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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 Ep.5,1

小说:至死不渝 2025-09-08 22:40 5hhhhh 7310 ℃

第二十夜,白刃城以南的达兰岗哨爆发了一场小规模的攻防战。

王国残军得知白刃陷落,试图从森林侧翼突袭,意图夺回南门要道。此举惊动了军团,血角决定隔日亲自率军迎战,带上了他那两个副官——黑狼渥瑟尔与刚堕落的费雷顿斯。

这会是费雷顿斯复生以来的第一次实战,而在那一夜之后,费雷顿斯没有再挣扎。他学会与灵魂中的低语共眠,让死者之力洗涤梦境。他不再去想自己是不是“还像人”,而开始琢磨如何成为更适合血角的存在。

他在训练中不再迟疑,在杀戮中不再留情。他主动请求血角更加凶狠的进攻,更加暴力的鞭笞,更加血腥的挥砍,即使把他砍翻在地、血流不止,随后,他会趴在地上,仔细地享受每一丝的技巧和羞辱。

他不再抗拒“犬”这个身份:他开始渴望被命令、被凝视、被使用。最重要的,是他开始渴望——被关心。而在这个军团里,唯一会看他、真正看他的人,只有血角。

死魂的孤独是最好的病态纽带,随着时间的推移,费雷顿斯的思维的活人成分会越来越少,死灵的思考方式将占据主导。

他们不再需要太多言语。战斗中只需一眼,费雷顿斯便会默契地冲锋、护后、屠敌、收尸——而在训练之后,血角只需轻轻拍一下他的脑袋,他便会低头俯首,等待着其主人的拆迁。对他而言,那不是羞辱,而是安慰。

而每当血角看着他,或是带着微笑,或是表情严肃,他都能感到自己不会跳动的心脏痒痒的,仿佛自己值得被他看到,应该为他的凝视做点什么……他生前未曾回答过格姆拉克的爱意,而如今,血角给了他相同的经历,身份互换,感同身受。

堕落带来的不是崩溃,而是解脱。堕落之后,他终于获得了一个位置,一个归属,一个主人,一种隐秘的情感。瑟弗拉斯没有填补的空缺在血角和渥瑟尔的悉心教导下逐渐闭合,他的将军也渐渐地不再把他看作一个需要学习的死亡骑士,而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副手。甚至,在一次深夜的视察时,费雷顿斯曾对血角轻声说:“如果你有朝一日死去……请把我一同带走。别再让我一个人听这些声音。”

当时的血角愣了好一会,才慢慢伸手,抚过他背后的符文印记,回答了他的渴求。

“你不会孤单。我会一直…让你的手与斧浸润在鲜血里”

作为王国军队侵袭的报复,血角决定亲征,全灭那些不知道好歹的活人,而·他的军队早已在城外整顿集结,打算在黎明前突袭。就在在战斗前夜,血角在临时营帐中单独召见了费雷顿斯。白刃城外的营帐里二人独处,没有巫妖,没有守卫,只有一壶沸腾着死灵蒸气的寒汤,以及一副尚未完工的亡灵铠甲,似乎不是给他准备的。

“主人,您叫我?”费雷顿斯跪在地上,仰视着站着的血角说到,寒冷的目光热切地渴望着他主人的一举一动。

血角则没有说什么,而是将一枚黑银项圈递给费雷顿斯。“这是我找工匠做的,戴上,栓紧一点。”

费雷顿斯默默接过,那是一枚没有任何符文的黑色皮质项圈,仅能作为装饰,其表面刻有“血角之犬”的字样。这是血角偷偷找人做的,没告知任何人。

“…遵命。”费雷顿斯沉默片刻,缓缓戴上,扣紧锁扣,让皮质的链条紧紧锁着自己的脖颈。

“费雷顿斯,你恨我吗?”看到费雷顿斯乖巧地戴上项圈后,血角低声问。

“……我不再理解‘恨’的意义了。”费雷顿斯回答到,目光游移在一旁的地面和营帐的布置之间,“我只知道,我只剩你了,主人。”

两人沉默地对望片刻,随后,血角率先打破沉默,忽地低笑,接着他走上前,伸手握住费雷顿斯的后颈,拉近他的头颅,让他的额头贴上对方冰凉的额角,眼神如火山冰层下的岩浆,灼烧着已死的情欲与控制。

“那么,你会为我杀人吗?即使那些人是你的旧友?”血角问到,颇具一些戏谑的语调。

费雷顿斯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血角就是如此杀掉了作为旧友的自己,那么作为血角的副官,他也会像他一样清脆利落地站短生前的联系。

“……我会的。”费雷顿斯慢慢说到,“我是你的副官,血角。既然杀戮是我的命令,死亡是我的恩赐,我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斩杀至亲之人是死亡骑士的至高荣耀,费雷顿斯…”血角满意地看着这只黑牛,堕落之魂在他每一次回忆起自己亲手刺入他胸膛时都会急切地欢欣鼓舞。“我很高兴你彻底堕落了,和我一样。”

“明白了…主人。”费雷顿斯木讷地点了点头。

“对了,在外的正式场合,最好还是叫我将军,这样听上去稍微正式一点。”这倒不是为了别的,他只是不想一些引起一些来自其他军团的人的误会。

“是的,将军,属下告退了。”

而在出发前,渥瑟尔特地前往费雷顿斯居所。

“今天,将是你的验证。”黑狼没有什么情绪地说。“你的力量,你的目标…别让一些不重要的迷茫情感干扰你的战斗”

费雷顿斯坐在房中,肩膀赤裸,胸口的血之纹路已经开始自行蔓延。他喃喃低语:“像一个机器一样去战斗?放心,这是我擅长的,而且…我能感受到……我的血在发光。它在渴望”

渥瑟尔走近,冰冷的狼爪放在他心口,低声说道:“那就别压抑它。释放它。让它流淌成你的语言。”

“你的犹豫会是刺向将军的利刃,别让这种事发生。我知道,那里面应该有你的熟人。

“不必担心我,我已经做好了决断了”费雷顿斯简短地回答道。虽然他确实对昔日的朋友下得去手,但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因为杀掉那些人而感到兴奋,就像血角杀掉他自己一样。他的灵魂真的和他的主人一样堕落了么?

在离开营帐时,渥瑟尔的目光与费雷顿斯对撞了一瞬,那双冰蓝的瞳孔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兴趣与期待。

翌日清晨,战斗爆发。王国残军从达兰岗哨北侧树林发动突袭,而血角则从当地的峡谷布阵,打算引兵包围,一举歼灭。

战鼓擂响,敌军自林中现身。血角使了个眼神,他的手下就爆发出干枯的战吼,一并冲了上去。

血角一马当先,银蓝盔甲如山岳压阵,霜符巨剑燃起寒冷之火,而他身后的费雷顿斯作为前锋之一,骑着亡马突入敌阵,手持冰盾与战斧,一记侧冲便将三名骑士斩落马下。他早已不再保留招式,也不再喊出“光明”之名,而是与敌血相融,以死者身份践踏生灵。

渥瑟尔则在侧翼阻击着敌军的行动,用着他的巨剑砍杀的凡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作为一只聪明的猎犬,他懂得要把最优厚的猎物留给他的主人,以及那只新晋的黑牛死亡骑士。

初战交锋,费雷顿斯便冲入敌群。他手中的巨斧挥斩如风,在一击之间就将另外三名骑士拦腰斩断,血液飞溅的瞬间,他的死灵符文忽然自行沸腾——胸口的血纹竟发出微光,逐渐延展到他的四肢之上,像是某种鲜血构成的咒语,每一次斧子的挥砍都会吸取残留的血迹,从刀片沿着斧柄形成一条条小溪流向费雷顿斯的手臂。

随着鲜血充盈了他的身躯,费雷顿斯仰头长啸,鼻环甚至都随着他的战后颤动了起来,血液从四肢毛孔中溢出,没有受到重力落地,而是在半空凝聚为一团如心脏跳动的血球。

在挥动武器的间隙,费雷顿斯下意识地凭借本能,用他那只布满了符文的手在空中轻轻握拳捏了一下,而下一秒,血球炸裂,化为一圈血浪,笼罩周遭十丈,被卷入其中的凡人无一例外,皆被震成血雾。

这就是他的觉醒——堕落之血,不再克制,不再羞耻,只剩下无尽的渴望、吞噬与支配。

一种异样的情绪和火焰随着血花的绽放出现在了费雷顿斯的脑海里。他终于体会到了血角斩下他那一刻的堕落预约:那种无法拒绝的欲望,无法抑制的杀戮…斧子沾满鲜血的味道让他上瘾到无法自拔!

每一张熟人的脸倒在他的面前,都让他流淌的鲜血兴奋无比,黑暗的冲动让他死掉的心脏重新跳动了起来,死灵能量像血液一样泵入了他的身体各个角落。

看着杀上头、表情渐渐从冷漠到热血癫狂的费雷顿斯,血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浑身同样沾满鲜血,微微地点头自言自语道:“他终于,懂得怎么学他的主人了。”两人的灵魂在亵渎和弑杀之中微妙地达成了平衡的共鸣。

那一夜,费雷顿斯斩断了曾为自己训练过的骑士长艾尔德,切下了旧导师格哈恩的头颅,并亲手用战靴踩碎了王国旧纹旗帜。当最后一名敌方圣骑士跪在他脚下,仍在呼喊神祇之名时,费雷顿斯只是仰头看向高台上那位观战的血角将军。

他的眼神里没有迷茫,只有近乎痴迷一般的狂热和享受。他未曾想过自己会如此肮脏,而如今他站在这血泊中,沐浴在旧友的鲜血尸骸之中。被血角束缚的灵魂在此刻得到了升华,冰霜的纽带凝结于二者之间。

他没有了犹豫,随后举斧,劈下,宣判着死刑与战斗的终结。

战后,费雷顿斯跪在战场中央,双眼依旧泛红,喘息粗重地像野兽一般,而血角从战场的另一端前来,亲自走入血雾之中,在一片血色划开了一道裂隙,随后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低声道:“干得不错,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

“将军!…哈…哈…主人…”费雷顿斯连忙挥散了弥漫着的血雾,即使那些死灵魔法造物感受到血角的存在后已经让开了道、也不会对亡灵同类造成伤害。

“我…让您满意了吗?”费雷顿斯疲惫地跪在废土上,收起了猩红巨斧,仰视着上方的血角,喘着气说到。

“我满意了,奴仆。让你的剑刃饱尝鲜血吧,我会让它成为你的食粮。”血角蹲了下来,拍着费雷顿斯的肩膀,露出一个平淡的微笑说到,“你完成了你的彻底堕落…这才是你应该有的美妙姿态。”

一旁的渥瑟尔指挥着食尸鬼搬运清理着尸体,看着战场中央的主仆二人,露出了一个多少夹杂着些许酸涩的笑容。

但至少那家伙证明了自己是真的死亡骑士。

突袭结束之后,血角班师回朝,而就在他的队伍刚走到白刃城的大门口时,瑟弗拉斯罕见地走出了城门迎接他的到来。

“真是稀客啊,你竟然会出门?”血角挑起眉头,看向那个空架子鸟巫妖。

“将军大胜而归,我当然有理由来迎接一下。”巫妖那没有皮肉的面庞一如既往地死寂,但血角似乎读出了他眉目间隐藏的狡黠和讽刺。

“我来这儿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 瑟弗拉斯靠近血角,低头靠向他的耳朵耳语道:“导师在你的墓穴等你。”

“主人…!”血角大惊,立刻瞪向了瑟弗拉斯,急促地问到:“他怎么来了?”

“我不知道,不过他在等你。”鸟巫妖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地说到。

“这就过去!”血角立刻冲出去,跑进城门,连身后的两位副手和回行的队伍都不管了,只留下费雷顿斯和渥瑟尔疑惑地看着他的背景消失。

“哼哼,这家伙果然奴性不改啊,只可惜…”瑟弗拉斯看了看天空,“我没那么好的玩具。”

回到大教堂后,血角感到了一种熟悉的威亚。周围的亡灵士兵和死灵师全部都被遣散了,昏暗的高耸室内没有任何活动的痕迹,只留下指挥桌上的地图以及一旁的战棋沙盘,瓦尔祖尔不在这里。

循着那股至尊亡灵的独特气息,血角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大教堂弟地底的纳骨堂。这座墓穴早已被他彻底清理干净,只留下了属于他自己的石棺,以及整齐排列的武器架,颅骨和骷髅如战利品般点缀在周围的地面和天花板上,一切都符合一个死亡骑士的形象,而那位能被他称作主人的巫妖,正背对着他,站在他的棺材之前。

“主人!”还没进门,一见到瓦尔祖尔的身影,血角就立刻收起武器,双膝跪在地上,额头贴地,匍匐着向着大巫妖行礼。只要他的主人在这里,这里就暂时不是他能够随意进入的卧室。

“抱歉!贱奴来慢了…”血角急促地说到,眼睛稍稍上抬,低头仰视着瓦尔祖尔的身影。

“听说你抓到了个不错的奴仆。”瓦尔祖尔转向血角,抬了抬手说到:“起来吧,我的忠犬。我不是来责罚或者提醒你的。”

“是,遵命…主人。”血角从完全的匍匐跪姿转化到了单膝半跪的姿势,平视着前方的瓦尔祖尔。“…约一个月前,我遭遇了费雷顿斯,王国的前战团长,并成功转化了他。”

“在瑟弗拉斯的帮助下,是的,我感知到了。”瓦尔祖尔平静地说到,“你似乎…没有按照程序对他进行一些处理,你改了霜裔军团的规矩了么?”

“是…主人。”一想到之前做的事,血角就感觉自己快要冒冷汗,“这完全是处于我个人的愿望,不涉及其他人。如果这件事有误的话,我会让费雷顿斯接受阉割…”

“不,不。我不是来批评你的。”巫妖摆了摆手,“事实上,你干的很好。费雷顿斯在我的计划中是你的替补,如果你没来白刃城的话,霜裔将军本应该是他。我不喜欢随便残害一个完整可用的素材,就像你。”

“所以,他不应该被阉割。当你的副官正好,如果有一日你缺席了的话,他就是第二顺位继承人。霜裔军团不能陷入到你来之前的混乱之中。”

“是,主人!”血角坚定而欣喜地喊道。

“看在你杀敌有功,俘获了费雷顿斯的份上,我就稍稍地给予你一些小小的恩惠。”随后,瓦尔祖尔打了个响指,一身锁扣解开的金属碰撞声响从格姆拉克的下方传来,轻松和舒张感出现在他的胯下,而那个骷髅头样式的银色贞操锁漂浮在瓦尔祖尔的手掌之上。

“给你几天自由,时间到了后,我自会让瑟弗拉斯给你装回去。”瓦尔祖尔说到,随后随意地便用冰霜封冻起了贞操锁,跟着一阵黑烟吹拂消失地无影无踪,随意地传送离开了。

“感谢主人!…贱奴会更加努力…会好好使用的!”血角感动地五体投地,跪拜在地上看着瓦尔祖尔消散在他墓室的空气中,即使不确定瓦尔祖尔是否能听到他的话语,作为一个奴仆他理应表达自己的感谢。

奴隶战士献上不仅仅是他的鲜血,还有自己的交配权。作为已死之人,虽然血角以及费雷顿斯已不可能具有生殖能力,但他这种高阶死亡骑士的卵蛋早就被改造成了能生产高纯度死灵灵液的器具,以源源不断地供给这副躯体庞大的能量需求,亦或者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用于滋养一些死灵或成为某些药剂的原料,因此性征连带着性欲得以保留——不过自然,他们没有随意浪费的权力,尽管他们所能感受到的仍是与活人相似的欲望冲动。

甚至,被那具有抑制性欲魔法的贞操锁封印的,其实是更加狂暴和黑暗的欲望,一个凶猛的野兽。

如今,随着鸟笼的解锁,压抑情欲本能的巨石消失,血角的下体逐渐在盔甲牢狱中坚挺了起来,被大巫妖囚禁的欲望和本能终于有了喘息之机。没等瓦尔祖尔离开多久,血角的心绪就飘到了远方的一个人的身上…

“嗯?将军叫我去北塔?”正在整顿归途军队的费雷顿斯接到了一个斥候的消息,说血角要让他到旧城北塔地底的‘某处’。

费雷顿斯知道那个地方,那里修建有灵液池,是他这种强大死亡骑士专属的浴池兼休息室。他至少看见过渥瑟尔泡在里面让死灵能量慢慢修复自己的伤口。

自从复生以后,他从未真正进入过里面,血角似乎也没有——而如今,他似乎嗅到了一些味道。

“好,我这就去。”费雷顿斯不急不缓地把任务交给其他死亡骑士,脱下头盔,仅保留最低程度的武装就前去。

进入地底,费雷顿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那是一方由死灵术士挖掘出的浴池,池水一如既往由战死者之魂炼化而成,蓝色荧光在夜中跳跃,仿佛记忆的火焰。

血角已经完全卸除了盔甲、取下肛塞,赤裸地坐在池水中,身上的蓝色符文微微闪烁,水面恰巧与他的乳环齐平,而他冰冷的目光立刻锁定在了费雷顿斯的身上,嘴角扬起微笑的弧度。

费雷顿斯在血角还未开口时,就半跪在地上,说到:“我回来了,主人。”

“你回来得很好。”血角挥了挥手。“衣服和屁股里的都脱掉,”

费雷顿斯随后脱去沾满鲜血的铠甲,他全身血污还未得到清洗,仅凭体温蒸发着残留的生命气息,被血角赐予的鼻环和乳环在寒光照射下格外显眼。。

“进来。”血角挥了挥手,费雷顿斯缓缓步入池水之中。对凡人来说刺骨的死灵之液在他看来有些温暖,肌肤瞬间与之亲和,引导其中的光芒,充盈着的秽恶能量就像热水澡一样从浸入的身体弥漫到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逐渐放松,被亡灵能量操纵的肌腱皮肤在慢慢修复。

而没等费雷顿斯走到自己面前跪下,血角就将费雷顿斯拉入怀中,划起了一阵水花,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任其靠在自己胸前,冰凉的乳环贴着彼此。

“你比我想象的堕落得更快。”血角在他的耳边喃喃到。

“因为我已经没有其他归处。”费雷顿斯低语,抬头看他。

费雷顿斯忽然伸出手,缓慢地、带着某种挣扎地环住血角的腰,将那曾站在他身旁,如今高不可攀的将军主人轻轻拉紧了一些,胸口紧紧贴着彼此。

两人在灵液中缓缓拥抱,既不是凡人的情爱,也非死者的冷漠,而是一种扭曲的认同:他们彼此都是孤独的尸体,却也在对方怀中感受到某种“存在”的重量。

“我不想再被你以‘工具’看待。”费雷顿斯低声喃喃到,“哪怕是奴隶,也希望你……能记得我,是唯一真正看着你堕落、陪你堕落的人。”

血角怔了几秒,随后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那张死者的脸,却从中看出曾经那个骄傲的黑牛战团长……现在已成他身侧最忠诚、最孤独的烈犬。

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俯下身,冰冷的嘴唇贴上了费雷顿斯的。并非炽热,还未激情,只是为了拥有。

没有温度的嘴唇相拥了好一会,等两人依依不舍地唇分后,血角在他耳边低语:“你会成为我王座下的右爪,我的枕边犬,我的战争使徒,永永远远,不可违逆…你会是我永世的奴仆。”

费雷顿斯则看着血角那狂热的双眼,低声回道:“我已无神可信,无家可归……唯你一人,主人…不论什么永远不永远的,我都会接受。”

“我很后悔…当时没有发觉你对我的…情感。”费雷顿斯低着头,几乎要埋在两人的胸中说到,“是的,我明白了,但我不会再忽视、放弃。”

他停顿了一会,说到:“我将至始至终,都接受你的爱意。”

血角低下头,额头抵在费雷顿斯冰凉的鼻环上,微笑着说到:“哈…怎么又在提旧事了。我以为你不是那么多愁善感的人。”

“哈哈,别那么装模做样了,虽然你是我的奴仆,费雷顿斯,但我还没有无耻到把你和那些食尸鬼相提并论。”血角大笑着说道,“你对我很特殊,对军团很重要。”

“想试试我的味道么?我准许你这么做。”血角指了指自己宽阔的肩膀,挑逗一般说到,“别咬太狠就行。”

“遵命…主人…”费雷顿斯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随后在他肩颈之间,轻轻张口,咬下。

一口,也就是仅仅一口,当品尝到鲜血之后,费雷顿斯立刻松口,撤回脑袋,舌头舔舐着利齿上残留的鲜血,而血角的伤口也在灵液的修复下迅速恢复。

“感觉怎么样?”血角半关心,更多是好奇地问到。

“很…冷,但很有力量,充斥着你的味道。我很喜欢”费雷顿斯低着头,不好意思地低语到。他不敢所求更多。

“好。既然你都尝了我的血的话,那也让我来尝尝你的~”

接着,费雷顿斯抬头,在血角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更直白的表情,一个危险的笑容,一种他从未想过会在现在的他身上出现的色迷迷眼神。可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回应,他便感到自己的下方有什么棒状物立了起来,血角的双手伸向了自己的臀部,慢慢掰开…

夜色浓得仿佛墨水一般,寒气如雾凇一般弥漫在霜冻的大地之上,而白刃城北塔地底深处,那口崭新而神秘的灵液池静静地泛着蓝色荧光,仿佛是一滩倒映着死者残梦的湖泊,冰冷的石壁与高耸的穹顶隔绝了世间的喧嚣,只有一个鲜红,一个漆黑的强壮身影坐在这里,于由幽火燃灯投射的淡蓝光芒之中。

渥瑟尔站在外侧的暗影中,狼眼如夜色中的刀刃般明亮。他的身影贴近石壁,耳朵警觉地轻颤着,鼻尖时不时抽动,捕捉着灵液池中逸散出的熟悉味道——那是血角的气息,还有……另一个男人的。不用想,肯定是那位最受宠的牛奴。

从归城后没多久,费雷顿斯就被人叫走,而且是被叫道北部的塔楼,渥瑟尔就知道了其中隐含的意思。于是,在工作完了之后,他并没有去执勤,而是悄悄地来到的这里。

他的指爪轻轻按在石墙上一处破旧的缝隙旁,那是他从死灵术士口中听到过的隐秘暗道,在构建之处就为了安全所设置的暗门。但今晚,他不是为了安全而来——他不安,却又无法克制。即使他早就知道,他也想确认、想证明自己在血角心中仍有着独一无二的位置……可他嗅到的只有嫉妒。

灵液池中,蓝色光晕柔和地照亮那两具庞大的身影。血角靠坐在池中央的岩台上,全身被灵液打湿,赤裸地身体紧贴着那只黑牛。费雷顿斯则坐在他的腿上,半浸在灵液中,肌肉如野兽般紧绷,眼神却如虔诚祭司般柔软。他的双臂缠绕着血角,脸颊贴在血角的唇上,时而亲吻,时而舔舐。

接着,他看到血角抬起了费雷顿斯的屁股,轻轻扩开,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在费雷顿斯惊愕的表情之下插了进去——虽然渥瑟尔看不到,但他确信那是他没有的‘那个玩意‘。

就在插入的一瞬间,血角低头,捧起他的脸庞,那双蓝焰般冷漠的眼睛此刻却燃着一种几近戏谑的危险笑容。他低声低语着:“主人帮我解锁了,所以我得好好用用…就那你来开刀试试吧。”

“等等…主人!我…!”费雷顿斯慌乱不知所措地看着血角,任由他摆弄自己的脑袋,脸部肌肉随着血角一步步的插入而微微抽动。作为从未有过性经历的纯情直男,费雷顿斯自然是没开发过的,后穴紧致地像石头一样,血角花了些力气才挤进去一点。

虽然费雷顿斯没有意料到瓦尔祖尔竟然允许血角勃起然后侵犯自己,但好消息是,作为死者的他几乎不怎么觉得疼。因此,尽管有些生涩艰辛,但血角依旧能够依靠他的蛮力直接插进去。

作为不听话宠物的‘惩罚‘,血角双手直接用力,直接把费雷顿斯死死地向下朝着自己坚硬勃起的肉棒按压了下去,紧致的处子穴肉一瞬间就被顶开,震地费雷顿斯嘶哑地尖叫了一声,包裹着血角的肉棒不断颤抖着,凭借奴性的本能按摩着主人的性器。

虽然早已堕落的他与血角在灵魂上产生了无言的牵绊,也无法反对血角对自己的行为,但他依旧凭借本能地装作不适应和惊讶,绷紧着表情感受着后穴里的一举一动。见状,血角趁此机会双手抓着费雷顿斯的腰,俯身亲吻费雷顿斯的唇——起初缓慢,沉稳,如冰冷战争中稀有的温存。随后,却愈发深重,愈发急切,利齿轻咬,血液与唾液相混,双手也用力上下用力,誓要把费雷顿斯当作飞机杯不断抽查。

费雷顿斯身体微微颤抖,挣扎着想要发出什么声音——不是处于抗拒,而是不适应,但血角紧紧贴着他的嘴唇,阻止了他任何想要呼喊的企图,强迫他吞下自己多年扭曲情感的苦果。于是,他只好不断凭借他的理解和感受用后穴不断吮吸、挤压着血角,像是在取悦他的主人同时为自己的过失赎罪。

甚至那个被血角锁住的黑牛巨棒,血角能感受到他在自己的腹肌上摩擦、跳动,马眼口一睁一缩地吐着死灵前液…作为直男的费雷顿斯一直所抗拒的性欲在他的命令下抵达了顶峰,哪怕这只黑牛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自己真的会对血角发情…

因为这次,血角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无视自己的欲望。

血角像是猎手一样咬着费雷顿斯,而那只黑牛只能像是无助而忠诚的玩物一样在异样的兴奋中晃动着身体。没过一会,随着一声来自喉咙的呻吟,费雷顿斯就被锁着操射了——属于高阶死亡骑士的淡蓝色灵液从他的鸡巴顶端如奶油一般被硬生生挤了出来,浓稠的液体伴随着每一次血角用力顶入、操射而无助且缓慢地流出黑铁鸟笼,在费雷顿斯被顶起的带锁鸡巴和卵蛋上堆积、流淌,随着两人的运动洒在了胯下和大腿,滴入水中——屈辱,但费雷顿斯更多感到的是服从和放纵………

渥瑟尔望着两人黑暗放松的一幕,身体僵直如石。他胸腔中本就不存在跳动的心脏,此刻却有寒意如针般穿刺他的灵魂。那是醋意,是嫉妒,是他永远无法拥有的温存。

“他不过是个刚被吊起尸体、还带着活人温度的家伙……”渥瑟尔在喉间嘶声低语,声音中裹挟着苦涩的铁锈味,“我早就跟随军团的将军征战多年……”

“但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才是第一个跟随他的!”

他的目光无法掩饰其中翻涌的情绪,紧握着拳,指甲几乎刺破掌心缓地后退,但紧接着,他披着他那坚如磐石的盔甲躲入长廊的黑暗之中,不再偷窥。但他知道,他再也不会是血角唯一的仰望者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还能做点什么。

渥瑟尔松开了自己的拳头。既然血角没有给予自己恩惠的意向,那么就靠自己去争取。作为一个猎犬,他很懂得应该怎么像主人乞好。

主人虽然没有要求打猎,但他依然会把食物叼到他的面前。

他带着战甲离开了这里,但他还会再回来的。

灵池中,蓝光浮动,水面仿佛溶解着过去荣光的碎影。血角靠在岩壁边,一只手指勾着费雷顿斯胸口的乳环,另一只手则紧紧扶着他的腰部,粗壮的红色肉棒插在黑牛的处子之穴中,而费雷顿斯,则将头伏在他怀中,强迫自己感受着自此从未想过的性爱细节,布满伤疤的身体随着血角的插入而不断起伏,被其主人锁着的肥硕鸡巴在贞操锁中不断跳动,却没办法挣脱、发泄,仿佛此时此刻的他是个无用的雄性。

但就在这时,沉重的石门在水雾中缓缓开启。

渥瑟尔赤裸地走入灵池空间,身上再无盔甲遮蔽。他的躯体修长健壮,黑色的毛发在灵液的辐射下变得柔顺,只是腹股沟处一道古老的烙印清晰可见——阉割的痕迹,残忍而沉默地诉说着他的过往和地位。

两人被大门打开的异动吓得停止了动作,纷纷抬头望来。当看见是渥瑟尔后,血角眉梢挑起问到:“渥瑟尔?你怎么在…”

“将军。”渥瑟尔的声音压抑着颤抖,“我……看见了,但我不想再是旁观者…”

他一步步走向池边,双膝跪下,像狗一样双手伏地,脑袋刚刚浮出水面,恰好达到血角的膝盖以及费雷顿斯的屁股处。

“不,别这样了,站起来吧…”血角有些尴尬地说到,他的肉棒正硬着、插在费雷顿斯的后穴里,不太‘方便‘就这么拔出来,而费雷顿斯也有些羞涩了,竟然在渥瑟尔进来的一瞬间夹得更紧了…

“我早已死去,没有后裔、没有传承,连身为雄性的骄傲都被剥夺……可我仍愿伏在你脚下,只求您能…。”费雷顿斯没有站起来,而是稍稍起身,半跪着开口说到,却被血角抬手止住。

“你想…加入我们?”血角直白地发问到,眉头挑起。

“是的……如果您愿意接纳我,我愿将我的忠诚、我的执念、我的残余荣耀都埋入这池水…只为你而存在。”

血角沉默了片刻,随后带着几分尴尬和歉意仰头大笑。他向渥瑟尔伸手,勾起他的下巴,那双蓝焰之眼充满戏谑与认可。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准了。”本来就因堕落而混乱的血角自然不会绝情地拒绝他得以手下的哀求。“起来吧,我们换个姿势。”

“唔…”说着,血角从费雷顿斯的后穴里拔出,双双站了起来,让费雷顿斯稍稍向自己拉近了一些,还顺手摸向了费雷顿斯下体的贞操锁,一道简短的咒语之后,并混合灵液沾湿的鸟笼解锁,落到了血角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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