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李子哲從那極致的疲憊和衝擊中緩緩清醒過來。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像被掏空了一般，四肢百骸都散發著無力感。當他意識到自己身下的溫熱、黏膩的觸感，以及若綾那仍壓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體時，一股巨大的羞恥感瞬間將他淹沒。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見的便是若綾那四個乳頭嘴因黏液而閃爍著淫靡的光澤，以及她身下，兩人交合處，那抹刺目的鮮紅。

「綾……」他沙啞地開口，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痛苦和自責。

若綾也在此刻清醒過來。魅魔本能的狂熱褪去後，殘存的人性將一切羞恥與難堪推到她的面前。她看到哲眼中的絕望，感受到自己身體的黏膩和那份無法掩飾的慾望痕跡。她急忙從哲身上撐起，翅膀因她的動作而在背後猛地收攏，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她蜷縮起身子，用那對畸形的肉色翅膀努力地遮擋著自己變異後的身體，彷彿想把自己徹底藏起來。她的臉漲得通紅，淚水再次湧出，混合著她自己分泌的甜膩液體，流過她憔悴卻精緻的臉龐。她感覺到陰道深處那股隱隱的疼痛，以及濕黏的鮮血，這一切都在提醒她剛才發生了什麼。

哲看著若綾那因為羞愧而顫抖、極力縮小的身體，心頭的自責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看著她瘦小而稚嫩的軀體，此刻卻被那些駭人的異變所包裹：巨大的肉色翅膀，頭頂光滑的肉角，胸前四個不斷蠕動的乳頭嘴，以及那雙反關節的蹄狀雙腿，還有那條在身後無意識輕輕掃動的尾巴。她曾經病弱而嬌小的身板，如今雖然不再羸弱，卻以一種更為畸形、更為陌生的姿態呈現，而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我到底做了什麼……」哲痛苦地低喃出聲，聲音中充滿了對自己的憎惡和絕望。他以為自己找到了救贖，卻親手將妹妹推進了更深的深淵。他毀了她，以最殘酷、最扭曲的方式。他應該是她的保護者，卻成了她慾望的源頭。

房間裡，只剩下兄妹兩人的喘息聲，以及濃郁得令人發暈的甜膩氣味。羞愧、難堪、痛苦、絕望、自責……所有的負面情緒交織在一起，將他們緊緊包裹。曾經的純潔與親情，被這染血的秘藥徹底玷污，留下的是一道難以癒合的巨大裂痕。他們兩個人，此刻都陷在各自的痛苦之中，卻又因這份畸形的、本能的連結而無法分離。

在經歷了那極致的痛苦與羞恥後，兄妹倆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哲看著蜷縮在地上，淚流滿面的若綾，她那稚嫩而變異的身體此刻顯得如此脆弱，卻又被那非人的慾望所驅使。他心頭的愧疚與自責不斷翻湧，但他更清楚，此刻的若綾，需要的是他的接納，而不是更多的恐懼與排斥。

他深吸一口氣，無視身體的疲憊和內心的煎熬，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地將若綾那翅膀下露出的肩膀擁入懷中。他的動作僵硬而笨拙，帶著不確定，卻又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溫柔。

若綾的身體猛地一顫，她感覺到哥哥溫暖而熟悉的懷抱，那懷抱曾是她病弱時最堅實的依靠。她緊繃的身體一點點鬆弛下來，不再抵抗，反而將臉更深地埋入哲的胸膛。她感受到了哥哥的顫抖，那不僅僅是虛弱，還有深沉的悲傷。

「綾……」哲輕輕地呼喚她的名字，聲音沙啞，「對不起……這不是妳的錯……都是我的錯……」

「哥……」若綾哽咽著，她的身體仍在隱隱作痛，但被哥哥的懷抱所包裹，那份疼痛似乎也變得可以忍受。她的尾巴無意識地纏繞上哲的腰際，末端那帶有開口的結構，此刻顯得不再那麼具有威脅性，反而像是在尋求慰藉。

哲緊緊地抱著她，感受著她翅膀的冰冷，角的堅硬，以及她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甜膩氣味。他知道，這一切都變了。他的妹妹，不再是那個單純的人類女孩。但他看著她稚嫩的臉龐上被淚水和羞愧所覆蓋，那份深深的痛苦，讓他意識到無論她變成了什麼，她內心的「若綾」依然存在。

他輕輕拍撫著她的背，動作中透著無限的憐惜。

「沒關係……綾……沒關係……我們……我們會一起面對的。」

這份擁抱，雖然沉重，卻如同某種儀式，讓他們開始接納彼此。哲接納了若綾變異的軀體，接納了她身為魅魔的本能，也接納了自己作為她「供給者」的命運。而若綾，也在哥哥的懷抱中，感受到了被接納的溫暖，那份因變異而產生的自我厭惡，似乎也得到了一絲絲的緩解。

他們知道，這一切不會消失。魅魔的飢渴會再次襲來，他們將不得不重複這份既痛苦又親密的「儀式」。但從這一刻起，在他們彼此的懷抱中，在無盡的絕望中，他們找到了一絲微弱的希望。他們將共同承受這份詛咒，並試圖在其中，尋找一種雖然不同，卻屬於他們自己的「溫馨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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