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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女性·校园·暴露)】【W的故事】【070】【完结】 - 28

小说:【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女性·校园·暴露)】【W的故事】【070】【完结】 2025-09-08 22:40 5hhhhh 1580 ℃

字数:3,672 字

 

           第二十五章:谁曾是白云和远游

  五月上海的上午,空气里已经是带着潮湿的热了。

  我和小葛趴在二楼阳台,伸出脑门往右看着。楼下铁门上挂着把生锈的大锁。

  物业也是牛逼,直接锁了后门;前门自然我们也是出不去的,那里有监控。

  办法总比困难多。谁让我们住二楼呢?小葛看了看,说下去问题不大的,让我换身利索的衣服。

  我想了想,换了一件抹胸加防风衫,下面穿的是黑色瑜伽裤,性感得不行。

  这个嘛,自然有我的道理。我想自己要是被警察抓住了会不会上电视?上电视嘛自然要打扮得精致一点儿。

  阳台的铁栏杆有点晃,小葛先跨了出去,蹲在空调外机上试了试,然后直接蹦下去了。落了地,他回头朝我招手。我攥紧手里装着磁卡的塑料袋,跟着也翻出去。脚底踩在外机上热乎乎的,金属被太阳晒得发烫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随即我也跳了下去,小葛扶住了我。

  得,第一步大功告成!出了楼,我俩蹑手蹑脚地贴着楼边挪,生怕被物业或者摄像头看到。

  绕过21栋,北面的小铁门就是一个平时进出小区的小门;封控后应该也上了锁。我们猫着腰,贴着墙根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原本以为门口会站着穿防护服的志愿者或者保安,结果铁门旁空荡荡的,只有几袋生活垃圾堆在墙角,苍蝇嗡嗡地围着打转。

  小葛掏出楼栋门禁卡,往感应区一贴,「滴」的一声,铁门居然开了。我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惊讶。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我们赶紧缩着脖子溜出去。

  「欸,渺渺,等下。」刚跨出小区门,小葛又想是想起了什么,拉着不情愿的我,又刷开小门,折了回去。

  原来他是去找他的电瓶车;那辆车是他平日里带客户看房用的,一直插着插座充满着电;停在楼下雨棚里的电瓶车还在,只是车座上落了层灰。小葛擦了擦灰,掏出钥匙,轻轻拧开电门,我跨上车,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电瓶车启动时,轮胎碾过地上的枯叶,「咔嚓」一声,吓得我浑身一激灵。我俩再次刷开门,连人带车出了小区。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真的骑到马路上,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我愣住了。以前车水马龙的街道,现在空荡荡的,只有路边的梧桐树还在微风里晃悠。隔老远能看见几个穿着防护服送快递、外卖的小哥,骑着电瓶车「唰」地从路口闪过。路上偶尔有辆救护车呼啸而过,红蓝闪烁的警灯划破寂静;私家车更是少见,半天才能看见一辆,贴着通行证,慢吞吞地开过去。

  路边的核酸检测亭还立在那,白色的帐篷有点歪,遮阳棚下堆着几箱没用完的试管和防护服。地上散落着废弃的口罩、棉签包装袋,还有些没及时清理的垃圾,在风里打着转。我们不敢骑太快,生怕引起注意,眼睛不停地往四周瞟,就怕突然冒出穿防护服的「大白」,或者巡逻的警车。

  小葛的后背被汗水浸湿了,隔着T 恤都能摸到黏糊糊的。我的手心也全是汗,紧紧攥着他的衣角。经过西藏北路的路口时,远处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我俩心脏猛地一缩,差点把车停下。等看清是个穿着防护服、抱着快递箱子的小哥,才长舒一口气,继续往前骑。

  「去哪儿?」小葛转过头,隔着口罩,瓮声瓮气地和我说。

  去哪儿?我也没想好。本来定的是出上海;但是我们在老闸北,就凭着这个小破电瓶车,我们是百分百出不了上海的,更别提据说出上海的各个路口都有公安把守。

  这个电瓶车的巡航里程,满打满算也就三四十公里。那也就意味着我俩能去的半径也就十五到二十公里,然后就得折返——如果我俩能回来的话,如果我俩愿意回来的话。

  十五到二十公里,我飞速地思索着这附近特别的所在。突然,我灵机一动,「去共青!共青森林公园!」

  「共青?好!做好咯,起飞~」小葛一如既往地没有意见,他欢快地拧着电门,加速前进。

  共青森林公园,上海市区最大的公园。

  一路上,我们不敢多说话,只敢小声交流往哪拐。街道两边的商铺都关着门,卷帘门拉得严严实实,贴着封条。偶尔能看见几个窗口伸出脑袋张望的人,眼神里都是好奇和不安。

  慢慢地,我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不是没有警察和大白,只不过大家也不会闲的没事来查我们。似乎大家都默认,能上街,敢上街的,都是有条子或者批文的。可能是真的没有料到全上海还有我们这种「刁民」吧。

  也有可能是我们把情况判断得太严峻了。我们以为会像日本鬼子查百姓那样挨个查,结果也不是;毕竟,还是自家人的政府吧。

  ……

  电瓶车停在共青森林公园东墙下时,我的腿还在发软。封控近两个月,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骑行像是跨越了整个城市的结界。公园的墙不高,藤蔓沿着水泥缝缠了一圈又一圈。小葛先翻过去,落地时惊起几只灰扑扑的麻雀,扑棱棱的振翅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然后他跃上墙头,拉着我也进去了。

  翻过墙的瞬间,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眼前是望不到头的绿色啊。这草坪,在此刻的我看来,简直比抖音里新疆内蒙的大草原还要诱人。公园显然没人打扫,石板路被落叶盖得严严实实,踩上去「簌簌」响,缝隙里钻出的狗尾巴草、三叶草,把原本整齐的路面挤得歪歪扭扭。平时游人如织的公园,此刻安静得能听见我和小葛的喘气声,只有风掠过树冠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

  「哈哈哈~」我抚掌大笑,仿佛华容道逃出来的曹操。「爽~小葛,我们是全上海最牛逼的人!」

  小葛突然凑过来,抱着我的腰,接着大力士般地把我在空中抡了半圈。

  「哎哎哎~放我下来~」我咯咯咯地笑着。我是曹丞相尔等不可无礼。

  「渺渺~是你牛逼,你好棒~」小葛依旧不管不顾地抱着我。

  「咦?我怎么牛逼了?跟着姐姐混,开心不?」我微微仰着头,撒娇地问他。

  「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趣最有趣的女孩子。」他兴奋激动着说。

  欸,说得我都有点感动了。我刚才进来,享受到自由的欣喜,就有点感慨;

  此刻又听到他这个土味情话,我更是情不自禁地眼眶湿润了。

  不,这不是土味情话。这确定一定肯定是他的真心话!

  我想着小心思,小葛也微笑着无言。我俩沉默了几秒钟。

  「跑!」突然间,小葛大喊了一声,拽着我的手往前冲。

  「啊呀呀!小心有人~你鬼叫什么?」我被他拉着,跌跌撞撞的。

 我们跑过门口的小卖部;我们跑过东边的小树林;我们跑过一片飘着零星浮

  萍的小池塘。我看到小葛的运动鞋踩碎枯叶,溅起细小的灰尘;我边跑边笑,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封控时在巴掌大的房间里蹲大狱的日子,在这一刻全被我俩抛到了脑后。

  终于我们跑到东门的大草坪。

  在那比草原小亿点点,但绝对比憋仄的小区大一点点的绿色中央,我们双双瘫倒在草地上。草长得比往年疯,都快没过膝盖,带着露水的草叶蹭得胳膊发痒。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刚刚跑步催生的多巴胺返上来,我的心扑通扑通的,我的脸红得不成样子,我的鼻子里,充值着泥土、青草和松果混合的味道,比家里喷的空气清新剂好闻一万倍。小葛也摘下口罩,仰着头大口喘气,喉结上下滚动;

  我看着他的侧脸,我觉得他的侧脸好看极了。

  「你听!」躺了半晌,小葛突然坐起来。四周静得出奇,远处救护车的鸣笛声像是隔了层毛玻璃,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们躺在草地上,看云朵慢悠悠地从香樟树梢飘过,阳光透过枝叶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这一刻,整个共青森林公园像是被我们承包了,没有核酸喇叭的催促,没有微信群里的物资接龙,只有风、阳光和自由。

  我站起身,张开双臂转圈圈,头发被风吹得糊在脸上也顾不上管。小葛笑着追过来,我们在草地上疯跑,惊起一群白蝴蝶。跑到草坪和树林的分界处,我扯着嗓子大喊:「啊——」声音在空旷的公园里回荡,惊得对岸的野鸭子扑进水里。

  小葛也跟着喊,声音里带着哭腔。这两个月憋在心里的委屈、焦虑、害怕,好像都随着这声呐喊散在了风里。

  但是我还没喊完。因为我要喊的是:「啊——疫情我操你妈啊!」

  小葛听了,笑的直大跌。他也跟着我喊。但是他喊的是:「闻渺渺你是我的~~」

  我斜着眼看他,看是哪个不识相的在此刻表白。他也斜着眼睛看着我,似乎是不服气般地表示,他想喊啥就喊啥。

  临近正午,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林中枝桠洒下来,被裁剪成一道一道的光线;

  空气中蒸腾起雾气,那是嫩芽和初叶上的露水;往前看,我俩身前是生机勃勃的森林,往后看,是一大片一大片工工整整的草坪。

  我歪着头往身边看。我觉得此生可能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我觉得我和小葛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两个人了。我俩杵在在广袤无垠的绿色之间,是如此的渺小和孤独,但亦是如此的自由和彼此依赖。

  过往两个多月里的憋闷,委屈和桎梏,一瞬间涌上我的心头,又一瞬间又被那明晰得不能再明晰的豪情和奔放所镇压。

  我猛然间想起了大学里摘抄过的一首诗:

  「谁曾在良心的床上安睡,谁曾是白云和远游

  天堂如此广大而空虚,至高的幸福谁人得享

  主的侍女在谁的怀中,谁曾携妻带子

  在天界的草地上徜徉,像走上故乡」

  然后我就哭了,抽抽嗒嗒地哭了。我扯着小葛的袖子,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

  我说小葛,就现在,就这儿,肏我,肏死我。

  我说小葛,你和我,就是旧时代的王和后,就是新时代的亚当和夏娃。

  (PS:呃……其实这首诗或者说这几句话我用过一次;但是没办法,我脑子里没找出更合适的诗句;而诗集还在爸妈屋里……所以,就这样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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