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电话

　　“啪——”

　　啤酒瓶子在墙上磕出一道白印，自身的玻璃瓶身也出现白花花一簇裂纹。所幸没有碎裂，瓶子又咕噜噜在地上转了一圈，在垃圾桶附近停下。

　　“操。”林书纬骂了一句，嘴里嘟囔，“几个星期没打，手感又变差了。”

　　双手插回兜里，林书纬怡然自得吹着口哨，也没再管地上的酒瓶，往旁边的狭窄小巷里拐进去。

　　路灯在他身后投下的长长倒影，一没而逝。

　　“狗屎地方，真是乌烟瘴气。”

　　林书纬一边弯着腰，一边躲开脚下的几块砖头和前边的塑料袋，一边又骂了一句。林书纬裸高184，穿鞋可以到186左右，所以每次经过这条狭小的甬道时，得往下弯腰才能避开头顶上伸出来的窗户铁栏。

　　这边的卫生条件实在是有够恶劣，出来时林书纬还不小心把鞋头戳进一堆湿沙里，只好在路边把先把脚上穿了五年的AF1清理干净。

　　林书纬今年27岁，就同龄人而言，并不算特别富有，但也不穷。他那不中用的赌鬼老爸离家前把老家市区的两套房子转给了他，林书纬卖了其中一套，得了七十多万。大学毕业后林书纬就只身留在X省租房度日，到如今手上的闲钱还有五六万。

　　也没法继续挥霍了。林书纬将生锈的钥匙插进锁孔，开门，一顿混合着潮味、臭味甚至烂鸡蛋味的有些陈腐的味道扑面而来。

　　林书纬捏住鼻子。操，前几天出门的时候忘记把外卖丢了，阳台落地窗也忘记关，昨天下雨屋内明显是进了水。

　　赶紧拿垃圾一丢，阳台积水也懒得管了，林书纬回门口把鞋一脱一扔，44码的黑袜大脚在地板上留下几个略微湿粘的脚印，浓郁的气味顿时在房间里弥散开来。

　　“操，真够味。”林书纬拔开床上衣服，一屁股坐了下去，床板不堪其重地发出吱呀声。

　　林书纬仰头望着天花板，舒张着脚趾。袜子被挤得变形，低头一看，前端都快磨得半透明了。

　　“妈的，穿错了，这双还没洗过。”

　　跑步穿了三天，出门又穿了三天，不知有多少脚汗泥垢珍藏在这一双黑袜里。林书纬觉得自己都要给那雄臭的味道给熏死了。扒下两只袜子，看到脚底板都闷得发白，林书纬嘿笑一声，趿着拖鞋，提着袜子，走到阳台去。

　　几天了，那个偷袜子的贼还是不见踪影。林书纬将袜子丢进一边的洗衣机里，脸色有点晦暗。随手点上一支烟，林书纬深深吸了一口，吐气，一个烟圈便飘了出来。

　　爱闻袜子的贱逼他不是没见过，尤其以前在大学，更衣室经常能遇到这些家伙。有的甚至专挑体育直男的下手，因为贱逼们就是爱那股男人味儿。只是下贱的见多了，这么猖獗的还是头一个。前些天来，不仅林书纬在门外栏杆上晾的袜子丢了好几只，连室内的拖鞋都丢过。林书纬知道家里遭贼了，连忙把因为偷懒插在锁孔的钥匙拔了，又马不停蹄在家里几个角落装上针孔摄像头。

　　噼啪一声，躺在地上的易拉罐瓶被踩得变形，仿佛就是那贼人的下场。林书纬冷哼一声，把烟头在扶手上摁掉，转身往房间里面走去。

　　林书纬坐回床头，掏出手机，一番划拉下来，又觉得没意思。最近也没几个好妞，一个个见林书纬还单身就急着想套牢。他林书纬才不上那个当，别看手上还有一点闲钱一套房，真要被栓住了那迟早得被抽干扒皮。

　　还是自由自在舒服，林书纬把手伸进裤裆，呻吟了一声。他这根大宝贝，已经一年多没滋润过了。林书纬长得不赖，投怀送抱的不少，但他也是爱“干净”的人，大四眼睁睁看着一个哥们染上那些玩意，从此遇到不三不四的他都绕着道走。大学毕业后，除了耐不住寂寞忍不住找两个学妹开苞，他就再也没有享受过性福的生活。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要不还是看个片？林书纬想起自己旧手机里还有不少存货，往床头柜抽屉一拉，一台嗡嗡震动着的iphone10便拿到手上来。

　　“嗯？”

　　前面还有两个未接电话，分别来自两个小时前和昨天。

　　来电提醒还在欢快地跃动着，林书纬瞅着那还有些熟悉的号码，懒洋洋接通了来电。

　　“喂，哪位？”

　　“林书纬！你终于接电话了。”

　　声音还算年轻，但陌生磁性的嗓音还是让林书纬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可不记得自己认识的哪位仁兄声音如此动听悦耳。

　　好像除了……

　　“我是翁凯君啊！君子，你还记得不……”

　　“操！小彬！”

　　大学时期的外号脱口而出，断片的记忆恢复，对面声音也逐渐和那副帅气的面孔对上了号。

　　“行啊君哥，你这声音都变了，够低沉，够man啊！”

　　“哪有，哈哈，这不是都快奔三了，刚好最近又感冒……林书纬，那个，你现在是在哪里啊？”

　　“我在家。”

　　“噢——噢——最近工作怎么样，那个，身边没什么人吧？”

　　“老同学，千八百年了，你才打个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吧？你要不直说，不然老子挂了啊！”

　　“咳——哎，哥们别，是哥不对，“翁凯君也有点急了，好不容易才打通电话，原想再打听打听林书纬状况，想想还是算了，”我这次来找你，唉，我就长话短说吧，是因为……”

　　对面翁凯君的声音渐渐扭捏了起来，原本还不愿说，到后来在林书纬连番追问下，到底还是和盘托出了。

　　“君子，你他妈是说你不行？”听到后面，林书纬睁大了眼，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以前你打球不是挺爷们，他妈的还能成了废物？”

　　“不是不行，是精子质量差，”电话一旁的翁凯君也羞红了脸，“我性功能还是正常的，也能操，就是生不了孩子。”

　　“噢。是精子的问题。”

　　“是。”

　　林书纬觉得好笑，继续问道，“那，你现在还是和芸姐在一起？”

　　“是。”

　　“你们想要一个孩子，但是你满足不了她？”

　　“……是。”

　　“有孩子之后，不管是谁的，你们都会全力抚养是不是？”

　　那边翁凯君长吁一口气，还是点点头。

　　“对。”

　　“我操……”林书纬一边打着电话，伸进裤裆的手环住了粗大的屌，“怎么滴，哥们你以前不是挺猛嘛？这方面咋不行了呢？”

　　“靠，你就别说了。”翁凯君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医生……他们说这是天生的，我这几天都没合眼了，心里难受。”

　　“君哥，他妈你暴殄天物啊。”林书纬握住黑龙茎身，上下轻轻撸动起来，“嘶——他妈的嫂子身材那么好，腿长胸大屁股又翘，是老子不知干了多少回生千八百个了，你倒好……”

　　“林书纬。”翁凯君被说得心里一紧，尤其那“干”字掷地有声，听得就好像妻子被奸淫的场景发生在身旁，“哥是当你是兄弟才和你说的，真的，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林书纬满不在乎，开了免提往床上一躺，一双大脚蹬在床沿上。他扒开裤子，巨龙擎天，几乎有20厘米长，林书纬双手握住，上下抚动起来，“你要真有诚意，被说废物不也得心甘情愿。”

　　“是是，你最会讲歪理。”翁凯君打算绕开这个话题，“那个，林书纬，哥求，求你一个事。”

　　“什么事，说吧！”

　　“是，就是，就是……”

　　“啊？”林书纬失声笑了出来，“君子，跟你纬爷说话，用不着这么支支吾吾，别整得像个娘们一样。”

　　“纬哥，我，我……”

　　“你什么你！”林书纬不耐烦了，嘴角却是露出捉弄的微笑，“干脆我来帮你说吧！你他妈——想来借老子的种是不是？”

　　“呼……”

　　“是。”

　　“为什么选择老子？”

　　“因为……因为我们队里，就属你最有活力，身材又好，孩子要能继承你的基因，我心里面也能过得去……”

　　林书纬听他一顿夸，心里倒也很美。

　　“我操，当初你在球队不是自认为最屌的么？”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纬哥，再说，最后队长不还你来当么。”

　　“君子，别这么说，出来社会，谁还管那些呀，你那有钱老爸，给你带来的好处不少吧？”

　　“纬哥，你想要多少……”

　　“操！你把老子当什么了？老子是林书纬！屌炸天的那个林书纬！”

　　“是……是，你是林书纬。我错了。”翁凯君知道失言了，连忙赔罪道。

　　“切，想让老子操你的女人？”

　　“是……”见林书纬话锋一转，翁凯君这才回过神来，声音都变得紧涩了，“纬哥，我是真当你是好兄弟，才会跟你说的，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尽量满足你——”

　　“好兄弟？哈哈，当然是好兄弟。”林书纬吹了声口哨，手上动作不停，长枪愈发硬挺，“以后还帮好兄弟养儿子是不是？”

　　“林书纬，你这话说的……”

　　“还叫我名字？都干你老婆了，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主人。”

　　林书纬幻想着。操，这乌红发亮的大龟头，要真能插进别人老婆逼里，倒还挺刺激。

　　“林书纬你别这样了，实在是叫不出口……难道只有这样你才肯帮助哥吗？”

　　“哈哈，开玩笑的。”林书纬知道也不能逼得太急，不然对方该翻脸了，“不过，你找我干这种事，嫂子同意吗？”

　　“她……她。”翁凯君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不住挠头，最后只得说道，“她也知情的。”

　　连这种事情都能答应？林书纬发出一声坏笑，“君哥，你是怎么说服她的，君哥，你不是有绿帽情结吧？”

　　“我没有……”几天的失眠让翁凯君的神经都有些刺痛，“我们夫妻……都是自愿的。”

　　“哈哈哈哈，”林书纬大笑，“你们两个，要我说怎么能在一起呢。那到时我们怎么操作？你现在住哪里？是我去你家还是？”

　　“具体的安排，到时再说吧。”眼见林书纬就要答应下来，翁凯君的语气也轻松了不少，“我这几天比较忙，找个时间我去找你再敲定一下。”

　　未了，他又补充道，“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就是，到时我得在一边看着。”

　　“可以啊，必须可以！到时我操嫂子操累了，你还能在一边递杯水。”

　　“你这，还是别说了……”

　　“诶，别这么扫兴，你要想，老子是在帮你呢——”

　　“操，和你一边说一边撸，老子大屌该释放了。君哥，你帮帮弟弟成不？”

　　“怎么，怎么帮你？”

　　“很简单的，君哥，你现在朝电话喊声爹，好不。”

　　“这……这也太为难人了。林书纬，我看你就是故意羞辱我。”

　　“诶，别这么说。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个人癖好，老子干女人都是叫她们这么做的，不然不够尽兴痛快，再说了，以前闹着玩都这么叫是不，快点儿！”

　　“这样吧林书纬，要不你先喊我句爸爸？”

　　翁凯君始终迈不过心里那个坎。

　　“切，听你的——爸爸，好了吧——贱逼儿子，来，轮到你了，喊，就和大学那样。”

　　“爹——”

　　“诶——”

　　一声亲亲热热的爹，喊得林书纬浑身舒爽，他畅快地松开锁在精关上的手，顿时，一股股浓稠的、乳白的精液喷洒而出，沾得拖鞋、地面上都是。林书纬抚摸着依旧饱满的两个囊袋，仰头笑了起来。

　　“真乖，君哥。”

　　”知道老子射了多少吗？到时爹就来奖励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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