

​​“嗯!谢谢姐姐!”​​

她忽然想起什么,声音又低了下来:

​​“姐姐,太医来了……要为您……除孕。”​​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她的耳尖红得几乎滴血,却还是强撑着说完,​​“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痛,不过……我们都习惯了。”​​

三春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但很快又松开。

​​——痛?​​

​​——她何三春,还怕痛吗?​​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带路吧。”​​

霜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穿过曲折的回廊。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是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远处,太医的身影已经等在厢房门口,身旁站着两名侍女,手里捧着药箱和干净的布巾。

霜儿握了握三春的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姐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三春没有回答,只是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在这座醉仙楼里,这或许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温暖了。​​

休息室内,药香袅袅。太医正低头整理着银针与药汤,霜儿陪在三春身旁,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袖。

片刻后,太医转过身来,霜儿识趣地松开手:

​​“你先出去。”​​

​​“好。”​​ 霜儿应了一声。

待房门轻轻合上,太医指了指铺着白绸的床榻:

​​“姑娘,坐到床上,腿张开一些。”​​

三春冷笑一声,心中暗讽:

​​——哼,一个太医也不放过自己。​​

然而,她多虑了。

不适感确实存在,但太医的目光始终专注而平静,手法利落地为她清理花蕊,引出浊液,再敷上清凉的药膏。他的动作专业而克制,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哼,太医倒也遵循规矩。”​​ 三春忍不住讥讽道。

老太医头也不抬,声音沉稳:

​​“姑娘多虑了,老朽游历江湖多年,什么没见过?”​​ 他熟练地将一副药贴轻轻覆上那娇嫩的两瓣,​​“在我眼里,只有患者,没有性别之分。”​​

三春微微一怔,还未开口,太医已继续嘱咐:

​​“五刻钟后取下,期间不得如厕。”​​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交代最寻常的医嘱。

霜儿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看到三春正在整理衣裙下摆的药贴,眼睛眨了眨,小声解释道:"姐姐因为......"她突然顿了顿,脸颊微红,声音更轻了:"因为今日待客三人,所以要用这避子贴。"

她蹲下身,帮三春整理好裙角,继续道:"这个很管用的,也特别贵重。我们平日都用不到......也用不起。"霜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艳羡,"只有像姐姐这样的头牌姑娘,柳老板才舍得给用呢。"

三春低头看着裙下隐约可见的药贴轮廓,突然觉得讽刺——这所谓的"贵重",不过是为了让她能更快地投入下一场羞辱。

霜儿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连忙补充:"姐姐别担心,这个药贴不疼的。就是......"她犹豫了一下,"就是会有点凉凉的,过会儿就好了。"

老太医在一旁收拾药箱,闻言抬头看了霜儿一眼,淡淡道:"五刻钟后记得帮姑娘取下。这两日饮食要清淡,忌生冷。"

"知道啦!"霜儿脆生生地应着,转头对三春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姐姐放心,我会一直守着的。"

三春望着霜儿天真无邪的笑脸,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在这座醉仙楼里,连避子药都成了值得炫耀的恩赐,而她们,却还要为这样的"恩赐"感恩戴德。

三春望着霜儿天真无邪的笑脸,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她看着裙下那方价值不菲的避子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在这座醉仙楼里,连避子药都成了值得炫耀的恩赐。

霜儿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轻轻握住她的手:"姐姐别难过......"

"我没有难过。"三春打断她,声音却比想象中柔和,"只是觉得讽刺。"

老太医收拾好药箱,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们一眼:"这世道,能活着就不错了。"

霜儿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是啊姐姐!柳老板虽然......"她压低声音,"虽然有时候很可怕,但至少让我们活得像个人。"

三春怔住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用江湖儿女的快意恩仇来衡量这座醉仙楼,却忘了对这些罪臣之女来说,能活着喘口气已是奢望。

"没有绝对的评判,"老太医背起药箱,头也不回地说,"只有不同的认知和环境,何姑娘,这里的规则或许会颠覆你的认知......"

房门轻轻合上,三春望着窗外的月光出神。霜儿乖巧地跪坐在她脚边,像只温顺的小猫。

这一刻,三春忽然明白了什么。在这座金丝笼里,有人甘之如饴,有人忍辱偷生,而她——或许永远无法理解她们的生存之道,但至少,不该用自己那把快意恩仇的尺,去丈量每一个人的选择。

"霜儿,"她突然开口,"去帮我取些点心来。"

"好呀!"霜儿欢快地跳起来,"姐姐想吃什么?桂花糕还是......"

"随你。"三春难得地露出一个浅笑,"挑你喜欢的拿。"

霜儿惊喜地睁大眼睛,像得了天大的恩赐,蹦蹦跳跳地出去了。三春望着她雀跃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在这乱世之中,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倔强地活着。

小说相关章节:何三春后传系列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