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我知道会让我去执行监督，我肯定会请假。

本来也没说安排我去。我也正好不想去看杨艳最后的下场，所以比平时还晚了10分钟才到院里。

没想到刚进办公室，司机老李就跑进来，急匆匆地对我说：“李检，王付院长打来电话，他在市里赶不回来了。让你今天代他去刑场监督下。大家等你，一直不到，他们现在已经去法院了，就等你了。”

不由分说，拉上我就往法院赶去。

当我赶到法院审判庭边的羁押室时，四个今天要被枪毙的犯人都已经被五花大绑完了。正一溜沿墙蹲着。那三个男犯身边都有两武警，就杨艳的身边是两女警，我看着她们眼生，可能是分局今年刚分配来的新生。

没来之前，我以为我已经把杨艳淡忘了，甚至在同事都在谈她被逮时的那个香艳场景时，我都没参与。现在想来，我只是刻意在回避。

可一看到她，她以前的样子就都又回到我脑子里了。

我和杨艳其实是中学同学。那时她是我们班上最漂亮的女生。身材高挑，丰满，瓜子脸，披肩长发，皮肤白净。是班上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

而我对杨艳有感觉是在一次劳动课上。那节劳动课我们被安排到学校的实验田收麦子，到了田里男生割，女生捡。我从没割过麦，割了几米，腰酸背痛，就站直了挺挺腰。杨艳这时正好在我左前方，低头撅屁股地在捡麦子。

那天的天气很好，她穿了一件粉色上衣，一条白色的薄裤。因为弯着腰，衣服卷到了上面，漏出巴掌宽的一截白白的细腰。撅着的屁股又把裤子绷得很紧，里面内裤的轮廓都清晰地勾勒了出来。从勾勒出的痕迹看，她那天是穿了条三角裤，可能是之前上厕所后没理顺，三角裤只包着半边屁股，还有半边都挤在腚沟边上。高中的她，那时已经发育的很成熟，撅着的屁股被她那截白白的细腰一衬，显得特别的丰满。

我当时看到这景色，心里一凛，下面就有了反应。那天之后的时间，我就一直装模作样地在杨艳身后割，眼睛时不时地瞅她屁股一下。

放学后，我最好的哥们胡平走到我边上，一脸怪笑地看着我

“今天劳动课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啊。”我有些心虚地敷衍道。

“没什么？一个下午眼睛都朝哪看了？全班人都注意到你了，还装。”

我被他点的极为尴尬，还是努力辩解到：“真的没看什么。”

胡平拍了我一下，神秘笑到：“杨艳的屁股大吧，我给你说，她的光屁股我都见过。”

“不可能，你吹牛。”我顾不上继续装了，开始反驳胡平。

“真的，没骗你。杨艳的屁股真是我们班女生里最大的，还特白。我都看过好几次了，你看她平时文静吧，告诉你，她的屁眼边上都长了毛。”胡平向我透露个让我目瞪口呆的秘密。

“你怎么能看到她屁股？”我开始将信将疑了。

“这个现在不告诉你，过几天我带你一起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几天后，我们正在教室上自习课，胡平走到我座位边，轻声说：“出来下。”

我放下书，和胡平悄悄走出教室。“干什么？”我问道

“带你看杨艳的屁股。”胡平神秘地对我说

我一下就兴奋起来，“真的？怎么看？”

“跟我来。”

我跟着胡平走到我们教学楼边的厕所。

“你没注意，杨艳刚才出来了，我猜她来上厕所了，我们偷偷地看她屁股。”胡平在我耳边解释道。

“怎么看呢？”

这时胡平从裤兜里摸出个小圆镜，“就用这个。”

啊，镜子，我一下明白了

我们学校当年的厕所构造是这样的，男厕和女厕是背靠背，中间只隔一堵墙。下面的蹲坑是通的，正常情况，两边是无法看到，但如果在男厕用个小镜子探到蹲坑下部，利用反光原理，背后女厕里上厕所的女生屁股就会在小镜子里看到。原来胡平就是这样看到杨艳的屁股的。

因为是上课时间，厕所里没有人，我和胡平一个一个蹲位查看。在看到第三个蹲位时，小圆镜里突然显现出一个白白的大屁股。屁股上面是那件粉色衬衫，不错，就是杨艳。

我和胡平一人注意把风，一人蹲下在镜子里欣赏杨艳的屁股。在轮到我看时，我看到杨艳的两瓣雪白的大屁股，在两瓣屁股间是粉色的屁眼，屁眼正吊着半截屎。看得出，杨艳在尽力，只见她的屁眼在颤动，屎从屁眼里一点点被挤出，越吊越长。粉色的屁眼边上长着些细细的绒毛。突然，吊在杨艳屁眼里的屎被她的屁眼夹断了，落在下面的坑里还冒着热气，杨艳的屁眼上都是残留着的屎，我把镜子向前又略伸了些，看到了杨艳屁眼前面的阴部。在这个角度看，杨艳的阴唇是打开的，黑黑的阴唇的两边是从屁沟延续过来的阴毛，在阴唇边上的阴毛明显比她屁眼边上要长和密，颜色也黑些。

大约那截屎是杨艳肚子里主要的存货，落下后，她屁眼又蠕动了几下，却没再挤出屎来。就听那边悉悉索索一阵纸声，杨艳的一只手从裆部伸到屁眼处，用纸从下往上擦着肛门附近的屎，在摸摸索索几次后，杨艳肛门边的屎基本被擦去，就只在几根阴毛上还略沾着几点。镜子里的屁股突然升了上去，我赶紧把镜子抽了回来。

就这样，我第一次看见了杨艳的屁股。

之后的一年多，我和胡平又几次去看杨艳的屁股，直到有一次胡平把镜子伸得太前，被杨艳发现，吓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和胡平也吓得赶紧跑了出去。但不知道有没有被她看见。

再没多久，我和胡平都考上了大学，我去了华东政法，胡平就读医学院。班花杨艳没考上大学，被招到县宾馆，在前台上班。

两年后，我暑假回家，遇到胡平，他告诉我杨艳嫁人了，被我们的体育老师娶了。

再后来，就渐渐没有了她的消息。

我大学毕业，分配到了我们县检察院。几年下来，一半是我的学历一半是家里的关系，我已经做到我们检察院刑庭的副庭长了。日子本就是这样平静地过着，直到去年，我们县突然发生了一件大案。杨艳，就这样又被从已沉积的记忆里翻起。

去年夏天，在我们县城公园的一个废弃防空洞里突然发现一具被烧焦的碎尸，尸体已经被烧得无法识别，但在通过DNA检测后发现，竟是我们县中学的老师，不错，就是体育老师------杨艳的老公。

之前杨艳说老公去南方投奔同学，下海经商了。是她去学校给办的留职停薪手续，据说是因为老公走得急，让她代办。

结果，现在发现人死了，杨艳自然成了当然的第一嫌疑人。

这案子破得据说很顺利。去抓捕杨艳时，她正和奸夫在床上风流，结果两人一同抓获。去抓捕的警察后来私下透露，当时的抓捕现场两人都是一丝不挂，警察冲进房间时，杨艳正跪在床上撅着白白的大屁股，她的那个奸夫则抱着她的白屁股在抽动，这场景把当时冲入的警察都看得暗自心动。这也成了后来我们县里好久一段时间流传的艳闻。

杨艳在里面很快就招了。

原来，杨艳的老公虽说是体育老师，看着身强体壮，但那活不行。结果婚后不久，杨艳就和她宾馆的经理搞上了。但在两人偷偷摸摸几年之后，终于被她老公捉奸在床。面对美艳娇妻，他老公没舍得下手，把所有的怒气都宣泄在那个宾馆经理身上。一顿胖揍，宾馆经理在外地养了半年伤。

性爱这滋味，一旦尝到甜头，就像毒瘾，到时候就心痒难耐。杨艳这半年，虽然老公想方设法讨她欢心，但心痒的感觉却让她度日如年。没有情人的抚慰，她只能自己偷偷自慰解馋。等到经理伤愈回来，两人终于是旧情复燃，又滚到了一起。

不过，这次她老公严防死守，两人能相处的机会少多了。宾馆经理怕再次被打，杨艳想天天能风流。终于两人决定下手除了这个碍事的杨艳老公。

杨艳用安眠药放到老公，又和奸夫碎尸焚烧，再把遗骸丢到罕有人至的废弃空洞里。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几个月就发案了。

案子程序走了一年，在我们院也走了一遍。

但我看杨艳终还是有些心虚，不知她那次有没有看到我和胡平，知不知道是我们偷窥她上厕所。所以，一直在暗暗回避这案子。

可没料到，临到终了我还是没躲过。今天，杨艳的刑场监督竟鬼使神差地落到我头上。

四个今天要枪毙的死刑犯都沿着墙角蹲着。

最边上那个是杨艳。低着头，身上的麻绳把她胳膊上的白肉都勒得鼓鼓的。

她今天穿着一件月白色薄线衫，镂空，短袖。

耷拉着脑袋，脸上一副茫然的表情。

法院的王院看到我进来，笑着对我说“怎么才到啊，他们针都打完了。马上宣判了”

宣判其实就是一程序，今天要枪毙的几个都早知道了，但程序还是要走。

每个人都被拖起来，站到法官面前问了遍姓名，年龄及案情。正式地给他们念了遍终审裁定。最后问问还有什么遗言。

杨艳是最后一个，两个女警把她提起来。她今天下面穿了条咖啡色的西裤臀部包得有些紧，裆下的沟壑都勒出了轮廓。裤子的拉链已经被剪去，只是在上面用绳子简单地系了下。大腿上，一根麻绳把她两腿紧紧捆住，看得出勒的很紧。可当我正面朝她上身一看时，心猛地一颤。她上身竟然没有穿胸罩。透过白色的线衫上的孔洞，不光白色的肉若隐若现，就是胸前那两个乳房都能隐隐看见。

在向她宣判时杨艳基本没什么反应，也不知她这时脑子里还想着什么，只是在机械地点头或夹杂着几句简短的回应。直到最后问她还有没有遗言时，她才抬起头，摇了摇。就在她这摇头一瞬间，她眼光碰到我视线，我明显地感到她这那一刻愣住一下。

就在这时，宣判的王院突然提高了声音，宣布将这四名罪犯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站在这四人身后的武警和女警马上用力扭住他们，把他们往门外推去。就在杨艳要快推出门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突然扭过身来，向我这里看了一眼，但随即就被后面的两女警推了出去。至今我都忘不了那个眼神，像凄楚，像饥渴也似期盼。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她那时有意，还是无意，是想说什么，还是侥幸地希望我能救她。

再次看到杨艳时，是在城外的刑场了。

从法院出来到刑场这段路不长，刑场设在城外的一段河岸上，从公里下去只有几十米。 面向河面的草地上已经挖了四个小坑。这小坑是枪毙后死刑犯倒地时头部的位置。死刑犯挨枪倒地后，头冲在坑里，容易放血，另外流出的血和脑浆在坑里也容易掩埋。

这土坑后面是用石灰划出的四条白线，这就是这四个死刑犯下跪的位置。

我们和法院的几个同事都站在白线后几米处，四个死刑犯依次从我们眼前押过。当杨艳从我面前押过时，我突然发现，杨艳的裤裆处有一摊明显的湿迹。我脑子里一下竟冒出多年前那个小圆镜里显现出的那两瓣白白的屁股和黑色的阴唇。

四个死刑犯到白线处都很自觉地跪了下来。我和杨艳同学3年，看过她很多样子，但从想过她会这样下跪。她到位置时，都没要押解到女警提醒，就自己跪下。她的两腿分开，屁股压在脚跟上，上身微微有些前倾。两只胳膊被五花大绑在身后，胸前的乳房就尤显突出。

这时，行刑的武警队长跑来向法院王院作最后请示，王院果断地回复：“执行”

我这时又走近了些，几乎就站到了杨艳的身后。我看到杨艳的身体正在瑟瑟发抖。

只听指挥行刑的武警队长大声喊道：“抬起头，张开嘴------开火”

几乎是同时枪响。

杨艳的头前猛地喷出一片红雾，随后就见她一头扎进前面的土坑中，屁股高高朝天撅起。就这样静止了几秒后，只见她绑在身后的胳膊开始挣扎着扭动，腿也开始往后挺，身体开始向左侧翻过去。扎到土坑里的脑袋，一股一股往上喷着血。随后，侧着的身体又翻回去，脸朝下趴在地上。屁股不停地拱起，像是想要重新跪起，每次挣扎落下后，两腿就轮番向后踢踏，一只鞋也被挣了下来。脚就像被宰杀的母鸡，绷得紧紧地，在不停颤动。身后的胳膊应是捆得太紧，没法大动，但一双手却不停地叉开合拢。滚圆的屁股上出现一滩新的湿迹，并不断扩散。

我鼻子闻到一阵强烈的腥气，一会，这腥气中又夹杂进粪便的臭味。

我正看得恍惚，突然身边的王院哼了句：“别看她现在难受，当初可是爽着了”

慢慢，杨艳的动静越来越弱，只有屁股抽搐的幅度越来越小，手指也只是轻微抖动了。

这时，法院的法医开始过来验尸了。

验尸是从那一头开始。

等到杨艳这边时，杨艳已经基本没有了动静。

这时的杨艳头扎土坑地趴在地上，白色的线衫已经卷到了腰上，咖啡色的裤子从屁股到大腿内侧都已湿透，绑在身后的手，五指松开。一只鞋落在刚才跪着的白线旁，赤裸的脚绷得紧紧的。

法医走到杨艳的尸体吧，看了看，弯下腰，拉起杨艳的两条裤腿把她向后猛得一拉，把她向后拉出一步，被打穿的脑袋从土坑里拖了出来。但这一拖，不只把杨艳的尸体拖后了一点，杨艳的裤子也被拽下了一截，一下露出了大半个白屁股。在半节屁沟里，还能看到一些黄黄的东西。

法医直起身，看了几眼杨艳的尸体，又朝着半裸的屁股踢了两脚，咕哝道：“他妈的，屎都出来了。”

然后，用脚把杨艳的尸体踢翻过来。

趴着的时候，看杨艳还没觉得她被打得有多惨，这一翻过来，我看着心猛一哆嗦。这就是我们那些年心中暗恋的女神？

只见杨艳的头部被子弹打开，左额头完全被打爆，脑浆和血在那里混成一团。但脸上基本没有伤，只有少许血迹。两眼微睁，嘴巴张开。看来，枪毙前，她是听从口令张开嘴了。

身上的线衫在之前的挣扎和刚才的拖拽中完全卷了上去，两只白晃晃的大奶豁然挺在胸前。这对大奶，我们以前只能隔着衣服想象她的模样，这样纤毫毕现地呈现出来，我还从没看过。这是我见过最大的乳房了，尤其是上面那两颗像黑枣一样的大奶头，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下依然是充满诱惑。

因为裤子被拽下一段，杨艳的阴毛露出了半截。又黑又卷。白白的肚皮上，圆圆的肚脐眼又大又深。肚皮上沾了不少草。

法医拿着一根小木棍，伸进杨艳被打开的脑袋里搅动了几下，看看她的尸体没有反应，又翻开她的眼睛检查一番，站起来。又看了杨艳半裸的尸体几眼，说道：“身材真不错，可惜，枪一响，就是一堆死肉。”

然后在行刑记录上签了名。

身边的同事开始回头往车边走了，我也在行刑记录上签完名后和大家一起往回走。这时一群穿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围到那几具尸体那里。

我看了一眼，问法院的王院：“不火化吗？”

王院神秘地一笑：“去拆零件。”

“四个都拆？”

“嗯，四个都拆。”

回来的路上，精神一直恍惚，杨艳的样子总是在脑子里交替出现，一会是我们当年在学校里她清纯的模样，一会是我和胡平偷窥到的大白屁股，一会又是在法院里她无助木然的样子，不过，枪毙时的挣扎和验尸时的裸露更是挥之不去。

晚上，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来电的竟是我多年没联系的同学---胡平。

更让我吃惊的是，胡平今天也去了刑场。他竟是后来那几个白大褂里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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