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才剛走出電梯，就聽到了艾瑟跟李德的聲音，而艾瑟的語氣聽起來非常不滿

「感覺太熟悉了，李德，跟那次一模一樣，還記得我們上次進行這種討論的時候嗎？」

「記得⋯⋯沒錯，戰術差不多，但風險天差地遠，經典的複製貼上戰術，身分識別、生物掃描、行為模式⋯⋯我們已經顧及所有面向」

「嗯，對啦，讓我想想⋯⋯國際軍火交易：有，盜取身分：有，喔對，還有，自信嚴重過剩：超級有，我以為你是不相信巧合的人」

「艾瑟⋯⋯」

「那次你也讓她隨心所欲行動，結果呢？」

「這次情況不太一樣，刻意比較並不合理⋯⋯」

「你知道我說的沒錯」

V這時已經走進了藏身處，看見李德和艾瑟兩人正坐在休息區，V不禁好奇他們剛剛說的『上次』是指什麼

「V，妳來了，來得正好，我們計畫的收尾已經很接近尾聲了」

「嗯⋯⋯你說的好聽，我剛剛聽到的可不是這樣」

「只剩一個小小的⋯⋯意見分歧需要磨合」

最好是，明明聽起來就是徹頭徹尾的意見相反「艾瑟，作戰行動妳不滿意？」

「規劃起來讓我想起以前幾場行動，尤其是其中一場，來夜城前，我們一起執行過哥倫比亞的作戰行動，美德因，那是宋第一次出任務」

「別提了，艾瑟，不翻舊帳我們也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美德因怎麼了？作戰行動的內容是什麼？」V非常好奇頌鳥加入FIA後的第一場任務究竟是什麼

眼看V就是一臉不知道不放棄的表情，李德只好告訴她「我們盯上哥倫比亞總統的交易對象，他靠這個人取得走私的企業產品」

「你的意思是⋯⋯FIA連海外都管？」

「我們很多行動都不會見光」李德變相承認了「反正，那次我們也用了盜取身分，但作戰行動並沒有照原定計畫完成，只是這⋯⋯說來話長」

V拉來了一張椅子坐下「我覺得耽誤六十秒應該還好吧，拜託，而且我搞不好會聽到有用的昭彌情報」

V承認其實這根本是狗屁，她只是私心想了解更多有關頌鳥的事而已

「好吧⋯⋯」眼看V就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李德也覺得這件事的確能提供V一些頌鳥的情報「我們的目標是盧伊‧艾爾南德斯，軍火大亨，我們想把特務送進他的組織當臥底，當時艾瑟成功取得艾爾南德斯的隨行工程師身分，所以我們靠她突破」

V用著讚賞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艾瑟，那種軍火大亨身邊的人員肯定都是一些很謹慎的傢伙吧，真虧艾瑟有辦法搞到那種人的身分

「那天，艾瑟偽裝後去參加會議，看到盧伊的泳裝模特兒女友走出來，準備帶自己養的杜賓犬出去散步，花大錢享受畸趣奢華⋯⋯反正那些人的習慣就是這樣」

「然後呢？後來怎麼了？」

「嗯⋯⋯艾爾南德斯那場作戰的資料是昭彌準備的⋯⋯而問題就出在，資料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那名工程師怕狗，而且是冒冷汗、雙手發抖、腿軟，這種程度的害怕」

V總覺得她能猜到所謂『作戰行動沒有照原定計畫完成』是為什麼了⋯⋯

「杜賓犬聞艾瑟膝蓋時，她⋯⋯摸了杜賓犬的頭說『好乖』，接著走到艾爾南德斯的會議桌拉了一張椅子⋯⋯她還來不及坐下，額頭上就多了兩把槍，後腰還有一把」

V一臉驚訝的看著艾瑟，這聽起來必死無疑了，艾瑟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那妳當時怎麼辦？」

「嗯，我的手被綁住，頭也被罩住，還聽到伸縮警棍甩開的聲音，然後我做了這種情況下每個人都會做的事，我用生命撒謊，害我到現在鼻子都還沒縮回來」

「所以最後作戰應該還是成功落幕了吧？畢竟大家現在都好好的」

「嗯⋯⋯艾爾南德斯和他的手下就不一樣了，我們讓他們毫無生還的可能，我們的伎倆被拆穿，所以只能全員出動，官方上的紀錄，他們是遭到了『敵對犯罪集團』血洗」

好吧⋯⋯聽起來挺嚇人的，而且這樣的確不能算是作戰成功⋯⋯

「好了，說得夠多了，回到現在的狀況吧，讓我們關心新的目標」李德拍著大腿起身，帶著艾瑟和V前往作戰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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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開始講解他跟艾瑟最近幾天加班趕出來的情報彙整

「昭彌給的技晶讓我們分析出不少情報，為我們的任務打下扎實的基礎，監視、偵查、資料蒐集、規劃⋯⋯這些都完成了，現在我們該⋯⋯導正一些過去犯的錯了」

「Fuck off，李德，你說夠了沒？現在的狀況根本不是你的錯，那女人是成年人了，決定權都在她自己手上，那是她要面對的報應」

「不對」李德大聲且堅定反對艾瑟的看法「她是受人操弄，當時她身邊沒有能照應自己的人」

艾瑟翻了個白眼搖搖頭，甚至看向V，希望V也能幫忙勸勸李德幾句

但V其實也不完全認同艾瑟或李德的看法，不認同艾瑟的看法是因為V知道頌鳥其實並非真的擁有所謂的決定權，看似頌鳥其實可以決定自己要不要搞出這件事，但她其實早就被邁爾斯逼到退無可退，而不認同李德的看法是因為李德以為自己當時如果在就能避免這一切，但V覺得李德就算在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因為逼迫頌鳥突破黑牆的指示將會被包裹上『為了國家』的糖衣，而李德完全無法抗拒，況且以頌鳥的個性，她一旦決定了，李德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改變頌鳥的決定

「別再想那些了，李德，我們會把她救出來的」

「我知道，而且這不只是救她，也是救妳一命」李德交給V一片技晶，裡面有這次作戰的詳細計畫

隨著李德開始解說作戰，V的視覺畫面上也開始列出了各項資料

「好，我們的目標：讓昭彌擺脫韓森的壓迫，不幸的是，這不是一般的救援作戰行動，因為⋯⋯嗯⋯⋯因為她已經受到黑牆外的某種東西感染，這是她為新美國和邁爾斯總統效力的後果，我不會假裝自己多瞭解這種科技，重點是，不接受治療，她會死」

V看著視覺畫面上，登錄在FIA資料庫裡的頌鳥基本資料，還有黑牆的相關資料，然而黑牆的許多內容都顯示不明，顯然即使是FIA也無法瞭解黑牆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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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是『住』在神經矩陣裡的AI，目前矩陣在韓森手上，我們打算搶過來」

看著那個神經矩陣的資料，V發現了研發這個神經矩陣的計畫名稱：北極星計畫，就是自己昨天在那個地下碉堡實驗室裡看到的東西沒錯

V不禁感嘆，把頌鳥搞到快死的人是FIA，然後搞出解藥的是軍武科技，搞來搞去結果都是同一個集團的人

「這個神經矩陣，我們瞭解到什麼程度？」

「我們知道那是某種實驗技術成品，存在狗命鎮地底深處挖出來的主機中⋯⋯更精確的說法是地下碉堡挖出來的，來自北極星計畫，新美國和軍武科技希望以這項合作計畫和荒坂的弒魂者抗衡」艾瑟代替李德講解這些比較學術性的內容「矩陣本身是個函數容器，裡面裝著黑牆外的單一AI，讓使用者指示AI執行特定命令，而我們要利用這個來治好妳和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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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該怎麼救出昭彌，然後偷走這個神經矩陣」

「韓森要和那兩位竄網使見面，他們的見面就是我們接近小宋和矩陣的機會，韓森之所以找上這對法國雙胞胎，是因為軍武科技好幾年前雇用過他們，他們對軍武科技的安全防護如數家珍」

然後順便幹走了存取碼⋯⋯怎麼軍武科技找來工作的人都這麼喜歡順手牽羊啊⋯⋯？布黎也是順手就帶走了那張權限卡，軍武科技應該檢討一下自己吧

「還有，他們打算把存取碼賣給韓森，這樣頌鳥才能從北極星主機抓出矩陣，韓森認為自己會得到軍武科技與新美國的秘密合作研究計畫資料，他並不知道神經矩陣的存在」艾瑟在一旁補充道「那兩個竄網使的掃描資料和行為模式我們有，現在我們只需要排除雙胞胎的實際參與」

「那對雙胞胎，除了知道他們以前為軍武科技工作過，還有其他資訊嗎？」V覺得既然要扮演他們，就最好多知道一些他們的資訊

「有，頌鳥準備了他們兩個的完整介紹，超級簡單的版本是：他們原先是軍武科技的員工，而且越來越受到重用，直到他們發現，地下社會的出手更大方⋯⋯」

「看得出來，他們愛錢的個性超明顯」V聳了聳肩，她可沒忘記那天在賭桌上的談話

「碰上我們表示他們這趟沒得賺了，我們要在他們和韓森見面前綁走他們」

「綁架他們？這部分的計畫是⋯⋯？」

「他們在夜城都是租車行動，我們有機可乘，我們要追蹤他們的車再進行劫持，這必須在他們抵達體育場和韓森見面前完成，這部分就靠妳了，V，我們需要妳破解租車公司的追蹤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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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我？破解？我完全不會竄網欸，你們確定？」V差點直接從椅子上跌下來

「放心，等會這部分艾瑟會跟妳說明，等抓到雙胞胎竄網使後，換妳跟艾瑟冒充他們，行為印模已經準備完成，我負責規劃妳們的敵後淨空路線，任務完成後，妳們必須馬上離開，到時候我會提供接應，確保路線順暢無虞」

「最後就是和韓森見面了吧？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妳們要把主機存取碼賣給韓森，到時妳們一人必須和昭彌一起進實驗室輸入存取碼，而韓森應該會要求另一人待在自己身旁，牽制加擔保」

「我陪韓森，妳去陪頌鳥，等主機的防護解除，立刻通知我，我會解除韓森的武裝，把他和守衛都解決掉」

V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然後才回過神「韓森和他的部下⋯⋯妳打算全部自己處理？」

「我的能力不只是梳妝打扮，謝謝」艾瑟勾起嘴角「再加上，我可以讓他們猝不及防，不過，還是感謝妳的貼心關懷」

「聽起來韓森死定了⋯⋯」

「這是邁爾斯直接下達的指令，如今我們也確認⋯⋯他確實是殺害新美國總統的未遂犯」

一聽到邁爾斯的名字，V的臉馬上就垮了下來「那⋯⋯昭彌呢？」

李德沉默了一下才說「對她，我們的目標是實施救援，邁爾斯也是如此告知妳的」

「你和邁爾斯說了多少？她瞭解到什麼程度？」V沒讓李德蒙混過去，這件事非常重要

「她知道策畫擊落太空軍一號的兇手目前正控制著昭彌」

「就這樣？」

「現階段如此」李德沒把話說死，但這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極限了，如果這次救援計畫順利，不但能同時救頌鳥和V，還能把頌鳥做的那些傻事全都歸咎給韓森，保障頌鳥不會被追究叛國罪「總之，計畫的流程都清楚了嗎？」

「非常清楚，那現在要討論綁架雙胞胎的細節了嗎？」

「跟我來，V」艾瑟帶著V到了裝備室

「邁爾斯不知道這場作戰行動的細節？」V決定再跟艾瑟求證「而且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是沒說錯」艾瑟同樣沒把話說死

「所以，如果逮到韓森，我們會受到英雄式歡迎，但如果出事⋯⋯我們就準備等死？」

「歡迎加入聯情局」

「艾瑟，妳比我瞭解李德，妳懂他的思考模式，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是想救昭彌還是完成任務？」

「老索認為頌鳥是自己的責任，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老索認為自己必須為我們所有人負責，拜託，我敢說現在連妳也包含在內，這就是他面對現實、面對人生的方式，但是結果各式各樣，妳要知道」

國家是自己的責任，隊友也是自己的責任，到底有什麼事情是李德沒當成他自己的責任的？V覺得李德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先害他自己承受不住

「那昭彌呢？艾瑟妳對昭彌的看法是⋯⋯？」

「堅持不變，大膽冒險，結果闖大禍，最後莫名逃出生天，然後不斷重複」

好吧⋯⋯聽起來也沒多好⋯⋯

「那，說說妳的想法吧？妳對整件事的看法」

艾瑟嘆了一口氣「要聽實話嗎？我還在思考我們都沒回華府的原因，我沒回去，李德也是⋯⋯」

「他受命潛伏，妳有狗命鎮的任務要完成」

「騙誰啊，就算我們抗命回去⋯⋯頂多就是被幾個官員臭罵一頓而已」艾瑟緩緩的眨了眨眼「我覺得⋯⋯我們兩個都在等太空軍一號墜機這種事發生，所以我們就是兩個可悲的該死偽君子吧」

等待一個契機嗎⋯⋯？V覺得也許不只是自己跟頌鳥，艾瑟跟李德其實也是，大家都在等待一個可以證明自己存在的契機，自己為了成為傳奇而接下了紺碧廣場飯店的案子，而頌鳥、艾瑟、李德，他們也都是為了他們在等待的那個機會而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V自己已經為自己的野心付出了代價，但如今，就讓自己幫幫FIA的這三位特務吧「劫持竄網使，要怎麼搞定？先說好，我可是真的半點竄網技術都不會」

「放心，妳待會就會知道怎麼用的，但首先，雙胞胎竄網使的用車是租來的，所以我們要破解租車公司的服務系統，那間公司叫卡戎頂級租車，專門出租少見的車款，夜城到處都有他們的追蹤站，只要從追蹤站進入他們的系統，找車就簡單了」

「這些追蹤站到底怎麼運作？」

「追蹤站會透過區網追蹤車輛的唯一識別符，監控位置、胎壓那些的，最近的追蹤站就在太平洋區的一間教堂旁邊，妳去看看吧」

「一個就夠了？這種頂級的租車公司的防護不會那麼隨便吧？」

艾瑟想了想，覺得V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那我再確認看看，如果一個不夠，我們就多找幾個試試」

「那妳要揭曉怎麼讓我這個竄網白癡駭入追蹤站的方法了嗎？」

「我會上傳給妳駭入追蹤站的入侵軟體，但難度最高的其實不是駭入追蹤站的部分，而是等找到目標車輛之後怎麼駭入並控制」艾瑟掏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機械工具「這時候就要換這小東西上場，它可以開車門，讓妳從後車廂控制整台車，妳就先拿去吧」

後車廂⋯⋯？「呃，我覺得⋯⋯如果這東西故障，我在後車箱完全沒救」

「吞下去吧，這是FIA後車廂大作戰，大兵，不過我說真的，裝置一定有效，而且妳一路上都有我們的支援」

「好吧⋯⋯」V收下了那個裝置「至少操作上聽起來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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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裝置好歹也花了上萬元製作，什麼計畫有它幫忙都能順利完成」

這東西要上萬元！？V突然捧的小心翼翼，深怕一個不小心摔了它

就在V走出飛蛾酒吧，準備去尋找追蹤站時，耳邊突然響起了那熟悉的入侵聲

"V，注意，我不能消失太久，有兩件事我要告訴妳" 頌鳥沒多打招呼，她的時間不太夠，畢竟是趁那種假裝去上廁所的時間跟V聯繫的 "第一，好消息，我幫妳的聖物韌體升級了，等一下妳看就懂，別擔心，這是無痛升級"

頌鳥將她做好的更新軟體上傳到聖物上，接下來的任務會越來越危險，這次的升級想必能幫上V的忙吧？

"聖物升級了？妳怎麼弄的？" V邊走邊回應頌鳥，她的技術依舊讓V感到驚艷 "調整這麼先進的東西應該超複雜吧"

"嗯，這麼說吧，我之前剛好有點閒，超出我預期的閒⋯⋯我哪都不能去，也不能亂竄網，免得引起韓森的戒備"

"別擔心，我們要去救妳了" V的語氣相當溫柔

"我知道⋯⋯"

"那妳剛剛說『第一，好消息』⋯⋯所以第二呢？"

"嗯對⋯⋯這件事⋯⋯" 明明是頌鳥自己提的，但真的要講出口時她又顯得有些支支吾吾 "這件事超級超級重要，而且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代表我對妳的信任"

V才剛跨上機車，準備要催油門的手趕緊停了下來，頌鳥講得這麼慎重，害V都不禁緊張起來了，怕待會頌鳥一講出什麼出乎預料的事，自己就一個猛催油門，暴衝撞牆

"我把位置傳給妳，嗯⋯⋯妳大概午夜的時候去吧"

"這麼晚？是要做什麼？"

"韓森至少不會在我要睡覺的時候派人跟在我旁邊或親自監視我，所以到時候我們應該就能暢所欲言了"

"如果韓森敢那樣做，我一定會把他的手砍下來、眼睛挖出來" V氣鼓鼓的說 "可惜目前計畫已經確定是艾瑟要處理韓森了，否則我真想親自幹掉那傢伙"

V聽到頌鳥輕輕笑了一下，似乎是對V的過度反應感到開心

"好了，V，我得掛了，晚點見" 頌鳥輕輕的說，語氣還帶了一點不捨

"晚點見，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好，待會搞定完追蹤器，就去買幾件新衣服

V滿腦子都是晚上要跟頌鳥『暢談』的事，就算頌鳥最多也只是透過全息投影跟自己聊天而已，視野跟V同步，其實也看不太到V到底穿了什麼衣服，但V就是沒辦法容許自己今晚只是跟平常一樣

V很快就搞定了艾瑟說的那座追蹤站，但也不出V當初所料，只破解一座追蹤站沒辦法重製加密金鑰，所以艾瑟只好找出第二座追蹤站，讓V去再次破解後才總算完成了加密金鑰的重製工作

收到加密金鑰後，李德那邊也立即著手追蹤，雙胞胎目前還在夜城其他地區亂晃，但只要他們一回到狗命鎮，李德就會立刻通知V

手上工作完成後的V一溜煙跑回了狗命鎮的黑市，V記得黑市那裡不只賣武器跟藥品，也開了一家服飾店，雖然之前路過沒時間仔細看，但V印象中樣式都挺不錯的

其實V最初是想說要不要去贊恩那裡看看的，那位把店開在企業廣場附近的設計師，之前曾經遭遇神機錯亂者衝進店裡搗亂的悲劇，要不是當時V正好經過，出手相救，贊恩怕是早就去給上帝做衣服了

但贊恩那裡的衣服都有些過於正式，西裝、套裝、洋裝，就算想穿好一點的衣服跟頌鳥見面，那些衣服也太過頭了⋯⋯

所以V最後還是決定去狗命鎮的服裝店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貨

只是當V來到服裝店前時，卻意外看到了一個瘦小的身影，湯米正坐在櫃檯晃著他的兩條小腿

「湯米？你怎麼在這？」

「嗨，大姊姊，呃⋯⋯我在幫我爸」

「妳認識我兒子？」櫃台後的男人抬起頭看著跟兒子搭話的紅髮女人

「我們在費歐娜的訓練中心碰過面」

V倒是沒想到湯米的爸爸原來就是服裝店的老闆，湯米說他那工匠手藝是來自爸爸的教導，但看來在狗命鎮想做工匠生意沒那麼容易啊⋯⋯

「唉⋯⋯原來啊，湯米原本前途似錦，可是現在呢？他只能把釘鞋收起來，放在倉庫生灰塵⋯⋯」

「他還年輕，他還有大好未來」V覺得湯米的爸爸太過武斷了，並不是當不上運動員就人生全毀

「在狗命鎮？是啊，那些選擇來狗命鎮又可以隨時離開的家庭應該有吧？我們就沒那種命了」

V在挑衣服時，看著湯米還有些天真無邪的在櫃檯上跳舞，完全不像他爸是一副苦瓜臉

看著還年幼的湯米，V心中雖有歉意，但並沒有後悔把費歐娜的訓練中心搞垮的事，能成功脫穎而出的只有少少幾位孩子，而多數的孩子面臨的只是跟改造副作用為伍的悲慘人生

只是湯米⋯⋯這位跟自己有那麼一點緣分的孩子，V覺得自己也許還是該負點責任

V甚至都感嘆自己變得跟李德一樣了，把周圍人的人生都當成是自己的責任之一，其實V無論怎麼做，湯米的運動之路都注定會失敗，就算當時跟費歐娜達成協議，讓湯米去一個小球隊踢球，湯米沒自信跟不適應改造物的問題終究沒變，即使進了小球隊，也可能無法待太久吧⋯⋯

V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幫湯米，現在她能做的就是多買些衣服，即使有些她根本不會穿，但起碼這樣能讓湯米家的收入多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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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直接在店裡的更衣室裡換上了一整套全白的服飾，一副像是要去結婚一樣

V搖搖頭，她只是剛好覺得這套衣服很帥而已，沒錯

提著一大袋戰利品，V將錢交給了湯米，然後摸了摸他那有些刺刺的短髮，向湯米保證未來事情一定會順利的，就如同V當時在訓練中心向湯米保證的那樣

沒錯，一定會的，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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