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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无处安放】【066】【完】 - 9,5

小说:【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无处安放】【066】【完】 2025-09-08 22:40 5hhhhh 2580 ℃

  程甜停顿了两秒,像是在积蓄力量。她深吸一口气,那空气中似乎都带着奢靡和压抑的味道。然后,她如同提线木偶般,缓慢地、艰难地将自己从座位上移了出来。她身上的米白色套裙,与女人的那套在设计上隐隐呼应,却更显柔和与清纯,但这份清纯此刻却像是一种讽刺,让她在这奢华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像一件祭品,而非宾客。

  女人走在最前面,高跟鞋敲击着光洁如镜的青石板路,发出「嗒、嗒、嗒」

  清脆而孤傲的回响,像冷酷的节拍器,敲打着身后两人的神经。她领着他们穿过一条蜿蜒的鹅卵石小径,两旁是修剪成各种形状的罗汉松和造型奇特的太湖石,几盏古朴的石灯笼点缀其间,意境清幽。随后,他们步入一条挂着竹帘的回廊,廊下摆放着几盆精心侍弄的兰花,暗香浮动。最终,他们停在了一扇厚重的、雕刻着精致暗纹的木门前。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听泉」。

  早已等候在旁的、身着和服的女侍者,无声地躬身,轻轻拉开了移门。

 一股混合着顶级熏香、淡淡硫磺味以及高级食材烹饪香气的复杂气息扑面而

  来。包厢内部是极致的奢华日式风格。光洁的榻榻米泛着柔和的光泽,墙壁用的是昂贵的和纸,上面绘制着淡雅的山水画。角落里插着一枝姿态疏朗的松枝,旁边的香炉里升起袅袅青烟。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窗外是热气氤氲的露天风吕,水汽缭绕,如同仙境。更远处,是精心打理的枯山水庭院,白沙、青苔、奇石,构成一幅宁静致远的画面,与连绵的青山遥相呼应。

  这份极致的奢华与宁静,此刻却像一张巨大的网,让程甜感到更加窒息。

  主位上,早已坐着那位「张局」。他依旧穿着那身看似随意的浅灰色棉麻便装,手中端着一个白瓷茶杯,正对着窗外的景色,似乎在欣赏,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听到开门声,他并未回头。他身上那种久居高位的沉稳气场,如同实质般弥漫在整个空间,无声地宣告着他的主导地位。

  而坐在他右手边的王总,则立刻转过头来。他那张因纵欲和酒精而显得有些浮肿的脸上立刻堆满了过于热情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像钩子一样,瞬间锁定了门口的程甜。那目光赤裸、贪婪,带着一种恨不得立刻将她拆吃入腹的急切,毫不掩饰。

  女人脸上瞬间切换成完美的营业笑容,那笑容无懈可击,却也冰冷得像人造水晶。她踩着小碎步,快步上前,走到主位前,微微欠身,姿态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显恭敬又不失身份。「张局,」她的声音甜美而柔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您先到了,真是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让您久等了。」

  她说完,不等张局回应,便极其自然地侧过身,对着身后如同惊弓之鸟、几乎要躲在她影子里的程甜,伸出手,看似是引导,实则是不容拒绝地、轻轻一带,便将她推到了众人视线的焦点。

  「张局,」女人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带着刻意的献宝般的语气,「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早上跟您提过的小惊喜,程小姐。」她上下打量着程甜,像是在检验自己的商品,「A大研究生毕业,书香门第出来的,气质、身段、背景,都干净得很。」她顿了顿,语带双关地补充道,「可不是外面那些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庸脂俗粉。」

  张局终于缓缓转过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程甜身上。那目光没有温度,没有欲望,却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缓慢而精准地剖析着她,从她精心打扮过的面庞,到她紧握的双手,再到她眼底深处无法掩饰的恐惧和倔强。程甜下意识地想要垂下头,避开那道过于锐利的视线,但身体却像被冻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张局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足足有五秒钟,才缓缓收回,转向女人,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反倒是王总,已经按捺不住了。

  他肥胖的身体往前凑了凑,发出「啧啧」的声音,眼睛放肆地在程甜身上游移:「哎呀,刘总,你这眼光是越来越毒了!这小姑娘,确实……确实不一样!」

  他搓着手,嘿嘿笑道,「这小脸蛋,这身段,还有这眼神里……啧啧,有股子又纯又媚的劲儿,带劲!我喜欢,哈哈!」

  程甜死死咬着下唇,她能感觉到王总那黏腻的目光像沾了油污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抚摸,让她从心底感到一阵阵恶寒。她将头垂得更低,长发滑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些令人作呕的视线。她双手紧紧地绞着裙子的衣角,那昂贵的面料几乎要被她揉烂。

  王总似乎觉得程甜的反应很有趣,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猥琐,他故意提高了声音,带着戏谑的语气问道:「不过啊……刘总,我还是好奇,这么个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还是高材生,怎么就……愿意到咱们这种局里来呢?这可不是光有钱就能请得动的吧?哈哈,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故事?」

  女人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高深莫测,她掩着嘴,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娇笑,那笑声清脆,却让顾初听得毛骨悚然。

  「王总您真是会说笑。」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用一种更加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要说故事嘛,倒也真挺有趣的。」

  她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看似随意地扫过墙角那个几乎失去存在感的顾初。「程小姐她那位啊,」她拖长了语调,吊足了胃口,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是个……嗯,现在网上流行的说法,是个地地道道的『绿帽奴』。」

  这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在顾初的头顶炸响。他浑身剧震,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巨大的轰鸣声在他耳边响起,让他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他看到王总脸上露出极度惊讶和兴奋的神色,看到张局的眉毛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

  女人完全无视了顾初那如同死人般的脸色,继续用她那甜腻的声音,像倒豆子一样,将她精心编织的、七分真、三分假的故事娓娓道来:「他呀,自己宝贝得不行,碰都不舍得多碰一下,偏偏就喜欢看别的男人碰她,越刺激越好。之前还在那些论坛上发照片,找人来和程小姐做爱呢,我也是朋友说了才知道的。」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得意和掌控感,她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程甜,又迅速将目光移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就琢磨着,既然都是玩嘛,那不如找些真正懂欣赏、有层次的朋友一起,也算是……提升一下品质,对吧?所以呢,我可是费了点心思,也花了一笔不小的『诚意金』,才从她老公那里,把程小姐未来这几天的『独家档期』给『买断』了。」

  她说完,还故意对着顾初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带着无尽嘲讽和轻蔑的笑容。

  顾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那是一种近乎死灰的颜色。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想要嘶吼,想要辩解,想要将这个颠倒黑白的女人撕碎。

  但王总那充满戏谑和玩味的目光,以及张局那看似平静却威严如山的眼神,像两道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地钉在原地,剥夺了他所有的勇气和行动力。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在众人面前上演着一出最屈辱、最不堪的闹剧。

  「啧,啧,啧……」王总夸张地摇头晃脑,看向程甜的目光里充满了惊奇、兴奋和更加赤裸的占有欲,「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小姑娘,」他用一种长辈对晚辈说话的、虚伪的语气说道,「那你这……可真是『价值不菲』啊!哈哈哈!」

  程甜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狠狠抽了一鞭子。她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但她依然死死地咬着唇,用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没有崩溃,没有逃跑。她知道,此刻任何的激烈反应都只会引来更深的羞辱。麻木,或许是她唯一能选择的保护色。

  一直沉默的张局,终于在此时缓缓开口。他没有理会王总的插科打诨,也没有看那个得意洋洋的女人,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程甜身上。那目光依旧平静,却比刚才更加专注,仿佛在重新评估这件「礼物」的价值。

  「A大,」他缓缓说道,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是个出人才的地方,校风严谨,讲究实事求是。」

  他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然后放下,像是随意地问道:「我记得,几年前去A大做过一次调研,关于传统建筑保护的。当时还……参观过你们学校的校史馆,是在图书馆那栋楼里,对吧?进门大厅……是不是挂着一幅巨大的、表现建校初期场景的油画?」

  他的问题听起来非常具体,也非常自然,就像一个真正去过的人在回忆细节。

  程甜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校史馆……图书馆……油画……这些信息像碎片一样在她脑海中飞速组合、验证。

  几秒钟的沉寂。包厢里静得可怕。

  然后,程甜再次抬起了头。这一次,她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异常的清亮和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谨。

  「张局,」她的声音不再颤抖,虽然依旧不高,但吐字清晰,语气肯定,「您说的校史馆,确实是在图书馆的三楼。但是……」她顿了顿,迎着张局那探究的目光,平静地继续说道,「图书馆的进门大厅,并没有悬挂您说的那幅油画。

  挂在那里的是……我们学校创始人、陈校长亲笔题写的校训,用的是隶书。」

  说完,她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宣判。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王总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程甜,又看看张局。女人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一丝不确定的表情。

  张局定定地看了程甜几秒钟,然后,他脸上那如同面具般的平静终于被打破,嘴角缓缓向上弯起,最终化作一阵朗声大笑:「哈哈哈!好!好一个『隶书』校训!」他指了指程甜,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看来,刘总你可是拣到宝了,你这次送来的,确实不是一般的『礼物』,是个有脑子、也有胆识的小才女啊!」

  他转向女人,笑容未敛,语气却恢复了之前的温和与分量:「刘总,你这份心意,我领了。这个安排……」他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那里,似乎因这突如其来的「赞赏」而有些不知所措的程甜,「我很满意。」

  女人如蒙大赦,连忙堆起最谄媚的笑容:「能让张局您满意,就是我最大的荣幸!程小姐她确实很聪慧,保证能让您……」

  张局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他随意地对旁边的王总抬了抬下巴:

  「今晚,」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分配战利品的口吻说道,「就先委屈一下王总了,让她先去我那里。明后天,你们再安排。」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先把这份文件放我桌上」。

  王总先是愣了一下,脸上肥厚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但随即就爆发出更加谄媚和兴奋的大笑,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欲望和讨好:「哎呀!

  多谢张局!多谢张局还想着兄弟!这……这真是我的荣幸!您先请,您先请!

  我们不急,不急!能让您满意才是最重要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连忙狗腿地端起面前的酒杯,向张局遥遥示意,姿态谦卑到了极点。

  女人也立刻心领神会,迅速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再次换上那副娇媚的笑容,柔声附和道:「是是是,张局您是贵客,自然是您优先。程小姐,」她转过头,朝着程甜的方向使了个带着警告意味的眼色,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还不快谢谢张局?」

  她又连忙转过头,对着张局连连保证道,「张局您放心,程小姐很懂事,很识趣的,保证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您想怎么……体验,都随您的心意。」她说着,眼神暧昧地在程甜身上扫过,言语间充满了轻佻和狎昵,仿佛程甜已经完全失去了自主权,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物。

  这些轻佻、狎昵的对话,如同无数把钝刀子,一下又一下地在程甜和顾初的心上反复切割,带来钝痛和深深的绝望。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那是权力、欲望织在一起的味道。

  程甜如同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群人丑陋的嘴脸,听着他们肆无忌惮地安排着自己的身体和未来,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咙,让她几乎想要当场呕吐出来。她的胃部一阵阵痉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被强行剥离。她麻木地看到张局的司机,一个始终面无表情、如同幽灵般站在角落里的年轻男子,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对着她做了一个标准的、毫无感情的「请」的手势。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程甜缓缓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深深地看了一眼墙角那个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彻底石化了一般的顾初。他的脸上混合着绝望、痛苦、羞耻和麻木,五官扭曲着,仿佛在无声地呐喊。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里面没有一丝光亮,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程甜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程甜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近乎冷漠。她挺直了瘦弱的脊背,如同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囚犯,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跟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助理,一步一步,走向了那扇象征着黑暗和未知的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冰冷的刀锋上,让她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包厢的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厚重的木门隔绝了包厢内的喧嚣和污浊,也将她和顾初的世界彻底分隔开来。门外是未知的黑暗,而门内,只留下令人窒息的绝望和令人作呕的丑陋。

  刘女士满意地看着程甜离开的方向,然后转过头,将目光投向如同石化一般的顾初,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施舍意味的笑容:「小顾啊。」她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下属。

  「今天你也辛苦了,事情办完了,你就先回去吧。」她挥了挥手,像是驱赶一只苍蝇,「记得把今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明白吗?」

  顾初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能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刘女士不仅夺走了程甜,还要让他亲眼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他强迫自己迈开僵硬的步伐,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出了那扇沉重的木门,离开了那个充斥着虚伪和罪恶的包厢,身后仿佛还传来刘女士轻蔑的笑声。

  直到他跌跌撞撞地走出那栋奢华的建筑,远离了那些令人窒息的目光,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终于彻底松懈下来。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像一滩烂泥一般,无力地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最终瘫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眼泪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同样冰冷的地面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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