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音，不行，不行啊，这样的事……”

他的声音已经断断续续，完全被我吓坏了。他拼命反抗，但根本敌不过我的力气。

“都怪老师。怪你让我误会。你老是把我一个人叫来轮值，说跟我在一起就安心。就是因为你老做这种事。你该好好反省一下。”

我轻轻用舌头舔过他的脖颈。他每被触碰一次，身体就猛地一颤。

“莉音，停下？！”

我没让他再说下去。我把舌头伸进他嘴里，舔过他的每一颗牙齿，送入自己的唾液。他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张着嘴被动接受。这让我兴奋得难以自控。

“嗯……啊……！？”

我抱着他，长时间地纠缠着舌头。轻轻分开嘴唇时，舌头间牵着唾液的细丝，淫靡得让人心动。

“老师，这不是你的初吻吧？肯定跟其他成年女人吻过了，对吧？但这是我的初吻。第一次能做到这样，我觉得还不错。其他的吻，我会让你忘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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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也许是老师你不好吧。难道没人跟你说过，你这个样子，早晚会被人袭击吗？” 我一边把老师推倒，一边自然而然地脱口说出这种话。我已经停不下来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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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沉的，压得人心里发闷，我独自走在路上。老师指定我今天值班，我正往 Schale 走去。Schale 越来越近，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笑声，听上去挺开心的。是老师的声音。他被几个学生围着，正聊得开心。看校服，应该是千禧年的学生吧。

我叹了口气。又在勉强自己了。我心里有点无奈，还是加快脚步，朝声音那边走过去。

果然是他。就在去 Schale 的路口那儿，被好几个学生围着。能看出来，那几个学生都抢着想跟老师说话。基沃托斯的学生啊，都喜欢老师。

老师自己呢，表面上也在乐呵呵地应和着学生。但这明显是在硬撑。明明天气挺凉快的，他却出了一身汗，呼吸也那么急。一看就不对劲。那几个学生光顾着叽叽喳喳，压根没发现。我叹了口气，板着脸，直接挤进了她们中间。

“老师接下来有工作，能改天再说吗？帮大忙了。”

我用坚决的态度对她们说。

“啊，是莉音会长……！？那、那个，老师！我们就先！下次再说！”

我已经不是会长了啊……不过连这点都懒得纠正了。是被我吓跑了吗？她们几个凑在一起走掉了。老师看着她们走远，明显松了口气，然后对我说：

“莉音，谢谢你。得救了。抱歉啊，总是让你做这种事。”

他看着我，表情挺过意不去的。

“完全没问题。”

我努力装得若无其事地回答。被他那样看着，我总有点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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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了 Schale 的办公室，开始处理今天的工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Schale 的工作总是堆积如山。而且这些活儿，竟然全——是——纸——质——的。太不合理了。所以我开始值班以后，就写了个程序，把日常工作都给电子化、自动化了。

不过就算这样，还是有些工作是省不掉的。我们俩并排坐在桌子前，处理着剩下的那些杂事。他一脸认真地在那盖章（这都什么年代了，真不合理），或者翻看纸质文件。我就在他旁边，处理些文件预审、预算之类的杂活儿，这些本来不用他亲自干的。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偷偷看他拼命工作的样子。

“好了，老师。今天的工作全都处理完了。”

“自从莉音你来了之后，工作量减少了很多，真是帮大忙了。谢谢你。”

他笑着说。光是被他这么一笑，我就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涌动。

不过，“自从莉音你来了之后”这话，其实有点毛病。因为，一直都是他点名让我来值班啊。就我所知，这都好几个月了，除了我，就没别的学生来 Schale 值过班。

老师有女性恐惧症。说得更准点，是后来才得的。大概半年前吧，他被好几个学生性侵了，就是，嗯，强奸。

对我们学生来说，老师这个人，非常有魅力。他会很亲切地对待我们每一个人，是拿出真心来相处的。甚至把自己的私人时间几乎全都拿来跟学生交流了。而且，他还长了一张特别清秀可爱的脸，有时候都会让人误以为是女生。再加上他说话有时候也挺容易让女生误会的（虽然他自己好像没意识到）。那种情况下，有学生喜欢上老师一点也不奇怪。

最要命的是，因为伊甸条约那档子事，大家都知道了老师原来那么弱不禁风，连一颗子弹都能让他受重伤。像我们基沃托斯的人，根本不用费什么劲儿就能轻轻松松把他按倒。

就是因为这些，有几个学生就对他下手了。结果就是，他开始不信任女性了。结果搞得他现在一跟女生说话，就心跳得厉害，紧张得直冒冷汗。

“莉音，我泡咖啡，你要吗？”

他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害怕或者恐惧。

“我要一杯。”

“抱歉，你在想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

说也奇怪，只有跟我说话的时候，他才没事。所以，每次 Schale 值班，都叫我来了。我自己也是被他救过的人。所以，只要他需要我，我就想帮他。而且，能被人需要的感觉，也挺让人开心的。

过了一会儿，他端着两个杯子走过来了。热气袅袅地升向天花板。好闻的咖啡香飘满了整个屋子。

“抱歉，我自作主张泡了热的，没关系吧？”

“没关系。”

我抿了一口。微苦里带着牛奶的淡淡甜味。是我喜欢的味道。

“莉音喜欢的牛奶浓度，我已经记住了哦。因为一直在一起嘛。”

他笑着说。这种话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不过话说回来，也许正是因为他老是这样让人误会，才惹出了那档子事吧。

他喝了口咖啡，表情有点嫌苦似的。然后看向我，那表情好像在问：“这真的好喝吗？” 我有点无奈，但又觉得他这副样子怪可爱的。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但并不让人觉得尴尬。有点像跟很熟的朋友待在一起时，那种不用说话也很舒服的安静。

先打破沉默的是他。他好像在心里琢磨了点什么，然后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我，开口说道：

“莉音，真的谢谢你。我现在是这种情况，能依靠的人只有莉音你了。说起来很丢人，但要是没有莉音，这份工作我也没法继续下去。真的谢谢你。”

他转向我，温柔地笑了笑。那笑容有点飘渺，又带着点自嘲。我感觉自己的心怦怦直跳。被他这么一笑，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彼此彼此。要不是老师，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我曾经伤害过很多人，然后离开了基沃托斯。是老师，接纳了那样的我。他找到了我，让我能重新回到基沃托斯。他还说，我是他重要的学生。这份恩情，我无以为报。

“因为莉音是我重要的学生啊。我只是做了理所当然的事。”

他温柔地说。对我来说，这句话是救赎，但同时，又好像被划下了一条看不见的线。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我跟老师告别，离开了 Schale。

“明天也拜托你了，莉音。”

他有点寂寞地说。他那落寞的样子，让我的心湖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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