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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代的洪流——三日地狱刑第二日第二晚其四

小说:何三春后传系列 2025-09-08 22:38 5hhhhh 1810 ℃

判官坐在高案之后,指节捏得发白,墨笔在文书上洇开一片漆黑的污渍。从晨光初照到日影西斜,他眼睁睁看着三春的身体从挣扎到痉挛,从惨叫到失声,最后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和甜腻的喘息。

每一次潮喷的水花溅在刑台上,都像一记耳光抽在他脸上。

楼上的弓箭手早已收起弩箭,打着哈欠交换赌资——他们赌的是三春第几次会昏死过去。判官的目光扫过那些嬉笑的差役,扫过记录《刑赏录》的书吏,最后落在三春被浊液糊住的小腹上。那里还留着今晨他亲手垫的纱布,如今已被染得看不出本色。

"大人?"身旁亲信突然凑近,"抚巡大人传话,问这淫妇可还撑得住三日之约?"

惊堂木在案上重重一磕,震飞几只嗜血的苍蝇。判官望向西沉的太阳,发现晚霞红得像三春第一次受刑时溅在雪地上的血。

"继续。"

这二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时,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比三春的惨叫还要破碎。

判官又悄悄的把木驴的木楔上裹了几层和木楔颜色一样的纱布然后起身,

“今日最后一罚,上木驴,游街!”判官宣布,“十成力”

说罢判官便走到抬木驴的壮汉面前拍了拍肩膀,低声说“五成力就够了”,壮汉默默的点了点头。

亲信将他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又看了看刑台上抽搐的三春,将话咽了回去

“上木驴!”

判官缓缓起身,衣袖下的手指微微发颤。他盯着刑台上那具残破不堪的躯体,声音却冷硬如铁:

​​"今日最后一罚——上木驴,游街!十成力!"​​

衙役们抬着那具阴森的木驴上前时,判官状若无意地走到抬驴的壮汉身旁。他伸手拍了拍对方肩头,指尖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一压——

​​"五成力就够了。"​​

低语如风掠过,壮汉眼神一闪,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亲信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目光扫过木驴上那截被纱布层层包裹的楔子——颜色与木纹浑然一体,却比寻常柔软得多。再看向刑台上奄奄一息的三春,她正无意识地抽搐着,腿间还在缓缓渗出清液。

亲信喉结滚动,最终沉默地退后半步。

​​"上——木——驴!"​​

随着一声令下,三春被粗暴地架起。当她的身体被按向木楔时,判官背在身后的手骤然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呃……啊……"​​

三春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却没有预想中撕裂般的剧痛。裹着纱布的木楔缓缓没入,虽仍让她疼得发抖,却远非传说中"十成力"该有的酷烈。

判官转身走向公案,官袍翻飞间,一滴汗从鬓角滚落。

游街的队伍开始移动,百姓的咒骂与哄笑如潮水涌来。而在所有人看不见的阴影里,木驴底部正渗出淡淡的血色——那是判官今晨亲手缠上的纱布,正吸着三春最后的鲜血。

木楔抵入时,三春紧闭的睫毛轻轻一颤。

没有预想中撕裂般的刺痛,只有一层柔软的阻隔,让侵入变得迟缓而钝重。她下意识地绷紧腰肢,却在木楔没入的瞬间感受到一种奇异的缓冲——疼痛仍在,却不至于摧心剖肝。

​​“呜……嗯……”​​

她的呻吟半真半假,带着几分恍惚的配合。木驴的颠簸确实比传闻中轻缓许多,每一次晃动都像是刻意收着力道,虽仍让她疼得指尖发颤,却不会像之前那样将她逼至崩溃的边缘。

​​“哈!这淫妇还知道叫唤呢!”​​

街边围观的人群哄笑着,有人朝她扔来烂菜叶,砸在她汗湿的锁骨上。三春没有躲,只是微微仰起头,让凌乱的长发遮住自己半边脸。她的腰肢随着木驴的节奏轻轻起伏,像是被迫迎合,又像是某种无意识的求生本能。

​​“呃……啊……”​​

她的喘息甜腻中带着一丝沙哑,像是已经认命,又像是仍在挣扎。疼痛依旧清晰,却不再像之前那样铺天盖地,让她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判官走在队伍最前方,背影挺得笔直,仿佛对身后的动静充耳不闻。只有跟得最近的亲信看见,他的指节在袖中捏得发白,像是要把自己的骨头捏碎。

木驴缓缓碾过青石板路,三春的呻吟时高时低,在街巷间回荡。

疼痛仍在继续,但至少……不再是无边地狱。

游街三圈结束,三春的身体终于彻底虚脱。她的双腿无力地垂落,脚尖堪堪点地,腰肢软得几乎撑不住自己,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的偶人,只能任由衙役拖回刑场。

​​“今日刑罚结束!”​​

判官的声音冷硬如铁,惊堂木重重一拍。

​​“将罪犯押至大牢,待明日重审!”​​

衙役们架起三春,她的头低垂着,长发散乱,遮住了大半张脸。腿间的浊液混着血丝,顺着脚尖滴落,在青石板上拖出几道蜿蜒的痕迹。

亲信的目光扫过刑台旁早就准备好的木棒——那是明日刑罚的器具,如今却暂时没了用武之地。他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退到一旁。

判官起身离案,官袍翻飞间,袖中的手指微微松开,掌心早已被指甲掐出四道血痕。

夕阳西沉,最后一缕余晖落在三春被拖走的背影上,映出一地斑驳的血与光。

​​今日结束了。​​

​​但明日……仍会继续。

“大人说这盆里有药水,让你自己看着办”

阴暗的地牢中,三春被丢进一间格外不同的牢房——地面上铺着厚厚的软茅草,墙角甚至摆着一盆清水和一碗冒着热气的饭食。

狱卒将门锁扣上,语气古怪地丢下一句:

​​“大人说,这盆水里掺了药……让你自己看着办。”​​

三春瘫在茅草堆上,凌乱的长发黏在汗湿的脖颈间。她的指尖动了动,艰难地撑起身体,看向那盆水——水面浮着几片可疑的药草,泛着淡淡的苦味。

是止血的?止痛的?还是……让她彻底解脱的毒?

她颤抖着伸手,指尖触及水面,凉意顺着指节爬上脊背。

​​“呵……”​​

突然,她低低地笑了,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原来到了这一步,那人还想让她自己选。

是苟延残喘地熬过接下来的酷刑,还是就此了断?

三春捧起一捧水,缓缓浇在自己狼藉的腿间。药水触到伤口的瞬间,刺痛中竟泛起一丝清凉。她喘着气,又捧了一捧,一点一点擦去身上的污秽。

然后,她伸手抓过那碗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她选择活下去。​​

哪怕明日还有更深的炼狱等着她。

角落的阴影里,一双官靴无声地离去,只留下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地牢里潮湿的空气中飘着药草的苦涩。三春蜷缩在茅草堆上,盯着那盆泛着幽光的药水。水面上漂浮着几片暗绿色的药渣——是乌羽玉的叶子,她知道。

"外用可愈伤,内服可断魂..."

她沙哑地念着小时候在药铺听过的童谣,指尖轻轻划过水面。凉意顺着指尖蔓延,让她想起小时候摔伤膝盖时,娘亲给她敷的草药。

木盆边缘刻着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纹路——是判官家徽的简化图案。三春突然笑了,笑得浑身伤口都在抽痛。

"真是...别扭的慈悲啊..."

她咬住撕破的衣袖,蘸着药水一点一点擦拭身上最狰狞的伤口。药液接触伤处的瞬间,刺痛中泛起一丝清凉。腿间撕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结痂,这是只有御医才配得上的金疮药。

当擦到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勒痕时,她的动作突然顿住。盆底沉着几粒白色的药丸——足够让一个人无痛地长眠。

三春将药丸捞出来,在掌心排成一列。然后...

一扬手,全部扔进了牢房的排水沟。

"想让我死?"她对着空无一人的牢房轻声道,"我偏要活着。"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春就着清水咽下最后一口饭。明天还有新的刑罚等着她,但此刻,她第一次睡得安稳。

牢房外的阴影里,判官默默转身。月光照在他手中那柄本该"不小心"掉在牢房的钥匙上,泛着冷冷的银光。

下人递来的纸张在昏暗的牢房里泛着惨白的光。三春颤抖的手指刚触到纸面,就被上面密密麻麻的刑具图样刺痛了眼睛——

​​"穿淫服游街,肛器十二连珠,口枷扩喉示众......"​​

每一个字都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最后的尊严。那些精巧的刑具画得惟妙惟肖,有些甚至带着装饰性的花纹,仿佛这不是酷刑,而是一场精心准备的表演。

​​"明日午时,城门大开,江湖同道皆可围观......"​​

三春的喉咙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今日的刑罚虽然残忍,但至少只在刑台范围内。而明日——全城百姓、过往商旅、甚至她曾经行侠仗义救过的人......都会看到她被这些闻所未闻的器具当众亵玩。

纸角有一行朱批小字:​​"特准使用内力吊命,务必清醒受完全程"​​。

"呵......"

她突然低笑出声,笑声惊飞了牢房外栖息的夜枭。原来最狠的不是这些刑具,而是要她清醒地体会每一分屈辱,连昏死的解脱都不给。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旧伤——那是去年救落水孩童时被礁石划的。当时岸边鼓掌的人群,和明天将要哄笑的面孔,会不会是同一批?

这分明是告诉她:撑过明天,还有更长的羞辱等着。

远处传来打更声,三春慢慢把纸张折成一只纸鹤,轻轻放在茅草堆上。

既然要她做戏,那她就演个大的——让全天下都看看,什么叫侠骨不折。

月光透过气窗照进来,纸鹤的影子在墙上张开了翅膀。

“判官大人说这是明天用到的刑器,让你.....看看这些东西,不是让你现在用的,做好心理准备”下人说道

下人将那些物件一样样摆放在草垫上,丝绸薄袜在昏暗的牢房里泛着诡异的柔光。三春盯着那个小金属楔子——只有拇指粗细,末端却缀着个精巧的铃铛,轻轻一碰就发出​​叮铃​​的脆响。

​​“判官大人说……让您先看看。”​​ 下人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闪烁,“​​不是现在用……只是……让您有个准备。​​”

三春的指尖触到那条皮带,冰凉的皮革上嵌着个圆形的金属环,内圈还裹着一层软绒——看似体贴,实则是为了长时间撑开她的嘴而不至于撕裂嘴角。她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已经感受到那东西卡在齿间的压迫感。

​​“呵……”​​

她忽然笑了,笑得肩膀轻颤,连带着腿间的伤口又渗出一丝血痕。

​​“他倒是贴心。”​​

丝绸薄袜、铃铛楔子、扩口皮带……每一样都做得精致考究,仿佛这不是刑具,而是什么闺房情趣的玩意儿。可越是精致,越显得残忍——明日全城人都会看见她被这些“漂亮”的器具当众亵玩,连最后一点“被迫”的遮羞布都被撕得粉碎。

下人退出去时,牢门关上的声音格外沉重。三春伸手,缓缓抚过那对丝绸袜——布料薄得近乎透明,穿上后腿肉的肤色会若隐若现。她突然攥紧袜子,指节发白,但下一秒又强迫自己松开。

​​叮铃……​​

金属楔子被她无意碰倒,铃铛在死寂的牢房里荡出一串清响。三春盯着那晃动的铃舌,忽然想起小时候挂在屋檐下的风铃。

——原来最痛的刑罚,不是肉体的折磨,而是要把她所有的尊严,都变成供人赏玩的​​声响​​。

月光从气窗斜斜地照进来,三春一件件收起那些“刑器”,整齐地摆在角落。然后盘腿而坐,开始调息。

既然要她“准备”,那她就好好准备——明日,她会穿着这身“淫服”,戴着这些“饰物”,让全天下人都看清楚:

​​何为侠骨,何为风尘。​​

当三春的目光落在纸背那两个朱砂圈出的猩红大字上时,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

​​"集乳"​​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烙进她的眼底。

"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干涩得几乎听不见。

门外的下人避开她的视线,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低声道:

​​"就是......当众收集女子的乳汁。若犯人未孕,便用药物催乳......"​​

三春的瞳孔骤然紧缩。

​​"会有人专门按摩......直到出乳为止。"​​ 下人声音越来越低,​​"期间会不断灌粥水,确保......乳汁不断。"​​

牢房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三春的胸口不受控制地发紧,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顺着脊背爬上来——这不是普通的羞辱,是要彻底摧毁她作为女子的根本。

她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胸部,想象着明日它们会被当众挤压、刺激,直到泌出本不该有的乳汁......而那些液体,还会被收集起来,供人......

​​"哈......"​​

三春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她终于明白了——明日的刑罚,是要把她身上所有能分泌的液体都变成表演的一部分。

口水、泪水、汗液......现在连乳汁都要被算计进去。

​​"判官大人......"​​ 她盯着那页纸,指尖几乎要将其戳破,​​"真是考虑得......周到啊。"​​

下人不敢接话,匆匆退了出去。

三春缓缓靠回墙角,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胸口。月光从气窗洒进来,照在那两个猩红的大字上,仿佛在嘲笑她——

​​你以为今日的羞辱就是极限了吗?​​

​​明日,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

​​生不如死。​​

“实不相瞒,何姑娘,你也不能太过奢求了,你也简单判官大人的作为了,判官原是朝廷重臣,退隐至此,大权已去,而原来的刑罚还有灌粪尿,舔阳具,走胯绳等等,这种非人的折磨大人已经偷偷用他的免死金牌为你偷偷抹去了,以他现在的能力只能做到这些了”下人顿了顿又说“或许你会说这有什么区别呢,但现在就是要对比,对比你明天会收到的新房和那些被抹去的你就知道哪个轻重了,而且他也没指望你能够感激他,但这只是他能做的所有了,你要知道,城墙上方的弓箭手可,或许你早就发现了,你以为那是对着何姑娘你的,其实不然,那是抚巡安排的,是对大人的,只要大人敢不按律法办事,就会立刻被灭口,所以他只敢在背地里动手脚”

三春的手指死死攥住那页刑书,指节泛白,纸张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她缓缓抬头,望向牢门外那个低垂着头的下人,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哑的笑。

​​“原来如此……”​​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某种近乎解脱的意味。

——那些弓箭手,不是对准她的。

——那些看似残忍的刑罚,已经是判官在刀尖上为她争取的“仁慈”。

——那些被抹去的“灌粪尿”“舔阳具”“走胯绳”……才是真正的地狱。

她忽然想起今日木驴上那层柔软的纱布,想起地牢里那盆掺了药的清水,想起那枚被悄悄丢进来的续命丹……

​​“我不需要感激他。”​​

三春松开手,任由刑书滑落在地。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像是看透了什么,又像是彻底放下了什么。

​​“但我也没打算认命。”​​

她站起身,走到牢门前,月光透过铁栏,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

​​“告诉判官——”​​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明日,我会活着走上刑台。”​​

​​“但从此以后,我和他,两不相欠。”​​

下人怔了怔,最终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三春走回角落,拾起那对丝绸薄袜,轻轻摩挲着上面精致的纹路。

明日,全城人都会来看她的笑话。

明日,江湖同道都会见证她的耻辱。

明日,她会被当众催乳、扩喉、游街……

​​但那又如何?​​

她将薄袜缓缓套上自己的腿,指尖拂过肌肤,像是在确认这具身体仍旧属于自己。

​​——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的剑心未死。​​

​​终有一日,她会亲手斩断这吃人的律法。​​

月光如水,牢房内寂静无声。

明日尚未到来,但三春的眼神,已经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三春的手指在颤抖。

丝绸袜贴着肌肤滑上大腿,竟严丝合缝,仿佛本就是为她量身而制。布料薄如蝉翼,透出底下苍白的肤色,束带勒在腿根,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她拿起那枚带着铃铛的金属楔子,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发麻。

​​叮铃——​​

轻轻一晃,清脆的声响在死寂的牢房里格外刺耳。

三春缓缓将它抵在自己后庭,没有真正进入,只是虚虚地比划了一下。

​​“哈……”​​

她忽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

——连刑具都做得如此“体贴”,生怕她不够羞耻。

明日,这些东西会被当众用在她身上。

明日,全城人都会听见铃铛随着她的颤抖而响。

明日,她会被迫泌乳、扩喉、游街……

​​“呵……”​​

她松开手,金属楔子当啷一声掉在草垫上,铃铛不甘心地晃了几下,才归于寂静。

三春仰头靠在墙上,月光透过气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娘亲给她讲的故事——

​​“侠者,忍常人所不能忍,承常人所不能承。”​​

那时的她,以为侠客只要挥剑斩恶就行。

可现在她才明白——

​​真正的侠,是明知前方是地狱,却仍要一步一步走进去。​​

​​然后,活着出来。​​

三春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胸口。

明日……

​​她会活着走上刑台。​​

​​也会活着走下来。​​

辰时,天微微亮起,三春起来后让下人送来一盆温水,她要洗洗身子,干干净净的出去

辰时初刻,天光微熹。

三春叩响牢门,嗓音沙哑却平静:"劳驾,一盆温水。"

下人很快端来铜盆,水面还飘着几片判官昨夜偷偷塞进来的药草——活血化瘀的当归,消炎止血的金银花。三春垂眸看着水中倒影:凌乱的长发下,那张脸苍白如纸,唯有眼神亮得骇人。

​​哗啦——​​

她拧干布巾,从脖颈开始一寸寸擦拭。锁骨处的牙印、胸前的鞭痕、腰间的淤青......每处伤口都在刺痛,却让她更清醒。当擦到腿根时,手指顿了顿——那里还残留着干涸的浊液,混着血丝结成痂。

"何姑娘..."下人突然递来个小瓷瓶,"这是茉莉油。"

三春拔开塞子,清冽的花香冲淡了牢房里的霉味。她将精油滴入水中,忽然想起去年端午,自己曾在河边用同样的香膏给被拐卖的姑娘们压惊。

​​多讽刺啊。​​

铜盆里的水渐渐浑浊,三春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清明。她拆开束发的草绳,任长发如瀑垂落,蘸着最后一点清水慢慢梳通。

牢门外传来兵甲碰撞声——是来押解她的差役。

"等着。"三春头也不抬,"我既答应上刑台,就不会跑。"

她咬破指尖,就着血在眉心点了个花钿。这是江湖儿女赴死时的旧俗,但今天她要画的不是诀别的残月,而是一朵怒放的​​红梅​​。

​​啪!​​

最后一点血珠弹在铜盆里,荡开一圈涟漪。三春站起身,丝绸袜上的暗纹在晨光中流转,竟像极了夜行衣上的暗绣。

"走吧。"她主动推开牢门,"别让看客们等急了。"

差役们怔在原地——这个浑身伤痕却挺直脊梁的女子,哪还像昨日那个被折磨到失禁的囚徒?

晨风吹散牢房里的血腥气,三春迎着朝阳眯起眼。

​​今日的刑台,不过是她的另一个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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