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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窒息与决裂

小说:弃女梵胭的自画像 2025-09-08 22:39 5hhhhh 1900 ℃

我原本天真地指望这件事过后阿红能够消停一段时间,但是正如她所说的会让我知道什么是“阴魂不散”,这个阴魂已经完完全全占据了我的生活。我离开她酒店的那天晚上她就开始了对我疯狂的短信轰炸。我读了一开始的几条,之后的我真的是读不下去了。我早早回到了宿舍,还没有熄灯我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那天从肉体到精神我都无比得虚弱,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非常困难,已经是几乎喘不过气的情况。一直到终于熄灯了之后我才从被子里把头露了出来,稍微呼吸平复了一些。我没有回复她的任何信息。

第二天一早我准备去吃饭,处于不安的心理我朝楼下看了一眼,我的宿舍楼正对着食堂的方向。可就是这一眼望下去我就看到阿红站在宿舍楼的大门口,那股喘不过气的感觉瞬间又席卷了我的全身。我稍微等了一会儿,又朝楼下望了望,看到大家进入出门高峰期的时候,我换上了一件带帽子的套头衫然后戴上帽子顺着人流快步离开了宿舍楼。幸运的是阿红并没有发现我。那天我一直担心阿红会再次出现在我的某一门课上,可是并没有。即便只是这一点点的小幸运就已经几乎让我感到热泪盈眶。

那一整天我都没有回宿舍,一直到几乎要熄灯的时间。我在夜色之中努力避开有路灯的区域,在宿舍门口观察了许久没有看到阿红的身影我才急忙冲进了宿舍楼。

再之后的几天我每天都是鬼鬼祟祟地进出宿舍楼,小心翼翼在校园里一边走路一边张望。我没有遇到阿红,但是我感觉她似乎有一万只眼睛在四处盯着我看。我的精神已经几乎接近了崩溃的状态。一天晚上最终我忍不住主动给她发了信息。

“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跟踪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上次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你不用装糊涂。”

“我已经说了这样是不可能的,你就算真的能逼着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就真的相信这样会是美好的生活吗?”

“我会改变你的想法的。”

“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

“那没关系,我可以每天都在你楼下等你,一直到你毕业。”

“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那你就来求我吧,还是上次那家酒店。你可以想象一下不来的后果。”

我没有允许自己有思考的时间,换了鞋就直奔那家酒店。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但凡有一丝希望我都愿意努力去争取。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等在酒店的门口了。我什么也没说跟她上了楼。进屋之后我就直接跪下了,我告诉她她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只要她以后能放过我。

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笑了几声。

“我记得你说之前强奸你的那个男生是把你绑在了床上是吧。”

我点点头。

“我也想试一下。”

“你怎样都可以,我已经不在乎了。”

她解下皮带把我的手绑在了我背后,然后让我跪在了床上。她走到我身后,接着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震动棒。她把震动棒塞进我的内裤里就开到了最大。她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呻吟,可是出意外的并不是我的下体。

很快我进入了严重的呼吸困难,真真切切的几乎完全无法呼吸。我觉得眼前出现了一片空白,我甚至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起初她以为我在开玩笑故意吓她,可是看到我的脸色惨白阿红也终于开始紧张了。她解开我的手,然后拍打了几下我的脸,我已经几乎没有反应了。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然后背起我下楼叫了出租车赶紧送我去了医院。

从我们离开房间一直到到达医院这段时间我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已经几乎是进入了窒息的状态。我大概能有点印象的是我被人抬上了担架然后有人给我吸上了氧气。后来医生给我吸了不同的药物或者根本没有,我也不清楚。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病床上,阿红握着我的手坐在我床边。

我有力气主动去看她的时候眼泪马上就流了出来,我不知道流泪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身体的难受。

“你吓死我了!”

我没有说话,那时候还吸着氧气。

“今天是我的错,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有哮喘。”

听到“哮喘”两个字我有点恍惚,这个词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过。但是很大程度上我也感谢这两个字,它们至少在那晚救了我一次。

我感觉非常得疲惫,也借着在吸氧这个借口,我没有说话。阿红一直坐在我身边,时而握着我的手,时而抚摸几下我的头发。我觉得那一刻她是幸福的,至少那一个晚上她不需要用过于极端的方式就可以守候在我身边,安安静静看着我的脸,仔细到可以数清我脸上有多少个毛孔。

我的呼吸依然不是很顺畅,但是至少没有了濒临死亡的感觉。阿红一直在跟我讲话。她用她擅长的附庸风雅的词汇形容了一遍我的身体,她说她喜欢我的脖子,我的乳房,我下体的味道,我光滑的每一寸皮肤。

“你知道么,”她很真实地微笑着说:“你的脚趾酸酸的,但是我就是喜欢闻。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让你伺候我了。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我就可以一直抱着你,给你清理脚上的所有汗水和灰尘。”

我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我觉得有点反胃,可是好像又有一丝温情。这大概就是阴魂不散的纠结与痛苦。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院了,阿红几乎一夜没有睡。医生给我开了很多药,包括应付急性哮喘的喷雾。阿红答应我说她最近不会再逼我了,让我安安静静休息一段时间。

回到学校后阿红每天嘘寒问暖不停发短信问我的情况,我根本不想去回复也不知道怎么回复。一连好几天我都没有理会她。她有她可以威胁我的资本,但是把我逼急了我就拿我的命去跟她堵。我知道在我们之间只有两败俱伤的结局。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她联系了我的父母,告诉了他们我因为急性哮喘去了医院。而她的身份,据我父母告诉我的,是我的女朋友。

所以那天傍晚突然接到我父母的电话,他们说就在宿舍楼下面,我完全吓了一跳。这是我大学开学之后他们第一次到南京看我。我站在楼上向下望去看到他们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虚弱且急促了,但是我刻意把药塞进了衣柜没有带。

我到楼下见到他们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彼此都很尴尬,我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听你朋友说你前几天住院了,所以爸妈来看看你。”

听到这句话我马上就明白是阿红联系的他们。我告诉他们我没什么事,可能是春天花粉过敏导致的急性哮喘。从小到大我没有生过什么病,更不要提是住院了。他们看起来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甚至连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都没有说出口。

“我们买了凌晨的火车票回去,要是没什么事咱们就吃顿饭,要是你不舒服就让你妈去火车站把票退了,我们再待几天。”

“我没事了,吃完饭你们就走吧。”

“我们也是这么计划的,都没有请假。”

我们去了新街口,我想说带他们稍微逛一逛消磨一点时间,热闹的地方也能缓解一些尴尬。但是他们完全没有逛街的心境,催着我找地方吃饭。于是我们随便进了一家卖饺子的快餐店。

“那个阿红是你的什么朋友?”

“什么叫什么朋友?”

“你也从来不跟我们讲你生活的事,咱们上次提到这些还是那次警察打电话给我们。”

“所以你们还是觉得警察说的都是真的呗。”

“我们只是觉得你一个女孩子不应该乱来,但是你有你的主见。”

“阿红说什么了?”

他们不太好意思地看看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

“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反正别相信就是了。“

“这不是我们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人家既然那么说那肯定说明是有情况的。“

“什么情况?“

我母亲打断了正要张嘴说话的父亲。

“她说她是你女朋友,我觉得人家也不会随随便便说这话吧。“

“你就是想过来问我是不是同性恋?“

“我没有说你是,但我感觉你这几年好像一直在跟我们赌气。你要是身边没有合适的男生我们可以帮你介绍,你爸和我单位都有好多家的孩子挺不错的,好多都已经读博士了。“

“说到底是为了给我相亲来的?”

“你不要那么大的抵触情绪。你现在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你都不懂,我们怕你做傻事。”

“我做什么傻事了?”

我觉得他们有点被我激怒,说实话这是我期望看到的。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你要是真跟个女生不明不白的,说难听了这不是有辱家风吗。“

“有什么家风?咱家的家风是什么?“

这一刻,我和阿红是什么关系好像一点都不重要了。

“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是不是天天跟什么不好的人混在一起?我看阿红说话有口音,你可别跟那些乱七八糟地方来的人瞎混。“

“人家也是正经名牌大学的博士生,你们哪儿来的自信瞧不起人家?“

我父亲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把水泼到了我脸上,我也不甘示弱把我水杯里的水泼到了他脸上。他正要站起来被我母亲按了下去。

“周围这么多人,不好看。有什么事回家了再吵。“

我觉得我一口气没上来就又开始有些呼吸不顺畅了,越是这样我越是想要激怒自己。我开始有点装腔作势地大口喘气,但是他们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

“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辛辛苦苦养你送你上大学,结果你就学了点这些。但凡你多努力一点能留在上海上复旦就不会交这些狐朋狗友。“

“你什么名校毕业在这儿指责我?我现在的一切比你们这辈子都强一万倍!“我故意提高了嗓门。

“别吃了,咱们去火车站。“

情感烘托对于我来说基本是到位了,我确实又进入了明显的呼吸困难。我低下头趴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捂着胸口。

我母亲赶紧凑过来问我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摆摆手告诉他们赶紧回去吧,我休息一下就好。我父亲没再说什么,我也没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你带药了吗?“

“没有,在学校,你们走吧,我等下慢慢回去。“

“你看这弄的,来之前我就跟你说别跟她生气。“

“这怪我吗?你看她这样没大没小说话。“

“我们送你回学校吃药吧,要不咱打车走吧,这样快一点。“

父亲去结了账,然后把基本没怎么吃的饺子打了包。

后来在我坚持之下我们还是坐地铁回了学校。我催促着他们赶紧走,然后回到楼上喷了药。其实那天的情况谈不上严重,但是我就是想设计这么一出故事。我在楼上看见他们在楼下逗留了半天,等他们离开后我下楼去抽了两根烟。

一边抽烟我一边在想此时我的人生到底该何去何从,我其实几乎从来没有想过如此宏大的主题。阿红是我的敌人,我的父母是我的敌人,曾经我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那个人也早已消失不见。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还在留恋什么。我抬头看看月亮,又低头看看了燃烧着的烟叶,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一支烟的时间的短暂放松更加真实。

那天熄灯后躺在床上,我对阿红的恨又加深了一分。这么多年后重新想来,我觉得她联系我父母也许某种程度上是出于对我的关心,但是在那一刻我觉得她就是纯粹的报复。

睡着前我给小黑发了信息,约他第二天出去走走。已经好几周我们都没有跑步和见面了。他马上就答应了。那天是4月28号。

和小黑见面后我分享了最近所有的事情,除了把和阿红的身体接触隐去了许多。小黑给了我两个建议,甚至我觉得在当时的语境下更像是两个命令。第一,马上去换手机号。第二,五一离开南京,他带我出去玩。

我们分开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小黑告诉我他买了4月30号晚上的火车票,从南京到杭州,然后再从杭州坐大巴去千岛湖,酒店他已经订好了。

和初恋分手之后,这是第一个提出要带我旅行的男人,而我没有一点犹豫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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