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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落红尘2,8

小说: 2025-09-08 22:40 5hhhhh 8550 ℃

  那语气,像极了平日里嫌他碍事时的小模样,只是此刻听来,却让人心头发紧。

  李肃脚步未停,反而加快了几分。他必须要看清楚,清竹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不能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

  “清竹!”他又唤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眼见李肃越走越近,即将踏入那片阴影,楚清竹的声音骤然拔高,那奇特的颤音也愈发明显,几乎要压过了她原本的声线,显得尖锐而惶恐:“你别过来!说了别过来!听到没有!”

  她的声音里已带上了明显的慌乱,那娇蛮的外壳似乎正在迅速剥落,露出了内里深藏的恐惧与无助。

  李肃心头一痛,却更是坚定了要靠近的决心。他已隐约能看到那身影的轮廓,似乎……似乎与常人无异?

  就在他即将看清她面容的刹那,楚清竹的声音却猛地一变,那所有的焦急、不耐、甚至娇蛮,都在瞬间化作了浓浓的、压抑不住的哭腔。

  “肃阿哥……求你了……”她的声音哽咽着,那奇特的颤音在哭泣中显得尤为刺耳,如同破碎的琉璃,“你走吧……求求你……别过来……别看我……呜呜……快走啊……”

  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仿佛再靠近一步,便会让她彻底崩溃。

  李肃闻得她那带着哭腔的哀求,心头猛地一揪,如同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强忍着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硬生生停下了脚步,站在那光与影的交界处。

  他望着那团模糊的、在阴影中瑟瑟发抖的身影,声音放得极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安抚,试图唤醒她深藏的记忆与情感:“清竹……清竹妹子,你忘了么?你不是说……说要带我回你们寨子,去给你阿婆瞧瞧的么?”

  他顿了顿,似乎在鼓足勇气,声音更低了几分,带着一种笨拙却无比真挚的恳切:“你……你之前……不是还说……说早该……早该让我……让我疼你,要给我……插穴穴的么?”

  这话一出口,连李肃自己都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但他顾不得许多。他知道清竹心思单纯,受山寨风气影响,对男女之事有着异于常人的理解,将那最亲密的行为视作了爱的直接表达。此刻,他只能用她曾经说过的话,用她能理解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对她的情意未变,试图敲开她因恐惧而紧闭的心门。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李肃急切地说道,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真诚,“我想和你在一起,清竹妹子!我……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你平日里那娇蛮的模样,也喜欢你那些可爱的小任性!不管你……不管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他向前伸出手,虽然隔着距离,却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传递过去:“跟我一起走吧,清竹!离开这里,我们一起走!我真的……真的不介意!”

  李肃那番饱含深情、斩钉截铁的话语,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那阴影中蜷缩的身影心湖里,激起了层层涟漪。楚清竹似乎被触动了,那细微的啜泣声稍稍停顿了片刻。

  然而,希望的微光刚一闪现,便又被更深的绝望所覆盖。她依旧缩着身子,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幽幽传来,充满了无力与悲凉:“肃阿哥……我……我走不了了……真的走不了了……你别看我……求你了……就当……就当清竹已经死了吧……”

  “不!”李肃断然拒绝,语气强硬,不容置疑,“我偏要看!清竹,你听清楚,我说过,我也喜欢你!你是我李肃认定的女人,是我的恋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子不容反驳的决绝。

  这话仿佛给了楚清竹某种力量,又或是让她彻底断了让他离开的念想。阴影中的身影缓缓地、迟疑地站了起来。她依旧立在那洞口洒落的光圈之外,身形轮廓在昏暗中显得模糊不清,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

  她犹豫着,仿佛在与内心的恐惧做着最后的斗争,然后,极其缓慢地,朝着那光与暗的临界处挪动了几步,停在了边缘。

  李肃见状,心头一紧,却强压下惊骇,声音愈发温柔,带着鼓励:“没关系的,清竹,过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真的没关系,无论如何,我都在。”

  阴影中的身影似乎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带着无尽的疲惫与认命。

  “肃阿哥……”她的声音传来,那奇特的颤音依旧,哭腔却淡了许多,只余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罢了……你要看,便看吧……只望……莫要被吓到了才好。”

  话音落下,她不再迟疑,毅然决然地,迈步走入了那片由洞口洒落的光芒所照亮的区域。

  霎时间,李肃只觉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眼前出现的,是一个他从未想象过的、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存在!

  光圈之中,楚清竹的上半身,依旧是那个人类的少女模样。肌肤胜雪,容颜清丽,那双杏仁眼此刻虽是红肿,却依旧是他记忆中的形状。只是……她胸前那对原本初具规模的娇乳,此刻竟是变得异常饱满挺拔,曲线惊人,与她那依旧纤细的腰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透着一股子异样的成熟与魅惑。

  然而,真正让李肃如遭雷击、魂飞魄散的,是她的下半身!

  自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往下,竟不再是人类的双腿,而是……而是一个庞大得令人心悸的、晶莹剔透、宛如美玉雕琢而成的巨型蜘蛛的身体!那蛛身约莫有寻常水牛般大小,八条修长而节肢分明的玉色长腿支撑着身体,腿端闪烁着锋锐的寒光。蛛身表面光滑,隐隐可见其下复杂的脉络与流动的异彩,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诡异美感。

  而她那完美无瑕的人类上半身,并非凭空悬浮,而是……而是如同最精巧的嫁接一般,链接在了这巨大蛛身的最前端、略微靠上的位置,仿佛她天生便是这般模样——半人半蛛,人首蛛身!

  楚清竹微微低下头,那双红肿的杏仁眼望着地面,嘴角牵起一抹极其凄惨、近乎自嘲的笑容。那奇特的颤音在她此刻的声音中,更添了几分空洞与悲凉:“肃阿哥……这……这便是我如今的模样了……没……没吓着你吧?”

  李肃怔怔地看着她,看着那上半身依旧熟悉的面容与身段,再看看那下半身庞大而怪异的蛛躯,心头百味杂陈,似有惊涛骇浪,却又在瞬间被一种更为深沉的情感所覆盖。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直到立在她那庞大的蛛身之前。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她那双含着泪水、充满了恐惧与自卑的眼睛。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那冰凉滑腻的蛛躯前肢,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清竹,低些身子。”

  楚清竹微微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依言,控制着那庞大的蛛身微微下沉,八条玉色长腿弯曲,将她的人类上半身降低到了与李肃相仿的高度。

  就在她低下身子的瞬间,李肃猛地张开双臂,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她那依旧温热、曲线玲珑的人身!他将脸埋在她散发着奇异幽香的颈窝,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随即,他微微抬起头,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便狠狠地吻上了她那微张的、带着泪痕的樱唇!

  那是一个充满了力量与占有欲,却又无比温柔怜惜的吻。他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霸道却又笨拙地探入,与她那冰凉而颤抖的小舌纠缠在一处。

  唇舌交缠的濡湿声中,李肃含糊不清,却又字字清晰地在她耳边低语,那声音带着滚烫的热度,直直烙印进她的心底:“清竹……你……你很美……真的……我很喜欢……你这模样……我也喜欢……”

  楚清竹彻底愣住了。她僵在原地,任由李肃拥抱着她,亲吻着她,感受着他口中传来的、那不容置疑的真挚与滚烫的情意。她原本以为会看到的嫌恶、恐惧、甚至是转身离去……都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这样一个炽热而深情的拥抱与亲吻,是这样一句……一句在她听来如同天籁般的肯定!

  短暂的怔愣之后,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委屈与狂喜,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轰然冲垮了她最后的心防!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落。她呜咽着,伸出那依旧是人类形态的双臂,紧紧地回抱住李肃的脖颈,生涩而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恐惧、痛苦、绝望与那份不敢奢望的爱恋,尽数倾注在这激烈的唇舌交缠之中。

  二人唇齿纠缠,濡沫相亲,虽周遭景象诡谲,此情此景却也真切。半晌,楚清竹终是含泪将李肃轻轻推开,螓首低垂,那奇特的颤音带着无尽的哀婉:“肃阿哥……你……你还是走罢……趁着天色未明,速速离了此地……”

  李肃哪里肯依?他紧握着她那尚是人形的手臂,目光灼灼,执意道:“我不走!清竹,我说过,要带你一起走!”

  楚清竹缓缓摇了摇头,那玉色的蛛身在原地微微晃动,更显其非人之态。她苦笑道:“我如今……怕是只能想法子回巫寨去了。只是……只是再不能陪着肃阿哥在外头闯荡江湖了。我这副模样……走出去,岂不骇煞世人?又有谁人能容?”

  李肃听了,心中愈发坚定,只是摇头道:“旁人容不容得,与我何干?我只问你,你愿不愿随我走?”

  楚清竹见他如此执拗,眼中泪光更甚,似是万般无奈,只得幽幽叹了口气,实言相告:“肃阿哥……你有所不知。我如今……虽侥幸成了此间蛊主,亦是这翡玉蛛之后,能号令群蛛……然则……然则身为蛛后,亦有……亦有不得不从之本能……”她说到此处,声音越发低微,带着难以启齿的羞耻,“每隔一段时日……便需……便需与族中雄蛛交合,繁衍产卵……此乃天性,非我所能控也……”

  李肃闻言,身子微微一震,默然半晌,似在消化这惊世骇俗之言。他看着楚清竹那充满了绝望与羞惭的脸庞,忽然抬起头,眼中却无半分嫌弃,反而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温柔与追忆。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竟是说起了另一桩旧事:“清竹妹子,你可知……我心中亦曾有过一位女子,名唤萧晴。她与你仿佛年纪,性子么……倒比你更添几分娇憨天真。”

  “她是萧家大小姐,金枝玉叶,而我……不过是她家中一介仆役。机缘巧合,护送她往儒宗求学去的路上,我二人……情愫暗生,私定了此生……”

  “后来,她天资聪颖,入了儒宗内门,却……却偏生要修习一门名为‘化妖双修’的奇特法门。那法门……需得化身为……为一种……一种近乎妖媚之体,再与……与旁人行那周公之礼,借以采补精元,增进修为……”

  李肃说到此处,声音微微有些发涩,却依旧平静:“她初次行功之后,曾找到我,坦言相告……说……说那化妖本能之下,与人交合……竟也……竟也觉得甚是舒服,并不全然抗拒……可她还是哭着与我说,再不修了,情愿舍了仙缘,也要随我回萧家完婚……”

  “然则……”李肃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又迅速被一种更为深沉的爱意所取代,“我因心中爱极了她,不忍她断了大好前程,竟是……竟是允了她继续修习那法门……”

  “她师父曾传我一部名为《顺情录》的心法,说是能稍解我心头块垒,令我于……于我心爱之人与旁人……行事之时,不至太过介怀,甚至……甚至因那心法之故,反……反能生出几分……几分异样的观火之趣……”

  李肃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在楚清竹脸上,眼神温柔而坚定:“是以,清竹妹子,萧晴之事,我尚能容得,何况于你?你那本能之事,虽是骇人听闻,但我既心悦于你,便也能一体容下。你不必为此忧心,更不必因此弃我而去。”

  李肃听着自己剖白心迹,又见楚清竹虽身形异变,那份属于她的灵动与情感似乎并未完全泯灭,心中那份怜惜与爱意更是汹涌。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促狭,却又无比认真地问道:“清竹妹子……那你先前说的……要我……要我与你插穴穴的话……现在……还作不作数?”

  这话直白而大胆,正是引用了她当初那懵懂却又炽热的表白。

  楚清竹闻言,那巨大的蛛身似乎微微一颤,脸上那因悲伤而凝固的表情瞬间被打破。她先是一愣,随即,那双红肿的杏仁眼中,竟是迅速漫上了一层水汽,那是被深情触动、压抑许久的委屈与感动。方才李肃那番惊世骇俗却又真挚无比的剖白,已然将她冰封的心湖彻底融化。

  她猛地吸了吸鼻子,泪水却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泪,而是带着几分羞赧、几分激动、甚至几分……被彻底接纳后的释然。那份深埋心底、属于楚清竹的娇蛮与鲜活,仿佛在这一刻重新破土而出。

  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却又重新焕发生气的俏脸,狠狠地瞪了李肃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向上翘起,带着那熟悉的、又嗔又喜的娇蛮劲儿,哼声道:“哼!肃阿哥,你现在才记起这茬儿啊?”

  她顿了顿,仿佛故意吊着他的胃口,随即又带着几分羞意和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本姑娘……当然想啊……做梦都想着呢……想着你……用你的那个……狠狠地填满我……”

  说到这里,她声音低了下去,脸上飞起两抹动人的红霞。但紧接着,她话锋一转,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的挑衅,目光下移,扫过自己那庞大而怪异的下半身,故意挺了挺那连接处的腰肢,用一种既诱惑又带着挑战的口吻说道:

  “不过嘛……人家现在可是这副模样了……这下面……可是货真价实的蛛穴了哦。”她拖长了尾音,那奇特的颤音此刻听来竟带上了几分勾人的意味,“又深又滑,内里还会自己动呢,紧得很……就怕肃阿哥你呀……见了这阵仗,反倒是没胆儿了?怕被我这新得的宝贝蛛穴……给一口吞了,或是……夹断了不成?”

  话语露骨,带着山野少女特有的直白与大胆,却又因着那份失而复得的娇蛮,显得别样动人,充满了奇异的张力。

  李肃闻言,心头一荡,只觉一股热流直冲下腹。他看着眼前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心爱之人,那带着挑衅与诱惑的娇蛮话语,彻底点燃了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焰。他不再多言,俯身再次深深吻住了楚清竹的唇,这个吻比之前更加炽热,充满了决心与不容置疑的占有。

  一吻毕,他松开她,目光灼灼地在她身上流连片刻,随即毫不犹豫地绕到了她身后。果然,在她那庞大晶莹的蛛腹最末端,那喷吐蛛丝的孔窍下方,隐约可见一个幽深紧闭的所在,与寻常女子之处似有不同,却又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湿热的、引人探究的气息——那便是她所说的“蛛穴”了。

  李肃深吸一口气,正待有所动作,却不料楚清竹那庞大的蛛身猛地一颤,竟是带着她的人类上半身也随之晃动。

  “呀!肃阿哥!”她惊呼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全然没了方才的挑衅与大胆,“你……你来真的啊?!先……先等等!等等!”

  李肃动作一顿,转头看她,只见她脸上满是焦急之色,那双杏仁眼里也充满了担忧。“怎么了?”

  “我……我这身子……才刚刚变成这样……”楚清竹急急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控制着那庞大的蛛身向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些许距离,“好多地方……我自己都还控制不好!万一……万一待会儿里面……有什么古怪的力道,或是……或是那些……那些内壁……不小心伤了你……那可如何是好?!”她越说越急,显然是真的担心。

  李肃听了,却只当她是临阵羞怯或是顾虑太多,心中那股子因《顺情录》而起的、要彻底接纳她一切的念头,以及男子本能的冲动,让他并未停下。他沉声道:“无妨,清竹,我不怕。”说着,便又要上前。

  “哎呀!真不行!”楚清竹见他执意如此,更是着急,那八条玉色长腿极其灵活地再次后撤,如同最警惕的猎手般与他保持着距离。这一次,她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再无半分玩笑之意:“肃阿哥!我没骗你!我现在真的控制不好这里!这蛛身的力量太大,内里的构造也……也古怪得很!我不想伤了你!真的不想!”

  她那双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李肃,里面充满了认真与一丝哀求。

  李肃看着她如此坚决严肃的模样,再看看那庞大而充满未知力量的蛛躯,心中那股子冲动终于被理智稍稍压下。他明白,楚清竹此刻的担忧并非作伪,而是出于对他的真心回护。他若强求,只怕真有可能发生不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终是停下了脚步,暂时放弃了这惊世骇俗的念头。

  暂时无法行那云雨之事,二人间的旖旎心思便也暂且按下。李肃看着楚清竹如今这奇异却又带着别样魅力的模样,心中怜惜更甚,轻轻将她人类的上半身揽住,温存片刻,只觉怀中温软依旧,只是那腰肢往下连接的庞大蛛躯,却时刻提醒着他眼前残酷的现实。

  一番计议已定,二人心中皆对那伙将他们逼入绝境的匪盗恨意难消,自是要去寻个说法,报了此仇。

  当下,楚清竹心念微动,那庞大的玉色蛛身便如有了生命般,八条修长节足在陡峭的崖壁上行走竟是如履平地,悄无声息,又快又稳。李肃看得暗暗心惊,知她此刻已非凡人。楚清竹来到崖壁下方,也不知如何施为,不多时,便有数只体型略小、却依旧狰狞的翡玉蛛自阴影中爬出,听从她的指令。她让李肃攀附在一只巨蛛背上,随即自己当先开路,领着这一小队蛛群,沿着那近乎垂直的岩壁向上攀爬而去。

  不多时,便已抵达那崖壁上方的洞口。钻出洞口,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幽深秀丽、与世隔绝的山谷。谷中草木丰茂,流水潺潺,云雾缭绕,倒真是一处可以暂时栖身的好地方。

  然二人报仇心切,并未在此过多停留。楚清竹辨明方向,领着李肃和那几只巨蛛,悄无声息地翻过了山谷一侧的山岭。果然,在那山岭之外不远处,正是他们先前被砸塌的那处地穴入口附近。

  只见那为首的光头独眼龙,正带着那十余名气血修为不弱的江湖匪类,在那塌陷的入口周围焦躁地徘徊、探查,口中骂骂咧咧,看样子是心有不甘,还想寻觅其他路径进入那地穴之中,寻觅可能存在的宝藏或是完成那儒宗的任务。

  楚清竹与李肃隐在山石之后,冷眼旁观。楚清竹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那已非全然是人类的愤恨,更带着几分属于蛛后对侵入领地者的漠然裁决。她甚至无需开口,只是心念微动,一个无声的敕令便已发出。

  霎时间,那几只跟随他们爬出地穴的翡玉蛛,如同得了将令的死士,悄无声息地自阴影中猛扑而出!这些巨蛛动作迅捷如风,八足挥舞间带着破空之声,直扑那伙尚在东张西望的匪盗!

  那伙匪盗虽也有些武艺在身,且领了儒宗剿杀巨蛛的任务,但正如李肃所料,他们正是因为实力不济,对付这些悍不畏死的翡玉蛛本就吃力,否则又何必冒险来打劫他?此刻骤然遇袭,又是被这等精英个体突袭,登时阵脚大乱!

  只听惨叫声、兵刃碰撞声、甲壳碎裂声响成一片!那些匪盗平日里欺凌弱小的凶悍之气,在这些冰冷高效的杀戮机器面前,简直不堪一击。翡玉蛛的镰足挥舞,轻易便能撕开他们的皮肉筋骨;那锋利的口器开合间,便能将人的头颅咬下!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那十几名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匪盗,便已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无一幸免,场面狼藉不堪。

  大仇得报,二人心中块垒稍去。当下也不再耽搁,楚清竹指挥着那几只翡玉蛛清理了战场痕迹,便带着李肃,循着原路,悄然返回了那处与世隔绝的幽静山谷。

  此地确实是个绝佳的藏身之所。楚清竹如今这半人半蛛的模样,委实惊世骇俗,莫说江湖行走,便是寻常山野村落也断难容身。而那地穴深处虽是她的“领地”,但终究阴暗潮湿,远不如这山谷来得舒适自在。

  寻了一处背风向阳、林木掩映的平坦之地,楚清竹控制着庞大的蛛身伏低,让李肃得以从旁坐下。二人依偎着,一时无言,只听得山风过岗,溪水潺潺。

  “肃阿哥,”良久,楚清竹才幽幽开口,声音中的奇特颤音似乎比先前又淡了些许,或许是心神稍定的缘故,“先前在那地宫中心巨楼之顶,我曾匆匆翻阅过一些初代蛊主留下的卷宗……上面似乎有记载,说……说这‘以身入蛊’之法大成之后,并非永远是这般模样,待得境界稳固,对这身躯掌控自如了,似乎……似乎是能在人形与这……这蛛后形态之间,自行切换的。”

  她说到此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之光:“所以……或许……或许日后,我还是能……能变回原来的样子,陪你行走江湖的。”

  李肃闻言,心中也是一动,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温柔地抚摸着她人类形态的秀发,柔声道:“那便好,那便好。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得了安慰,又念及将来尚有恢复之望,楚清竹心中那块大石也落下了不少。二人又温存亲昵了一番,说了些体己话。许是心防尽去,又或是这奇异身躯当真耗费甚巨,楚清竹竟是觉得腹中有些空空。她那份深藏骨子里的娇蛮劲儿便又上来了。

  她轻轻推了推李肃,嘟着嘴,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央求,语调也恢复了七八分往日的娇憨:“肃阿哥~人家……人家饿了嘛~你去……你去山外头那镇子上,给我买些好吃的回来嘛!要……要桂花糕,要糖葫芦,还要……还要那家铺子的烧鸡!”她一边说,一边还伸出人类的手指数着,仿佛忘了自己此刻的形态。

  李肃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头却是暖意融融。这才是他熟悉的清竹妹子。此地离最近的城镇,少说也有百里之遥,寻常人走上一日也未必能到。不过以他如今的气血修为,脚力非凡,全力施为之下,一来一回,倒也只需耗费个半日多的光景。

  他宠溺地刮了刮她人类形态的鼻尖,笑道:“好,好,都依你。桂花糕、糖葫芦、烧鸡,一样都不少。你且在此安心等候,我去去便回。”

  说罢,他便不再迟疑,起身辨明方向,展开身法,如同一道青烟般,朝着山谷之外疾掠而去。

  目送着李肃的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山谷尽头的密林之中,楚清竹那一直微微紧绷的身子,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般,缓缓松弛下来。她控制着庞大的蛛身,寻了个隐蔽的角落伏下,暗自长长地吁了口气,心头那块悬着的石头,也总算是暂时落了地。

  并非不信肃阿哥方才那番肺腑之言,也并非怀疑他对自己的情意。只是……只是她体内那股子源自蛛后本能的燥热与渴望,竟是比她预想中来得更早、也更猛烈几分。就在方才与肃阿哥温存之时,一股难以言喻的、要与雄性交合繁衍的原始冲动,便如同暗流般在她血脉深处悄然涌动,几乎要难以抑制。

  虽说肃阿哥先前已剖白心迹,言道并不介怀,甚至……甚至还亲眼见过她在那蛛皇身下……那般不堪的模样……但终究不同。那时是被迫无奈,是身不由己的屈辱;此刻若是……若是当着他的面,显露出那等全然被非人欲望所驱使、渴求交合的丑态……她……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那残存的、属于“楚清竹”的羞耻与自尊,不允许她在心上人面前,显露出那般近乎兽性的一面。

  此番寻了个由头,将他远远支开去买吃食,一来一回,确需不少时辰。这点时间,足够她……足够她将体内这股汹涌的本能……自行设法排解了。心中对肃阿哥的那份愧疚,如藤蔓般缠绕,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明知他是真心待己,自己却还要用这等近乎欺瞒的法子将他支开……可……可事已至此,身不由己,又能如何呢?

  她幽幽一叹,那双幽深的眸子望向李肃离去的方向,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既有被深爱着的甜蜜与感动,亦有对自己这非人状态的无奈与悲哀,更有那份不得不暂时推开心上人的愧疚与苦涩。

  罢了……罢了……她闭上眼,感受着体内那股愈发强烈的、属于蛛后的原始脉动。唯有……唯有趁着他不在的这段时日,先了结了这桩身不由己的“要事”罢……

  心中计议已定,楚清竹不再犹豫。她控制着那庞大的玉色蛛身,悄无声息地转身,循着来路,重新爬入了那幽深黑暗的地穴之中。

  甫一进入这熟悉的、属于她的领域,那股子源自身体深处的、繁衍的渴望便愈发清晰而强烈。她如今身为蛛后,亦是此间蛊主,整个翡玉蛛群的脉动仿佛都与她息息相关。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只臣服于她的巨蛛的气息、位置,乃至……它们作为雄性的潜能。

  她知道,寻常的交合,任何一只成年的雄性翡玉蛛皆可胜任。然则,若要真正传承血脉,诞下具有潜力的后代,乃至巩固她蛛后的地位,却需得寻那蛛群中最为强壮、血脉最为精纯的“蛛王”才行。先前地穴中倒也有几只体型庞大如小山般的古老雄蛛,乃是自然进化而来,虽则力大无穷,却并非是为与蛛后交合、传承最优血脉而特化的个体。真正适合与她交合的“蛛王”,需得由她这位新任蛛后,以自身气息感应、甚至是以特殊方式从普通雄蛛中“升格”选拔出来。

  楚清竹一边在黑暗中无声穿行,一边放开神识,感应着周遭无数雄蛛的气息。她的本能如同最精准的罗盘,在无数驳杂的信息中迅速筛选、比对。哪一只雄蛛的身躯最为强健?哪一只的气血最为旺盛?哪一只的血脉……与她此刻这半人半蛛的身躯最为契合?与她那已然异化的“蛛穴”最为适配?这一切,都如同掌上观纹般,清晰地呈现在她的感知之中。

  不多时,她便锁定了一个目标。那是一只潜伏在巢穴深处、体型异常硕大、甲壳闪烁着深沉玉色光泽的雄性翡玉蛛。它并非那些老迈的巨型个体,而是正当壮年,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与最为原始的生命活力。就是它了。

  楚清竹不再犹豫,径直来到那只被选中的雄蛛面前。她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羞涩与忸怩,只是遵循着那最为古老的本能,缓缓转过身,将自己那庞大蛛腹的末端,对准了那雄蛛。那幽深紧闭的穴口,在她的意念控制下,微微翕张,散发出一种无声却又无比强烈的邀请信号。

  被蛛后的气息与明确的交合意愿所笼罩,那只被选中的雄蛛亦是本能勃发!它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庞大的身躯微微伏低,随即,一根远比先前那蛛皇更为粗壮、颜色更深、表面布满奇异纹路的狰狞巨物,自它腹下猛然探出、昂扬挺立!下一刻,它便遵循着最原始的冲动,狠狠地朝前一耸!

  “噗嗤——”一声沉闷而粘腻的声响,那巨大的虫茎,便带着无可抗拒的力道,精准无比地、深深地贯入了楚清竹那已然为交合而生的蛛穴之中!

  “唔……”一声满足而舒畅的低吟,自楚清竹人类形态的口中逸出。与先前她尚是人身、被那蛛皇强行贯穿时的撕裂与痛楚截然不同,此刻,当这更为庞大的虫茎悍然闯入时,她感受到的,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与满足!

  她这蛛后的身躯,仿佛天生便是为了容纳这等巨物而设。那蛛穴深邃悠长,内壁厚实而富有弹性,布满了细密的、能够增强感知的褶皱与肉粒。虫茎的每一次深入,都被那强悍的肉壁紧密而温柔地包裹、吸吮,非但没有丝毫被强行撑开的不适,反而有一种……严丝合缝、完美契合的舒畅感。这狰狞的巨物,于这新生的蛛穴而言,竟是……最完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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