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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熬夜主义者觉得有问题10(睦素)

小说:不熬夜主义者觉得有问题 2025-09-08 22:40 5hhhhh 9170 ℃

长崎素世躺在床上只露出一点发顶,若叶睦进来的动静不算小,但是床上的人丝毫没有反应。

“她在发烧。”三角初华声音很低,像是怕吵醒长崎素世一样。将湿润的毛巾轻贴在脸上,那烧红的脸颊显得颜色更甚,像是颗饱满的,人工催熟的苹果。

被角被撤下去一点,露出一点无力垂着的手,指尖微微向下勾着,三角初华握住时就极亲昵地拢住她。

拉回被子时长崎素世皱着眉,呼吸急促浅薄,高温敏感的皮肤并不喜欢布料的压感,于是这点不适让她微微睁眼,含糊不清地吐出乞求:“……不要走。”

她大概根本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谁,若叶睦勾住她的指尖,分明脸颊红得像被烈阳灼伤的花瓣,但手指却冰得像被谁按到水里。

那双雾蒙蒙的蓝眼睛就这样带着哀求看向自己,呢喃着一样的话语。

“不要走……”

凑得极近,三角初华识趣地为她让开位置,若叶睦得以撞进那迷蒙的双眼中,湛蓝的水面是浅金色的倒影,她瞧见长崎素世愣住,又露出一点笑容,很疲惫地伸出手覆上她脸颊。

“不要走……小祥。”

她这样说。

……

晕忽忽的时候指尖被温热干燥的手掌握住了,长崎素世不知道是谁,她乏力到睁不开眼。

似乎有人在交谈,耳朵也嗡鸣着听不清。有人凑上来,呼吸打在皮肤上好热,她想让这气浪离远一些,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

勉强睁开眼睛,撞入昏昏沉沉的脑中的是一双漂亮的金色眼眸,离得实在太近,她能从那将融未融的宛若金平糖似的漂亮眼眸中瞧见自己的倒影。

太熟悉了……就像是走马灯似的,她记忆中最深也被埋藏得最好的那点被挖出来,金色的眼眸凑得好近好近,近到她能听见丰川祥子急促的呼吸。

“不要走”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她有无数个夜晚想着对丰川祥子说这句话,想着像最开始那样回到过去,想拉住一阵不愿止步的风,跟她随意去哪里。

彼时的丰川祥子没有给她机会,但此刻的丰川祥子深深地、极为用力地握住她的手。

那金色的眼眸中是她看不清的情绪,但丰川祥子轻声说“不会走”,于是长崎素世便如释重负般再次闭上眼睛。

坠入深眠,耳畔却不算安静。声响似乎没停过,两道不同的声音在争执,嘈杂得像是两只争斗的鸟,尖锐的喙啄出沉闷的声响,过了许久才安静下来。

很吵,但丰川祥子一直握着她的手,所以很安心。

她丝毫没想过为什么丰川祥子会出现在这里,那金色的眼眸为长崎素世支起道虚假的美好的幻觉,晕乎乎的狐狸便一头扎进网里去。

有谁好像将她抱起来,长崎素世睁不开眼,只能哑着嗓子喊她“小祥”,那人轻轻“嗯”一声,身上有点草木被掐断的苦涩味道,和若叶睦的味道很像。

什么呀,长崎素世突然笑起来,她怎么会突然想起小睦呢?小睦和小祥分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在怀抱中蹭两下,柔顺的布料现下也觉得会带来疼痛,但丰川祥子的怀抱实在让人安心,于是又周而复始地被拖入昏睡的深渊。

“小祥?”

素世闭着眼,含糊着轻唤着第三个人的名字,若叶睦抱着她,沙发很软,几乎要将两个人吞进去。长崎素世的发丝堆在她臂弯,落在手臂上,像是枯黄叶片的纤细叶脉。

“嗯。”

若叶睦沉默着应声。她的声音和丰川祥子并不像,丰川祥子的声音不像一汪平静的池塘,不像铺满森林的落叶,不像攀援在支架上又缺水枯黄的藤蔓。

“小祥。”

长崎素世将脸颊整个埋在她胸前,她早晨已经吃了药,若叶睦摸摸她额头,虽然看上去仍是烧灼出的红,但温度已经慢慢降下来了。

“嗯。”

她再次应着。丰川祥子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呢?似乎是林间跃过的一道微风,将湖面将落叶都卷出涟漪,轻快地跳动着就为密林带来层叠叶片间细碎的阳光。

“小祥……”

呼吸声也逐渐平衡,大抵是高热退去后终于得享安眠,长崎素世的声音也一点点柔软下去,像是阳光照进来,予以湖边摇曳的花瓣晕开的模糊光芒。

“嗯。”

要怎么回答呢?将语气也放得轻快些,像提起裙摆那样扯动嘴角,若叶睦是表演的天才,而要模仿的对象更是她相熟的半身,她自然能做到完美无缺。

没事的,把声音捏塑成丰川祥子的模样。若叶睦轻轻应着,低下头,浅绿的发丝有几缕落在长崎素世脸颊上,一点点拉近嘴唇与脸颊间的距离,报酬只需要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就可以。

呼吸,在颤抖。

是什么东西那么吵,若叶睦闭上眼睛,耳畔鼓噪得如同春季倾盆而下的大雨,有人没有撑伞,在暴雨中痛哭。而她站在黄瓜藤前,看暴雨将枝蔓支架全部锤成地上一滩烂泥。

没办法了,园艺部的同学在走廊急切地喊,雨幕隔绝了声音,她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倒塌的支架。

这雨太大太急,过量的水会让根部高温腐烂,即使现在还没有,但若叶睦清楚地知道那黄瓜藤已经没救了。

她不喜欢淋雨,不是在伤心,暴雨打湿全身,心脏空落落的,若叶睦没有走也没有去扶,只是在因为又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被钉上死刑而发闷。

本来这样就很好,若叶睦总是抓不住“属于自己”的东西,让黄瓜烂在地里也可以当下一茬的养分,她可以离开,没有人会责怪她,因为没有人期望过她。

她可以转身就走的。

但是长崎素世来了。

先到的是急切的脚步声,若叶睦抬头,长崎素世扯着一张乱糟糟的布,沉重的布拖在地上,被雨幕捶打的不成样子。

砸在地上的伞在长崎素世身后被狂风卷走,那一向蓬松柔顺的亚麻色发丝很快被淋湿,长崎素世如此狼狈地出现在她面前。

“小睦,”她似乎在说话,可是若叶睦听不清楚,“没事了。”

长崎素世离得很近,呆站在原地的若叶睦模模糊糊瞧见她脸上带着担忧,只有那双雾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透过连绵的雨滴一下砸进她心底,好漂亮。

长崎素世踏进泥泞不堪的菜地,从脏兮兮的泥水间捡起那颗长势最好的黄瓜。她手忙脚乱,甚至有些笨手笨脚地将园艺部仓库里尘封着的那块遮雨布扯开,一点点将倒塌的黄瓜藤保护起来。

那东西塞在仓库哪里若叶睦都有些想不起来了,长崎素世是怎么找到的呢?

雨滴打在防水的布料上,像是在耳畔炸响一道闷雷。

若叶睦分不清来源是耳畔还是心底,她只知道雨幕太嘈杂,什么都看不清了,整个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了两个人,只有长崎素世和若叶睦。

其实是讨厌雨天的,不能给小黄瓜浇水的话只有若叶睦能做的事情又少一件,可她踉跄着同样踩进泥地里,两个人手忙脚乱扯来扯去,泥水溅的身上脏兮兮的,她瞧见长崎素世垂落的发,突然有些喜欢下雨了。

虽然后来黄瓜还是死了,遇上了东京百年罕有的暴雨,命运是长崎素世也没办法决定的事。

她栽种新的秧苗时长崎素世在二楼的窗户远望,手掌沾满泥土,若叶睦不知为何突发奇想地回头,恰好与长崎素世对视。

亚麻色的长发随着清爽的微风轻轻拂动,察觉她的视线,长崎素世撑在窗边朝她露出温暖的,好似春日般和煦的微笑。

分明是晴朗的天气,若叶睦却听见又一声炸响的鼓噪春雷。

可能是太闷热了,她有点想哭,丰川祥子也凑到窗边,她站在长崎素世身旁,兴致勃勃地向她挥手。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不是她们的错也不是若叶睦的错,那便责怪这温暖又无法私有的春天吧。

若叶睦从此讨厌春天。

“小……”

她闭上眼睛,长崎素世的眼睫蹭在若叶睦掌心,痒得像那年雨天破土而出的隐秘爱意。泛红的脸颊近在咫尺,若叶睦甚至能感受到皮肤表面不健康的热度。

长崎素世把她当丰川祥子,那又如何呢?她遮住眼睛,便可以自欺欺人地偷来一个吻。

“小睦……”

可是长崎素世含糊着念出她的名字。

这要她,怎么办呢?

若叶睦垂眸,蜻蜓扇着翅膀在触及水面之前便逃跑,她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可长崎素世就连这自欺欺人的机会也要剥夺。若叶睦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没有捂住脸,所以泪水缓慢地从下颌滴落,一滴又一滴,砸在长崎素世的脸上又缓慢滑落,就当做她也在流泪了吧。

她抱住怀中的人,最后一次为无疾而终的暗恋哭泣。

……

长崎素世醒来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她似乎从昨晚昏过去之后就一直不甚清醒,只模模糊糊地记得好像看见一双熟悉的金眸。

可丰川祥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睁开眼,什么都看不见,她眼睛被一道厚实的布料蒙住,双手反剪在身后。她似乎坐在椅子上,周围好安静,她战战兢兢地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声音。

小腹有些涨,腿根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干掉了,她稍微动动身体,就有液体顺着重力滴下来。

似乎若有似无传来滴水声,但更像是耳鸣的幻觉,冷静下来就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长崎素世犹豫着想要起身,下一秒就被落在肩上的手惊到一身冷汗。

有人。

一直有人站在她身后,猫捉老鼠般看她惶恐不安的模样。

“素世,”丰川祥子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来,语气轻快,像是被阳光晒得透亮的玻璃风铃,被微风拂动碰撞出清脆响声,几乎一瞬间将她拉到那个难以忘怀的春季,“是我哦。”

丰川祥子?不,不对。

长崎素世张张口,黑暗笼罩视野让人变得不安,她听见耳侧传来极浅的呼吸声,像是彼时的丰川祥子从身后偷偷蹭过来,笑着要和她玩“猜猜是谁”的游戏。

“……小睦,”长崎素世的声带像是松动的琴弦,刚退烧的嗓子还有些哑,落在她肩上的手很稳,她不知道若叶睦在做什么,手指好像蹭到布料,长崎素世很努力地扯住一小点,“不要开这种玩笑。”

她不想让丰川祥子看见自己现在这幅样子,所以此刻连相似的声音也抗拒起来。长崎素世说不清为什么,大概是那天丰川祥子眼中的怜悯太盛,恰好刺在她心里的伤痕上。

无法忍受,她分明将血肉撕开给丰川祥子看,可消退的看不见的证物只能映衬那张病例单。丰川祥子哄着她入睡,语气是很久没见过的温柔。

长崎素世不敢去回忆,她原以为只要丰川祥子不再用厌恶的眼神看她就什么都可以。但不是的,怜悯伴着湿漉漉的叹息,丰川祥子的眼神落在身上,不像厌恶直接刺伤皮肉,而是用棉花裹上刀,慢慢绞杀她的自尊。

于是那晚她在那金色的太阳般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狼狈不堪的倒影,她甚至不能去恨丰川祥子。

“素世。”

若叶睦不再掩饰,人偶般纤细美丽的少女面上没什么表情,极轻微地,几不可察地叹息着,手指从肩膀挪到脖颈,轻轻扣住那带着的项圈:“我放你离开……好不好?”

诶?

那双手当真慢条斯理地开始拆解项圈,若叶睦的气息靠得好近,她低声说着“对不起”,很快将长崎素世脖颈上的束缚解下来。

“小……睦?”长崎素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她试探着站起身,若叶睦没有阻拦,比她娇小些的少女突然埋进她怀里,手腕被若叶睦握住了,她眼前的布料仍一圈圈蒙着,长崎素世只能沉默地,悄悄升起一点希冀。

小睦她,只是一时没有想开,大概。毕竟若叶睦不是会做出这些事的人,难道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聊一聊吧。

若叶睦的手落在脑后,似乎在解开系得很紧的结。长崎素世只能弯着腰方便她动手,但是为什么不先把身后绑住手腕的绳解开呢?

要相信小睦吗……?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安静,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长崎素世总觉得能听见若有似无的水声。她察觉到什么,后知后觉地挣扎起来。

“小睦!不……唔!”

剩下的话没能说完,冰冷的液体灌入口鼻,长崎素世剩下的话语只能从嘴间吐出,变成水面上透明的水花和气泡,杂混着伴随她挣扎的动作爆成混乱的一片。

声音消失了,若叶睦眨眨眼睛,水面汹涌起伏,像是她望向的长崎素世带着怒气的眼睛。模糊的声音被挣扎的动作打碎,溺水的本能让人拼命挣扎,可双手被反绑着,整个人被若叶睦按在水池边缘,她只能徒劳地在光滑的陶瓷上蹭。

“素世,我很喜欢表演喔。”

手下挣扎的力度更甚,若叶睦自顾自地说起来:“从小就很喜欢,毕竟是从美奈美酱那里偷来的才能呢,所以我很喜欢表演给其他人看,让大家觉得那是属于‘若叶睦’的才能。”

她将人拎出来,长崎素世无力地趴倒在坚硬的台面上,乱七八糟的水把那张漂亮的脸染得很可怜,剧烈的咳嗽间不断地有细小的水珠溅出来,像是洒水壶分割出的细小水珠。

“小、小睦……咳咳……”

她急切地想要说些什么,但若叶睦已经没有耐心去听。长崎素世又能说些什么话呢,总归不是她想要听到的那些。

“素世,”若叶睦展露出笑颜,灿烂得如同综艺节目上的假面,“你想离开吗?我会放你走。”

又一次,这次被强压着按进水面时已经不觉得冰冷了。

本能地激烈挣扎,大脑啸叫着让她快点回到安全的氧气中,可那纤细的手指此刻却死死禁锢着,察觉到她的抵抗反而更向深处压。

水无孔不入,视野分明被布料系住,可刺骨的水还是能灌入眼睑带来酸胀的刺痛,她下意识地睁开眼,视野内连黑暗都被模糊扭曲。

肺里的空气一点点消耗,妄图呼吸只会让水涌入口腔,灼烧般落入气管内。

好像要死了,长崎素世宁愿在这里死掉。

可若叶睦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是一瞬,再次被扯出水面时伴随剧烈的耳鸣,她剧烈喘息着,肺叶近乎疯狂地呼吸空气。

“素世。”

她突然浑身颤抖起来,长崎素世终于明白若叶睦想要做什么,她挣扎着想哀求她不要,可是那声音,属于丰川祥子的声音仍钻入她耳骨内。

“我会救你的。”

丰川祥子笑着,轻快的这样对她说。

再一次淹没,呛住的水从喉咙一路烧灼到肺叶深处,痛苦的感觉甚至淹没若叶睦的禁锢,挣扎,然后再次被更深地按入水底。

窒息并非缓慢降临。

思绪一点点空白,她意识不到肺部本能地在疯狂收缩抽搐,模糊间听见若叶睦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海平面上传来。

“但是有一次,美奈美酱给我接了一部溺水的戏,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若叶睦’并不是天才。我没办法演出溺水的感觉,虽然剧组的大家都在迁就我,但是不行。”

又一次,短暂的呼吸,更深的溺亡。

“‘若叶睦‘的价值怎么能就这样被毁掉?”

在昏迷前被拽出水面,外界的声音变得好模糊,肺里烧得厉害,她只能跪在地上不断地像是要呕出内脏那般咳嗽着。

蒙着眼睛的布被突然解开了,一双极为灿烂的金眸凑到她面前,带着笑意的,丰川祥子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素世,我好想你。”

“小……祥?”

她张口,下意识说出话时自己先愣住。

于是又一次,这一次溶解在水中的是视觉。最初是剧烈的颤动,冰冷的水灌入眼睛,光影扭曲模糊起来。若叶睦将她按在浴缸中,黑暗从视野边缘侵蚀,可她能看到的只有那像太阳一般温暖的金色。

她看见丰川祥子怜悯的眼神。

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若叶睦还在为无心听讲的听众讲述故事。

“因为若叶睦是没有才能的,所以只能表演自己知道的东西。”她声音带着点雀跃的笑意,面上却毫无表情,“所以我请美奈美酱帮我。”

“和现在很像呢,素世。美奈美酱当时可是很害怕,手抖得差一点就让我挣扎出来了,所以我不会哦,我不会让素世承受那样的痛苦的。”

她喃喃着,在长崎素世晕倒前再一次将她救回来。

被扯回来的人蜷缩在地板上剧烈地咳嗽,呕出水流和烧灼的胃液,眉拧在一起,眼睫上还细密地往下滴垂着水珠。

“小……小睦……”

“素世,”这一次是若叶睦的本音,透过层层厚重的水幕有些听不清楚,她剧烈颤抖着,声音落进耳朵里,“我会放你离开的。”

分明呼吸只会带来烧灼的痛苦,可求生的本能还是不断地往肺里灌入氧气,无法控制,溺水的痛苦将大脑搅成一团空白。

又一次,身体在发抖,好冷。

远处好像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慌乱地扑到她身旁,覆上来的环抱很温暖,像是真的丰川祥子急匆匆地跑进来。

“素世,我来救你了!”

她下意识地回望,没有丰川祥子,没有急匆匆跑来的人,只瞧见若叶睦的笑,安静得几乎淡入空气。

又一次,冰冷的水急促灌入气管。

“不要怕,素世,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好像带上了哭腔,是属于谁的呢?声音好像抖得厉害,听不出来,她的耳道被太厚的水堵塞了。

只是本能地想向发出声音的那边讨要拥抱。

又一次,完全无法呼吸。

不要折磨我了,小睦……还是小祥?

分不清了。

……

“不要……不要碰我……”

蜷缩在地板上的身影不断哀求着,整间浴室都挣扎带出的水弄得湿漉漉的,长崎素世无力地咳嗽着,肺叶中的烧灼感怎么也无法消退,灯光好刺眼,眼前仍是漆黑一片。

“素世……”

她听见丰川祥子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从身侧传来。

又是、又是一样的,无论讨好还是哀求,最后都会被按进冰凉刺骨的水中。

“不要——!”

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狐狸,她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就控制不住地感到恐惧,抑制不住地失声尖叫。

费劲的蜷缩着,若叶睦给她解开了手腕的捆绳后长崎素世也只会颤抖着抱住脑袋,胡言乱造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睦、不要……对不起……”身体瘫软在地上,皮肉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抽搐着,神经系统应激后死死拉扯着她紧绷的神经,即使躺在坚硬的地板上也好像随时会被按回水中,“我不会离开小睦的……不要……求求你……”

胃部翻搅着,想要呕吐却已经连水都吐不出来,身体哪里都冷的要命,刺骨的水钻入骨头中,让长崎素世颤抖着几乎说不成完整的话:“我不会……不想离开……小睦……求你不要……”

不要再用……丰川祥子的声音了。

真的已经,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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