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发

途中温泉区。

列车停靠在站台，广播里传来柔和女声:……非常抱歉，前方路段积雪，请各位旅客再次过夜……为表达列车组的诚挚歉意，本次旅行费用全部由我司承担，旅馆将由我司为您安排，带有温泉和特色服务……

睦没有再听下去，她从座位上站起，去拿放在包厢角落的提包。与星二代的身份不符，她的行李很少，除了吉他就只剩几件单衣。“等一下，睦。”oblivionis微笑着拦住了准备推门而出的浅绿发少女，指了指她身上单薄的长裙——自上一次被oblivionis强行索要后，睦换下了那身惯常穿的格子裙。此刻她穿着一身雪白的欧式长裙，带着花边褶皱的长袖露出一截细瘦手腕，同色的项圈绑在苍白脖颈上，衬得青色血管愈发明显。oblivionis从自己的行李袋中取出一件大衣，向前两步把衣物披在了睦肩头:“外面很冷，你不应该这么出去。”

“……不需要。”睦垂着眼睛说，却没有反抗，而是乖乖站在原地，任由oblivionis靠近。“如果睦还需要我强迫你。”oblivionis慢条斯理的为她系上纽扣，抚平衣物上的褶皱。“我也可以再来一次。”

“……”睦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显然又表达了一次‘不需要’。oblivionis拍拍手，松开被自己裹上风衣的瓷娃娃，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又觉得睦空荡荡的脖子不太好。“要不戴上围巾吧？”她说。“……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到oblivionis有再去拿围巾的意思，睦提着行李，几乎是落荒而逃。

追上害羞的睦花了oblivionis一番功夫，毕竟她手中还提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这种偏远的地区，交通工具居然是拉雪橇的狗，睦盯着哈赤吐气的雪橇犬没有说话，直到oblivionis微微气喘着过来。她扭头看了一会oblivionis手中的行李箱，没有说什么，只是夺过其中一个更大的，把行李挪到了雪橇上。“睦，还记得以前吗。”红丝绒的垫子软绵绵的，oblivionis坐上去，发出轻声的叹息。“我们小时候，去的北海道，那里也有雪橇犬，当时我有点害怕这些大块头，没有选择乘坐雪橇，而是让导游带领步行。”她轻轻把脑袋靠在坐在旁边的睦肩头，睦的身体微微颤了颤，却没有挪开。“睦你居然选择和我一起走路，雪原上好冷，我跟在导游后面都气喘吁吁，你一声不吭跟了全程，回来就发了烧，那次我还被妈妈骂……”

“不记得。”睦说，她静静看着雪橇两旁后退的风景，睫毛颤抖着垂下一片阴影。oblivionis的话语戛然而止。她哑然松开睦的手臂，为她们之间拉开了一些距离。

“……不记得也没关系。”她勉强笑了笑。“反正这里也是雪原，我们可以有新的回忆。”温泉旅馆坐落在一片山区，训练有素的狗们气喘吁吁停在门口，吐着舌头换气，代替不善言辞的睦，oblivionis进门和旅馆工作人员进行交涉。睦有些吃力的把两个箱子拖到门口，等待她结束这项工作。

睦静静看着她的背影。和记忆中朦胧的祥不同，oblivionis的背脊要更挺直一点，她轻启唇瓣，吐出得体的语句，举手投足都充满自信。

“请给我和我的旅伴最安静的房间。”oblivionis说。“她不喜欢吵闹。”

睦用脚尖一下一下踩着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明明什么也没和oblivionis说过，但她总这样，什么都明白，什么都不用说，就像无所不知的神明安排好睦需要的一切，就和以前一样……就和祥一样。

但她不会是神明。脚下的雪地被踩出两个浅浅的雪窝，睦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扑通、扑通……象征生命力的脏器为泵血而跃动，却远远超出了需要的范畴。

神明不会说谎，如果真的想要她安宁……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呢？

“走吧，睦。”接近的脚步打断了睦的思考。oblivionis走过来，理所当然提起了放在她身边的行李。睦皱着眉，趁oblivionis只伸出一只手，拎过了更大一些的那只箱子。

oblivionis愣了愣，没有说话，看她护食一样紧紧握住行李箱把手，只能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她用空着的另一只手蹭了蹭睦的手。“既然这样，可以牵手吗？”纤细的指节攀上手背，钻入指缝，十指相扣。oblivionis摩挲着那只手食指指腹处积年累月的茧，源源不断的暖意从掌心相贴的地方传来。睦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默许。

穿过长长的木制走廊，她们的房间位于旅馆最深处。房间是和式风格，已经摆好了被褥和香炉，靠内侧的拉门打开着，可以看到白色的水蒸气，浓烈的硫磺味充斥鼻腔，睦有些鼻头发痒。oblivionis松开她的手，把行李拉了进来，睦站在原地，细细感受了一会，又觉得是腺牙在蠢蠢欲动。

“待会要一起泡温泉吗？”oblivionis问。行李箱被放在了壁橱旁，她顺手从里面取出两件浴袍，睦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键盘手的手总是保养得当，没有茧也没有伤口。突然想起那只手在上次弹奏自己腺体时的灵巧模样……手上已经不会再被任何吉他弦刺痛的硬茧突然发痛，她狼狈的挪开视线，耳根火烧一样红。

“不需要吗？”oblivionis叼着头绳，含糊的说。

头绳是刚才旅店前台给她的东西。oblivionis把手伸到颈后，挽起微卷的蓝色长发，雪白的后颈暴露在睦眼前，那里还残留着清晰可见的牙印，是上次最后睦被逼着咬出的痕迹。睦的眼皮微微跳动，奇怪的热意从小腹涌现，她夹紧腿默默朝着温泉的方向挪动，突然发现池子旁边放着叠好的浴巾。

睦慌不择路脱下衣服，趁着oblivionis还没有换好浴袍，把浴巾裹在身上跳入水中。扑通的入水声吓了oblivionis一条，她回过头，发现睦已经泡红了脸，歪七扭八裹着浴巾，拘束的跪坐在池子中。“睦？”她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先冲澡吗？”

“……”睦没有说话，头垂得更低了一些。

“……好吧，反正睦下车前也洗了澡，我不介意。”

“……”睦突然有些担忧下车前那个十分钟的澡没有搓干净身体。

oblivionis没有发现她内心的纠结，又转过身去换浴衣，贴身内衣的肩带从她肩头滑落。睦看了一眼就在温泉旁边的淋浴喷头，无论如何也鼓不起勇气看下去，只能闭上眼睛假寐，装作自己已经睡着。

“睦？我进来了哦？”

就在睦几乎要被温水泡得真睡着前，淋浴的水声停止了。她吓得睁开眼，发现oblivionis正裹着浴巾，试探的朝温泉里伸出一条腿。

那条腿上还沾着水珠，随着蓝发少女的动作滑落。oblivionis半弯着腰，从浴巾领口露出饱满的胸脯，她的手紧紧捂住浴巾，柔软的乳肉被挤压变形。睦看着那颗水珠，一路顺着她的肌肤淌到脚踝，从脚尖落进温泉，啪嗒，睦咽了口唾沫，看见水面泛起的涟漪，用力捂住了身前的浴巾。

“怎么不回话？”

身体浸入水池，舒适的温度让oblivionis喟叹一声，多日旅途的劳累也被治愈。她歪过头，发现睦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空气里还有浓浓的味道，不是硫磺，更像是……金木犀。

“睦。”她轻声呼唤，用的是上次强迫睦时那种语调。

睦浑身一抖，情不自禁往后挪动了一下身体，可惜这里是温泉，并没有提供躲避的空间。她咬紧嘴唇，看着oblivionis慢慢靠近……不想被发现。睦已经明白刚才的热流究竟来自哪里，她羞赧的闭上眼，不愿再去想腿间勃起的腺体。

“发情期到了吗？”oblivionis神色如常贴近她的肩膀。温柔的吐息喷洒在睦的耳廓，却像是伊甸园毒蛇般的絮语。

“……没有。”

“那为什么，这里起来了？”

oblivionis指的是她的腿间。鼓起的腺体把浴巾顶出了不得了的形状，反而显得睦夹腿的动作像是欲盖弥彰。

“……没有。”她只能红着耳朵一遍遍重复这句话。蔷薇的味道……oblivionis的信息素钻入她的鼻腔，勾得她腺牙又开始发痒。她几乎克制不住想要站起来，说一声我泡好了，但oblivionis比她动作更快，眼疾手快的把手搭在了她肩膀上。柔软的身躯也随之贴上来，隔着浴巾骑在了不得了的地方。“……！”睦惊慌失措，刚准备推开oblivionis，一个热烈的吻就迎接上来。被水温蒸得暖烘烘的脸也与她近距离贴着，oblivionis的舌头……她闭上眼睛，没有过多抵抗的张开嘴，任由对方灵巧的舌尖从唇缝探入，勾着她的舌尖缠绵，发出淫靡的水声。

啧啧水声中，睦情不自禁松开了紧抓住浴巾的手，手臂也攀上了oblivionis肩膀，几乎让人神经麻痹的快感从相触的舌尖蔓延，oblivionis扯下她的浴巾，这次是毫无阻隔的触碰。

睦睁开眼，水汽朦胧中，那双金色的眼仿佛流出了泪水。“想做吗？”oblivionis轻声说。温泉水不太深，她的双臂可以撑在池底。

“……”睦没有说话。于是oblivionis轻轻扭腰，穴口刮过挺立腺体的冠头，睦低低嗯了一声，咬住嘴唇。“还不说话？”她笑着亲了亲睦的鼻尖，沉下腰，让穴口浅浅吞入腺体，刮擦湿滑的内壁，有意识的夹弄和与温泉水不同的触感让睦发出受伤小动物般的呜咽。她不由自主挺起腰，追逐这份被包容的快感，oblivionis适时后撤，睦失落的看向她，下垂的眼尾在此时显得可怜巴巴。

“……想。”

“想做什么？”oblivionis温柔的诱哄道，大有今天睦不说出那句话就不做的架势。

睦深谙oblivionis的性格，理智叫她抽身离开，燃烧的欲火却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弃眼前触手可及的温暖。

“……想做。”睦的声音细若蚊呐。

“什么？”

“想做……。”睦红着脸，尽管声音还是很小，oblivionis也已经心满意足。“乖孩子。”她笑着再度挺腰骑上腺体，任由圆润的冠头撑开穴口，这次没有停顿，而是一路到底。

腺体破开紧闭的穴道，oblivionis重重坐下。

借着体重带来的重力，已经熟悉了这根腺体的子宫从善如流降下，只是一下敲击，宫口就张开一条小缝，吸吮起性器的铃口，像是要把所有东西榨出，睦闷哼着红了眼尾，oblivionis俯身亲吻她的眼角，下身却毫不留情起伏着套弄那根腺体，浓郁的金木犀香气与蔷薇混杂在一起，几乎盖过温泉的硫磺气息。

“嗯、睦……再快一点……”

套弄了几下，睦终于如梦初醒，配合着oblivionis的动作插入抽出。性器捣弄着紧窄的穴道，搅起哗啦啦水花。她伸手抓住oblivionis的胳膊，把她拉起，oblivionis发出一声惊呼，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睦翻过身体，按在了温泉边缘坚实的石块上。

“……不会痛。”睦咬着她的耳廓低声说。她伸手捞起沉在池底的浴巾，垫在岩石与oblivionis身体之间，担心隔离效果不够般，又用一只手掐住oblivionis胸前挺立的莓果，另一只手护住oblivionis的小腹。

借着后入的姿势，睦压上她的脊背。这个体位可以进入很深，也能嗅到最浓郁的蔷薇气味。睦抽了抽鼻尖，嘴唇贴上oblivionis那因为扎起头发而暴露的腺体细细啃咬，用舌尖描摹着上一枚牙印的形状。在这种原始姿势下，兽性轻易被激发。睦挺腰撞击，大腿拍打着oblivionis的臀，留下星星点点红痕。

“等、等一下……嗯、哈……睦……”oblivionis断断续续喘息着。“不是列车包厢……呜……工作人员……不要让……嗯、别人听见……”

“嗯。”睦垂着眼，乖巧的放慢速度。

脑海中刚才一闪而过的回忆里。出现了祥惊慌失措攀着她脖子的神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感受到穴肉咬合腺体，说着慢一点睦……那种语气……就像是oblivionis。

睦莫名感到心头酸楚。她完全不记得，就算那是oblivionis……那个睦呢？那个睦不是自己，祥子不属于自己，oblivionis也不属于自己……腺牙又开始发痒，睦狠狠咬上oblivionis的后颈，利齿扎入散发着蔷薇香气的腺体，她手臂用力，架着oblivionis的小腿把她托起。

腺体大开大合凶猛进出，翻出滚烫的水液，睦勒紧oblivionis的小腹，像是发泄怒气般往下按。狠狠几下撞击后，宫口不堪重负打开，温顺接纳了睦的冠头，oblivionis吐出舌尖，在颠簸中喃喃念着睦的名字，她的手臂无力搭在睦的肩头，受力点只剩下睦托举的手与深入体内的性器。

过量的快感几乎让她神志不清，反复顶撞中，oblivionis的小腹一阵痉挛，一股奇特的尿意涌上大脑。她吓得清醒，手指抓住睦的手臂。

“等一下、睦……！”

“不等。”睦说。语气里蕴含着莫名其妙的怒气。

“要、等一下……嗯、让我去……洗手间……等一下！”

“不等。”

睦低头咬住她的肩膀，发了狠的用力。穴肉被捣入拖出的感觉让oblivionis快要崩溃，她曲起腿紧紧夹住睦的腰，眼角溢出泪水。颤动的乳肉磨蹭着睦微微隆起的胸口，快要分不清疼痛和快感。被逼近极限的感觉让oblivionis发出一声尖叫，哗啦——睦抱着她离开了温泉。麻木的穴道抽搐咬合，高潮带来的空白让oblivionis失去最后的自控力，穴口上方的小口溅出热液，成柱的喷射到睦的小腹，她几乎因羞赧晕厥，睦低下头看了看还在喷水的小孔，认真伸出手点了点那里。她张开也被溅上水液的手掌，仿佛证明什么般，用呆呆的语气说。

“没关系，我不介意。”

“……”

倒也不必这么证明。要不是明白睦没有恶意，oblivionis大概这会就会给她一脚。睦看着她湿透的额发和染上怒意的眼睛，用极为认真的语气问道。

“可以标记吗？”明明易感期的时候都不愿意标记。oblivionis不清楚她为什么回心转意，但她并不打算放弃这次机会。

只是在那之前还有东西需要确认，她轻声说。“你觉得我不是祥。”

“你不是。”睦说。

“但你想要标记我。”

“……嗯。”

“为什么？”

“……无法离开。”

不管oblivionis是不是祥。睦轻轻将oblivionis散落的鬓发撩到耳后，深深凝视她的眼睛，仿佛想从中找到旧日虚影存在的痕迹。她都无法离开oblivionis，反之亦然。记忆已经无从考证，睦别无选择，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睦”的oblivionis也是。

“……可以。”oblivionis轻轻点头，扭过头去，露出后颈饱满的腺体。

这样我们就既是彼此的劫匪，也是彼此的人质了。就算是命运也无法分割？

感受到腺牙扎入腺体的疼痛，oblivionis静静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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