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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仙阙】87-131(母子,后宫,纯爱) - 1,6

小说:【清仙阙】87-131(母子后宫纯爱) 2025-09-08 22:38 5hhhhh 9880 ℃

  方渊河心里活捉白色玄裙仙子的念头不减,对方受伤可以治疗,如此绝美的躯体万一死了的话,就非常惋惜了。

  动用宗门两大底蕴,一是怕对方真的出乎意料的强大,二是又怕虚有其表。

  所以,方渊也是考虑周到这一点,不得不说,心思缜密。

  「守护宗门,杀。」

  执事和长老各司其职,推动一红一蓝两大杀阵。

  一刹那,无数剑芒化作光虹掠过天空,剑鸣声不止,无数密密麻麻的飞剑蜂拥袭来。

  瞬至在川紫风和清妙澹十丈之遥。

  百丈金色巨人行动不慢,一双眸子似是金色大灯笼,两腿溢着璨亮的光芒,跑起来地动山摇,地面龟裂,抬起巨大的手掌挥出。

  「风儿,你静静站在一旁,无需出手。」清妙澹淡淡说了一句。

  下一瞬,清妙澹身子涌出似云水雾的金色仙韵,双眸两道金璨符文宛如焰火般闪烁,化作一团金芒在眉角摇曳,伸出一根似脆笋嫩白的食指,在半空轻轻朝下一压。

  刹那间,天空宛如传出一阵支离破碎声,蓦地坠下一层实形的金色仙威。

  金色仙威似延绵的山河降临,覆盖着这片天空,无声无息砸在飞剑和金色巨人身上。

  「喀铮~ 」

  「咔嚓~ 」

  顿时,传来一阵阵断裂以及粉碎清脆。

  万柄飞剑在恐怖的仙威坠砸之下,所到之处,皆是断裂粉碎声,那金色巨人则是从头部至脚,也蓦然的湮灭消散。

  也有数十个冲在最前方的宗门弟子,一声不吭被仙威镇杀,肉身化作一滩血水糊着猩红的碎肉沫。

  『轰』的一声巨响。

  金色仙威直接落在大地上,大片硬实的地面一层一层往下陷去,直至数米深,神剑宗的大石门也化作灰烬。

  两大阵法轻易眨眼被破,看着毫不费力。

  推动阵法的四名执事和三名长老遭到反噬,直接吐出一口鲜血。

  神剑宗的弟子名们看着下方大地形成一个数十丈宽的大陷坑,底部还有大片血迹,惊慌失措,心神皆惧。

  他们看着这一切,像是刚才渡道劫似的,地面凹陷数米,带走了数十个宗门弟子性命,这是何等惊绝的修为?

  神剑宗所有人清楚了那个白色玄裙仙子的恐怖,实力差距悬殊,难以抗衡分毫,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挫败感。

  有人御剑跪在地面上,喊到:「仙子,饶命啊,我立刻离开神剑宗。」

  求饶的人起了头,旋即一大群人飞到地面上,跟着跪拜哭喊饶命。

  随之越来越多人,黑压压的跪在地上。

  方渊河心惧胆怯,何时见过这般恐怖的手段,一根手指就将一个宗门覆灭,刹那想到这个白色玄裙仙子,已经是传说中的仙人境。

  此刻,方渊河后悔得肠子都发青,不该对石牛镇的韩秋打注意,强抢修炼秘法,招惹了强大的修者。

  方渊河看着弟子们求饶,见大势已去,顿时御剑择慌而逃。

  即便现在求饶,也不得白衣仙子会放过他。

  只是御剑在半空仅飞出十米,一道指头大的金芒凌空闪过,快到肉眼看不清。

  方渊河觉得脑后一痛,细小的金芒从额心穿过,身子嘎然而停,眸子的神采迅速涣散,灵海的神魂似是镜子般破碎得五分四散,身子缓缓溃散。

  清妙澹抬着的玉臂,眸子看向跪地叩头的一众,那白色袖袍嫩白青葱的玉指缩了回来,暗叹口气,始终没有痛下杀心。

  「你们宗主已死,需重新立宗主,有想离宗的人,现在可以离开,但还想留在神剑宗的,必须遵守我立下的规矩,我传你们一些修炼秘法和炼丹术,你们有半柱香的时辰做出选择。」

  清妙澹转身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午时了。

  神剑宗两百多弟子,死了六十多人,还剩一百四十人,听到白衣玄裙仙子发话,跪着沉默不语。

  川紫风看着下方弟子,娘亲分身所作所为,也是深思熟虑,此举想培养神剑宗。

  此时,有些人惧怕被娘亲灵身惦记,默默站起来,回到峰谷内,再也没见人影。

  小半倾后,神剑宗又少了一小部分人,同样回到洞府修炼之处,拿着包袱不辞而别,御剑向宗门外飞去。

  略一算之下,五十多人离开。

  这一部分是刚才不久前对峙之时,心怀不轨和蕴含杀气是重的。

  留在宗门怕秋后算账,所以离开也很正常。

  不到半柱香时间,宗门空地上还剩一百多人,包括两名执事,两名长老。

  这些人都愿意留在神剑宗,并凛然宣誓以白衣仙子的宗规所行事。

  重新立宗主,定宗规,宗门端行品性,听上去简单,但实行起来以及做好本分,还得一段时间才能看出苗头。

  清妙澹看着神剑宗一众,最终选了一个长老做宗主,传了三张丹方以及两门修炼秘法。

  三张丹方分别是炼凝气丹,聚元丹,小寿丹,和一些大宗门比起来,稍微差一些。

  毕竟神剑宗的灵药资源有限,炼丹师也是普通炼丹师,给再好的丹方也炼不出,反而会被其他宗门惦记上。

  神剑宗这些弟子,大部分资质一般,灵根上好的只有寥寥几个,所以传授的两门修炼秘法,无论是天赋差还是上乘,都合适修炼。

  最后就是立宗规,无非就是不能欺压老百姓,以强凌弱,宗门能力之内,遇事能帮则帮,不强求,但绝对不能做涉及危害他人之事。

  不过在这千里之内,包括神剑宗,都是小宗,三足鼎立,所以也不怕孰强孰弱。

  在神剑宗内安排好这一切后,已经是日落了。

  清妙澹拉着川紫风的手腕,舒展道之念的仙秘,两人身影一晃而去,直接回到了虚灵界。

  截仙门,仙台之上。

  不见姑姑的身影,只有一袭紫裙的宫谨妗,袖纱内隐现皎洁的手腕,系着一串小巧的银色铃铛,柔嫩的双手正捧着一卷泛黄的竹简。

  螓首紫发似云瀑,肌肤玉白,宫谨妗静谧的坐在玉圆桌旁边的玉椅上,乳峰挺拔,身姿轮毂丰腴,裙纱内露出两条修长淡紫丝纤腿,玉丝足踩着紫色锦鞋高跟。

  旁边桃树的枝杈挂着秋千,不远处一头仙鹿顶着鹿角吃着月饼。

  一声细微的铃铛声响起,竹卷简轻轻合上。

  宫谨妗将竹卷简放在玉圆桌上,挺身而起,玉手轻捋耳边的紫发,说道:「师尊,紫风,你们回来了。」

  清妙澹颔首道:「谨妗,今天是中秋,我答应可和风儿去凌宴街逛逛,顺便一起?」

  川紫风也看着宫谨妗,心知师尊不喜热闹,今日是中秋,凌宴街比平常车水马龙的情景还繁华,猜她不会挤身于人群。

  然而宫谨妗的回答出人意外,微笑道:「行,师尊,待会一起。」

  说罢,宫谨妗看了川紫风一眼。

  清妙澹点了点螓首:「现在时辰还早,等月出再前去,我去换身衣裳。」

  等清妙澹飞身离开后,川紫风和宫谨妗两人一下子沉默。

  也不是说氛说尴尬,而是一种莫名的说不出话来。

  说来道去,还是因为长生道侣画卷中发生的事情。

  最终,还是打破了宁静。

  川紫风向前一步,轻声说道:「师尊,葬仙之地发生那些事情,你还记得吗?」

  无论是自己,还是师尊宫谨妗,这件事总得要摊开说明,越是逃避,愈难受。

  川紫风每次面对宫谨妗,心头总像是被一块石头堵着。

  这段时间,宫谨妗炼丹,叫他去三界抹去通往外域的阵纹,也不提教他稳固仙秘的事情,这一切,看着就像逃避。

  蓦然,风起,桃花落。

  宫谨妗却是默不作声,转身向那片十来棵的小桃林走去。

  川紫风一愣,不知师尊何意,快步跟在宫谨妗后面,直到进入小桃林里。

  「紫风,那件事,你忘了吧,我们还是师徒。」宫谨妗站在一棵开满花瓣的桃树下,背对着川紫风,紫裙和从树上飘落的白粉色的花瓣像似。

  宫谨妗整个人似乎融入这方天地,语气淡然。

  画卷里,师徒两人情关易过,画卷外,情关却是难过。

  宫谨妗也无法忘怀画卷里发生的一切,每逢静下来修炼时,和川紫风从交欢婉转呻吟的情景历历在目,甚是扰道心。

  川紫风摇头道:「师尊,我忘不了。」

  宫谨妗猛地转身,压下似被激起涟漪微紊乱的道心,说道:「为何忘不了?」

  「因为我和师尊成了婚,也行了房事,所以不能忘,我知道师尊也不会忘。」川紫风上前一步,脸色笃定。

  画卷里的那一幕幕,在现实外,带来的感同身受,师尊却叫他忘了,心里多少有些气愤。

  宫谨妗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淡淡道:「紫风,我是你师尊,以后你若是再提此事,我逐出师门。」

  川紫风微愣,吸了一口气,暗暗决定了什么,猛地踏出两步。

  试探,才能得到结果,快刀斩如麻,是好是坏,不重要。

  重要的是,宫谨妗是否对他有情意。

  川紫风两臂一张,从背后搂着宫谨妗柔软的身子。

  宫谨妗仙容失色,没想川紫风如此胆大,更是怕清妙澹听到,不敢有大动静,咬牙道:「紫风,你松开。」

  「不松。」川紫风搂着宫谨妗丰腴的身子不放,也是咬牙道:「道祖天道在上,我想听师尊的说实话,有没有对徒弟有情意,如果没有,我便松手,离开截仙门,从此以后不打扰师尊。」

  既然要试探,早就做好了被揍的念头,无论师尊说什么,或者打他,都不会轻易松手。

  宫谨妗沉默,桃花树上花瓣轻然飘落,无声无息,香气氤氲。

  半倾后,宫谨妗道:「你这是用道祖威胁师尊吗?」

  当初在画卷里,两人婚缘是天道作证,如今被提及,宫谨妗再怎么逃避不答,不免愤懑以及生出揍人的念头。

  「算是吧。」川紫风笑了笑。

  得到了答案,川紫风松开宫谨妗的身子,退后一步,拱手道:「师尊,刚才冒犯了。」

  宫谨妗惊愕,下意识醒悟过来,双颊出现微微的淡晕,吸了口气,身影一晃,消失在桃树林里。

  川紫风看着云雾上空逃窜的紫色身影,呢喃道:「结果和我想象的一样,这下念头通达了。」

  是夜,月圆明亮。

  川紫风,清妙澹,姑姑,洛雅月瑶以及澹台烟在凌宴街西侧道河上一条画舫上。

  宫谨妗并没有同来,原因也是在桃树林里被川紫风搂着,用道祖和天道做证对他有没有情意一事,估计是乱了道心,所以借口修炼不出门。

  凌宴街人群人满为患,所以川紫风和娘亲灵身,姑姑她们包了一艘精美的画舫,在粼粼发光河面上,观赏月色。

  画舫阁楼共三层,飞檐雕花,紫青纱拂曳,檐梁挂满了红灯笼。

  第三层楼阁内有各样精致点心,月饼和灵酒。

  同样,这道河上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画舫,站在俊美道侣和百姓,散修们。

  『轰……』的一声响。

  忽然,天空绽放着五彩烟花,在夜里散开,绮丽无比。

  川紫风站在画舫的舫台上,身边几个绝色仙子,吸引着其他画舫众人目光。

  有人认出一袭金凤裳的女帝,纷纷拱手相礼,女帝颔首回应。

  一艘画舫侧边迎面缓缓而来,舫台站在一位灰衣锦绸戴玉的俊美青年,眉细狭弯,朱丹杏唇,玉簪扎着长发,肌肤似玉。

  俊美青年嫩得出水似的手掌握着一把玉扇,翩翩似玉,却满是股阴柔之气,吸引了无数女修的目光。

  川紫风站在舫台上,和对面画舫的俊美青年对视。

  谁知这位青年打开玉扇,轻柔晃动,眸子不眨看着川紫风,朱唇轻抿,露出饶有意味的笑意。

  川紫风打了个冷颤,移开目光。

  忽然,他似乎觉察到什么,又转头看向那位俊美阴柔的翩翩青年,须臾间,露出惊愕的神色。

  这人……竟然是女扮男装的魔姬。

  「小家伙,中秋快乐。」

  一道如润珠滚动空灵熟悉的声音传入川紫风耳朵里,心头大为震撼。

            第九十八章:似幻似梦

  川紫风脑海传来熟悉的声音,以为是听错了,心头剧烈猛地跳动,目光不眨盯着对面那挂满了红灯笼的画舫。

  这一刻,画舫敞流速度变慢下来,仅有三丈之远,这八九米的距离,灯笼红曳的光芒映在温润似玉,肌肤白皙的翩翩青年身上,脸容更加清晰起来。

  道河岸两边,一道道烟花窜上夜空,五彩光芒绮丽绽放,夜里如同白昼。

  「扶摇乘展笼,水中粼粼碎圆月,烟尘坠仙舫,胜良人,醉今凡,妙哉。」

  岸上,不知是谁一时起了雅兴,吟了诗词。

  一个风尘仆仆的修士,孤身站在岸边一根挂着红灯笼的木杆下,拎着一坛酒,仰头看着夜空皎洁的明月,眸子映出被岁月吞噬的沧桑。

  良久,沧桑修士手里的大酒坛举起,似雨倾灌入口,心酸,牵挂,离别,所念,全在酒和明月里。

  川紫风盯着俊俏阴柔青年的脸孔,和魔姬有五分相似的脸容轮毂,但察觉不出有熟悉的气息。

  灵识在对方身上探查,其灵海的灵根平平无奇,没有修炼过任何秘法的痕迹,和普通人无疑。

  恍然间,有种错觉,这个阴柔美若女子的青年不是魔姬。

  丰神似玉的俊美青年眸子清澈似画,折起白玉雕花扇,看着弱不禁风。

  温润似玉的青年公子对川紫风拱了拱手,举止像是对陌生人见面以礼微笑的招呼。

  川紫风疑惑之余,也拱手微笑还之以礼。

  这一刻,有些云里雾里了。

  难道『他』这不是魔姬,但可以看出这个俊美青年,没有一丝刚阳之气,的确是女扮男装。

  毕竟胸部凸起的形状和男子相比,尤为明显,青年灰衣锦绸的胸前有些隆肿,细看之下,是用布勒裹过呈现出的外形。

  润泽的绛唇以及狭细弯的眉毛,断定这个青年是女子无疑。

  川紫风沉凝不定,目光移向对面画舫的阁楼里,透过蓝色纱帘,一青裙女子抚琴,琴声婉转悠扬。

  五个身穿罗裙的女子,绸缎似蝶,翩翩起舞,玉肤璨白,乳肉白似粼花,玉腿晃动,醉在温柔香亦不过如此。

  画舫里人和景,做派倒是符合富家公子哥风流的作风。

  随着画舫相错而过,俊美青年兴致勃然和川紫风对视,水流乘着画舫逐渐远去,灯笼染红的夜色下,轮廓显得略微朦胧,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俊朗似玉的青年,嘴角回味似的抿动,看着似乎心情极佳,折着玉扇,步伐盈然然的回到阁楼里。

  川紫风看了一眼那刻有鹿鹤,梅兰竹菊等图案精致的画舫,随之移开目光,不敢认定那人就是魔姬。

  但刚才听到那句,『小家伙,中秋快乐的声音』,的确是魔姬传来的。

  上次,魔姬在魔妖界第三界给他传音,叫他一同去葬仙之地。

  这次,很有可能魔姬也是从三界传音给他。

  「紫风,在看什么呢?」

  画舫的另一边,姑姑和清妙澹缓缓行过来。

  说话的是娘亲灵身清妙澹,白色玄裙,娇躯丰腴,螓首挽云倾髺,仙肌玉骨,道韵与天地交融。

  川紫风在没有确定那女扮男装的青年是不是魔姬,也不在这点上和娘亲,姑姑作言辞。

  他刚好看到岸边有一片金色火花海在夜空里散开,灿烂绮丽,笑道:

  「娘亲,我在看岸上的景色,那片空地有一对父女在打铁花,看得有些入迷了。」

  左右站着姑姑和娘亲灵身,两具皆是仙人之躯,幽香绵溢,胜过任何仙丹妙药,川紫风心头一阵莫名的悸动。

  两个虽然是至亲,川紫风心里却是有股异样感荡漾着。

  或许是淫念作祟,他想亲近姑姑和娘亲灵身,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起来。

  但不得不强压制着体内淫念这头恶龙猛兽,生怕将姑姑和娘亲灵身压在身下。

  只是,一朝淫念起,又岂是轻易放下。

  难啊……

  站在画舫高处看去,俯看岸边的空地上,周围聚集了不少人,中间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中年人和一个年纪不大的素朴少女。

  少女一边抹着额头的汗珠,一边在铁火炉口添着木碳,烧着滚红的铁水汁,然后拿去小勺,滔出铁汁缓缓倒在中年人手里一根柳木的凹槽里。

  中年人另一只大手拿着木棍,往柳木下向上一撞,数不尽的银花交错在夜空中璀璨绽放,迸发出绮丽光芒。

  夜里空上,数不清的孔明灯在夜空里镶嵌成颗颗红色宝石,逐渐远去消失。

  女帝点了点螓首:「每逢过夕气之节,不乏民间技艺者,百艺有百寓意,打铁花属于富贵吉祥。」

  「我差点忘了,娘亲,姑姑,我有中秋礼物送给你们。」川紫风笑声道。

  清妙澹和姑姑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什么礼物?」

  川紫风大手一晃,掌心涌出两道淡黄色的光芒,一看是两个精致的桃木雕像。

  掌心两个雕像,蕴含一种天地灵韵,一个是雕刻着娘亲,一个姑姑,无论是眼眸和眉毛,都栩栩如生,形同真人。

  如今修为,川紫风只能刻出蕴含灵韵的雕像,若是到了仙人之境,刻出的雕像能和同境界的人对敌。

  娘亲和姑姑的修为,完全不需要这些,只是以礼物相送,示心意即可。

  「风儿,刻得好看,娘亲很喜欢。」清妙澹眸光连连,接过雕像,满心欢喜细细端详着。

  女帝拿着自己的桃木雕像,亦是一阵喜悦,爱不惜手说道:「紫风,谢谢,刻得这么像姑姑,我可得真臧起来了。」

  其实,无论是清妙澹或者女帝,一生见多识广,一般的东西早就不容易入眼内。

  至于什么东西,又是谁的,含义相差天渊之别了。

  「女帝,澹仙子,紫风,吃月饼。」一道声音打断说话。

  洛雅月瑶一袭白裙,从阁楼里行来,捧着切好一块一块金黄色的月饼。

  清妙澹轻握着小雕像,看了看洛雅月瑶,绛唇微抿,眸子赞赏的拿了一块月饼,白色裙纱晃动,向画舫前侧行去,像似留空间给两人。

  洛雅月瑶双颊微红,站在川紫风身边,心头噗通而跳,她和紫风的关系,这是得到清妙澹默认应允了?

  虽然清妙澹是灵身,但和清妙凝仙子的意念如一,两人如同一体。

  见清妙澹灵身此举,大有撮合她和川紫风的意味。

  洛雅月瑶绛唇微翘,眸子不禁眯成了秋水月牙。

  女帝心明若境,一只玉手握着雕像轻轻摩挲,另一手也拿着一小块月饼,金色牡丹高跟轻抬,行到清妙澹身边,绛唇轻抿:「刚才她经过的时候,是不是试探你修为了?」

  语气若有所指。

  清妙澹眸子颔首:「我了解她,知道我灵身出现,定然是好奇,暗中用意念试探也不出奇。」

  「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想和我们面前,倒是符合她的性子。」女帝将两指宽的月饼放进檀口内,轻柔嚼着。

  金色凤裳,裙裳垂在踩着金色凤凰腾云高跟。

  这时,漆黑的粼粼河面一阵阵翻涌,忽然涌起一条百丈水龙,以及一头晶莹流光的水凤凰。

  水龙通身鳞片闪闪,似是真龙现世,散着磅礴的龙威,腾空而起,在上空飞绕,发出低沉的龙吟。

  川紫风和洛雅月瑶脸色微动,转身看向夜空那一龙一凤。

  这一幕,令人惊讶。

  不知是那个修者动用仙元将河水凝成龙凤,凝物成形,拘其腾空,若是没有强大的修为是做不到的。

  夜空上,水凤凰拖着七彩长尾羽,扇着一对彩霞翅膀,追逐着水龙,凤龙舞九天。

  龙啸吟翔,凤凰于飞,龙凤喜呈祥。

  凌宴街一下沸腾了,有人惊讶高呼,以为是某个修为高深的修士用仙元凝出水龙和凤凰助兴。

  然而,有人并不这么认为。

  蓦然,夜空上方,水凤凰伸出两个锋锐倒勾的爪子,抓住水龙的脖子,吐出一道道火焰烧向水龙。

  水龙拖着百丈的身躯在半空扭卷,在凤凰爪下挣脱不了,哀吟不止,舜然被火焰烧死,化为一阵雨水落下。

  水凤凰则是一声凤吟啼鸣,朝夜空飞腾,追逐着明晃晃的明月而去。

  无数人目瞪口呆,简直是一出莫名其妙的恶作剧。

  中秋时节,凤凰杀龙,简直是破坏节气。

  有人咒骂,想揪出那个修士揍一顿,但想想能用秘法将水凝成水龙和凤凰,修为必然是高深,只好咽下这口愤懑怨气。

  短暂的嘘声后,很快人们又投入佳节的喜庆中。

  清妙澹站在舫台上,白色玄裙衣襟拂曳,微笑道:「她忽然整这一出,这举动算是挑衅吗?」

  身为灵身,沉睡了千年,从青铜棺里醒来时,本体的意念传来了不少记忆,发现这近千年来,这修仙界以及外域各州,翻天覆地的变化,令人唏嘘。

  特别是清妙凝生了川紫风,当时是最为之震撼。

  目前为止,也就寥寥几人知道本体留了一后血脉。

  女帝嗤的一笑,缓缓道:「倒是有挑衅的意味,四百年前那打赌一战,你的本体胜她一筹,至今还是念念不忘,如今她的修为更上一层,我也难以估量,你和她的赌约还有几十年,到时候这道枷锁碎了,你本体不在,估计你又麻烦不断。」

  「我倒是不重要,目前我最担心的是风儿。」

  清妙澹眸子看着平静的闪闪粼河,眸光冷意闪烁,冷笑道:「若是真有人欺负他,即便是这天,我也要把它撕下来。」

  女帝沉吟半倾,绛唇糯启:「风儿体内的淫念……」

  说了一半,又默默收住。

  「到时候,我帮他吧。」清妙澹眸子淡然。

  女帝凤眉轻蹙,深谙清妙澹所指,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需表达出来。

  女修的修为越高,炼化抹除淫念越快,清妙澹的修为断然是否定不了。

  只是,母子两人交媾……

  川紫风和洛雅月瑶站在舫台上,赏月聊天,情浓意烈。

  忽然,河上五六艘画舫传来一阵喧闹响起,有修士嚷着好美之类的声言。

  一刹那,众人目光聚集在河上一条木船上。

  河上,小木船和周边的庞然巨大的画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老船夫在船尾撑船桨,正中的矮舫挂满红灯笼,一条桅杆也是串串通红。

  引人瞩目的是,船尾坐在一个黑裙轻纱女子,螓首银簪高挽银发髺,银发随风垂曳。

  银发女子肌肤如月霜嫩白,宛若月下仙子,白皙额心有一道细小的银色似冰花的图案,双眉狭长细弯,琼鼻嫩白细挺,唇水润欲滴。

  黑裙裹着挺拔似峰峦的双乳,腰肢似柳,美臀坐在船沿边,眸子盯着河面,绛唇细抿,被周边画舫的人们看着,宛若天地间无人似的,自得自乐。

  却见银发女子黑裙襟脚撩起,一双修长白如玉瓷的玉腿轻晃,两个玉足不时触碰着荡漾的河水,十根似笋的足趾沾着闪闪水花,其中一只嫩白的足腕裸处有一条细小的金色链子缠着,金璀生辉。

  给人一种,妩媚似仙,幻如银狐。

  魅惑人心,却又不近人冷如冰的感觉。

  川紫风眸子看着不远处河上小木船的银发女子,有一种说不出狐媚的诱人,亦是隐隐觉得有几分熟悉。

  特别是那长长的银发,犹如瀑布倾散,在月光洒坠下,银发透着闪烁的银泽,令人似梦似幻。

  川紫风蹙着眉头,好像和银发女子在哪里见过面,只是脑袋空空的,想不起来什么来。

  银发女子似乎注意到什么,蓦地抬起螓首,眸子看向川紫风。

  须臾间,眸光对视。

  惊鸿之间,夜空烟花四起。

  眸光掠入无数星火。

  银发女子眸子停凝几息,目光看向旁边的洛雅月瑶,再次和川紫风对视了一眼,嘴角微微抿了抿,随后又转过螓首,玉手撑着船沿,晃着一对嫩白的玉足伸进水里,水面霎时划出两道点点水花。

  洛雅月瑶看着银发女子,又看了看川紫风,见他没有想起在女帝宫那晚的事情,不由暗松了口气。

  她希望川紫风不想和珘千媚再有交集,封印的那段记忆也永远不要挣脱开来。

  毕竟珘千媚那晚发现川紫风体内的道种,一直惦记着他道种精血。

  夜渐深,大多修士们还聚在凌宴街,各酒肆和几家风月楼里坐满了人。

  有些画舫也陆续靠岸。

  女帝和清妙澹,一个回了女帝宫,一个回了截仙门,临走前都叮嘱川紫风和洛雅月瑶注意时辰,别玩那么晚。

  不过有澹台烟这等仙人境的仙奴在两人身边,倒也安心不少。

  川紫风和洛雅月瑶下了画舫,走在河岸边上,身边跟着换了一身白色玄衣的澹台烟。

  之前澹台烟一身红衣,脸无表情,冷冰冰的,给人一种瘆人胆寒的感觉。

  如今一身白色玄衣,衬着白皙仙肌,看上去多了几分仙气,踩着白锦色高跟,也让身子显得更加丰腴和纤长。

  忽然,道岸边正面迎来一个蓝裙女子,拦着去路,素白玉手放腰侧,略躬身含笑道:

  「川公子,洛雅仙子,我家公子仰慕你们很久了,想邀请你们饮一杯,共赏明月。」

  川紫风微愣,打量着蓝裙女子,暗暗灵识释放窥探对方灵海,没有察觉到有修炼痕迹。

  再看蓝裙女子挽着丫鬟云髺,行着丫鬟礼,看似大户人家的丫鬟,听到邀请饮酒,当下警惕起来。

  毕竟在这虚灵界,对大户人家以及富家公子一类人,没有任何交集。

  思忖了一番,川紫风向蓝裙女子拱手回礼,说道:「请问你家公子是谁?」

  同时,他目光看向洛雅月瑶,见她也在看向自己,眸子映出相同的疑惑。

  洛雅月瑶蹙着眉头,甚至释放出一丝压迫感,冷声道:「你家公子姓甚名谁,想请我们饮酒,为何不亲自来?」

  和川紫风一样,洛雅月瑶怀有警惕之心,眸子如同利剑般锋利盯着蓝裙女子。

  蓝裙女子没有修为,那经得起修仙之人的威压,顿时吓得身子颤动,脸色彷徨说道:「我家公子姓池,他刚才不久看到川公子和洛仙子,气度不凡,生出结交之心,请二位上画舫饮酒赏月,如果二位若是不去,他会打死我的,我家公子就在那边河边的画舫上等你们。」

  说罢,她玉手一指不远处,一艘刻有鹿鹤,梅兰竹菊图案精致的画舫停在河边上。

  川紫风眸子顺着看去,那艘画舫甚是熟悉,脑海不由出现那张阴柔青年和魔姬几分相似的脸孔。

  他神色为之一动,道:「那我们就喝两杯,请吧。」

  洛雅月瑶听川紫风应允,绛唇抿了抿,也没再说什么。

  蓝裙女子脸色一喜,急忙走在前面领路,川紫风和洛雅月瑶,澹台烟也跟随身后。

  上了画舫,川紫风和洛雅月瑶,澹台烟随着蓝裙女子踩着木梯子,进入第三层的阁楼。

  顿时入耳是琴声悠悠,五道罗裙纤影,舞姿盈曼,裙纱隐玉肌,清香扑鼻。

  川紫风眸光微转,紧守心神,注意到这些舞姿楚娇的女子,极为陌生。

  好几次去魔妖界,两次见到魔姬身边的侍女,她们有一身不俗的修为,都是同一批人。

  而这几个蓝裙女子,不是魔姬的侍女,倒像是风月场所豢养的歌姬。

  蓝裙女子一路领着川紫风和洛雅月瑶进入一个雅房,便退了出去,顺便合上门。

  雅房内,五张矮玉桌放着玉壶和小杯子,旁边有灰色软绵蒲座,皆相隔丈许之间。

  澹台烟进入雅房后,边站在旁边,眸子呆滞,身为傀儡的她,对周边的一切,在意或不在意,是否起何种心思,只有她心里清楚。

  川紫风一眼见到站在纱窗前那灰衣锦绸戴玉的俊美青年,似乎觉察到动静,青年转过身,白肌胜玉瓷,狭眉柔细,蕴含着像女子的阴柔气息。

  「本公子姓池,终于请二位来啦,实在是可喜可贺,快请坐。」池公子折起玉扇,嘴角含笑,风度翩翩,伸手作请坐姿势。

  话落,池公子在正对面不远处的小矮玉桌旁,自顾儿坐下,袖袍里伸出一只嫩得不像男人的嫩白素手,拎起小玉壶倒了一杯清酒。

  这举动像似示意川紫风和洛雅月瑶不要拘谨。

  川紫风和洛雅月瑶坐在灰色软绵蒲座上,两人相隔一丈。

            第九十九章:上了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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