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鸰·莲歌

小说:禅境之村 2025-09-08 22:38 5hhhhh 9110 ℃

  每天的清晨,从山间,都会有一个轻灵的小小的身影升出。她叫哀美,白鹡鸰的化形。她的羽毛如雪般洁白,一丛精心梳洗却自由地散在肩头的长发,与宽松的白色振袖,被朝阳照映成一片勾了金边的浮云。

  

  村子里面,趁着清晨凉爽的空气,人们已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修筑着水渠。哀美飞近时,人们都停下手头的工作,抬头看向她。每天的清晨,每一代的白鹡鸰,都会在村子的上空演唱一段莲之歌。那是一首在平静中蕴含着一丝哀怨的曲子,而要完美地演唱它,演唱者有一个必要的准备:饱满的膀胱。

  

  哀美的身形升上高空,有些松垮的深蓝长裙一路拖下,连她的双足也掩没其中。那漂浮着的长裙,随着风自由地滑动的双翼,与她柔韧如烟尘一般自如地随着飞行起伏着的四肢,让仰望的人们有一种敬畏之心,仿佛天空中的少女,已不再是了凡人所应能看到的存在。而她那空灵的嗓音,很快便随着早晨干冷的空气,将那也仿佛不属于这尘世的美传递到每个人的耳中。村民们偶尔有与哀美交谈的经历,她平日说话时的嗓音带着青春所独有的甜美;然而她在演唱莲之歌时,却能低上两个八度,仿佛群山都在为她伴奏。这样的音高有一个使用的理由:低音的穿透力更强,全村人才能听见。也只有真正接近她的人,才能听到她真实的声音。

  

  在地上的人眼中,她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随着清晨山间的凉风轻松愉悦地上下翩飞着。然而那凉风却从她宽松的衣领和袖口灌进去,不时,会引起一阵寒战,那寒战则又直接地传导给胀满的小腹,加剧她的急迫。每两句唱词之间,村民们会看到她用力一次振翅。那振翅的目的不是为了爬升,而是一次深呼吸——鸟类在飞行时,呼吸与振翅使用的是同一片肌肉。她会随着举起翅膀深吸一口气,随后,顺着振翅的力道,从樱唇中哼出一声极轻微的叹息,用那力道加固自己下身的防守,抵挡那强大的压力。纵使下腹处已传来阵阵酸疼,哀美的面容也没有露出一丝不快的神色,更没有做出帮助自己忍耐、让自己能舒服一些的举动。身为鸟类的化形,哀美膀胱的大小兴许不如别人,但日复一日的积累、练习,带给了她一个独特的天赋:只要尿液还没有超过警戒水位太多,她便可以忍耐住很久很久,而不会干扰自己做其他的事情。就比如现在,随着莲之歌的唱词一句一句地唱出,小腹的胀痛、排泄的欲望,对于她来说只能算是恰到好处,既有足够的急迫让她得以完美的表演,又不至于喧宾夺主地干扰她的思绪。

  

  而随着她的飞行,她的眼中又出现令一番的景象:前些天的祈雨仪式之后,几个小伙子当天晚上就开始挖掘,现在已挖出了一个小小的水库。村里小河的涓涓细流就被截断在水库那里,沿着水库的边沿滴滴答答地朝水库里积聚着,几天下来,那水库已经盛满、溢出来了。水流很小,但正是这么小的水流,产生着一种持续的,富有活力的水声,那是在村子里环绕的,生命的声音,那是一种让人开心的声音。而即使那声音令自己体内的小水库也开始抗议,哀美的脸上却仍带着一丝安详的笑容。她的飞行依然如漂浮般轻松,歌声依然在山间回荡;然而那歌声之中,却若隐若现地,夹杂起了一丝苦闷的暗流,一丝难以察觉的颤音。哀美并不觉得尿意急迫——急迫,暗含着想要快速地脱离这种状态的愿望;她痛苦,她必须用力才能抵挡住排泄的欲望,她必须小心地寻找莲之歌中每一个可以喘息的地方来用力、与腹中强大的压力抗争,但她并不急迫。

  

  一般而言,像这样表演莲之歌之后的排泄,应该是如山泉般透明的。可哀美的想象中,自己的那些液体,一直都是淡黄色的,那是她晨间一杯杯饮下的,小小茶碗里的颜色。茶清香,解渴,舒心,也能迅速地转化成尿意。她想象着那小小的茶杯里,一片淡黄色的美丽平静。一个精细的壶嘴从上方,将新的液体滴入,一滴,两滴,随着那淡黄上泛起的涟漪,水位也逐渐向茶杯的边沿靠拢,直到茶杯本身开始颤抖起来。顷刻间,那茶杯又变成了眼前的小小水库,颤抖着,积蓄着压力,那液体不时地显露出被囚禁的不甘。那水库坚固,足以支撑起那压力,可其容量终究是有一个上限。

  

  莲之歌的最后一个音节,终于在群山间萦绕殆尽。哀美找了附近的一颗大树,在枝杈间轻轻地坐下。她收起翅膀,长裙下的双腿,悄悄地搭上,被裙子掩盖的一双赤足,随意地相互摩擦。她的小手,隔着衣裙的布料,准确地按在自己的花蕊之上。自刚才被那潺潺的水流声诱惑之后,她的心里便淡淡地积起一片担忧的愁云。她现在并不急,没有了水声,又能收起翅膀歇息,那液体已恢复了平静。她约莫估算了自己身体的状况,离极限尚有一点距离。但她深知,自己能如此轻松地忍耐,是因为身体在她的意志面前服服帖帖,就连被水声诱惑之下的抗议,都是挑不会给她造成麻烦的空隙、撒娇般地提出。依此,哀美也选择在飞行回家之前,先这样按住一会,让自己的闸口小小地休息一下,不给它再增添不必要的负担。她的呼吸渐渐平缓,胸口与身后的双翼一道起伏,带动那茶碗中的液体有规律地升降。人的身体,各部分的分工是很明确的:手是用来拿东西的,嘴是用来吃饭的,脚是用来走路的。鸟却不是如此,呼吸用的肌肉也会用来飞行,行走用的脚、吃东西用的嘴也用来拿东西,一切都是合作的、一体的。就如同她在歌唱时,音乐的节拍,换气的节奏,翅膀的拍打,与体内的尿意,一切都是一体的,互相效力、互相协作。

  

  起飞之前,她最后看了一眼树下。她还小的时候,很喜欢站在树上用尿去浇其他的小动物,甚至是人;她也做过飞在半空中尿完就走的事情。人会想使用厕所,本质上是为了避免自己的气味被追踪,鸟类没有这样的本能。时至如今,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做、尿意又达到会令她心烦的地步,她也不会犹豫、撩起裙子就尿了。只是现在,感受着体内的平静,她也说不出来,好像忍回家才是正确的选择。

  

  于是她再次升上天空。村民们在她飞过时发出一阵欢呼与感谢的声音,但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像这样飞行的时候,才是鸟类最自然的排泄姿势。天空中的少女,每一次振翅,身体的紧绷都会压迫到膀胱,为尿意再增添一份力量。她小心地调整着自己的动作,仿佛让那小小的水囊成为了自己飞行动作的重心,避免对那已经注满到边沿的茶碗任何的晃动。那淡黄色的液体,在她身体里占据的位置、在她飞行是增添的重量,像是她的身体提醒着她极限的临近。在这个时候,要解出来,既简单,又舒服。她那属于天空的身体不断地传来排泄的本能,甚至随着尿意的急迫,已悄悄地放松下来、做好了排泄的准备。然而这一切,都清晰地映在哀美的脑海里。她悄悄地看着那茶碗中的液体无风起浪般地朝着边缘试探,几次碰到杯沿,正欲再进一步时——

  

  被她的手有力地握住。

  

  在哀美的体内,并不是那手从外界施加的压力与体内的洪流对抗。那手只是身体的一部分,与身体的其他部分也是相互协作。伴随着那一握,她的双腿并拢,下身的肌肉也有力地收缩。少女的眉头微蹙,并非因为急迫,而是一丝淡淡的愠怒:自己的身体,怎么敢这样贪婪地索取。那愠怒瞬间让之前似洪水般的排泄欲消散,取而代之的只是那被填满的小小膀胱,守着自己的位置,瑟瑟发抖。她为自己的这一小小胜利而露出微笑。在痛苦面前,不去逃避,淡然地承受,然后宁静地做出最好的选择——这才是莲之歌的意义。

  

  而当她看到村里的人们,和那些人们所建造的房屋、田地,乃至那新的河流。那些东西,在命运面前,与人类的生命一样脆弱而转瞬即逝,但那些东西正是因此才美丽。在这一点上,人类是她的老师。

  

  她终于飞过那座山头,消失在了村里人的视线之中。没有再忍耐下去的理由,她也不愿自己的身体再承受无谓的痛苦。她伸展双翼,向下滑翔时,轻轻提起裙摆。鸟类既然习惯在飞行中排泄,自然也没有穿内裤这种东西的习惯。随着少女的樱唇呼出一口气,她便放任体内的压力在空中撒过,举止之间,仍没有一丝失态或羞耻的样子。那晶莹,携带着少女的舒适,回归于尘土之上,连成一条细线。

  

  从第二天,村子的上空便有了云,第三天便下了雨。村民们都说,感谢秋子的祈雨神乐舞,感谢哀美的莲之歌带来祝福。当然,水渠还是需要继续修,不能下次再让秋子受那么大的苦了。村民中也有不信的,比如零鸣,她在城里见过一种叫做天气预报的东西。如果天气是提前确定好的东西,又怎么能被改变呢?

  

  但她把这疑惑藏在了心底。她说不清楚为什么,但每天清晨,村子上空,少女隐忍着的歌声,总让她有一种,不知名的,之前从未曾思虑过的感觉。她为此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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