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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狗日记·小七篇

小说:训狗日记 2025-09-08 22:40 5hhhhh 3880 ℃

小七第一次走进训练室的时候,阳光正好,从窗缝里斜斜照进来,落在她白色帆布鞋上。

她身形小巧,刚刚到我的肩膀,站在人群中像个走错教室的中学生,白色连衣裙的裙摆在膝上几公分的位置轻轻晃动,布料很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摆,整个人软乎乎的,就像没睡醒的猫。

鼻尖微翘,唇色淡粉,一开口就是糯米团子似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点不自知的撒娇味。

小七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神。

那不是普通的“可爱”,而是一种天然的温软和胆怯——像林间的小鹿,轻轻踩过落叶,又随时准备逃开。但她没有真的逃,只是紧张地站在你面前,咬着嘴唇,看起来既无措又想靠近。

她说话的时候总是轻轻眨着眼睛,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把谁的魂儿眨没了。

她抓衣角的手细得像白瓷,指尖圆润干净,走路时步伐总是轻轻地、慢慢地碰着地面,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她像一株刚长出嫩芽的花,还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在阳光下开口。

小七就是这样,软得让人心生保护欲。

“学长……真的可以……踩吗?”

我转过头看她。她眼睛里写满了犹豫,还有一点点惊慌,但更多的是她自己都还未察觉的——求知的渴望。

我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走到她身边。她本能地抬头看我,那一刻,她像一只误入庄园的小鹿,站在花园边缘,等待允许。

我温声开口:“你不是在伤害他。你是在确认,他的位置不在你之上。”

而我所说的他,是一个身材高瘦,蒙着眼睛的男生,他明明和她是同龄人,却在她面前全身微微颤抖着,四肢着地跪趴在地上。

旁边有个小牌子写着:

·脚垫 0号

·记录功能:良好

·感应羞耻反应:已清除(生理权利剥夺)

·请勿与脚垫交流

·使用完毕后可填写《踩踏记录表》

·记录项目包括:鞋码、鞋种、站立时长、压迫反应评分

她的睫毛颤了颤。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却没再说下去。

我俯下身,在她面前蹲下,将她的一只脚轻轻抬起,掌心托住她薄薄的鞋底,那鞋还带着阳光的温度。我缓缓引导她,把那只还带着犹豫的脚,落在“垫子”上、落在跪伏着的0号后背上。

落点很轻,像是羽毛拂过水面。

可就是那一触,0号的身体还是下意识地轻轻一震,接着响起一声清脆却又字正腔圆的回应:

“35码鞋,鞋底落点中上段……压感温柔。”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他……他在记我鞋子的感觉?”

我点头,仍握着她的脚踝,轻声告诉她:

“是的。从这一刻起,他的任务是记住你每一寸鞋底的重量。而你的任务,是让他再也忘不了你。”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那具安静伏地的身体,神色复杂,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真实震撼,也像是察觉到了某种潜藏的秩序被悄然颠倒。

“我……真的有资格让别人跪着吗?”她再次抬头,声音里带着不安,像是在寻求确认。

我靠近她耳边,语气轻而坚定:“你不需要资格。你是主人,他是狗,这是他的归宿。”

那一刻,她眼神里第一次浮现了不再是退缩的东西,像是……被唤醒的本能。

接下来的课,她没有再犹豫。

她开始学着用脚尖轻挑他的肩膀,命令也从一开始的拘谨,变得柔软又娇气:“记清楚,是我踩你的,不是别人。”

每个字音都像是棉花糖,但落在他耳里,却像圣旨一般不可抗拒。

课结束前,她坐在脚垫上,背对着我,底下那人一动不动。她忽然回头,朝我笑了,嘴角弯弯,眼神乖巧:

“谢谢你带我踩下去……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这种感觉了。”

她说这话时,阳光正好打在她的侧脸上,睫毛微颤,像是湖面上的倒影。

我看着她坐在那人的背上,轻轻地说:

“你不是喜欢掌控谁。你只是终于明白——你本来就该站在上面。”

最近小七常来训练室,不吵不闹,也从不抢位子。她每次都是安安静静站在门边,像只乖巧等主人允许的小猫。

她每次来都会轻轻敲门,站在门口朝我点点头,小声问:

“今天我也可以踩一会儿吗?”

我从不说“可以”,我只是看着她,轻声说:“去吧,那本来就是你的。”

她便对着我笑,眼睛弯弯。

她今天穿的是那双小皮鞋,漆面反着一点灯光,袜口卷着粉白色的蕾丝边,正正好贴着小腿根。整个人像洋娃娃似的优雅整齐,却又不自知地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她走到0号垫子前,也不多说一句话,只是轻轻抬脚,踩上去。

那男狗会在她脚下轻轻发抖,不是因为痛,是因为她从不骂人,却让人更怕。

第一次有旁观的男狗小声议论:“她声音那么小,别人……真的听得进去吗?”

也就是她平易近人,男狗才敢出声议论。

她没生气,只是缓缓回头,眼神还是那种水润润的,像被雾气染了一层的黑葡萄。

“那你现在,是不是跪着跟我说话?”

那男生脸瞬间涨红,半跪半倒地低下头,彷佛是被戳了什么痛处,再也不敢吭声。

她轻轻“哦”了一声,小声嘀咕:

“原来是听得进去的呀……”

那天我看着她从男狗身上收回脚,鞋底轻轻在湿纸巾上蹭了下,像是不忍弄脏了地板。

“你真的不想变得……更强势一点吗?比如声音大一点、动作狠一点?”我忍不住走过去,问她。

她摇头站直,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下的细枝。

“不要……我不喜欢很凶。”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里还是带点气音,轻声细语。

“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就算我不大声,我也会在上面。”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而且……我觉得,他们跪在我脚下的样子,像在跟我道歉。那种感觉……让我不那么难过了。”

我低声问她:“你难过什么?”

她咬着嘴唇没说话,只是垂眸,把脚尖轻轻点了一下垫子,然后才轻声说:

“现在不难过了。”

她抬眸望我,不再一言不发了,而是叫我……

“哥哥。”

后来有一天,她踩着一个男狗,低着头问他:

“你觉得我是不是不够凶?”

那男狗几乎是立刻发抖,嘴唇打颤:

“不是……你比谁都厉害……你一说话我就……腿软……”

她就笑了,还是软软的那种笑:“真的吗?那我就继续小声训你好不好?”

她问得像是在征求意见,仿佛下一秒要请他吃糖。可那男狗点头点得飞快,像条哈巴狗。

我站在一旁,看着她今天穿的是白底碎花裙,裙摆在脚垫上拂过,小皮鞋落得轻轻的,语气还带着歉意:

“对不起,又要踩你了……可你就该被踩。”

男狗反而跪得越来越实。

我明白了:她是那种把羞辱藏进笑里、把命令藏进撒娇里的人。

而男狗们,在她温柔的小鞋跟下,比在谁脚下都更快溃败。

那天晚上,训练结束得比平时早了一些。

姐妹们有说有笑,争着比谁今天训得更狠,谁的哪条狗抖得最多次,谁的鞋子被舔得最干净。空气里是甜腻的果香味,还有女生之间放松的、毫无防备的笑闹。

而小七没有加入。

她站在窗边,背对着大家,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奶茶的杯套是粉色的,边角画着一只低头的小熊,和她的气质奇妙地一致——温暖,安静,又不显眼。

她吸奶茶的动作很轻,几乎听不见声音。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像在认真照顾着什么易碎品。白色的裙摆正好落在小腿肚上,顺着腿型贴下去,像什么都没沾染过的白纸。

我坐在她后面的沙发上,一边看训狗报告,一边记今日反馈。

小七忽然回头,小声唤我:“哥哥。”

我“嗯”了一声,没有抬头。

她又往我这边走了一步,那奶茶还捧在她手心里,被她握得很紧,仿佛它能帮她稳住语气。她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了半分,带着一点迟疑:

“我问你个问题哦……你不许笑我。”

我这才抬头,看见她眼里的犹豫——像一颗藏在糖里的小石子,她不知道说出口后,会不会把一切甜味打碎。

我语气平稳:“不笑,说吧。”

她咬了咬唇,睫毛轻颤,几乎是把声音埋进奶茶杯里说:

“我……我能不能……也踩坏一只啊?”

说完这句,她像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僵住了,连耳朵都微微泛红。她立刻把奶茶抬高,挡住半张脸,嘴唇咬得紧紧的,语调慌乱:

“我没有……没有坏心思,我就是……就是好奇……”

她的手指在杯身上紧了又松,呼吸不稳。

我没笑。

我只是合上电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灯光斜斜落在她头顶,她像是被光圈困住的小兽,连躲闪都不敢,只能抬头看我。

我低声唤她:

“小七。”

她眼神闪了闪,有一点心虚,有一丝憧憬,还有一点点……近乎渴望的羞涩。

我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安抚,又像确认某种正在悄然长成的东西:

“你当然可以。”

我说得慢,每一个音节都很轻,却压得稳:“你是女孩子,本来就有资格,看一个男孩子,在你脚下碎掉。”

她怔了怔,睫毛轻轻抖了一下,低声说:“可是……我从来没用过力啊。”

我反问她:“你每次说‘你趴好’,他们是不是都不敢抬头?”

她点头,像是下意识。

“你每次踩上去,哪怕只是放一只脚,他们是不是比别人抖得更厉害?”

她再一次点头。

我看着她,语气温柔到极致,却带着不可置疑的肯定:

“小七,你不需要用力。你只要愿意踩,他就会碎。”

她咬着奶茶的吸管,思考了片刻,然后轻轻“嗯”了一声。那一声像羽毛落在水面,没泛起水花,却让人忍不住屏息聆听。

小七垂下脑袋,然后轻声问我,带着一贯的羞怯:

“那……你可以帮我挑一只吗?”

“就一只,安安静静的,不会哭得很凶的……我不想太吓到他,我只是想……”

“我想有一只……在我脚底下坏掉的小狗。”

我看着她,像看一朵乍开的花。

她还是软的,还是羞的,还是小声说话。 可她心里那份想支配的执念,已经像藤蔓一样,从她温柔的语气里生出来了。

但她心里那根被压了太久的弦,已经悄然松动。那股从骨子里生出的愿望,已经不再藏在她的“对不起”和“是不是可以”后面。

它像一根藤,从她的温柔里长出来,从她脚下慢慢缠上来。

我说:“好,我帮你挑。你等着。”

她垂着小脑袋轻轻点了下头,然后抬眼看我,眼神专注得像是在说情话:

“我会小心的。我会轻轻踩。但他要是真的碎了……”

“那就是他自己不够结实,对吧?”

我终于笑了:“对,他不是你踩坏的。他是配不上你脚底下的位置。”

我为她挑了一个男生。

文学院,沈知霖。

人如其名,斯文、克制、像是没学会拒绝,会说“发乎情止乎礼”的小书生。他眉眼清秀,话少,人干净。平时对女生说话都会轻轻弯腰,不敢对视太久。

最重要的是,他说话轻,从不抢话,也从不顶嘴,仿佛每一句回应前,都要先斟酌别人会不会不高兴,极度在意别人的眼光。

“适合小七。”我说,“这种男生,被她一句轻轻的‘趴下’,就能羞耻到脸红发烫。”

我第一次把他带来时,小七坐在沙发边,穿着软绵绵的白毛绒袜子,低头捧着热可可,双手握得很紧,像在给自己壮胆,眼神里藏着点慌。

门打开时,她下意识缩了缩肩。那一刻她看起来不像训人,更像要接受某种命运安排的小动物。

沈知霖站在门口,拎着自己的背包,神色局促。他一眼就看见了她,顿住了脚。

小七抬起头,眼神带着点本能的紧张,却还是用她一贯的轻柔语调问:

“你是……哥哥选给我的那只?”

他低头没说话,像是真的羞到了极点。

我轻轻推了他一下,语气淡淡:“小七叫你呢,回答。”

他像被催促着才想起该说话,声音低得几乎要贴在地板上。

“……是。”

小七把杯子放下,慢慢站起身,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走到他面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歪着头,像在观察什么新奇的小动物。

她开口的声音乖得像只小猫:

“那你……现在能趴一下吗?就一下,不疼的。”

沈知霖仿佛没想过会真的被“命令”,但又像立刻找到了归属,几乎是本能般地屈膝跪下,手掌伏地,低着头,没有犹豫。

那一刻他就像一个自己走进笼子,还乖乖反锁的狗。

她慢慢抬起脚,还是那双小白鞋,刚穿上,鞋带松松垮垮的,鞋尖在他肩膀上轻轻落下,像羽毛一样。

她没说话。

只是轻轻踩了一下,像试温度那样,退开了。

可沈知霖的身体还是微微颤了一下。

他低着头,耳朵红得像烧起来,嘴唇轻轻动了动,好像想说话,却又不敢出声。

小七抿着嘴,目光落在他的头顶,小声问:

“我踩到你了……你会生气吗?”

他摇了摇头。

她又问:

“你觉得……你配站着吗?”

这句话,是我前几天教她的。她背得还不太熟,语调一顿一顿,像在念稿。

但正因为那种“不熟练”,反倒多了一分无辜的诚意。

沈知霖听完,身体轻轻一抖,肩膀耷拉下来,低声说:“……不配。”

那之后,小七每次来训练室,都会带着她那只“沈狗”。

她会一边吃冰棍一边踩着他,让他自己趴在脚下读着羞辱语句。

会在姐妹们笑闹时,轻声问我一句:“他今天能不能多趴一会呀?我不太想走。”

会把他叫到跟前,让他拿着粉笔,在地上一笔一笔地描她鞋底的形状,一共三十次,不许多,不许少,错了就要擦了重画。

她仍然不吵、不凶,也不高声训话。

只是温柔到极致,却又不容抗拒:

“你不许抬头。”

“你要学着喜欢我脚上的灰。”

“我没说你能动,你就是一块地砖。”

而沈知霖,从未反抗过一次。

他的脸总是红的,跪姿总是规矩的,每一次伏地都仿佛在祈祷。

每次训完,小七都会回头看我,小小声问:

“我……做得好吗?”

我摸摸她的头发,笑着告诉她:

“很好。不是你把他踩坏了,而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愿意在你脚下坏掉。”

她点点头,像是乖乖听训的学生。眼神里有一点满足、一点骄傲,还有那么一点点羞耻地藏着的甜。

那天是室内小课。

外头细雨淅淅沥沥。几个姐妹围坐在一起,茶几上放着点心和话梅。

沈知霖趴在小七面前,像往常一样,安静地低头,把额头贴在垫子边缘。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声音、她的鞋、她一边笑着一边轻声说“趴好了喔”的样子,就像一朵花开在他肩膀上,却总能让他羞耻到抬不起头。

小七今天穿的是奶油白的毛绒小靴,鞋底是软的,但边缘压着一圈窄窄的纹路,踩下去几乎不留痕,却恰好能留感觉。

小七怀里抱着热水袋,往前轻轻挪了一步,脚尖落在他肩上,那一圈纹路精准地压着骨缝,开口道:

“今天有没有乖乖写我昨天让你抄的词条呀?”

沈知霖低声“嗯”了一下,身体绷得紧紧的。

小七没急着继续,她走到一旁,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拿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A4纸,展开看了几眼,轻轻点头。

然后她重新站起身,偏着头看他,撒娇般地说:

“如果你今天写得好……我就让你亲我鞋尖一下,好不好?”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周围几个姐妹都笑着看过来。

有人跟着调侃:“不给赏就已经趴成那样了,给了还不得哭出来~”

她们说笑得正欢,沈知霖却忽然身体一僵。

他的呼吸猛地停顿了一拍。

下一秒,他的身体开始轻轻抽动,像是压抑到了极点的水流一下子从水坝中奔涌而出。

然后,众人都看到——

他的头没抬,背却像泄了气一样塌下去。而在他下身的位置很快出现了一块模糊的湿痕,悄无声息地晕开。

空气仿佛一下子凝住了。

小七愣住了。

她眨了眨眼,慢慢收回脚,像是不敢相信。

“他……是……刚刚……?”

姐妹们开始小声议论:“他这是……自己就……”

有人嗤笑:“太没用了吧,连赏都没给就先脏了。”

小七没有说话。

她低下头,眼睫轻颤,过了半晌才轻声喃喃道:

“知霖……你怎么……你怎么这样……”

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尾音却轻轻发抖。

沈知霖不敢抬头,他拼命地道歉,声音碎得像快哭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我没忍住……不是她的错……”

他眼圈通红,语调近乎哽咽,却一句都没有为自己辩解。

他只怕她难过。

小七蹲下来,手指握着自己裙角,像是慌乱地想找到个借口逃走,又舍不得离开。他的窘迫她全看见了,可她没有退后,也没有斥责。

她又抬头望着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在向大人求解释:

“哥哥……是不是我……训太重了?”

我摇头,走过去蹲在她身边,低声说:

“小七,不是你训得重,是他不争气。你踩进他心里了。”

她没有再问。

她只是拿起桌上的湿纸巾,安静地低头擦了擦自己的鞋底,然后转过头去看向那个还趴着不敢抬头的沈知霖。

她的语气,还是那么轻,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

“你弄脏我鞋了,要赔的。”

沈知霖缓缓抬起头,脸红得仿佛在发烧,声音发颤:

“赔……赔什么?”

她歪了歪头,眼神像是在撒娇,但语气里却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执拗:

“以后……你只能让我踩,不能看别人的脚。”

那天傍晚,天边落着一层薄云,阳光从窗台斜斜地洒下来,小阳台上的绿植轻轻晃着枝叶,像在聆听什么秘密。

我们坐在那张只够两人并肩的小椅上,小七抱着她那只小熊玩偶,窝在角落里。

她脚上还是那双软绵绵的小鞋,浅奶白色的鞋面沾着一点点灰,但边角擦得很干净,像被谁小心地舔过一圈。那是她最常穿的那双——轻柔又不起眼,却好多次踩在别人的背上。

风吹过来,她发丝轻轻散开,带着一点她身上特有的香气,是牛奶混着白桃味的洗发水香味。

她忽然开口,声音淡淡的,轻声问道:

“哥哥……你小时候,会欺负女孩子吗?”

我愣了下,偏头看她:“没有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没马上答,只是低头笑了笑,眼神落在脚边那盆小叶子植物上,像是把一本很久没碰的日记轻轻翻开。

她的声音仍然不大,却带着一丝旧日的酸涩:

“我小时候……其实很怕上学。”

“我们班有几个男生,喜欢扯我头绳,偷我水杯,还会把我坐的软垫拿去厕所……藏起来。”

我没说话,只是听着。她继续说,声音比刚才低了一点:

“我不是不想反抗……我只是……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不’这个字,原来我也可以说出口。”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很平静,像是在讲别人身上的事。

“我总觉得,我太软了……太轻了……轻得他们都觉得我不重要。他们不把我当一回事,是因为我太软弱吧。”

她轻轻晃了晃脚,鞋底碰到椅脚,“噗”地一声,像是空气中轻轻飘荡的一点回响。

风吹过,她的刘海轻轻拂过眼睛。

“有一次我真的忍不住哭了。结果一个男生还笑,说‘哭屁啊,谁让你软得像面条’。”

“我那时候真的以为……像我这样的,就只能被笑。”

阳光慢慢收进云层里,天光暗了几分。

她这时才慢慢抬头,看着我,语气还是软的,但眼睛闪闪发光:

“可现在不是了。”

她轻轻一笑,像是春天的风吹过雨后的森林那般温柔:

“我说‘趴下’,他们就会趴下;

我说‘别动’,他们真的不敢动。

我说‘你弄脏我鞋了’,他们会哭着说‘对不起,让我舔干净’。”

她像终于把藏在心底的话都说出来一样,松了一口气,把脸轻轻靠在抱枕上,慢慢总结:

“我没有变得凶啊。我还是和以前一样。”

“可我终于不用再怕他们了。”

那句“我终于不用再怕”,她说得特别轻,可我听得分外清楚。

她没说“我要报复”。

没说“我要凶回去”。

她只是想确认:

“原来我这么软,也可以让他们,再也不敢碰我了。”

那天晚上,在小课结束后的独训环节,她训了沈知霖。

灯光很暖,小七站在沈知霖旁边,低头看着他。

她没说很多话,只开口了一句:

“以前的我不敢说话。现在我只要站着,你就不敢动了。”

那一刻,沈知霖呼吸都放慢了,他就趴在那儿,整整一分钟也没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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