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昊一直認為自己很強。

從小到大他跟打架從來沒輸過，在國中一年級時就能痛毆高中混混，這樣的他自然而然的成長為一個樂於使用暴力的小霸王。脫離學生時代後，沒有其他長處的宋天昊變成了討債集團的打手。

儘管靠著拳頭能讓他賺進大把鈔票，但是人的慾望是無限的，每次看到借貸人拿著巨額金錢離開，宋天昊就心頭癢癢的，他也想一次就能揮霍這麼多錢。

被金錢沖昏頭的他完全忘了那只是公司借出去的債務罷了，根本不是那些人的錢。

於是他也跟自家公司借錢了，為了買下他一直想要的跑車。反正他是這個討債集團的一份子，等到要還錢時，公司也不至於會太刁難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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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義氣這種東西只存在電影裡。

「你該不會以為我說你們是兄弟，你就真的把公司的錢當自己的了吧？」討債集團的接待員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宋天昊，手中拿著宋天昊的借據：「兩千萬本金，加上利息部分用你這幾個月的薪水根本還不起！剩下的欠債你打算怎麼辦啊？」

「大哥，你別一直逼我，我一定會想辦法籌錢出來的！」就算打架很強，宋天昊還是打不贏一群專業黑衣人，他只好跪著請求接待員能再寬容一段時間。

只可惜這樣的說詞不被接受：「你從半年前開始就這麼說，到現在這個數字已經不是你一個小弟等級的打手能還得出來的了。」

接待員早就不信宋天昊了，他只是想繼續拖延還債時間而已，於是他冷冷的打了個響指，宋天昊身後的彪形大漢們上前把人蓋布袋，拖拽到了公司後門出去，押上一台廂型車。

途中宋天昊當然死命掙扎，他可不打算被送去摘器官或被迫運送毒品。只不過接待員並不是要讓他做這些事情。

「那些都還太慢了，你知道我們有跟地下摔角聯盟合作吧？」在一片漆黑下，宋天昊聽見接待員的聲音：「阿天，再怎麼樣你都是我們公司重要的小弟，我才特地找這個最適合你的還債方式啊！」

宋天昊當然知道那個專門給有錢變態看表演的地方，只是他也不清楚細節，於是接待員鼓吹：「對方的老闆願意承接你的債務，只要你打贏他們的冠軍，就可以讓這筆債直接一筆勾銷，打架對你來說很簡單吧？我這是在救你啊。」

「啊……謝謝大哥，可是既然如此幹嘛矇著我的頭？」聽起來很合理，要打架的話宋天昊很有自信，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樣，根本用不著把他用綁架的方式帶上車。

「這是為了隱瞞對方的具體位置，他們不肯讓太多人知道，你就委屈一點在路上睡一覺等到達吧。」安撫完宋天昊的情緒，接待員將麻醉藥打在他手臂上，一陣暈眩後宋天昊終於安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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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宋天昊在那間骯髒的房間內清醒後，負責說明情況的傅先生二話不說的進入正題：

「宋天昊先生，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為何會在這裡，那麼我就直接進入主題了。作為我的老闆償還債務的交換條件，你必須與我們聯盟的冠軍『爆裂兄弟』進行擂台賽，如果你贏了就能直接無債一身輕的離開這裡，而輸掉比賽的話就得留在聯盟等待下一場比賽的機會，沒有比賽的期間，我們會讓你做其他事情來還債。」

「這我知道，那就直接走吧！」宋天昊只聽自己想聽的部分，既然他覺得自己不會輸，也就不會去考慮輸掉後的下場了。

傅先生看過很多像宋天昊這樣的人，這種人跟他說明再多都是浪費時間，但是他還是眼帶不屑的再補充幾點：「畢竟是表演賽，請你換上櫃子裡的比賽服，換好後會有工作人員帶你去會場。另外，你出場時我們會用化名稱呼你……」

「好啦好啦知道了，怎麼這麼麻煩啊？」宋天昊覺得這些都是廢話，上前把傅先生請出房間。

被拒於門外的人咋舌，放棄跟宋天昊說話的離開了，宋天昊明明就是個欠錢還不了的垃圾，態度還敢那麼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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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期待已久的新挑戰者即將出場！或許我該說是受害者才對吧？到底今天我們的冠軍會怎麼收拾這可憐蟲呢！”

身穿泛黃的破舊拳擊短褲，宋天昊通過那黑漆漆走廊聽見了會場的喧嘩，他對主持人的介紹詞嗤之以鼻，誰收拾誰還不知道呢！

毫無恐懼的宋天昊出現在會場中，主持人接著介紹：“歡迎今晚的挑戰者——野狗！”

叫誰野狗啊！儘管宋天昊不爽，但這攸關自己的欠債，畢竟是對方的主場，不管是在服裝造型還是名字上的這點侮辱……就忍了吧。

同時觀眾們開始對宋天昊議論紛紛：

「喔？這帥哥身材不錯～」

「他感覺比上次的雜魚能打一點啊。」

「快點剝掉他那張囂張的臉啊！」

“久等了——各位！我們無敵的強者、不敗冠軍的登場！赤焰龍與狂牙——『爆裂兄弟』！！”

爆裂兄弟在眾人歡呼聲中登場，一次有兩個人這點宋天昊知情，因此不會特地抗議，但是讓他困惑的是，狂牙手中拿著的鐵鍊連著的「物體」。

那是一個全裸、身材瘦弱、皮膚白皙的男人，但是他看起來像個異形，頂上無毛、臉上也沒有眉毛、連腿毛跟陰毛都沒有，整個人是光禿禿的。這個無毛男姿態卑微的被鐵鍊綁縛，一路在爆裂兄弟身後的地板拖行。

這個可憐的傢伙就是上次的挑戰者易紹禾……不，是敗犬小黃。

「看見了吧？這就是今天過後的你！」上台後狂牙囂張的對宋天昊宣示。

赤焰龍把小黃關入場邊的狹小鐵籠內，順道吩咐工作人員把這個用來宣告他們強大的「道具」撤走，跟著弟弟上台叫囂：「準備成為新的手下敗將吧！」

「誰贏誰輸還不知道呢！」宋天昊不甘示弱的反嗆，做好了對戰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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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開始的鈴聲響起，宋天昊勇猛出擊，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給了狂牙一拳。

在這個表演賽舞台總是面對一些弱雞，鮮少有人敢主動攻擊，狂牙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就被這拳打的倒退幾步。

宋天昊立刻乘勝追擊，連續的攻擊讓狂牙暫時只能防守。看來要打敗第一個人了！宋天昊得意的想著下一秒……

「噢嗚——」宋天昊突然感受到從胯下傳來一陣如同被雷劈的疼痛，他腿軟跪地，雙手捂住下體哀嚎。

原來是赤焰龍從他身後偷襲，往宋天昊的兩腿之間猛烈一踢。赤焰龍咧嘴大笑：「哈哈！看來這裡沒有鍛鍊過啊！」

說完直接撲上去騎到了宋天昊臉上，赤焰龍用他粗壯的大腿夾住宋天昊的頭，羞辱性的用對方的臉磨蹭下體。

宋天昊的疼痛還沒緩過來，又被對方隔著摔角短褲在臉上摩擦肉棒，鼻腔內充滿了雄性特有的濃厚臭味，頓時間讓他噁心的反胃。

單方向挨揍了的狂牙當然也不會放過他，抓住宋天昊掙扎不止的腳踝，將他的腿左右拉開，再度往尚未疼痛緩和的生殖器用力一踩。

「呃嗚嗚！！」鑽心刺骨的痛又一次快速蔓延至全身。狂牙為了洩憤，不斷的連續踩踏宋天昊脆弱的下半身，用腳跟碾壓柱身跟兩顆睪丸，被赤焰龍騎臉的宋天昊發出如同野獸被戴上嘴套後，悶在口中的怒吼。

看到看台上的觀眾們情緒再度沸騰，爆裂兄弟更加起勁的虐待宋天昊，直到對方失去還擊的力氣後，他們才放開宋天昊。

只可惜他還沒能喘口氣，爆裂兄弟將他抬起，雙腳大開的往擂台柱撞去，那聲慘烈的哀嚎這次清清楚楚迴響在整個會場。

爆裂兄弟一同把人舉起到半空中，旋轉個五、六圈後重摔在擂台上，被修理到變成一團垃圾的宋天昊不僅頭昏眼花更是眼冒金星，四肢亂顫的攤倒在地，眼球上翻看起來快要痛暈過去了。

可以結束這場比賽了，兄弟倆壓制住宋天昊讓裁判開始倒數，鈴聲敲響後觀眾們激昂的歡聲雷動。

爆裂兄弟舉起雙手沐浴在掌聲之中，腳踩在已經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的宋天昊背上。這個曾經靠著打架能力就認為自己不可一世的混混，如今被真正的強者當作蟲子一樣的踐踏。

“今晚的比賽太精彩了～不過別忘了，這個擂台上的輸家會有什麼下場！”主持人帶頭，與觀眾們一同喊著：

“處罰時間！”

於是，等到宋天昊稍後回過神，他已經被綁在了X字架上。

比賽開頭吃了他好幾下拳打腳踢的狂牙對宋天昊特別不爽，他感到特別起勁，抓住宋天昊的腦袋二話不說的把他剃成大光頭，再對眉毛下手，徹底除的乾乾淨淨，親手把那張英挺的臉龐變得滑稽可笑。

過程中宋天昊掙扎、破口大罵、髒話跟怒吼不絕於耳。他的下場就是再吃一記針對下體的踢擊。哀嚎過後他老實了，不然今天過後他自豪的老二就要成廢物了。

那條泛黃的拳擊短褲被撕裂，攝影師立刻拍攝那今晚遭到多次攻擊的可憐生殖器，不得不說宋天昊的東西確實壯觀，柱身尚未勃起依然粗大、兩顆睪丸巨大飽滿、充滿男人味的黑森林也相當茂盛。

只不過因為今天被蹂躪太多次，這個雄偉的寶貝奄奄一息的垂下，整個發紅刺痛變得不中用。

身體上的體毛很快也被除去，宋天昊強壯的四肢沒有了手毛腳毛，連茂密的陰毛也去除的一點也不剩，讓他看起來更加悲慘。

「成為無毛狗的感覺如何啊，野狗。」面對赤焰龍的嘲笑，宋天昊恨不得上前咬死他，但是讓他更崩潰的還在後面。

狂牙拿來一套乳膠跪裝拘束衣，硬把宋天昊塞了進去，強迫他手腳摺疊，只能用關節撐地，又在他背上安了一個馬鞍型的座椅。

狂牙跨上宋天昊的背，穩穩的坐在馬鞍椅上：「毛長回來之前你都沒有挑戰我們的權利了，這段期間你這囂張的小子就讓我當馬騎！」

「去你的！給我滾下去！」宋天昊當然不服，拼命扭動身體想把狂牙甩下去。

「喔喔！很有活力啊，看我怎麼馴服脫韁野馬！」對方不配合的情況，狂牙早就預料到了，他不慌不忙的將手向後伸，一把掐住宋天昊右邊的蛋蛋。

「啊——」

「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我就直接捏爆你的卵蛋！」

「哈哈！這樣不錯，這小子之後就不是野狗，而是寵物狗了，作為負責任的主人就該替他去勢嘛！」

聽到赤焰龍說了關鍵字，台下的主持人立刻鼓吹觀眾們一起高喊：「閹了他！閹了他！」

「不……不要，求你住手……」自從落於下風後就一直被刻意攻擊這個地方，現在全場又高喊要閹了自己口號，讓這個恐怖的可能性變得無比有真實感。宋天昊終於感受到了恐懼，顫抖著身體求饒，這是他今晚第一次示弱。

徹底成功擊碎宋天昊的自尊心，爆裂兄弟得逞的互相擊掌慶賀，場邊的工作人員也在此時送上全套的人類座騎專用馬具。

頭部被裝上馬轡、口中緊咬馬銜、身體連結上綁繩。宋天昊完全淪為座騎，狂牙盤腿坐在他身上，像個大王般威風，赤焰龍則是拉動繩子，牽著宋天昊在擂台上繞圈爬行。

「大哥，既然這傢伙以後是寵物了，幫他取個名字如何？」

「那就叫波奇吧，多適合這樣的蠢狗啊！」

攝影師對準宋天昊現在窩囊的表情，投射到大螢幕上，後製立刻在畫面上打出他的新名字「蠢狗波奇」。觀眾們大聲哄笑，許多人在看台上呼喊波奇，想看看宋天昊的反應。

沐浴在嘲笑聲中爬行，宋天昊感覺他身為人類的身份在這一步一步中被剝奪，從此不再有人權，成為下賤的家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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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VIP室中，這次傅先生心情比較好一些了。討債集團的接待員討好的詢問：「您滿意我們家的阿天嗎……啊！我是指這隻野狗。」

「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嘴臉崩塌時，觀眾反應很不錯。至少跟上一個比起來，他確實值得花錢買下來。」傅先生這回直接拿出支票本，簽上宋天昊的欠債金額後交給接待員，看來是真的很滿意。

接待員恭敬的雙手接過支票：「太感謝您了，希望我們以後還能合作愉快。」

「不過，他好歹也是你們的打手，就這麼賣給我們不可惜嗎？」

「可惜？怎麼可能！像他這種程度的混混到處都是。不如說這搞不清楚自己幾兩重的小子不在了，我們還輕鬆多啦！他老是把欠債人往死裡揍，根本不知輕重。」

難道說，這隻老狐狸是故意讓宋天昊欠債到還不起的嗎？傅先生不禁這麼想。

沒有仁義道德的黑道果真更加恐怖，雖然他們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從VIP室的大玻璃看出去就是比賽擂台，觀眾們已經開始散場，而狂牙就直接騎著宋天昊回休息室，回程路上爆裂兄弟還討論要不要也給赤焰龍找一個座騎。

如果能讓老闆滿意，對自己也是一件好事，這段時間就多聯絡討債集團，看看有沒有適合的獵物吧。

傅先生捻熄手中的香菸，明明還剩一半左右，卻只是不想抽了就直接丟掉，看來這個地方的掌權者才是真正有揮霍本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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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角的題材真難寫，不管是對打還是單方面毆打都很難處理，我幹嘛給自己找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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