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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窦家后日谈-其一

小说:我的一个小说点子 2025-09-08 22:38 5hhhhh 5180 ℃

十年光阴流转,昔日暖玉阁名动京华的“缚仙子”江凝,早已化作深宅大院窦府后园中一位娴静温婉、甚少在人前露面的陈姨娘。这“陈”姓,是窦艾木煞费苦心、辗转数地寻来的清白户籍,一张近乎完美的重生帖。他为她编织了一个出身书香门第、家道中落不得已投亲的故事,更不惜以重金打通关节,造册安籍。这一切运作如羚羊挂角,了无痕迹,唯有窦府几位真正的心腹老仆与掌管内外账簿、人事的老管家,才隐约知晓那“陈”姓下掩藏的惊人真相。

当然,这个秘密也并未能瞒过窦府明媒正娶、掌管内宅的当家主母——杜清蘅。杜氏亦是豪门出身,容貌端庄,为人精明干练,将偌大府邸打理得井井有条。初时,她对这位夫君费尽心思收纳、宠爱有加的姨娘还维持着表面的礼数。然而,随着时光推移,窦艾木的心似乎牢牢系在了西院那处清幽小筑上,夜留宿的次数明显增多,更事事以“陈氏”为先,那些温言软语、体贴入微,甚至超过了对她这位正妻的尊重。杜清蘅的心,渐渐被酸涩的妒火炙烤。

某个午后,西院花园的水榭中,江凝正临窗看书。她穿着一身浅碧色的家常襦裙,素面无妆,指尖拈着一颗蜜饯,姿态慵懒却又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韵致。窗外春光明媚,她白皙的侧脸在光影下愈发显得清丽绝俗。杜清蘅带着贴身嬷嬷缓步而至,说是查看园中春景。

“陈妹妹真是好雅兴。”杜清蘅在主位坐下,目光扫过江凝恬静的面容,又落在她那双被柔软罗袜包裹、自然垂放的纤细足踝上(即便是家居,她的袜子剪裁与质地也显精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读书养气的功夫,倒真让人想起些旧事……记得从前京城暖玉阁的‘缚仙子’,也是这般以温婉静雅、深通诗书著称于风月场呢。听说那一双妙手点穴缚人的技艺,引得无数公子王孙竞折腰,连……”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角的余光锐利地刮过江凝陡然变白的脸色,“连我们老爷,当年也对其推崇备至,念念不忘。可惜啊,听说后来那仙子不知因何事竟香消玉殒了?不知妹妹在入府前,可曾听闻过这等奇人?”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入江凝最不堪回首的记忆。她捏着书页的手指关节泛白,指尖的蜜饯落在桌上沾了灰。那身世被揭穿的恐慌、过往被轻蔑挑开的羞辱,瞬间让她浑身冰凉,连呼吸都窒住。她下意识想蜷起脚,那曾被无数人称赞过的、窦艾木视为珍品的双足,此刻只想深深藏入裙下,仿佛这样就能藏起过去那段无法洗刷的烙印。水榭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杜清蘅带着一丝得意欣赏着对方失态,准备再刺几句时,一个沉缓却带着明显不悦的男声在水榭入口处响起:

“夫人倒是好记性。”

窦艾木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廊阴影下,脸色平静,但目光深寒如潭。他没有看杜清蘅,而是径直走到江凝身边,无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和惨白的脸,伸出手,轻轻覆盖在她那只冰凉而用力蜷缩的手背上。那手心传来的温暖和坚定的力道,奇异地抚慰了江凝如坠冰窟的心,让她剧烈起伏的胸口稍稍平复。

“暖玉阁的缚仙子,确是天下一等一的奇女子。”窦艾木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回荡在水榭中,“她技艺超凡,才情雅致,却生遭波折,身世飘零。最终如昙花一现,令无数人扼腕叹息。”

他缓缓抬头,目光终于落在脸上笑容僵硬的杜清蘅身上:“这世上,明珠美玉,未必都出于华庭;奇技高人,亦未必起于庙堂。所谓过往烟云,不过是命途颠簸所遗尘埃。我窦艾木平生所重,在于其本身之才情、品性、心地,而非一纸虚妄的过往证明或出身文书。”他握住江凝的手紧了紧,目光扫过杜清蘅,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和深沉的厌烦。“‘陈氏’即我窦家人。她性善纯良,从无逾矩之处。夫人治家有道,应明事理,更应知道何为尊重。这‘缚仙子’三字,无论过去如何光彩,如今提来,于她无益,于窦家颜面更无半分光彩!夫人日后,还是免提为好。” 最后一句“免提为好”,已是极重的警告。

杜清蘅被他这番毫不留情面、且句句都在抬举江凝贬低她的话气得脸色青红交加,指甲狠狠掐进了掌心。她万万没想到,窦艾木竟会在下人面前如此回护一个妾室,更将那贱婢的过往说得如此堂而皇之!那“明珠美玉”、“奇技高人”的比喻,更是狠狠刺痛了她的自尊。然而,看着窦艾木那毫无温度的眼神和江凝在他庇护下逐渐恢复血色的侧脸,再想到窦艾木手中掌握的庞大财势和他对这妾室入骨的宠爱,杜清蘅咬碎银牙,却也只能强压怒火,努力挤出一个僵硬的、极其难看的笑容:“夫君说的是。妾身……一时失言了。陈妹妹莫怪。” 她匆匆起身,几乎是狼狈地带着人离开了水榭,连场面话都未曾多说一句。

经此一事,杜清蘅明面上彻底断了在言语上折辱江凝的念头。她知道,再碰江凝,就是直接触怒窦艾木的逆鳞。然而她心中的怨毒并未消散,只是换了方向。她把所有的希望和争胜之心都寄托在自己所出的嫡子(如果将来有)或者……在现有的子女培养上压过那庶女一头!她不信,一个暖玉阁贱婢生的庶女,能翻出天去!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

几年后,府中渐渐传出西院那位庶出的小姐窦玉婵如何如何不凡:三岁识千字,五岁能作对,七岁临池学书,笔下有风骨!又天生一副冰肌玉骨的好皮相,眉目肖母,小小年纪已见倾城之姿。更难得性情娴静温雅,行止端方,对长辈礼数周全,待下人宽厚有度。窦艾木爱之如掌上明珠,延请名师,不拘嫡庶,倾力教导。那窦玉婵竟也不负所望,经史子集、琴棋书画,样样拔尖,甚至连府中几位教养过人的老学究都赞叹此女“钟灵毓秀,前途不可限量”。

当杜清蘅冷眼看着那小小少女在一场府内诗会中崭露头角,一首咏物诗做得气韵悠远,连受邀而来的翰林清贵都点头暗赞;再看窦艾木眼中那掩饰不住的激赏与骄傲、满堂宾客对陈氏母女隐含羡慕惊叹的目光……那一刻,杜清蘅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她精心培养的嫡子(如果有的话)或许在嫡庶礼法上占尽优势,或许能在宗族事务中压对方一头。但在这等纯粹的光芒、才情、以及一个父亲毫无保留的爱意面前,她意识到,自己似乎永远也无法在江凝母女身上“赢”了。夫君的心,早已给了旁人;这府中万众瞩目的焦点,如今也牢牢落在了西院那个由“贱婢”生出的女儿身上。

争宠?早已失了目标。斗气?不过是徒劳和自取其辱。

杜清蘅靠在软榻上,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深深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口气中,带着多年积怨的不甘,却也混杂着看清现实后的无可奈何,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彻底的放弃。罢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她只需守住自己正室的尊荣,教养好自己的儿女(如果可能的话),其他的……就随那“明珠美玉”在窦艾木为她划出的小天地里,继续闪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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