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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蔷薇——第五章(审问)

小说:黑蔷薇 2025-09-08 22:39 5hhhhh 7130 ℃

克莱·米勒几乎是冲出“蔚蓝海岸”酒店的。清晨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拂着他身上那件略显滑稽的夏威夷衬衫,却吹不散他心中那份沉甸甸的、混合着巨大喜悦与不祥预感的复杂情绪。

薇拉·伊万诺娃。

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如同最动听的乐章。一个顶级杀手,一个行走在黑暗边缘的幽灵,将她的真实姓名告诉了他——一个中情局特工!这份信任所蕴含的重量和需要承担的风险,克莱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几乎等同于将她的性命交到了他的手上,她也爱他。这份认知带来的冲击和狂喜,几乎让他暂时忘却了左肩伤口的疼痛和即将面对的未知。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纯粹、最开心的一刻,一个足以照亮他所有灰色特工生涯的瞬间。

然而,王牌特工的本能如同冰冷的警铃,瞬间压倒了这份喜悦。在休假期间被紧急召回,尤其是经历了里约贫民窟那样的重大损失后,这绝非寻常。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等待他的很可能不是新的任务简报,而是……麻烦。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在脑海中梳理了所有可能的漏洞,尤其是关于薇拉的部分。他深吸一口气,将“薇拉·伊万诺娃”这个名字连同那份悸动深深埋藏心底,换上了惯有的内敛沉稳的面具,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中情局在里约热内卢的秘密分局。

分局位于一栋不起眼的商务楼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克莱刚踏入简报室,迎接他的不是同事,而是两名面无表情、眼神锐利的内部调查科特工。

“米勒特工,请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人语气平板地说道。

克莱的心沉了下去,但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点点头,沉默地跟着他们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封闭的、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的审讯室。冰冷的白炽灯管发出嗡嗡的声响,更添压抑。

等待他的,果然不是任务。

审讯很快开始。主导者是他的直属上司——玛丽·索恩伍德(Marie Thornwood)副主管。这位33岁的红发美女风尘仆仆,显然是接到消息后连夜从兰利总部飞来的。她穿着剪裁利落的深色套装,脸上带着长途飞行的疲惫,但那双锐利的蓝灰色眼眸却紧紧锁定着克莱,里面交织着审视、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玛丽是看着克莱成长起来的。从五年前那个刚从海军陆战队选拔进来、带着青涩却无比坚韧的菜鸟,到如今局里最可靠的王牌之一“游隼”。她欣赏他的能力,更欣赏他内敛沉稳、富有责任心的品格。在一次高风险的人质解救任务中,克莱甚至为她挡过一颗致命的子弹。这份过命的交情,以及玛丽内心深处对克莱那份超越上下级的情感,让她在得知里约事件后,第一时间亲自赶来。

“克莱,”玛丽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她刻意省去了姓氏,试图拉近距离,“1月12日,贫民窟伏击。‘新兵’阵亡,你负伤。报告上说,你独自一人,在支援到达前击毙了所有伏击者。对吗?”她将一份报告副本推到克莱面前。

“是的,长官。”克莱的声音平稳,目光坦然地迎向玛丽。但他的内心却远非表面这般平静。薇拉的身影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昨夜她在他身下的媚态,今晨她沉睡时那惊心动魄的完美侧颜,还有她最后说出自己名字时眼中那份坦诚……担忧如同藤蔓般缠绕着他的心脏。他必须保护她。

“但是,”玛丽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异常锐利,“我们的法证小组在二次检验尸体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细节。有几具尸体上,存在非常规的伤痕,足以致命。比如,喉骨被某种硬物瞬间击碎,颈骨被强力踢击折断,甚至还有太阳穴被重物凿穿的痕迹。这些伤口,显然不是你的MP5K或者格洛克造成的。报告里,你对此只字未提。”

克莱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那些伤口是怎么来的——那是薇拉穿着那双黑色沙滩凉鞋,如同死神之舞般踢击造成的杰作!他没想到局里竟然会如此细致,甚至派人潜入当地警局进行二次尸检!这超出了常规程序,显然有人对报告产生了严重怀疑。

审讯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克莱的大脑飞速运转。他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能彻底撇清薇拉存在的解释。

“长官,”克莱的声音依旧平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疲惫,“战斗结束后,我左肩中弹,失血严重。在支援到达前的几分钟,我有过短暂的意识模糊……。”他微微皱起眉头,仿佛在努力回忆,“我不确定是否有其他人出现过,或者……那些伤口是否是在我失去意识期间造成的。”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极具侮辱性但在此刻却异常“合理”的猜测:“贫民窟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也许是……某些妓女,在战斗结束后,为了泄愤或者抢夺死者财物,对尸体进行了……踩踏或破坏?那些非枪械伤口,或许源于此。”

这个解释极其牵强,甚至带着对当地女性的侮辱。当“妓女泄愤鞭尸”这几个字从克莱口中说出时,玛丽的眼神瞬间变了。她了解克莱,这个内敛沉稳、甚至有些古板的男人,骨子里有着强烈的正义感和对弱者的尊重。他绝不可能轻易说出这种带有强烈偏见和侮辱性的话!这更像是一种刻意的、拙劣的掩饰!

“妓女泄愤?”玛丽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深深的失望,“克莱·米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就是你给的解释?为了掩盖什么?!”她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蓝灰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克莱,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还有!你为什么在医生明确要求卧床静养的情况下,擅自离开医院?这两天,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直指核心。克莱的心跳漏了一拍。薇拉为他准备药品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深吸一口气,迎向玛丽几乎要喷火的目光,做出了一个更令她心碎的决定。

他微微垂下眼帘,避开了玛丽那受伤的眼神,用一种刻意营造的、男人间心照不宣的语气低声道:“我……去找了个女人。你知道的……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压力太大,想……放松一下。”他甚至还配合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算是“风流”的笑容。

“找个女人?放松?”玛丽的声音颤抖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当然知道很多特工私生活混乱,局里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像克莱这样的王牌。但这话从克莱嘴里说出来,无异于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她的心窝!那个她欣赏、信赖,甚至暗恋着的、那个与众不同的克莱·米勒,竟然也会用这种轻佻的理由来搪塞?为了掩盖真相,他甚至不惜在她面前扮演一个风流成性的混蛋?这比任何谎言都更让她感到背叛和心碎。

审讯室里的其他记录员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对这个解释并不意外,甚至有些“理解”。但玛丽不同。她太了解克莱了。他那份刻意的不自然,那回避的眼神,那与他本性完全不符的措辞……都像警钟一样在她心中疯狂敲响。他在说谎!而且是为了保护某个非常重要的人!这个认知让她心痛如绞,失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

接下来的审问,变成了一场意志的拉锯战。玛丽凭借对克莱的了解,不断抛出尖锐的问题,试图找到他话语中的矛盾点。而克莱则调动了身为王牌特工所有的经验和心理素质,沉着应对,将每一个质疑都巧妙地化解或引向模糊地结果。他甚至不惜在言语上与玛丽发生了几次轻微的冲突,他责怪情报错误害死了‘新兵’导致自己重伤,甚至指责玛丽过度干涉他的私生活。这一切,都是为了将“薇拉·伊万诺娃”这个名字,以及“黑蔷薇”的存在,牢牢地锁死在黑暗之中。

整个过程中,克莱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酒店里的薇拉。他祈祷她早已离开,祈祷她不会因为自己的牵连而陷入危险。这份担忧,反而让他在面对玛丽的步步紧逼时,更加坚定了隐瞒到底的决心。

最终,玛丽疲惫地坐回了椅子上。她找不到任何直接证据能证明克莱在战斗中有帮手,或者证明他离院后与可疑人物接触。克莱的应对虽然让她直觉上认定有问题,但逻辑上却近乎无懈可击,尤其是他抛出的“妓女泄愤”和“找女人发泄”这两个极具个人牺牲色彩的借口,堵住了所有继续深挖的合理路径。

更重要的是,她的心已经凉了半截。那个她心目中正直可靠的克莱,为了掩盖某些事情,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在她面前扮演一个她最厌恶的形象。这份失望和心痛,让她失去了继续穷追猛打的力气。

“……记录在案,解释存疑,但无直接证据证明米勒特工在报告中存在故意隐瞒或失职行为。”玛丽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对记录员下达了指令。她看向克莱,蓝灰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未消的愤怒,有深切的失望,还有一丝残留的、不愿相信的关切。“情报失误导致损失在先,鉴于近期任务压力太大,对于本次任务报告的不全面不做处分处理,你可以走了。但……克莱,你让我非常失望。”

“谢谢。”克莱低下头,声音低沉。他听出了玛丽话语中的心灰意冷,内心也充满了愧疚。他利用了玛丽的信任和可能存在的私人情感,深深地伤害了她。但他别无选择。

“另外,”克莱抬起头,主动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虚弱,“玛丽,我请求返回美国本土进行后续的休养和治疗。这里的医疗条件和环境……我不喜欢,不太利于恢复。”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开里约,远离薇拉可能存在的区域。他越早离开,薇拉就越安全。

玛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悔意或真实。最终,她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批准。我会安排航班。你……好自为之,克莱。”

同一个时间,另一个地点,“蔚蓝海岸”酒店808号房内。

薇拉·伊万诺娃站在落地窗前,冰蓝色的眼眸望着窗外繁华的海滨大道和湛蓝的大西洋,眼神却有些飘忽。克莱离开时那沉重的背影,以及那块突然响起的中情局联络手表,都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头。

她高傲,我行我素,视规则如无物,从不惧怕任何组织,包括中情局。但是……克莱可能不同。

她清晰地记得在里约贫民窟,当克莱看到她出现时,那震惊的眼神。她更记得昨夜,当他彻底征服她、在她体内释放时,那瞬间流露出的、近乎脆弱的占有和满足。她爱他。这份爱,让她第一次生出了顾虑。

那天贫民窟的当街战斗,虽然短暂,但动静不小。她穿着比基尼和高跟凉鞋徒手格杀数人留下的痕迹……如果中情局足够细致,一定能发现端倪。克莱一定在报告中隐瞒了她的存在,她知道这对于克莱来说等于会有巨大的风险。如今他被紧急召回,很可能与此有关。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存在,给克莱带来更多的麻烦和危险。虽然她和他只见过几面,但她好像已经很了解那个内敛沉稳的男人,她知道克莱为了她,已经做出了许多违背他原则的事情。

薇拉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眸扫过一片狼藉的客厅和卧室。昨夜疯狂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撕裂的黑丝碎片、地毯上的污渍、空气中残留的暧昧气息。她绝美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回味,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决绝。

她开始行动。动作迅捷、精准、一丝不苟,如同在执行最精密的刺杀任务。她将地上所有属于她的、可能带有痕迹的物品(破损的黑丝衣碎片、沾染体液的布巾)仔细收集起来。她拿出特制的、能破坏生物信息的喷雾,仔细喷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地毯上那些明显的污渍区域和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她甚至检查了浴室,确保没有遗落一根发丝。她清理掉所有可能指向她曾在此停留的痕迹,包括前台可能留下的、关于她(假身份)入住的信息记录。

整个过程,她的动作冷静得近乎机械。但她的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回放着昨夜的画面:克莱狂暴的冲击,他滚烫的体温,他粗重的喘息,以及自己在他身下那一次次失控的尖叫、潮吹和喷奶……那种被彻底征服、完全占有的感觉,混合着极致的快感和一种奇异的归属感,让她冰封的心湖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涟漪。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那个男人。

痕迹清理完毕,房间恢复了虚假的“整洁”,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灵肉交融从未发生。薇拉换上了一身低调的黑色便装,戴上了宽檐帽和墨镜,遮住了那过于耀眼的容颜。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她与克莱第一次真正亲密接触的房间,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但她没有犹豫。

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克莱·米勒。这就足够了。她知道自己可以凭借他信息用黑市的情报网再去找他。更重要的是,她在他走的时候偷偷在他的衣兜里留下了加密电话的号码,她想,他会给她打电话的。

高傲的黑蔷薇,为了所爱之人,第一次选择了主动退避。她拉低了帽檐,拖着轻便的行李箱,如同一个普通的游客,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蔚蓝海岸”酒店,坐上了前往机场的出租车。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中,里约热内卢的阳光、海浪和那短暂炽热的激情,都被抛在了身后。她带着对克莱的思念和下一次重逢的期待,融入了茫茫人海。而克莱·米勒,也带着满心的担忧和对薇拉·伊万诺娃这个名字的刻骨铭心,踏上了返回美国的航班。两人的命运之线,在短暂的激烈交汇后,再次被拉开距离,等待着下一次必然的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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