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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莲花锁狂龙,1

小说: 2025-09-08 22:38 5hhhhh 4100 ℃

山风卷着尘土,刮过破败的土地庙前那半截歪脖子老槐树,吹得枯枝呜呜作响,像是谁在吹一支漏了气的破哨子。空气里混着汗臭、劣酒和一股子没处发泄的蛮横气儿。这气儿的源头,正大剌剌地摊在庙前那块被磨得锃亮的青石条上。

一龙,自称“赤龙罗汉”的少林弃徒,一丝不挂地仰躺着。古铜色的腱子肉在午后燥热的日头底下油光发亮,块垒分明,如同庙里那些被香火熏黑又遭风雨磨砺的护法金刚。光秃秃的脑袋在阳光下像个擦亮的铜球,反射着刺眼的光。他就那么赤着脚,大大咧咧地叉开两条柱子似的腿,下身那话儿也毫无遮拦地坦露着,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微微起伏。

“啧,这日头,够劲儿!”一龙喉咙里滚出一声含混的咕哝,随手抓起脚边已经见底儿的粗陶酒坛子,仰脖子狠灌了一口,辛辣的劣酒顺着嘴角淌下,滑过脖颈,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冲开一道汗湿的亮痕。他随手把空坛子往旁边一甩,“啪嚓”一声脆响,碎陶片四溅。

不远处几个探头探脑、衣衫褴褛的村汉,被这声响惊得一缩脖子,互相推搡着,眼神里又是惧怕又是厌恶,却没人敢上前一步。这凶神,谁惹得起?前几日镇上那个不开眼的泼皮,仗着人多想收这“赤龙罗汉”的过路钱,结果被一龙像抓小鸡崽似的拎起来,赤手空拳,硬生生把那泼皮手里砍来的柴刀掰成了麻花,再随手一扔,那泼皮砸塌了半堵土墙,至今还躺在炕上哼哼。自此,一龙的名头在这穷乡僻壤更是响得邪乎。

“看!看个鸟毛!”一龙乜斜着眼,冲着那几个村汉的方向吼了一嗓子,声如闷雷,“再看老子把你们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他猛地坐起身,胯下那物事也随着动作晃荡了一下。他毫不在意,反而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硬得如同铁板般的胸膛,砰砰作响,“金钟罩!懂不懂?老子练到顶了!别说柴刀,就是官府衙役那绣花铁片子,砍在老子身上,也就听个响儿,留道白印子!”

他啐了口唾沫,满脸横肉扯出一个桀骜不驯的笑:“刀枪不入,水火难侵!老子就是这地上的活罗汉!天不怕,地不怕!”这话他是喊给那些村汉听的,更是喊给自己听的。这身横练的功夫,还有这无拘无束、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泼天胆气,就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他随手抓起搁在青石边的一只油腻腻的烧鸡,撕下一条大腿,塞进嘴里大嚼,油光糊了半脸。

就在他啃得满嘴流油,正自得意时,一股子阴冷滑腻的气息,像条湿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了上来。这气息让燥热的空气都似乎凝滞了几分,带着一种令人极不舒服的腐朽和甜腥的混合味道。

一龙啃鸡腿的动作顿住了。一股寒毛倒竖的警惕感,瞬间取代了方才的懒散和狂妄。他猛地抬头,铜铃般的豹眼锐利如刀,死死盯向土地庙那黑洞洞的、仿佛随时会吞噬光线的门洞。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立在了门槛的阴影里,仿佛本来就在那里,只是刚刚才被光线勾勒出来。来人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却异常干净的粗布道袍,身形干瘦,面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青白,脸颊微微凹陷。最扎眼的是他那双眼睛,浑浊发黄,眼白里布满血丝,看人时目光飘忽不定,像是游移在水草里的蝌蚪,又带着一种毒蛇锁定猎物般的粘稠和冰冷。

阴九幽,阴九幽。这个名字和一龙那“赤龙罗汉”的诨号一样,在这片地界也透着股邪性的劲儿。传说他专修那些歪门邪道的阴毒法子,手段诡谲莫测。

“嗬!”一龙看清来人,脸上非但不见惧色,反而咧开嘴,露出一个满是食物残渣的、充满挑衅意味的笑容,声音洪亮,震得土地庙瓦片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我当是哪路不开眼的野狗挡道,原来是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阴老道!咋的?想喝风啊?还是眼馋老子的下酒菜?”他晃了晃手里啃了一半的鸡腿。

阴九幽对一龙的粗言秽语毫无反应,那双黄浊的眼珠子,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粘滑感,慢悠悠地在一龙赤裸的、如同铜浇铁铸般的身躯上游走,最终,那目光毒蛇吐信般,极其隐晦地、却又无比精准地,落在了那两腿之间最要命的地方。那目光停留的时间极短,快得让人无法察觉,但一龙心头没来由地跳了一下,胯下竟感到一丝微妙的凉意。

“刀枪不入?呵……”阴九幽终于开口了,声音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互相刮擦,嘶哑而尖锐,带着浓浓的嘲弄,“赤龙罗汉?好大的名头……”他慢悠悠地往前踱了两步,从宽大的道袍袖子里,摸出一件黑乎乎、沉甸甸的东西。

那东西巴掌大小,通体玄黑,非金非铁,表面布满极其细微、如同呼吸般明灭的诡异暗红色符文。它形状奇特,乍一看像个含苞待放的莲花骨朵,只是材质冰冷坚硬,花瓣边缘透着森然之气。

“此物,名曰‘铁莲花’。”阴九幽用枯瘦如柴的手指,像是抚摸情人般,摩挲着那冰冷的花苞,嘴角扯出一个极其恶毒、极其诡异的笑容,“专破那些……自以为天下无敌的……‘罩门’。”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极轻,却带着一种穿心透骨的寒意。

罩门!

这两个字如同一根冰冷的钢针,瞬间扎进了一龙狂傲的心底最深处!那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唯一的弱点!金钟罩大成,浑身坚逾精钢,唯独那传宗接代的阳根,血脉汇聚、筋膜薄弱之处,乃是天生命门,脆弱异常!这秘密,他守得比自己的命还紧!这老棺材瓤子是怎么知道的?!

一股寒意混合着暴怒直冲天灵盖,一龙脸上的笑容僵住、碎裂,随即化为更加狰狞的狂怒!他霍然站起身,浑身虬结的肌肉如同活物般瞬间贲张绷紧,青筋在古铜色的皮肤下如狂蛇般暴凸游走!脚下的青石条竟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放你娘的狗臭屁!”一龙双目赤红,声如霹雳炸响,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阴九幽那张青白的脸上,“什么狗屁‘铁莲花’!老子的罩门?老子全身都是铁打的!你那破玩意儿,给老子挠痒痒都不配!有种的,把那破铁疙瘩扔过来,看老子能不能把它揉成个铁蛋子塞你屁眼里!”

他咆哮着,巨大的身躯散发出骇人的压迫感,如同被激怒的洪荒巨兽,一脚踏前,地面仿佛都抖了三抖。那赤裸裸的、精壮无比的身躯,此刻便是最强大的武器,充满了原始的、毁灭性的力量,散发着滚烫的雄性气息。他要用这压倒性的气势,把这阴九幽连同他那诡异的铁莲花一同碾碎!

面对一龙这足以令寻常武者肝胆俱裂的狂暴气势,阴九幽那张青白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浮现出一种计谋得逞的、更加浓郁阴邪的笑容。他浑浊的黄眼珠里闪烁着毒蛇般狡诈恶毒的光,嘴角咧开的弧度更深,露出几颗发黑的牙齿。

“哦?”阴九幽的声音拖得又长又慢,尖锐得刺耳,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锥子,精准地朝着最羞辱的地方凿去,“‘赤龙罗汉’……好大的威风!只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带着极致的轻蔑和挑衅,再次扫过一龙的下身,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堆肮脏的腐肉,“只是这威风,怕不是靠嘴吹出来的吧?贫道看你那‘龙根’,软趴趴的,倒像条没骨头的鼻涕虫,挂在两腿间晃荡……啧啧,原来少林寺弃徒,就剩这么点能耐?练金钟罩练成了没有卵蛋的太监?连穿个铁裤裆的种儿都没有?不敢穿?怕了?怕你那‘鼻涕虫’被这‘铁莲花’一夹,就变成一滩烂泥?”

“阴!九!幽!!”一龙的怒吼如同平地炸开一个焦雷,整个破败的土地庙都嗡嗡作响,瓦片簌簌落下更多灰尘。他额头、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扭曲的蚯蚓爬满了铜铸般的皮肤,脸色由愤怒的铁青瞬间涨成了骇人的紫红色。那双赤红的豹眼几乎要瞪裂眼眶,喷出的怒火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尖酸刻薄的老鬼烧成灰烬!

“老子操你八辈祖宗!”一龙狂吼着,巨大的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为极致的暴怒而颤抖扭曲,“你他娘的!敢羞辱老子!老子今天不把你那张破嘴撕烂,把你全身骨头一根根拆下来喂狗,老子就不叫‘赤龙罗汉’!”

狂怒彻底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什么警惕,什么罩门,什么阴险诡计,统统被这泼天的羞辱和怒火烧成了灰烬!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这老鬼连同他那恶心的破铁疙瘩狠狠碾进泥里!用最狂暴、最直接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无坚不摧!

“穿!老子穿给你看!”一龙伸出簸箕般的大手,劈手就从阴九幽那枯枝般的手里夺过了那件黑沉沉的“铁莲花”。触手冰凉彻骨,沉甸甸的带着一股子邪性,但此刻狂怒的一龙哪里还管这些?他只想用行动把这老鬼的羞辱砸个稀巴烂!他倒要看看,这玩意儿能把自己这身铜皮铁骨怎么样!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一龙咆哮着,动作粗暴无比,根本没细看这“铁莲花”究竟是个什么构造。他只觉得这玩意儿像个合拢的花苞,中间似乎有个开口。他凭着本能,分开那冰冷的金属花瓣,带着一种摧毁般的蛮力,就那么直愣愣地、狠狠地朝自己胯下那昂然怒挺、象征着男性尊严的部位套去!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机括咬合声响起。就在那冰冷的玄铁完全包裹住他下体的瞬间,整个“铁莲花”猛地向内一缩!如同被赋予了恶毒的生命,那些看似闭合的、边缘锋锐如刀的“花瓣”骤然收紧!无数细如牛毛、闪烁着幽冷蓝芒的尖锐针芒,如同毒蛇的獠牙,从花瓣内壁的细小孔洞中无声无息地、精准无比地刺探而出!

快!准!狠!这些尖刺的设计歹毒到了极致,避开了所有无关紧要之处,如同最精准的外科手术,分毫不差地、密密麻麻地抵在了那最娇嫩、最敏感、最致命的罩门要害之上!有些针尖已然微微刺破了表层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却直透骨髓的尖锐刺痛!

“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短促而尖锐的闷哼猛地从一龙喉咙深处挤压出来,如同被捏住脖子的公鸡!他庞大的身躯剧烈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了命门!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剧痛,尖锐、冰冷、带着强烈的麻痹和酸胀感!仿佛有一万根烧红的钢针,瞬间扎进了他生命中最脆弱、最不能被触碰的根源!

那是一种源于生命本源的、超越一切金钟罩防御的剧痛!饶是他意志如钢铁,痛觉神经在无数次锤炼中早已麻木,但这源自罩门的、直指命门的突袭,依旧让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脸上因暴怒而涨成的紫红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几乎是瞬间就从他光秃秃的头顶、宽阔的脊背上疯狂涌出!

他双腿猛地夹紧,浑身虬结如铁的肌肉在这一刻绷紧到了极致,却又因为剧痛而控制不住地颤抖!那只刚刚还挥斥方遒、能掰断柴刀的大手,此刻却下意识地捂向自己的裆部,五指痉挛般死死抠住了那冰冷的“铁莲花”表面!额角、脖颈上刚才爆出的青筋,此刻更加狰狞地凸起、扭动,仿佛随时要爆裂开来。

剧痛如同狂潮,一波接着一波,从胯下那个要命的部位疯狂冲击着他钢铁般的意志。每一寸肌肉都在哀鸣,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那致命的痛楚。他死死咬着牙关,钢牙几乎要咬碎,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嘴角溢出一丝猩红的血沫。那双刚才还喷吐着灼热怒火的豹眼,此刻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眼神因为剧烈的痛苦而涣散、茫然,巨大的身躯如同风中的危楼,摇摇欲坠。

阴九幽那张青白的面孔上,终于浮现出毫不掩饰的、扭曲而狂喜的笑容,像是终于等到了猎物的毒蛇露出了獠牙。他干瘪的胸膛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笑声。

“滋味如何啊?赤龙罗汉?”阴九幽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和残忍的快意,“你这‘龙根’,看来也没那么硬气嘛?贫道这铁莲花,可还入得了你的法眼?”

这刺耳的嘲弄,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一龙被剧痛和羞辱双重撕裂的心上!

“入……入你娘的法眼!”一龙猛地抬头,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破碎、却依旧凶戾的咆哮!剧痛让他声音变形,但那份根植于骨子里的桀骜和狂暴,如同垂死凶兽最后的反扑!他眼中爆射出野兽般的凶光,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彻底疯狂的光芒!

“老子……弄死你!!”

伴随着这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一龙动了!他竟全然不顾胯下那如同跗骨之蛆、直透灵魂的剧痛!巨大的身躯猛地爆发出骇人的力量!那被剧痛刺激得几乎要散架的身体,此刻竟被一股狂暴的意志强行驱动!他右腿如同攻城巨锤,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呼啸,狠狠朝着近在咫尺的阴九幽拦腰扫去!这一腿,凝聚了他此刻所能调动的全部力量和所有的暴怒!风声凄厉,势若奔雷!

完全出乎一龙的意料!或者说,超出了他此刻被剧痛充斥大脑所能理解的范畴!

阴九幽那干瘦的身影,面对这足以踢断石柱、开碑裂石的恐怖鞭腿,竟如同没有重量的鬼魅,又像是一片被狂风吹起的枯叶!他的身体以一种完全违背常理的、极其诡异的角度向后飘飞!不是硬抗,不是格挡,而是仿佛预知了攻击的轨迹,提前一步“飘”了出去!

一龙这凝聚了全部恨意、石破天惊的一腿,竟完全落空!只踢中了阴九幽留下的残影!

“砰!!”

势大力沉的一腿狠狠抽在土地庙那半朽的门框上!粗大的木柱应声而裂!木屑如同霰弹般四散飞溅!整个庙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摇摇欲倒。

巨大的反震之力,混合着强行发力对身体的撕扯,如同雪崩般传导回一龙自身!尤其是发力瞬间,腰胯拧转,不可避免地狠狠牵扯到了那被“铁莲花”恶毒锁住的要害命门!

“呃啊——!!!”

这一次的惨嚎,比之前更加凄厉,更加绝望!不再是短促的闷哼,而是如同被捅穿了肺腔的野兽发出的、濒死般的哀鸣!那剧痛瞬间飙升到了顶点!仿佛那铁莲花内壁所有的牛毛细针,都在这一瞬间被狂暴的力量狠狠地、更深地扎进了他最娇嫩的血肉之中!又像是有一把无形的、烧红的尖刀,在他的命根子上反复搅动、穿刺!

“噗通!”

不可一世的“赤龙罗汉”,那个精壮如山、刀枪不入的钢铁汉子,再也支撑不住!巨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轰然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庙前坚硬的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溅起一片尘土。

他双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裆部,十根粗壮如胡萝卜的手指,痉挛般地抠着那冰冷的玄铁莲花,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惨白,指甲甚至因为与坚硬金属的摩擦而崩裂出血!巨大的头颅死死抵在地面上,蜷缩着,颤抖着,像一只在油锅里煎熬的虾米。光秃秃的头顶被汗水浸透,混合着地上的泥土,一片污浊。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痛苦而压抑的喘息,每一次吸气都仿佛扯动着千刀万剐的痛楚。

“咳…咳咳…老…老杂毛…”一龙试图抬起头,用他那满是血丝、几乎要瞪裂的眼睛再次瞪向阴九幽,嘴里含糊不清地咒骂着。但那声音虚弱、嘶哑,如同蚊蚋哼哼,被剧烈的疼痛彻底绞碎,再没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无边的痛苦和刻骨的怨毒。

阴九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重新在几步外凝实,仿佛从未离开过。他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抽搐的巨汉,那张青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欣赏和掌控一切的冰冷。

“贫道说过,此乃‘铁莲花’。”阴九幽的声音慢条斯理,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穿上了,就别想脱下来。心念一起,杀机一动,它自然……让你舒服。”他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操控生死的、冰冷的愉悦。

“脱……脱下来……”一龙从牙缝里挤出模糊的音节,巨大的屈辱感和求生的本能暂时压倒了剧痛带来的眩晕。这该死的玩意儿套在命根子上,每一次剧痛都让他灵魂都在战栗!他必须摆脱它!他两只沾满泥土和冷汗的大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抓住那冰冷硬实的“铁莲花”两端,双臂肌肉山丘般再次隆起,青筋如狂蟒盘绕!他要用最纯粹的、沛然莫御的蛮力,将这束缚他、折磨他的鬼东西彻底撕开!

“给老子……开——!!!”

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从他胸腔深处迸发出来!他用尽了全身残存的力量,甚至榨干了骨髓里的每一分潜能!那足以生撕虎豹的恐怖力道,毫无保留地作用在玄铁打造的“铁莲花”上!

然而——

那看似是两片花瓣闭合的接缝处,纹丝不动!连一丝细微的震颤都没有!那冰冷的玄铁,仿佛一个浑然天成的整体,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撼动!一龙越是发力,那铁莲花内部仿佛生出的无数细微倒刺,便越是如同活物般深深扎进他的皮肉,牢牢地将他锁死!那感觉,就像是他自己的血肉在抗拒分离!

更可怕的是!

就在他爆发出全身力量试图撕开铁莲花的瞬间,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都要狂暴的惩罚,骤然降临!

嗡——!

那玄黑的铁莲花表面,那些原本只是微弱明灭的暗红符文,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如同地狱岩浆在其中流淌!一股极其霸道、无比凶戾的电流,毫无征兆地从中迸发而出!这电流并非凡俗雷电,带着一种灼烧灵魂的阴毒和撕裂肉体的剧痛!

“嗷——!!!”

一龙的嚎叫已经完全变了调!不再是人类的嘶吼,更像是地狱深处受刑恶鬼的尖啸!他撕扯铁莲花的双手猛地僵硬、痉挛!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全身的肌肉在电流的肆虐下疯狂抽搐、跳动!每一根神经都在发出濒临断裂的哀鸣!那恐怖的电流,仿佛无视了他引以为傲的金钟罩防御,直接作用于他体内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尤其集中在那被死死锁住的罩门要害之上!烈火灼烧、万蚁噬心、千刀万剐……所有的痛苦仿佛都在这一刻叠加、爆发!

“呃啊啊啊!!!”

阴九幽无声地站在一旁,黑袍在夜风中微微拂动,欣赏着这绝世凶人被自己的法宝彻底碾碎尊严的画面,如同欣赏一件精心雕琢的杰作。直到一龙翻滚抽搐的力量都开始衰弱,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一龙残存的意识:

“滋味如何?贫道这‘铁莲花’,专治各种不服。尤其是……不知死活的蠢货。”

剧痛如同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几乎要将一龙的神经彻底撕碎。他蜷缩在冰冷的岩石上,身体间歇性地剧烈抽搐,每一次抽搐都牵扯着胯下那要命的铁莲花,引来新一轮、更尖锐的刺痛。汗水早已流尽,只剩下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和喉间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绝望嘶鸣。

阴九幽那句“蠢货”,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仅存的狂念。反抗?用金钟罩崩开?刚才那锥魂蚀骨、瞬间摧毁他所有力量的剧痛,已经给了他最残酷的答案。硬来,就是找死!

不!老子还有拳脚!还有这身筋骨!

一丝狠戾的凶光,如同濒死野兽最后的反扑,在他血红的眼底闪过。求饶?下辈子吧!就算死,也要撕下这邪魔一块肉来!

“呃…呃啊——!” 一龙喉咙里滚出含混不清的咆哮,剧痛似乎被这决绝的杀意暂时压制!他猛地一咬牙,舌尖的腥甜和剧痛刺激着他残存的意志!那双蒲扇般的大手不再徒劳地捂着胯下,而是狠狠拍在身下冰冷的岩石上!

“嘭!” 一声闷响!碎石飞溅!他竟借着这反震之力,硬生生将蜷缩的身体弹了起来!虽然双腿依旧剧烈颤抖,胯下铁莲花的存在感如同跗骨之蛆,带来阵阵令人窒息的胀痛和尖锐的威胁,但他还是强行站稳了!

目标,就在眼前!那块离阴九幽不远、半人高的、风化严重的石像!

“给老子……死——!” 一龙目眦欲裂,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锁定阴九幽那飘忽的黑影。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狂吼,上身肌肉猛地一拧,全身的力量不顾一切地灌注到那条曾能踢断梁柱的右腿上!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他凝聚力量,胯下那该死的铁莲花内部的尖刺又开始了危险的蠢蠢欲动!但他不管了!拼了!

“呜——!” 破风声凄厉!那条灌注了他所有疯狂、痛苦、绝望和杀意的右腿,如同一条破空抽出的巨型钢鞭,带着玉石俱焚的气势,猛地扫向地面那尊半人高的石像底座!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沉重无比的石像,竟被他一脚硬生生从基座上踢断!巨大的石像在一龙精准暴戾的脚力下,如同被投石机抛出的攻城锤,挟着万钧之势,发出沉闷恐怖的呼啸,直直撞向两步之外、兀自冷笑的阴九幽!

成了?!一龙心中刚升起一丝极其短暂的、夹杂着剧痛的狂喜。

阴九幽的身影似乎连晃都没晃一下。面对那呼啸而至、足以将血肉之躯砸成肉泥的巨大石像,他只是极其诡异地、仿佛没有任何重量般,轻飘飘地向后滑退了半步。那动作快得如同鬼魅,残影还留在原地,真身已从容避开。黑袍在石像带起的劲风中,猎猎作响。

石像擦着阴九幽的袍角,轰然砸落在他身后空地上,四分五裂,碎石激射!

一龙那布满血污和汗水的脸上,狂喜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骇和绝望!他倾尽所有、甚至赌上性命的一击……竟如此轻易地被对方如同拂去尘埃般躲开了?!

“不……不可能……” 他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眼神涣散。

就在他心神失守、力量溃散的这一刹那,胯下那一直等待时机的铁莲花,露出了最狰狞的獠牙!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狂暴、更加酷烈的电流混合着撕裂般的剧痛,毫无征兆地、彻底地在他胯下爆炸开来!这一次,不再是局部的刺痛,而是如同引爆了体内的毒火,瞬间席卷全身!那感觉,就像有人将一颗烧红的铁蒺藜,狠狠塞进了他的五脏六腑,再用力搅拌!

“哇啊——!!!!!!”

无法形容的凄厉惨叫,撕裂了夜空!一龙那如山般庞大的身躯,如同一根被抽掉了所有筋骨的面条,轰然瘫软!这一次,不再是倒地,而是整个身体被那股源自胯下的毁灭性剧痛彻底抽空了所有力量,像一滩烂泥般砸在地上!他双手再次死死抠向胯下,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皮肉,却无法撼动那带来无尽痛苦的根源分毫!他像一条被丢在滚烫铁板上的鱼,身体在冰冷的岩石上疯狂地扭动、翻滚、弹跳,每一次动作都让那痛楚更加深入骨髓!

“停……停下……啊啊啊!!” 他终于忍不住嘶嚎出声,不再是愤怒的咆哮,而是带着哭腔的、破碎的哀鸣,“爷……爷……停下!停下啊!!” 眼泪、鼻涕、涎水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混合着尘土和血污,糊满了那张曾经桀骜不驯、此刻却因极致痛苦而彻底扭曲崩溃的脸。巨大的身躯蜷缩着,颤抖着,卑微地抽搐着,哪里还有半分天下第一横的威风?只剩下在无边炼狱中挣扎哀嚎的可怜虫模样。

阴九幽无声地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彻底崩溃的猛兽。枯瘦的手指在宽大的袍袖中,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刹那间,那如同跗骨之蛆、带来无尽折磨的狂暴剧痛,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一龙瘫软在冰冷的泥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同被抛上岸的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无处不在的痛楚。他浑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水和泥浆混在一起,狼狈不堪。光头上沾满了草屑和泥土。那双曾经精光四射、充满桀骜的豹眼,此刻只剩下空洞、茫然和深不见底的恐惧,黯淡无光,如同熄灭的炭火。

力量的流失感前所未有的清晰。那铁莲花不仅锁住了他的罩门,更像一个贪婪的恶魔,在不断吸噬着他的精气神。每一次剧痛,都让他感觉身体被掏空一分。他引以为傲的金钟罩,此刻在那深入骨髓的剧痛面前,脆弱得像个笑话。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那双布满血丝、写满痛苦和恐惧的眼睛,终于越过满地的狼藉,死死地、带着一种近乎乞求的绝望,钉在了几步外那个如同鬼影般矗立的阴九幽身上。

阴九幽站在那里,道袍依旧一尘不染,青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浑浊黄眼珠里的冰冷和掌控一切的淡漠。

“饶…饶命…”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一龙自己都几乎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声音。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毒藤般缠绕住他的心脏,但这滔天的剧痛和对那铁莲花无穷折磨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他艰难地、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让自己蜷缩的身体往前挪动,哪怕只是一寸。膝盖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留下两道血痕。

“阴…阴真人…道爷…”他卑微地、语无伦次地呼唤着,声音破碎不堪,“饶…饶了我…求你…让它停下…停下…我…我受不了了…”

他曾经视若性命的自尊,那“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傲,此刻在那铁莲花无休止的折磨下,被彻底碾成了齑粉。他低下头,光秃秃的、沾满泥污的脑门重重地磕在冰冷的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阴九幽那如同鬼魅般的黑色身影,无声无息地立在一龙面前,如同收割灵魂的黑无常。他那枯瘦的、毫无血色的手指,此刻正慢条斯理地结着一个诡异玄奥的印诀,指尖萦绕着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青黑色幽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仿佛来自九幽地府的阴冷气息。

一龙艰难地转动着布满血丝的眼球,目光恐惧而浑浊地聚焦在阴九幽结印的手指上。那青黑色的幽芒,让他想起了铁莲花莲心深处那些疯狂搅动的恶毒尖刺!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远比刚才的剧痛更加可怕!那是一种彻底被掌控、沦为砧板上鱼肉的绝望预感!

“不……不要……” 他喉咙滚动,发出嘶哑的、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破碎而卑微,“爷爷……爷爷饶命……小的……小的服了……真的服了……” 他试图抬起一条手臂想要求饶,但手臂只是无力地抽搐了一下,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巨大的身躯蜷缩着,像一头被拔光了所有利齿尖爪、等待宰割的困兽。胯下那铁莲花冰冷坚硬的触感,如同一个永恒的烙印,提醒着他任何反抗都只会招致更加恐怖的惩罚。

阴九幽兜帽下的阴影中,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却冰冷刺骨的嗤笑。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掌控一切的漠然。他结印的手指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加流畅起来。青黑色的幽芒随着他指尖的舞动,如同活物般汇聚、流淌,渐渐勾勒出一个更加复杂、更加森然的符文轮廓。

“服?” 阴九幽的声音如同从九幽缝隙中飘出,带着冰碴般的冷意,“贫道要的不是你一时痛极的‘服’,而是要你这条疯狗的……魂印。”

随着“魂印”二字冰冷落下,阴九幽结印的双手猛地向下一按!指尖那团凝聚到极致的青黑色符文,如同拥有生命般骤然脱离他的手指,化作一道凝练刺骨的幽光,无声无息却又快如闪电,直射一龙胯下那朵玄黑色的铁莲花!

“嗡——!!”

铁莲花发出一声沉闷而悠长的震鸣!莲花表面的玄铁色泽骤然变得深邃无比,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线。更奇异的是,那原本如同獠牙般紧紧箍锁着根部的花瓣边缘,那些流动着禁锢符文的微光,如同炽热的岩浆般猛然亮起!光芒瞬间扩散,将整个铁莲花包裹!在一龙惊恐万分的注视下,那朵带来无尽痛苦的死亡之花,在刺目的幽芒中开始扭曲、变形!

坚硬冰冷的金属仿佛变成了流动的液体,花瓣向内急剧收缩、塌陷!莲心深处那些令人胆寒的细密尖刺,如同退潮般缩回核心!仅仅几个呼吸之间,那狰狞可怖的铁莲花形态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紧紧箍在一龙那饱受摧残的龙根根部的玄黑色铁环。那铁环不过一指宽,通体布满更加细腻、更加繁复、也更加邪异的暗金色符文,如同活物般在冰冷的玄铁表面缓缓流转、明灭。它不再有花瓣和尖刺的狰狞外观,光滑、内敛,深嵌入皮肉之中,仿佛本就是身体的一部分,透着一股古老、沉重、无法挣脱的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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