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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之鞭】:黄金鸟(下),1

小说: 2025-09-08 22:40 5hhhhh 5930 ℃

 字数:23176

 

 作者:淋浴堂首发:第一会所

          《太阳与月亮》

          脱衣舞音乐剧《再见,西贡》主题曲

          作曲:克劳德·米歇尔·勋伯格

          作词:淋浴堂

          演唱:容祖儿

          5.. 2. 6. 7.- 5.. 2. 6. 7.-

          2 3- 2353 5 1 2-

          12 12 5

          (抒情地)

          23- 2 3 5-1 2-

          你是阳光 我是月

          1 2 - 1 25 12-

          神让我们 在一起

          1 257. 1-7. 1 3 6.-

          午夜到黎明 然后 分开

          5. 1 5. 4. 1 4. 2. --

          温暖还留在床榻

          2 3- 2 3 5 5 6--

          你像是一道谜语

          56ii 7 6

          我在 异国山巅

          6- 5 4 4 4 3 2 1-76542

          遥望着你渐渐走远 (啊~)

          6. 1 6.5.1 5.4.1 4 2- 1 1--

          那一夜 怎会留下那么多~怀念

               【字幕】

          》〉》出品人:哈莉·奎茵《〈《

                (9)

  舞台的正中央是一只灯箱。四方形状,放着日光灯那样的惨白,在灯箱的正上方,平躺着一位全身银色太空装包裹的黑色皮肤女孩。她就像是没有任何气息那样地躺着,只能看到她的胸高高隆起,两只银色过膝皮靴平平地,一动不动。

  四周的音乐响起来。咚咚咚的鼓点,女孩突然将右手朝空中一举,围绕舞台的大喇叭忽然响起带有电音的录音:「天神的孩子,她挚爱的,爱着的她的人们。五根手指动物的最后幸存者。今天我们在这里,庆祝生命,但是,该庆祝的不只是生命。还有——疯狂!」

  女孩的小腹突然向上拱起,皮靴就势随着小腹上下起伏变成脚跟蹬地,肩膀支撑,整个人呈三角形,然后腰胯起伏的动作越来越大。她的双手撑地,手脚一起用力支撑,小腹奋力向上一次一次抬高,整个人腰背向后弯曲呈弧线(因为她是手脚撑在灯箱上的,弧线仿佛是半轮冉冉升起的月亮)。音箱的音乐忽然夹杂几声土狼的嚎叫。「唔嗷吼吼吼~」电吉他突然撕裂了夜色,电子合成器吹出诡异的号角。

          「BAT ~BAT ~BATDANCE」

  女孩的腰仿佛断了一般,刚刚还努力挺出圆月的弧度,现在忽然腰背往下砸,然后双脚就势抬了起来,两只长皮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闪出了彩虹。

          「BAT ~BAT ~BATDANCE」

  两只长皮靴朝两侧直挺挺蹬开,然后如同两只长手臂,来回摇晃。托马斯回旋的动作。

  两名伴舞此时跑上舞台,她们的上身都是紧紧被束缚起来的,黑色皮革衣服不仅仅捆住了身子,更重要的是她们的胳膊——她们的手掌心都是插在腋下,胳膊朝两侧平直地撑着,然后被黑色皮革套子紧紧包裹,手消失了,变成了两只短粗的皮革翅膀。我们看不见伴舞们的脸,她们的头上都被黑色皮革头套紧紧包裹,眼睛消失,只在嘴巴的位置安了一个金属圆环的空洞,红红的舌头一点一点伸出来。

          「BAT ~BAT ~BATDANCE」

  两名伴舞左右扭动,她们穿着长靴,但是并没有颜色——过膝长靴是用完全透明的PVC 材料做成的,高高的靴根和防水台都是透明的,在光影照射下,就像是两人在空中悬浮着跳舞一样。观众们因为这样的表演而兴奋,甚至都没有去关注她们的阴部——自然,这是一场天体营的表演,女伴舞们都没有穿短裤和内裤,她们只在腰上系了一根细细的黑皮带,皮带带着金属扣子。伴舞们白皙的大腿扭呀扭,但是在观众看来,最具有冲击力的还是她们那对短粗的黑色翅膀,上半身就像是两只诡异的皮革蝙蝠在飞着。

  现在领舞的女子在灯箱上做出了指挥动作,她抬起一侧的大长腿,命令那一边的蝙蝠翻飞,然后放下那边的大腿,抬起另一侧小腿,晃了晃,另一边的蝙蝠便就地翻滚,像是在空中翻跟头。

  领舞女子腰臀转动,把头扭朝向观众,两条大腿张开成V 字。

  「你抓不住我。」音箱里传出一声女声的嘲笑「啊嚯嚯嚯~」

  她双手一伸,抓住了灯箱两侧的吊环,然后腰一翻,倒立起来。再一翻,整个人翻进了箱子里,两腿撑开,长长的皮靴在强光照射下闪出了CD唱片一样的霓虹色。

  「你抓不住我。」又是这一声,「啊嚯嚯嚯~」两只蝙蝠一起飞过去,用脑袋撑着她的两条腿,两名伴舞趁机从皮头套的金属环里伸出又红又长的舌头,舔着黑皮肤女子的大腿。在蝙蝠的帮助下,女人竟然从倒立倒挂吊环的姿势,又一翻,重新躺上了灯箱。她把腿伸得长长的,慢慢的举起来,往头顶翻,折起来,鼻子顶在膝盖上,然后如同弹簧,反过来往前翻,一个翻滚,直接从灯箱侧面翻了下去!

  观众发出一阵惊呼,谁知女子腿一夹,夹住了那根钢管——她就这么慢慢把腰垂下来,倒立挂在杠上。蝙蝠一起扑上去,躺在地上,用透明的皮靴夹住钢管的底部,二人一起用力,拧螺丝的一样的姿势,让钢管带着倒挂的女子慢慢旋转起来。

             2 3- 2353 5 1 2-

               12 12 5 ……

  悠扬的旋律,扮演月亮的女孩开始随着杆子转动把手臂伸开,像是翅膀在慢慢扑腾。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然后她双手在背后握住杠,慢慢把自己往上推。手抓杆,慢慢分开了两条腿,先是做了一个倒立的V 字,然后是收腿,把整个人收得四肢折起,慢慢转身。她那强壮的胳膊,让她可以完成缓慢空中转身90度,然后一只脚绕过来,重新用大腿夹杠,再伸直腿,平行的人形,和钢管形成了十字架的形态,缓缓转动。

            1 2 5 7. 1- 7. 1 3 6.

  她就这么一点一点在杆上下降,最后两只蝙蝠都弯下腰,让月亮躺在她们的背上。月亮抬起手,朝大家告别。疯狂的一夜就要结束了。

             2 3- 2353 5 1 2-

               12 12 5 ……

  舞台的另一边,白色短裙,金色皮靴的女子一步一步走上来。她慢慢地朝着属于她的钢管走去,一面走一面随意地解开了摸胸在背后的带子,让第一件衣服落在地上。袒胸露乳的她,无比大方,仿佛是被阳光照射地热了一般。

            2 3- 2 3- 5 5 6——

  伴随上升的和弦,她抬起高跟靴的靴跟,像跳芭蕾舞一样轻盈地做了两个旋转,让金色的假发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彩。乳头甩出两条优美的红线,乳晕随着摆动更加突出,这名女子又迈了两步,走到钢管面前,伸出手,先是一只手,然后是两只,抚摸着钢管。然后她整个人靠过去,背靠着钢管,两只手一上一下,头歪着,眼闭上,仿佛是背靠着一棵大树,陷入了回忆。她优雅地抬起一只膝盖,皮靴底和根轻轻踩在背后的钢管上,发出轻微但是清晰的咔的一声。

          6.16.5.15.- 4 3 2- 1 7. 1 —

  属于太阳的两名伴舞此时上场。说是上场,不如说是被抬上来的。全身赤裸的精壮男子直接抓住这两名女子,把她们提着走,然后,扔到舞台上。

  这两名女子跟之前的两名可以说装束完全相反:她们的双手是自由的,上身也如太阳的领舞一样赤裸,大大的乳房甚至还擦上了腮红。她们的肚脐都挂着小小的金属环,可是腰以下,被完全束缚起来,她们的两只脚被翻过来,扣在一起,紧紧束缚在皮革套里,就像是一种鱼的两只肉鳍,因为束缚太紧,被扔在台上后,二人甚至无法翻身。人们猜测,她们扮演的可能是人鱼?为了爱情把鱼尾巴割开,成了这样的两半肉鳍。

  太阳开始动了,她侧握杆,收腿,整个人先缓缓离开地面,靴子都提了起来,膝盖弯折,整个人缩成了球,抱成一团。白天到了,太阳升起来了。

  人鱼们终于像海龟一样完成了翻身,她们用手撑着地挪动着身体,慢慢向大树——那根钢管靠近。两只人鱼走得很慢,当一只累了就靠在另一只身上,另一只就低下头,把嘴凑在她的乳头上吮吸——观众们很诧异,觉得这里,似乎是在表现母爱?但是两只人鱼相互交替着成为对方的母亲,又不知道是想在表达什么……

  太阳的舞蹈动作没有月亮精彩,她只是简单地爬竿,正立着大腿夹杆,然后就是下杆后手扶着钢管转圈走。人鱼们终于走到了她的脚下,一起仰起头,吻向她的腿,然后一起咬住,用力,扯掉了她的短短裙摆。金色的阴毛露在那里,太阳手扶着人鱼的头,摸着她们的头发,像是为她们的幸福祈祷。两只人鱼把手伸到自己的肉鳍里,掏啊掏,最后二人各拿出了一件金色的东西,二人手举着一起拧在一起,然后把合成的这件东西从下往上,慢慢地塞进了太阳的阴道。

  然后用力一拧,疼得太阳喷了——人鱼居然像啤酒节的开幕仪式一样,把一只金色的水龙头插进了啤酒桶一样的太阳的肚子里。

  当太阳的水龙头喷出一大股黄金水的时候,黛娜就明白,现实里的自己,恐怕被这场诡异的淫梦刺激得……射精了!在醒来之前,她发了一个誓言,如果淋浴堂敢把小说写成这种鬼样子,她可不管欺师灭祖会不会天打雷劈,她会先劈了他!

                (10)

  把脚塞进长筒靴,黑金丝雀打了个冷颤。她居然在不自觉间把手指深深伸到阴道里,而且还居然触摸到了那理论上才存在的兴奋点。女人射精并没有男人射精后那种身体上的挫败感,但是此刻黛娜心理上的挫败,是非常苦涩的滋味。她才想起发生了什么,她的女儿的女朋友,警告她不要再靠近她。在这种挫败之下,她那不甘心的小脾气,让她一冲动,卖身给了老色癖。然后在一场淫梦中,自己把自己操了……

  老公绿箭侠脑袋上的绿帽子已经很绿了,现在好了,出轨对象还要加上她自己……

  全是阴阳倒错……就像那场淫梦里,明明是音乐剧《西贡小姐》的音乐,场景却不是男女主角搂抱,而是他们唱的歌词《太阳与月亮》里头作为比喻的太阳和月亮具像化了变成了主角。而且演太阳的是名字叫月亮的露娜,明明是在推崇裸体的天体营演出,穿的却都是硬核皮革捆绑的诡异装束……什么样的变态才可以编出这样的故事啊。

  露水打湿草坪,木屋外一阵清凉,黑金丝雀的头脑也随之清醒。那是她自己的梦……作者不是变态的淋浴堂,而是她自己……

  她学的是生物不是心理,她懂身体,却不懂精神分析。精神?精神病人哈莉奎茵说她懂,可你敢让她看吗?

  对于弗洛伊德,黛娜从来都是一笑的态度。老男人懂个屁的女人。恋物癖的实施是什么?是依赖,女人最容易有依赖情绪,可是为什么女人中的恋物癖少很多?

  长筒靴高一脚浅一脚踩进草丛,给黛娜一份安心的感觉。现在她全身上下都没有穿衣服。跟昨天偷跑出来撒尿的时候,那种身体反应,又不一样。现在的她,全身上下都是软弱的,随时都会瘫软到别人的怀中,不论那个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样脆弱的黛娜,为什么,没有人来呵护呢?你们真的以为她愿意一直当一条疯狗吗?

  哪个女人愿意?

  女人中的恋物癖少,是因为女人更爱自己。她爱绿箭侠,爱得最热烈的时候,曾经想为了他去死,不论他做什么,不论他是什么……但是那样的一种情绪高潮,明明就在记忆里,却再也找不到了。她爱过,很爱很爱,但那时已经是回忆。现在的她,你问爱不爱,当然爱,可是已经只是冬日里的暖风,细细地吹,慢慢地荡,不再令人疯,不再让自己躁动了。她更爱自己。

  奥利弗去哪儿?大概是中部的哪个城市吧,他现在首先是一名草根运动组织者,然后才是小企业的联合代表。上一次在汽车旅馆二人相遇,一上来就是接吻,互相贪婪地吸着对方头发里浸满的长途旅行的汽车废气味道。黛娜捧着老公的脸,鼻子深深吸,仿佛想要分辨他走过的每一站,躺过的每一处避难所,出过的每一家法院,混过的每一家教会厨房,握过的每一只手,发过的每一张传单……

  草根运动……老男孩终于找到了他人生的价值。作为老婆,她为他开心。

  她高高地抬起脚丫,轻轻掠开他的头发,然后把脚趾头按在他鼻子上,「真乖真乖」

  老公闭着眼,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再睡……开会……」

  是了是了……黛娜不如老公和姐姐,一个投身草根运动,一个打正旗号社会主义者支持巴勒斯坦。她不是不懂得宏大叙事,她是觉得累。有那么多的组织会议要开吗?全是杂事,挨家挨户敲门,每次集会游行都要亲自跟当地的组织者一起做饭、发食物。然而,结果呢?不过就是把投机的政客推选上去而已。她觉得不值。

  女人的恋物癖少,所以,女人的革命者也少,女人更爱自己,无论是精神还是灵魂。

  靴子有些松,走了几步,湿漉漉的草打到了腿上,露水一溜一溜流进靴管。背着手站在清冷的早晨,看着阳光一点点穿过树林漏过来,黛娜的皮肤不再瘙痒,肌肉不再紧张。她又一次如同祈祷一般虔诚。全世界的信仰都是一样的,不是阻止你思考,是帮助你,思考得太累,活得太不容易的时候,放过自己,自己和精神上的自己达到平衡,通过让自己和宗教达到平衡的方式。——热力学,第零定律。

  她抬手,慢慢捋自己的头发,梳成辫子。或许是淫梦消耗了太多精力,现在她的乳房挂在胸前,却没有昨天那么突出了。随着慢慢地呼吸,甚至有一些胸部肌肉起伏。最后,从靴子里摸了一根橡皮筋,把头发扎好,黛娜慢慢地,把两条腿分开,蹲起马步——她是一名格斗家,太久没有好好练功了。

  第一圈呼吸,从丹田升起,精神力聚集在胸间,双手掐「三」字诀,慢慢抬,臀部往前送,「嘿」,一拳,直拳,打出了风声。然后手指张开,拳变成掌。手掌再旋转,随着动作发出一阵啪啪的肌腱摩擦声。手向上甩高举,掌心朝下,单脚抬起,转腰臀,然后手往下甩,「啪」脚踩地,展翅的动作,腾身跳起。就像是一只鸟,在草丛中飞。

  随着她的动作,各种鸟方才停下的歌声一起响起来:黄头小山雀、橡树小山雀、林莺、甚至还有啄木鸟的叫声——不知道是纹背啄木鸟,还是加州啄木鸟,还是两者的杂交。

  你们知道吗?鸟是不分国界的,春天在你家屋檐啄新泥做窝的燕子,冬天可能要飞到南非去过冬。而美国之所以到处都是观鸟的文化,是因为它的地理优势:北靠加拿大,南临墨西哥。每年有无数加拿大的鹬、海雀、大雁、鸭子飞过来,每年也有无数墨西哥的蜂鸟、鹦鹉北上,玩耍后又折返。而各种金黄色的小鸟——森莺,它们如果拥有护照的话,将盖满北美的出入境章——它们都是在加拿大生孩子的,然后把孩子养大,再举家去墨西哥过冬度假。全世界愚蠢人们向往的美好国度——美国,不过是黑头森莺、北美黄林莺旅行程中停脚的一站而已。美国人民和它们相遇,只有在春天的几个礼拜。

  在黑头林莺的歌声中,黛娜翩翩起舞——她是一名格斗家,她不限于任何的流派,事实上她学法国格斗技、巴西柔术、韩国跆拳道、中国咏春,并和更加实用的拳击、体操结合。哈莉奎茵会的,黛娜全都会,而且在实战中她更干脆,在日常训练中也可以把动作做得更加优雅。

  浅棕色皮肤的她就像是蝴蝶穿花——柔滑的大腿从草尖掠过,湿润的阴唇接受着露珠的亲吻。是啊,为非要给自己打上固定的标签呢?像春丽那样天天拧拧巴巴地为着自己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而烦恼,黛娜不想那样。她是谁?她是一只蝴蝶,她是一条狗,她是一只鸟。她是自己的母亲,她是自己的女儿,她也是自己的情人。越是对这个现实的世界犬儒,反而越令她爱自己。这既是她的美德,也是她的幸福——她不受世俗的约束,得大自在;然而她又反过来对于生活于世俗中的人不抱任何期待。

  顶着大黄冠的霸鹟突然飞了下来,它盯着黛娜那两瓣光溜溜的屁股看了半天,不确信自己在看什么——是什么动物的脑袋在草丛里钻吗?它其实不是这片地区的熟客,冬天的时候它会到莫哈韦谷,因为那里有一些好看的红彤彤的朱红霸鹟、灰喉霸鹟. 它不是什么聪明的鸟,它只是喜欢颜色,简称好色。

  金丝雀飞过草丛,她在想,是啊,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呢?

  印第安人都是慢慢沿着白令海峡的窄桥从亚洲步行到美洲的,再往前,他们居住在西伯利亚和蒙古草原,换句话说,这具身体的祖先,和春丽的祖先是亲戚。

  然而不只是北美原住民,所有北美的鸟类,最早,也是从同一个地方过来的——辽河往北,蒙古草原、西伯利亚。在恐龙还在地上慢吞吞走着觅食的时代,那里就是鸟类的天堂了。它们那时候害怕的不是恐龙,不是老鹰,而是——猫头鹰。小型鸟类被笨重胖大的猫头鹰追逐着,渐渐四散逃跑,最终分布满地球。

  现在黛娜在练习用手肘撑地,两条长腿反着折在身后。这种狗一样倒立的姿势,让她的乳房在草丛中进进出出,痒痒的。两只皮靴绞在一起,腿仿佛两只手,阴户朝上,仿佛是祈祷的无头雕像。

  这样的姿势,无数的捆绑爱好者们试图用皮革制作出束缚道具,把身体硬是捆绑着摆出来,——就像昨晚淫梦里那种名为「F 衣」的构造,把手折起来,塞进皮套,牢牢捆上,把脚折起来,用绳子一圈一圈绑,然后把痛苦的女人嘴里塞上嵌口球,在给她套上头盔一样的皮头套,整个人都包裹在皮革中,隐藏生命的气息。把女人变成皮革的雕塑,这就叫Fetish,中文或许翻译成「恋物癖」,但真正的原意,是物化地膜拜。把女人变成祭祀的道具,向神祈祷,也就把道具本身作为神一样地膜拜。

  而黑金丝雀黛娜,根本不需要穿上那些复杂的皮革衣服,不需要束腰塑身,她的武功体操已经足够修形;普通女人需要借助竹竿和绳索束缚捆绑摆出的几何姿态,擅长瑜伽的她可以轻易摆出。两根胳膊肘做顶点的支撑,这么高难的动作,她做出来屁股不会有一丝颤抖——两只皮靴贴在大腿背面臀部上,靴跟翘着,微微的足尖晃动足够将重心平衡。

  再精致的「F 衣」也无法做到自然。黛娜知道这样的能工巧匠,他们往往都是靴匠出身,在中国批量劣质鞋充斥国际市场后,他们都失去了做传统鞋的收入,只能往奇异方向发展。黛娜觉得,那些束缚道具,本质上都是靴子——把女人的身体当作脚一样,束缚起来,支撑起来——逻辑是对的,效果是错的!

  因为,其实在黛娜看来,女人身上,唯一丑陋的部位,只有脚丫子。脚是需要塞进靴子里绑好的,可是乳房那么柔软,你忍心捆绑吗?女人的腰身不应该只是被束腰勒得死死,腰是会随着呼吸起伏的并且随着脊椎的运动也可以上下拉扯,它不是小腿,不会绷紧透气——黛娜喜欢穿宽松的靴子,她觉得太紧的话,走路的时候,脚底的气会被挤出来,噗嗤噗嗤,很恶心……所以如果必须穿紧靴子的话,她会走几步就绷紧小腿,让肌肉变成方形,留出和圆形靴管之间天然的缝隙,让气体更自然地内外交换。

  是的,黛娜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一条狗,一条母狗,犬儒主义的领军人。她不是蔑视社会公序良俗,她是天然地就觉得规则很荒谬而已。

  她是爱神的,她也是被神爱的,她愿意诚心地将身体变成一座没有私欲的雕像,供奉给神。不需要绳索,不要奇怪的「F 衣」,她就在那里,诚心的祈祷。

  她祈祷所有五根手指的动物的最后幸存者——人类,都能如她一样寻找到大自在。她也期待,不得不在命运漩涡里挣扎的女儿,还有女儿的女友,都能如她一样,接受她,也接受她们自己。

  阳光照在她的阴毛上,泛出了金色。——她是金色的鸟,她是金色的狗,她有金色的毛。谁又说头发必须是黑的?黑就只有一种黑色?你知道棕也是黑吗?当它变得抑郁深沉,它就是黑的,当阳光照在它上面,让它温暖,它就有金色的光彩。

  这尊Y 字型的雕像,朝着阳光。黛娜微微挪动着胳膊肘,让草丛将自己的肩膀、锁骨、乳房一起包围——她把生命完全投入到了大地母亲的怀里,向着阳光祈祷。

  随着她旋转肢体,阴道缓缓打开,深深地、通畅地,然后就像是仰天歌颂,从身体深处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噗」——丹田凝聚的气,随着阴吹,放了出去。

  这一声,伴随着草在晨风中沙沙,她的乳头被轻轻地抚摸,她的屁股暖暖的,阴道湿润了,在开心地流泪。

  天神听到了她的祈祷。

  终于,活动过,祈祷过,一场痛快淋漓后,黛娜正准备收功,忽然,她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刚刚还看热闹指指点点的鸟儿,纷纷不叫了。

  鸟儿,似乎半天都没有叫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来了!

  而且,恐怕就在近处站着……看她。

  「妈?……你……还好吗?」露娜的声音从她后背传来。

  刚刚还大大咧咧倒立着晒逼的黛娜……把臀慢慢放低,整个人压在草丛里。

  「妈……你……我是来问,你明天还要住吗?……嗯,你想好再告诉我就行。」黛娜听到声音有变化,是女儿主动背过身去说话。啊,她已经来天体营五天了啊。

  天体营每个周末和节假日都是对外开放接待游客,这一次因为是作为家属,她来探亲一个礼拜,礼拜天下午到的这里,订了六个晚上的房间。原则上是礼拜六早上离开,也就是明天。天体营其实就像度假屋,这些木屋也是接待客人的客房,如果她决定多留一天,礼拜日走,这房子就没法在接待日空出来了。所以人家来问一下也是对的。天体营进来难,需要登记,给你房间。出去倒是简单,和住店是一样的,自动的大门,随时走。

  女儿的脚步声低低传来,她走远了。

  黛娜像狗一样趴着四只脚爬回小屋,全身发烫——太害臊了!

  这是,啥都给女儿看得一清二楚了。还在她眼前阴道放气……

  彻底没脸了。

  但是,捂着红彤彤火辣辣脸蛋的她也感到一种莫名的开心。

  有意外,有侥幸,又有炫耀,不要脸的炫耀:蒂娜不准她去主动骚扰露娜,可露娜,不是主动过来找她了吗?

  天神果然听到了她虔诚的祈祷!

                ===

          【补充知识】美洲原住民的起源

  (参考Anna Kallen 的《The Trouble with Ancient DNA》,淋浴堂翻译为《远古DNA 的烦恼》)

  在这个故事中黛娜对于人类迁徙的描述,以鸟类来类比,是生动鲜活的,但是显然不够科学准确。人和鸟的最大不同,是肤色并非种族性状。白种人这个概念并不等于皮肤颜色,而是相当于其中的一个「标准值」,——高加索人是白皮肤的。人类种族至少有三种不同的概念,第一是血缘上,第二是文化上,第三是前两者混合后发生的自认同方向。其实文化上这个概念才是最早使用的,在「锅等于人」这个研究范式下,史前人类考古学曾经近乎于陶器研究——以不同的陶器特点来把人归类,如果出现了明显的特色变化或者迁移,就认为是民族发生了扩散(如同墨水滴入水中)。

  这种研究的方式,在1900年前后德国兴起,伴随着「民族国家」的形成,后来进入中国,也就成为主要的研究手段。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种图景是错的,文化的迁移不等于人的迁移。中国人与越南人日本人混血的速度,远没有汉语对越南语、日语的影响来得快。回归血缘学研究,是基于远古DNA 的科学基础,但是我们不能把血缘作为种族的唯一定义,否则就会出现在希伯来- 巴勒斯坦问题上揪扯不清,所以淋浴堂提出第三种种族概念(你没看错),血缘与文化分类出现冲突或者混淆的时候,作为研究对象的人的自发主动认同方向。

  远古DNA 研究近些年有一些惊人的发现。第一个例子与汉族有关。在8000年前,黄河、辽河这两个流域都出现过粟类种植,但是它们的生产形态不同,辽河似乎是混合了采摘、狩猎和种植。这种差异是否有人种上的不同?2020年,中国学者宁超等人采样研究远古DNA 发现,8000年前的黄河流域居民接近于今日汉族,而辽河流域居民的身份是不一样的,他们似乎与差异更大的黑龙江流域居民、黄河流域居民都反反复复的交叉——也就是混血。

  第二个例子,也就是文中提到的印第安人的祖先。经过多人多项研究综合340具骨骸,现在我们可以大致描绘这样的图景:西伯利亚人类(东北亚美洲基础谱系)最早在20000 年前已经穿过了白令海海峡,但在20000 年前,严酷的气候环境让迁徙停止,造成了一次局部隔绝(白令海峡停滞期),在白令海峡附近形成了三个亚群体,古美洲人、古白令人、幽灵人。冰盖消退后,他们继续横跨美洲大陆,但是古白令人并没有往南走,而古美洲人不仅朝南,而且在15000 年前分裂成三支:北美人,南美人,和大巴人(没有进入美国,停在加拿大),南美人迅速进入南美洲。在随后几千年中各种分支有过很多交叉,包括和来自亚洲、大洋洲甚至欧洲的后来者交叉。

  至于纳瓦霍族的DNA 研究,2002年他们撤销了对该民族DNA 研究的授权。因此不能合法采样之,只能用相似民族来推测……我们可以从他们的传说推断他们是来自阿拉斯加和加拿大的部落,后进入美国亚利桑那。淋浴堂只能表示:这一部分,与远古DNA 研究的结果不冲突。

  北美原住民拒绝DNA 研究更多是政治原因。他们担心研究的结果被用于何处,有的族很担心被证明他们的祖先来自亚洲后,会阻碍当下他们宣称的对北美土地拥有的原住民权利。

  既然这篇色情小说已被淋浴堂放飞写成了雨果的《悲惨世界》,那也不妨多一句作者表态:淋浴堂认为,诸多的矛盾都是源自荒谬私有制造成的不可调和。所以无解,也不要指望缓和,只能说幸亏身为纳瓦霍族人的黑金丝雀既是一条犬儒的狗,又是一只自由的鸟,不需要受普通人类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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