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回到自己家已经是傍晚。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房间里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和手机偶尔弹出的消息提醒。那条“要不要跟人家试试”的呢喃像咒语一样在脑中回荡，让他无法思考其他任何事。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想象了十几种可能的对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在开玩笑吧？」

「你刚刚说的，还算数吗？」

每一种都羞耻得不行，每一种他都打了一半又删掉。

但最终，他还是颤抖着手指，发送了一条最简单的：

「那个……你现在有空吗？」

信息发出后，他立刻把手机甩到一边，脸埋进枕头里。

不到三十秒，手机“叮”的一声。

汐汐吓得整个人一抖，像是被什么吓到的小兔。他翻过身，拿起手机，心跳得像要跳出胸口。

小雨回复了：

「当然记得啊♡」

「那你是想……试试了吗？」

她还配了一个眨眼笑的颜文字。

汐汐握着手机，手指都在发抖。他咬着唇，回了一个字：

「……嗯。」

又过了几秒，小雨发来一张地图定位，附带一句：

「那就来这里找人家吧，我现在一个人哦。」

汐汐站在那家咖啡店门口时，几乎要逃走。他已经换下女装，穿的是一件白衬衫和米色长裤，但因为紧张，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被放出笼的小动物。

小雨坐在靠窗的位置，正一边喝着冰咖啡，一边摆弄着手机。她还穿着白天的长袖针织衫和素色短裙，小麦色的腿在傍晚的阳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

她一眼就看见了汐汐，笑着朝他招手。

“我们的小汐汐，果然来了啊。”

汐汐走过去，坐在她对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想歪了吧。”她笑着凑近了点，声音压得很低，“还是说，你真的对人家有意思了？”

汐汐张口结舌，小雨已经伸出手，食指轻轻点了点汐汐胸口的扣子。

“你现在没穿裙子，好可惜哦……我本来还想看看你穿着可爱衣服时害羞的样子呢。”

汐汐脸红得快冒烟了，他的声音细得像蚊子：“你……你别这样……”

“别这样？”小雨眯起眼，笑得像只狐狸，“那你说说看，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怎么样？”

汐汐几乎要哭了。他低下头，不敢看她，只能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像是在抵抗某种本能的冲动。

而小雨坐在他对面，优哉游哉地搅拌着咖啡，声音温柔而勾人：

“你很可爱啊，汐汐。不只是装扮，还有你整个人。你知道吗？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期待你会不会来找我。”

“现在嘛……”她俯下身，在桌面上支着下巴，“我有点想知道，接下来你还想做什么。”

咖啡喝到一半，小雨忽然放下杯子，看向汐汐。

“走吧。”

汐汐怔了一下：“啊？走……去哪？”

“当然不是回家啦。”她歪着头笑，“不然你以为我叫你来，是想聊天的？”

小雨起身，拉起椅背上自己的小包，转身便走。她步伐轻快，裙摆轻摆，像一尾无声前进的猎豹。

汐汐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站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他不太敢看小雨的背影，也不敢多想。只是一路盯着她的鞋跟，看着她迈步，心跳就跟着一下一下地鼓起来。

他们走了不远，拐进一条静谧的街道。

黄昏已经完全落下，城市的光影变得朦胧。路灯从背后拉长两人的身影，像贴得过近的影子，纠缠在一起。

“你还没问我，要去哪呢。”小雨头也不回地说。

“我、我猜到了……”汐汐小声说。

小雨停下脚步，回过头，眼里带着点笑意：“哦？你猜到了，还跟上来了？汐汐你真的好色哦。”

“我……不是、我只是……”

“只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她笑着，眼神却半点不开玩笑，“没关系的，汐汐。你什么都不用急着说。今天只是……让你感受一下。”

小雨走近他一步，抓住了他的手。她的掌心温热，带着微汗的体温，像一枚无形的引线。

汐汐就像被她牵引着，缓缓走进街角的一家酒店。

酒店门口的灯光粉红暧昧，装潢得颇有些浮夸。门边甚至贴着各类“情侣优惠”的海报。汐汐看到那些字的时候，脚步几乎绊了一下，但小雨的手却更用力地牵紧了。

走进那间灯光暧昧的旅馆时，汐汐才真正意识到，小雨不是在开玩笑。

没有前台，只有墙上的一排自助机和一面陈列着各种房型照片的屏幕。粉红、紫蓝、暧昧的色调混杂在一起，每一间房间都写着名字：“星夜”、“玫瑰泡泡”、“恋人浴室”……甚至还有“制服游戏”。

汐汐的脸又红了一层。

小雨站在他旁边，伸手快速地点了一个带按摩浴缸的房间，然后熟练地刷卡，按指纹取钥匙。

“诶，我忘了说。”她侧过头，笑嘻嘻地看着汐汐，“这一晚你要出一半喔。房间不便宜，AA比较公平嘛。”

“啊……好、好。”汐汐赶紧点头，连忙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转账。

“不是钱的问题啦。”小雨咬着吸管，从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水，“只是你也成年了嘛，做这种事不能像个被牵着走的小朋友。”

她顿了一下，又笑：“虽然你看起来真的很像会被人拐走的那种类型。”

电梯缓缓上行。

上楼时，小雨一直牵着他的手。

电梯里，四周都是镜子，他偷偷抬头，看到了自己和她的倒影。小雨站得很近，皮肤散发着洗发水的香甜气息。她小麦色的手握着他的手，而他的手指僵硬发抖，却没有松开。

“紧张吗？”她低声问。

“……有一点。”

“你不是处男吗？紧张才正常嘛。”她靠近了些，声音贴着他耳边，“不过我不会让你不舒服的。今天只是体验，不是考试。”

“我、我知道了……”

电梯“叮”的一声，门缓缓打开。小雨牵着他走进那间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空气像是突然变得沉重又安静。室内有着暧昧的粉色灯光，墙纸是玫瑰图案，床很大，雪白的被子像云一样堆叠着。浴室半透明，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圆形浴缸和玫瑰色灯带。空调开得很轻。整个空间有种不真实的温柔包围感。

汐汐下意识想后退，但脚已经不听使唤。

门关上的一瞬间，空气仿佛被封闭。

汐汐站在门边，一只手无意识地抓着另一边的胳膊。他的心跳快到耳膜发胀，喉咙干得像吞下一口热沙。

小雨走到床边，把包随意扔到沙发上。

然后她回头，看着他。

“你站那么远干嘛？”她轻声问。

汐汐没有回答，只是慢慢走近了几步。他感觉到自己脚底在发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走到小雨面前，他忽然停住了。

小雨看着他，眼神不再像平时那样随意调皮。那目光有点安静、有点危险，也有一点……温柔得叫人想哭。

她忽然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子。指尖扫过锁骨，带起一阵战栗。

“你很紧张。”她说。

汐汐咬了咬唇，点头。

“我也是。”她笑了一下，“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不想吓到你。”

“我不会被吓到的。”汐汐低声说，声音颤抖却坚定。

“真的吗？”小雨凑近了些，几乎能感觉到她的呼吸，“那你要让我试试看了吗？”

她抬手，轻轻碰了一下汐汐的下巴。

汐汐没有动。只是闭上了眼睛。

小雨的手指在他脸颊滑过，然后停在后颈，轻轻搂住他。

没有立刻的亲吻，也没有急促的脱衣。只是一个缓慢的拥抱，仿佛在确认什么。

他们靠得很近，呼吸交缠，彼此身体的热度慢慢升高，又克制着不让火苗真正点燃。

小雨贴在他耳边说：“你随时可以说停。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汐汐轻轻摇头：“我……我知道你不会。只是……我的心跳快得好像要炸掉了。”

小雨笑了一声，声音带着宠溺：“那我们就让它炸一会儿吧。”

她牵着汐汐的手，慢慢带他坐到床边。

屋内只剩下柔光、心跳、衣料摩擦的细响——和一场，正在悄悄逼近的告白。

房间静得出奇，像是世界在这间旅馆的厚墙中悄然暂停。

小雨坐在床边，拉着汐汐的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蹭着他的手背。

“你还是很紧张啊。”她轻声说，眼角带笑，却柔得像夜晚的风，“不过……我现在也有点紧张了。”

汐汐低着头，轻轻点了点头。

小雨站在他面前，脱掉外面的针织衫，只剩下里面的吊带背心和短裙。

“好了，现在可以好好看看人家了。”她抬起手，轻轻抚上汐汐的脸，“你也……准备好了吗？”

汐汐的呼吸已经完全乱了，他想开口，却只发出一声轻轻的“嗯”。

小雨微笑着，把手指搭上他的衬衫领口，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扣子——

汐汐觉到小雨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确切地说，是落在他衬衫里的粉色肩带的少女内衣，以及裤腰里稍微露出的蕾丝花边的内裤边缘，像是刻意搭配过的成套。

“喂——你今天……穿得还真用心啊。”小雨像是才反应过来，声音里带了点轻佻的惊讶。

“我……”汐汐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只是……觉得可能会有点机会……所以就……想准备一下……”

话还没说完，小雨已经俯身靠近，一手轻轻解开他的裤子拉链。

“粉色系、蝴蝶结、还有小荷叶边……你啊，真的太犯规了。”她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几乎难以掩饰的宠爱。

“是、是我自己挑的……”汐汐声音小得像蚊子，“不是为了你买的啦……只是……我平常就喜欢……”

“我知道。”小雨点点头，语气忽然认真了下来，“汐汐一直都这么努力地……让自己变得可爱啊。”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大腿边的蕾丝布料，却忽然顿住了。

她感受到了什么。

那是毫无疑问的反应，一个男孩子的生理本能，掩不住地在那套过分精致的内衣下顶起了一点弧度。

汐汐猛地收紧身体，脸几乎埋进了肩膀里。

“对、对不起……我没办法控制……”

“傻瓜。”小雨轻声说。

她并没有退开，也没有笑他。只是手指重新握住他的手，带着比刚才更温柔的力道。

“这不是坏事啊。”她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你又不是女生，本来就会有反应的，对吧？”

汐汐用力点头，眼睛却泛着微微的水光。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只是……只是觉得你太温柔了……然后……”

“嗯。”小雨一边听着，一边慢慢将他搂进怀里，“我知道你是认真的。”

“其实我也一样。”

“看到你穿着这么漂亮的内衣，脸又红成这样……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可爱，不是开玩笑。”

她顿了一下，又低声补了一句：“而且……我是知道你是男孩子才喜欢你的。不是因为你‘像女生’。”

汐汐的眼泪在那一瞬间忍不住掉下来。他埋在小雨怀里，轻轻发出一声抽泣。

“你说这话……真的太犯规了啦……”

“是你先犯规的啊。”小雨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明明是个男生，结果比大多数女生还会选内衣，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你还怪我……”

“我怪你可爱。”

两人就那样静静抱着，呼吸交错，皮肤贴着彼此的温度，情绪在空气中持续发酵。

他们都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

但没有人急着去做——这一刻，他们都不想太快结束。

夜晚才刚刚开始，而真正值得记住的，不只是身体，而是那句贴着心口说出的——

“我知道你是男孩子才喜欢你。”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更热了，粉色灯光在床单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小雨头发散发出的甜甜的香气混杂着两人逐渐升温的气息。床边散落着汐汐的衬衫和长裤，他的粉色内衣也随意地落在地板上，旁边是小雨的针织衫、短裙、和凉鞋。衣物凌乱地堆叠，像是在诉说刚刚发生的小心翼翼的解衣过程。

汐汐躺在床上，灰色的长发散落在床单上，像一幅柔美的画。他的身体纤细而白皙，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双臂紧张地抓着床单，灰色的眼眸半闭，睫毛微微颤抖，脸颊的红晕从耳根蔓延到脖颈。他试图用手臂遮挡自己，却又在小雨温柔的目光下无处可藏。

小雨跪坐在他身旁，金色大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头，小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戏谑的温柔，像是在欣赏一件珍宝。她俯下身，双手撑在汐汐身侧，低声呢喃：“汐汐，你这样害羞的样子，真的会让人忍不住想多疼你一点。”

汐汐咬着下唇，声音细若蚊鸣：“别……别一直盯着我看……”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像是既抗拒又期待。

小雨轻笑，伸出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口，指尖的温度让汐汐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好，我不盯着。”她故意放慢语速，声音低沉而温柔，“那就……开始吧，嗯？”

汐汐的呼吸变得更急促，双手本能地抓紧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灰色眼眸半睁，目光里混杂着羞涩、紧张和一丝藏不住的渴望。小雨低头，轻轻吻上他的唇，动作轻柔而试探，像是在安抚他的不安。她的吻逐渐深入，带着一点她惯有的强势，引导着汐汐慢慢回应。

“别紧张……”小雨低声说，嘴唇离开时故意拉出一丝暧昧的气息。她直起身，双手扶着汐汐的腰，缓缓调整姿势，动作小心而温柔，确保不让汐汐感到突兀。她的眼神始终锁在他脸上，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反应，像是在确认他的舒适与意愿。

当两人的身体终于贴合，小雨刻意放慢节奏，温柔地引导着汐汐进入这陌生的体验。汐汐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双手终于松开床单，犹豫着搭上小雨的腰，像是寻求某种依靠。小雨低笑，俯下身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怎么样，是不是没那么可怕？”

汐汐咬紧牙关，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只能断断续续地低语：“我……我不知道……好奇怪……”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却又透着无法掩饰的沉沦。

小雨的动作依然温柔而克制，她保持着稳定的节奏，像是怕吓到他。她的手轻轻抚过汐汐的灰发，指尖滑到他的耳后，带着安抚意味地轻揉。“汐汐，你很棒。”她低声鼓励，语气里带着真诚，“跟着我的节奏，慢慢来，好不好？”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床单的轻微摩擦声，粉色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勾勒得朦胧而亲密。小雨的温柔与强势交织，像是为汐汐编织了一张安全的网，让他在这陌生的体验中逐渐放下防备。汐汐的眼神渐渐柔和，羞涩中透出一丝信任，身体也在小雨的引导下慢慢适应。

“你看，你可以的。”小雨低声说，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她俯身再次吻上汐汐的唇，这一次的吻更深，带着一点占有欲，却依然温柔得让人无法抗拒。

粉色的灯光在房间里流转，像一层薄纱笼罩着两人纠缠的身影。汐汐躺在床上，灰色长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纤细的身体在小雨的节奏下微微颤抖。他的脸颊红得仿佛要燃烧，灰色的眼眸半睁半闭，湿润的瞳孔里满是迷离与羞涩。

小雨的动作逐渐加快，她跨坐在汐汐身上，骑乘的节奏从温柔的引导变成了充满掌控感的快速律动。她的金色大波浪长发随着动作晃动，小麦色的肌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她的双手撑在汐汐的胸膛上，指尖微微陷入他白皙的皮肤，像是怕他在这激烈的节奏中逃开。

汐汐的喘息声变得更加急促，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色情意味，每一声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低吟，断断续续，带着羞耻与沉沦的复杂情绪。他的双手紧紧抓着小雨的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又不敢用力，生怕自己的触碰会显得冒犯。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喘息间夹杂着细碎的呜咽：“小雨……我……我不行了……”

这声音像是一把火，点燃了小雨心底的某种满足感。她低头看着汐汐，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却又藏着无法掩饰的温柔。汐汐的喘息，像是最动听的乐章，让她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动作都在撩拨他的极限。她咬着下唇，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继续加快节奏，像是被某种本能驱使，无法停下。

“汐汐，你的声音……真的好犯规。”小雨的声音低哑，带着点喘息，语气里混杂着调笑与真诚。她的手滑到汐汐的脸上，拇指轻抚他的唇角，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你这样……让我觉得好满足，真的。”

汐汐的眼眸猛地睁大，羞耻感让他想把脸埋进枕头，可小雨的目光却像锁链，让他无处可逃。他的身体在她的节奏下颤抖，喘息声愈发急促，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别……别说了……我……我真的……”他咬紧牙关，试图忍耐那股席卷而来的强烈感觉，双手却不自觉地抓紧小雨的腰，像是在求救。

小雨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在心里低语：“对不起……对不起，汐汐……”她觉得自己像个恶魔，明明知道汐汐已经到极限，却还是忍不住想看他更沉沦的样子。他的羞涩、他的挣扎、他的喘息，每一个细节都让她觉得他可爱得让人想狠狠欺负。她明明想温柔，却又被自己内心的抖S本性推着继续加速。

“汐汐，你真的……太可爱了。”小雨低声呢喃，俯下身，嘴唇贴近他的耳边，气息温热。“再坚持一下，嗯？让我再多看你一会儿……”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像是既在安抚他，又在为自己找借口。

汐汐的喘息已经完全失控，他的身体在小雨的节奏下紧绷，灰色的眼眸里蒙上一层水雾，像是随时会崩溃。他的手终于松开小雨的腰，无力地滑到床单上，抓紧那片白色的织物，像是在寻找最后一丝依靠。“小雨……我真的……不行了……”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脆弱。

小雨感受着他身体的反应，知道他已经到了边缘。她咬紧牙关，强忍着自己体内翻涌的快感，试图延长这一刻。她想再多看一眼汐汐这副模样——羞涩、挣扎却又完全交付给她的样子。她的手轻轻抚过他的头发，低声说：“没事的，汐汐，交给我……你很棒，真的。”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喘息声，粉色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勾勒得愈发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彼此。汐汐躺在床上，灰色长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纤细的身体在小雨的节奏下不住颤抖。他的灰色眼眸蒙着一层水雾，嘴唇微微张开，急促的喘息夹杂着细碎的低吟，像是一只被逼到极限的小白兔。

小雨跨坐在他身上，金色大波浪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小麦色的肌肤上汗珠滑落，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她的眼神里带着掠食者的戏谑与温柔，双手按在汐汐的胸膛上，指尖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她能感觉到汐汐的身体在她的掌控下逐渐崩溃，那种完全交付给她的模样让她心底的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

“小雨……我……我快要……”汐汐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句，带着一丝慌乱与绝望。他的双手本能地推向小雨的腰，试图阻止这股席卷而来的浪潮。“我想……拔出来……不行了……”他的眼眸里满是恳求，脸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羞涩与快感交织，让他看起来脆弱又可爱。

小雨低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神却温柔得像是能将他融化。“拔出来？”她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戏谑，“汐汐，现在可不行哦……”她没有停下，反而将腰用力向下压，身体紧紧贴合，阴道刻意收紧，狠狠夹住汐汐的肉棒，像是要将他彻底锁在自己体内。

汐汐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身体猛地一颤，双手抓紧床单，指节泛白。他的眼眸瞪大，湿润的瞳孔里满是迷离与无助，像是完全被小雨掌控的小动物。“小雨……我……啊啊……”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终于在小雨的动作下再也无法忍耐。

小雨清晰地感受到汐汐在自己体内释放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微微抽搐，安静地射了出来。汐汐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像是凝固——灰色的眼眸半闭，睫毛颤抖，嘴唇微微张开，脸庞因快感而仿佛要融化一般，带着一种让人心动的脆弱与可爱。他的喘息渐渐平缓，却依然带着一丝余韵，像是一只被彻底驯服的小兽。

小雨低头凝视着他，汐汐那迷离的眼神和快感中近乎崩溃的表情让她心跳加速。她明明是被汐汐内射的那一方，却觉得身体里涌起一种奇妙的错觉——仿佛射精的是她自己。这种满足感从心底蔓延开来，像是某种隐秘的征服欲被彻底填满。

“汐汐……你真的，太可爱了……”小雨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俯下身，身体轻轻靠在汐汐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急促的心跳。她的嘴唇贴上他的额头，亲吻轻柔却带着占有欲，沿着他的眉骨、鼻尖，一路吻到他的唇角。汐汐的呼吸还未完全平复，嘴唇微微颤抖，回应着她的吻时带着一丝无力的羞涩。

小雨的吻变得更加热烈，像是要将汐汐整个人吞噬。她亲吻他的脸颊、脖颈，甚至轻咬他的耳垂，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她惯有的强势与温柔交织的气息。“你看，你多棒……”她低声说，嘴唇贴着他的皮肤，声音低哑而满足。“汐汐，你这样……让我好开心。”

汐汐的眼眸半睁，脸颊依然红得像火烧，他的声音细小而颤抖：“小雨……别……别说了……”他试图用手遮住脸，却被小雨轻轻拉开，露出那张因羞涩和快感而愈发迷人的脸庞。

小雨轻笑，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不许躲。”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命令，却又温柔得让人无法抗拒。她再次吻上他的唇，这一次的吻更深、更缠绵，像是将两人刚刚的亲密彻底封存在这个瞬间。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粉色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笼罩得愈发柔和。小雨依然靠在汐汐身上，感受着他逐渐平静的体温，嘴角带着一抹满足的笑。她的内心还在回味着汐汐那小动物般的表情，觉得自己像是偷走了一件珍宝，却又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水珠顺着金发滴落在白色的浴巾上，小雨坐在床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上还挂着余温，嘴角不自觉地带着点笑。

她很少会在事后还笑着——大多数时候，她只是翻个身，去冲澡，或者玩手机，然后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这次不一样。

她真的得到了汐汐。

那个会因为自己一个眼神就脸红、会穿着吊带裙认真选内衣、会因为一句夸奖而感动得发抖的男孩子。

那个像糖果一样甜得不真实的汐汐。

“我真的做到了啊……”她心里想着，忍不住有点得意，也有点迷惘。

满足，是毋庸置疑的。

但某种淡淡的罪恶感也在她心底慢慢浮现。

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

汐汐裹着毛巾坐在床角，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侧，睫毛还带着水珠。他手指揪着被角，低着头，看起来就像刚做错事的小猫。

“第一次啊……”小雨咬了咬唇，忽然觉得心里有点空。

汐汐的第一次，给了自己这个……说难听点，像个“经验丰富的老手”的人。

他幻想的，会不会是那种纯情少女？像偶像剧里那样，两人都是第一次，紧张又可爱、互相摸索、笨拙又温柔？

而不是自己——一个总是主导、太熟练、甚至有点坏心眼的人。

“他真的不后悔吗……”

“他会不会，其实只是太顺从我了？”

一丝疑虑从心底爬上来，像细细的藤蔓绕住心脏。

而且……

还有凌雪。

那个冷静又温柔、比自己更懂汐汐的人。

她在做的时候没想太多。就像她一贯的作风：先享受，再说别的。

但现在——她忽然有点怕了。

怕凌雪看她的眼神变了。怕那个总是能包容她、理解她、甚至愿意在她撒娇时低头的男孩，第一次对她真的失望。

怕这个三人之间，最微妙又最珍贵的平衡，就此崩塌。

小雨放下毛巾，低头看着手心，有些出神。

“如果凌雪真的不高兴了怎么办？”

“他会不会觉得我抢走了什么？”

她从来不怕男人吃醋，甚至有点享受那种被争夺的感觉。

但——如果是凌雪。

如果是这个三个人里最懂得沉默和退让，却又总在关键时刻默默承担的人。

她忽然不想失去他了。

不想让他觉得，她只是在享乐。

更不想让他觉得，她不珍惜汐汐。

“……小雨？”身后传来轻轻的声音。

她回头，汐汐已经披着浴巾走到她身后，头发湿湿的，眼神还带着羞涩，“可以……帮我吹个头发吗？”

她怔了一下，然后笑了。

“当然可以啊，小笨蛋。”

她站起来，拿起吹风机，心里却想：

“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

“就算我不是你第一次幻想的那个‘她’……但我会成为你真正需要的那个‘她’。”

“还有……凌雪那边，我会处理好的。”

“因为我不是只想得到你一晚。”

吹风机的风温热而柔软，像春天的风在头顶轻轻扫过。

汐汐乖乖地坐着，小雨站在他身后，一手拨弄着他微湿的发丝，一手拿着吹风机，动作出奇地温柔。

他什么都没说，但脑袋里乱成一团。

身上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腿有点软，脸也还发烫。他甚至不太敢直视小雨的眼睛。

他做了。

真的做了。

身为处男的自己，竟然……真的和一个女孩做了。

不，是和小雨。

“……我怎么就做了啊……”

汐汐脑袋一阵一阵发烫，完全不是生理上的热，而是一种后知后觉的羞耻与慌张。

他记得自己原本是拒绝的，或者说，他至少是犹豫的。心里那点顾虑，那点对凌雪的内疚，还有那点怯懦的“不敢确认”……

但那时的小雨太近了，眼神太温柔，指尖太会撩动人心。他的脑袋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先投降了。

他自己都清楚，那是青春期压抑太久的幻想、欲望，还有小雨那种“坏坏的温柔”一点点撩拨下的爆发。

是他自己的决定。没有人强迫。

但现在——冷静下来后，他忽然有点喘不过气。

“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他其实试着问过了，在两人抱着喘息时，他轻声开口：“那我们……是不是就算在一起了？”

小雨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有正面回答。

“你觉得呢？”她说。

当时他只觉得小雨的笑是甜的，是含羞带怜的，是带着“女生式的确认”。

但现在，他越想越不确定。

“她是不是……只是在敷衍我？”

“她会不会其实……只是随便玩玩？”

“还是……她觉得我只是个容易搞定的女装男孩？”

他的心一点点被这些想法挤得难受，胸口闷得发紧。

而更深的那一层，是对凌雪的内疚。

汐汐不是不知道凌雪对他很好，也不是没感觉过那种微妙的暧昧。

他一直装傻，一直逃避。一直告诉自己：只是朋友，是哥们，是女装的伙伴，是可以互相依靠的人。

但刚刚那瞬间，他脑海里却闪过了凌雪的脸。

他没敢去想凌雪看到这件事的表情。

是愕然？是冷笑？是失望？

还是像以前那些人一样，说一句“我早知道你就是这种人”？

他不想知道。

他甚至不敢想。

于是他开始给自己找理由。

“是小雨先来找我的。”

“是她吻我的，是她压在我身上。”

“是她引诱我……我只是……只是忍不住了。”

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也越来越心虚。

他知道这不是真的。至少，不是全部的真相。

他是想过逃开的。

但他没有。

因为——他也想要。

他真的，真的很想被喜欢。

就算是假的、是片刻的、是梦一样的温柔，他也想尝尝那种感觉。

吹风机停了。

小雨用毛巾轻轻擦干他后颈的最后几滴水，然后笑着拍拍他肩膀：“好了，干净啦。”

汐汐下意识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小雨眨了眨眼，笑着问：“怎么啦，看我看得那么深情？”

汐汐心跳一滞。

他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我喜欢你”。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敢说。他怕说了，那个梦就会醒。

怕他说了“我喜欢你”，小雨就会用那种善意又残酷的方式告诉他：这只是一次“特别的体验”。

他坐在那里，脑袋低低的，像一只失重的小兔子，心脏咚咚跳着，一边逃避，一边小声安慰自己：

“小雨应该是喜欢我的吧……”

“我们……应该算是情侣了吧……”

“凌雪……他会理解的吧……？”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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