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香料工厂作为目标后，1997年6月19日，克莱和薇拉这对“国家地理记者”继续着他们的“取材”工作。目标明确：彻底摸清工厂周边半径三公里范围内的所有细节。

他们沿着尘土飞扬的道路行走，克莱脖子上挂着的单反相机成了最好的掩护。他时而驻足“拍摄”街景，实则在笔记本上快速勾勒道路走向、宽度、可能的障碍物和视野盲区；时而与路边小贩“攀谈”，收集关于工厂车辆出入频率的零碎信息。薇拉则如同最敏锐的雷达，冰蓝色的眼眸在墨镜后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她总能精准地指出那些不易察觉的细节——某个屋顶的制高点、一条隐蔽的小巷入口、或者工厂围墙某处看似薄弱实则加固过的区域。她的意见往往一针见血，让克莱的战术地图绘制工作事半功倍。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效率惊人。仅仅一天时间，一张详尽的手绘战术地图便在克莱的笔记本上成型，标注了所有关键节点、潜在伏击点、撤退路线和可能的观察哨。

就在他们结束外围勘察，准备返回时，薇拉的目光被一栋距离香料工厂约七百米、位于稍高坡地上的四层建筑吸引。那是一家名叫“无花果”的旅馆，外表老旧，但位置绝佳。

“那里，”薇拉用下巴点了点方向，声音压得很低，“四楼，朝西的窗户。”

克莱立刻会意，举起相机，假装调整焦距观察。透过长焦镜头，他清晰地看到，旅馆四楼几扇朝西的窗户。他在心里盘算——视野开阔，距离工厂间没有高的建筑物，窗户正对着工厂方向，应该能恰好能将香料工厂的大门、部分院墙和那条偏僻土路的入口尽收眼底！这个距离完美——太近容易被工厂的守卫察觉反侦察，太远则难以看清细节。简直是天赐的观察点！

没有丝毫犹豫，克莱立刻带着薇拉走进“无花果”旅馆。旅馆内部比外观更加简陋，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木头和尘土混合的味道。克莱以“需要安静环境整理素材”为由，订下了四楼一间视野最好的房间。房间不大，陈设老旧，一张略显狭窄的双人床，一张掉漆的木桌，一把吱呀作响的椅子，仅此而已。但对克莱和薇拉而言，这个简陋的空间却仿佛拥有了家的温暖——因为彼此的存在。

克莱迅速返回安全屋，取来了高倍率的军用望远镜和带有三脚架的观察镜，小心地在房间窗户内侧架设好，并用窗帘巧妙遮挡。薇拉则回到她之前的小旅馆退了房，带着她那个小小的行李箱，正式搬进了这间“无花果”旅馆的监视点。两张伪造的证件和克莱的“专业设备”，让旅馆老板对他们的身份深信不疑。

接下来的两天，1997年6月20日至21日，生活变得异常规律。两人轮流守在观察镜和望远镜前，目不转睛地监视着香料工厂的一举一动。记录车辆出入时间、人员换班规律、任何异常活动……时间在无声的注视中缓缓流淌。

然而，对于灵魂早已互相呼应的两人来说，这段时光非但不枯燥，反而充满了隐秘的幸福。只要对方在身边，即使只是无声的陪伴，也足以让空气变得甜蜜。监视的间隙，他们聊了很多。

克莱聊起了他在美国中西部农场的父母，那片广袤的土地和朴实的亲情，是他内心深处最温暖的底色。薇拉安静地听着，冰蓝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当克莱犹豫着是否该询问她的过去时，薇拉却主动开口了。

她平静地讲述着，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她对父母的印象模糊而稀少：一个流落莫斯科街头、最终病死的日本妓女母亲；一个从未出现、身份不明的苏联军官父亲。她的童年，是莫斯科街头刺骨的寒风和孤儿院冰冷的铁床。

“后来，在克格勃。”薇拉的声音没有波澜，“一个叫‘雪莺’的计划。很多燕子参加实验，我是唯一‘有效果’的，只是…不是他们要的效果。所以他们叫我‘失败品’。”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嘲讽的弧度，“但我用最好的成绩，打了所有人的脸。”薇拉侧过头对着克莱，带着一丝骄傲的微微一笑，“我证明了我不是废品。然后…我就逃了。甩掉了他们给我栓的狗链。”

克莱静静地听着，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能想象那些被轻描淡写带过的“实验”意味着怎样的痛苦和屈辱。她的平静，恰恰是她最坚硬的盔甲和最深的骄傲。

在漫长的监视中，克莱的思绪也曾飘向未来。他想象过是否要从中情局辞职，带着薇拉远走高飞，去过一种没有身份枷锁的生活。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那个曾经只知忠诚执行任务的“游隼”，竟如此渴望自由。但理智很快浇灭了冲动。作为中情局的王牌特工，他知道太多核心机密。27岁，正值巅峰期突然辞职？等待他的绝不会是祝福，而是无休止的怀疑、严密的监视甚至软禁。而且，了解了薇拉的过去和她对“自由”的定义后，他明白自己无权要求她放弃赖以生存的杀手身份。这条路，似乎走不通。

一次不经意的闲聊中，薇拉的话题转向了她的战斗偏好。“我喜欢近身战，”她看着窗外，冰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能感觉到力量，摧毁…或者被摧毁。那种感觉…很真实。”克莱理解她作为战士对力量的追求，但她提到‘被摧毁’时，克莱一种泛起了心疼。

更让克莱惊讶的是薇拉对性的态度。她非常自然地告诉他：“每次和你做爱，我都觉得像在战斗。我想赢，但每次都是我输…”她甚至带着一丝回味，“我之前没有输过…在战斗中…但，对上你就不一样了。在基辅时我就败的很惨…后来在里约酒店，我又挑战你…结果被你打中这里，”她指了指自己饱满的乳房，“还有小腹…还有下面…”她的声音微微颤动，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很疼…但是也很爽…最后被你从后面裸绞…感觉快死了…但那种感觉…我很喜欢。被你击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是你的母狗。”她突然转过头，直视着克莱，眼神大胆而充满诱惑，“我败北的时候的样子…好看吗？你喜欢吗？”

这赤裸裸的、带着强烈受虐倾向的告白，如同点燃了炸药桶！克莱低吼一声，猛地将她扑倒在狭窄的双人床上！

接下来的激情，完全印证了薇拉的话——这是一场另类的战斗。薇拉不甘示弱，她扭动着身体，试图反制，甚至一度凭借惊人的腰力和柔韧性翻到了克莱上方，冰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不服输的火焰，丰满的双峰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晃动。“想赢？”克莱喘息着，眼中燃起征服的欲望，腰部猛地发力，双手抓上她的巨乳，立即再次夺回了主导权。

“哈啊…哈…呃啊…还没…结束…啊…”克莱再次将她压在身下，薇拉不服输的呻吟着。但克莱太熟悉她的身体，太清楚如何点燃她、摧毁她。薇拉的反抗如同投入烈火的飞蛾，每一次挣扎都换来更猛烈的冲击和更强烈的快感。她的呻吟从挑衅变成高亢的尖叫，再到破碎的呜咽。她的特殊体质，在克莱这种持久而强悍的攻势下，根本赢不了。

“啊——！不…不行了…要…要坏了…啊啊！！”薇拉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着，达到顶点时，一股温热的乳汁不受控制地从她胸前喷射而出，溅在克莱的胸膛和床单上！同时，下体也传来一阵剧烈的收缩和潮涌！她彻底瘫软下来，双眼微微翻白，香舌无意识地轻轻吐出，脸上呈现出一种极致高潮后的、近乎失神的“阿黑颜”，淫靡的体液混合着汗水，在她身下形成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她像一只被彻底征服、榨干所有力气的美丽猎物，狼狈而诱人地赤裸着瘫软在床上，只剩下细微的、满足的呜咽。

激情过后，房间内弥漫着浓烈的、混合着体液和汗水的暧昧气息。克莱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薇拉那惊世骇俗却又无比淫靡的容颜，看着她从脱力的状态中慢慢恢复，潮红渐渐从脸颊褪去，呼吸变得平稳。回想起她刚才那些关于战斗和性的惊人之语，克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她独特魅力的沉迷，更有对她这种近乎自毁倾向的担忧。

薇拉冰蓝色的眼眸渐渐恢复了焦距，痴痴地望着坐在床边的克莱。她的身体依旧酸软无力，但她的眼神告诉克莱她已经清醒。她轻轻开口，声音带着激情后的沙哑和一种奇异的平静：

“克莱…我知道的。”她的目光投向天花板，仿佛穿透了屋顶，看到了黑暗世界的尽头，“像我这样的人…手上沾满血…最后的结局不会太好。黑暗世界里，稍有些姿色的女人…要么被更狠的人虐杀，要么…沦为某些大人物的玩物，生不如死。”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接受。

她侧过头，再次看向克莱，冰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混合着爱恋、信任和一种病态的期待：“我不怕死。但如果…我能选怎么死…”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克莱心上，“我希望…是有一天在战斗中，被你杀死。”她的眼神变得异常专注，甚至带着一丝恳求，“最好…你能勒死我。或者…用小口径手枪，或者匕首…给我个痛快。这样…尸体不会太难看。”她苍白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一抹近乎凄美的微笑，“然后…你可以…操我的尸体。就当是…拿走你的战利品。”

这充满自毁倾向、病态却又无比真诚的期望，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刺穿了克莱的心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当然知道黑市的女杀手失势时的下场有多凄惨，中情局的档案里记录着太多被特工们击毙的案例。他更明白，薇拉这番话，并非绝望的哀鸣，而是她以自己扭曲却无比认真的方式，在思考他们那布满荆棘的未来后，所能想到的、最“美好”的归宿——由她深爱的男人，亲手给予她一个相对“体面”的终结，并占有她的一切，直至最后。

“不！”克莱的声音沙哑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痛心和温柔。他俯下身，用手捧住薇拉的脸颊，强迫她看着自己盈满心碎和爱意的绿色眼眸，“薇拉·伊万诺娃，你听着。只要你还愿意，我会击败你、征服你，一千次，一万次！但我永远不会杀你！永远不会！”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脸颊细腻的肌肤，仿佛在擦拭并不存在的泪水，“我要你活着，在我身边。”

薇拉看着克莱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和保护欲，顺从地点了点头，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感动和依恋。“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将脸埋进他温暖的手掌。她知道这是克莱爱她、想保护她的方式。但在她内心深处，那个黑暗的认知并未改变——她终将被摧毁。她只是固执地希望，那个拿走她这个“战利品”的人，能是她深爱的克莱·米勒。

监视的日子在复杂的情感交织中继续。终于，在1997年6月21日下午，当炽热的阳光开始西斜，将香料工厂的土黄色墙壁染成一片金黄时，望远镜里的景象让一直守候的薇拉瞬间绷紧了身体。

“克莱！”她低声呼唤，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

克莱立刻从桌边起身，凑到观察镜前。

只见四辆覆盖着厚重帆布的大型卡车，在几辆越野车的护卫下，卷起滚滚烟尘，沿着那条偏僻的土路，缓缓驶入了香料工厂的大门。卡车轮胎深陷，显示出沉重的载重。越野车上跳下的人影，动作干练，腰间鼓鼓囊囊，明显携带着武器。工厂内的守卫也明显增加了，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肃杀。

“货物到了。”克莱的声音低沉而冷静，绿色的眼眸锐利如鹰。目标确认！军火交易的核心物品，已经入库。距离交易完成，只差最后一步。他们的行动，进入了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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