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梓妤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宽敞明亮的浴室。她打开淋浴喷头，试了试水温，调整到舒适的温度后，开始往那个足够容纳两三个人的大浴缸里放水。哗啦啦的水声在安静的浴室里回响，升腾起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面。

没过多久，卡芙卡也拿着自己的东西回来了。她随手将睡衣和毛巾放在旁边的置物架上，然后走到浴缸边，伸手试了试水温。

「温度刚刚好。」卡芙卡说着，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扣。她的动作从容而优雅，仿佛只是在进行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很快，那件剪裁合体的连衣裙便滑落在地，露出了她保养得极好的、成熟而充满魅力的身体。肌肤白皙紧致，曲线玲珑浮凸，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诱惑力。

许梓妤看着，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连衣裙、袜子、内衣……很快，她也赤身裸体地站在了卡芙卡面前。相比卡芙卡的成熟风韵，她的身体则显得更加青涩纤细，皮肤是少女特有的细腻光滑，仿佛还带着刚刚哭过的脆弱感。

卡芙卡并没有在意女儿的羞涩，她率先迈开长腿，跨进了浴缸，温热的水瞬间包裹了她的身体，让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她向还站在原地的许梓妤伸出手：「来，梓妤。」

许梓妤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卡芙卡的手，小心翼翼地也踏入了浴缸。温暖的水流瞬间驱散了身体的疲惫和夜晚的凉意，让她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浴缸很大，两人坐进去也绰绰有余。

卡芙卡拿起旁边的沐浴露，倒了一些在浴花上，揉搓出丰富的泡沫，然后轻轻涂抹在许梓妤光洁的后背上。

「自己洗，还是妈妈帮你？」卡芙卡柔声问道。

「……妈妈帮我吧。」许梓妤的声音细若蚊呐。

「好。」卡芙卡笑了笑，开始仔仔细细地帮她擦洗后背。她的手指修长有力，却又带着女性特有的柔软，不轻不重地按揉着梓妤背部的肌肤，从肩膀到腰际，每一寸都没有放过。泡沫细腻而香甜，是梓妤常用的那种花果香调。

许梓妤闭着眼睛，感受着卡芙卡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道，身体和心灵都仿佛被这温暖的水流和温柔的触摸所治愈，之前积压在心头的郁结和委屈，似乎也随着水汽一点点蒸发消散。

卡芙卡帮她洗完后背，又让她转过身，帮她清洗前面。当卡芙卡的手指带着泡沫，不经意间划过她胸前微微隆起的柔软时，许梓妤的身体还是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脸颊也染上了一层薄红。卡芙卡注意到了，只是温柔地笑了笑，动作依旧自然，没有任何多余的意味，仿佛只是在照顾一个尚未长大的孩子。

清洗完毕后，卡芙卡又拿起花洒，用温水帮她冲掉身上的泡沫。然后两人一起靠在浴缸里，静静地泡着澡。

水汽氤氲，谁都没有说话。许梓妤的心情已经彻底平复了下来，只是安安静静地靠着，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温暖。她没有主动提起艾丽妮的事情，而卡芙卡也很有默契地没有追问，只是偶尔伸手撩起温水，轻轻浇在女儿的肩膀上。

泡了大约二十分钟，感觉身体都暖透了，卡芙卡才开口：「差不多了，再泡下去要着凉了。」

两人先后起身，用柔软的大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卡芙卡先帮许梓妤仔细擦干，然后才擦自己。穿上干净舒适的睡衣后，许梓妤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之前的疲惫和困顿一扫而空。

走出浴室，卡芙卡看着女儿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明显放松下来的脸色，温柔地说道：「好了，快回房间睡觉吧，明天还要……」她的话说到一半，却看到许梓妤站在原地，低着头，手指绞着睡衣的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梓妤？」卡芙卡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她。

许梓妤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和恳求：「卡芙卡妈妈……我……我今晚能……能和您一起睡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卡芙卡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知道，这个内向、要强的女儿，很少会主动向她提出这样的请求。

「当然可以，傻孩子。」卡芙卡走上前，轻轻揽住梓妤的肩膀，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走吧，我们回房间。」

两人一起来到二楼走廊尽头的主卧室——卡芙卡和姬子的房间。推开门，一股混杂着淡淡香薰和姬子身上独有气息的温暖空气迎面扑来，房间里的空调正安静地运行着，将温度维持在一个非常舒适的范围。

房间的装修风格是现代简约与温馨舒适的结合，整体色调是柔和的米白与浅咖色。进门左手边是一个嵌入式的衣帽间，右手边则是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上面零散地放着卡芙卡与姬子的一些化妆品和首饰。房间中央是一张明显比普通双人床要大上一圈的特大号大床，铺着柔软舒适的浅灰色床品。床头背景墙是深咖色的软包，上面挂着一幅抽象风格的装饰画。床的右侧是一个造型别致的床头柜，上面放着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和几本书，而左侧的床头柜则空着。靠近窗户的位置，还有一个小小的飘窗，上面铺着软垫，放着几个抱枕，看起来是个休憩放松的好地方。

此刻，那张宽大的床上，姬子已经侧身睡熟了，呼吸均匀，脸上还带着一丝醉酒后的红晕。看样子，是大姐歌蕾蒂娅已经帮她在一楼的浴室简单洗漱过，只是换下来的衣服被有些杂乱地堆放在床边的地毯上。

「你先上去躺着吧，妈妈把姬子妈妈的衣服收拾一下。」卡芙卡轻声对梓妤说。

「嗯。」许梓妤点点头，走到床边。但看着已经熟睡的姬子妈妈和宽大的床铺，她还是感到有些拘谨和放不开，并没有立刻躺下，只是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沿边上，尽量不发出声音。

卡芙卡很快将姬子换下的衣物捡起来，放进旁边的脏衣篮里。收拾完毕后，她回过头，看到梓妤依旧端坐在床边，不由得失笑。她走到床边，挨着梓妤坐下，然后伸出手，轻轻将她拉倒在床上。

「傻孩子，还害羞什么。」卡芙卡的声音带着笑意，自己也脱了拖鞋，掀开薄被的一角，躺在了姬子的另一侧，然后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三人身上。「躺到中间来，睡妈妈旁边。」

许梓妤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往中间挪了挪，躺在了卡芙卡和姬子之间。宽大的被子将她完全包裹，左边是姬子妈妈身上淡淡的酒气混合着沐浴露的清爽味道，右边则是卡芙卡妈妈身上更加馥郁迷人的香气和沐浴露的淡雅花香。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暖黄色的柔和光芒，将房间映照得一片温馨。

被两位母亲的气息包围着，感受着身下柔软的床垫和身上轻盈的薄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归属感涌上心头。许梓妤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她不自觉地侧过身，朝着卡芙卡的方向缩了缩，将头轻轻埋在了卡芙卡的脖颈与肩膀之间，鼻尖蹭着卡芙卡光滑温热的肌肤。

卡芙卡感觉到怀里女儿的依恋动作，脸上露出了更加温柔的笑容。她抬起左臂，轻轻地环抱住女儿纤细的肩膀，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

三人就这样并排躺着，房间里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微弱声响和姬子平稳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当许梓妤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后，卡芙卡感觉到怀里的女儿动了动。

「卡芙卡妈妈……」许梓妤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鼻音，几乎是贴着卡芙卡的耳朵响起，确保不会吵醒另一边的姬子。

「嗯？怎么了？」卡芙卡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回应，下巴轻轻蹭了蹭梓妤柔软的发顶。

「我……」许梓妤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我和艾丽妮……分手了。」她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简略地叙述了那天在公园发生的事情与前因，以及之后自己的迷茫和痛苦。「我不知道……我明明是想放手的，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难受……空落落的，像少了什么一样……」

卡芙卡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等她说完，卡芙卡才轻轻反问道：「既然已经决定分开了，而且听起来，你们分开的过程也还算平静，那为什么还要苦恼呢？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是调整好心态，然后默默祝福对方接下来能过得更好，自己也去寻找更好的生活吗？」

「可是……我做不到……」许梓妤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我一想到以后……她身边可能会有别人……或者她真的就忘了我……我的心就……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又慌又痛……」

「哦？」卡芙卡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了然，「那既然如此，心慌，心痛，这不就恰恰证明，你心里还深深地恋着小鸟吗？既然还爱着，那当初又为什么要提出分手呢？」

「我……」许梓妤被问住了，她沉默了几秒，才用更低的声音承认，「是……我承认……我还喜欢她……甚至……甚至可能比以前更喜欢……可是……」她的声音又带上了痛苦，「可是我越是想起她对我有多好，想起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就越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越是觉得自己很糟糕……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我……那天……我说分手的时候，其实刚说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可是……她却同意了……」

卡芙卡听着女儿语无伦次的倾诉，感受着她深深的自卑和不安全感，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收紧了抱着梓妤的手臂，用带着一丝无奈又充满怜爱的语气说道：「傻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在一段感情里，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你爱着对方的那颗心吗？你的爱才是最珍贵的啊。」

「先不说小鸟平时看你的眼神，还有那些下意识的亲近动作，有多么明显地表达着她对你的喜欢，就算，」卡芙卡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就算我们退一万步讲，她现在真的因为什么误会或者别的原因，暂时不喜欢你了，那又怎么样呢？你再去把她追回来不就好了？凭我们家梓妤这么优秀，她要是看不上，那是她眼睛瞎了，脑子犯病了！到时候你告诉妈妈，妈妈去好好‘教育教育’她！」

卡芙卡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语，让许梓妤紧绷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一些，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但很快又被担忧取代：「可是……万一……万一她真的已经不喜欢我了……我再去找她，她会不会觉得我很烦……会不会……讨厌我？而且……妈妈，我真的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优秀……我除了成绩好一点，好像……好像什么都不会……不像大姐那么稳重，不像二姐……那么……有力量，不像三姐懂的那么多，不像四姐那么能干，也不像银狼、小鸟和妹妹她们……有那么厉害的特长……我……」

许梓妤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停！」卡芙卡立刻打断了她，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许再这样贬低自己，也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她捧起梓妤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听着，梓妤，你很优秀，非常优秀。成绩只是优秀的一部分，绝对不是全部。你的温柔，你的善良，你对家人的重视和体贴，你内心的坚韧和努力，这些难道不优秀吗？在我眼里，这些品质远比那些特长更加珍贵。」

「能有你这样一个女儿，我和姬子都感到非常骄傲和庆幸。」卡芙卡的眼神无比真诚，「而且，你要记住，我和姬子深爱着你们每一个，不是因为你们有多么优秀，做过了多么了不起的事，仅仅是因为，你们就是你们，是我们独一无二的女儿。每一个都是我们的宝贝，无可替代。」

卡芙卡的话语像一股温暖的溪流，缓缓淌过许梓妤的心田，抚平了那些因自卑和不安而起的褶皱。她看着卡芙卡眼中那份深沉而真挚的爱意，眼眶又一次湿润了，但这一次，不再是痛苦的泪水，而是感动的、被治愈的泪水。

「所以啊，不要害怕，」卡芙卡继续柔声说道，「如果你还爱着小鸟，那就勇敢一点，去问清楚，去争取。感情的事情，有时候是需要一些冲动和勇气的。就像当年……」

卡芙卡话锋一转，开始给梓妤讲起了她和姬子年轻时候的故事：「想当年啊，你姬子妈妈可不像现在这样……嗯，虽然现在也挺容易害羞的，但当年啊，她也称得上是‘乖乖女’，对我这种一看就‘不守规矩’的类型，一开始可是非常抵触和警惕的呢……那时候我为了接近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天天去‘骚扰’她……不过啊，你姬子妈妈，从那个时候起，骨子里就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就算再怎么觉得我‘不正经’，也从来没有真的对我恶言相向过……有一次啊……」

卡芙卡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而有趣的故事。许梓妤依偎在她的怀里，安静地听着，感受着妈妈怀抱的温暖和话语里的柔情，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讲着讲着，卡芙卡感觉怀里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她低头一看，发现许梓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带着一丝浅浅的、安心的微笑，沉沉睡去了。

卡芙卡停下了讲述，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她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女儿睡得更舒服一些，然后伸手关掉了床头那盏散发着暖黄色光芒的小夜灯。房间瞬间陷入了更加彻底的黑暗和宁静。

卡芙卡在黑暗中凝视着女儿恬静的睡颜片刻，然后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晚安吻。

「晚安，我的宝贝女儿。」

做完这一切，卡芙卡也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身边两个至爱之人的气息，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许梓妤睡得格外安稳。这是自那次公园分手后，近一周多以来，她睡得最沉、最香甜的一觉。梦里，没有了痛苦和迷茫，只有卡芙卡妈妈温暖的怀抱和令人安心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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