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主人吗？”

这个场景，我大概永生永世不会忘记。

我站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周围是闪烁着微光的魔法阵，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草药的刺鼻气味。我的头嗡嗡作响，身体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连迈出一步的自由都没有。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穿着深黑色长袍的男人，眼神锐利，嘴角挂着一丝不屑。他叫查内姆，我的主人。

十九岁的我，怀揣着成为女团偶像的梦想，报名参加了一个2300元包吃住的女团选拔。结果，评委们冷漠的眼神和一句“条件一般，气质不足”将我无情淘汰。口袋里的钱花光了，找工作四处碰壁，连最普通的迎宾礼仪工作都轮不到我。十里洋场的霓虹灯下，我像个无家可归的幽魂，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直到一辆失控的大运货车将我撞飞。当我醒来时，已经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查内姆告诉我，这个世界叫格拉莉昂，源自一个名叫《开拓者》的游戏设定。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兴奋：壮丽的自然景观、多样的超凡力量、精妙的艺术文化。但最让我震惊的，还是这个世界的性别比——绝大多数智慧生物都是女性，平均颜值都有五分班花水平。而我，在穿越前也算是娱乐圈边缘的美女，在这里竟然连前百分之一都排不上。

“真是的，只有普通模特水平，比正版差得太远了。”查内姆第一次见到我时，毫不掩饰地嫌弃道。他的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件次品商品，带着几分戏谑和失望。那天晚上，在他肆无忌惮的羞辱中，我结束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不是出于爱或感情，而是因为他用召唤术完全控制了我的身体。没有他的命令，我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只能像个木偶般服从。

查内姆也是穿越者，和我一样来自地球，但又有所不同。他在这个世界学习了召唤类人生物的魔法，而我，正是他召唤来的仆从。更准确地说，他想召唤的是他那个平行世界的我，一个比我美貌无数倍、成功无数倍的我。

显然，我这个七分女让他大失所望。他甚至半开玩笑地说，要杀了我重新召唤一个更好的。幸好，第二天他翻看了魔法书后，承认自己的实力不足以召唤九分大明星——在格拉莉昂，那样的绝世美女相当于勇者、大法师或高阶祭司，需要成为凡人中的顶尖强者才能召唤。

格拉莉昂的性别结构颠覆了我对世界的认知。这里，女性主宰一切，政治、经济、军事、魔法、文化，全部由女性掌控。繁衍后代主要通过一种神秘的双雌生殖技术，男性在这个社会中几乎被边缘化，像是稀有的装饰品。查内姆穿越到这里一年多，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坦言，之所以选择召唤我，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忠诚的仆从，帮他实现更大的野心。

“你读过大学，为什么不在这里发明蒸汽机，搞点工业革命呢？”我曾经天真地问他，试图用地球的逻辑理解这个世界。

查内姆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大学能教啥？再说，格拉莉昂可不是中世纪欧洲，这里的技术水平在某些方面比21世纪的地球还先进。知道原理是一回事，重新发明是另一回事，赚到钱又是另一回事。在一个充满超凡力量的世界，发明家想改变历史？等着被各种冲突干掉吧。教科书经常过分简化，珍妮纺织机的发明者最后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在这里，结局只会更惨。”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搞科研最多混个高级官僚，院士也不过是高级牛马，每天加班累的要死，没意思。我想要的是当老板、当房东，甚至当国王。你听说过开拓者里的拥王者战役吗？我来给你讲讲……”

查内姆的野心让我既震撼又不安。在开拓者的世界设定中，拥王者是一个著名的冒险模组，讲述了一群冒险者在名为失窃之地的荒蛮区域建立自己的王国。那片土地贫瘠而混乱，强者们不屑一顾，正如地球历史上欧洲和美东的富人很少参与西进运动。查内姆的目标明确：他要成为失窃之地的国王，独揽大权，不与任何人分享。

然而，现实远比游戏复杂。查内姆告诉我，格拉莉昂的职业体系和开拓者的TRPG游戏类似，但许多强大的职业需要特殊的天赋或信仰，比如牧师、龙脉术士、圣武士或神选者。查内姆没有这些天赋，也不想崇拜这个世界的神灵，最终只好选择了法师和召唤师的道路，学习奥术和召唤术，不需要特殊血脉或神力加持。现在的查内姆是一名二级法师，自称实际战力超过四级生命。

开始几周，查内姆用我测试他的召唤术和魅惑法术，我的每一步、每一句话，都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像个提线木偶。更可怕的是，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思想逐渐被侵蚀，查内姆的意志像毒药一样渗入我的脑海，让我对他的命令产生一种本能的服从。

“你得有点用处，我可不养闲人。”某天从床上下来之后，查内姆冷冷地找出一把长剑递给我，“学点简单的剑术，起码能当个炮灰。”

我握着那把冰冷的武器，心里五味杂陈。在地球，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连健身房都没去过几次。现在却要在这个充满怪物的世界里战斗？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

还好查内姆没有直接让我进入实战，他带我来到一片空旷的林间空地上，召唤出一只体型堪比狼狗的巨鼠，这怪物的红眼睛闪烁着凶光，尖牙咔咔作响。我吓得双腿发抖，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短剑差点从手中滑落。

“这、这是老鼠？！”我尖叫着，挥舞长剑胡乱砍向空气，巨鼠却灵活地窜来窜去，几次咬到我的小腿，让我不断发出尖叫，“别，别打了，我投降！”他似乎被气笑了，解消了法术，施展了一个法术治疗了我的伤口，“唉，连只老鼠都打不过。”

之后的两周，他召唤出各种低级怪物让我练习，除了巨鼠，还有巨型蜈蚣、警卫犬、老鹰、活化扫帚等等。起初我只会乱跑，剑法毫无章法，经常被怪物逼得跌倒在地，身上满是泥土和擦伤。

也许是他的魔法力量支持，我进步飞快，学会了如何判断这些野兽的行动，很快就能一剑刺中警卫犬的脖子，让怪物抽搐着倒下。查内姆不喜欢夸人，但显然对我的训练成果十分满意，“有点样子，我们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这次他召唤出的对手是一名女学生，看上去像个有些漂亮的邻家女孩。她的皮肤白皙，带着几颗细小的雀斑，眉毛浓密却未经修剪，显得有些粗糙。她的棕色长发随意扎成马尾，微微凌乱，穿着很普通的校服——黑白上衣搭配白色短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她手持一根粗糙的木棒，眼神中透着紧张和不安。

这是我第一次与类人生物生死相搏。她的脸如此真实，仿佛在地球的教室里见过，甚至让我想起初中时一个总爱偷吃零食的同学。我的剑尖微微颤抖，犹豫间，查内姆冷漠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艾丽丝，进攻！”他手指一挥，女学生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猛地向我冲来，木棒胡乱挥动，毫无章法，却带着一股拼命的劲头。我心头一紧，本能地举剑格挡，木棒与短剑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她的动作笨拙，像极了刚开始训练的我，慌乱中带着一丝可笑的执着。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我侧身一闪，长剑划出一道弧光，格开木棒，反手刺向她的胸口。剑尖刺入的瞬间，我感到一股阻力，像是刺穿了真实的血肉。女学生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木棒从手中滑落，踉跄着倒在地上，挣扎着试图爬起。她的眼神楚楚可怜，带着无助与恐惧，直直地望向我。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剑柄几乎从手中滑落。她的脸，真的太像地球上的普通班花了，仿佛下一秒就会哭着求我放过她。

“把她衣服脱下来，然后处决她。”查内姆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感情。我的胃里一阵翻涌，抗拒的情绪像潮水般涌上心头。这只是个召唤物，可为什么她的眼神如此真实？为什么她的呻吟听起来那么像活人？我想要拒绝，想要扔下剑逃跑，但查内姆的魔法控制像无形的锁链，束缚着我的身体。我的双手不听使唤，颤抖着伸向女学生，扯下她的外套和白色短裙，露出里面单薄的内衣。她的身体微微抽搐，眼神依旧哀求着我。

我咬紧牙关，闭上眼睛，短剑猛地刺下，穿透她的胸膛。女学生最后挣扎了一下，发出微弱的喘息，然后再也不动了。她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草地上，没有化作光点消散，像真正的生物一样，鲜血缓缓渗入土壤。

我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手中的短剑还在滴血。查内姆走过来，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语气平淡：“这个世界大部分敌人都是女性，强盗、刺客、其他冒险者……你要学会并擅长杀死她们。之后两周，我们每天都要这么训练。”他的话像重锤砸在我的心上。我低头看着女学生的尸体，强迫自己压下内心的不安。这是模拟战斗，我必须习惯杀戮，才能在这残酷的格拉莉昂立足。查内姆的魔法让我别无选择，而这个世界的规则更让我明白，弱者没有生存的余地。

接下来的两周，训练如噩梦般无休无止。每天，查内姆都会召唤出不同的类人生物让我对战：女强盗、女佣兵、女法师，甚至还有穿着华丽长裙的女贵族。她们的面孔各不相同，但眼神总是那样真实，带着恐惧、愤怒或绝望。每一次挥剑，我的心都会刺痛，最终逐渐麻木。

某天，训练的对手是一名女强盗，她穿着破旧的皮甲，手持一把生锈的匕首，眼神凶狠却掩不住疲惫。我轻松地躲过她的攻击，一剑刺穿她的腹部。她跪倒在地，双手捂着伤口，血从指缝渗出，低声求饶：“别……别杀我……”她的声音颤抖，像是在诉说一段未完的故事。我的剑停在半空，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紧。查内姆冷冷地催促：“动手，别浪费时间。”我咬牙挥剑，长剑刺入她的乳房，她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瘫倒在地，鲜血染红了草地。我站在尸体旁，胸口堵得喘不过气。

“这些被召唤来的生物……是真的死了吗？”我忍不住问查内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为什么她们死亡时不会消散，而是和普通生物一样留下尸体？”这个问题在我心中盘旋已久。每一次杀戮，那些真实的血肉和眼神都让我怀疑，她们是否真的只是召唤物。

查内姆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尴尬，挠了挠头：“这个嘛……我也不太懂。关于这个问题，魔法书上有四种理论……”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随意，“应该是某个平行世界的复制，不是真的召唤来了，和你不一样。你的灵魂是直接被我拉到格拉莉昂的，她们只是魔力构造的投影，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他的解释轻描淡写，却让我感到一阵寒意。如果她们只是“投影”，为什么会流血？为什么会有那么真实的眼神？我不敢深想，只能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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